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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教论衡与唐代俗讲

三教论衡与唐代俗讲

中国白话小说原出於佛教讲经。

唐代佛教与俗讲之关系问题,前贤多有发明,如王国维《敦煌发见唐朝之通俗诗及通俗小说》、向达《唐代俗讲考》、孙楷弟《唐代俗讲轨仪与其本之体裁》、傅芸子《俗讲新考》、周一良《读〈唐代俗讲考〉》,等等,已辑入周绍良、白化文先生编辑之《敦煌变文论文録》内。

所论俨若专家古生物鉴定,以化石之静态居於何种地质层,指陈斑斑,历数演进痕迹,嬗变源流,判断分明,遂成定谳。

编辑。

本文则稍异其趣。

窃以为佛教由讲经向俗讲的流变,非特西来佛学传播方式本身特点,亦与中土儒、道影响,尤其是三教竞争之动态大环境攸关,似有未经道出者。

谨拈出“三教论衡”一题,略陈鄙见,弄斧班门,以为谈助云尔。

一,“三教论衡”轨仪

论者每引日本僧人圆仁《入唐求法巡礼行记》,讨论俗讲的规模状况,如:

“此赀圣寺,令云花寺赐紫大德海岸法师讲《华严经》,保寿寺令左街僧录三教讲论赐紫引驾大德体虚法师讲《法华经》,菩提寺令招福寺内供奉三教讲论大德齐高法师讲《涅槃经》……右街三处,会昌寺令由供奉三教讲论赐紫引驾起居文溆法师讲《法华经》。

城中俗讲,此法师为第一。

此中屡次出现“三教讲论”一语,颇耐寻味。

我以为,这是佛教徒参与过当时最高哲学宗教活动“三教论衡”的一种资格,也证明俗讲往往是由“三教论衡”的讲论者充任的。

《白居易集》卷六十八有《三教论衡》一文,记叙了作者参与的一次这样活动的大略。

其首云:

“大和元年十月,皇帝降诞日,奉敕召入麟德殿内道场,对御三教谈论。

略录大端,不可具载。

“第一座秘书监赐紫金鱼袋白居易。

安国寺赐紫引驾沙门义林。

太清宫赐紫道士杨弘元。

”[①]

由“第一座”推测,其时不止白氏等人,而其“赐紫”“引驾”等名衔,亦正与圆仁描述相同。

白文《序》云:

“中大夫、守秘书监、上柱国、赐紫金鱼袋臣白居易言:

谈论之先,赞扬演说,以启谈端。

伏料圣心,饱知此义;伏计圣听,饫闻此谈;臣故略而不言;唯序庆诞,赞休明而已。

“谈论之先”数语,似援成例。

“饱知”“饫闻”之说,足见仪式。

以下应是“赞扬”颂圣的套语:

“圣唐御区宇二百年,皇帝承祖宗十四叶。

大和初岁,良月上旬;天人合应之期,元圣庆诞之日。

虽古者有祥虹流月,瑞电绕枢;彼皆琐微,不足引谕。

伏惟皇帝陛下:

臣妾四夷,父母万姓,恭勤以修己,慈恭以养人;戎夏乂安,朝野无事;特降明诏,式会嘉辰。

开达四聪,阐扬三教。

以下应是白氏与佛学代表对应之词:

“儒臣居易,学浅才微,谬列禁筵,猥登讲座,天颜咫尺,陨越於前。

窃以释门义林法师,明大小乘,通内外学;灵山领岫,苦海津梁,於大众中,能师子吼,所谓彼上人者,难为酬对。

然臣稽先王典籍,假陛下威灵,发问既来,敢不响答?

白氏与佛教代表的论衡过程依次分为“僧问”、“对”、“难”,“对”,然後又以“儒书奥义,既已讨论,释典微言,亦宜发问”为过渡,开始第二阶段儒家之“问僧”,依次也有“问”“难”过程。

第三阶段开始後又有《问道士》一节,称:

“儒典、佛经讨论既毕,请回馀论,移问道门。

臣居易言:

我大和皇帝,祖玄元之教,挹清净之风。

儒素缁黄,鼎足列座,若不讲论玄义,将何启迪皇情?

道门杨弘元法师,道心精微,真学奥秘,为列仙上首,与儒争衡。

居易窃览道经,粗知玄理,欲有所问,冀垂发蒙。

依次“问”、“难”,而道士发问,亦经过同样过程。

仪规结束时,似例有《退》,其云:

“臣伏准三殿谈论,承前旧例,朝臣因对敡之次,多自叙才能,及平生志业。

臣素无志业,又乏才能,恐烦圣聪,不敢自叙。

谨退。

白氏所谓“承前旧例”,应是循前朝所遗轨议。

按白以进士明经,但其诗风向以通俗,且精通三教著称於史。

[②]早年谪贬江州,就写出了“本是无有乡,亦名不用处。

行禅与忘机,同归无异路。

”并自注曰:

“道书云“无何有乡”,禅经云“不用处”。

二者殊名同归。

”晚年写《三适》诗时,又有“禅那不动处,混沌未凿时”之句。

辞官归乡後,在《遇物感兴因示子弟》诗的结尾中,又说“上尊周、孔训,旁鉴老、庄言。

不唯鞭其後,亦要轭其先。

”後两句是用《庄子·达生篇》之典,但是他仍然承认自己思想是以儒教为主导的。

後世公认白氏深得三教圆融之旨,而且对宋明士大夫的思维及生活方式颇有影响,此是後话不提。

《旧唐书》卷十三《德宗本纪》:

贞元十二年四月“庚辰,上降诞日,命沙门、道士加文儒官讨论三教,上大悦。

”一般认为此为中唐以帝诞日开三教讲论为常例之始。

《册府元龟·诞圣》曾记叙三教论衡情况云:

“数十人迭升讲座论三教。

初若矛戟森然相向,後类江河同归於海。

”《南部新书》则曰:

“初若矛盾相向,後类江海同归”。

白居易《三教论衡·对僧》中所云“夫儒门、释教,虽名数则有异同,约义立宗,彼此亦无差别。

所谓“同出而异名,殊途而同归”者也。

”恰好可以为此作注。

但中晚唐的三教论衡,往往已流为形式甚至谐谑。

陈寅恪氏明确指出:

“《白氏长庆集》伍玖有“三教论衡”一篇,其文乃预设问难对答之言,颇如戏词曲本之比。

又其所解释之语,大抵敷衍“格义”之说,篇末自谓“三教谈论,承前旧例。

”然则此文不过当时一种应制之公式文字耳。

故不足以推见乐天之思想也。

案《玉海》卷一百六十五言:

“金銮西南曰长安殿,长安殿北曰仙居殿,仙居殿西北曰麟德殿,此殿三面,故以三殿名。

东南、西南有阁,东、西有楼。

内宴多於此。

《旧唐书》卷十三《德宗纪》下:

“贞元四年……宴群臣於麟德殿。

设九部乐,内出舞马,上赋诗一章,群臣属和。

同上卷十五《宪宗纪》下:

“元和十三年二月乙亥,御麟德殿,宴群臣,大合乐。

凡三日而罢,颁赐有差。

”“元和十四年八月丁亥,宴田弘正与大将、判官二百人於麟德殿,赐物有差。

阎文儒《两京城坊考补》说:

“初唐时即有於麟德殿集宴事。

中唐以来,德宗、宪宗时代,规模渐渐宏大,宴飨群臣多设於麟德殿内,因而此殿之建筑非同一般。

近来中国科学院考古所西安发掘队,在西安掘出麟德殿遗址……台基之平面呈长方形,南北长一三○·四一米,东西宽七七·五五米。

台基上下两层重台。

”[③]

由此可知,这所宫殿建筑的平面面积已经将近一万平米,说明白氏参与“三教论衡”之麟德殿的通常用途,本来就是宫廷饮宴游乐的场所。

唯其了解其规模之大,才会明白发生在此後的场面有多么壮观:

“彻内外兼学,辞笔特高,唱予和汝,同气相求。

寻充左右街应制,每属诞辰,升麟德殿法座讲谈,敕赐紫袈裟。

懿宗皇帝留心释氏,颇异前朝。

遇八斋日必内中饭僧数盈万计。

帝因法集,躬为赞呗,彻则升台朗咏……以十一月十四日延庆节,麟德殿召京城僧道赴内讲论,尔日彻述皇猷,辞辩浏亮,帝深称许。

而又恢张佛理,旁慑黄冠,可谓折冲异论者,当时号为“法将”。

帝悦,敕赐号曰“净光法师”。

经历过武宗“灭佛”的极端措施之後,懿宗不但再迎佛骨,而且躬亲为高僧大德充任赞呗,可谓诚矣。

但同时又乐见宫廷俳优彼此嘲戏。

其诞日“缁黄讲论毕,次及倡优为戏”,行同游艺:

“咸通中,优人李可及,滑稽谐戏,独出辈流。

虽不得言讽喻,然巧智敏捷,亦不可多得。

尝因延庆节,缁黄讲论毕,次及倡优为戏。

可及乃褒衣博带,摄齐以升高座,称“三教论衡”。

偶坐者问曰:

“既言博通三教,释伽如来是何人?

”对曰:

“妇人。

”问者惊曰:

“何也?

”对曰:

“《金刚经》云:

“敷坐而坐。

”若非妇人,何待“夫坐”而後“儿坐”耶?

”上为之启齿。

又曰:

“太上老君何人?

”曰:

“亦妇人也。

”闻者益所不喻,乃曰:

“《道德经》云:

“吾有大患,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复何患!

”倘非妇人,何“患”於“有身”乎?

”上大悦。

又问曰:

“文宣王何人也?

”对曰:

“妇人也。

”问者曰:

“何以知之?

”“《论语》曰:

“沽之哉,沽之哉,吾待贾者也。

”向非妇人,“待嫁”奚为?

”上意极欢,赐予颇厚。

参以《通鉴·唐纪·敬宗纪》“宝历二年六月乙卯,上幸兴福寺,观沙门文溆讲”等事,可知唐末诸帝於“三教衡量”早存“醉翁之意”,其地位价值每况愈下,而讲经唱导及俗讲之趋俗媚世,乃不得不然耳。

史载,後梁朱温开平元年索性“罢释道二教诞日御前辩论”,但後唐明宗在天成元年还过了一把瘾,“诞日命僧録云辩与道士入内殿谈论”,算是絶响。

二,“三教论衡”渊源

陈寅恪云:

“南北朝时,即有儒释道三教之目。

至李唐之世,遂成固定之制度。

如国家有庆典,则召三教之学士,讲论於殿庭,是其一例。

故自晋至今,言中国之思想,可以儒释道三教代表之。

此虽通俗之谈,然稽之旧史之事实,验以今世之人情,则是三教之说,要为不易之论。

”[④]

据载,晋惠帝时,即有道士王浮与沙门帛远争邪正,王浮附会襄楷上汉恒帝书中“或言老子入夷狄为浮屠”之说,造《老子化胡经》以起衅端。

在北魏拓跋氏汉化过程之中,这个问题又被重新提出,如《通鉴》卷一三三所载:

泰始七年谓魏献文帝好黄老浮屠,“每引朝士沙门,共谈玄理。

”可知“三教论衡”或曰“三教讲论”是西晋一直延续到隋唐的一项重要活动,也代表着这一时期思想文化冲突和磨合的痛苦过程。

这种讲论时而平和,如元魏时清通观道士姜斌与融觉寺僧昙谟最对论“佛与老子同时不?

”时而热闹,如北齐时道士陆修静率徒与上统、昙显斗法,足为《西游记》类似故事张本[⑤]。

有的时期或地区主要表现为磨合,如《周书·儒林·沉重传》:

“天和中,复於紫极殿讲三教义,朝士儒林桑门道士至者二千馀人。

”《周书·韦夐传》:

“武帝又以佛道儒三教不同,诏夐辨其优劣。

夐以“三教虽殊,同归於善,其迹似有深浅,其致理殆无等级。

”乃著《三教序》奏之,帝览而称善。

”又如《陈书·马枢传》:

“梁邵陵王纶闻其名,引为学士。

纶时自讲《大品经》,令枢讲《维摩》、《老子》、《周易》。

同日发题,道俗听者二千人。

王欲极观优劣,乃谓众曰:

“与马学士论义,必使屈伏,不得空立主客。

””有的时期或地区则主要演化为冲突。

如《周书》卷五《武帝纪》:

天和三年“集百僚及沙门道士等亲讲《礼记》。

”“天和四年二月戊辰,帝御大德殿,集百僚道士沙门等,讨论释老义。

”“建德元年春正月戊午,帝幸玄都观,御法座讲说,公卿道俗论难,事毕还宫,二年十二月癸巳,集群臣及沙门道士等,帝升高座,辨释三教先後,以儒教为先,道教为次,佛教为後。

从儒家正统看来,自两汉“独尊儒术”而两宋之理学昌明,恰好是一轮“正反合”。

汉末魏晋尚“通脱”,以“名教”“自然”为玄言之旨,而道家兴。

佛教作为体大思精之外来思想文化,乘文士竞尚玄理之虚,挟“五胡”入主中原之势,对中土的冲击亦可谓大焉哉。

而且佛教东渐,练就一套包围摇动人君以自固之术,於是由上而下,由北而南,渐次浸被。

道士乃融集本土原始之宗教信仰,摹仿佛教之体系组织,参以老庄玄旨及阴阳五行之术,合为道教,後亦以撼动人主视听为其宗旨,因此相当一段时期内,忽而崇老,忽而崇释,忽而佞佛毁道,忽而佞道灭佛。

而儒学之士本“修齐治平”入世之术,为国君之股肱,日思振作。

相当一个时期内正如钱钟书先生所云:

“三家势成鼎足,其中之一家遂得如武涉说韩信所谓:

“足下右投则汉王胜,左投则项王胜。

”然儒往往兼攻二氏;而二氏未尝合力攻儒者,则因儒为国家典学,自恃根深基固,名正言顺,二氏亦知其不可动摇也。

”[⑥]

於是魏晋南北朝时期至中晚唐,中国除战乱频仍外,思想文化之冲突与磨合也十分剧烈。

三教之说,由兹而生。

梁释僧佑辑《弘明集》,唐释道宣辑《广弘明集》,记録了自两晋到初唐三教冲突之始末根由。

此为历史文化之常识者,无庸赘言。

“论衡”一事,原起於东汉儒学今古文经学之争。

如众周知,由於今文经学有“通人恶烦”之弊,建初四年汉章帝亲临白虎观、大会今文经学群儒,讲议五经异同。

“省章句”,“正经义”,敕为《白虎通义》一书。

而王充从古文经学立义,指斥谶纬和神仙方术之说的名作,即曰《论衡》。

佛学西来,其在始初曾依附於玄学,身价百倍後,宗派间亦经论辩,前如东晋时支愍度弟子道恒与竺法汰弟子昙壹、慧远等“大集名僧”论“心无义”说,“据经引理,析驳纷纭”,“就席攻难数番,问责锋起”。

後如唐代宗大历十三年,承诏两街临坛大德一十四人齐至安国寺,定夺《四分律》新旧两疏是非。

“盖以二宗俱盛,两壮必争,被擒翻利於渔人,互击定伤於师足。

既频言竞,多达帝聪,有敕令将二本《律疏》定行一家者”然。

三教论衡涉及范围十分广泛,包括天文地理历史,语言音韵习俗,等等,而其核心问题也曾几度转移,由宋末道士顾欢《夷夏论》“舍华效夷,义将安在?

”而老子化胡,而沙门不敬王者,及忠孝之说等,虽於後人眼中,不免於琐细繁杂之讥,实则表现了佛学中国化的艰难过程。

其中北齐范缜著《神灭论》,竟陵王萧子良集众僧与之辩,缜亦曾“辩摧众口,日服千人”,兼攻释道两氏,因涉及问题颇广,姑置毋论。

三,“三教论衡”与宣传

这种御座前的诘难辩论,近则关乎一身之荣辱,远则关乎一教之盛衰,所以常常十分激烈,或“必使屈伏,不得空立主客”,或“雄论奋发,河倾海注”,忽而“妙辩云飞,益思泉涌,加以直词正色,不惮威严,赴火蹈汤,无所屈挠”,忽而“宾主酬答,剖析稽疑,文出於智府,义在於心外,如斯答对,坚阵难摧。

赤幡曳而魔党降,天鼓鸣而修罗退”。

严重时“辞河下倾,辩海横注,凡数千言。

闻者为之股栗”。

当涉及佛法兴废的关键时刻,佛徒甚至不惜以地狱威胁帝王,如北周武帝时数事然。

慧远法师甚至敢於向皇帝老倌叫板,“抗声曰:

“陛下今恃王力自然,破灭三宝,是邪见人。

阿鼻地狱,不简贵贱,陛下何得不怖!

”帝勃然作色,大怒,直视於远曰:

“但令百姓得乐,朕亦不辞地果狱诸苦。

””唯记叙多出释门,未必得其全概,是一憾焉。

唐初承袭此风,犹时有讲论,如《旧唐书》卷一八九上《陆德明传》:

“陆德明,苏州吴人也。

初受学於周弘正,善言玄理,陈太建中,太子征四方名儒,讲於承光殿,德明年始弱冠,往参焉。

国子祭酒徐克开讲,恃贵纵辨,众莫敢当,德明独与抗对,合朝赏叹。

”“高祖亲临释奠,时徐文远讲《孝经》,沙门惠乘讲《波若经》,道士刘进喜讲《老子》。

德明难此三人,各因宗指,随端立义,众皆为之屈。

高祖善之。

又如《旧唐书》卷一八九上《贾公彦传》:

“时有赵州李玄植,又受《三礼》於公彦,撰《三礼音义》行於代。

玄植兼习《春秋左氏传》於王德韶,受《毛诗》於齐威,博涉《汉史》及老、庄诸子之说。

”“高宗时,屡被召见,与道士、沙门在御前讲说经义。

玄植辩论甚美,申规讽,帝深礼之。

不仅宫廷,地方官吏也时有组织辩难。

如《续高僧传·慧净传》:

“始平令杨宏令道士开道经,有道士于永通颇挟时誉,令怀所重。

立义曰;“有物混成,先天地主。

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

”令即命言申论。

又载净於贞观十三年开讲《法华》,道士蔡晃奉皇储命与净抗论。

这种激烈论辩一直延续到盛唐,如“开元十八年,於花萼楼对御,定二教优劣,氤雄论奋发,河倾海注,道士尹谦对答失次,理屈词殚,论宗乖舛。

历史上以“灭佛”著称的唐武宗也曾亲自参加过这种论衡,据《新唐书》卷一三九《唐彭州丹景山知玄传》曰:

“武宗御宇,初尚钦释氏,後纳蛊惑者议,望祀蓬莱山,筑高台以祈羽化。

虽谏官抗疏,宰臣屡言,终不回上意。

因德阳节,缁黄会麟德殿,独召玄与道门敌言“神仙为可学不可学耶?

”帝叉手付老氏中“理大国若烹小鲜”义,共黄冠往复。

玄陈:

“帝王理道,教化根本。

言神仙之术,乃山林间匹夫独擅高尚之事业,而又必资宿因,非王者所宜。

”辞河下倾,辩海横注,凡数千言。

闻者为之股栗,大忤上旨,左右莫不色沮。

左护军仇士良、内枢密杨钦义惜其才辩,恐将有斥逐之命,乃密讽贡《祝尧诗》。

玄立成五篇,末章云:

“生天本自生天业,未必求仙便得仙。

鹤背倾危龙背滑,君王且住一千年。

”帝览诗微解。

帝虽不纳忠谏,而嘉其识见口给也。

历代三教论衡的重大论辩中,道士“理屈词殚”不止一次两次。

自张宾需周武帝亲自升座撑腰,到元魏时姜斌被敕“论无宗旨”,驱逐下席。

综观“论衡”历史,道流虽然屡占下风,但也用得着曾国藩的一句话,叫做“屡败屡战”,故论衡事得以长久持续,而以“三教圆融”为告结束。

此即陈寅恪氏所云:

“道教对输入之思想,如佛教摩尼教等,无不尽量吸收,然仍不忘其本来民族之地位。

既融成一家之说以後,则坚持夷夏之论,以排斥外来之教义。

道家所以常败之故,首先是其模仿抄袭释氏处既多且陋,如《弘明集》卷六谢镇之《重与顾道士书》谓“道家经籍简陋,多生穿凿。

至如灵宝妙真,采撮法华,制用尤细。

”两相论辩,不免有“李鬼见李逵”之困且窘。

譬如唐中宗代武周正位,正欲削减武曌倚重的释氏势力,不意论辩《老子化胡经》时,竟被释徒善辩者所乘,以至不得不明令废止《化胡经》:

“释法明,本荆楚人也。

博通经论,外善群书,辩给如流,戒范坚正。

中宗朝入长安,游访诸高僧,适遇诏僧道定夺《化胡成佛经》真伪。

时盛集内殿,百官侍听。

诸高位龙象,抗御黄冠,翻覆未安,

臲难定。

明初不预其选,出场擅美,问道流曰:

“老子化胡成佛,老子为作汉语化?

为作胡语化?

若汉语化胡,胡即不解;若胡语化,此经到此土,便须翻译。

未审此经是何年月,何朝代,何人诵胡语,何人笔受?

”时道流绝救无对。

明由此公卿叹赏,则神龙元年也。

其年九月十四日,下敕曰:

“仰所在官吏废此伪经,刻石於洛京白马寺,以示将来。

”敕曰:

“朕叨居宝位,惟新阐政,再安宗社,展恭禋之大礼,降雷雨之鸿恩,爰及缁黄,兼示惩劝。

如闻天下诸道观皆尽《化胡成佛变相》,僧寺亦画玄元之形,两教尊容,二俱不可。

制到後,限十日内并须除毁。

若故留,仰当处官吏科违敕罪。

其《化胡经》累朝明敕禁断,近知在外仍颇流行,自今後其诸部《化胡经》及诸纪录有化胡事,并宜除削。

若有蓄者,准敕科罪。

”其月洛京大恒观主桓彦道等上表固执,敕批曰:

“朕以匪躬,忝承丕业,虽抚宁多失,而平恕实专。

矧夫三圣重光,玄元统序,岂忘老教,偏意释宗?

朕志款还淳,情存去伪。

理乖事舛者,虽在亲而亦除;义符名当者,虽有怨而必录。

顷以万机馀暇,略寻三教之文。

至於《道德》二篇,妙绝希夷之境。

天竺有空二谛,理秘真如之谈。

莫不敷畅玄门,阐扬至赜,何假化胡之伪,方盛老君之宗?

义有差违,文无典故,成佛则四人不同,论弟子则多闻舛互。

尹喜既称成佛,已甚凭虚;复云化作阿难,更成乌合。

鬼谷、北郭之辈,未践中天;舍利、文殊之伦,妄彰东土。

胡汉交杂,年代亦乖。

履水而说涅槃,曾无典据;蹈火而谈妙法,有类俳优。

诬诈自彰,宁烦缕说。

经非老君所制,毁之则匪曰孝亏;文是鄙人所谈,除之更无彰先德。

来言虽切,理实未安。

宜悉朕怀,即断来表。

”明之口给,当代无伦。

援护法门,由之御侮,恶言不入耳,其是之谓乎!

其次佛徒本长天竺思辨,自入中土,特擅口舌之利,甚至不惜以口辞陷人罪名:

“释利涉者,本西域人也,即大梵婆罗门之种姓。

夙龄强志,机警溢伦,宗党之中,推其达法……有颖阳人韦玎,垂拱中中第,调选河中府文学,迁大理评事秘校。

见涉讲筵币帛堆积,就乞选粮,所获未厌。

表请释、道二教定其胜负,言释、道蠹政可除。

玄宗诏三教各选一百人,都集内殿,韦玎先陟高座,挫叶净能及空门思明,例皆辞屈。

涉次登座,解疑释结,临敌有馀,与韦往返百数千言,条绪交乱,相次抗之,棼丝自理,正直有归。

涉重问韦曰:

“子先登席,可非主耶?

未审主人何姓?

”玎曰:

“姓韦。

”涉将“韦”字为韵,揭调长吟。

偈词曰:

“我之佛法是无为,何故今朝得有为?

无“韦”始得三数载,不知此复是何“韦”?

”涉之吟作,百官悚然。

帝果忆“何”“韦”之事,凛然变色曰:

“玎是庶人宗族,敢尔轻蔑朕玄元祖教,及凌铄释门?

”玎下殿俯伏待罪,叩头言:

“臣非庶人之属。

”涉贵其钳利口以解疏狂,奏曰:

“玎是关外之人,非玄贞之族类。

”敕贬象州,百姓赐涉钱绢,助造明教寺,加号明教焉。

二教重熙,涉之力也。

因著《立法幢论》一卷。

公卿有言曰:

“涉公是韦掾之膏肓也。

”涉曰:

“此举也,矢在弦上,不得不发。

”自此京城无不改观,言谈讲者,以涉为最焉。

按“何”氏为汉末之后戚,一般认为是导致汉亡的罪魁,“韦”氏即唐中宗韦后家族,李隆基就是以诛灭韦氏势力而登帝位的。

他本崇道教,此刻正在大力追究政敌韦后之势力,所以不复分辨“城南韦、杜”[⑦]之京兆豪门,与“关外之韦”并非一族,竟借“轻蔑朕玄元祖教,及凌铄释门”发难,就如看戏入迷,徒然自怜。

而利涉突於论辩“往返百数千言,条绪交乱”的胶着之际,发此与论题毫无关联,而与时事政治疑似之横炮。

後世佛徒竟然加载典籍,引以为荣,是其论辩不择手段已至於斯极。

复次为释氏极为重视宣传,且早具系统之理论武装,其细密深致,足为後世业宣传者师法。

如《高僧传·唱道篇·论》曰:

“夫唱导所贵,其事四焉:

谓声、辩、才、博。

非声则无以警众,非辩则无以适时,非才则言无可采,非博则语无依据。

至若响韵钟鼓,则四众警心,声之为用也;辞吐後发,适会无差,辩之为用也;绮制雕华,文藻横逸,才之为用也;商榷经纶,采撮书史,博之为用也。

若能善兹四事,而适以人时。

如为出家五众,则须切语无常,苦陈忏悔;若为君王长者,则须兼引俗典,绮综成辞;若为悠悠凡庶,则须指事造形,直谈闻见;若为山民野处,则须近局言辞,陈斥罪目。

凡此变态,与事而兴,可谓知时知众,又能善说,虽然故以恳切感人,倾诚动物,此其上也。

昔草创高僧,本以八科成传,却寻经二技,虽然道为末,而悟俗可崇。

故加此二条,足成十数。

佛教讲经唱导的另一特点是极善营造戏剧化氛围:

“至如八关初夕,旋绕行周,烟盖停氛,灯惟靖耀,四众专心,叉指缄默”,言其最佳环境;“尔时导师则擎炉慷慨,含吐抑扬,辩出不穷,言应无尽。

谈无常,则令心形战栗;语地狱,则使怖涙交零;征昔因,则如见往业;核当果,则已示来报;谈怡乐,则情抱畅悦;叙哀戚,则洒涙含酸。

於是阖众倾心,举堂恻怆,五体输席,碎首陈哀。

各各弹指,人人唱佛”,言其表演高妙;“爰及中宵後夜,钟漏将罢,则言星河易转,胜集难留。

又使人迫懐抱,载盈慕恋,当尔之时,导师之为用也。

其间经师转读,事见前章。

皆以赏悟适时,拔邪立信”,崱言其配合时间进程而转变有方。

所以“其有一分可称,故编高僧之末。

圆仁书内还说:

“又有化俗法师与本国导飞教化师同也,说世间无常空苦之理,化导男弟子、女弟子,呼“导化俗法师”也。

讲经论律记疏等,名为“座主和尚大德”;若衲衣收心,呼为“禅师”,亦为道者;持律偏多,名“律大德”,讲为“律座主”;馀易准尔也。

”亦证实了佛教讲经中专业划分之细密。

“雄论奋发,河倾海注”也好,“辞辩浏亮,折冲异论”也好,“论难锋起,辞辨泉注”也好,都说明论辩之激烈,不免旁征博引,相互诘难,并不断提高论辩水平,这样,“三教论衡”就日趋伎艺化。

元和时期盛行之俗讲,实源於此。

四,“三教论衡”与唐代文化政策

佛教自魏晋南北朝席卷中土,称雄一时,其间也曾多遇挫折,其显著者为著名之“三武一宗灭佛”,背後均有道教作祟。

陈寅恪曾引《旧唐书》陆叁《萧瑀传》及释彦悰《护法沙门法琳别传》之载贞观十一年正月《道士女冠在僧尼之上诏》,认为:

“观上录唐太宗两诏,知佛教自隋文帝践祚复兴以来,至唐太宗贞观十一年,始遭一严重之压迫。

前此十年,即唐高祖武德九年五月虽有《汰沙门僧尼道士女冠》之诏,其实并未实行武德九年五月辛巳下诏命有司汰天下僧尼道士女冠条””。

且彼时诏书,兼涉道士女冠,非专为僧尼而发也。

盖佛教自北周武帝废灭以後,因隋文帝之革周命而复兴。

唐又代周,以李氏为唐国姓之故,本易为道士所利用。

……当日佛教处此新朝不利环境中,惟有利用政局之变迁,以恢复其丧失之地位。

而不意竟於“袭亡国遗风”之旧朝别系中,觅得一中兴教法之宗主。

此即指武曌利用《大云经》为女主之符而革唐命事。

但开元天宝年间,玄宗不断提高道教地位,并尊老子著作为《道德真经》,庄子为《南华真经》,庚桑子为《洞灵真经》、列子为《冲虚真经》,又在科举中增设庄、老、文、列四科,有效遏制了佛教独盛的趋势。

同时又调和三教,亲注《孝经》、《金刚经》及《道德经》颁行全国,王重民《敦煌变文研究》甚至认为这是“直接促使讲经文加速发展”的动力。

开元、天宝应视为变文、俗讲一类写本的发韧期。

《敦煌变文集》卷四《降魔变文一卷》,开首一段叙及的情况,就颇象是“三教论衡”辩论之前时的虚谀之词:

“伏惟我大唐汉圣主开元天宝圣文神武应道皇帝陛下化越千古,声超百王,文该五典之精微,武折九夷之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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