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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康性格分析DOC
全日制本科生学年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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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
嵇康性格分析——以《世说新语》为例
学院:
文学院
专业年级:
2013级汉语言文学(师范)
学生姓名:
李佳芯学号:
20130502182
指导教师:
何亮职称:
副教授
2016年3月20日
全日制本科生学年论文成绩评定表
姓名
李佳芯
学号
20130502182
专业
汉语言文学(师范)
题目
嵇康性格分析——以《世说新语》为例
指导教师
何亮
职称
副教授
指
导
教
师
评
语
指导教师评分:
指导教师(签字):
嵇康性格分析
——以《世说新语》为例
文学院汉语言文学(师范)李佳芯20130502182
指导老师:
何亮
摘要:
魏晋时期是中国历史上一个重要的变革时期。
社会动荡,战乱频仍,礼崩乐坏,人们的文化思想和道德观念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于是当时的文人之士们标新立异,我行我素,凡事不因循守旧,放荡不羁,因此长期受压抑的人性、人情张扬开来,形成了中国历史上有名的思想解放和释放个性的运动。
处于这种历史关头的知识分子、人士大夫们,或深陷社会政治运动的漩涡,不能自拔;或寄情于山水之中,远避灾祸;或悟言于一室之内,参理谈玄。
嵇康就是这样的代表人物。
关键词:
《世说新语》;嵇康;性格
引言:
嵇康是当时著名的思想家、音乐家、文学家。
他与一些竹林名士共倡玄学新风,主张“越名教而任自然”、“审贵贱而通物情”。
而后他因得罪钟会,为其诬陷,而被司马昭处死。
在《世说新语》中,关于嵇康的条目有24个,其中直接与嵇康相关的有10多条。
从中可以看出,《世说新语》对嵇康这个人物并没有做详细的描述,但是我们却是可以透过其中简明而又扼要的记述,并经过悉心的梳理,描画出一个形象较为鲜明,性格较为丰满的嵇康来。
我们知道一个人物的思想和性格是相当复杂的,它包含了很多甚至相互矛盾的侧面,这些侧面交织成一张暧昧难辨的人物性格图景,因此我们对这个人物的性格分析,就不能仅仅选取其中的一面或一时的言行,来以偏概全的归纳出他的性格内涵。
《世说新语》虽只有小部分描写了嵇康与其事迹,但它的体例和写人记事的方法,对我们较为全面地认识人物提供了重要的材料。
所以从《世说新语》之中一些语句对嵇康的刻画,可以大致刻画出嵇康的形象,表现出嵇康的性格特征。
一.嵇康具有较高的文学造诣
在《世说新语》的《文学第四》的第五条说:
“钟会撰<四本论>,始毕,甚欲使嵇公一见,置怀中,既定,畏其难,怀不敢出,于户外遥掷,便回急走。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
钟会撰著的《四本论》刚刚完成,很想让嵇康看一看。
便揣在怀里,揣好以后,又怕嵇康质疑问难,揣着不敢拿出,走到门外远远地扔进去,便转身急急忙忙地跑了。
据余嘉锡所注魏志中的记载:
“会论才性同异,传于世。
四本者:
言才性同,才性异,才性合,才性离也。
尚书胡暇论同,中书令李丰论异,侍郎钟会论合,屯骑校尉王广论离。
文多不载。
”余嘉锡又说:
“南齐书王僧虔传载诫子书云:
‘四本,声无哀乐,皆言家口实。
如客至之有设也,汝皆未经拂耳瞥目,岂有庖厨不脩,而欲延大宾哉?
’清谈之重四本论如此,殆如儒佛之经典矣。
”如此看来,钟会所著乃是当世的清谈之论。
而钟会撰写完他的著作之后,想要拿给嵇康看,可是又不敢当面拿出来给他看,便从墙外把书扔进院子里,而后急忙离开。
钟会这样的举动一般认为可能是嵇康脾气大,瞧不起比自己文学水平低的人,但我认为此处断不是讲嵇康脾气古怪,让人难以接近。
其实在现实生活中当我们在水平或其他方面超过我们很多的人或专家跟前的展示我们的成果或者什么个人成就的时候,都会感到一种忐忑不安和诚惶诚恐,我认为此处的钟会也应该是处于这样的心理状态之下,也许他有这样的举动,有可能跟嵇康的脾性有关,但我觉得主要原因是他在大方之家面前的那种渴望获得肯定,又怕遭到嘲笑的矛盾心情所致。
所以此处我觉得表现了嵇康清谈理论水平之高、之深。
同为《文学第四》的第九十八条说:
“或问顾长康:
‘君筝赋何如嵇康琴赋?
’顾曰:
‘不赏者,作后出相遗,深识者,亦以高奇见贵。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有人问顾长康:
“您的《筝赋》和嵇康的《琴赋》相比,哪一篇更好?
”顾长康回答说:
“不会鉴赏的人认为我的后出就遗弃它,鉴赏力强的人也会因为高妙新奇而推许我。
”这句话表面上表现了顾恺之对自己造诣的肯定,而且后世的文人们在做注的时候,也仅是从顾恺之的角度,加以引证和论说。
但此处如果换在嵇康的角度进行解读的话,我们将从中可以看到嵇康琴赋的一斑。
刘师培在《中国中古文学史》中指出:
“嵇氏之文传于今者,以《琴赋》、《太师箴》为最著,别有《卜疑》、《家诫》、《与山巨源绝交书》……”认为嵇康的代表作是汉代所没有,而其“长于辨难”也是阮籍所不及的。
从中可以见出嵇康琴赋的高妙。
二、嵇康具有君士之风
在《世说新语》《德行第一》里面,作者记述了一句王戎对嵇康评价的话,第十六条:
“与嵇康居二十年,未尝见其喜愠之色”。
因王戎与嵇康都同为竹林七贤之一,王戎与嵇康同为朋友,所以王戎对嵇康的评价,是因其交往的经历而来的经验之谈,较为可信。
并且这出现在《德行第一》里面的条目,德行篇是符合儒家理想人格的,主要标榜了人物的品德德行,所以我认为这里就是说,按照儒家的观点,嵇康是当下具有理想人格的一位人物。
字面来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就是,王戎他与嵇康交往了二十多年,未尝见过他有喜怒之色。
这话外之意,就是说明嵇康的修养气度非凡,喜怒不形于色。
在《晋书·嵇康传》中记载,嵇康“恬静寡欲,含垢匿瑕,宽简有大量。
”也说明了嵇康的君士的风范。
在《言语第二》中的第十五条记载着嵇康与赵景真的一段对话,嵇康对他说:
“卿瞳子白黑分明,有白起之风,恨量狭小。
”量,气度、气量也。
他说赵景真缺乏气量,无疑是有自己的参照的,侧面说明自己的气量较好,这也表明了他自己对气量的认同,也进一步表现了嵇康本人有着宽宏大量的气度。
在《政事第三》里面,第八条记载了嵇康死后,山涛推荐其子出任秘书丞的事情:
“嵇康被诛后,山公举康子绍为秘书丞。
绍咨公出处,公曰:
‘为君思之久矣,天地四时,犹有消息,而况人乎?
’”因嵇康不愿为司马家族出仕,但若不出仕又怕好友山涛受到牵连,所以便写下了历史上有名的《与山巨源绝交书》。
《与山巨源绝交书》既为自己的好友山涛摘脱了嫌疑,更是尖锐地痛斥了权势。
从这里可以看出,嵇康面对权贵具有鄙视之感,不愿同流合污、恬静寡欲的高尚品格。
并且他为好友山涛开脱嫌疑,表现了嵇康的重情重义和仗义执言。
在嵇康临刑前,在法场,弹毕《广陵散》,非常从容的对自己的儿子嵇绍说:
“巨源在,儿不孤。
”而事实也是如此,嵇康死后,山涛视嵇绍如己出,悉心照应,上文所引就是例证。
可以看出魏晋之士们的君士之风。
在《雅量第六》的第二条中记述了嵇康临刑前的情形:
“嵇中散临刑东市,神气不变,索琴弹之,奏广陵散。
曲终曰:
‘袁孝尼尝请学此散,吾靳固不与,广陵散于今绝矣!
’太学生三千人上书,请以为师,不许。
文王亦寻悔焉。
”在魏晋时代讲究名士风度,这要求文人志士的举止、姿势要旷达、潇洒,个人的七情六欲都不能在神情态度上流露出来。
自我的内心活动只能深藏不露,表面上表现出来的应是宽容、平和、若无其事,总的来说便是见喜不喜,临危不惧,处变不惊,遇事不改常态,这才不失名士风流。
嵇康因为反对司马氏虚伪的名教统治,誓死不与司马氏合作,并且在《与山巨源绝交书》中表现出来的“非汤武而薄周孔”,“越名教而任自然”的思想,被司马氏以违背礼教罪,加上钟会从中挑唆,终于被推上了断头台。
嵇康从容就义,年方三十九岁。
这段记述就形象地再现了当时的情形:
嵇康面不改色,镇定自若登上法场,在临死前取琴弹奏,一曲终了,抚琴长叹,《广陵散》成了绝响。
嵇康事事都淡然置之,但唯一怅惘不已的便是《广陵散》的失传。
在他看来,《广陵散》是他的灵魂和精神,肉体虽死,但如果《广陵散》在民间流传,也可以使自己精神不灭,可惜因自己的吝啬固执便没有将《广陵散》传播天下,这无不让他叹息、哀痛。
但嵇康毕竟是嵇康,那种与生俱来的从容洒脱、高贵雅量,即使登上刑场也从容赴死,因为他的风雅宽宏的气量使他和他的广陵绝响一起获得了永生,虽然他肉身以死,但他的品质不灭。
魏晋时期的文人是生命意识最活跃最强烈的阶层,在魏晋士人的生命意识中表现得最为突出便是尊重即为人格的自尊、才华的展示。
魏晋的文人志士不追求个人人格的完善与完美,只追求自己人格的独立和独特,正是由于这样的追求,所以形成了著名的魏晋风度。
这些士人们或任性放达,或镇静自若,或露才扬己,他们将义赋予了新的人格内涵,在人格与生命发生冲突时,仍有人发出了“宁为兰摧玉折,不作萧敷艾荣”的呼声,并有少数名士在实践着这种声音,嵇康就是这样的人。
嵇康用自己的一生来诠释了什么是君士之风。
三、嵇康具有狂妄不羁的性格
个性张狂,铺张扬厉的精神是嵇康性格的主要特点。
因为他的遗世孤立身姿,反名教任自然的思想,窒息悲愤的感情,遁世保身而不能的困顿使他创作了许多优秀的文学作品,而也正是因为他这样的性格使自己陷入了被处死的境地。
在《容止十四》中第五条是这样的记载嵇康的:
“嵇康身长七尺八寸,风姿特秀。
见者叹曰:
‘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或云:
‘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
’山公曰:
‘嵇叔夜之为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其醉也,傀俄若玉山之将崩。
’”容止,指仪容举止。
据《晋书·嵇康传》记载,说嵇康“早孤,有奇才。
远迈不群,身长七八尺,美词气,有风仪……人以为龙章凤姿……”“康尝采草游山泽,会其得意,忽焉忘返。
时有樵苏者遇之,咸谓为神”。
根据《世说新语》的记载和《晋书·嵇康传》的评述,我们可以看到嵇康的风度和品行的确超凡脱俗。
从语句的表面上看来描写了嵇康仪表堂堂,既有风度,又有气势。
但在《世说新语》里面的记载中还记述了山公即山涛对嵇康一句话的评价,这样就加深了我们对嵇康的理解了。
山涛作为竹林七贤之一,而且还是嵇康的朋友,自然是熟悉嵇康的脾性的,所以,他说出的对嵇康性格评述的话就不是一般的泛泛之言了,较其他人而言要深刻许多。
山涛说“嵇叔夜之为人也,岩岩孤立之若松”。
岩岩即是高高耸立的样子。
这句话照字面的意思理解就是嵇康一个人站立着,像一棵松树一样挺拔高耸。
但我们深层地理解就可以剖析出嵇康的性格即嵇康外表掩盖下的骨子里的东西。
“岩岩孤立”,即是说嵇康遗世独立,超脱凡俗的样子。
松,固有挺拔之表象,而亦有坚韧之蕴含。
山涛下面这句话又说道:
“其醉也,傀俄若玉山之将崩。
”竹林七贤的饮酒是很有名气的。
他们优游山林,在狂喝酣饮中佯狂避世。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
嵇康的为人,像挺拔的孤松傲然独立;他的醉态,像高大的玉山快要倾倒。
这里都鲜明地表现了嵇康的坚韧、狂放和旷达的性格特点。
同在《容止十四》中的第十一条说:
“有人语王戎曰:
‘嵇延祖卓卓如野鹤之在鸡群。
’答曰:
‘君未见其父耳!
’”嵇延祖即嵇绍,是嵇康的儿子。
“卓卓”是形容超群出众,气度不凡。
有人对王戎说:
“嵇延祖气度不凡,在人群中就像野鹤站在鸡群中一样。
”王戎回答说:
“那是因为您没有见过他的父亲罢了!
”《世说新语》中这句话对嵇康的描写深刻的折射了他的内在品质。
嵇康面对司马氏集团的残酷和暴虐,目睹了世道人心的荒诞、虚伪,身处这一黑暗至极的社会,他深切感受到在这个世间因虚伪的名教造成了如此之多的人间罪恶与灾难,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违背了任自然的大道之行。
他不甘于为世俗所同化,不甘于与世浮沉、同流合污。
他弃绝了世俗的一切争权夺利、荣华名利的纠缠,要傲世独立。
他的这种狂妄不羁的性格即使最后为他招来了杀身之祸,但是他也未曾屈服并压抑自身的这种性格。
他的狂妄与不羁都深刻的控诉了当时社会的黑暗,表现了自己不愿同流合污的超脱之感。
四、嵇康具有“远迈不群”的气魄
在《世说新语》中的《栖逸十八》中记述了魏晋士大夫们隐居避世的情形。
栖逸,指避世隐居。
我国从古就有隐士。
魏晋时代,战乱频仍,政治迫害日益加重,一些对现实不满而想逃避社会的人或者有厌世思想的人更是羡慕起隐居生活,以此来寄托自己淡漠无为的情怀。
而那些不甘寂寞又不耐清苦的人,虽然追求荣华富贵,又想寄情山水,做所谓“朝隐”名士,也把隐士看成理想人物。
嵇康回归自然,超然物外得自在,不为世俗所拘,而又重情谊。
《文士传》里说嵇康“性绝巧,能锻铁”。
嵇康爱好打铁,并且在《晋书·嵇康传》写道:
“康居贫,尝与向秀共锻于大树之下,以自赡给。
”他在以打铁来表示自己的“远迈不群”和藐视世俗,这是嵇康精神特质的体现。
但实际上嵇康却是一个性格里充满了矛盾和冲突的张力的人物。
其中《栖逸十八》第二条陈述了嵇康的事迹:
“嵇康游于汲郡山中,遇道士孙登,遂与之游。
康临去,登曰:
‘君才则高矣,保身之道不足。
’”大致意思是说,孙登隐居汲郡北山上,嵇康入山采药时遇见他,和他交往了三年。
他对嵇康的评价是“您的才能是很高了,可是保身的方法还欠缺些。
”而事实也是这样,嵇康人到中年便惨遭司马氏的杀害。
这句话其实所隐藏的含义便是嵇康性格中的矛盾和冲突。
他的人格分为理想和现实两种。
理想人格中有高扬在外的道家的自然、恬淡与无为,也有蕴含于内的儒家的执著、严谨和责任;现实人格中有道家出世的超脱,也有儒家入世的刚肠疾恶。
嵇康的理想人格之一便是谨言慎行。
嵇康的《家诫》表现了嵇康在礼法面前的弯腰弓背和唯唯喏喏。
表面上在教导儿子,实质上是在心里告诫自己。
《世说新语·德行》中王戌对嵇康的评价即:
“与康居二十年,未尝见其喜愠之色”这句话侧面也表现了嵇康的谨慎。
在《康别传》中:
“康性含垢藏瑕,爱恶不争于怀,喜怒不寄于颜”也表现了这一点。
但就是这样一个至慎的嵇康在现实中又表现为一个狂放、任诞的名士形象。
他蔑视名教,痛恨礼教,批判礼教,表现出一副我行我素,超然自适的名士气概。
他的任诞也是有名的:
他常与友人一起,在竹林中饮酒作诗,纵情逍遥,“肆意酣畅”。
魏晋乱世的嵇康既是至慎的表率,也是狂放的楷模。
然而“至慎”与“狂放”互相冲突的表层里面蕴含着嵇康自己生前永远无法解决的理想人格与现实人格之冲突。
嵇康有一个过于急切刚直的性格。
他虽然狂放,但他并不完全超脱。
就是这样由于主客观原因,嵇康的理想人格与现实人格发生断裂,不断地冲突,加之他“营内而忘外”,这些种种酿成他的人格悲剧,并最终导致了人生的悲剧。
结语:
千年来,历史交错更迭,无数英雄如浮云般消散,而嵇康以他超脱的气度、不凡的外表、越礼教而任自然的性格以及他壮烈的死,造就了一个传奇人生,也成为了一个时代的符号,仿佛山间翠柏立于潮起云涌的混沌时代,被人们记住、悲叹、缅怀……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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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唐]房玄龄等,《晋书-列传第十九-嵇康》[M],北京,中华书局,2000年4月
[3]宗白华,《玄学与魏晋士人心态》[M],台北,台湾文史哲出版社,199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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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张振龙,《试论阮籍、嵇康“越名教而任自然”的美学意蕴》[J],南都学坛,2000年第1期
[6]鲁迅,《嵇康集十一卷》[M],2004年7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