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大教师自白书.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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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大教师自白书
痛斥中国高等教育川大讲师写“自白书”采访详情
1
今晚,喝了半斤白酒,不知是否醉了。
酒壮怂人胆,姑且胡言乱语,将来也可以酒后醉话搪塞过去。
2
领导来电说,不要在网上随便说话,你有一批粉丝。
我说,我没有粉丝,因为我从来不是什么偶像,我是一个喜欢砸碎偶像的人。
3
讲好一门课能折算成几篇论文?
学院说,不知道。
教务处说,也不知道。
校长说,我也不知道。
4
教务处说,中华文化课一周只有三个学时。
我说,为了这三个学时,我整整准备了三周,而为了讲好这三个学时,我至少准备了三年。
5
为什么我们的大学教学质量每况日下?
因为一个老师的职称只与他的科研成果有关。
6
一门课的工作量如何计算?
教务处说,我们按照课时来计算。
那一刻,我真希望自己是一部复读机。
7
从前,科研是副业。
现在,教学是副业。
8
所有高校领导都在说,我们必须重视教学。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论文发表的数量。
9
学生的数量比学生的质量更重要,因为高校经费的划拨与招生数量有关,与毕业质量无关。
10
最牛逼的教师是拥有最多科研经费的人,而不是拥有最多学生听众的人。
也许最新一版的汉语大词典应该修改教师的定义了。
11
回头想想自己在上课前一刻还在努力修改课件,只能自嘲这是一种洁癖。
12
从来没有办公室,八年了,从望江搬到江安,依然没有办公室。
在历史文化学院的新修大楼里,只能羡慕地看着教授工作室和副教授工作室的招牌熠熠生辉。
他们说,这是一个看脸的社会。
13
论文的数量从来与质量无关。
他们说,这叫一鸡多吃。
中国的高校不过是一座农家乐。
14
你以为你在教育学生,其实是学生在教育你。
你改变不了世界,只可能被世界改变。
15
深夜,一名旁听生打来电话,问候冬至。
他让我不会后悔这八年来的所有努力。
16
川大从不缺周鼎。
周鼎也从不缺川大。
17
所有人都在劝我冷静。
他们不知道,我已经冷静了八年半。
18
我对于讲课有一种天生的热情,因为我的父亲也是一名教师。
我无法体会一名中学历史教师的痛苦,我只能深味一名大学历史教师的痛苦。
19
科研是自留地,教学是公家田。
20
留校那年,我的工作是在一间办公室里糊纸盒,只是为了迎接本科教学质量评估。
八年的学术训练最终只为了糊好一个档案盒。
21
八年前女儿出生的那一天,我在产房门口备课。
看了新生的女儿一眼,我匆匆奔赴江安上课,裤腿上沾着女儿身上的血迹。
可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先进事迹。
22
一所高校就是一座衙门。
所有人都言必称校长。
然而,校长终究不是万能的神。
23
从前,农村搞联产承包责任制。
现在,学院也搞联产承包责任制。
每个学院都要向学校签下合同,承包多少个课时,多少篇论文,多少个课题。
院长是包工头,教师是搬运工。
24
高校教师的主要工作是,申报课题,报账,报账,还是报账。
25
他们说,评价一个公共课教师的标准是工作量。
我终于知道劳模是怎样炼成了。
26
他们希望我缄默。
他们说,明年还有机会。
可我说,老子不玩了。
27
最难过的不是你失败了,而是你这样失败了。
你的对手不是谁谁谁,而是根本不知道谁谁谁的那个东西。
28
宁鸣而生,不默而死。
29
一个相信讲好一门课比写好一篇论文更重要的人,今夜死去了。
他早就该死了。
标题:
川大教师自白书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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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大教师自白书:
网友评论
歌德|2014-12-2511:
15
网友们说:
1.夏小和尚:
一个族群要想毁灭自己,其实不难,只要毁掉教育即可。
一代代的教育结果就是黑暗的果实。
黑暗的果实比纯粹的文盲更为可怕,因为他们会沿袭黑暗,强化黑暗,让黑暗成为主流,然后让更多的人成为黑暗的果实。
2.davidgrossman2014:
除了支持,还有就是感同身受,就是痛心。
一个族群要想毁灭自己,其实不难,只要毁掉教育即可。
一代代的教育结果就是黑暗的果实。
黑暗的果实比纯粹的文盲更为可怕,因为他们会沿袭黑暗,强化黑暗,让黑暗成为主流,然后让更多的人成为黑暗的果实。
我们的当局中尚有人性和良知的人们,我们民族的有识之士,我们的10几亿同胞,该醒醒了----如果还能让华夏有未来的话。
天鸣的围脖
今天凌晨,四川大学教师周鼎,发布自白书表示“一个相信讲好一门课比写好一篇论文更重要的人,今夜死去了,今后都不再在川大开课。
大家自行感受一下自白书。
学生观点:
我愿用我科科全挂再换一节旁听,为中国好老师点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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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大教师“自白书”直刺高校软肋
歌德|2014-12-2511:
15
作者:
毛开云
“相信讲好一门课比写好一篇论文重要的人,今夜死去了。
”四川大学教师周鼎的“自白书”昨天在网上火了。
周鼎表示,一直以为教师最重要的工作是上好课,但如今教学似乎成了副业,这让他非常失望。
该校不少学生在网上表达了惋惜,因为公选课时周鼎的课曾几近挤爆选课系统。
校方对此尚无回应,周鼎则在接受南都记者独家专访中证实,他将退出公选课教学,“不再自取其辱”。
(12月24日《南方都市报》)
读了川大教师周鼎的“自白书”,想起了安徒生《皇帝的新装》中的那个小男孩。
周鼎“自白书”的内容,高校心知肚明,公众早有耳闻,但各方都心照不宣。
如今,周鼎以“自白书”的形式公诸于众,自然一石激起千层浪。
周鼎的“自白书”直刺高校三大软肋:
一是论文比讲课重要;二是申报课题成为高校教师的主要工作;三是教学成了高校的副业。
不管在什么高校,论文远远比讲课重要。
发了论文特别是发了很多论文,不仅有稿费、有奖励、有名声、有效益,更重要是的可以评职称,评了职称可以涨工资。
发论文是评职称的硬件,这不仅是高校的规则,也是很多学校的规则。
一篇论文压死人,很多教师评职称就吃了没有论文的亏。
君不见,每年一到评职称的时候,每种乱七八糟的报刊杂志上,挤满了各级各类学校教师的论文。
而论文的质量,实在不敢恭维,不少还是照抄来的。
看看新闻报道,高校教师、教授剽窃他人作品的情况,可以用“多如牛毛”来形容。
“科研是自留地,教学是公家田。
”周鼎的感叹发自内心。
谁不想把自留地种好?
谁管你公家田是否撂荒?
为了种好自留地,高校老师尤其是不少领导,不顾教学、不顾管理,一门心思申报课题。
有的教师和领导一学期、一学年申报几个课题,他哪有时间和精力搞教学、搞管理?
为啥要申报课题,关键还是“利”字作祟。
有了课题就有了经费、有了奖励、有了评职称的资本。
申报课题成为高校教师的主要工作,这是学生的悲哀、高校的悲哀、中国教育的悲哀,也是整个社会的悲哀。
教师该干啥?
高校教师该干啥?
无非都是四个字:
教书育人。
教书育人才是教师该干的工作呀!
教师挖空心思写论文,绞尽脑汁整课题,这些事情与学生何干?
不把学生放在心上的老师是啥老师?
教学成了高校的副业,看来高校还改名“高效”了!
周鼎的“自白书”发表后,在高校学生中引发广泛讨论,几乎是“一边倒”为周鼎点赞,为周鼎鸣不平。
“川大需要你”、“愿用其它挂科再换一节旁听”等言论,是对周鼎的安慰和礼赞,是对高校的声讨和控诉。
高校该如何办?
高校教师该如何当?
高校该如何评价教师的工作?
高校和高校教师该如何教书育人?
高校暴露出来的诸如此类的问题,确实到了该捋一捋的时候了。
(毛开云)
#4楼回目录
四川大学一教师写《自白书》痛斥中国高等教育
歌德|2014-12-2511:
15
对四川大学历史教师周鼎而言,24日是人生中“最难忘的一天”。
在此前一天,这个自嘲无名、无德的教书匠,因在网络上发表文章痛斥中国高等教育中的沉疴顽疾,而“始料不及”的上了人人网头条,成为网上话题人物。
“学生的数量比学生的质量更重要,因为高校经费的划拨与招生数量有关,与毕业质量无关。
”“最牛逼的教师是拥有最多科研经费的人,而不是拥有最多学生听众的人。
”“一所高校就是一座衙门。
”……23日晚23时,这篇言辞激烈的《自白书》在人人网上一经发布,迅速引起围观、热议。
在2000多字的长文中,周鼎直刺高校三大“软肋”:
教学质量每况日下、教师评职称重论文轻讲课、高校教师的主要工作是申报课题、拿课题经费。
39岁的周鼎在接受记者电话采访时表示,自己之所以写这篇看似吐槽的《自白书》,是对学校本科教育教学改革的“爱之深,痛之切”。
为创新人才培养模式,提升本科教学质量,近年来,四川大学在本科生中推行“通识教育”,鼓励优秀教师积极参与公共课教学,在职称评定上,专门为公共课教师开辟了绿色通道。
周鼎说,他内心很认同这项改革,几年来为学生开设了多门公选课。
今年,他被所在学院推举作为公共课教师参加副教授评审,最后被告知因工作年限、工作量不够而落选。
“我知道,在改革的道路上难免会遇到各种阻力,出现各种差强人意的状况。
”周鼎直言,写《自白书》不是因为落选发泄私愤,而是痛定思痛反思整个教育机制,宁鸣而生,不默而死。
任教8年的周鼎,职称仍是讲师。
在四川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官网教师简介中,因职称过低,找不到关于周鼎的只字片语介绍。
周鼎说,他此前多年未参加职称评审,因自知科研成果和论文数量不达标。
与写论文、申报课题相比,他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他最擅长的教学中。
在2014年下半学期,周鼎教授了两门公选课,一门专业课,一周共上10个学时。
“我对自己讲课有种洁癖,只要有一堂课没讲好,就会沮丧上一整天。
”周鼎说,自己对教学的痴狂,也许是受家风的熏陶,他的父亲也是历史老师。
在学生中,这个常把“讨人喜欢的老师未必是好老师”挂在嘴边老师,口碑颇佳。
周鼎曾荣获四川大学首届“我最喜爱的十大老师”,四川大学文化素质公选课最受欢迎教师奖。
一些平素听他课的学生形容他“言辞直率、讲课风趣”,“上课比百家讲坛还有意思”,“教室从来都是挤满了人”。
一些学生还将他平素的言论整理成语录,发到社交媒体上。
虽然,此前他曾在个人网页上宣布“告别公选课讲台”,但周鼎告诉记者,他被学生们的挽留、支持打动:
“教师就像一名战士,课堂就是阵地,绝不轻言放弃,会继续将‘公选课进行到底’”。
在人人网个人主页上,周鼎的头像是一张颇为严肃的照片:
他蹲在地上,周围漆黑一片,唯独他头上戴的那顶探照灯帽闪烁着光亮。
在他心中,独立的精神、自由的思想恰是照亮大学的探照灯。
“虽然大学的光芒如今似乎暗淡,但只有在这里,才瞥见了自由的光芒。
”他如是说。
(完)
#5楼回目录
川大讲师写“自白书”采访详情
歌德|2014-12-2511:
16
澎湃新闻:
工作八年半,问题并非第一次遇到,这次写“自白书”的起因是什么?
周鼎:
很多人关心这个事情是怎么起来的,可以看“自白书”里第八九段。
其实,学校是一番好意,要给公选课老师一个新的晋升途径,打破以科研成果来定职称的模式。
但在这个过程中,有了改革的热情,可在改革方法和真正落实改革的决心上拖泥带水,而且不尊重老师的个人感受,更像是施舍和发福利。
这也是全国都有的情况。
这种官僚主义习气导致我明确知道评职称无望的结果,所以我不会因为这个事情才想到(写“自白书”),而是令我对这个事情更深刻地去思考。
思考这个问题时,我就用一些很具体的内容表达自己粗浅的感受。
但感受的背后,表达了很多高校工作者普遍共有的困惑和问题。
所以,才会引起这么多人的共鸣。
澎湃新闻:
你写“自白书”表示退出公选课教学,可以介绍一下公选课情况吗?
周鼎:
在川大课程里,因近几年各高校都在大力倡导通识教育,以前公选课只有政治、大学英语、数学等,后来就增加了不少让全校学生可以选的文化素质课,这就是公共选修课。
这也构成了目前本科教学的一个重要板块。
在很大程度上,和专业课相比,公选课数量更多了。
所以介于这种情况,学校就在考虑,对上课压力更大的公选课老师们,可否在职称申报上有一个更好的解决途径。
实际上,学校也是一片好意。
我是以专业课老师的身份,既上专业课又上公选课。
这和以前公选课老师不一样,比如政治课老师就负责政治课。
其实,我的课不算多。
两门公选课:
《中华文化》一周上三个学时;《百年风流:
近代中国人物漫谈》也是三个学时,只上大半个学期。
两门专业课:
《中国现代史》一年上一次,一学期是四个学时;《历史与人物》是一周两个学时。
澎湃新闻:
你曾表示,虽然课不多,但准备的时间非常长?
周鼎:
事实上,在大学教书的老师都会发现一个问题,上好一门课的压力非常大。
基本上,刚开始教一两门课,意味着这一两年不能做其他事情。
这是非常普遍的。
课要讲过三遍,也就是要讲三个学年,你才能把一门课讲得成熟。
第二,像《中华文化》是一个文化素质课,怎么讲这样的课,没有模板和范例。
而且对于传统文化、国学的推崇也是近几年开始的,在文化底蕴比较丰富的川大,老师可以根据自己对国学的了解和传统文化的研究去讲课,自主发挥。
但自主发挥就意味着很难衡量,这个课怎么样。
最后还是要回归到学生自由选课。
选课不是看有多少人选,而是要看有多少人试图选。
因为这门课是由几十个老师来上,每个老师都有自己的主题。
学生在四年里必须听过一次《中华文化》,因此他可能听不到你的课,就会去选其他老师的。
在选课上,老师不愁没有学生听课。
但关键要看,最初在选课时有多少人试图选你。
开始我不知道学生有选课这件事,有学生向我抱怨,我才意识到,可能我讲的《中华文化》比较受欢迎。
澎湃新闻:
你在“自白书”中写到,工作至今仍没有办公室,是怎么回事?
周鼎:
这件事要澄清。
原来川大历史文化学院相对弱势,除了在学术上为学校贡献了很多文化成果之外,在科研经费上受到文科和历史学本身的限制,从整个学校来看,其地位并不高。
因此,这也导致在办公室问题上分配很少。
在老的望江校区,连教授们都没有自己的办公室,只有教研室。
现在到了新校区,办公面积比以前多了,可作为老师的办公室数量依然紧张。
目前,我们学院里,考古专业需要实验室,学院需要会议室,要给学生提供自修室,行政人员需要办公室……包括领导干部为了省出空间也两个人挤一间办公室,教授两个人一间,副教授八个人一间……大家都很难。
说到底,这些整个背景还是对教学不够重视。
办公室,谁都觉得有需要。
可在分配时,没有照顾在一线讲课的老师们。
如果老师到新校区上一天课,情况会比较惨:
比如中午和学生见面谈话,只能到会议室;自己的电脑、相关资料也没有地方放;想办公或午休也比较难。
真正在一线教书的老师,其实是大多数像我这样的讲师或副教授,至少给一线老师提供一间屋子吧。
可能因为办公楼还在继续修,也许将来会有的。
澎湃新闻:
你提到高校对待教学和科研有不同态度,在你看来教学更重要?
周鼎:
我(“自白书”里)提出的问题,高校里存在的弊端,解决起来都不容易。
我不是说科研不重要,我的意思是科研很重要,但能否让教学也受到更多的重视。
这样的呼吁和学校校长的态度是一样的。
但有想法,却很难做。
一个高校靠什么打出旗号?
还是靠大学排名。
排名怎么算?
都得量化,最重要的一项就是论文数量。
学校其实也是被绑架的。
我们校长非常有人文精神,但关键是这些东西最后怎么落实成政策,需要靠庞大的支持,包括从行政机构到学院。
大学体系很复杂,相当于一个大的集团公司,下面又有不同的子公司。
所以,校长的想法怎么落实,这就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
所以,要澄清的是,我发的东西不是针对某个领导或某个学校,这是很多人误解的地方。
澎湃新闻:
你所理解的高校存在的问题是什么?
周鼎:
第一,要如何对待一个大学老师或者学者的尊严问题。
第二,如何理解一个学者工作的性质问题。
这两者是有内在联系的。
我觉得,现在这两者都缺失了,或者都被扭曲了。
这是我所理解的高校问题所在。
要给大学教师营造更为宽松的环境,不要太把很多政府部门或者公司里进行绩效的计算方式放到老师身上,不能把他们看成是打卡上班的,因为精神、智力的产物,不能以时间、工作量、劳动量来计算。
我在川大的绩效工资改革时曾提出,对于大胆积极出劳动、科研成果的人,我们应该奖励,但是对于科研成果较少的,不要去压迫,应该给他足够的自由。
也就是说,鼓励先进,但决不打击后进。
因为有些人可能每年都会写两三本书或几十篇论文,有的人可能一辈子就写了一本书、一篇论文,但两个人从文化史的角度来看,谁的贡献最大?
还真不好说。
所以,我们必须要给大学营造一种文化氛围,给大家更宽松的环境,而不要把量化指标定太多。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比如我本科读的工科,考研时转向文科。
从就业、收入角度来看,我工科的专业都比历史系要好很多,但我为什么要来?
因为我就是抱着一份热爱。
很多人尤其是在历史系,平日我们打交道的都是故纸堆、档案袋,就是热爱所以从事这个冷清的行当。
对于这样热爱的人,需要用这种方式督促、鞭策吗?
工作已经和人生、信念融为一体了。
即使是在喝茶、谈吐之间,也是学问的增长。
这些丝毫不顾,完全按科研的标准去衡量,我觉得都是问题。
澎湃新闻:
“自白书”引发社会热议,是否希望借此能对现实问题有所改善?
周鼎:
我觉得,可能个人说的、得到网上这么多人支持,也改变不了什么。
但改变不一定要立刻实现,我们能做的至少是推动。
我们每一个人零碎的脚印踩上去,日子久了,自然会走出一条路。
但我也没想到,这次会有这么多人来踩着个脚印,意料未及。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怎样的影响力。
原本以为,会有几个学生看一看,仅此而已。
自己也很少在网上发帖。
这次可能是我做了这个大胆、坚决的举动,就是我对公选课改革结果依然停滞不前表示不满。
澎湃新闻:
退出公选课教学后,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周鼎:
希望能对公选课少一点关注、少一点牵挂,对自己的专业课多用点心。
因为下学期我要上《中国现代史》,专业的通识课往往是最难上的,因为它要包括方方面面的内容,还要体现专业水准,需要做大量的备课工作。
另外,我也必须去完成一些论文和科研工作。
这些都是导致我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
我个人觉得,这是一个很私人化的决定,但没想到会变成一个社会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