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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西美术比较谈

中西美术比较谈

实际上,中国画对西方画的防线,已经给冲得七零八落了,已经防不住了。

现在只有冲上去,只有迎面碰撞,不是退让、不是拉开距离,而是越来越近。

碰撞、交融以后,不是说就没有中国画的特点了,还是会有我们的特点,特点是消灭不了的。

互相越吸收才越丰富。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中西必须是一种互相碰撞,互相吸收,吸收之后再保持我们的特点,这是一条至关重要的路。

感谢有这样一个机会,到北大来谈一谈关于艺术方面的问题。

这是我第二次来北大了。

第一次是在80年代初,是改革开放不久,到北大来谈艺术方面的问题。

那时候好像人也很多,而且听说朱光潜先生(著名美学家——编者注)也要来。

我心里就打鼓,有点不敢讲了。

今天像朱先生这样水平的人恐怕很多,我心里还是有些打鼓。

因为我实际上是个画家,对理论没有研究。

当然,我可以说我是个实践者,因此我把我所实践的经验提供给理论家来批判,来作为研究资料。

所以今天我讲的都没有什么理论性,可能只是一些自己的体会。

今天我主要是讲中西绘画的比较。

总体讲两个方面,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先讲一讲中西绘画有哪些不同。

正好目前美术馆有个展览,是我们油画协会发起的,就是把西方油画中的风景画同中国的山水画这两个画种拿来同时展出、比较。

我觉得这个构思很不错。

因为中西绘画理论讲了很多了,实践上更应该拿出来比较。

以风景画和山水画作为切口,比较合适。

因为它排斥了其他诸如社会、政治的因素,在大自然面前大家一律平等。

这样进行比较,容易找到问题。

所以这个画展很有意义。

在评选的时候,包括孙家正部长都参加了。

他们觉得这样的构思不仅是学术性的,而且是挑战性的,是国际性、历史性的。

因为中西绘画的碰撞是必然的。

21世纪中西美术的碰撞与交融事实上已经是否定不了的,已经是客观的存在。

那么今天拿出来比较呢,正好是一个好机会。

所以我想先从这方面谈起——我倒不是因为说我也是油画协会的,给他们做宣传,而是因为根据我自己学画的经验,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东西两方面都搞,始终是在中间来回跑,所以我特别支持(指美术馆展览)。

我也给他们写了论文,题目是“邂

逅江湖”,副标题是“油画风景与中国山水画合映”

我自己对这个问题有亲身的体会,因为我过去开始学画,是林风眠那个体系,那时叫绘画系,油画、国画都要学,这有很大的好处。

后来再分成国画系、油画系,我觉得这样学西洋画的缺点比较大。

以我的观点看还是应该合起来。

如果我今天有权力改革美术学院,我就不设系,而是先设课,油画、国画、素描都有。

各种课让同学自己选。

这是美术自助餐。

根据你的胃口,你的用量,去选教师的课。

当然,这有个学分限量的问题了。

你要选到多少才够你的分量。

这样你自己可以挑你爱学的东西,你应该学的,必须要学的。

同时,也考验那个教师的课有没有效,有没有用。

没有用,这个课就停下来,这个教师就要下岗。

我认为应该是这样。

因为根据我们过去的学习经验,老是学生不满意教员,总觉得往往是聪明的学生遇上不太高明的教师。

这样的情况很多,这对艺术教学非常不利。

一个教师教了一班学生,同一个杯子,二十个人来画,虽然都看出是杯子来,但实际上还是不一样。

每个人对杯子感受不一样,我感受的杯子是形、长、短,你感受的杯子是光、滑。

每个人的角度是不一样的。

你看的是质感,我看的是体型,另外不同人看到的是节奏。

把和顶,线与点,重点也不一样。

因此每个人感受不一样,他选择的角度就不同,画出来的东西也就不一样了。

那么西方的教学体系呢?

西方是以人作为艺术表现对象的主体,主体是人物,从古到今,都是这样。

因此,在一个人身上,体现出的每一个时代的审美观点也不一样。

比方从希腊、罗马时代到拉斐尔、提香、达·芬奇,这些人表现的人体是很古典的,很完整的。

那么波提切利则不同了,他表现人体的韵律感、线、节奏,多方面地表现人体。

到马蒂斯,人体又完全不一样了。

审美感的时代变迁,都在人体里面体现出来。

因为时代不同,每个人的感受也不同。

我们一定要重视感受。

比方画人,《蒙娜丽莎》与凡·高的《自画像》,都是肖像画,但两者就完全不一样了。

那么再到莫迪里阿尼,画长脖子的那个,就更不一样了。

所以同样的肖像,他们画得都很像,都达到了艺术的高峰,但是,每个人都不一样,每个时代的差异很大很大。

这是我们学西洋画的一个体会。

另外,西方古代绘画都是以人为主题,树木、风景只是作为一种陪衬,作为一种背景,是次要的。

到后来获得了独立的发展,才有了风景画、花卉等独立的画种。

西方的大师,作为真正的艺术家,他们

的区别不是在题材上面的。

他画人物,也画风景、静物、肖像,对象只是作为启发他感受的一个材料,什么东西都可以感受,都可以入画,都可以进入到他的感情。

那么他就不光局限在技法上,感受是主要的。

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中西就有很大的区别了。

西方早期的风景画,也还不是实际的写生,而是在室内闭门造车,画一个大概,因而不是太生动。

那么西方真正的风景画,是印象派油画,真正是对景写生,画出自己不同的感受。

每一种风景里面,早上、中午、晚上,即使同一个对象也不一样了。

这是很写实的。

这是我学生时代学西洋画的又一个感受。

同时还要学中国画。

那么中国画上课就很不一样了。

我的老师是很了不起的老师,就是潘天寿。

潘天寿本人很有造诣,我也很崇拜他,他是我的恩师。

但他还是用旧的、老的观点来教学生,从临摹入手,什么都要临。

他的要求是一定先要笔墨,先要临摹。

像“四王”,就是王原祁、王时敏这些人的作品,即使缺少情感,老套、程式化,但是也要临,为了笔墨,硬着头皮临。

如果中国画里面没有石涛,没有八大山人,没有弘仁这几个和尚——他们的东西是比较生动、感人的——如果没有他们的这样一些感人的山水画的话,我也不想学中国画。

因为有那些东西吸引我,因此也硬着头皮画一些这样的东西。

这样两边学,上午学油画,下午学水墨画。

两种教师讲的不一样,要求也都不一样,那么在学生脑子里就打架了,当然也有思索了。

因此我就分析构图。

中国画的构图,一般都是立幅的,山从下面开始,一层一层往上。

它的构图比较雷同,可以归纳为四个字:

起、承、转、合。

“起”,往往都是从几棵树,或者一个沙坡,或者石头、水、亭子开始。

“起”之后,另外一个山来接过去,叫做“承”。

“承”之后,因为很长,要适应这个画面,那么要变化,叫“转”,扭曲一下。

转到最后,要“合”。

这是中国山水画构图的四个字,总是跳不出这样一个规律,跳不出这样一个框框。

这就很单调,你们现在看我们街上挂的山水画,是千篇一律,基本上都是这个“起承转合”。

使人感到实在很乏味。

而石涛就不一样了,他在这方面有很大的突破。

他就不是这么老套的起式。

我们看东西,远景、中景比较丰富——因为远了,形象丰富、重叠,而近的东西则单调。

石涛却相反,他往往把中景、远景拉过来作为近景,作为画面的主体,而不局限于起承转合,打破了这样一个规律,因此他的东西比较生动。

我说他的东西是一种肖像,是山水的肖像画,所以动人、感人。

石涛自己也讲了,他的很多山水画是从生活来的,像黄山。

所以他也很坦诚地讲他的经验,是“搜尽奇峰打草稿”。

油画是写生的,不是临摹的。

写生也会遇到问题,因为写生是对景写生啊,也会出现这样一个情况:

远景好看,中景好看,因为远景、中景比较丰富,会重叠,而近景面积大,又空,没有东西,所以我们画画的时候往往为近景苦恼。

油画的解决方法就不是起承转合了,而是透视的远近问题了。

远与近的东西不好处理,我就想办法把透视规律打破,把近景压缩,因为它不好看。

中景、远景反而成为主要的。

这有点学石涛了。

有的近景不行就把他搬走,移花接木。

这样一个转变是从中国画吸收过来的,但是写实的方法从他那里来,感受却是西方的。

我觉得,我对中西绘画不同的体会,首先是这个方面。

其次,是讲色彩与黑白。

西方油画,是讲色彩的。

尤其像印象派,实际上是一个写实派,很忠实于对象,忠实于实际感受。

忠实到什么程度?

就像我刚才讲的,同一个草垛,同一个教堂,早上、中午、晚上,阴雨晴天,都不一样。

因此,感受变化,画面也跟着变化,这是很忠实的了。

中国画绝对不是这样的。

中国画当然也讲“外师造化”,就是“行万里路”,路要走得多,看的多了,“胸中有丘壑”,才能自由组合。

组合是概念,因为不是从自然直接写生而来,感觉就少了一些。

所以这是两个非常矛盾的东西:

一个是非常写实却非常局限;一个是非常概括却非常空洞。

中国画对阳光视而不见,根本不看阳光的,只讲构图、构思。

西洋画追求色彩斑斓。

印象派讲的都是阳光下的色彩,他们没有黑与白,绘画不存在纯粹的黑与白,因为阳光照射以后,白的也不是白的,黑的也不是黑的。

因此他们画一匹白马,一匹黑马,白马的阳面是打阳光的,打黄、红等暖色,阴面是蓝的、紫的;黑马的阳面也不是黑的,而变成一种暖色,阴面则变成蓝的了。

他们不承认黑白,印象派讲“黑白不是色彩”。

但是我们中国画主要是黑白。

色彩是次要的,除了工笔画重彩外,一般讲山水画是“浅绛”。

浅绛就是水墨已完成了,偶然点一点色彩。

中国画以黑白为主,西方呢,排斥黑白,所以这两方面又在我身上打架了。

怎么解决这个矛盾呢?

我觉得摄影是一个好例子。

最早的摄影是黑白的。

世界是彩色的,照相出来是黑白的,依然很真、很像。

彩色世界到了黑白照片里,同样很真实。

那么以后发展到彩色照片,都可以胜过绘画了。

有些好的彩色照片,恐怕达·芬奇看到都要五体投地。

但是现代的许多摄影师都倾向于黑白。

因为黑白能表现世界的本质,能表现色彩的本质。

所以黑白这个东西非常重要。

不仅是摄影如此,画家也是如此。

印象派已经过去了,现在西方很多画家非常重视黑白,把中国的黑白,包括书法里的一些东西吸收过去。

有一批画家,比方到中国办过展览的法国的Soulayes,美国的Kline,这些画家都是用黑白二色作画。

而中国画则吸收了色彩,浅绛不够,要用色彩来表现了。

那么近代、现代,更多的年轻画家不满足于黑白,要用色彩了。

但是宣纸这个东西,颜色一点上去就化掉了,像水彩画,它没有力量,没有冲击力。

因此要改变工具,用各种方法来改变。

西方画家把我们的黑白搬到油画里面,我们也要把他们的色彩拿过来,为我们所用。

日本人在这方面做得比我们还早。

多少年以前,日本展览的就有两种画,一种叫日本画,一种叫洋画。

它虽然标明这边是西洋画,那边是日本画,但是你进去看,却分不清,这两个基本上混淆了,就是说日本画吸收西方的,而油画里面也有日本味。

这些变革是必然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这次美术馆这个展览,我当时就建议,一面是中国山水,一面是油画,到圆厅中间,应该摆那些油画往中国画方面倾斜的、中国画往油画倾斜的作品,两者在圆厅里碰撞,就像两军在前线碰撞。

第三,西方完全讲视觉效果和视觉冲击力,中国画讲意境,特别是境界。

这两种东西都很重要。

王国维在《人间词话》里讲:

一切写景,都是写情。

我觉得讲得非常好。

不仅中国画是这样,西洋画也是同样的。

他既是写景,也是写情的。

至于什么样的情,这就是不同的情况了。

比方塞尚,他的画具有很强的建筑性效果,像刀切似的,铿锵有声,音乐感很强烈。

这是他的情。

Viltlird,一个专门画巴黎的法国画家,他的画有一种冷冷清清、凄凄惨惨切切的感觉。

他用一种疏密的关系来表现:

一块白惨惨的墙,后面很密的树,或者很小的房子,或者白墙上很小的窗户,有些窗户常常像墓碑。

这样就造成了一种凄凉的感觉。

所以他的情是凄凉的,甚至有一种哀艳的感觉。

所以我特别喜欢他,有一种东方味,不靠阳光,而靠疏密关系来衬托。

那么凡·高,他画的风景更不得了,这是一种强烈的感情。

他让人感觉到地动山摇,风景里面都是一种不安宁的震动。

因为他画的那些地方,像阿弗勒,我都去看过,那儿的地平线也是很平的,树也是很宁静的,房子也是很呆板的,怎么在他眼睛里看出地动山摇了?

这是他的感情,并不是法国的风景都是地动山摇的,是凡·高的心里在地动山摇。

所以他表达的,还是他的一种心态。

中国画讲情,讲意境。

物是不重要的。

在道理上,这一点与西方是相同的。

但表现手法就不一样了。

比如说黄宾虹。

黄宾虹先生当然有他的成就,有人把他评价得很高很高,有人觉得不怎么高。

坦率地讲,我对他的评价也不是很高。

他的谈画录里有一句话,西方绘画里最好的作品不过等于我们的能品。

中国画分好多品,最起码是能品,其次是神品,再上面是逸品。

说西方最好的绘画不过等于我们的能品,是这一代画家对西方的无知。

这个无知不是他们的过失,而是我们民族的悲哀,是我们封闭造成的结果。

黄宾虹那些画,早期也是很一般,构图也是很老套,层层相因的。

那么他好在哪儿呢?

倒是他晚年的小品、手卷,里面局部的那种苍茫浑厚的感觉非常好,这就是所谓笔墨了。

他整个绘画没有造型,很一般,没有什么特点。

但是后来我在香港看了他晚年局部的东西,确实很好。

这些东西怎么出来的呢?

他活得岁数大,到晚年了,熟练了,笔的运用自如了。

我没有见过黄宾虹。

李可染先生非常推崇黄宾虹,他和黄宾虹关系很好。

他亲眼见过黄宾虹作画。

这是李可染先生对我讲的,黄宾虹晚年画画很努力,画的时候,找不到吸水的,他就把笔往衣服上擦一擦,就造成了意外的效果,产生了毛笔的那种苍茫的感觉。

刚才我讲了,西方好画家不是没有感情,只是同中国画家的感情不同而已。

这方面就要讲到诗与画的问题。

中国画要有意境,更要有诗意。

现在我们看到,中国画基本上都有题诗。

画与诗本来是两码事情,怎么能联系起来呢?

范宽、李成的画都没有题诗的。

范宽的名作《溪山行旅图》,不但没有题诗,连名字都找不到。

后来是我的一个老同学,台湾“故宫博物院”副院长,专门研究这个的,用放大镜找,在树根那里找到范宽这两个字,这是他很大的一个贡献。

所以古代根本不题诗。

后来出来一个苏东坡,他说,观王维之画,画中有诗;味王维之诗,诗中有画。

当然苏东坡悟性很高,体会到了,这样他就是始作俑者,也闯了一个大祸。

从此以后,“画中有诗”,画上就开始题诗了。

实际上“画中有诗”,诗不在画上,而是在画里面。

画本身有诗,而不是把诗句放上去。

当然有的题诗还是好的,比较贴切。

但很多是不贴切的,是为题诗而题诗。

这已经是泛滥得不得了了。

这种情况下,诗与画是“同床异梦”,不是诗误解了绘画,就是绘画污蔑了诗。

另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绘画是面积,是平面的,面积的运用类似于文章的结构,非常重要。

鲁迅讲,文章里面可有可无的字、句、段都要删掉,毫不可惜。

绘画也是这个道理。

马蒂斯讲过一句很重要的话:

画面上没有可有可无的东西。

在画面上不起积极的作用就起破坏作用。

那么我们因为很多地方浪费了,结构不够,没办法,就用诗来弥补。

这样一来,我们就没有足够充分地重视绘画面积的运用,所以视觉效果就差了。

西方古代绘画不讲诗。

就是我刚才讲的油画中的意境,是我自己体会出来的,我是用一个中国人的眼睛来体会凡·高的感情、气息。

他们提出过画与诗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波德莱尔第一次说:

德拉克洛瓦的画里有诗意。

这是他们第一次提到画里面有诗意。

对西方来说,画里面有诗,这好像是一个发现。

实际上他们都有诗,只不过诗藏在画里面,没有题在画上面。

我们把它题到画面上,画里面反而没有诗。

正因为画里没有诗,却以诗来附加上去,反倒常常影响了画面的面积。

在西方看来,诗与画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领域,一个是空间,一个是时间。

比如拉奥孔,表现这个题材的既有诗,也有雕刻。

雕刻是空间的活动,诗歌是时间的活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我们没有解剖这个问题,就囫囵吞在一起,而且越来越糟糕了。

古代人比我们高明处在于不知不觉中自然的诗意就进去了。

雨果也画画,但是他没有把绘画与文学混为一谈。

我们古代的那些画家,如荆浩、关仝、董源、巨然等也都是讲绘画的,他们来不以诗人的面貌出现。

我们现在是有很多的所谓诗画家,又是诗人,又是画家。

当然,也有这样杰出的人才,但是很多人其实是把这两者的糟粕搁在了一起。

因此,北大校长蔡元培先生很早就归纳了两句话,我觉得归纳得非常好。

他说西方的绘画近于建筑,中国的绘画近于文学。

西方现在发展一种文学性绘画。

就是用文学来代替绘画,不再是绘画,没有视觉冲击力了。

而我们正好相反。

绘画是文学的注脚。

西方除了吸收我们的黑白以外,也吸收中国画线条的流畅。

像莫奈晚期画的睡莲,基本上是完全运用笔墨来表现了:

水流的线,睡莲的圆,那完全是笔墨画,放大到局部用黑白表现出来,那就是中国画。

他们把我们这些流畅的手法尽量地吸收。

大家都知道美国的波洛克,他的画面交错缠绵,都是线。

那个粘糊糊的油画怎么用线呢?

他的办法是用桶,桶里放了颜料,下面有窟窿,他把布铺在地上,凭他的激情在上面跑,颜料就漏下去了。

再换颜色,多种颜色交错缠绵,这实际上正是黄宾虹追求的苍茫感觉,不过他更有色彩感。

所以我感觉到,这里面相同的地方很多,表面上碰撞,实质有很多相似。

这是我在做学生时,学了油画和国画以后的感受。

总之,我觉得,西方现代派画家与中国古代好的画家,如果相遇的话,好像哑巴夫妻,不能讲话,但是马上会相爱。

讲到这里,我想讲讲潘天寿老师。

我对潘天寿老师非常尊敬、佩服。

他虽然从来不谈西方,但他的作品里面有一种天赋、悟性,吻合了西方现代的造型、结构,特别是构图、结构这方面,呈现出平面分割的特点。

所以他的气势很符合西方现代的理论。

但他不是从西方学来的,而是自己悟出来的。

所以很多外国人来看中国画,看到潘天寿的画,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但潘天寿的观点呢,是要“立足于民族艺术”,立足于民族本位,不动西方的东西,而他的作品恰巧又吻合了西方现代艺术理论。

这表面上很矛盾,其实也不矛盾,很自然的嘛,同样的东西大家互通了。

他虽然也说,中西画要拉开距离,但这是他在很不得意的情况下讲的。

那时中国画与西洋画分系,而年轻学生大部分喜欢西洋画,学中国画的人很少了,中国画比较受冷落,因此他心里有点委屈。

他说这话,立足点是要发挥我们民族的特点,是一片爱国心,对艺术的一片忠贞。

但是这个话今天被人利用,被什么人利用呢?

一些保守的人,他们好像是为了民族的发展,对西方的东西,明的不说,实际上要排斥一点,要躲开一点,要拉开距离。

你们想,怎么拉开距离?

照我刚才讲的,距离越来越不好拉了。

他不给你拉开距离,你怎么办?

你只好退;他又进了,你再退,退到后面,你没有路了,你退到哪里去啊?

所以有的人说要守住中国画的防线。

实际上,中国画对西方画的防线,已经给冲得七零八落了,已经是防不住了。

现在只有冲上去,只有迎面碰撞,不是退让,不是拉开距离,而是越来越近。

碰撞、交融以后,不是说就没有中国画的特点了,还是会有我们的特点,特点是消灭不了的。

互相越吸收才越丰富。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中西必须是一种互相碰撞,互相吸收,吸收之后再保持我们的特点,这是一条至关重要的路。

有很多的论调说,“要保持我们的传统”,“我们要自己的东西发展”。

口号是对的,但是实际上,这就像近亲结婚,一代不如一代。

你们看这些中国画,你们要看吗?

特别是你们这些年轻人。

而混血以后的东西,往往强壮。

我们不要近亲结婚以后虚弱的躯体,而要杂交以后强壮的体魄。

以上谈的是第一个问题:

中西绘画的不同。

下面讲第二个问题:

中西结合的问题。

我是一直讲中西要结合的,但是这个结合的问题很大。

为什么要结合?

就是因为结合之后比不结合更好,因为我们近亲结婚不行了,吸收外来品嫁接之后,形成新品种。

如果新品种不如旧品种,那就不如不结合,但是往往结合之后不如旧品种。

植物上的嫁接我不懂,大概很困难,可能接得好,也可能接不好。

那么艺术上的嫁接我觉得更困难。

文艺是个活的东西,活的接了以后能不能存活,活了之后,新品种是不是更好,这是非常复杂的问题。

因为现在中西结合成了一个很时髦的口号了,画画的人都说他是中西结合,到处是中西结合,遍地都是中西结合了。

这个结合里面,坏的占99%。

我觉得如果是这样,还不如不结合。

因此要分清优化结合与劣化结合。

大家都知道这个笑话:

舞蹈家邓肯给萧伯纳写信,说我们两个结婚,生个孩子,头脑像您那么聪明,面貌像我这么美貌,那是最理想了。

萧伯纳说不行啊,如果头脑像你,样子像我,那怎么办呢?

生理上是如此,艺术上更困难。

我们举几个例子。

郎世宁,比较早的了,是一个传教士,他搞中西结合,用西方写实的手段,来画中国的花鸟、中国的皇帝、中国的宫廷生活——当然我们要原谅他,在历史上,他还有功劳,他是摸着石头过河,没桥,但是他结合的结果是很丑的。

他写实的功力,并没有西方那么高的水平,中国画的韵味,中国画的情趣都没了。

像郎世宁的结合,我认为是一种失败的结合,一种劣化的结合。

但是不否定他在历史上所起的作用。

在中西结合方面,在近代,我认为做得比较好的是林风眠。

他的结合,不是技法的结合,不是拿毛笔来画西方的写实——这样的结合是很肤浅、低层次的,他的结合观点是审美观的结合,是西方审美观同中国的审美观的结合,这就扩大了我们的审美观。

当然我们古代审美观也有了,以樱桃小嘴为美,现在可能认为大嘴更美呢。

所以我们的审美观逐渐要扩大。

那么西方的传统,从希腊罗马、文艺复兴一直发展到现代艺术。

现代艺术无非是受两个因素的影响,一个是非洲的因素,一个是亚洲的因素。

亚洲的中国还比较远,都是日本、波斯的,再是非洲的雕刻,这些进去以后,杂交混种,才产生西方的现代艺术。

西方的现代艺术是杂交的品种,不是完全的西方产物。

那么结合以后,就会发生各种问题。

如材料问题,手法问题等。

现代材料,包括各种新材料,如机器的,电脑的,越来越复杂,这些当然对艺术起促进作用;手法也越来越丰富,这是好的一个方面。

但是艺术同科技不完全一样,因

为艺术主要表达的是感情,复杂的工具固然有效,但是简单的东西同样不能替代。

因为简单与复杂的问题在艺术上,是辩证的。

复杂有它的优点,简单也有它的优点,不能替代的。

现在陶器制作技术很发达,但是手工制作的粗陶,那种美感、手感是不能替代的。

而且,将来机器越来越替代了人工以后,在艺术上,人手、人脑、人的感情的东西,价值恐怕越来越重要,越来越高。

就以现代京剧来说,背景太多就会影响表演主体。

那么现在的背景,后面又是山啦,又是树啦,周信芳都看不见了,所以这个问题应该重视。

我同演员谈过,他们也同意我的观点,但他们也无奈。

当年盖叫天演武松打虎,没有背景,有人给他建议,你是不是后面打点背景,那会更好。

盖叫天怎么讲,“背景就在我身上。

”这个话讲得真是精到:

我会把背景都表现出来。

所以总的讲来,绘画造型艺术,是靠视觉美,视觉美就离不开形式美,是从形式来搞的。

好了,现在思想是比较解放了,当时80年代初,我提形式美的时候被攻击的不得了啊,现在形式美变得很普遍了,因此就变成一种游戏了,出现了很多玩世不恭的形式,变得很泛滥了。

这又变成了另外一种倾向。

艺术到底是感情的传达,如果天下只有一只黄莺,它是不唱歌的,必须有异性的黄莺,它才会唱歌。

艺术,也必须要找对象,它是一种传递感情的通道。

玩弄形式,没有内涵的话,是走不通的,顶多轰动一下,很快就会被淘汰了。

因此绘画的手段,应该一切为了表现感情。

现在的情况是:

你看,今年全国一次评奖,某个人得了一个金奖,过两年,没了,不是他,是别人了。

再后来又是别人了。

各领风骚三五年。

为什么这么一步步被淘汰呢?

关键就是“路遥知马力”,这个“力”体现在修养、情操、品位的高低上,体现在感情的真假上,不是玩弄形式。

所以我觉得当年我提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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