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阃外春秋》.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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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阃外春秋》
《阃外春秋》
【名称】《阃外春秋》
【作者名】李筌
【朝代(国家)】唐朝
【作者简介】
李筌为唐代著名道士。
号达观子。
陇西(今甘肃境内)人。
生卒年不详。
约活动于唐玄宗至肃宗时。
早年好神仙之道,据传“至嵩山虎口岩,得《黄帝阴符经》本经,素书朱漆轴,缄以玉匣,题云:
‘大魏真君元年(440)七月七日上清道士寇谦之藏诸名山,用传同好。
’抄读数千遍,竟不晓其义理。
因入秦,至骊山下,逢一老母,……与筌说《阴符》之义”。
①唐肃宗时出仕,先为荆南节度副使(或荆南节度判官;一说江陵节度副使),后为邓州刺史(或云仙州刺史)。
此后,“竟入名山访道,后不知其所”。
②李筌认为天地万物均为阴阳二气所化生。
“天圆地方,本乎阴阳。
……夫天地不为万物所有,万物因天地而有之。
阴阳不为万物所生,万物因阴阳而生之”。
③但他认为阴阳化生万物也有其条件,人们可以利用它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从而强调人们必须“执天之道”,“奉天而行”,根据阴阳五行的“自然之理”行事。
故又谓“阴阳既形,逆之则败,顺之则兴”。
但并不认为“自然之理”会自然而然的实现,更不能迷信鬼神的作用,必须依靠与发挥人的作用。
他在《太白阴经》中,以战争的胜负为例,强调“凡天道鬼神,视之不见,听之不闻,索之不得,指虚无之状不可以决胜负,不可以制生死。
”战争的胜负,主要决定于人事。
李筌在人事方面也有他的独到见解。
除主张任贤使能、知人善任,且须“贵功赏劳”外;又将人才分为“通才”和“偏才”两种。
称“英不能果敢,雄不能智谋”者为“偏才”;“能柔能刚,能翕能张,能英而有勇,能雄而有谋,圆而能转,环而无端,智周乎万物,而道济于天下”者为“通才”。
“通才”可为“大将军”,为“人之司命,国家安危之主”,当慎重加以选择。
又强调“任才之道”,要任其所长,各有所用:
“计谋使智能之士;谈说使辩说之士;离亲间疏,使间谍之士;深入诸侯之境,使乡导之士;建造五兵,使技巧之士;摧锋捕虏,守危攻强,使猛毅之士;掩袭侵掠,使蹻捷之士;探报计期,使疾足之士;破坚陷刚,使巨力之士;诳愚惑痴,使技术之士。
”④指出“任才之道”乃事关国家存亡之大事,必须郑重从事。
国家“得其道而兴,失其道而亡”。
这些思想至今仍有其一定的积极意义。
其著作有《〈阴符经〉注疏》三卷,《骊山母传阴符玄义》《青囊括》各一卷,《太白阴经》《中台志》《阃外春秋》《六壬大玉帐歌》各十卷,《孙子注》二卷等。
【正文】
〔《阃外春秋》卷第四〕……
王□
〈宣帝〉
师先令三校卒夜衔枚渡水,广为列营,益张旗帜,□□□□□渡□主,迟明,余悉渡
之,遣候骑视诸险得无虏乎!
骑曰:
「无。
」国曰:
「吾入其境既无险隘之备……无能
为也。
」时羌骑数百来挑战,国曰:
「吾士马新倦,不可驰逐。
此骁骑难争锋,恐其诱我
也。
且击虏以殄灭为期,小利不足贪耳。
」乃从军距险,远斥候,行必为战备,止必坚营
壁,〔尤能〕持重,爱(志)〔士卒〕,以挫其锋。
《军志》有言:
「攻不足而守有余。
」「宁可以我致人,不可以人致我。
」□□□白羌见大军不战,众心解弛,遂〔渡〕湟水
,出其不意,纵兵大破之。
或曰:
「何不虑乘胜趋利?
」国曰:
「此败寇,不可迫也。
缓
之,则奔走不顾;急之,则还致死。
鸟穷则啄,兽穷则搏,况于黠羌乎!
」遂降之。
西方
遂平。
元帝建昭二年,秋七月。
西方郅支单于常杀汉使,侵横诸国,朝廷患之,谷吉上书,
愿往谕焉。
至辄遇害!
时陈汤与甘延寿使出西域也。
汤为人沉勇有大虑,多荣谋,喜奇功
,所过城邑山川,每升高远望,以观形胜。
常患位卑权轻,不决胸臆之谋,既专塞上之任
,回谓延寿曰:
「郅支单于结怨诸国,屈辱汉使,轻扞乐战,久畜之,必为西域患。
虽然
蛮夷无金城汤池之固、坚甲强弩之器,恩义不行,彼可取也。
若发屯田吏士,并发乌孙兵
,直指城下,亡则无所守,战则无所保,千载之功,可一朝而成也。
」延寿然之,曰:
「
请奏乎?
」汤曰:
「不可。
夫智者见未萌,愚者闇成形。
肉食者鄢,朝廷公卿无与议焉!
不如矫诏而发之。
」延寿不从,会延寿疾卧,汤因矫制发城郭诸国兵,胡汉四万余骑,署
置官吏,业而已行,延寿闻而惊起止之,汤按剑叱之曰:
「大众已集!
竖子胡敢沮众耶!
乃上疏自劾矫诏之状,日分兵葱岭赤谷两道,鼓行而西,至单于城三十里而止营。
单于□
而遣使问曰:
「汉兵何以来?
」汤曰:
「见单于亡弃大国,屈意康居,故来护单于耳。
且
我为单于远来,军卒至恐惊动单于左右,故此而营。
单于不自出受事于将军,而使皂□驰
于其间,是失主客之礼也。
今我人马疲乏,又无牛酒之享,幸单于图之。
」单于不知旨意
,犹豫无备,因夜进兵围城,卤揗并入,迟明拔城,斩郅支首,获名王贵人五千余级,珍
宝方物名马,馲驰牛羊百万计而还。
新室地黄三年,冬十月。
王莽末,岁饥人弊,豪杰蜂起,刘伯汴称兵于新野也。
合乎
林新市之众,攻城侚地。
王莽素闻其侠大,惮之,百姓归之若鱼赴泉也。
议欲立刘氏,以
从人望,豪杰多曰:
「伯汴诸将素贪鄙,惮伯汴威,明爱刘圣公。
」懦弱先共定策立之,
然后召伯汴示其议,伯汴曰:
「诸公幸尊立宗室,其德甚厚,然愚鄙之,见窃有未同。
今
赤眉起青、徐,拥兵数十万。
闻邓州南阳立宗室,恐赤眉亦有所立。
若此必将内争。
今单
于未灭而宗室相攻,是见疑于天下,自隳其权,非所破莽也。
且首兵唱号,鲜有能遂,陈
胜、项籍,则其事也。
舂陵去宛三百里耳。
未足为功,而遽帝之,为天下淮的,使后人得
承吾弊,非计之善也。
今且称王以号令,若赤眉所立者,贤明,则相率而从之;若无所立
,破莽、降赤眉,然后举尊号,亦未晚也。
幸君图之。
」诸将咸曰:
「善。
」将军张昂拔
剑抵地曰:
「疑行无名,疑事无功。
今日之议不得有贰。
」辞色激励,右左莫敢技梧,遂
立刘圣公为天子,号更始,犹是豪杰失望,更始忌伯汴而诛之,更始亦为赤眉贼所害。
君
子曰:
「伯汴秀于林,而风摧之,始负且弃,致寇至木焉之间,良亦难处。
」
〈革命〉
高祖讳邦,姓刘氏,沛国人也,帝尧之后。
秦失其鹿,天下逐之,高祖集散卒,起丰
沛,乘五星而入秦,杖三杰以亡楚。
龙战于野,草昧已寍。
及乎文景,比德于成康也。
书
曰:
「牝鸡无晨,唯家之索。
」高后王诸吕,社稷几亡。
哀平尊新室神器,斯易诗云人之
云亡邦国殄瘁汉之中微也。
阶外戚焉!
王莽承四父之业,遭三绝之运,穷凶极诈,肆为篡
逆,奋骄矜威,滔天虐人,毒流诸夏。
行桀纣之事,咏黄虞之德,海内嚣然。
兵饥荐起,
地黄四年,冬十月。
王莽败于渐台。
几十二帝,起高祖,尽孺子婴,通王莽,合二百廿九
年而更始兴。
更始元年,春三月。
光武皇帝略地至昆阳,王莽闻刘氏兴汉,帝立大震,遣司徒王寻
、司空王邑、将军严尤、陈茂将兵百万,征天下善韬钤者,悉补军吏,召募骁果贲育之士
,被于行间,旌旗辎重千里不绝,驱诸猛兽,以励军威,自弦弧剡矢已来未尝若此之盛也
。
光武诸将见寻、邑兵盛,皆惶惧诀妻子,顾珍宝,议欲散归诸城,光武让之曰:
「始与
诸公徒步起宛,杖策下城,方拟建大功,立社稷,经营四方,以安万姓。
今遭小寇而怀退
懦,可谓勇而无□者也。
夫兵不在众而贵在和,商周之不敌。
今内无积粟,外多骄寇,不
能并力御之,而欲散顾妻子。
且昆阳一日而破,诸部继踵亦灭,身首异处,妻子珍宝孰为
主耶?
若功成事遂,燕赵佳丽嫔于后庭,吴蜀金碧实于帑藏。
公其思之。
」诸将怒曰:
「
刘将军何敢如是?
」会□者有言寻、邑兵且至城北,长鼓雷野,高旗篲云,埃尘数百里,
莫知其后,诸将惕然。
是时,城中众无十□,粟不支月。
因令王凤留守,光武跳出□兵诸
部时,严尤说王邑曰:
「昆阳城小而坚。
今圣公僭号在宛,□大军趋之,彼必奔走。
宛下
而昆阳自服邑,吾日昔为武牙将军,围翟义,坐不生得,以见责让。
今将百万之众,过城
而不下何为将耶?
」遂围之,数十二里列营百所,造云梯十余丈,瞰临城中,旌旗蔽野,
埃尘连天,钲鼓击之,声闻数十里。
□为地道,□冲輣橦城,弓弩乱发,矢下若雨,城中
负户而汲,蒙楯而趋。
王凤请袶,王邑不许,自谓功在漏刻,意气甚溢,夜有流星坠其营
中,昼有云气如坏山,当营而陨,去地尺而散,吏士皆压伏。
光武自外挑战,频克,诸将
曰:
「刘将军平生见小敌怯,今见大敌勇甚可□也。
」乃与敢死者数千人,乘堤决水,冲
寻、邑营,大溃,纵锐崩之,遂杀王寻。
城中亦鼓噪而出,中外合势震呼,声动宇宙。
莽
军奔腾,践殪尸百余里,回会大雷风,屋瓦皆飞,雨下如注,川河竞溢,虎豹皆股慓,水
为不流,王邑、严尤舆尸败律,尽获其军实、车甲,珍宝积如昆阳城齐,舆之连月不尽,
或焚烧其余,君子曰:
「天道助顺,人道助信。
王莽之□,天乎哉!
」
冬十月。
王莽灭,更始兴。
使使侚郡国,令曰:
「先降者,复爵位。
」使至上谷(是
易州),耿况为太守,寇恂为功曹,况上印绶于使者,使者纳之,而无复意,恂勒兵入见
使者,□请之,使者不与曰:
「天王明命,功曹欲有之乎!
」恂曰:
「非敢协使者,窃伤
使君之失计不祥也。
今天下初定,恩信未孚,使君□节衔命以临四方,郡国莫不延颈企踵
望风归命。
今始至上谷而先隳大信,沮向化之心生,离叛之鄛将复,何以号令他郡乎!
且
耿府君在上谷久矣,为吏人所亲。
今易之得贤,则造次未安;不贤,则生其乱。
为君计,
莫如复之,以安百姓。
」使者不应,恂顾叱左右,以使君命召况之至,恂进取印绶带之,
使者不得已,乃承制诏之,况拜受之还。
后卜者王郎诈称成帝子,与僭号邯郸,羽撽郡县
令发兵应之,撽至上谷,恂言于况,曰:
「当今海内分崩,逆节如猬,鼠窃狗盗难易从之
。
昔王莽时独闻南阳刘文□耳。
尊贤下士,士无贤不肖咸归之。
且天造草昧,臣□檡君韩
信背楚,陈平归汉,殷鉴不远,君其图之。
」况曰:
「王郎方盛,撽至不从,得无祸乎!
」恂曰:
「今上谷完富,控弦万骑,据大郡之资,足观成败。
恂请东至渔阳,结谋于彭宠
、王郎,□足□意焉!
」况然之,恂至昌平,袭击王郎使者,而夺其军,与况子弇南归光
武。
时渔阳以承撽,欲发兵应邯郸,唯吴汉素闻光武长者,独欲归心,乃说太守彭宠曰:
「渔阳突骑,天下所闻;长戟劲弩,无出其右。
乘时不用,见机不作,悔无日矣。
盍举精
甲,南附刘公,击王郎,此诸侯之业也。
幸无后时。
」宠以为然,患部将不从,汉思以谲
众,计未定,出诸途,忽遇行者,广衣博带,□□然似儒生,汉因言曰:
「夫伐国不问仁
人,战阵不访儒士。
而成功者,未之有也。
」乃召儒生入,为具食,问以所闻,生曰:
「
汉失其鹿,能者逐之。
今虽灭一莽,而十莽复生,皆非经济之才,无元元虑也。
臣闻:
以
德和人,不闻以乱理乱。
今赤眉阻兵而安忍,更始贪弱而寡谋,王郎诈多而信少,此皆成
擒虏耳。
不足以从事也。
夫邪正由人,吉凶是命,当须审安危,择去就。
《易》曰:
『系
于金□,所结惟固也。
』窃谓天下之主,莫若刘文□耳。
宽仁爱下,握发挥洗,交同布衣
,攻城略地,秋毫不取,以此毒天下而人从之,可谓真主也。
」汉大悦,遂诈为光武书撽
渔阳,令儒生斋诣宠,令具以词说之,汉随后复入。
宠然之,遂大发兵与汉,会光武击王
郎而平之,君子曰:
「高鸟择木,智人择主。
《诗》云:
『鸩彼晨风,郁彼北林。
』」
二年,春正月。
河北尽为王郎所有,光武自蓟而南驰,众无五□,师不宿爨,巨鹿(
是邢州)人耿纯率宗族宾客二千余人,扶老携幼而归光武,纯恐宗族有变,阴令烧巨鹿庐
舍,光武知而问其故,纯曰:
「明公以单车临河北,非有府藏膏邑、好爵重赏,以甘饵聚
人徒,以恩信怀之,故豪杰多附。
今王郎自立河朔,疑贰,纯虽举宗归,命老弱胜兵于行
间,犹恐有首丘之意,故焚其室庐,以绝返顾之望也。
」光武曰:
「子之所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