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41917年俄国股份商业银行研究.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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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41917年俄国股份商业银行研究

1864—1917年俄国股份商业银行研究

张广翔、刘玮

2013-3-1111:

08:

44　　来源：

《西伯利亚研究》2011年第2期

（吉林大学东北亚研究院，长春130012）

　　摘　要：

在1864—1917年长达半个多世纪的发展历程中，股份商业银行已成为俄国现代经济生活中心，是整个资本主义国民经济体系中的主要神经节。

沙皇政府对股份商业银行的经营发展采取了既提供资金扶持、政策倾斜，又从法律层面对其严加规范的措施，使这一对俄国而言全新类型的信贷机构一步步战胜危机、摆脱困境、步入正轨，成长为一支向国民经济融通资金的生力军。

　　关键词：

国家银行；股份商业银行；俄国

　　中图分类号：

F835.129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008-0961（2011）02-0064-05

　　基金项目：

吉林大学基本科研业务费哲社研究创新团队建设项目（2008TD005）

　　作者简介：

张广翔（1957-），男，吉林长春人，教授，主要从事俄国经济史和社会史研究；刘玮（1968-），女，吉林长春人，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世界史研究。

　　俄国股份商业银行堪称是国家社会经济发展的一面镜子。

自1864年俄国第一家股份商业银行——圣彼得堡私人商业银行诞生到1917年股份制商业银行被收归国有，其五十余年的发展历经波折，可以说，它是这一时期俄国国民经济诸多领域发生巨大变化的历史见证人和亲身体验者。

在大规模铁路网的敷设、工业的快速增长、农业改革、财政和金融变革、新银行体系建立等方面，俄国股份商业银行功不可没。

一、股份商业银行的诞生

（一）背景分析

　　大改革之前，俄国的银行业几乎完全掌控在国家手里，国家的主要信贷机构为国家贷款银行（1786—1860）、国家纸币发行银行（1786—1843）和国家商业银行（1817—1860），它们都处在政府的监管下。

这些官营银行从事着吸储、放贷等银行基本业务，银行支付给储户4%的利息，但主要依靠向地主提供以领地做抵押的5%贷款来完成。

可是，到19世纪50年代，地主手里绝大部分领地都已抵押出去，受此影响，放贷业务开始缩水，银行出现了严重的资不抵债情况，无力支付给自己储户4%的利息。

截至1857年，国家商业银行个人储蓄额已高出放款额近20倍。

为减缓储蓄存款的增速，时任财政大臣П.Ф.布洛克建议采取将存款利率由4%降到3%的策略[1]。

　　与此同时，1856—1857年，俄国诞生了两大股份公司—铁路总公司和航运贸易公司。

这两家公司曾一度受到政府的特别优惠及保护。

按照М.Х.赖藤的看法：

“银行存款利率的降低，似乎向所有储户指明了政府的意愿，即力争使个人资金转而投资到这些股份公司和企业中去”[2]27。

在此背景下，加之克里米亚战争使军火生产大幅增长，源源不断的政府采购订单曾令一大批工厂主和商人暴富，其手中拥有的私人资本迅速膨胀，因而迎来了全国的股份公司创办热潮。

仅1857—1858年两年时间，新创办的股份公司数量就已超过此前全国的总数，而股份资本总额相当于原有公司股本总额的5倍[2]27。

　　可是，随着战争临近尾声，创办热潮很快退去，犹如昙花一现。

股份公司的创办热，是在因克里米亚战争而遭到破坏的紊乱的货币流通制度下掀起的。

战争令俄国的经常性预算赤字急剧增长，通过发行无任何担保的纸币只能引发恶性通货膨胀，进一步加剧经济危机的爆发。

1858—1859年，私人和国家信贷规模压缩，贸易停滞，信用券严重贬值，俄国工商业发展几近瘫痪。

　　这一局势引发了民众的恐慌和银行的破产。

官营银行的大量储蓄款严重外流，银行现金库很快就枯竭了。

沙皇政府试图诉诸于向外举债来为银行注入资金；将储蓄存款转换成这些银行的长期债务，建议储户购买4%累进收益的国家公债等办法，但都无济于事。

全面清理濒危破产的旧有官营银行已势在必行。

　　虽然沙皇政府迫于时局才加速着手银行体系变革，但是1859—1860年银行体系变革为紧接下来的一系列重大社会变革奠定了良好基础，为农奴制改革的实现准备了前提条件。

通过银行体系变革，清理了18世纪下半期—19世纪中期的官营银行体系，废止了用于支持地主经济和农奴制国家资本积累的信贷机构。

1860年5月31日沙皇颁布命令成立统一的国家银行，担负着协助国家创建在向资本主义市场经济转变过程中新信贷体系的重要历史使命。

俄国股份商业银行正是新信贷体系构成中不可或缺的一个要素。

（二）股份商业银行的诞生

　　俄国股份商业银行体系诞生于19世纪60—70年代。

工业的初始发展、股份公司的组建、铁路的兴建以及货币市场的发展，这一切都要求创建能够向工商业提供短期贷款的全新信贷机构。

探讨股份商业银行产生问题，私人银行是不可回避的话题。

如果说西方的私人银行业脱胎于贸易并与贸易有着密切联系的话，那么对于俄国的私人银行业来说这种联系只会更加密切。

19世纪90年代之前，俄国的法律条文对私人银行及贸易商号未加以任何区分。

一般而言，贸易商号都是将商贸和银行业务混合经营，或者说，银行家可以打着贸易商号的招牌从事信贷业务。

　　先于股份商业银行存在着的私人银行，主要集中在那些较繁华的商业城市——彼得堡、莫斯科、华沙以及粮食、木材等商品出口的重要港口——敖德萨、里加和阿尔汉格尔斯克等地。

19世纪初的莫斯科，主要是古老信徒派—企业主从事信贷业务，如梁布申斯基家族银行。

而在彼得堡，自彼得大帝时起就已有商人—银行家出现，到19世纪外籍商人—银行家居多。

而敖德萨更是被认为俄国私人银行业的诞生地，这里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凭借黑海及亚速海重要港口的地位，自19世纪初以来，敖德萨已成为俄国同西欧乃至中、西亚等地区进行贸易的中转站和商品集散地。

商品交易市场的日益完善与发展，催生了金融信贷市场的诞生。

商品交易的剩余资金从工商业转向银行业具有一定普遍性的发展轨迹，18世纪的荷兰、19世纪的英国等国家基本都是遵循着这样的轨迹过渡和发展的。

这样做，不仅可以增加利润收入，减少海外贸易风险和压力，而且可以更好地扩大贸易。

敖德萨的许多商人在完成了资本原始积累后，也转而从事融资贷款活动，该地区的货币和信贷市场逐渐形成。

　　位于基辅以及别尔季切夫的众多大型私人贸易商号和银行，不仅从事粮食等商品出口贸易，还经办与此相关的银行业务，如汇票贴现等。

这些私人银行在服务于本土贸易交易会的同时，还与外国商人及银行有着广泛而密切的联系。

正是这些私人贸易商号对最早彼得堡股份商业银行的成立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和更大的积极性。

　　大改革后，俄国经济环境变得较为自由和宽松，财政状况好转，金融界日趋活跃，信贷机构呈现多样化，迎来了股份商业银行纷纷创设的时期。

1864—1873年，先后有近四十家商业银行诞生。

在资本积累的同时，许多先前的大包税商、铁路大王和企业主等纷纷涉足银行业，向19世纪60—70年代创设的工业企业和股份银行投资，例如，敖德萨的拉斐洛维奇私人银行在南俄私人银行业中占据特殊地位。

它承揽的军事项目令拉斐洛维奇家族大发其财，积累了资本并开始创办银行。

截至19世纪60年代末，他的银行每年营业额均达5000万卢布，银行同伦敦、巴黎、莫斯科及彼得堡等地有着广泛的业务往来，并积极参与了彼得堡贴现—贷款银行、敖德萨商业银行、基辅商业银行以及俄国外贸银行等的创设活动[3]。

　　19世纪60—70年代，由于银行与商贸业务混合经营，许多贸易公司的银行职能范围变得更加宽泛和复杂化，开始逐渐转变成为纯粹的私人银行。

同时，贸易公司和工商企业为了自己的商业利益，开始试图创办一家甚至几家自有银行。

这就是为什么在股份商业银行的最初创建者中，连同私人银行一起，那些绝大部分早在18世纪末至19世纪初就已诞生的大型贸易公司和企业会占据如此重要地位的原因所在。

例如，1864年，第一家股份商业银行—圣彼得堡私人商业银行的创办人和大股东就是Е.Е.勃兰特等几位大商人，财政大臣赖藤以及国家银行行长А.施蒂格利茨对新银行的创办给予了大力支持。

　　19世纪下半期，俄国基于二级制的新信贷体系开始形成。

如果说1860年创建的国家银行为第一级，那么第二级形成于19世纪60年代，基本上由股份商业银行、不动产抵押贷款银行、互助信用社、信用合作社以及城市公众银行、城市抵押银行等构成，股份商业银行在其中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为国家经济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

二、股份商业银行的立法问题

　　19世纪60年代诞生的股份商业银行是当时最发达的一种银行形式。

俄国政府以法律形式将这一信贷机构的组织结构、制度及职能范围、业务程序等确立下来，其章程全部由政府依法核准。

这也是与绝大多数欧洲国家的不同之处，因为在俄国，对股份制公司、企业的创办实行“批准制”。

只有经过国家官僚机构依法审批的公司和企业才能着手下一步股票上市发行等事宜。

　　股份商业银行的最高机构是全体股东大会，大会选举产生管理机构——董事会和委员会。

大会起监督作用，负责讨论一些重大的原则性问题和批准决议，还要审议银行的年度决算报告，如同每月的资产负债表一样要公布于众。

银行的创办者一般不少于五人，合股资本作如下分配：

其中50%属于应募资本，而余下的50%在股票开始申购后六个月内注入。

合股资本总额应不低于50万卢布，股票面额每股不低于250卢布。

股票分为记名和不记名两种形式。

按照财政部相应规定股票可以充当抵押品。

　　有关股份商业银行规范经营的法令法规，多带有禁令和限制的性质。

这既是对股份商业银行的经营活动严加限制，又是政府试图掌控这些新生信贷机构、努力使其经营方向转到为国家政治、经济发展需要服务的轨道上来这一政策的体现。

其中1872年5月31日通过了第一部关于规范股份商业银行组织原则、管理机制、资产负债业务以及来自国家银行和财政部的监督、稽核等方面的法令。

而1883年4月5日法令则是对开办新银行的现行法令的修订与补充。

根据该项法令，银行的债务额被限制在超出其自有资金5倍的范围内，1872年法律却规定为10倍。

单人的最高贷款限额不能超出银行股本的1/10。

对银行的准备金数额也详加规定：

占去股本的1/3。

此类准备金应以国家公债或由政府担保的有价证券的形式存放在国家银行及其分支机构里。

而现金准备最低限额应占去股本的1/10，比之1872年法律规定的同类别准备金水平高出2倍。

余下2/3部分的股本金留做银行日常周转。

1884年5月22日法令规定：

当银行亏损额达到准备金和股本总额的1/3~1/4时，对银行的清理已在所难免。

此外，政府规定银行的贷款利率上限为12%，以治理并依法追究放高利贷行为[4]137-139。

　　股份商业银行有权根据需要设立分支机构，其主要职能：

票据贴现和再贴现；发放以国家公债券、股票，铁路、航运公司的货运提单和收据等为抵押的贷款；吸储；商品抵押贷款和代售；境内外的支付业务；与分行的汇兑、代理行业务；境内外票据、汇票以及贷款的发放；买卖由第三方担保的任何性质的公债券、股票及债券，黄金业务等。

三、股份商业银行的经营与发展

（一）来自沙皇政府和国家银行的大力扶植

　　如果说国家银行是俄国新银行体系的中心枢纽，是政府实施政治、经济政策的强有力杠杆的话，那么“股份商业银行是现代经济生活中心，是整个资本主义国民经济体系中的主要神经节。

”[5]截至帝俄银行业国有化时，股份商业银行共计65家，其中22家在彼得堡，8家在莫斯科，35家在各省城。

它们拥有发达的分支机构、代办处及委托代理处网络，其总数逾800家[4]144。

尽管股份商业银行数量增长不大，但在世纪之交，作为普通经纪人起家的股份商业银行，已成长为国民经济各领域和部门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在国家信贷市场上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在将发行、黄金储备、外汇等职能集于一身的同时，国家银行还积极开展商业经营活动。

但到20世纪初，国家银行已逐渐偏离经营商业信贷业务的轨道，对宏观经济调控的职能开始突显。

对作为兄弟银行的股份商业银行不断提供资金支持，越来越具有典型的“行中行”的面貌。

国家银行以票据再贴现，以票据、计息证券、提货单等为抵押而为股份商业银行提供特别往来账户形式的贷款，将它们视为整个经济机体的有机组成部分而为之输送给养。

如1875—1882年，国家银行利用政府的“特别贷款制度”向在危机中陷入困境的股份商业银行伸出援助之手，先后共为其提供了约2·9亿卢布的贷款[4]138。

由于政府如此大力度的扶持，才及时有效地防止了首都及外省股份商业银行大规模破产，减少了不必要的损失。

1899—1900年，俄国再度爆发经济危机，危机影响面广、破坏力大，除继续向股份商业银行提供贷款外，这一次，国家银行还采用了一种间接方式，即转而扶持同样陷入危机的股份商业银行的客户群，包括股份公司和企业等，并于1899年末成立了由国家银行领导的由近三十家股份商业银行和私人银行联合组成的交易所辛迪加，该辛迪加一直存在到革命前。

国家银行委派自己的代表在交易所买卖股份公司的股票，以此方式来扶持大型股份公司和企业，维持其股价的稳定，从而间接地挽救了股份商业银行。

对股份商业银行的经营状况如此关注，缘于它们是国家银行的主要放款对象，如1910年国家银行贴现—贷款业务的总贷款额中，约有80%是提供给商业银行的[6]。

1903年和1916年，危机再次降临俄国。

维特、科科夫佐夫等几任财政大臣为股份商业银行的发展再次提供了强大的财力支持。

国家和政府不断采取的扶植政策：

令股份商业银行一次次走出低谷，战胜危机，为其进一步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

　　此外，英、法、德、荷兰、比利时等国家的金融机构和银行家也积极入股俄国本土银行，参与其董事会的管理工作。

俄国股份商业银行不仅获得国外同业行的直接支持，双方共同开展许多金融业务，而且对发达国家金融业先进的经营理念和丰富的管理经验兼收并蓄，同欧洲货币市场的关系也日益紧密。

这一切都促进了俄国金融市场良好的立法制度的确立。

　　大改革后俄国呈现出的经济气候令本土的银行家们越来越有信心走向国际金融舞台，俄国资本也实现了一定程度的对外扩张。

1895年末成立的由彼得堡国际商业银行以及法国各银行联办的华俄道胜银行或许能说明这一点。

（二）为国民经济发展融通资金的生力军

　　作为俄国新银行体系的新生事物，自1864年第一家股份商业银行诞生后，俄国股份银行的创办势如破竹，截至1873年，其数量已近40家，到一战前一直保持这一水平。

全部银行的总资产达4·66亿卢布，到19世纪90年代初期，始终在每年4·4亿~6亿卢布之间波动[7]。

鉴于对交易所狂热的投机活动以及整个经济危机形势的担忧，财政部发布了禁止创办新商业银行的命令，到19世纪80年代下半期禁令才取消。

之所以做这样的时间界限划分，是因为1873年危机以及随后的经济停滞导致大批银行倒闭，这期间还经历了1877—1878年的俄土战争以及19世纪80年代世界性的经济萧条期。

1875年发生了莫斯科商业贷款银行破产事件。

此后，俄国金融界的发展趋缓，不仅银行数量减少，而且其资产业务额也下降了，直到1891年才超过此前的水平。

　　19世纪90年代是股份商业银行经营活动步入正轨的决定性阶段。

俄国工业经过70—80年代危机后，到90年代初进入第一高涨期，一直持续到1900年。

冶金工业基地已形成，1890年生铁产量为1340万普特，1900年为9160万普特。

铁路修筑的加强对于工业发展意义重大：

到1900年共敷设2·2万俄里铁路。

燃料工业生产也得到大幅提高[8]124。

1910—1914年为第二经济高涨期，到1914年底，全俄铁路长度增加到6·45万俄里[8]151-153。

由于经济高涨，再度掀起了股份公司和企业的创建热。

股份商业银行在这里起到了相当重要的作用，主要是办理无担保的工业股票方面的业务。

1893—1900年，工业企业的股本金增加2倍，其中约1/3和股份商业银行的经营活动有关。

从表1可见，1900—1913年的14年时间里，股份商业银行的总资产增加了4倍多。

其中，商品和有价证券抵押贷款总额增长26倍，票据贴现和再贴现业务额几乎增长3·5倍，同业拆借增长2倍[4]143-144。

从票据贴现账户以及票据、有价证券和商品透支抵押贷款账户来看，主要资产项是对工商企业流动资金的贷款以及对工业生产融通资金。

由于银行的中介作用以及票据贴现—贷款等业务的开展，工业生产者可以持续生产，而不必等待产品最终销售来实现资金周转。

整个这一时期，股份商业银行的负债业务中，变化最明显的是同业拆借——增长了5·4倍；接下来增幅较大的是定、活期存款余额——增长4·3倍，银行存款增加，这明显表现出经济高涨下资本市场的扩大[4]143-144。

须提及的是，从19世纪70年代起，银行实务中开始发展有别于通常的定期贷款的新类型贷款——无期贷款（特别往来账户形式的贷款）以及透支贷款。

这类贷款获得发展的原因与定期贷款不同，无期或透支贷款可以存放在客户的往来账户上，客户根据所需使用贷款并支付相应数额的本息，这样极具灵活性，提高了贷款的使用效率，可以适应经济大环境快速发展的需要。

表1俄国股份商业银行综合资产负债表（单位：

亿卢布）

截至1月1日

1900年

1914年

1915年

资产：

现金和活期存款

-

2.145

3.390

银行自有有价证券

-

3.149

4.864

贴现

4.470

15.464

16.673

商品和有价证券抵押贷款

0.614

16.154

15.283

同业拆借

7.105

14.712

16.458

拒付期票

-

0.086

0.166

其他资产项

3.625

10.618

8.430

总计

15.454

62.330

65.264

负债：

自有资金

3.023

8,365

9.062

定期、活期存款

5.858

25.390

28.732

再贴现和转抵押

-

3.347

3.633

同业拆借

2.690

14.580

15.460

所得佣金

-

1.698

1.695

其他负债项

3.883

8.950

6.683

总计

15.454

62.330

65.264

银行总数

32

47

50

分支机构总数

247

773

802

　　资料来源：

《财政、工业和贸易通报》，1914年第19期第303页和1915年第26期第618-619页；И.Ф.根金：

《俄国商业银行》，第106-108页。

　　俄国股份商业银行还是销售国家债券的经纪人，从中获得超额利润，使投机交易成为商业银行业务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

19世纪90年代初，俄国发行了许多铁路内部公债，面对国外金融市场封闭新发行的俄国债券，而俄国铁路公司和政府为进一步利用这一资金来源，在圣彼得堡国际商业银行（ПМКБ）的领导下，组建了发行集团，后来该集团又参与了铁路外债及国家公债的发行，彼得堡国际商业银行也获得了“铁路银行”的称号。

90年代后半期，铁路外债数额猛增，该银行不仅全力吸收铁路存款，而且还将这笔巨资注入冶金、金属加工和机器制造业。

可是，当20世纪初重工业领域爆发危机时，彼得堡国际商业银行及其国际银行团的成员都深陷其中[9]。

※　　　　　　　　※　　　　　　　　※

　　19世纪下半期至20世纪初发达的信贷基础设施的建设，多种要素构成的新信贷体系的形成，为俄国在较短历史时期走过欧洲其他国家上百年才走完的社会经济现代化发展道路做出了贡献。

这期间积累的丰富历史经验和教训，对于今天俄罗斯金融领域实施的变革具有很好的借鉴作用。

俄罗斯的银行制度基本上采用适应市场经济发展的二级银行体制，形成中央银行、商业银行等多种金融机构并存的金融体系。

今天的商业银行在俄罗斯经济发展中，就像它们的前辈一样，同样占据一席之地。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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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刘祖熙.改革和革命——俄国现代化研究（1861-1917）[M].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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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张广翔，齐山德.革命前俄国商业银行运行的若干问题[J].世界历史，2006，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