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畿《龙溪王先生全集》1112.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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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畿《龙溪王先生全集》1112

王畿《龙溪王先生全集》11.12.

卷十一?

与赵麟阳  献岁众务昌明,履端万福为慰!

闻彼中兵事宁谥,正群材讲艺之时。

吾人此生,不论出与处、闲与忙,只有讲学一件事,但讲以口耳与讲以身心、空谈虚见与行著习察、为己为人,不可不辨。

龙场为先师启圣之地,遗教至今未泯,只是当权集事,风行草偃,比之曩时,势更不同,在加之意而已。

  区区数时来勘校得此件事更亲切。

顷吴悟斋兄复有书来,极论此事。

区区又载书相酬,自谓真有破的之见,可以信今传后。

今录一通请教,可一字一句细细叩证。

先师晚年宗说,尽在于此,提掇分明,无纤毫可疑。

于此参得透,千圣学脉更无第二路。

吾执事此生任道之志,已知不回,但为性命心还欠切,未免尚被闲忙二境所转。

闲时未免悠悠,忙时未免扰扰。

如此挨徘过去,税驾在何日?

古云“必有事”,是闲忙动静,只有此一事,只在此一念上讨生死。

闲时能不闲,忙时能不忙。

虽独处一室,而此念常炯然;虽日应万变,而此念常寂然。

方是不为二境所转。

如此起因,方有证果时候,方是真为性命大豪杰也。

  淡泉所著《吾学编》附去,此于我朝典故,大略具存,亦经世有用之书也。

答李渐庵  不肖久辱道谊之爱,此别匆匆,殊不能已于情。

我公天性冲粹,本有入圣之资。

素信师门良知宗旨,居常一切应感,尽见从容。

仓卒对境临事,自家措手不迭,做主不起,未免为习气所乘、杂念所动,承接转换不离情识,真性灵知反为蒙影,不得透脱,未见有超脱之期。

只如来教病中不得力景象归诸虚见可以自省矣!

  吾人此生干当,无巧说,无多术,只从一念入微处讨生死,全体精神,打并归一,看他起处,看他落处,精专凝定,不复知有其他。

此念绵密,道力胜于业力,习气自无从而入,杂念自无从而生。

此和端本澄源第一义,所谓宗要也。

若持念不坚,散缓浮动,道力为业力所胜,强勉支持,杂念谴而愈增,习气廓而愈扰,所谓泥里洗土块,更无有清脱时也。

然道力业力本无定在,相胜之机存乎一念,觉与不觉耳。

不觉则非昏即散,才觉则我大而物小,内重而外轻。

此持衡之势也。

  区区暮年行持,于此颇有证入。

生死如昼夜,人所不免,任之而已。

今人未脱生死,只是欣厌心未忘耳。

公谓有事时心有所用,及至无事时反觉杂念纷纷,起灭不常,此可证予之言非诬也。

千万自爱自力!

答李渐庵  前后教札亹亹惓切,宛如面谈。

  来教云:

“默然反观,念虑憧憧,万起万灭。

”是虽谦冲不自盈之心,要之作圣作凡之机,舍此亦无用力处。

《易》曰:

“贞吉悔亡。

”悔生于动,自信良知,直心而发,天则在我,是谓“贞吉悔亡”。

譬之日月之明自然往来,未尝有所动也。

才涉安排,即为憧憧,万起万灭,众欲相引而来,是为“朋从尔思”,非自然之往来也。

试于默坐反观时默加体究,动与不动,只从一念入微处决之。

此乃本心寂然之灵枢,非可以意识承领而得也。

  不肖年已八十,百念尽灰,一日亦可,百年亦可,任之而已。

孔氏云:

“未知生,焉知死?

”此是究竟语,非有所未尽也。

吾人生于天地间,与万缘相感应,有得有失,有好有丑,有称有讥,有利有害,种种境界,若有一毫动心,便是临时动心样子。

一切境界,有取有舍,有欣有戚,有一毫放不下,便是临时放不下样子。

生之有死,如昼之有夜,知昼则只夜,非有二也。

于此参得透,方为尽性,方为立命,方是入圣血脉路。

若不从一念微处彻底判决,未免求助于外,以为贲饰,虽使勋业格天、誉望盖世,拣尽世间好题目,转眼尽成空华,与本来性命未有分毫交涉处也。

  不肖中夜默坐,反观眼前有动心处、有放不下处,便是修行无力,便是死生关头打叠不了勾当。

常以此自盟于心,颇有深省。

幸公加意,勿忽交修之望也。

答刘凝斋  拜公珍教,深领虚怀乐善之诚也。

起知于意见,凑泊于声闻,自是吾人通病,非敢责谕于公。

但谓不肖守师门之学以易天下,故推尊而发明之,岂可变也?

自谓不妨舍是而直学孔孟。

如此分疏从何处来?

非不肖所敢闻也。

良知不学不虑,寂照含虚,无二无杂,如空谷之答响、明镜之鉴形。

响有高下,形有妍媸,而谷与镜未尝不寂然也。

正是推明孔孟相传之绝学,公谓舍是而别有学,则是于虚空中忽起分别之相,正是意见声闻心魔作祟。

道,天下之公道;学,天下之公学。

百姓日用同于圣人成能,原无门户可守。

见在不了,冀辨于百世之下,尤非不肖所敢知也。

岂言所其所不能行以欺人欺天者哉?

但毫厘千里,其辨甚微。

认贼为子,甘心委任,自家宝藏,尽被盗泄而不自觉,未可知也。

  不肖与公此志相应,若少避忌依违,是负公之心知。

如果不肖执见未忘,而公更有妙悟,亦望以牖我,自当速改,以终善道,不敢有所吝也。

与刘凝斋  承公手教真切,深感道谊相信之怀!

  不肖与公,此生以性命相期,不欲谀言往复。

公于此事,已信过八九分,但一念入微处尚欠稔实,一切应感尚涉拟议拣择,未见有泰定收功之期。

此事非难非易,非起心管带,亦非灰心忘怀。

固不可舍秽而取净,亦不可逐妄而迷真。

酬酢变化自有天则,毁誉逆顺之来,能如风之过树,一不动心否?

梦之与觉能一如否?

六根互用,无摄无散,不落动静二见否?

直饶透过诸关,犹是色身边事,与本来面目尚隔一尘,不出五阴区宇。

  此是究竟语,幸密参之!

答刘凝斋  伏读来教,奖许太过,鄙人不敢当!

而惓惓任道之心溢于言外,又不觉油然心领也。

  教义谕“处山中十年,自信有所得,及出而授之政,反致招尤速谤,因归于此学之无益”云云,生窃以为不然!

夫吾人以经世为学,乃一体不容已之本心,非徒独善其身、作自了汉。

经纶之学原于立本,与天地同其化育,一毫无所倚,其机不外于一念之微。

此学脉也。

古人之学,不求声名,不较胜负,不恃才智,不矜功能。

此四者,念中一有所着,皆倚也。

公自信自考以为何如?

  师门良知之旨,千古绝学,本心之灵性是神解,不同妄识,托境仗缘而知。

譬之明镜之照物,妍媸黑白,一照而皆真,所谓知也。

妍媸黑白,照中分别影事,所谓识也。

若执妍媸黑白以为镜体,则灵知反为所蔽矣!

此古今学术毫厘之辨也,幸密察之!

  止谤自修,古有明训。

凡有谤之来,莫非吾人动忍增益之地,若以为无益于学,所学又何事耶?

公天性沉毅,不能以颜色徇人,一切酬酢,执心太过,不能以圆机应之。

此虽所学未得融化,然平生自信得力处亦在于此。

今得暂归山中,益精此学,抵于圆融,则如公所云“天若使我有此知,则是行亦不为无所得”,非虚语也。

答刘凝斋  来教云“无惺睡,无嚣寂,无昼夜,无存无亡,无受无不受,不暇辨儒老释之异同,皆究竟语”,其自信如是,可谓超悟矣!

更复何言?

不肖尚以为未离见解,得无有逆于心乎?

  夫悟与见虚实不同,毫厘千里。

有真修然后有实悟,一念明定,觌体承当,方是寂然本体,会通以行典礼,方是一了百当。

才涉见解,便落揣摩,非实际也。

学然后知不足。

未得谓得,未证谓证,昔人所戒。

了证之悟,存乎自得。

有所了者,尚未离四相,岂易易言哉?

与王敬所  违教忽忽许时!

比因都峰病归天台,岁寒之盟竟成虚旷。

  向者来书提掇二氏宗要,已是搔着痒处。

密窥微旨,尚涉意说。

迩来山居,静业更复何如?

先师云:

“杀人须咽喉下刀。

”今日之事,只须寸铁伤人。

终日舞弄兵刀,有何了期?

  顷间领手教,知念念求友耿切之怀。

“此学炯然在前,百无等待,而惟良知乃的共跻玄路”,旨哉言也!

伏读年谱序稿,发明“从心所欲不逾矩”之义,于良知宗旨更有所证。

“矩是心之则,忘体忘物,独用全真”,是极则话头。

其谓“不逾矩由不惑出”,窃意不逾矩由知天命,天命则无横心之欲,耳顺,忘矣!

似觉较切也,何如,何如?

答王敬所  首夏领吾兄山中手教,中夜■(外“囗”内“力”)地一声,不知此身在何处。

挥顿阐发,便入法门,展转玩绎,便是大慧一通法语。

得禅理者不诲禅名。

以雪山少林为不我欺,以德山临济只成卖弄,此是呵佛骂祖伎俩,亦何奇也。

谬以不肖为三教宗工,欲共相证明,非所敢当。

古今急知己,诚然哉,诚然哉!

亹亹数千百言,有契于衷与未契者,略疏以请,幸裁教之。

  兄谓“自来学道者瞒人自瞒处多。

山中日夜逼拶,始知从前意解尽属情识。

”夫意者心之用,情者性之倪,识者知之辨。

心本粹然,意则有善有恶;性本寂然,情则有真有伪;知本浑然,识则有区有别。

苟得其本,盎然出之,到处逢源,无所待于外。

意根于心,是为诚意;情归于性,是为至情;识变为知,是为默识。

不揣其本而惟末之求,纵灭意去情而离识,本末暌绝,只益虚妄耳。

皆瞒人且自瞒也。

  兄谓“知后一字,云众妙之门,亦云众祸之门。

如不自得手,随人妍媸,止是口舌上功果”,诚然,诚然!

良知虚体,不变而妙应随缘。

玄玄无辙,不可执寻;净净无瑕,不可污染。

一念圆明,照彻千古。

遇缘而生,若以为有,而实未尝生。

缘尽而死,若以为无,而实未尝死。

通昼夜,一死生,不坠有无二见,未尝变也。

惟其随缘,易于凭物,时起时灭,若存若亡。

以无为有,则空里生华;以有为无,则水中捞月。

临期一念有差,便堕三途恶道。

皆缘应也:

自其不变言之,凡即为圣;自其随缘言之,圣即为凡。

冥推密移,决诸当念;入圣入凡,更无他物。

不可不慎也!

  兄谓“知上加一致字,在曾子已属葛藤”,前所见教亦不愿领,可谓自信之过矣!

古人立教皆为未悟者设,不得已而有言。

若论父母未生以前,本无污染,何须修证?

天自信天,地自信地,有言皆是谤,六经亦为葛藤。

齿是一把骨,耳是两片皮。

更从何处着言与听也哉?

夫教有显有密:

凡有言可筌,有思可得,列为六经,散为百行,种种色色,可倪可象,所谓显也;父母未生以前,玄玄净净,言思路绝,不可执寻,不可污染,所谓密也。

不明显密之机,不堕于相则沦于空,非善教,亦非善学也。

  兄谓“近来学者随人见转,掠虚漏逗,崖山万里又万里。

吉安诸公,依倚搀夺,不梦见阳明先师到头一着,亦闻牵带”,此等处未须轻口速说,亦非副墨所能尽,面与究竟可也。

  兄谓“三十年盘桓至此,实有所见,不是拾人剩语。

此段心肝,惟翁可与剖判,不然,几枉过一生”,此悟后真是语,不肖敢谓兄未有所见?

自此以往,工夫尽无穷,尚须有理会处,不但已也。

文殊表智,普贤表行,善才在文殊会下已得根本智,及在普贤会下遍参行门,尚被迷失。

譬之良马之履康庄,方是起脚第一步,过都历块,尚涉千里程途,遂嚣然自信,视千里为咫尺,犹未免掠虚意思在,非实际也。

兄自此能一切差别景象不离当下,■(外“囗”内“力”)地一声,全体放得下,全体提得起,扫尽意识情尘,直至不迷之地,所谓“信手拈来,头头是道”,方许为实得耳。

  兄谓“佛陀百千义海教门止是法身中一帐簿,直饶经纶尽大千世界,亦是脑后余光。

”此等见解从何处得来?

今既如此勘破,此后经纶事业又从何处下手,方免漏逗?

平地行船,虚空走马,可与知者道,不然,又成剩语矣!

  见教不肖八十岁余,今日不了何时了?

望我诚切,爱我诚至,敢不拜教?

古云:

了尚不可得,岂有能了之人?

撒手同行,披襟一笑,直出天地之外,登须弥山顶,以望世间。

此世出世法,无足而至,无翼而飞,诚非挐云掣电手不足以了此一着。

期与兄终勉之耳!

此件事须心肯意肯,自证自悟,直下承当。

若待呼始上船,已隔几重公案。

  兄谓“此一番悟是重生光景,恐落窠臼,亦欲扫除”,其信然也!

不肖亦曾记古德有偈云:

“彩云堆里仙人见,手把红罗扇遮面。

急须着眼看仙人,莫认仙人手中扇。

”且道与艳辞是同是别?

请细参之!

与莫中江  吾兄决意还山,岂徒优游好遁、求以适逸?

遐览远期,尚友千古,如凤之翔,如龙之潜,神变随时,固有非众人之所能识者矣!

  吾兄素信此学,但平时记撰功深,钻研力久,未能即忘闻见之心。

若光光只信良知自足以尽天下之变,恐亦未能脱然无疑也。

良知是性之灵窍,本虚本寂。

虚以适变,寂以通感,一毫无所假于外。

譬之规矩之出方圆,规矩在我则方圆不可胜用,泥方圆而求规矩,则规矩之用息矣!

此学未尝废闻见,但属第二义。

能致良知,则闻见莫非良知之用;若藉闻见而觅良知,则去道远矣!

颜子德性之知,子贡多学之识,毫厘之辨,在孔门已然,况后世乎?

  吾人此生,只此一事,学未入窍,终涉皮肤。

即今请究知与识何辨、回与赐孰贤?

反诸一念之微,细细别白,所谓第一义者何在?

得个真的路头,姑舍所已得者,务求其所未得者。

教学相长,日著日察,使此学炳然光显于世,于师门庶为有补,方不辜负丈夫出世一番耳。

惟兄念之!

与冯少洲  辱公教爱惓惓,非道谊深悰,何以至此。

所愧去往匆匆,未终请益,徒有怅怅!

  伏读来教,兴意超然。

先师良知之旨,诚千古正学,世之学者听得惯熟,从闻见抹过,未免悠悠。

若信此原是生身立命之基,终身只一事,日夕兢兢保持,自不容已。

窃窥公天性通晓,未忘遍物之用,志尚有分处。

古人云:

终日对越上帝,那有工夫说闲话,管闲事?

一处究不彻,多般伎俩要他何为?

须令全体精神并归一路,始得相应。

  附去《论学集》,颇悉此义,幸密察之!

答孟会源  顷荷开心俯教,雅意惓惓,不肖谫菲,何足以当之?

东还,复承翰谕,益见虚受之怀。

《大学》一书乃千圣心脉,彻首彻尾,彻体彻用,只好恶两字尽之。

吾丈揭此两字以为圣学之宗,可谓一口道尽,至博而至约者矣!

  孟子论夜气好恶与人相近,正是指出良心本来真头面。

箕子陈范,以无有作好、无有作恶为王道锡民之极,平旦虚明之养,养此而已,皇极之建,建此而已,非有二也。

大学者,大人之学,天地万物本吾一体,慎独致知一循乎好恶之自然而无所作,位育之微机也。

故自意、身、心以至国、家、天下,皆以好恶发之,首尾相承,体用一源也。

《中庸》戒惧慎独诚意之功,莫见莫显,必有所感之物。

慎独者,正所以致知而格物也。

好恶本于性情,无有作好恶正是未发之中、发而中节之和。

未发之中,正心之属;中节之和,修身之属。

致中和,则本立而道行,天自此位,万物自此育,家齐国治天下平而王道备矣!

此圣修之极功,大学之能事也。

  后儒以诚意之前另有致知之功,分知行为先后,则《中庸》由教而入者为无头学问,将何所藉而从入乎?

吾丈谓“格物致知原非缺漏,无待于补”,可谓得其旨矣!

但谓“明德是慎独之功,未与物接,至亲民始与物接”,似未免于分析之过。

夫明德是万物一体之体,亲民是明德感应之迹,正所以达其一体之用也。

圣人之学,恒寂恒感,无间于有事无事,而岂限于物之接与未接乎?

《大学》论絜矩之道,惟曰“所恶于上,毋以使下;所恶于下,毋以事上”,上下,所感之物也,所恶于上下,是谓良知,毋以使上事下,即是物格致知。

平天下之要本诸好恶,好恶之真本诸良知而已。

大人事业可当儿戏?

惟丈其重图之!

与汪周潭  粤自宛陵奉违,忽复改岁,道谊之私,如在旦夕。

  真性流行,无处不遍,无处不宜。

敛而不拘,裕而不肆,神感神应,天则自见,此固吾丈见在行持公案也,某何足以知之?

同僚中可与共此者几人?

大舜自耕稼以至为帝,无非取善于人,若使人皆玄德而后取之,则所取亦有限矣!

所谓舍己从人,非但不善始舍,有善亦舍,方为忘己之学。

吾人日用应感,才见己有是处、人有不是处,便是有我之私,非所以示大同也。

幸密察之!

  弟春暮往赴江西之约,期与东廓念庵诸兄会于青原白鹿之间,盖以会为学,务求取善之益,非敢以学为会也。

日来就馆,消息何如?

此入道最初勾当,亦非人所能期必,况缓于此者乎?

在有道者知有以自适也。

与屠坪石  前冬奉晤,匆匆未尽合并之怀,至今念之不能忘。

每月逢七之会,六曹诸同志发心真为性命者几人?

得悟者几人?

  师门良知宗旨,只从一念入微处著察,乃入圣真机。

世间豪杰多在识上承领,以识为知,奚啻千里?

不可不辨。

凡一切应感有分别者,识也,无分别者,知也。

目能别色,耳能别声,妍媸清浊,了然不爽,是名为识。

目之于色,耳之于声,湛然寂静,不于一法生分别,是名知。

变识为知,非是去识以全知,耳目不离声色,而一毫不为所引,天聪明也,是为默识。

此性命根源,大易艮背行庭之旨,毫厘之辨也。

幸密察之!

与万合溪  承赐《学庸述义》,以为千古圣学只此二书,首章且极尊信师门教旨,尤见爱道高情,不同流俗。

但中间抑扬,尚未尽原旨。

  “意之所用为物”是吃紧要语。

物之善恶无定形,意善则物善,意恶则物恶。

格者正也,格其不正以归于正,为困勉立法,正与不正皆从意根上用力。

故曰“格物者,格其意之物也”。

若在物上求正,即为义袭之学,非《大学》本旨矣!

敬所兄认物为欲,以格物训为无欲,似抑之太过。

吾丈训格物为至善,似扬之太过,恐皆未得孔门立言之旨也。

《中庸》戒惧慎独,只是一事,比分动静。

中和由戒惧而出,不可谓常人俱有,丈已信得及。

率性为圣人之学,修道为贤人之学,教为天教,位育不以效言,尤师门立言原旨,其说甚长,非面请不能尽也。

  不肖耄年,无复世念,惟求友一念寤寐不能忘。

衰朽艰于远涉,徒有耿耿!

窃窥我丈所见,已得其大,尚未免从见上立知,种种训释,涉于周罗。

若能忘见,只从一念入微彻底承当,可一言而尽,更为直截耳!

与顾日岩  不相会者几年,此心想念如一日。

顷领手教,捧读再过,宛如面承,良慰,良慰!

吾丈与桂岩令弟伯仲唯诺,精义无二,新功当日就深邃。

  吾丈天性本来合道,但密窥日用行持,和粹有余而刚毅直达或有未足。

所以日逐虽无大过可举,却未免堕于悠悠。

一念灵明光辉发越,温柔刚毅以时而出,更须有用力处。

  恃吾丈道谊骨肉,数千里驰缄奉候,不得不尽此悃诚,所谓交修之望也。

念庵兄晤语一通,附请教正。

与张阳和  昨过云间会存斋公,道吾世丈意甚恳切,但以不得久留为念。

审知道从入,都下人情向背更何如?

随时语默,权度在我,不抗不随,只此是学,此生真为自己性命,同心之友须默约二三辈,以求相观之益。

若徒混混挨过世界,亦无益也。

  区区近来勘得生死轮回一关颇较明切,皆从一念妄想所生。

道有轮回,便是觅空中之华;道无轮回,便是捞水底之月。

有无之间不可以致诘,默契之可也。

答张阳和  承手教惓切,知忧时为道委曲苦心。

吾人虚辞缪张而实践未至,激成纷纷,所谓“新法之行,吾党有过”,非剿说也。

吾辈讲学,原为自己性命,虽举世不相容,一念炯然,岂容自昧?

况世间豪杰无地不生,言之危与巽,虽若随时,而一念默默,互相省觉,乃是救取自己性命,呼吸不相待也。

冱寒冻极,正吾人来复之时,不因时有所加损。

闻馆中有数辈能信此学,吾世丈须留意,随机触发。

六阳从地起,以汇而征,原是一体不容已之心,非徒招朋助类门面,为此劳扰也。

  金庭于此学近更真切否?

人生不知学,犹不生也;学而不闻道,犹不学也。

金庭才艺,众所推服,况当日讲之任、启沃之机,尤有关系,非徒应故事而已。

可为千万致意!

与张阳和  向领手书,知日来任道之志益切,良慰!

此件事无气魄可凑泊,无才能可倚靠,亦无道理可商量。

只从一念入微,神感神应,时时见有过可改,时时见有善可迁,便是入圣真血脉路,所谓讲之以身心、非徒口耳传述已也。

  昨见邸报,尊翁已复原职,岂徒盖前人之愆,有光世德多矣!

健羡,健羡!

  虬峰巡院心事光明,应务详而有条,深信先师良知之旨,百凡动以为法,专祠特享,风声翕然。

兹以从祀未定,特疏申请于朝,平泉公已身任其事。

凡当局诸公有须委曲求济者,惟执事默约诸同志维持其间,以玉成之。

此道脉所系,亦吾人一生趋向所关,不容以自诿也。

答张阳和  领手书并诸论学稿,具悉明定造诣之概。

  既膺起居之命,内馆主教势不得兼。

所云《中鉴录》,未敢为不朽之传,区区两三年纳约苦心,庶几自尽。

内馆之设,事几若微,于圣躬得养与否,所系匪浅。

不知相继主教者能悉领此意、不作寻常套数挨过否?

  来教所述张宏山论学之言,其义颇精。

有曰“耳本天聪,目本天明,顺帝之则,何虑何营?

”有曰“人心不死,无不动时,动而无动,是名主静。

”直揭本体,非高远,非凑泊,殆有契于师门宗旨。

其与徐鲁源论学之言,谓“古之圣贤,以一心建立万法,未尝有所摹拟于前,况于动静语默、食息起居之微,又安能一一摹拟之而后谓之学乎?

阳明先生揭出致良知三字,真是千古之秘传。

时时提醒,时时保任,不为物欲所迁、意识所障,易简广大,入圣之捷径也”,可谓卓然自信,勇于任道,确然不易乎世者矣!

  顷者友人屠坪石转致荆州公所谕书,谓屠子好谈理学,雅称同志,意必实有所得,非空言者。

不惟不以为讳,且从而纵谀之,当事者之心可谅矣。

务空谈而乖实行,庸或有之,自是吾党不善学之过,非师教使然也。

其谓“鱼兔未获,毋舍筌蹄;家当未完,毋撤藩卫。

未证谓证,学之通病”,尤有裨于声教。

此良工苦心,盖将以明之,非故有所抑而欲废毁之也。

但恐吠声怖影之徒,巧于承望,有所更易变置,因噎而废食,反使初志郁而未畅。

世道污隆,学术兴替,举足轻重,关系不小,别嫌明微不可以不慎也。

所望秉执化权,宣昭义问,以翼吾道。

使海内善类以心相应,顒然知所归向,无复怀疑,师门一脉不致泯泯无传,所谓万代瞻仰,在此举也!

与张阳和  相念忽复改岁,区区自夏秋来卧病,精神顿减,耳加重听,此固老年常态。

占知后来光景亦无多,神明鉴予,多言扰听,以此示戒,未可知也。

  诸公时常聚会,更觉何如?

见在只直达,开眼便见,闭眼亦未尝失,原无动静二相。

才涉见解亿度,皆是鬼窟活计,不可不深省。

  定宇兄近来所见当更妥贴,比部吴中淮在广德时,兴味尽超脱,用力处尚未归根。

数时来未见一言扣及,岂以为得手,遂尔忘情耶?

就是定宇所谓妥贴,亦未易言。

无始以来习气有多少未消煞在!

须打并得空荡荡,无些子夹带,所谓贼不打贫家门,始为究竟耳。

  燕阳已离校后,所处益闲适。

吾人必有事功夫,不论闲忙,须时时兢业,始不致空过耳。

  康洲质本金玉,自少身过,但一念入功夫尚欠绵密,不可以为易而忽之也。

  不肖衰耄,已无补于世,但恳恳同善之心老而弥切!

惟愿诸公顶天立地,以万古豪杰自期,不随世界转换,方见定力,亦吾人安身立命本分内事。

凡诸公相会,亦望以此意时时相提醒,始为直谅之友,当亦同心不容已之情也。

与朱金庭  向领吾弟手书,知任道之志甚切,近来所造,当益冲邃。

  此件事无巧法,只从一念入微时时求慊于心,便是集义真功夫。

一切任名义、仗气魄、倚见解,凡有题目可拣,皆是义袭之学。

此便是学术诚伪之辨。

吾弟天资超颍,诗与字已压群彦。

诗为心声,字为心画。

心体超脱,诗与字即入神品;体格粘带,诗与字即堕俗套。

所谓只此是学,非可以他求也。

  虬峰巡院崇信先师良知之教,以为有补于圣学,欲为特疏,从祀庙庭。

此兴起吾道大机括,凡当局诸公可委曲以赞其决,当有济也。

与赵濲阳  数时不相会,同心之怀,彼此所共。

迩来新功日家邃密?

闻京中已续同志大会,吾弟与楚侗二三君为之倡,此人心向背之机,吾道何幸!

  向者举似狂狷乡愿之说,日用应感喻得更何如?

不能直信本心,略藉外境好丑以为从违,皆不出乡愿故智。

此人品学术之大辨,不可不深究也。

  《中鉴》之辑,自吾弟起因,今已脱稿,寄留龙阳处,取而观之,自见杞人忧世苦心。

三代以降,君亢臣卑,势分悬隔,吾人欲引君于道,舍中官一路,无从入之机。

譬如寐者得呼而醒,诸梦自除,《中鉴》所以代呼也。

吾弟可细细披抹笔削,以润色之。

若以为有补世教,梓而行之,与诸鉴并传,示法于将来,未必非格心之助也。

  先师从祀一节,天下公议,出于台馆诸公,上下周旋,以观其成。

诸公当能自力,不待赞也。

与赵濲阳  小儿南还,传吾契道谊亹亹之情,良感!

小儿下第,相知者多以为慰,区区未尝以此动念。

消息盈虚,时乃天道,譬之花树,开发有时,非人所能必。

又如橐籥翕而自张,但世人欲速心重,故见眼前若有所得失耳。

  时事如此,闻都下会友讲学之兴亦落落,聚所复已外补,吾契如赤帜嵬然独立,相夹辅者复几人?

吾人发心,原为自己性命,自信不惑,虽万死一生,亦当出头担荷。

若以世之向背为从违,所学何事!

但同志相聚,不在言语意气相强,菩萨不能自度,焉能度人?

吾辈若能自信,从性命根源彻底理会,无有一毫凡心世念夹杂搀和,人之见之,自当相悦以解。

所谓不言而信、存乎德行,若不能自信,而徒以求人之信,妻子童仆且不能相保,况以人乎?

  此区区晚年行径,自为有用力处,亦自为有得力处,幸吾契自信自爱,交修之望也!

与赵濲阳  与吾弟相别许时,形骸虽间,此心未尝一日不在几席之侧。

海内相知虽多,能如吾弟知心相信者复能几人?

  顷领手教,且询知道况清裕,以政为学,一切应感不抗不阿,人人信为有道君子,可谓不负所学矣!

  区区耄年,不敢废学,只在一念上理会,时时得个活泼之机,与知解意识、播弄精魂全无交涉。

不知吾弟近来悟入更何如?

日用应感若不能直信本心,略从外边好丑境界转换些子,便非自得之学。

不可不察也!

与李见亭  昨者舟中奉教,去往匆匆,未罄鄙怀。

次早谴价奉候,冀终所请,而仙舟已遄发矣!

怅如之何!

  此行望吾丈全体担荷,随上随下,随闲随忙,孳孳切切以发明此学为事,做个出世间大豪杰。

眼面前勘得破,不为顺逆称讥所摇,脚跟下劄得定,不为得丧利害所动,时时从一念入微酝酿主张,讨个超脱受用。

才有所向便是欲,才有所着便是妄,既无所向、又无所着便是绝学无为本色道人。

一念万年,更有何事?

区区日用行持亦只如此,出处虽殊,此志未尝不相应也。

  窃窥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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