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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散文经典

北平散文经典

【篇一:

北平,散文,经典】

北平好像是一个魁梧的老人,具有一种老城的品格。

一个城市与人相似,各有不同的品格,有的卑污狭隘,好奇多疑;有的宽怀大量的豪爽达观。

北平是豪爽的,北平是宽大的。

他包容着新旧两派,但他本身并不稍为之动摇。

穿高跟鞋的摩登女郎与着木屐的东北老妪并肩而行,北平却不理这回事。

胡须苍白的画家,住在大学生公寓的对面,北平也不理这回事。

新式汽车与洋车、驴车媲美,北平也不理这回事。

在高耸的北京饭店后面,一条小路上的人过着一千年来未变的生活,谁去理那回事?

离协和医院一箭之地,有些旧式的古玩铺,古玩商人抽着水烟袋,仍然沿用旧法去营业,谁去理那回事?

穿衣尽可随便,吃饭任择餐馆,随意乐其所好,畅情欣赏美山——谁来理你?

北平又像是一株古木老树,根脉深入地中,藉之得畅茂。

在他的树荫下与枝躯上寄生的,有数百万的昆虫。

这些昆虫如何能知道树的大小,如何生长根,在地下有多少深,还有在别枝上寄生的是什么昆虫?

一个北平居民如何能形容老大的北平呢?

一个人总觉得他不了解北平。

在那里已经住了十年以后,你偶然会在小路上发现一个驼背的老人,后悔没有早日遇见他;或是一个可爱的老画家,露着大肚子坐在槐树下的竹椅上用芭蕉扇摇风乘凉梦想他过去的日子;或是一个踢毽子的老人,他能把毽子放在头顶上一点一点的移动着,然后由背后掉下来时,平落在他的鞋底;或是一个刀手;或是一个儿童戏剧学校的太太;或是一个人力车夫变成满洲国的高贵人;或是一个前朝的县太爷。

一个人怎敢说他了解北平呢?

北平是一个“珠玉之城”,一个人眼从未见过的珠玉之城。

它是具有紫金的御色屋顶,以及宫殿庭园楼榭的珠玉之城。

它为珠玉结成的古城,它有紫色的“西山”,青带似的“玉泉”,“中央公园”垂老的杉树,以及“天坛”、“先农坛”。

城内有九个公园,三个御湖,名为中南北“三海”,现在任人游览。

并且北平有蓝天洁月,雨夏凉秋,与高爽的冬日气候。

北平像是一个国王的梦境,它有宫殿、御园、百尺宽的大道、艺术博物院、专校、大学、医院、庙塔、艺商,与旧书摊林立的街道。

北平像是一个饮食专家的乐园。

它有数百年的饭馆,招牌被烟熏得破旧不堪,还有肩上搭着毛巾的光头堂倌,他们的招待是十足和蔼的,因为他们在满清政府服侍过高官大吏,曾受了传统的特别训练。

北平是贫富共居的地方,每个邻近的铺号都许一个贫老的记账取货,街上贩卖的东西很便宜。

你可以留连在那里的一个茶馆里,一整个下午不走。

北平是采购者的天堂,广有中国古代的手艺品、书籍、图画、古玩、玉石、珐琅镶嵌、灯笼之类。

那是一个到处能买货的地方,商贩也会带着货物走上门来;在清晨,门外路上货贩众多,叫卖声形成极美妙的调门儿。

北平是清静的,它是一个住家的城市,每家都有一个院落,每院都有一个金鱼缸和一株梧桐或石榴树;那里的果蔬新鲜;桃就是桃,柿就是柿。

他是一个理想的城市,每个人都有呼吸之地;农村幽静与城市舒适媲美。

那里的街道排列恰当,清晨在花园中拔白菜的时候,抬头可以看到西山的雄姿——然而距离一家大百货商店,只有一箭之地。

北平有多样性——多样的人。

他有法律与触犯法律的人,守法的警察与作奸犯科的警察,盗贼与保护盗贼的人,乞丐与乞丐之王。

它有圣贤、罪人、回教徒、除妖的藏人、算命、拳手、和尚、妓女、中国与俄国的职业舞女、日本和朝鲜的走私者、画家、哲学家、诗人、收藏家、青年大学生、影迷。

它有卑鄙的政客、年老息影的县官、新生活运动着、现充女佣的前清官吏的太太。

北平有五颜六色旧的与新的色彩。

他有皇朝的色彩,古代历史的色彩,蒙古草原的色彩。

驼商自张家口与南口来到北平,走进古代的城门。

他有高大的城墙,城门顶上宽至四五十公尺。

他有城楼与齐楼,他有庙宇、古老花园、寺塔:

每一块石头,每一棵树木,以及每一座桥梁,都具有历史典故。

使北平成为理想的居住城市的原由,可列举下列三点来加以说明:

北京城虽始建于十二世纪,但它现在的式样是明朝永乐皇帝在十五世纪初建造的(永乐皇帝也重建过长城)。

因之富有皇室的华贵。

有一个南城,稍小于北城,自南城最南的门内向,有一条绵延五英里的中轴,它穿经依次相连的每一道城门,直抵皇宫正殿。

紫禁城位于北城的中心,周围绕有城壕与金色瓦顶的墙垣,背后是煤山,山上共有五座亭台,顶上盖有灿烂彩色的瓦。

由煤山可以看到那条中轴,附近还有鼓楼。

三海位于紫禁城的西面与西南面,那里是皇室的画舫遨游之地。

与中轴平行的是两条康庄的大道,在东城是哈德门大街,在西城是宣武门大街,每条大街宽约六十英尺,在紫禁城前连接两街东西直通的大道,是宽逾百尺的天安门大街,在外城南门附近,位于中轴东西两端的,是天坛与先农坛。

那里是皇帝祈年风调雨顺之处。

因为中国人对建筑美的观念,须兼顾雅适而不仅在高伟,宫殿屋顶所以都属于平阔一类的,也因为皇帝之外,无人许住楼房,所以到处都显得极其宽阔。

因是使北平显得如此舒适可爱的,成为居民的生活方式。

居住在繁华街衢附近的人,也都能安详生活。

那里的生活程度很低,生活也颇富意味。

政府官员与阔人可以聚餐于大饭馆,而洋车夫用一个铜板,也可以买到油盐酱醋,不论在什么地方,附近总会有一个杂货店,与茶馆的。

那儿很自由去追求你的学问、娱乐、嗜好,或者去赌博和搞政治。

没有人理会你穿什么衣服,做什么事。

这就是北平的兼容并包之处,你可以和贤人与恶人往来,和学者与赌徒往来,或者和画家往来。

如果你景仰皇帝,可以到禁宫周围散步,幻想你自己也是一个皇帝。

如果你要是有闲,你可以在城内的九个公园中,任意游逛,坐在竹椅上或是杉树下的藤椅上,整一下午喝你的茶;所费不过是两角五分。

那些茶役常是和蔼客气。

或者在夏天的下午,你可以去游什刹海(湖),或者你可以出西直门去游览颐和园。

北平城外大都是村庄麦田,到处可见裸体的儿童,他们在路边嬉戏时,常向行人讨钱。

你可以和他们交谈,或者闭目装睡,不理他们。

你或者可以去圆明园找意大利宫殿的古迹,它是被八国联军强劫烧毁的。

在路过颐和园的途中,你可以在那里留连一整天的时光。

沿途经过许多美丽的景象,玉泉山的大理石塔便在望了,在那里你可以留连一个下午,面前就是西山,景色迷人,可以数月忘返。

但是北平最迷人的,是住在那里的常人,他们不是圣贤和教授,而是人力车夫。

从西城到颐和园洋车费一元左右,你或者以为这是很便宜的。

这的确是便宜,而车夫却欣然收之。

看着车夫们沿途互相取乐,笑论别人的不幸遭遇,你会有莫名其妙之感。

在晚上返家的途中,你也许会遇到一个褴褛的老年人力车夫。

他向你讲述他的遭遇时,口吻诙谐清雅。

如果你以为他年纪过老,想要下车步行时,他一定要强拉你回家。

但是如果你突然跳了下来,然后把车钱照付,他向你表示的那种竭诚感激,是你有生以来从未见过的。

(1940)

绘下故都的面容(孙光萱)

要想用有限的篇幅生动地刻画出一个城市的面貌,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别是对北平(解放后改称北京)这样的大城市,真不知从何处写起,写故宫不写颐和园,似乎不行;写了前二者而漏了天坛、天安门大街,又难免有遗珠之憾……即使全写了,因为文字不像绘画那样可以用色彩和线条,把金碧辉煌的故宫、秀丽多姿的颐和园活脱脱地展示在读者面前,到头来也难免稍逊一筹。

怎么办?

林语堂《动人的北平》提供了一些成功的经验,这些经验是:

选择特定的视角,扣住城市的特点,进行多方面既概括又具体的描写。

先说视角的选择。

面对某种复杂的客观对象,不管怎样描写也未必能够穷尽它,这就得考虑选择一个恰当的新颖的视角,然后据此大胆地删弃无关的东西,突出有用的素材,进而掌握创作的主动权。

林语堂不是用社会活动家的眼光去观察北平,也不是以一个刚来到北平游览的旅行者的身份,把目光久久地停留于北平美丽的湖光山色之中,他作为一个“老北平”,要着重告诉大家的是北平为什么会成为“理想的居住城市”。

从这个视角出发,他写了北平货贩众多,购物方便,居住的多半是宽阔舒畅的四合院,连坐人力车也格外便宜,“从西城到颐和园洋车费一元左右”。

进而又刻画了北平人那种悠然度日的心态和模样:

坐在槐树下摇着芭蕉扇乘凉,在杉树下喝上一下午的茶……所有这些描写,可说是原汁原味,绘形传神,给人以不同一般的感受。

次说特点的把握。

作者认为北平具有“老”与“多”两大特点。

“老”即古老、历史悠久:

“北平好像是一个魁梧的老人,具有一种老成的品格。

”“北平又像是一株古木老树,根脉深入地中……”“多”即多样性、兼容并包:

“穿高跟鞋的摩登女郎与着木屐的东北老妪并肩而行”,“新式汽车与洋车、驴车媲美”,具有先进设备的协和医院后面就是抽着水烟袋的古玩商人经营的古玩铺……作者把握了这两个特点,也就等于把握住了北平这个故都跃动的脉膊,那许多新旧杂陈、互相矛盾的现象纷纷从作者笔下涌出,也就不奇怪了。

最后说说怎样进行既概括又具体的描写。

内容很多而篇幅有限,自然只能概括地写,但一味概括又容易枯燥,因此得在适当地方稍作展开,形容几句,这是写此类文章应该掌握的一种艺术技巧。

《动人的北平》写到堂倌,没有忘掉他们“肩上搭着手巾”,写到老年人力车夫,没有忘掉“一定要强拉你回家”的倔劲儿,写到居民在花园中拔白菜,不忘补充一句“抬头可以看到西山的雄姿”。

凡此种种,都是花笔不多而收效颇佳,大大增加了文章的生动性和形象性。

以今天的眼光看来,作者当年所着意渲染的北平的古老、宁静、兼容并包等,正好折射出了这个故都沉重的步履和漫长的历史投影,其中潜伏着深刻的危机。

作者对此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欠缺,但他能如此生动简洁地绘下故都的面容,仍然是值得敬佩的。

(选自《中国现代散文名家名篇赏读》,上海教育出版社2001年版)

故都的秋(郁达夫)

秋天,无论在什么地方的秋天,总是好的;可是啊,北国的秋,却特别来得清,来得静,来得悲凉。

我的不远千里,要从杭州赶上青岛,更要从青岛赶上北平来的理由,也不过想尝一尝这“秋”,这故都的秋味。

江南,秋当然也是有的;但草木雕得慢,空气来得润,天的颜色显得淡,并且又时常多雨而少风;一个人夹在苏州上海杭州,或厦门香港广州的市民中间,混混沌沌地过去,只能感到一点点清凉,秋的味,秋的色,秋的意境与姿态,总是看不饱,尝不透,赏玩不到十足。

秋并不是名花,也并不是美酒,那一种半开,半醉的状态,在领略秋的过程上,是不合适的。

不逢北国之秋,已将近十余年了。

在南方每年到了秋天,总要想起陶然亭的芦花,钓鱼台的柳影,西山的虫唱,玉泉的夜月,潭柘寺的钟声。

在北平即使不出门去罢,就是在皇城人海之中,租人家一椽破屋来住着,早晨起来,泡一碗浓茶,向院子一坐,你也能看得到很高很高的碧绿的天色,听得到青天下训鸽的飞声。

从槐树叶底,朝东细数着一丝一丝漏下来的日光,或在破壁腰中,静对着象喇叭似的牵牛花(朝荣)的蓝朵,自然而然地也能感觉到十分的秋意。

说道了牵牛花。

我以为以蓝色或白色者为佳,紫黑色次之,淡红色最下。

最好,还要在牵牛花底,教长着几根疏疏落落的尖细且长的秋草,使作陪衬。

北国的槐树,也是一种能使人联想起秋来的点缀。

象花而又不是花的那一种落蕊,早晨起来,会铺得满地。

脚踏上去,声音也没有,气味也没有,只能感出一点点极微细极柔软的触觉。

扫街的在树影下一阵扫后,灰土上留下来的一条条扫帚的丝纹,看起来既觉得细腻,又觉得清闲,潜意识下并且还觉得有点儿落寞,古人所说的梧桐一叶而天下知秋的遥想,大约也就在这些深沉的地方。

秋蝉的衰弱的残声,更是北国的特产;因为北平处处全长着树,屋子又低,所以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听得见它们的啼唱。

在南方是非要上郊外或山上去才听得到的。

这秋蝉的嘶叫,在北平可和蟋蟀耗子一样,简直象是家家户户都养在家里的家虫。

还有秋雨哩,北方的秋雨也似乎比南方的下得奇,下得有味,下得象样。

在灰沉沉的天底下,忽而来一阵凉风,便息列索落地下起雨来了。

一层雨过,云渐渐地卷向了西去,天又青了,太阳又露出脸来了;著者很厚的青布单衣或夹袄的都市闲人,咬着烟管,在雨后的斜桥影里,上桥头树底下去一立,遇见熟人,便会用了缓慢悠闲的声调,微叹着互答着的说:

“唉,天可真凉了----”(这了字念得很高,拖得很长。

“可不是么?

一层秋雨一层凉了!

北方人念字,总老象是层字,平平仄仄起来,这念错的岐韵,倒来得正好。

北方人的果树,到秋来,也是一种奇景。

第一是枣子树;屋角,墙头,茅房边上,灶房门口,它都会一株株地长大起来。

象橄榄又象鸽蛋似的这枣子颗儿,在小椭圆的细叶中间,显出淡绿微黄的颜色的时候,正是秋的全盛时期;等枣树叶落,枣子红完,西北风就要来了。

北方便是尘沙灰土的世界,只有这枣子、柿子、葡萄成熟到八九分的七八月之交,是北国的清秋的佳日,是一年之中最好也没有的golden

days。

有些批评家说,中国的文人学士,尤其是诗人,都带着很浓厚的颓废色彩,所以中国的诗文里,颂赞秋的文字特别的多。

但外国的诗人,又何尝不然?

我虽则外国诗文念得不多,也不想开出帐来,做一篇秋的诗歌散文钞,但你若去一翻英德法意等诗人的集子,或各国的诗文的anthology来,总能够看到许多关于秋的歌颂与悲啼。

各著名的大诗人的长篇田园诗或四季诗里,也总以关于秋的部分,写得最出色而最有味。

足见有感觉的动物,有情趣的人类,对于秋,总是一样的能特别引起深沉,幽远,严厉,萧索的感触来的。

不单是诗人,就是被关在牢狱里的囚犯,到了秋天,我想也一定会感到一种不能自己的深情;秋之于人,何尝有别,更何尝有人种阶级之分呢?

不过在中国,文字里有一个“秋士”的成语,读本里又有着很普遍的欧阳子的秋声与苏东坡的赤壁赋等,就觉得中国的文人,与秋的关系特别深了,可是这秋的深味,尤其是中国的秋的深味,非要在北方,才感受得底。

南国之秋,当然是也有它的特异的地方的,比如廿四桥的明月,钱塘江的秋潮,普陀山的凉雾,荔枝湾的残荷等等,可是色彩不浓,回味不永。

比起北国的秋来,正象是黄酒之与白干,稀饭之与馍馍,鲈鱼之与大蟹,黄犬之与骆驼。

秋天,这北国的秋天,若留得住的话,我愿把寿命的三分之二者去,换得一个三分之一的零头。

北平的春天(张恨水)

照着中国人的习惯,把阴历正二三月当了春天。

可是在北平不是这样说,应当是三四五月是春天了。

惊蛰春分的气节,陆续地过去了,院子里的槐树,还是权丫权丫的,不带一点绿芽。

初到北方的人,总觉得有点不耐。

但是你不必忙,那时,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了。

你若住在东城,你可以到隆福寺去一趟。

你在西城,可以由西牌楼,一直跑到护国寺去。

你这些地方口口边有花厂子,把“带坨”的大树,(用蒲包包根曰带蛇)整棵的放在墙阴下,树干上带了生气,那是一望而知的。

上面贴了红纸条儿,标着字,如樱桃,西府海棠,蜜桃,玉梨之类。

这就告诉你,春天来了。

花厂的玻璃窗子里,堆山似的陈列着盆梅。

迎春,还有干头莲,都非常之繁盛,你看到,不相信这是北方了。

再过去这么两天,也许会刮大风,但那也为时不久,立刻晴了。

城外护城河的杨柳,首先安排下了缘口,乡下人将棉袄收了包袱.穿了单衣,在大日头下,骑了小毛驴进城来,成阵的骆驼,已开始脱毛。

它们不背着装煤的口袋了,空着两个背峰,在红墙的柳荫下走过。

北平这地方,人情风俗,总是两极端的。

摩登男女,卸去了肩上挂的淄冰鞋,女的穿了露臂的单旗袍,男的换了薄呢西服,开始去溜公园。

可爱的御河沿,在伟大的宫殿建筑旁边,排成两里长的柳林,欢迎游客。

我曾住过这么一条胡同,门口一排高大的槐树,当家里海棠花开放得最繁盛的日子,胡同里的槐树,绿叶子也铺满了。

太阳正当顶的时候,在槐树下,发出叮当叮当的响音,那是卖食物的小贩,在手上敲着两个小铜碟子,两种叮当的声音,一种卖凉食的表示。

你听到这种声音,你就会知道北国春暖了,穿着软绸的夹衫,走出了大门,便看到满天空的柳花,飘着絮影。

不但是胡周里,就是走上大街,这柳花也满空飘飘的追逐着你,这给予人的印象是多么深刻。

苏州城是山明水媚之乡,当春来时,你能在街上遇着柳花吗?

我那胡同的后方,是国子监和雍和宫,远望那撑天的苍柏,微微点点辍着淡绿的影子,喇嘛也脱了皮袍,又把红袍外的黄腰带解除,在古老的红墙外,靠在高上十余丈的老柳树站着。

看那袒臂的摩登姑娘,含笑过去。

这种矛盾的现象,北平是时时可以看到,而我们反会觉得这是很有趣。

九,十,十一,十二日是东城隆福寺庙会,五,六,七,八是西城的白塔寺护国寺庙会,三日是南城的土地庙庙会。

当太阳照人家墙上以后,这几处庙会附近,一挑一挑的花,一车一车的花,向各处民间分送了去。

这种花担子在市民面前经过的时候,就引起了他们的买花心。

常常可以看到一位满身村俗气的男子,或者一身村俗气的老太大,手上会拿了两个鲜花盆子在路边走。

六朝烟水气的南京,也没有这现象吧?

还有一个印象,我是不能忘的。

当着春夏相交的夜里,半轮明月,挂在胡同角上,照见街边洋槐树上的花,像整团的雪,垂在暗空。

街上并没有多少人在走路。

偶然有一辆车,车把上挂着一盏白纸灯笼,得得的在路边滚着。

夜里没有风,那槐花的香气,却弥漫了暗空。

我慢慢的顺着那长巷,慢慢的踱。

等到深夜,我还不愿回家呢。

(原载1946午3月12日重庆《新民报晚刊》)

老舍对张恨水先生的评论:

恨水兄是个没有习气的文人:

他不赌钱,不喝酒,不穿奇装异服,不留长头发。

他比谁都写的多,比谁都更有资格自称为文人,可是他并不用装饰与习气给自已提出金字招牌。

闲着的时候,他只坐坐茶馆,或画山水花卉。

“他不摧残自己。

修养使他健壮,健壮使他不屈不挠。

北平的四季(郁达夫)

对于一个已经化为异物的故人,追怀起来,总要先想到他或她的好处;随后再慢慢的想想,则觉得当时所感到的一切坏处,也会变作很可寻味的一些纪念,在回忆里开花。

关于一个曾经住过的旧地,觉得此生再也不会第二次去长住了,身处入了远离的一角,向这方向的云天遥望一下,回想起来的,自然也同样地只是它的好处。

中国的大都会,我前半生住过的地方,原也不在少数;可是当一个人静下来回想起从前,上海的闹热,南京的辽阔,广州的乌烟瘴气,汉口武昌的杂乱无章,甚至于青岛的清幽,福州的秀丽,以及杭州的沉着,总归都还比不上北京——我住在那里的时候,当然还是北京——的典丽堂皇,幽闲清妙。

先说人的分子罢,在当时的北京——民国十一二年前后——上自军财阀政客名优起,中经学者名人,文士美女教育家,下而至于负贩拉车铺小摊的人,都可以谈谈,都有一艺之长,而无憎人之貌;就是由荐头店荐来的老妈子,除上炕者是当然以外,也总是衣冠楚楚,看起来不觉得会令人讨嫌。

其次说到北京物质的供给哩,又是山珍海错,洋广杂货,以及萝卜白菜等本地产品,无一不备,无一不好的地方。

所以在北京住上两三年的人,每一遇到要走的时候,总只感到北京的空气太沉闷,灰沙太暗澹,生活太无变化;一鞭出走,出前门便觉胸舒,过芦沟方知天晓,仿佛一出都门,就上了新生活开始的坦道似的;但是一年半载,在北京以外的各地——除了在自己幼年的故乡以外——去一住,谁也会得重想起北京,再希望回去,隐隐地对北京害起剧烈的怀乡病来。

这一种经验,原是住过北京的人,个个都有,而在我自己,却感觉得格外地浓,格外地切。

最大的原因或许是为了我那长子之骨,现在也还埋在郊外广谊园的坟山,而几位极要好的知己,又是在那里同时毙命的受难者的一群。

北平的人事品物,原是无一不可爱的,就是大家觉得最要不得的北平的天候,和地理联合上一起,在我也觉得是中国各大都会中所寻不出几处来的好地。

为叙述的便利起见,想分成四季来约略地说说。

北平自入旧历的十月之后,就是灰沙满地,寒风刺骨的节季了,所以北平的冬天,是一般人所最怕过的日子。

但是要想认识一个地方的特异之处,我以为顶好是当这特异处表现得最圆满的时候去领略;故而夏天去热带,寒天去北极,是我一向所持的哲理。

北平的冬天,冷虽则比南方要冷得多,但是北方生活的伟大幽闲,也只有在冬季,使人感受得最彻底。

先说房屋的防寒装置罢,北方的住房,并不同南方的摩登都市一样,用的是钢骨水泥,冷热气管:

一般的北方人家,总只是矮矮的一所四合房,四面是很厚的泥墙!

上面花厅内都有一张暖炕,一所回廊;廊子上是一带明窗,窗眼里糊着薄纸,薄纸内又装上风门,另外就没有什么了。

在这样简陋的房屋之内,你只教把炉子一生,电灯一点,棉门帘一挂上,在屋里住着,却一辈子总是暖炖炖像是春三四月里的样子。

尤其会得使你感觉到屋内的温软堪恋的,是屋外窗外面呜呜在叫啸的西北风。

天色老是灰沉沉的,路上面也老是灰的围障,而从风尘灰土中下车,一踏进屋里,就觉得一团春气,包围在你的左右四周,使你马上就忘记了屋外的一切寒冬的苦楚。

若是喜欢吃吃酒,烧烧羊肉锅的人,那冬天的北方生活,就更加不能够割舍;酒已经是御寒的妙药了,再加上以大蒜与羊肉酱油合煮的香味,简直可以使一室之内,涨满了白的水蒸温气。

玻璃窗内,前半夜,会流下一条条的清汗,后半夜就变成了花色奇异的冰纹。

到了下雪的时候哩,景象当然又要一变。

早晨从厚棉被里张开眼来,一室的清光,会使你的眼睛眩晕。

在阳光照耀之下,雪也一粒一粒的放起光来了,蛰伏得很久的小鸟,在这时候会飞出来觅食振翎,谈天说地,吱吱地叫个不休。

数日来的灰暗天空,愁云一扫,忽然变得澄清见底,翳障全无;于是年轻的北方住民,就可以营屋外的生活了,溜冰,做雪人,赶冰车雪车,就在这一种日子里最有劲儿。

我曾于这一种大雪时晴的傍晚,和几位朋友,跨上跛驴,出西直门上骆驼庄去过过一夜。

北平郊外的一片大雪地,无数枯树林,以及西山隐隐现现的不少白峰头,和时时吹来的几阵雪样的西北风,所给与人的印象,实在是深刻,伟大,神秘到了不可以言语来形容。

直到了十余年后的现在,我一想起当时的情景,还会得打一个寒颤而吐一口清气,如同在钓鱼台溪旁立着的一瞬间一样。

北国的冬宵,更是一个特别适合于看书,写信,追思过去,与作闲谈说废话的绝妙时间。

记得当时我们弟兄三人,都住在北京,每到了冬天的晚上,总不远千里地走拢来聚在一道,会谈少年时候在故乡所遇见的事事物物。

小孩们上床去了,佣人们也都去睡觉了,我们弟兄三个,还会得再加一次煤再加一次煤地长谈下去。

有几宵因为屋外面风紧天寒之故,到了后半夜的一二点钟的时候,便不约而同地会说出索性坐到天亮的话来。

像这一种可宝贵的记忆,像这一种最深沉的情调,本来也就是一生中不能够多享受几次的昙花佳境,可是若不是在北平的冬天的夜里,那趣味也一定不会得像如此的悠长。

总而言之,北平的冬季,是想尝识尝识北方异味者之惟一的机会;这一季里的好处,这一季里的琐事杂忆,若要详细地写起来,总也有一部《帝京景物略》那么大的书好做;我只记下了一点点自身的经历,就觉得过长了,下面只能再来略写一点春和夏以及秋季的感怀梦境,聊作我的对这日就沦亡的故国的哀歌。

春与秋,本来是在什么地方都属可爱的时节,但在北平,却与别地方也有点儿两样。

北国的春,来得较迟,所以时间也比较得短。

西北风停后,积雪渐渐地消了,赶牲口的车夫身上,看不见那件光板老羊皮的大袄的时候,你就得预备着游春的服饰与金钱;因为春来也无信,春去也无踪,眼睛一眨,在北平市内,春光就会同飞马似的溜过。

屋内的炉子,刚拆去不久,说不定你就马上得去叫盖凉棚的才行。

而北方春天的最值得记忆的痕迹,是城厢内外的那一层新绿,同洪水似的新绿。

北京城,本来就是一个只见树木不见屋顶的绿色的都会,一踏出九城的门户,四面的黄土坡上,更是杂树丛生的森林地了;在日光里颤抖着的嫩绿的波浪,油光光,亮晶晶,若是神经系统不十分健全的人,骤然间身入到这一个淡绿色的海洋涛浪里去一看,包管你要张不开眼,立不住脚,而昏蹶过去。

北平市内外的新绿,琼岛春阴,西山挹翠诸景里的新绿,真是一幅何等奇伟的外光派的妙画!

但是这画的框子,或者简直说这画的画布,现在却已经完全掌握在一只满长着黑毛的巨魔的手里了!

北望中原,究竟要到哪一日才能够重见得到天日呢?

从地势纬度上讲来,北方的夏天,当然要比南方的夏天来得凉爽。

在北平城里过夏,实在是并没有上北戴河或西山去避暑的必要。

一天到晚,最热的时候,只有中午到午后三四点钟的几个钟头,晚上太阳一下山,总没有一处不是凉阴阴要穿单衫才能过去的;半夜以后,更是非盖薄棉被不可了。

而北平的天然冰的便宜耐久,又是夏天住过北平的人所忘不了的一件恩惠。

我在北平,曾经过过三个夏天;像什刹海,菱角沟,二闸等暑天游耍的地方,当然是都到过的;但是在三伏的当中,不问是白天或是晚上,你只教有一张藤榻,搬到院子里的葡萄架下或藤花阴处去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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