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花开的时候散文.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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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桑花开的时候散文
格桑花开的时候散文
【篇一:
格桑花开的时候散文】
阿妈的白珍珠
作者—银露梅
引子:
阿妈有头白驮牛,名叫白珍珠。
白珍珠生性温顺,模样可爱,阿妈喜欢它,我也喜欢它。
它是阿妈的宠儿,我的摇篮。
一
呃…….呃……..呃呃……..
几声拦牛的声音,吵醒了搭在牛背上竹筐里,呼呼甜梦的春儿。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美美地伸伸懒腰,用自己胖乎乎、带着可爱小窝窝的手揉了揉眼睛,看到天边漂浮的那朵白云,好像一匹骏马奔驰,一会儿的功夫,又像一位仙女撒花般洒落下丝丝白绒。
春儿出神地望着不断变化的白云,高兴地拍着小手叫道:
“变,变,变成小羊羔。
”
果然,那朵云儿向上卷曲了一下身躯,变成了小羊羔的模样。
春儿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起来,无奈狭小的竹筐,无论她怎样动弹,都不舒服。
她使劲摇晃着身子,搭在牛背上的竹筐发出“吱咕!
吱咕!
”的响声。
驮着她和家中碗筷的白珍珠,被竹筐压磨的大概也不舒服了,晃动了一下身子,奔跑起来。
这还了得?
走在旁边的阿妈见状大惊:
“碗可以摔碎,孩子万万不可有半点闪失。
”
这样想着,阿妈紧奔几步追上白珍珠,一把抓住连在牛鼻子上的半截缰绳,使劝一拉,白珍珠立马乖乖地站住了。
这时,同去夏季草场的大伯一家围拢过来了,阿姐雪莲赶紧从竹筐里把还在拍手的春儿抱了下来,大妈把一个物件放入春儿刚才坐着竹筐里,使牛背上的竹筐平衡。
牧区人家驮孩子的竹筐,都是特制的,就是把两个相同大小的竹筐,中间用毛绳穿扎起来,两筐之间的距离刚好和牛背同宽。
然后搭在牛背上,如果有两个孩子,一边竹筐里坐一个。
因为春儿家就她一个孩子,所以,搭在牛背上的竹筐里,一边是春儿,另一边是易碎物品。
一家人紧张的心情还没有平抚下来,阿妈一手抓着牛缰绳,一手捂着胸部,大口喘气。
春儿却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地,在阿姐怀里嚷嚷着要下来自己走。
阿姐没办法,只好把她放下来,站在毛茸茸的草地上,春儿好像一只恢复自由的快乐小鸟,唱着歌,连蹦带跳地去采撷野花了。
大妈望着春儿爱惜地说:
“刚才好险啊!
幸好这头牛乖。
”
十五岁的阿姐,也还是个孩子,女孩子都喜欢花。
阿姐看春儿去采撷野花了,说了一句:
“我也去!
”就和春儿一起去采野花了。
阿妈刚要说什么,却发现白珍珠,不停地摇晃着脑袋,鼻孔里发出:
“噗噗!
”的声响,喷出的液体溅了阿妈一脸。
阿妈低头一看,刚才由于用力过猛,白珍珠的鼻子被“牛鼻圈”勒破了,血顺着绳子流了下来。
闻到血腥味的蚊子,如黑幕般纷拥而至,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白珍珠的鼻子上就叮满了上百只蚊子,贪婪地吸食着。
阿妈看着白珍珠流血的鼻子,心痛极了,掐指算算,这个驮牛已经陪伴她六年了,比春儿的年龄还大。
它也和人一样,从当初的小牛犊,度过青年、中年、开始步入老年了。
阿妈怜爱地抚摸着它的两只犄角,白珍珠安静了,不再摇头了,静静地站在那里,任选鼻子上的血一点一滴掉落地草地上,洒落在花瓣上。
阿妈看到白珍珠鼻子上的蚊子实在太多了,忙从自己头上取下头巾,拍打着驱赶蚊子,
阿妈头巾所到之处,拍死的蚊子流出很多的血,这些血就是它们刚刚吸食白珍珠的血。
这时,山坡上拦牛的阿爸赶到了,他着急地问:
“春儿没事吧?
怎么回事?
白珍珠为什么突然会跑?
”
大妈指着春儿说:
“没事!
还不是你宝贝女儿不老实。
”
“她在牛背上乱动?
这孩子!
怪不得白珍珠会跑。
”阿爸怜惜地望着草滩上玩耍的春儿姐妹俩说。
阿爸说话的时候,也看到白珍珠的鼻子流血了,他赶紧过来,从阿妈手上接过拴在白珍珠鼻子上的缰绳,解下了下来,又从上衣口袋里取出干净的手绢,压住了出血点。
阿妈跑到远一点的山坡上,从草丛中拔了几支马刺盖(学名大蓟)揉搓成团。
阿爸拿开压着出血点的手绢,阿妈把马刺盖敷在牛鼻子上,阿爸又用手绢轻轻压住了敷药的部位。
这样过了大约十几分钟的时间,血就停止了。
马刺盖是一种很好的止血药材,草原上到处都有,不管是人受伤,还是牲畜受伤,牧民们都会用它来止血。
阿爸把随身携带的清凉油涂抹在牛鼻子上,白珍珠舒服地扬了一下头。
阿妈把自己的脸贴在它的脸上,一边蹭着,一边亲切地叫着它的名字:
白珍珠,好乖乖。
白珍珠眼睛里充满了泪花,静静地接受着阿妈的爱抚。
牛是马背民族的朋友,它的肉质给人们带来了美味,它的奶水养育着草原。
牧民家的孩子,牛背就是他们的摇篮。
(待续)
【篇二:
格桑花开的时候散文】
谁在邦达草原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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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粉墨登场的演出
慕名而来的观众
眼光千奇百怪
我寻找梦中的牧羊姑娘
熟悉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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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摇身变成威猛的康巴汉子
牛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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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油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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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参果
在我的肚子里水土不服
没有人知道我的企图
草原是一张豪华的婚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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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一朵格桑花问路
秘密被深深地埋藏
踏着沾满芳香的脚印
无怨无悔地向前
谁在偷偷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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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巴林寺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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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
我想象那明亮的灯光
大慈大悲
我污浊的心
还能否被涤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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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浑浊的河水中
打捞一块温润的象牙玉
英雄的血染红了泥土
佛音袅绕
有人找不到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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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远也很近
突然渴望一场漫天大雪
让雪花带着我飞
憩息在金顶上
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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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孜,在藏刀的锋芒里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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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握一把明晃晃的藏刀
站立成男子汉的模样
枯枝上的雪花一声不吭
色眯眯地盯着温泉里沐浴的少女
它忍痛让热气把自己融化
爬在湿漉漉的头发上美滋滋地闻着迷人体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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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处打听少女的名字
一双小手指了指悬挂在高空的明月
青稞酒问我敢不敢和那个叫达娃的女孩
一起跳堆谐
我想退缩
可是我一想起六弦琴的秘密就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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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旋律响起
不敢去拉她的手
雪花得意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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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稞酒在胃里唉声叹气
藏刀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她向我走来
我宁愿在梦中永远不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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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嘎,可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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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的萨嘎一直在远方
饥饿难以忍受
冰冷的空气里一朵朵雪花在奔跑
谁把我们到来的消息四处传播
一盏路灯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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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盛的晚餐没有一丝热气
电热毯帮我暖好了被窝
那个高原红比野花还美姑娘的歌声
是否还飘荡在开满格桑花的大草原
隔壁的鼾声让我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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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我悄悄离开
霞光洒满一地
回头再看萨嘎一眼
一位孤独的老人问我
这是不是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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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巴,我找不到河流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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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田车与野羊在赛跑
我寻找着杰玛央宗冰川的眼泪
河水在厚厚的冰下晕头转向
有人说明年春天再去远方流浪
一颗颗晶莹的心守望着枯黄的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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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羊的脚步卓玛的歌声
野花的微笑青草的芬芳
一曲春天的狂想曲正在酝酿
谁将是这曲经典舞剧的总导演
我只能是下游遥望的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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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弱的河流淌在生病的河床上
鱼在冰湖中大口地喘息
仲巴在零下二十五度的低温里瑟瑟发抖
它是不是像我一样
渴望一个温暖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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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照耀着布达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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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仰望夜空中的明月
红山之上的布达拉像一尊弥勒佛
笑看拉萨红尘,酥油灯在闪烁
月光温柔得像个藏族姑娘,轻轻为布达拉披上了纱衣
世界已经睡了,谁能驱赶我的无眠
心在梦的外面,和谁一起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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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悄悄珍藏了一千多年的月光
你记录了一个个沉甸甸的祈愿
你把所有的秘密都藏在心里
你把爱恨都刻进历史记忆里
我的布达拉,心中的殿堂
无论怎么虔诚地顶礼膜拜
你都一言不发,不喜不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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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是一个巨大的转经轮
我带不走一丝月光,但我走月亮跟着走
她在天上,我在地上
我们绕着布达拉旋转
注定都是过客,一切都在远去
美丽在灵魂的底片上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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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当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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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依然是那个调皮的小女孩,贡布日山
哪能挡住你的美丽,捉迷藏你百玩不厌
白云、树枝,甚至房屋都是你的道具
其实,你一直在我的心里
越来越亮,越来越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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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照耀过我疲惫的身影,你抚摸过我的噩梦
你一次次扶着喝醉的我回家,你深夜陪伴着我冰冷的孤独
其实,世界上最近的距离就是我能看见你
城市里你躲躲闪闪,我知道你不愿看到我的忧伤
你就呆在故乡吧,等我有空的时候就回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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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你又是如此迷人
我走到哪儿,你就跟到哪儿
我回首望你,你傻傻地笑
求你别送我好吗,我已泪流满面
你不知所措,像犯了错误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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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个人的布达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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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爱的姑娘上了别人的花轿
懦弱嫉妒悔恨
残缺的诗行里尽是说不出的思念
孤独的身影跌跌撞撞
欲望渐渐地散去
这不是你的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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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天追问栖息在白宫上
一朵三百年前的雪花
是否还记得那个叫达娃卓玛的姑娘
她只顾着和穿上新衣的布达拉宫合影
青稞酒叹息地说
你也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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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聚缘散
脚步不能停下
转经的人群中不再会有你熟悉的身影
轻舞的桑烟里不再会有你芳香的味道
残酷的梦里流淌着冰冷的泪水
亲爱的,我把爱埋葬在诗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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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的拉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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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灯色眯眯地眨着眼睛
夜生活刚刚开始
香炉还带着烟火的体温
一条流浪狗要送我回家
我想拒绝,但还有谁能陪伴我今夜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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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呼啸而过
背影越来越远
那一头秀发的芳香远远超过酒精的威力
我想挖掘笑容背后的秘密
生锈的钥匙打不开经年关闭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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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灯一直亮着
我站成一棵即将变黄的树
秋风捧着我沧桑的脸
我想哭又怕吵醒别人的梦
别等了谁也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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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洒满拉鲁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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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晖还没有完全褪去
月亮已经迫不及待
空空的舞台上只有一个空空的酒杯
没有一个观众
谁是今夜的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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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野花议论纷纷
你一声我一声
狗在比赛还是在练嗓子
云拉上了厚厚的幕布
黑暗里有人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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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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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击
一颗心被击中
孤独洒满一地
草尖上的月亮站不稳脚步
故乡鬓已成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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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些青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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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座我流浪的城市,我一眼vb
就认出了那些生长在故乡的青稞
虽然她们变幻身姿站在蛋糕店漂亮的橱窗里
但我能闻出那熟悉的泥土、雨水、空气
和阿妈汗水的味道,那些藏得很深的梦想
曾经在一个漆黑的夜里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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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芽、生长、灌浆,用一生
把七彩的阳光编织成肥胖的青稞穗
她们是村里最美的姑娘
当闪亮的镰刀划过美丽的胴体
她们被一双有力的手抱起
躺倒在大地的床上,最后一次亲吻
然后等待着高潮、赞美,开始又一次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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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成糌粑和蛋糕都无所谓,没有人知道
我的企图,我只想亲吻卓玛那性感的嘴唇,
然后进入她的胃、血液、肉和骨头,以及
我想到达的每一个曼妙的部位
不管她愿意不愿意,我们都得回归土地
因为我们都是故乡的庄稼,一出发就在回家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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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的布达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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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是一个拥挤的舞台,每一朵雪花
都是最美的舞者,布达拉是唯一的观众
风儿啊,你能不能再猛烈一点
其实,我也想疯狂地跳一曲
可是我害怕,你醒来的时候我已不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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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累了,静静地依偎在一起
金顶上,树上,路灯上,汽车上
到处都是冰清玉洁的睡美人,布达拉
是忠诚的护花使者,轻点,再轻点
别把孩子们吵醒了,他轻声叮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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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的脚步,飞转的车轮
世界又开始了一天的奔波与喧嚣
赞美声、相机快门声把甜蜜的梦打碎
我听到喊疼的声音,有人在默念经文
雪花已开始了她下一世的轮回
陈跃军,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
1979年出生于山西芮城,1997年进藏,并开始发表作品,在《诗刊》、《诗歌月刊》、《散文诗》、《西藏文学》《人民日报》、等报刊和中央电视台等媒体发表诗歌散文2000余篇首,著有诗集《飞翔的梦》《用心触摸天堂》《触摸玛吉阿米的笑》,主编《相约西藏去放牧》《西藏情缘》《感悟山南》《诗美山南》《格桑花开-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