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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阅读的灵魂来去如风

黛玉:

阅读的灵魂,来去如风

古代女子不像男子一样可以“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对于女子“读万卷书”,是不符合社会对女子的要求的,社会对女子的要求是“无才便是德”。

黛玉初到贾府问众姊妹读什么书,贾母的回答就很具代表性,“读什么书,不过是认得两个字,不是睁眼的瞎子罢了”;王夫人出身武将世家,所受文化教育不多,她认为“有本事的未免有些调歪”,从反面告诉读者,王夫人是讨厌女孩读书或者有其他才干的;书中也提到凤姐的文化水平,“凤姐因当家理事,每每看开贴并账目,也颇识的几个字了”,瞧瞧,呼风唤雨的凤姐竟然只是“识的几个字”的水平;李纨的父亲是国子监祭酒,而他却是这一主流观念的践行者,因此李纨青春丧夫也能安然守寡。

不合理的社会要求和当权女眷的文化水平束缚影响着贾府未出阁女儿们的思想意识。

博学的宝钗宣称,咱们女孩,总要以贞静为主,迎春、惜春更是文采平平,优秀的如黛玉、湘云、探春等也不敢把自己的诗作拿出去传扬。

至于“行万里路”,那就更别想了,抛头露面都不行。

比如凤姐需要在村庄里下榻,就一定要把闲汉撵走;奶奶姑娘们需要去清虚观打蘸,就一定要坐严实的车。

那些因主子无法抛头露面所以也跟着倒霉的丫头们,譬如鸳鸯、琥珀、金钏、彩云等,她们大约从没跨出过贾府的大门口(出门的事是派给结了婚的媳妇们的),因此这些人对去清虚观表现出空前的热情,尤其是金钏、彩云,按说,王夫人不去,自然她俩就不该去了,可是她俩却舍不得不去。

凡去的丫头们“咭咭呱呱,说笑不绝”,像去赶赴一场美丽的盛会。

贾母的轿子去了老半天,她们还没在车上坐好。

但其实,她们大约也只能在路上掀开车帘看看外面的车水马龙,能这样已经是极致了。

到了清虚观,家里的男仆要把清虚观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这些丫头在里面一样要端茶、打扇,一样跟着主子看其实不怎么懂的戏文,又不能如宝钗一样领略《寄生草》的精妙,如黛玉一样细嚼其中滋味,出来也等于没出来。

主子奶奶姑娘和丫头们,在家里也要遵守规矩:

病了,医生要来了,就要遮上幔子,只露一只手出来;大观园中,值夜班的都是婆子,小厮最多到二门,贾芸要来种树,婆子们就挨处通知,大家都要严谨些,别混晾衣裳、帕子……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直等到熬成死鱼眼珠子或者半路上把自己走丢,或者扭曲成赵姨娘的模样,没有其他的出路。

所以,宝玉才为香菱学诗大大点赞:

“我们成日叹说可惜她这么个人竟俗了,谁知到底有今日。

”有时我们会慨叹香菱在薛蟠未娶正房之前,怎么就不好好的琢磨一下自己为何不受孕,怎么就不赶紧趁少奶奶来之前生下一男半女,巩固住自己的地位,反而疯了似的学作诗,我们会忍不住笑话她傻。

为何我们和宝玉的反应如此不同?

固然是因为宝玉有些神经病,但也和凡事讲究务实的我们有关,我们自诩读书人,但读的大多是功利性质的书,养生、美容、商战、股票、英语等等,我们把读书看成工具,要求立竿见影,那些滋养灵魂的东西被束之高阁,如此一来,我们觉得香菱学诗蠢极了也就完全可以理解。

但在宝玉看来,香菱学诗,是对灵魂的一次擦拭,让尘垢里多了一丝清亮;是对灵魂的一次拓荒,让荒芜里有了一丝绿意;在我看来,宝玉对香菱悲凉的内心竟开出一朵散发淡淡清香的、叫人惊喜的小小荷花的赞叹,比他淘了多少天然胭脂膏子,写了多少香艳即事诗要强太多,这是他区别于其他浊物最重要的标杆之一。

林妹妹是个例外,也曾“行万里路”,也曾“读万卷书”。

林妹妹曾有过两次远行。

两次路线一样。

不过是上京、回苏。

上京的时候,也能悄悄透过车上的纱窗,看到“街市之繁华,人烟之埠盛,自与别处不同”;回苏的时候大约也看到过香菱眼中的景,“那日下晚便湾住船,岸上又没有人,只有几棵树,远远的几家人家做晚饭,那个烟竟是碧青,连云直上。

”但应仅限于此,毕竟只是旅途,而不是旅行,不可能如宝琴一样随父亲把那天下十停倒走了五六停,随心赏玩风景,更不能和李白、杜甫那些男人看尽天下相比。

然后是“读万卷书”,这个真有。

贾母携刘姥姥来到潇湘馆,借刘姥姥之眼,看到“窗下案上设着笔砚,书架上磊着满满的书”,以至于刘姥姥误判,“这必定是哪位哥儿的书房了”,又说“这那像个小姐的绣房,竟比那上等的书房还好”。

有时好奇这“满满的书”怎么来的?

一部分应该是从苏州带来,“又带了许多书籍来”,另一部分大约是用贾母给的零花钱让宝玉从外面买回来的,这个可以参照探春让宝玉从外面小摊上买小玩意;也或者是林妹妹写了单子交给熙凤,再托外面的买办买来,这个可以参看惜春置办画具时的做法。

或者干脆兼而有之。

不过无论怎么得来,林妹妹都大大方方的“磊”出来,好随时翻阅,也不避讳让别人知道,隐约流露出和社会主流意识相对抗的任性和风流。

有趣的是宝姐姐,她读了那么多书,宝玉赞她“无书不知”,可她的“案上只有一个土定瓶中供着数枝菊花,并两部书“,只拿出两部书示人,大约也是李纨所读《女四书》《贤媛传》之类,可见,宝钗虽爱读书,却早已武装到牙齿,要求自己务必把”守拙“进行到底。

两人性情的不同于摆出来的书中可见一斑。

林妹妹书架上“磊”的都是些什么书?

不妨归归类,首先是诗书:

看香菱学诗那一回,黛玉顺手列的书单子,“你若真心要学,我这里有《王摩诘全集》,你且把他的五言律诗读一百遍,然后再读一二百首老杜的七言律,次再李青莲的七言绝句读一二百首,然后再把陶渊明、应、刘、谢、沅,庚、鲍等人的一看,不用一年的功夫,不愁不是诗翁了“,真个是林妹妹,一出手,给香菱的就是十几个人不下千首的阅读量,幸亏是香菱有志学诗,要是遇到那附庸风雅假学的,不知道给吓到那里去了呢。

当然这个书单子上有的并不是林妹妹所有的诗书,比如,张若虚的就不在书单,林妹妹却拟《春江花月夜》之格写成了《秋窗风雨夕》;李义山的不在书单,可林妹妹偏爱那句“留得残荷听雨声”;陆放翁的也不在书单,林妹妹偏又知道他的诗是“浅近的,一入了这个格局,再学不出来”;第四十五回作者写到,黛玉“知宝钗不能来,便在灯下随手拿了一本书,却是《乐府杂稿》”,《乐府杂稿》现已不传,或是曹雪芹参阅《乐府诗集》取名。

林妹妹对这些诗词以及世人对这些诗词的主流评判早已烂熟于胸,谁浅近谁深沉,谁可以光明大的拿出来说,谁尽管爱,还要宣扬自己不爱,要和那个诗人撇清关系,以示自己的“入流”都清清楚楚。

其次是史书:

林妹妹写《五美吟》时曾说:

“我曾见古史中有才色的女子,终身遭际令人可欣可羡可悲可叹者甚多,今日饭后无事,因欲择出数人,胡乱凑几首诗以寄感慨。

”史书中对女子的记载需要从夹缝里看,正史几乎没有,黛玉所看大约是一些野史或者笔记之类;迎春奶母被查,黛玉和众姊妹一起去安慰迎春,恰逢迎春身边的丫头媳妇炒成一锅粥,迎春对此不闻不问,黛玉便说,“真是虎狼屯于陛下,尚谈因果”,这个典故,讽刺帝王因佛教误事,比如梁武帝萧衍,黛玉用它表示对迎春的不理解,瞧瞧,林妹妹随口就甩一个典故出来,可见,她平日对史书的玩味了;再次是道家、佛家,兵家,碑文以及不知道可以归到那一类的各类杂书,比如,黛玉来到宝玉房中,翻出宝玉昨儿在《庄子》上所续之文,于是提笔立就一绝,“无端弄笔是何人,作践南华庄子因,不悔自己无见识,却将丑语怪他人“,”作践“”丑语“等,道出林妹妹对庄子理解比宝玉更深刻,她容不得庄子受到一点亵渎。

林妹妹又笑问宝玉:

“至贵者是宝,至坚者是玉,尔有何贵,尔有何坚?

”问倒宝玉后,又说“你那偈末云‘无可云证,是立足境‘,还未尽善,我再续两句在后,‘无立足境,是方干净’”,宝钗赞说,这才是彻悟,又可见黛玉对佛家参悟的透彻;黛玉也曾说,“这倒不是道家玄术,倒是用兵最精的,所谓‘守如处女,脱如狡兔’,出其不备之妙策也”,兵家之术语,也是信手拈来;宝玉祭奠完晴雯后·,黛玉忽然走出来,笑着说,“好新奇的祭文,可与曹娥碑并传了”,对碑文的熟知可见一斑;其他诸如东方朔的《神经异》、江淹的《青苔赋》、张僧鳐的《画记》等等五花八门的书也不用一一列举。

最后,我想,在林妹妹的书架的某个角落,可能还藏着一套《会真记》。

鸳鸯代贾母行酒令,黛玉怕挨罚,失口把“良辰美景奈何天”“纱窗也没红娘报”说出来了,被宝钗听了出来,借此劝导了一回,两人从此冰释前嫌。

后来,宝琴来了,拿出十首怀古诗和大家探讨,最后一首是写小红的,宝钗忙掩饰,黛玉就说,宝姐姐也太“胶柱鼓瑟“了,难道我们就没看过那戏曲?

惹得大家都来说宝钗,聪慧的林妹妹要是真想掩饰,比宝姐姐做的还要好呢。

林妹妹书架上的书种类如此之多,林妹妹涉猎之广,令人吃惊。

毋庸置疑,书是她的灵魂寄托。

宝姐姐也是真爱读书,但宝姐姐认为,“你我只该做些针凿纺织的事才是,偏又认得字,既认得了字,不过捡那正经的看,最怕见了些杂书,移了性情,就不可救了”,又说自己小时候“原也是个淘气的,从小七八岁上也够个人缠的,诸如这些‘西厢’‘琵琶’‘元人百种’却也偷背着大人看的”。

所以,两个冰雪聪明的女孩都曾看过杂书,并从杂书中得到快乐,并不聪明的我们何尝不也如此,背着父母偷看琼瑶、金庸,看动漫,甚而玩游戏等,少男少女们总会做些不是大人意愿的事以便证明自己长大了,但这又不是真的长大。

某一时刻,两个女孩人生路上出现了岔路口:

向左走,是社会对女子的规范,会变身为社会女子的标版;向右走,是一条灵魂之旅,最后结果可能被“百口嘲谤,万目睚眦”,但又妙在一路可以让灵魂自由舒展,轻盈纯净。

宝姐姐选择了向左,林妹妹选择了向右。

她们的选择或许和各自的成长环境有关。

林妹妹自小寄居外祖母家,由于身份特殊,贾母万般疼爱,宝玉细心呵护,其他长辈好像也不能插嘴教育什么,也没有什么家务琐碎让黛玉操心,黛玉可以由着性子来;宝姐姐小时虽淘气,但父亲死后,哥哥不能体贴母怀,小小年纪只好学着做事,真正帮着管理家务的话,什么烦难都出来了,由不得她肆意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

世人大多热衷评判她们孰优孰劣,岂不知这个世界就是因为有了各种花才会艳丽多姿。

今单从读书是否畅快来看,宝钗读书读的应该很不畅快,因为读着读着,忽然就想起,要去长辈那里请安,要去同辈那里问好,且心中时时响起一个声音,是不是该把时间花在针凿上?

家里的货物是不是该整理?

典当行生意如何?

这些声音冒出来阻扰着她,可她又实在爱读,这便是不畅快;林妹妹却没有这么多顾忌,你看她看书,便是那套《会真记》,“从头看去,越看越爱看,不到一顿饭功夫,将十六出俱已看完,自觉辞藻警人,余香满口,虽看完了书,却只管出神,心内还默默记诵“,品味句子,咂摸滋味,默默记诵,畅快至极。

林妹妹所读之书与实际生活没多少功用。

君不见,贾母、王夫人、凤姐都是不读书的,也没影响她们四平八稳的做雍容华贵的贵妇人。

黛玉之读,是一种“无用之读”,可正是这种“无用”之读才最滋养灵魂,让林妹妹的思想在袭人辈永远都无法触摸的世界中遨游,这种自然的享受的读书状态,也是宝钗等故意淡薄读书的人所无法拥有的。

喜欢林妹妹的,便也应该学一学她的读书态度。

因此,林妹妹就多了一份微细之爱。

选了潇湘馆住,“我心里想着潇湘馆好,爱那几竿竹子隐着一道曲栏,比别处更觉幽静“,爱竹子和曲栏的幽静;赖大家的送给宝琴两盆水仙,宝琴又转送给黛玉一盆,黛玉要转送宝玉(由此也可看出这是一部世情小说),她讲了两个理由,一是自己体弱,搁不住花香熏;二是自己屋子里都是药香,反把花香搅坏了,宝玉抬了去,这花也清净了,也没杂味搅它。

她怕药香被搅坏,怕花香受委屈。

潇湘馆的廊上还挂着一只鹦哥,这只鹦哥对黛玉很亲热,看见黛玉来了,就嘎的一声扑下来,还会说话,“雪雁,快掀帘子,姑娘来了”,最妙的是鹦哥学会了林妹妹的长叹,还会念诗,瞧瞧,都成精了,还不都是黛玉教的?

对鹦哥的亲热,林妹妹娇嗔,“作死的,又扇了我一头灰”(可爱至极),继而又关心鹦哥的食物和水,“可添了食水没有?

”黛玉收留大燕子,记得给大燕子留着回家的路;刘姥姥来了,大家一起坐船,宝玉看到荷叶枯了,就说,“这些破荷叶,怎么不叫人拔去?

”黛玉回答说,“‘留得残荷听雨声’,偏你们又不留着残荷了”,一片枯荷,几声雨滴,最有情致,怎可轻言拔去?

“冬日,大雪,整个园中,并无二色,远远的是青松翠竹,人却如装在玻璃盒内一般,大观园的的人齐聚芦雪庵,烤起了鹿肉吃,黛玉为卢雪庵不平,“罢了,罢了,今日芦雪庵遭劫,我为芦雪庵一大哭”,把芦雪庵当成一个洁净的可感知的美好存在;当然,不能缺少“黛玉葬花”这一经典桥段:

“林黛玉来了,肩上担着花锄,锄上挂着花囊,手内拿着花帚,说的话是,撂在水里不好,你看这里的水才干净,只一流出去,有人家的地方脏的臭的混倒,仍旧把花糟蹋了,那犄角上我有一个花冢,如今把它扫了,装在这绢袋里,拿土埋了,日久不过化了,岂不干净?

“花爱洁净,正像爱洁净的林妹妹,这真是另一种意义的“人面桃花相映红”了。

对于林妹妹来说,这是最平常不过的(可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的,全书除了宝玉有类似言行,其他人还真没有),可我每每总被这些言行感动,因为隐在背后的,是一颗细致的充满爱的心灵。

这是一种微细的爱。

不能进入微细的爱里的人,不只是粗鄙,他也一定不能品味较高层次的心灵之爱,他只能过着平凡单调的日子,更无法在生命中找到一些非凡之美。

如果我们只是在减肥作坊里把玩养生,在昂贵的化妆品中美容,在股海中奋勇拼搏,在商战中追求桂冠,把英语看成进入高等学府的敲门砖,却不懂得如林妹妹爱惜也有呼吸的落花,不知道鹦哥的欢乐和哀伤,不知道一叶枯荷也有对生命的留恋,不知道哽咽其实也是千言万语,对优美戏文嗤之以鼻,弃之如敝履,对燕子的巢一竿子捅破,对燕子不是收留,反捉来吃了……那我们拿什么来喜欢我们的林妹妹?

曹雪芹喜欢林妹妹,喜欢到无以复加,举一个例子:

黛玉晚间去找宝玉,不料被晴雯拒之门外,他写,“原来这林黛玉秉绝代姿容,具稀世俊美,不期这一哭,那附近柳枝花朵上的宿鸟栖鸦一闻此声,俱忒楞楞飞起远避,不忍再听”。

其实,谁站在花阴中哭,鸟儿都会飞走躲避吧,可是,曹雪芹偏要写成是因为林妹妹美,鸟儿不忍听,才飞走的,这份宠爱他还给过谁?

写鸟儿不忍听林妹妹哭,鸟儿能飞起远避,恰也表明作者也是拥有微细的爱的人。

拥有微细之爱,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才会成为一个圆满的人。

只是爱,有些痴,倒也没有读成书呆子。

各种场合,林妹妹娇言俏语不输其他任何人。

也懂世故,懂人心。

初到贾府,行里步里带着小心,听到贾母说什么读书,不过是睁眼瞎罢了,宝玉再问她读什么书时,立马就改了,“不曾读,只上了一年学,些许认得几个字”;宝玉被打,好多人都去问候,黛玉就想凤姐,“如何她不来瞧宝玉?

便是有事缠住了,她必定也要来打个花唿哨,讨老太太和太太的好儿才是,今儿这早晚不来,必有缘故”,正想着,贾母就搭着凤姐的手来了;姊妹们在一起闲谈,宝琴说外国的女孩也会作诗,自己有收藏,然后宝玉就说,“好妹妹,你拿出来我瞧瞧”,宝琴回答说:

“在南京收着呢,此时那里取来?

”宝玉大失所望,黛玉便笑拉宝琴,“你别哄我们,我知道你这一来,你的这些东西未必放在家里,自然都是要带了来的,这会子又扯谎说没带来,他们虽信,我却不信”,几句话把宝琴说的红了脸,低头不语。

聚谈结束,宝玉让诸姊妹先行,自己拉后,笑着对黛玉说,“正是有句要紧的话,这会子才想起来”,一面说,一面便挨过身来,悄悄的说,”我想宝姐姐送你的燕窝——“一语未了,只见赵姨娘走了进来瞧黛玉,问,姑娘这两天好?

宝玉的”挨身“”悄说“,被赵姨娘瞧在眼里不知变成什么不堪行为,林黛玉对此十分警觉,所以才有后文紫鹃对宝玉说的话,”从此咱们只可说话,别动手动脚的,一年大二年小的,叫人看见不尊重。

打紧的那起混账行子们背地里说你,姑娘常常吩咐我们,不叫和你说笑。

”当然,坠儿去了,抓一把零花钱给她;宝钗家的婆子去了,也记得打赏,道一声辛苦了。

最妙的是薛姨妈在潇湘馆大谈“四角俱全”的婚事时,潇湘馆的婆子们竟也跟着附和,“姨太太竟保媒做成这门亲事是千妥万妥的”,曹雪芹大爱林妹妹,以至于生活在林妹妹身边那些争强好斗的婆子们也变得善解人意,一团和气,肯为姑娘说句话。

这个世界即使最相爱的,灵魂的双翼也不能完全覆盖住彼此。

宝玉爱黛玉,除了觉得”凡远亲近友之家所见的那些闺英闱秀,皆未有稍及林黛玉者“,更重要的还是林妹妹从不劝他走仕途经济之路。

他会力挺她的诗歌,他会争取治病的燕窝,无论对错,他都愿意主动道歉,陪尽小心,甚至为了她,他两次摔玉,只为她没有以及去除她的疑心,听到她要走,他得了失心疯,貌似,没有她,他就活不成?

可是,为什么当她和他说,“我虽不管事,心里每常闲了,替他们一算,出的多,进的少,如今若不省俭,必致后手不接“,他的回答却是,”凭它怎么后手不接,也短不了咱们两个的“,情话是有了,但终究少点什么?

她所关注的是不是也是他所关注的,他所回答的是不是她所期望的?

最近流行一篇文章,主题是“那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肯替你负重前行而已”,黛玉懂这层意思,宝玉懂吗?

金钏祭日,宝玉着一身素服,跑到肃静地方祭奠,黛玉借《男祭》那出戏说,“这王十朋也不通的很,不管在哪里祭一祭罢了,必定跑到江边子上来做什么!

俗语说‘睹物思人’,天下的水总归一源,不拘哪里的水舀一碗看着哭去,也就尽情了“,宝玉什么反应?

宝玉回头要热酒敬凤姐儿,为何不像平时那样追捧黛玉?

甚而发神经说:

“老天,老天,你有多少精华灵秀,生了林妹妹出来,竟如此潇洒通达,我竟形容不出来。

”宝玉没有,虽碍于凤姐生日,终究也有对黛玉的这一通议论不以为然吧;宝玉对宝钗的多次劝勉均不在意,脾气上来了,管你珍珠还是鱼眼睛,拿脚就走了,可是宝钗劝黛玉,少看杂书,女孩移了性情最可怕,说的黛玉”垂头吃茶,心中暗服,只有答应‘是’的一字“,黛玉为何”暗服“,固然是因为渴望温暖,希望有个姐姐教导自己,但也可以看出黛玉是愿意接受社会意识形态约束的。

林妹妹是诗人气质,却不僵硬呆板,虽然底子悲凄缠绵,但生活中却又活泼幽默,俏皮可爱,她的灵魂可以走很远,旁人未必能到达,却总又能走得回来,就像一个歌唱家的音域,其宽广足以让他在最高和最低八度上自由的来回穿行。

大观园题名就是最好的例证。

凡林妹妹题的,元春一字不改全都用了,这说明,林妹妹有才学,很出众,只要愿意,她也可以做的滴水不漏,让当权者倍加欣赏。

宝玉虽有才学,但志不在此,他只顾着向前走,不肯回头,一直到悬崖撒手。

某个秋夜,“窗外竹梢蕉叶之上,雨声淅沥,清寒透幕”,“黛玉自在枕上感念宝钗,一时又羡她有母兄,一面又想起宝玉虽素习和睦,终有嫌疑”。

这“嫌疑”便是宝黛之间彼此不能覆盖的灰色地带,黛玉走在前面,或者拉在后面,但终究不能完全的拉起宝玉的手,黛玉的这份凄凉,就像听到宝玉说“茜纱窗下,我本无缘;黄土垄中,卿何薄命“,虽满腹狐疑外面却不肯露出一样,只能在夜深人静感叹罢了,”世外仙姝寂寞林“,林妹妹寂寞的终究只是无人能懂,就算知己也不能,一切都不能说,不能说。

最后,想说,林妹妹很容易被人一眼看到底,不是她简单,不够深刻,而是因为她太过纯净。

至纯的灵魂,不是一张白纸,而是经历了世故,懂得世故之后,还可以还原回原来的白,这才是一种撼人心魄的深刻。

有的人看起来很复杂,很有深度,但那只是城府的深度,不是灵魂的深度。

那种复杂,是险恶品质的交错,而不是曼妙诗意的叠加。

林妹妹的美,林妹妹的悲,全都在兴儿所说的“她就是个美人灯,风吹吹就坏了“和”一肚子文章“的巨大失衡里。

或许林妹妹不接触书,便没有世人这百转千回的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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