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会的滋味三方的酸甜苦辣.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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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会的滋味三方的酸甜苦辣
家长会的滋味——三方的酸甜苦辣
《中国青年报》[2009年5月7日星期四]
老师、家长和学生,构成了家长会重要的三方。
然而,就像三角形的三个角一样,站在不同方向上的三个角色,也品尝着不同的酸甜苦辣。
老师说
至少看上去要值得信赖
■吴丽敏
做老师,是我当初的选择,可是一想到要开家长会,就让我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
看看自己还带着学生气的表情,怎么面对50多位高一学生的家长?
!
紧张中更多的是焦虑,是对自己的不信任。
后悔,上学时把什么都学到了,怎么就是没跟着开过家长会呢?
我拿着笔记本,恭恭敬敬地站在老班主任面前,很谨慎地问:
“老师,家长会怎么开?
”“怎么开,就那么开呗。
”轻描淡写的语气,似乎我问了一个非常白痴的问题。
“那么开是怎么开呀?
”我崇敬而讨好的语调中都有哭腔了。
老班主任笑了:
“通报成绩,做一下成绩分析,说明成绩下降原因,说说班级最近有哪些方面工作需要家长配合,问题严重的学生家长单独留下……”他一口气说完,我一口气记好。
回到自己的座位,按着这个纲,逐条准备,尽量准备得细致,没有漏洞。
但是,我把最后一条改了,也许是没有勇气单独和家长谈吧。
我给改成无论班级学生的成绩如何,我都逐个分析他们,我要让所有家长知道自己的孩子身上有优点。
准备完了,因为没有按“规矩”来,心里还是没怎么有底。
家长会到了,我选择了西装,这样能让我看着成熟点,至少得让家长觉得我足够“厚重”,可以信赖。
家长会按我的预想进行,可能是我过于严肃,在我不停的讲话中教室里鸦雀无声,坠针可闻。
可是当我说到学生的优点时,我有些抑制不住的兴奋,越来越放松,甚至说到有个同学劳动中的表现时还不自觉地学了一下。
学完我意识到自己“有损师道尊严”,不好意思地笑了。
抬头一看,好几个家长也笑了,甚至还舒了一口气。
原来,他们也和我一样紧张。
告状之后并不轻松
■张路正
刚去支教时,大学刚毕业,年轻气盛,总希望全班学生都能遵规守纪、努力学习。
可是班里有几个学生总爱捣乱、欺负同学,我几次要他们请家长,但这几个孩子每次都有理由不让家长来。
期中考试后,学校要求各班组织召开家长会,并且规定家长必须到。
或许是压抑了太久,或许是觉得这个机会来之不易,在班会上,我简单介绍了一下班级情况后,就把矛头指向了那几个“问题学生”,指名道姓地把他们的“罪行”数落一番,讲台下几个家长的脸顿时“苦”了下来。
家长会结束后,很多家长围着我问长问短,那几个“问题学生”的家长却“苦”着脸默默地离开了。
第二天上课时,那几个“问题学生”不再捣蛋了,但是比他们父母开家长会时的脸更“苦”了,当我看到一个学生的脸上多了一道伤痕时,我的脸顿时火辣辣的。
我尴尬地站在那里
■船长
自从当上班主任那一天起,家长围绕我的争议就没有消停过,原因很简单:
我是个教政治的。
在家长看来,只有教语文、英语和数理化的老师才有资格当班主任。
年终开家长会的时候,家长们的反应十分冷淡,只来了一半,而且前三名中居然有两位家长没来。
但我还是十分认真热情地向家长们汇报了一学期来学生的生活和学习情况。
与我的慷慨陈词相比,家长们则是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淡然态度。
只是在我发成绩单的时候,他们才有了一些兴趣。
我宣布下面是自由交流时间,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找在座的任课老师咨询,于是家长们呼啦一下全跑到了英语和数理化老师那儿,问长问短,久久不肯离去。
和刚才的反应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我尴尬地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而有的家长从主科老师那得到满意的答案后,连招呼都不打就径直走了。
那一刻,我的心比教室外的冰雪还凉!
这是我教师生涯的第一次家长会啊!
该说的没说该交流的人没交流
■徐凤丽
我们学校的家长会一般分两个部分,先是收听学校的广播会,剩下的时间就是班主任、任课老师和家长的交流。
家长会之前,我总是先列出几个重点对象的名单,希望和他们的家长作一个近距离的交流。
但听完广播会后,我就被几个热心的家长团团包围,通常都是问他们的孩子在学校的表现怎么样,成绩怎么样等等。
有些非常善谈的家长一个劲儿地向我介绍孩子的性格,在家的表现等等,我又不好意思打断他,只能“嗯”、“啊”地应付。
倒不是我不关注这些孩子,而是因为家长本身已经很关心他们了,他们在校的表现也都不错,没必要在家长会上和他们的家长作过多的交流,我更想把时间放在和一些问题孩子的家长的交流上。
可往往这些家长平时就对孩子关心不够,电话又经常联系不到,我本想在家长会上和他们会会面,但有的还不一定能来。
有的即便来了,似乎时间都宝贵得很,听完广播会就急匆匆走了,个别想留下来和我交流,但看见我被那么多家长包围着,就没耐心等待了,也悄悄走了。
我只能喊住一两个,被喊住的家长一脸尴尬,说不上几句就推说还有事,一溜烟走了。
一场家长会下来,我的嗓子都哑了,但还是觉得该说的没说,该交流的人没交流,和自己预期的目标太远了。
于是只好安慰自己:
改变一个学生、改变一个家长怎么能仅仅靠一次家长会呢。
最受关注的还是考试成绩
■徐生坛
刚当班主任那会儿,最让我头疼的事就是召开家长会。
之所以头疼,是因为家长会有一道让我绕不过去的坎儿——分析考试成绩。
作为班主任,既要如实地向家长们汇报和分析考试成绩,又要让家长们以平和的心态面对,还要委婉地告诉他们,所有的任课老师都已经尽心尽力了。
一场家长会下来,人就累得连嘴都不想再张了。
这样开了三四次后,我觉得有点不合适了,累倒在其次,关键是:
这样开家长会不是在刻意地向家长们强调分数的重要性吗?
于是,我决定对家长会做一些内容上的“改革”。
一次期末家长会,我先把会前准备好的学生成绩单分发给家长,然后一反常态,开始谈后半学期班上存在的突出问题,需要家长们配合做好哪些工作,寒假期间家长应该在孩子的作业和安全方面做好哪些监督和监管工作。
最后,我还对家长们谈了下学期班主任工作的总体设想。
5点半,我准时宣布散会。
接下来的情况出乎我的意料。
差不多一半的家长一下子把我围了个水泄不通,手里捏着孩子的成绩单,争先恐后地问我:
徐老师,我们班的总体成绩和别的班相比,是好还是差?
孩子这次考试成绩在班上和年级各能占到第几名?
要不要在寒假给孩子报个补习班……
那次家长会让我明白:
面对中考的激烈竞争,家长们也很无奈和无助,谁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考一所重点高中呢?
看来是我操之过急了。
家长说
孩子分数不好就要受惩罚吗
■何艳伟
印象最深的是孩子上一年级时的第一次家长会。
我们两个刚刚升级为一年级家长,真是如临大敌,小心应对充分准备。
大本小本、钢笔油笔,双双隆重参加。
认真听认真记,满满地写了好几页。
几点送孩子,几点接孩子,几点早读,本学期要求会写多少字,会背多少书,会计算几位数的题,家长要每天给孩子听写多少字,让孩子做多少口算题,课文要每天提问,作业要每天检查签字……
诚惶诚恐地听着老师的教诲,事儿大啦!
小学学不好,初中就学不好;初中学不好,高中就上不了;高中没有戏,大学更没戏。
看看身边的家长们一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似的神情亢奋,我也暗下决心:
“不能心疼他,不能可怜他,买资料、上辅导班。
”
家长会结束了,但我还是不放心,在众多的家长后面等着,想当面向老师问问孩子的学习情况。
“陈老师,何淼的表现如何呀?
”“何淼,哦,这孩子没有上过学前班吧,上课时迷糊,坐姿不端正,我看他唱歌还可以,你让他报个歌唱班吧!
东方不亮西方亮。
”
才上了一个月的学,一个才6岁的孩子就能看出不是学习的材料?
我觉得如此给孩子贴标签不对,老师应该爱班里所有的孩子,帮他们、教导他们,不能看分数把孩子们分等级,在孩子们的眼里老师是多么伟大多么正确,他们是很在乎老师对自己的看法,也很听老师的话。
如果他们感觉到老师不看好自己,那该如何?
他是个很普通的孩子,有很多的缺点,但他又是个很可爱的小男生,分数不好就要受到惩罚吗?
我很怕开家长会了!
两小时家长会比上一天班还累
每次孩子回来说要开家长会,我和老公就都想让对方去。
同院的安女士和我的情况相反,每到开会的时候,她都是满面春风的,她的宝贝女儿成绩很好,总是在前三名,各方面表现都不错。
可以说,她就是去听表扬的,而我呢,就是去听批评的。
大多数家长大概和我的心情是一样的,所以,家长会的现场总是一片死气沉沉,大家挤在小学生的座位上,勉强容身。
每个人都坐着自己孩子的位置,课桌上放着自己孩子的试卷。
老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说着,下面的人有的昏昏欲睡,有的拿着手机频发短信,有的心不在焉有一搭无一搭地听听,除了少数优秀学生的家长,大多数都是面无表情。
老师的长篇大论显然没什么人认同,还有一些明里暗里的褒贬。
老师点名表扬某个尖子生时,总是会很强调地说:
人家的家长怎么样怎么样,非常重视,非常有水平,言外之意,其他人就是水平欠佳,不用心,才导致孩子成绩上不去。
老师批评某个差等生时,总是说:
家长要重视,好像承担教育职能的是家长而不是老师自己。
老师宣布会议结束时,教室里凝滞的空气一下子流动开来,所有的人都长出了一口气。
同事小傅一脸无奈地说:
“开两小时家长会,比我上一天班还累。
”(请作者与本版编辑联系)
深刻体会到差生的悲凉愤懑
第一次开家长会,是儿子4岁上幼儿园时。
那时刚刚25岁的我心里还有点儿不适应,激动、兴奋、忐忑,因为这标志着自己进入人生又一意义重大阶段,再次强化了自己的母亲角色,同时也意味着肩上不容推卸的教育责任,也是年轻的我与社会接触另一个层面。
那时正值初秋,我向单位请了假,非常激动地前往幼儿园,心里充满了骄傲自豪,开家长会!
老师会说什么呢,老师眼中我儿子表现怎么样呢……
到了幼儿园,加入“围城大军”(教室周围已挤满了很多大人)。
开会了,家长坐在各自宝贝的小凳子上显得笨拙可笑。
老师看上去是一个慈祥的老人,但是面无表情地讲话,交待要增缴的各种费用,家长们都如学生般老实巴交地看着她。
这个时候没有贫富贵贱之别,没有身份尊卑之分,只有一个身份:
孩子家长。
再后来儿子上小学了,再去开家长会已没有了最初的兴奋劲。
因为儿子异常调皮,被老师“奉为”班上的“四大金刚”之一,而且不爱听课不完成作业。
我每次见到老师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会遭到一通斥责,那一刻,我哈腰、点头,虽然有强烈的屈辱感,却还是吞声忍气,深刻体会到了学校差生的悲凉愤懑心情。
但我还得隐忍着陪笑脸恳求老师多关心他,不要放弃他,一再表态自己作为家长会好好管教他。
彼时彼地,最害怕的就是遇见熟人,怕别人看见自己红涨火热的脸。
后来的家长会,我有几次甚至选择了逃避。
会上班主任总会把那些优秀生夸奖一番,以示自己的教育成果,然后把宏伟教学目标(小升初)重复一遍,严肃地警告还未列为优等生的学生家长要努力,不能拖班级后腿,让我觉得自己的孩子是他(她)的包袱和累赘,惶恐不安,羞愧窘促。
(请作者与本版编辑联系)
自尊被分数击得粉碎
■方忐忑
我本不相信家长会就是挨批会之说,更不信有花钱雇人代开家长会之事,但一次家长座谈会之后才知道,家长会的滋味确实不好受。
那是中考前的最后一次家长会,我第三四个来到教室,看到黑板上写着“请对号入座”的提示。
课桌上贴着学生的座号、姓名,摆放着试卷、成绩单和作业本;墙上贴着放大的成绩单及喜报:
考试总分前10名的同学,语数外理化生单科第一名的同学,本次考试进步明显的同学……我的孩子榜上无名。
他的成绩中上,在这个叫快班的班级里进入不了前10名,各学科又不冒尖。
让我始料不及的是,家长的座位也是按孩子成绩高低排列的:
最好的坐中间靠前,次好的坐左右靠前的座位,次差的坐中间最后的座位,最差的坐左右最后的座位。
我坐右边靠前的座位,临窗,光线较好,胜过靠走廊的左边,虽然有窗,但太高,光线差——大概孩子“还不讨人嫌”,再加上和数学老师比较熟悉的缘故,我对这个座位还比较满意。
听孩子讲,坐中间靠前并不好,一是有的老师讲课时将唾沫星子喷到脸上,二是中间双排坐讲话互相干扰影响大。
接下来家长及班主任的表现却使我的自尊自信受到很大打击:
坐在两边尤其是坐在两边靠后的家长,仿佛都明白孩子和自己的地位,低着头一声不吭,如同霜打的茄子,连翻看试卷、成绩单和作业本也显得无精打采。
坐在中间靠前的家长则谈笑风生,或说自己的孩子本来还可考得更好一些,或夸他们的孩子小学、幼儿园一直表现很好。
班主任老师则先表扬优秀生学习如何刻苦、努力,成绩如何名列班级年级前茅,然后热情赞扬这些家长的教育得法、引导到位:
“只要再坚持一个月,×××、×××、×××等同学考取省重点(高中),×××、×××、×××等同学考取市重点(高中)绝对没问题,×××、×××、×××等同学再加一把劲,力争考取市二中、市外校,×××、×××、×××等同学要认清形势奋起直追,否则……”我的孩子名列“力争”,可前一次家长会还被归为“市重点”之列呢,不知班主任以什么为据将他又降了一个等次!
我向来不愿意把人划分为不同等级,但分数面前人人平等的原则又将我的这点自尊击得粉碎。
当班主任宣布×××、×××、×××等家长留下来,其他家长可以回家了—听说省市重点高中的有关领导来到场外,他们要召集有关家长开一个特别家长会,要这些孩子报考他们学校并许诺暑假孩子可免费参加夏令营以及初高中语数外课程衔接辅导。
我没打听甚至也不关心到底有无此事,因为它跟我以及我的孩子无关!
我低着头灰溜溜地快步离开会场。
很多年没有坐过硬板凳了
■赵志艳
中午放学,孩子说学校今晚18:
30开家长会,并且强调不要迟到。
18:
25我到学校,按照指示路线找到女儿班的教室,里面没有几个人,我在前排找了一个座位规规矩矩地坐下,像个小学生一样,双肘放在书桌上,双脚平放在地上,目光正视前面的大屏幕。
这样大约过了10分钟的样子,一些家长还在进进出出,可是,我已经坐累了,很多年没有坐过硬板凳,加上桌子之间的空间那么小,动一动不是弄响桌子就是刮到衣服,于是我拿起桌子上摆着的资料学习起来,一份是家长学校学习资料,另一份是家长学校学员心得体会。
我一字一句地读下去,累的感觉减轻了许多。
家长会18:
45正式开始,校长通过广播和大屏幕投影给各位家长介绍学校的情况以及升学的相关事宜,我尽量保持端正的坐姿,后来实在太累了,腰酸脖子痛,手不知放在哪里,桌子上的资料我是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最后简直可以背诵了。
可是,广播里还在讲话,大概换了一位学生处的管理员。
渐渐地,我实在支持不住了,只好自我调整,怎么调整呢?
我不能伸懒腰,不能翘二郎腿,不能让椅子两条腿着地,不能左顾右盼,不能和临座的家长小声说话,只好拿起笔来装作记笔记。
习惯敲电脑键盘的手已经不习惯写字了,信笔涂鸦吧,只要能减轻困倦。
但是一不留神还是打了两个哈欠,不知道有没有被人看到,没办法,我的潜意识已经控制不住了。
这时我真正理解孩子了。
他们太累了,我们还有什么资格瞪着眼睛批评他们上课搞小动作,要求他们成绩一定要前几名呢?
学生说
家长会成了一种仪式
■程维嘉
几十名家长挤挤挨挨地塞进我们平日的课桌椅之间,满得像要溢出来似的。
这样的盛况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感受到的。
我因职务需要,在帮老师打下手的时候,顺便可以观察一番。
家长们找到自己的座位坐定后,有的闷声不响认真地翻看自己孩子的成绩册和作业本,神情凝重好像在检阅一支仪仗队;有的家长和邻座的其他家长攀谈起来,情状犹如正在谈论国家大事;还有的家长只是无趣地坐着,玩弄着手中的物什,不耐烦地等待着会议的开始。
随着老师踏入教室的脚步,教室里的声音就像被突然关掉了一样,一群一本正经的大人一下子全都变成了听话的小学生,比上课总窃窃私语的我们乖多了。
有的家长在笔记本上匆匆地记录着所能记下的每一项数据,每一条分析;有的家长神情严肃,望着老师思考着什么;有的家长却在桌子底下开起了小差:
有日理万机的阅起了文件,有业务繁忙的发起了短信,还有甚者竟无聊地玩起了手机游戏。
一位位老师上台、退场,一次次礼貌性的稀稀拉拉的掌声。
现在的家长会,在某种意义上已成了一种程式化的仪式。
像听一场报告或是演讲,时间和话语同样地流逝,而每个人的所得所感却是不同的。
家长会的恐怖深入人心
■袁升萍
期中和期末考之后的家长会是逃不掉的。
每次老师说要开家长会的时候,所有同学都会很团结地发出叹气声,家长会的恐怖已经深入同学们的心了。
这次考试,我因为马虎导致数学成绩不及格,成绩一落千丈,我不敢去想象母亲无休止的唠叨,更不敢去想象父亲严厉的目光,太可怕了!
该来的总要来。
第二天,父亲特地放下自己忙碌的工作,去学校开家长会。
临走时,还转过来对我微笑。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只有在心里默默祈祷:
老师呀,你可不要揭我的底呀!
我爬上床,想用睡觉的方式来遗忘恐惧,可是闭眼的一瞬间,就闪现了父亲那严厉的面孔,还有他那盖过了雷声的责语,我好怕。
于是,我走到了写字台旁,拿起笔,伴着满腔恐慌,拼命地写作业,可是这只会让我的作业本打上更多鲜红的叉叉。
父亲回来了,迈着沉重的步伐,我迅速躲进母亲的怀抱。
父亲并没有要责罚我的意思,而是语重心长地说:
“孩子呀,我每天那样卖命地工作究竟是为了什么呀?
难道仅仅是为了整个家的生计?
更是为了你呀!
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我希望你有出息,有一个光明的未来,不要像我们一样。
”那一刻,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抱着奔赴战场的决心迎接狂风暴雨
■姚辉
世界对我来说是五彩斑斓的,唯一让我感到郁闷的就是家长会。
对那时的我来说家长会就像是一道坎儿,每次都抱着奔赴战场的决心迎接那狂风暴雨。
我的成绩虽不是优等却也不是最差,反正我自己是很满意的,因为这也是我努力得来的啊。
以我的成绩,当然不指望能得到表扬,可每次家长会上一提到我的名字,老师总是一副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而我的父母当然也都摆出一副羞愧难耐的神情,长久地握住老师的手,诚恳地请求老师多费点心思,多辛苦一点挽救我这棵在悬崖边摇摇欲坠的、随时会落入谷底的幼苗。
为什么我的成绩不是很差,却有着差生的待遇呢?
老师对我的评语是:
聪明有余,用功不足,聪明劲没有用在正途上。
老师和父母都认为只要我肯再努力一点再用功一点,就一定会跨入优等生的行列。
可是我却认为排名中间正好,只要不掉队就行了
真正让老师愤怒的是我在课堂上的表现。
家长会上,老师总会把我最近在课堂上的“精彩”表现,绘声绘色地描述一番。
随着老师一声比一声更激动的描述,父母的脑袋也越埋越低,脸色也越来越乌云密布,害得旁边的我如坐针毡,恨不得家长会立即结束最好永远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