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年高中语文《春江花月夜》作品赏析新人教版选修《中国古代诗歌散文欣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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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年高中语文《春江花月夜》作品赏析新人教版选修《中国古代诗歌散文欣赏》

《春江花月夜》

■孤篇横绝张若虚

  张若虚,人如其名。

当真是“深藏若虚”(《史记•老庄申韩列传》:

“吾闻之,良贾深藏若虚”)。

张若虚一生十分低调,不喜欢炒作自己。

说起古人炒作自己一点也不比现代人逊色,像《容斋三笔》中记载的宋朝时后来为西夏崛起出了很多力的张元,吴昊等人:

“将谒范、韩二帅(也就是范仲淹和韩琦),耻自屈,不肯往,乃礱大石,刻詩其上,使壮夫拽之於通衢,三人从后哭之,欲以鼓动二帥。

既而果召兴相見,踌躇未用间,张、吴径走西夏”。

这几人想求见范仲淹和韩琦,但又怕身份低,又觉得丢面子,于是想出来个炒作自己的主意,把自己的诗刻在一块大石头上,雇人在大街上拉着走,三人在后面哭丧一样的哭着跟着。

结果果然惊动了范、韩二帅,召见了他们,但还正在开会“研究研究”用不用时,张、吴就等不及了,投奔了西夏。

说来这两位古人的炒作手法,恐怕比“芙蓉姐姐”也不差,拿到现代来也很值得学习。

  但张若虚是比较淡泊的人,所以历史上他的事迹也不多。

只知道他是扬州人(扬州真是文化名人辈出的地方),与贺知章、张旭、包融齐名,称为“吴中四士”。

想那贺、张等都是嗜酒如狂的人,张若虚既和他们齐名,想必也是好酒量。

但张若虚一生既不图名,也不图利。

乃是个真正淡泊于世事的人,既没有像贺知章那样做了朝中大官,也没有像张旭那样在当时就声名鹊起。

张若虚据记载只是“官兖州兵曹”,像这样的芝麻小官其实就只相当现在的公务员一样,顶多算个“干部”身份而已。

  虽然张若虚无官无职,诗篇也只传下来两篇。

但仅凭《春江花月夜》这一首诗,就可以让江湖夜雨佩服的五体投地,毫不犹豫地将张若虚纳入才子的行列。

当然张若虚的另一首诗虽然不如《春江花月夜》有名,但也是篇很不错的诗,我们不妨看一下这首《代答闺梦还》:

  关塞年华早,楼台别望违。

试衫着暖气,开镜觅春晖。

燕入窥罗幕,蜂来上画衣。

  情催桃李艳,心寄管弦飞。

妆洗朝相待,风花暝不归。

梦魂何处入,寂寂掩重扉。

  当然《春江花月夜》这首诗实在写的太好了,所以上面这首诗才被掩盖了。

春江花月夜,这五个字本身是美不胜收,而张若虚这首诗更透着恬静、空旷、高远、空灵、宛转、幽美。

春江、落花、明月、夜色,仿佛是一曲优美的小夜曲。

当真如闻一多先生称赞的那样是“诗中的诗,顶峰上的顶峰”,确实并非过誉之词。

  这首诗对后世的影响也特别大,像《红楼梦》中的《秋窗风雨夕》就完全效仿。

我们来看一下,曹雪芹代林美眉写的这首《秋窗风雨夕》:

  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

已觉秋窗秋不尽,那堪风雨助凄凉。

  助秋风雨来何速,惊破秋窗秋梦绿。

抱得秋情不忍眠,自问秋屏移泪烛。

  

  泪烛摇摇爇短檠,牵愁照恨动离情。

谁家秋院无风人,何处秋窗无雨声?

  罗衾不耐秋风力,残漏声催秋雨急。

连宵脉脉复飕飕,灯前似伴离人泣。

  寒烟小院转萧条,疏竹虚窗时滴沥。

不知风雨几时休,已教泪洒窗纱湿。

  这首诗从诗句和风格上都摹仿《春江花月夜》,江湖夜雨本来也是很喜欢林妹妹这首诗的,但如果非要和原作《春江花月夜》评一个高下的话,还是觉得《春江花月夜》略胜一筹。

当然这里并非刻意贬低林妹妹。

张诗共有36句,林妹妹的才20句,在篇幅上少了接近一半,内容当然也就单调了一些,只是一贯地“秋风秋雨愁煞人”的感叹,远不如张诗气象广阔,胸怀博大,当然林妹妹是闺中小姐,不可能有那样的经历和体会,但张诗中的意境都显得千古独步。

林妹妹的那种哭哭啼啼的,人家聂胜琼也会:

“枕边泪共窗前雨,隔个窗儿滴到明!

  我们再来看看《春江花月夜》这首诗: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这几句写春江月夜情色,绘出一个十分真切自然的春江画面,于是下面很自然地转到思古幽情:

  江畔何人初见月?

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这几句气象开阔,尤其是“江畔何人初见月?

江月何年初照人”这一句,和以前那些只是哀鸣“人生如梦”的句子并不一样,而且思接千古,悠远绵长,所以后来李白也在他的《把酒问月》中借用: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张若虚此诗中也有离愁别恨: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

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但江湖夜雨觉得,这种离愁,是“小别”,“胜新婚”的那一天并不遥远。

这种离愁,不是那种“少妇城南欲断肠,征人蓟北空回首”的悲惨的生离死别,这种离别应该是短暂的。

诗句最后是: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这不,在这美丽的春江画卷中,已经有人乘着月色回家,等待归人和思妇的将是美好和甜蜜吧。

古时没有电话,也不能发短信,思妇应该是在喜出望外中迎来归人,这种氛围和春、江、花、月、夜这几个字是多么的和谐。

这里我们也感受出大唐盛世时的祥和安乐。

  张若虚凭此诗“孤篇横绝,竟为大家”一点不为过。

  (江湖夜雨《印象盛唐•唐才子评传》岳麓书社2006)

■《春江花月夜》诗评六则  

◎天宝中,刘希夷、王昌龄、祖咏、张若虚、孟浩然、常建、李白、杜甫,虽有文章盛名,俱流落不遇,恃才浮诞而然也。

(唐•郑处诲《明皇杂录》)  

◎浅浅说去,节节相生,使人伤感,未免有情,自不能读,读不能厌。

将“春江花月夜”五字,炼成一片奇光,分合不得,真化工手。

(明•钟惺《唐诗归》卷六)  

◎张若虚《春江花月夜》,流畅婉转,出刘希夷《自头翁》上,而世代不可考。

详其体制,初唐无疑。

(明•胡应麟《诗薮》内篇卷三)

◎句句翻新,千条一缕,以动古今人心脾,灵愚共感。

其自然独绝处,则在顺手积去,宛然成章,令浅人言格局提唱,言关锁者,总无下口分在。

(清•王夫之《唐诗评选》卷一)  

◎张若虚《春江花月夜》,用《西洲》格调,孤篇横绝,竟为大家。

(清•王(门岂)运《王志•论唐诗诸家源流》)

◎陈兆奎案:

《春江花月夜》,萧杨父子时作之,然皆短篇写兴,即席口占。

至若虚乃扩为长歌,浓不伤纤,局调俱足。

前幅不过以拔换字面生情耳,自“闲潭梦落花”一折,便缥渺悠远,王维《桃源行》从此滥觞。

(清•王(门岂)运《王志•论唐诗诸家源流》)

■江月照千古孤篇盖全唐——张若虚《春江花月夜》赏析

《全唐诗》中存诗仅两首的张若虚,在唐代灿如繁星的诗人群里实在毫不起眼,然而真正爱国学、爱唐诗宋词的人,想必都知道张若虚及其著名诗篇《春江花月夜》  

据说《春江花月夜》这个题目,始创于那个“全无心肝”的陈后主陈叔宝。

然而陈叔宝究竟在这个美丽的题目下写了些什么,却因诗已失传,无从知晓。

荒淫无道的隋炀帝杨广倒留下了现存最早的两首《春江花月夜》,不过只五言四句,短浅空洞。

陈叔宝还写过一首《玉树后庭花》,常被后人在文论中与《春江花月夜》并提,诗也还留存于世,虽是七言,却仅六句,况且肉麻得紧,与隋炀帝如出一辙,都是臭名昭著的宫体诗。

  

宫体诗以宫廷为中心,以艳情为内容,描红点翠,堆香砌玉,浮华荒谬,空虚无聊;从梁陈到隋唐,百余年间,主宰文坛,造成诗国的黑暗,遗下无数罪孽。

南朝士族生活优裕,偷安成习,以能作五言诗作为表示自己是士流的手段,如果不会作诗就会被人鄙视、不能参加社会活动,诗歌完全成了荒淫腐朽生活的点缀,建安气质、魏晋风骨早已荡然无存。

唐前期的诗歌创作沿袭了南朝文风,诗人们“竞一韵之奇,争一家之巧。

连篇累牍,不出月露之形;积案盈箱,唯是风云之状。

”就是大唐开国创业英主李世民也不能免俗,表现不出象宋太祖赵匡胤《日出》诗那种“未离海底千山黑,才到中天万国明”的气魄。

李世民对诗人张昌龄的文藻很赏识,但张昌龄等应进士科不第,李世民问原因,考官说他们文风浮靡,不是好材料,李世民也就默认了。

  

王勃、杨炯、卢照邻和骆宾王同时入霸诗坛,称为初唐四杰。

四杰在古诗向律诗的过渡中起到了开拓作用。

文武双全的裴行俭对四人却十分轻视,说士人要有远大前程,首先靠器识,其次才是文艺。

王勃虽有文才,浮澡浅露,不象享受爵禄的材料。

杨炯大概可以做个知县,其余人能得好死就算不错了。

这些评说足见新诗的发展道路艰难。

对打破宫体诗的束缚、铺平新诗发展之路,初唐四杰是有贡献的,杜甫评四杰诗说“王杨卢骆当时体,轻薄为文哂未休。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这个评价既是对当时诗坛基本态度的客观反映,也是对四杰诗的确评。

  

在六朝浮华文风笼罩下,宋之问、阎朝隐等宫廷幸臣成了诗坛上一伙把头式人物。

卢照邻和骆宾王始终在齐梁余风里打转,王勃和杨炯又一个早死、一个远宦,因此初唐四杰的成就并不大。

成就最高的王勃也不过给我们留下了“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之类的好诗句,而几乎没有令人振奋的好的诗篇,更不要说为盛唐诗人提供典范。

把大唐引进诗歌朝代的,也许正是张若虚与他的《春江花月夜》。

  

荒淫无道的隋炀帝杨广倒留下了现存最早的两首《春江花月夜》,不过只五言四句,短浅空洞。

  

只是提提意见,算不得修正。

杨广的《春江花月夜》一首如下:

”暮江平不动,春花满正开。

流波将月去,潮水带星来。

“实在是当不起上面这一句的”短浅空洞“。

是非好坏,一读可知。

所深厌恶者,欲赞扬某某必定罔顾事实否定某某,甚至污蔑某某。

XX百科也算是知识平台,相当多的人从这儿找资料,如果不幸信了这句,那么就完全错过了欣赏隋炀帝这么好的诗歌了。

作为一个历史人物,我们不作评价,但是就诗本身来说,肯定不是如此糟糕甚至于荒淫无道的。

■吴翠芬\《春江花月夜》赏析

被闻一多先生誉为“诗中的诗,顶峰上的顶峰”(《宫体诗的自赎》)的《春江花月夜》,一千多年来使无数读者为之倾倒。

一生仅留下两首诗的张若虚,也因这一首诗,“孤篇横绝,竟为大家”。

诗篇题目就令人心驰神往。

春、江、花、月、夜,这五种事物集中体现了人生最动人的良辰美景,构成了诱人探寻的奇妙的艺术境界。

  

诗人入手擒题,一开篇便就题生发,勾勒出一幅春江月夜的壮丽画面:

江潮连海,月共潮生。

这里的“海”是虚指。

江潮浩瀚无垠,仿佛和大海连在一起,气势宏伟。

这时一轮明月随潮涌生,景象壮观。

一个“生”字,就赋予了明月与潮水以活泼泼的生命。

月光闪耀千万里之遥,哪一处春江不在明月朗照之中!

江水曲曲弯弯地绕过花草遍生的春之原野,月色泻在花树上,象撒上了一层洁白的雪。

诗人真可谓是丹青妙手,轻轻挥洒一笔,便点染出春江月夜中的奇异之“花”。

同时,又巧妙地缴足了“春江花月夜”的题面。

诗人对月光的观察极其精微:

月光荡涤了世间万物的五光十色,将大千世界浸染成梦幻一样的银辉色。

因而“流霜不觉飞”,“白沙看不见”,浑然只有皎洁明亮的月光存在。

细腻的笔触,创造了一个神话般美妙的境界,使春江花月夜显得格外幽美恬静。

这八句,由大到小,由远及近,笔墨逐渐凝聚在一轮孤月上了。

  

清明澄彻的天地宇宙,仿佛使人进入了一个纯净的世界,这就自然地引起了诗人的遐思冥想:

“江畔何人初见月?

江月何年初照人?

”诗人神思飞跃,但又紧紧联系着人生,探索着人生的哲理与宇宙的奥秘。

这种探索,古人也已有之,如曹植《送应氏》:

“天地无终极,人命若朝霜”,阮籍《咏怀》:

“人生若尘露,天道邈悠悠”等等,但诗的主题多半是感慨宇宙永恒,人生短暂。

张若虚在此处却别开生面,他的思想没有陷入前人窠臼,而是翻出了新意: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个人的生命是短暂即逝的,而人类的存在则是绵延久长的,因之“代代无穷已”的人生就和“年年只相似”的明月得以共存。

这是诗人从大自然的美景中感受到的一种欣慰。

诗人虽有对人生短暂的感伤,但并不是颓废与绝望,而是缘于对人生的追求与热爱。

全诗的基调是“哀而不伤”,使我们得以聆听到初盛唐时代之音的回响。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这是紧承上一句的“只相似”而来的。

人生代代相继,江月年年如此。

一轮孤月徘徊中天,象是等待着什么人似的,却又永远不能如愿。

月光下,只有大江急流,奔腾远去。

随着江水的流动,诗篇遂生波澜,将诗情推向更深远的境界。

江月有恨,流水无情,诗人自然地把笔触由上半篇的大自然景色转到了人生图象,引出下半篇男女相思的离愁别恨。

  

“白云”四句总写在春江花月夜中思妇与游子的两地思念之情。

“白云”、“青枫浦”托物寓情。

白云飘忽,象征“扁舟子”的行踪不定。

“青枫浦”为地名,但“枫”“浦”在诗中又常用为感别的景物、处所。

“谁家”“何处”二句互文见义,正因不止一家、一处有离愁别恨,诗人才提出这样的设问,一种相思,牵出两地离愁,一往一复,诗情荡漾,曲折有致。

  

以下“可怜”八句承“何处”句,写思妇对离人的怀念。

然而诗人不直说思妇的悲和泪,而是用“月”来烘托她的怀念之情,悲泪自出。

诗篇把“月”拟人化,“徘徊”二字极其传神:

一是浮云游动,故光影明灭不定;二是月光怀着对思妇的怜悯之情,在楼上徘徊不忍去。

它要和思妇作伴,为她解愁,因而把柔和的清辉洒在妆镜台上、玉户帘上、捣衣砧上。

岂料思妇触景生情,反而思念尤甚。

她想赶走这恼人的月色,可是月色“卷不去”,“拂还来”,真诚地依恋着她。

这里“卷”和“拂”两个痴情的动作,生动地表现出思妇内心的愁怅和迷惘。

月光引起的情思在深深地搅扰着她,此时此刻,月色不也照着远方的爱人吗?

共望月光而无法相知,只好依托明月遥寄相思之情。

望长空:

鸿雁远飞,飞不出月的光影,飞也徒劳;看江面,鱼儿在深水里跃动,只是激起阵阵波纹,跃也无用。

“尺素在鱼肠,寸心凭雁足”。

向以传信为任的鱼雁,如今也无法传递音讯——该又平添几重愁苦!

  

最后八句写游子,诗人用落花、流水、残月来烘托他的思归之情。

“扁舟子”连做梦也念念归家——花落幽潭,春光将老,人还远隔天涯,情何以堪!

江水流春,流去的不仅是自然的春天,也是游子的青春、幸福和憧憬。

江潭落月,更衬托出他凄苦的寞寞之情。

沉沉的海雾隐遮了落月;碣石、潇湘,天各一方,道路是多么遥远。

“沉沉”二字加重地渲染了他的孤寂;“无限路”也就无限地加深了他的乡思。

他思忖:

在这美好的春江花月之夜,不知有几人能乘月归回自己的家乡!

他那无着无落的离情,伴着残月之光,洒满在江边的树林之上……  

“落月摇情满江树”,这结句的“摇情”——不绝如缕的思念之情,将月光之情,游子之情,诗人之情交织成一片,洒落在江树上,也洒落在读者心上,情韵袅袅,摇曳生姿,令人心醉神迷。

  

《春江花月夜》在思想与艺术上都超越了以前那些单纯模山范水的景物诗,“羡宇宙之无穷,哀吾生之须臾”的哲理诗,抒儿女别情离绪的爱情诗。

诗人将这些屡见不鲜的传统题材,注入了新的含义,融诗情、画意、哲理为一体,凭借对春江花月夜的描绘,尽情赞叹大自然的奇丽景色,讴歌人间纯洁的爱情,把对游子思妇的同情心扩大开来,与对人生哲理的追求、对宇宙奥秘的探索结合起来,从而汇成一种情、景、理水乳交溶的幽美而邈远的意境。

诗人将深邃美丽的艺术世界特意隐藏在惝恍迷离的艺术氛围之中,整首诗篇仿佛笼罩在一片空灵而迷茫的月色里,吸引着读者去探寻其中美的真谛。

  

全诗紧扣春、江、花、月、夜的背景来写,而又以月为主体。

“月”是诗中情景兼融之物,它跳动着诗人的脉搏,在全诗中犹如一条生命纽带,通贯上下,触处生神,诗情随着月轮的生落而起伏曲折。

月在一夜之间经历了升起——高悬——西斜——落下的过程。

在月的照耀下,江水、沙滩、天空、原野、枫树、花林、飞霜、白去、扁舟、高楼、镜台、砧石、长飞的鸿雁、潜跃的鱼龙,不眠的思妇以及漂泊的游子,组成了完整的诗歌形象,展现出一幅充满人生哲理与生活情趣的画卷。

这幅画卷在色调上是以淡寓浓,虽用水墨勾勒点染,但“墨分五彩”,从黑白相辅、虚实相生中显出绚烂多彩的艺术效果,宛如一幅淡雅的中国水墨画,体现出春江花月夜清幽的意境美。

  

诗的韵律节奏也饶有特色。

诗人灌注在诗中的感情旋律极其悲慨激荡,但那旋律既不是哀丝豪竹,也不是急管繁弦,而是象小提琴奏出的小夜曲或梦幻曲,含蕴,隽永。

诗的内在感情是那样热烈、深沉,看来却是自然的、平和的,犹如脉搏跳动那样有规律,有节奏,而诗的韵律也相应地扬抑回旋。

全诗共三十六句,四句一换韵,共换九韵。

又平声庚韵起首,中间为仄声霰韵、平声真韵、仄声纸韵、平声尤韵、灰韵、文韵、麻韵,最后以仄声遇韵结束。

诗人把阳辙韵与阴辙韵交互杂沓,高低音相间,依次为洪亮级(庚、霰、真)——细微极(纸)——柔和级(尤、灰)——洪亮级(文、麻)——细微级(遇)。

全诗随着韵脚的转换变化,平仄的交错运用,一唱三叹,前呼后应,既回环反复,又层出不穷,音乐节奏感强烈而优美。

这种语音与韵味的变化,又是切合着诗情的起伏,可谓声情与文情丝丝入扣,宛转谐美。

  

《春江花月夜》是乐府《清商曲辞·吴声歌曲》旧题。

创制者是谁,说法不一。

或说“未详所起”;或说陈后主所作;或说隋炀帝所作。

今据郭茂倩《乐府诗集》所录,除张若虚这一首外,尚有隋炀帝二首,诸葛颖一首,张子容二首,温庭筠一首。

它们或显得格局狭小,或显得脂粉气过浓,远不及张若虚此篇。

这一旧题,到了张若虚手里,突发异彩,获得了不朽的艺术生命。

时至今日,人们甚至不再去考索旧题的原始创制者究竟是谁,而把《春江花月夜》这一诗题的真正创制权归之于张若虚了。

■康怀远\诗化时空的绝唱——张若虚《春江花月夜》新解

  张若虚《春江花月夜》自明代以后颇受评论家的重视和推崇,闻一多《宫体诗的自赎》称:

“那是更迥绝的宇宙意识!

一个更深沉,更寥廓,更宁静的境界!

在神奇的永恒前面,作者只有错愕;没有憧憬,没有悲伤。

……这里一番神秘而又亲切的,如梦境的晤谈,有的是强烈的宇宙意识,被宇宙意识升华过的纯洁的爱情,又由爱情辐射出来的同情心,这是诗中的诗,顶峰上的顶峰。

  当我们重读这一经典的时候,除了被那强烈的宇宙意识和由宇宙意识所升华的宇宙精神深深震撼之外,更被那作者诗意化的心理时空折服了。

这种折服简直是哲学的征服,即诗化哲学的征服。

  诗化哲学是德国浪漫美学。

诞生于1795—1800年德国浪漫派哲学理论,在对工业文明的忧虑、反思和批判中,敏锐地发现人生的意义、价值和归宿与科学技术的尖锐冲突,于是“有限生命的永恒精神家园在哪里安放”就成为他们关注的焦点。

德国浪漫派的哲学和诗学理论对我们进一步理解张若虚《春江花月夜》的诗美有重要的启示。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以江月起笔,可谓“横绝”。

江连海,海生月,月照春江,这样一幅连环的美景呈现于千万里的阔大时空,极见诗人胸襟之大,眼界之广,有一种仰视宇宙的气魄。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江之绕,花之林,汀之沙,用来衬托月之光。

其美似霰,似霜,感觉的物化让人在静谧和清丽中获得瞬间的生命享受。

心灵体验微妙极了。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

江月何年初照人”——皎月当空,江天无尘,一色净美。

这美出自诗人的内心,又以何人何年来叩问:

有限的个体生命能够超越时间的规定而获得永恒无限的价值吗?

千古奇问,触入永恒之谜。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人的个体生命是有限的,而人类的生命却一代传一代,没有穷尽,如同江月永恒于宇宙天地。

莫非江月也属情种,它在等待自己的情人吗?

如果江月有情的话,那么人就应该更有情;但是有情的个体生命有限,看看长江流水的永恒,那后浪推前浪不正像人类的代代相传吗?

诗人似乎从宇宙天地顿悟到有限与无限的平衡。

这是诗化了的时间,诗化了的哲学。

施勒格尔说:

“从严格的哲学意义上说,永恒不是空无所有,不是时间的徒然否定,而是时间的全部的未分割的整体。

在整体中,所有时间的因素并不是被撕得粉碎,而是被亲密地糅合起来,于是就有这么一种情况:

过去的爱,在一个永在回溯所形成的永不消失的真实中重新开花,而现在的生命也就挟有未来希望和踵事增华的幼芽了。

”7世纪的中国诗人与17世纪的德国浪漫派诗哲达到了一种默然相契,这是多么有趣的中西对话!

而且这样的对话是哲学的!

  “白云一片去悠悠,清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在永恒的时间里,情永恒,情纯洁;爱也永恒,爱也纯洁。

“过去的爱,在一个永在的回溯所形成的永不消失的真实中重新开花,而现在的生命也就挟有未来希望和踵事增华的幼芽了。

”由江天而游子,而思妇,由宇宙之大而人间相思,足见纯洁爱情是超时空的。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终以江月落笔,回扣起笔,同样妙绝。

王尧衢《唐诗合解》卷三评曰:

“此将春江花月夜一齐抹倒,而单结出个情字,可见月可落,春可尽,花可无,而情不可得而没也……千端万绪,总在此情字内,动摇无已,将全首诗情,一总归结其下。

”斯言得之。

不过,这里的“情”的确像是从浪漫美学所说的瞬间体验中得来。

“个体在瞬间体验中,以想象为根基,不断把自己的过去投向未来,超时空、超生死,化瞬间为永恒。

”从月出到月落,这是一个周而复始的无限时间;从碣石到潇湘,这又是一个地北天南的宇宙空间。

诗人在想象中为我们创造了一个崭新的诗化时空世界,即“强烈的宇宙意识”和“被宇宙意识升华过的纯洁的爱情。

”宇宙永恒,“被宇宙意识升华过的纯洁的爱情”永恒,所以“在神奇的永恒前面,作者只有错愕,没有憧憬,没有悲伤。

”这样,个体自我遂与永恒化一而成为宇宙之我了。

张若虚《春江花月夜》就是这样,以江月起笔,以江月落笔,在仰观孤月、俯察江海的诗化巨大时空中使宇宙意识和人间真爱展示出美好的境界,在感悟人生有限和追寻人生归宿无限的心灵叩问中冥思永恒的千古之谜。

“孤篇横绝,竟为大家”的评价委实不为过誉。

(《名作欣赏》2005年10期)

■张若虚\《代答闺梦还》

关塞年华早,楼台别望违。

试衫著暖气,开镜觅春晖。

燕入窥罗幕,蜂来上画衣。

情催桃李艳,心寄管弦飞。

妆洗朝相待,风花暝不归。

梦魂何处入,寂寂掩重扉。

[赏析]

这首诗是初唐诗人张若虚的作品,全诗艳丽工整,欲出宫体之篱,似启温李之风,张若虚的诗风上承齐梁,下开盛唐,在诗歌的历史中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

大家往往认为,是初唐四杰为盛唐诗歌的兴盛局面打下了良好的开端。

实际上,张若虚也是功不可没的一员。

这首拟闺怨诗就是最好的证明。

  

诗人首句点题,为戍守关塞,年轻的丈夫与妻子离别了。

场景是凄清动人的,但作者仅仅是一笔带过,给读者以无穷的想象空间。

他仅仅描绘了送别的尾声:

妻子伫立于楼台之上,遥望着三步一回头的丈夫,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遥远的地平线。

这是送别的结束,却是全诗的开始。

  

离别之后,这位女主人公就陷入了漫长的苦思中,但也要强打精神来梳妆打扮。

穿上了新衫,才感觉到了春天的温暖。

简单的梳妆后,她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窗外生机盎然、花红柳绿。

偶有燕子飞过,透过罗幕看看她。

不知何时,有几只蜜蜂也打起了她那件“画衣”的主意。

诗人在此著一生花妙笔,画衣上绣的花竟然能把蜜蜂引来,可见其逼真生动,又可见思妇对这画衣是如何的用心。

这句将她百无聊赖却又想借此给心上人带来惊喜的心情彰显无疑。

  

春季正是山花烂漫的季节,桃红李白,而女主人公的心绪却纷乱如麻。

忽然从遥远的方向,传来了悠扬的乐声,大约是《折柳》吧!

于是她让自己沉醉在其中,让自己的心飞向遥远的边塞,飞到丈夫的身边。

  上面四句借对外物描写,来烘托女主人公的心境。

而下面笔锋一转,又转到了女主人公本人。

她幻想着丈夫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回来,于是盛装打扮,等待着遥远的离人。

而春去秋来,花开花落,该回来的人却还没有回来。

夜渐渐深了,她进入了梦乡。

但她却陷入了“惟梦闲人不梦君”的新的苦恼中。

最后她醒了,重重的长叹一声,“唉——”在寂静的夜里,这一声长叹竟是回声重重。

在重重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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