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与演化经济学课堂录音资料整理.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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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与演化经济学课堂录音资料整理
分析与演化经济学课堂录音资料整理：
第一讲
任课老师：
陈平
授课时间：
2005年2月26日
整理人：
赵石言，00239072，外国语学院俄语系俄语专业，中西方文化的差异——何为美丽，初期部分录音文字的整理。
王萌，00139193，外国语学院东语系越南语专业，录音后期整理的前半部分，及这一部分的主题归纳。
毕波，00139166，外国语学院东语系蒙古语专业，金字塔建造之迷，录音后期整理的后半部分，及这一部分的主题归纳。
目录
目录 1
一、
开这堂课的目的2
二、学习、研究要具备战略眼光和独创性 7
三、学习和做研究的方法10
四、金字塔建造之迷 13
五、凤凰卫视世纪大讲堂讲演录《劳动分工的演化和李约瑟问题》18
六、两个故事18
七、东西方文化的差异——何为智慧21
八、自私是人的本性吗22
九、完善法制——产业外逃23
十、东西方文化的差异——何为美丽23
附录27
一、开这堂课的目的：
1、第一还愿费正清中心、萨缪尔逊
我的老师去世前两年和我说：
陈平赶快写书！
我到现在还没有写，enjoy跟别人打仗，enjoy我作出一个个漂亮的模型。
1979年本人还是个研究生的时候发表一篇论文，论述单一小农经济是中国两千年来动乱贫穷的病根，文章引起轩然大波，《人民日报》、《光明日报》同时发表，我不是做历史的，使做物理的，社会上一片赞叹——新思想，科学院轩然大波，说我不务正业，是杂家，闹得天翻地覆，第一个跑到科大来找我的是现任的哈福大学费正清中心的主任，黑舰队打开日本门户的那个美国上将叫什么名字，佩里上将，她是佩里上将的孙女。
佩里上将被日本武士次杀掉，他们家族对东方始终有兴趣，所以她去研究中国问题。
那时候她是第三代中国研究里面的佼佼者，第一个跑到科大来找我的就是她，叫我一定要到美国去，所以我后来到哈佛、MIT，斯坦福、UCLA，周游一圈讲演，被认为是最有争议的。
美国人夸奖你有争议，有争议就是有新意，在中国，有争议就死啦，美国有争议就活了。
你们做出来的东西如果没有争议，nothingnew，只是作注解，多数人是会死掉的，然后日本杂志立刻发表评论文章，说中国有新的信号，当研究生的时候出名，过了20几年回来，那些部长们见面握手第一句话“我们当年做学生的时候读过你的文章。
”你们在座的同学要知道，Icandoyoucando，而且你们是黄金时代。
但是第二个邀我写书的人就比较麻烦，是萨缪尔逊，我的推荐信是他写的。
本人的成果不是按照ranking，发表量计算的。
刘备要识别人天下人才是谁，听谁的？
要听多人推荐。
咱们现在怎么识别人才？
看ranking，所以理性预期是说，大众永远是对的，不犯错误，科学上来说，少数人永远是对的，多数人多半是错的。
现在我发现我不能写paper了，我要写书，而且要写两本书，一本书大伙帮我写，这些录音你们帮我整理出来，另外我自己亲自动手，我写英文的outline，我的博士生帮我整理成中文的记录。
今年我要作出我的理论体系，全面的迁离西方的经济学和社会学理论，而且我们要做成一个理论基本上统一物理、化学、生物、经济和心理学理论。
我没有开玩笑，我要方程，有模型，还加历史案例。
不相信就挑战我。
你只要找出我的毛病，我一定引用你的贡献，我不会抹杀的。
能“教训”我的人，陈平不但不会发怒，而会狂喜，因为我天下知音实在太少。
所以我相信21世纪的天下，不仅是中国制造产品的天下，而且中国人应该用中国的思想整合西方的思想，创造新的文明。
不仅是像张艺谋那样色彩漂亮，而且要用idea，要用谋略征服世界的人心，我没有讲征服世界的领土。
Canwedothat?
Yes,ofcourse!
2、反思北大文化，扭转学风中的偏差。
我的同事，北大毕业的嫡系赵耀辉女教授在前两年讨论北大教改的时候引证过一句惊人的话，北大的体制是聚天下英才而毁之，北大是一流学生，二流教员，三流体制。
为什么？
北大没有一个好的游戏规则，没有一个好的选择规则。
所谓演化就是竞争，竞争就是选优去劣。
北大选优什么标准？
谁会考试分数高能出国就是好学生。
你们知道毛主席多少年前就说过，考中状元的有几个人是写出好诗的？
爱因斯坦考试成绩怎么样？
反过来说我是很会考试的，所以我有资格瞧不起只会考试的人。
我不是不会考试，本人当年考上上海最好的中学，年年上海数学竞赛团体总分第一名。
我考试以前因为生病根本没上过学，背了一个月，以双百分考上这个中学，上海数学竞赛初赛本人是第一名，100分一分也没丢。
决赛一名也没有，为什么？
团委的压力全来了，说我们中学年年数学竞赛团体总分第一名，你一定要拿第一名。
本人是一个顽童，我什么包袱都没有的时候，不计名利我考得特别好，老师团委的压力一来，让我一定要拿第一名，我一紧张题目看错，一名也没有。
但是本人在奥斯丁大学毕业的时候，我的GPA是4.0，奥斯丁的淘汰率是每次考试刷掉30%的学生。
本人是九死一生出来的。
但是本人在美国和欧洲的地位跟考试成绩一点关系也没有，而是凭idea。
本人为什么会考试，要不要介绍诀窍？
第一条本人最大的本事就是快速短期记忆，可以在一晚上背500个俄文单词。
记性好，考完就忘。
我考得最好的课什么也记不住，但是我自己算过的题，什么时候都会推导，这才叫真本事。
我上课时不买课本、不记笔记的，坐在课堂上就打瞌睡，老师讲什么我就在下面拿纸推算，只要推出来就根本不听老师讲了。
这才叫掌握一门学科的本事。
第二本人极会猜考题。
我上任何一个老师的课，少则一个星期多则一个月，我就知道这个老师有什么本事。
他得意什么，不会什么，他就会出什么考题。
我把他做的那套东西做两套出来，考试对付他不说十拿九稳也十拿八稳。
所以我在当中国科大量子力学课代表的时候，我们班上有几个工农子弟考试总是不及格的，让我辅导他们，我作出五道题让他们背下来对付补考，五道题里背会三道就及格。
所以考试训练人看眼色、适应老师的本领，不是在鼓励创新思考的能力。
所以本人还有一个本事，我教给我的博士生的，很多人学不会。
天下只有老师怕学生，没有学生怕老师的道理，我从中学到大学是华罗庚把我挑去的，是严济慈的得意门生。
只要在中学里面最厉害的数学权威严济慈说我是最好的学生，别的老师谁敢说我不行？
你说我不行我就给你出道题，你做不出来下次就管不着我上课看闲书。
我的自由度是我争出来的，不是什么人恩赐给你的。
所以我就能在美国即使有一门考不好，那个老师也不敢给我坏的分数，他说我就是好学生，你不服气就和我辩论一番。
那一道题你解一页，我三行就解出来了。
没这个本事在世界上竞争什么？
3、统一物、化、生、经济、心理学理论。
21世纪的天下不仅是中国制造产品的天下，中国人应该用中国的思想整合西方的思想，idea，征服世界的人心。
Generaltheory:
自然科学领域的相对论：
2005年是爱因斯坦“诞辰”（1905）100年。
爱因斯坦相返回就因果性的希望是不能实现的梦想。
但仍然是二十世纪的最重要的科学巨人。
他的狭义相对论囊括了麦柯斯韦和洛伦兹的成就；他的广义相对论包括了牛顿的引力论，还纳入了马赫的一切运动的相对性的思想。
他修正并完善了哪些理论的基础，从这个意义上讲，它是一个承先启后的人物，完善过去并改变未来事件的潮流。
普朗克、爱因斯坦、波尔共同创立了一门新物理学——量子力学。
相对论，使爱因斯坦创立的，量子力学是他最终接受的。
我们今天比过去更清楚地知道，我们在最有利的环境条件下能做什么，有赖于详细而具体的知道哪些条件是什么。
爱因斯坦对整个物理学的信念：
量子力学的严峻问题——19世纪的因果思想。
1905狭义相对论，1915广义相对论，1925量子力学诞生
相对论理论：
一是狭义相对论（1905），它研究时间，空间和同时性问题，由此推导出著名的质能关系式E＝mc2。
二是广义相对论（1915），它研究引力问题。
尽管两种相对论都是革命性的，但对相对论革命的探讨主要集中在狭义相对论的结果上。
相对论的伟大意义在于，它抛弃了“绝对”时空观以及空间充满了以太的思想；而在当时，以太被视为是光和其它形态电磁波的传播媒介。
然而，真正促成全世界对狭义相对论引起重视的事件是1919年广义相对论的一个预言——星光经过太阳附近时，会因太阳引力场的作用而发生偏转——获得了证实。
这次验证是在一次日蚀时进行的天文观测完成的，这一事件立即使相对论风靡全世界，而爱因斯坦也一夜之间成了家喻户晓的人物。
不读他的文章，原因是只需要知道对于一个物理学家来说应该记住的东西，而不需要及哪些已经被取代的东西。
爱因斯坦对这个问题的看法是：
科学不能仅从经验中成长起来，在卡鹅血的构建中我们需要自由的发明，至于这些发明是否有用，只能通过与经验对比而后验地验证…科学所处的状态月圆时，科学家越容易生活在他是一个纯粹的经验主义者的错觉中。
什么是量子力学和严格的牛顿因果律：
知道一个粒子在某一特定时刻的精确位置和速度，你也知道所有作用在粒子上的力，你就可以预言这个粒子在以后的时间的精确位置和速度。
量子力学认为：
即使有所有可以使用得最完好的仪器，也不可能以理想的精确度告诉你位置和速度的信息。
像月亮，它的位置和速度的信息的精确度对所有天文学意图和目的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可以忽略信息的不确定性，而继续谈论月球的轨道。
爱好：
德语语言天才，语言艺术家，译文很难保持其神韵。
他写过纪年文章有许多，所有这些人物素描都证明了一个观点：
爱因斯坦是一个天真的人。
音乐：
对20世纪和许多19世纪的音乐家不大感兴趣。
他喜欢舒伯特（Schubert）,不喜欢贝多芬（Beethoven）,勃拉姆斯（Brahms）,瓦格纳（Wagnar）。
喜欢早期的音乐家——莫扎特（Mozart）、巴赫（Bach）、维瓦尔第（Vivaldi）、科莱里（Corelli）、斯卡拉蒂（Scarlatti）。
偏爱视觉艺术：
偏爱老作品，他们比我们当代的作品更有“征服力”，有时看毕加索（Picasso）的早期作品（1905、1906）……向立体派、抽象画……乔瓦托（Giotto）曾使他深受感动……安吉利科（FraAngelico）皮埃罗（PierodellaFrancesca）也令他感动……他喜欢意大利小城……喜欢佛罗伦萨（Florence）、锡耶那（Siena）（锡耶那的绘画）、比萨（Pisa）、波罗尼亚（Bologna）、帕度亚（Padua）那样的城市，赞赏那里的建筑……如果说起伦勃朗（Rembrandt）,他当然是很仰慕的，而且深受他的影响。
爱因斯坦是最自由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更能把握自己的命运。
他的自信是他百折不挠的力量源泉，从不满脸愁容，一时的悲哀掩盖不了他一贯的幽默。
翻译成“狭义”的相对论时不懂科学方法的体现。
狭义相对论统计物理学
广义相对论量子理论
统一场论（探索统一场论失败）
凯恩斯派的传统:
凯恩斯革命当年是想要模仿爱因斯坦，因为古典经济学实际上是模仿古典物理学、古典力学的，古典力学强调事物的稳定性，大萧条证明市场经济是不稳定的，所以需要政府干预。
凯恩思想要做成广义相对论一样的generaltheory，把古典经济学包括进去作为specialcase。
凯恩斯雄心极大，他的门生胆子极小，因为得罪人太多。
所以他的弟子搞了一个新古典综合，古典变成一般理论，凯恩斯的思想变成一个特例。
现在所谓凯恩斯派全是凯恩斯的“不肖弟子”。
陈平的整合与拓展:
明斯基写了一本书讲市场经济本来是不稳定的，不稳定的来源在于金融不稳定。
本人的工作——宏观经济学第一全盘推翻新古典的理性预期理论，第二全盘推翻计量经济学的噪声驱动理论（那是永动机模型），第三一半推翻现代金融的标准理论布朗运动理论，布朗运动只是一个次要的因素，股票市场大概70%是设混沌理论。
今天我要推翻的是产权理论，我要实现凯恩斯没有实现的梦想——generaltheory，而我的generaltheory比凯恩斯的还要厉害，我要整合四个部门——微观、宏观、金融、制度，重新解惑。
如何证明我是对的，数学证明我已经做好了，今天我来给你们做社会实验。
历史就是社会实验。
而且本人检验的范围从埃及开始，甚至更早一点，思想家从柏拉图开始整合到现在各派理论，世界上有没有一个永恒的最佳的制度，全世界都收敛到那个制度去，或者是共产主义，或者是美国式的资本主义，没有文化多元性，没有大国兴衰，天下有这种事情吗？
请看历史，no！
我是科学家，我有很强的正义感，但是我没有偏见。
任何人给我一个经验事实（能驳倒我的理论），我立刻放弃我的假说。
我用的是归纳法，不是演绎法。
现代微观经济学的基础理论理性人假设，人是自私的，完全被生物学、社会生物学、演化心理学全部推翻，也被现在经济学研究的happiness，“快乐是什么”全部推翻。
这证明我的假设是正确的——人的本性是社会的动物，不是孤狼。
生物学一定是一个稳定区，一定有生存的下限和饱和的上限。
人不可能贪得无厌。
两支军队打仗，一支军队全市个人主义者组成的，准备随时叛变。
产权清晰到丈夫不信任妻子，妻子不相信孩子，每个人都是孤家寡人，社会瓦解，企业出走，这是什么理论啊！
如果认为基因是自私的，人是贪婪的，那么世界文明里面生存最长久的文明究竟是希腊文明、罗马帝国还是中华文明？
中华文化向来先有国，后有家，先有家后有自己的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是中华文化的骨干，还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贪得无厌是推动社会发展的动力？
市场经济是看不见的手，人人为自己，上帝为大家，上帝在何处？
二、学习、研究要具备战略眼光和独创性：
莫效仿西方文化之弊：
按照标准的西方经济学理论设计的“休克疗法”称作“华盛顿共识”，全盘失败。
西方人写的“北京共识”成了西方人研究最热门的理论。
但是北大历来是中国全盘西化派的大本营。
在现代化的过程里面，绝大多数的民族都是开发扬民族文化，增强民族自信心跟西方霸权斗争。
包括日本人、俄国人、伊斯兰教中东，只有一个民族例外，就是中国。
从五四运动到现在都是以摧毁中国文化，否认中国文化的优越性为基础，讲中华民族的劣根性，认为中国只有全盘西化才有希望。
现在大家研究中国经济增长，说不出原因，产权不清晰，金融一塌糊涂，人民素质教育那么低，资源贫乏，但是经济增长还是最快的，成为现在经济的最大威胁和挑战。
找到的解释就是儒家文化。
当年说中国文化落后的根源是儒家文化，现在讲中国经济飞速发展的原因又是儒家文化，这是什么理论？
！
你们到中心学双学位的人，包括光华学院学生学得最上劲的就是我们全盘推销的全盘西化的教材，按照这些教材设计的理论在东欧改革的结果是那些国家的状况这十年惨的一塌糊涂。
俄罗斯的GDP降了40%，乌克兰降了60%，情况最好的波兰只达到比89年之前涨了20%的地步。
中国已经翻了四倍。
有人说留美回来的经济学家都是骗人的，也有点在理，因为有一大批媒体经济学家嘛。
著名经济学家到底著名在什么地方，到底有什么贡献，做什么领域的？
什么都做。
我也什么都做，但是我有paper，你们去看世界上有多少领先的科学家承认本人的贡献，知道我干了什么，我可以列出一个名单。
我可以一件件说给你们听。
但是这个批评有一处错误，骗人的不是留美学生，是留美学生传播的他们以为是西方福音的圣经。
你们读过钱其琛外长的回忆录吗？
他们那一代人留学苏联的时候拼命往国内传播的是苏联的经验，但实际上已看到苏联的败象。
为什么过了那么多年才认识？
现在美国在衰落过程中，美国的经验全盘向中国推销。
为什么要推销西方失败的经验？
西方企业为什么大规模外移？
因为大政府破产了，因为高福利的社会破产了，因为打官司讲的过度法制，过度个人主义破产了。
官司成本无穷大，我们讲完善法制，社会是永动机吗？
完善法制，完善社会保障，社会成本就无穷大。
追逐前沿而不是追逐名家：
我在学生时代的后期，刚参加工作的时候，你们知道我是中国的科学院和核工业部的联合科学规划制定核机电氢弹反应堆的负责人，所以我从来不会选一个领域老师态度好、大概很容易及格或者说在市场上赚钱很多我就去学。
No，我的老师全是原子弹之父那帮人。
中国科学的大跃进时成功的，炼钢铁是失败的。
为什么？
中国的科学家只有几个人，做原子弹的只有十个人懂得核物理，但是培养了很多人。
首先是看15-20年内全世界的科学发展方向，哪些领域是上升的，哪些领域是下降的，哪些领域是战略关键中国必须要占领，你看我的专业的改行你就知道本人毛泽东思想学得最好，我首先是战略眼光只看未来10-20年最有希望的领域，夕阳领域里的垫底专业我根本就不进去。
对我来说热门是昨天的机会，我看的是明后天的机会。
北大的校风非常之恶劣的地方，和我在的科大的校风差在什么地方？
北大是追逐名家，科大、奥斯丁是追逐前沿。
北大的校风丢进了我的面子！
有一次一个得过诺贝尔奖的经济学家在光华学院讲演，同学疯狂而入，我大喊让女同学先进没人听，男生把女生推了就进去。
作为诺贝尔讲演者讲了什么东西？
Nothing!
主持人歌功颂德一番。
所以曾经有一个麻省理工学院诺贝尔奖获得者来过北大之后把这里评价得很糟，北大招待人完全官场文化，好吃好喝一大群官员一通废话，没有一个人将他一军，提出一个厉害的问题。
回去以后得出结论，中国根本没有人做经济学。
所以平均每年中国学生投给麻省理工学院经济系的申请书500-700封全被丢到垃圾桶里看都不看，麻省理工学院要收中国学生只收美国其它学校转去的中国学生。
但是有一个例外，科大数学系的人会收到那里的offer，从数学系转到经济系，你们这直接申请经济系的根本不行。
不拘泥于书本，培养自己的独创性：
北大每年宣扬我们有多少高考状元，没有任何信用，我开这门课的第二个目的是要改变这个校风。
要培养同学从大学一年级起，对我来说是从高中开始，我是高中教改实验班的人，两年学完了高中三年大学一年的课程，而且老师没有教过一堂课。
老师只是给出题目，全部由学生自己解，为什么？
第一次老师上课，我们那个老师是华罗庚的好朋友，上海数学权威出了很多书的人刚写了到定理，证完以后马上有学生举手说有更简单的方法证明，一下子就证出来了。
老师呆住了，看我们这帮人这么厉害，从此以后老师不讲，只收集题目，苏联题目、日本题目、匈牙利题目连着做。
北大学生读的书都是淘汰的书，我问我的博士生读过谁的书，问作者是谁，不知道。
我上大学的时候没有买过教科书，买一些参考资料看原版，拿来一翻马上知道中国的教科书全是最重要的经济学教科书的简写本。
考试非常容易，原创性的动机思想全没有了。
凡是教科书卖得好的作者都不是好的学者，因为他们在赚钱，根本不做研究。
所以我没有写过教科书，我是写researchpaper的人。
我们读原始论文和paper。
北大学生念二三流的教科书，还说自己读的是哈福大学的主流理论，可是哈福大学的学生上课不读教科书，全在讲老师的research。
所以我第二件要做的事情就是通过这门课给同学们一个长远的战略眼光，而且给自己独立创新的能力。
科学问题没有最终答案：
我告诉同学们，天下所有的科学问题是没有一个最终答案的。
前两天两个北大的物理系学生到美国念PhD，和我在旧金山机场转机，他们上过我这种放电影的课。
我就和他们聊天，问你们北大物理系什么样的老师算好老师。
他们说有个老师讲得特别好，教电动力学相对论，讲得天衣无缝。
我一听目瞪口呆。
本人是大学毕业以后70年代，我为什么要在2005年开这门课呢？
70年代又一批人要挑战爱因斯坦，本人是其中之一。
发明出来的理论五花八门。
因为研究的是他的引力理论，牛顿引力理论只有一个标量场，一个量就是引力。
爱因斯坦理论变成一个张量场，有16个分量，到70年代竞争的时候有标量场、矢量场、张量场、张量场加标量场，各种各样的。
本人得意了好几年，因为我是很像当一个好的科学家的。
先挑战量子力学不成，没有实验基础，就挑战爱因斯坦，挑战了半年，最后美国纳萨放了一个卫星，里面有个陀螺，测量下来还是爱因斯坦最准确，我们全输了。
我在此得到一个惨痛的教训，天下理论可以想象出来的无数多，可以生存的只有一种，就是解释实验，最好又最简单。
然后我拿这个标准衡量经济学的理论，可以被称得上科学的理论几乎一个也没有。
全是想象出来的理论。
什么拓扑的不动点定理诸如此类的，市场经济要是只有一个不动点，解释存在唯一稳定的，怎么还会有经济危机？
怎么还有金融创新空间？
哪里有企业家精神生存的余地？
完全市场？
！
开玩笑！
你们要明白天下不光是社会科学，连自然科学都没有唯一的答案。
做科学研究的特点就在于看见一个现象会发现问题、提出问题，然后想象有多少正可能的choice，设计一些实验观察选择哪一个可能存在。
东做一个西做一个，最后看能不能连起来变成一个体系。
中国人到现在除了杨振宁以外只有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业绩，一本书主义，一篇文章主义，没有一个体系，更没有牛顿力学。
我们多的是像鲁迅、钱钟书这样的杂文家。
中国现在书店里畅销的全是杂文，处于散文时代，还没有进入科学时代。
所以本人在这个讲堂就是要把科学这种观念推广到研究人文、社会、历史、科学各个方面。
始终如一的是观察问题、发现问题，而且让学生挑战老师，如Prigogin说的天下之有学生教老师，没有老师教学生的道理，否则科学就不能进步了。
如果你要当我的博士生，ifyoudonotteachmesthnew,Iwon’tletyouout.如果你只是崇拜我，我是不会要你的；如果你将我一军，陈老师你有什么问题没解决，我有newidea可以解决，你来试。
三、学习和做研究的方法
老师的作用
那么像我这样的老师有什么用处呢？
一个好的老师就像一个好的战略家给你知道方向。
你想出的大量的fancyidea，就像我以前不知道想出过多少理论，得意地和别人说，才知道少则十年，多则百年早就有人想出来了，查文献就知道了。
但是还不错，自己觉得要是早生十年还是个人物。
总比从来不try的强。
但是如果有老师告诉我这个别人早就做过，此路不通，我想想看他是不是有道理，想不出来破解，就撤兵，毛主席说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
什么时候我找到这个领域的大权威将他一军，如果他说Idon’tknow,butitisagoodquestion.我明白这就是我的frontier，然后我看在这个问题上前人做到什么程度，这个领域的巨人是谁，历史上里程碑贡献是什么，集中一看，我就站在巨人肩上往前走一步。
科学是这么做的，北大哪位老师教过你们这些？
本人教你们这个本事。
学习的内容
我给你们一个案例，我强调三句话，这是我的治学经验：
翻万卷书，游千里路，汇百家才。
这是本人格言。
中国人讲“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我再加一句“思想就完了”！
书读万卷，脑袋里装满垃圾，知识是力量也是负担。
所以天下创新的人都是知识非常少但是会想问题的人。
北大拼命灌输知识教育，灌进去的知识95%是被淘汰的。
在这我要批评周城府，他在武汉大学教学生拼命学的数学都是30几年以前时髦的数学，现在30年以来突飞发展的数学他连教都不教！
你们北大数学都教什么？
你们学混沌理论吗？
学神经网络吗？
你们都在学什么？
学古典，还要重新训练，你们出去怎么适应变化的世界？
前两年讨论教育改革，北大物理系的老教授说，北大的好处是什么话都可以说，北大的问题是什么事都办不成。
本人在这里希望能办成两件事，希望在同学们身上，和我们合作。
我们这门课这样上，每一堂课给出一个出题，我给大家放一个电影，我让你们游千里路，而不是行千里路，为什么？
中国人的功利心太重，但是作科学是凭兴趣，是enjoy，是玩。
你不带功利心，而是玩，有人动不动就看被人有升官了发财了买房子了，你有什么可慌的？
这样我才能够欣赏人生百态！
才能发现里面的pattern，找出里面的规律！
才能发现里面的美和渺小！
所以要大家游千里路。
本人是世界上游千里路最快活的人之一，将来有时间我给你们放放电影，讲讲故事，本人活得可快乐了，虽然股票市场上一分钱也没有，房子就被打宿舍那三间，我的精神财富，我敢说全世界都有我的朋友，我走到哪里只要打个电话，就有人请我吃饭找我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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