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册 课文翻译Word文档格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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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遼太郎
1923~1996 大阪市生まれ 本名 福田定一。
薬剤師の次男として育つ。
1941年大阪外語大モンゴル語学科に入学するが、43年には学徒出陣で満州へ赴く。
京都の新日本新聞社を経て産経新聞社へ移り、61年まで勤務。
以後、歴史作家として、96年死去するまで活躍。
33歳の56年に『ペルシャの幻術師』で講談倶楽部賞を受賞したことをきっかけに、59年時代長編『梟の城』で第42回直木賞を受賞。
代表作に『国盗り物語』(菊池賞)、『殉死』(毎日芸術賞)、『街道をゆく』(日本文学大賞)などがある。
在书房里查阅资料时,偶尔会遇到意想不到的人物。
当然,我指的是历史人物。
从戏剧的角度来说,这类人不是主角而更像是配角,甚至都不能说是配角,只是在舞台上一闪而过就结束演出的角色。
但这反而更激起我莫大的兴趣,“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我只能说他肯定具有能让人产生兴趣的魅力,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一开始接触到的仅仅是他的名字,既不知道他的长相,也不知道他的出生地、身份、经历、思想,只是在文献的一隅发现他的名字而已。
同时出现的其他人名没有激起我的兴趣,只有他的名字引起了我的注意,想必他真的具有某种不可思议的特质吧。
可能夸张了点,只有认为他真的具有某种魔力才说得过去。
这固然有点神玄的味道,但当我在书斋里耕作时,确实就是这种感觉。
一开始只是发现他的名字,一年之后在查找别的材料时,无意间又突然发现了他的“踪影”。
哪怕只是发现了他的出生地,这时我也会发出一阵感慨,“原来出生的地方那么远啊!
”,脑海中他的形象忽然变得鲜活起来。
之后当查找其他材料的时候,无意中又发现他,了解到他的经历,当发现他作的和歌和诗时,我几乎要失声喊出来,感觉他真的好像来到我书桌面前了。
我的书斋里住着好几位这样的神秘朋友,所郁太郎就是其中一位。
在历史舞台上他只出现过一次,而且只是短暂的一瞬间。
事件发生在幕府末期,地点在山口的郊外。
当时,长州藩和萨摩藩一样处于时代的风口浪尖上,但长州藩内部也有一些保守派,主张与幕府合作,与倒幕派的高杉晋作等人势不两立。
高杉晋作的团队里有个叫井上闻多的人。
他后来改名叫井上馨,在明治初期掌管政府的财政,并为其基础建设立下汗马功劳。
不过,当时事件发生的时候他才三十出头,正在幕府末期互相杀戮的政治情势下到处奔走。
这是个血腥的暗杀事件。
元治元年九月二十三日夜,闻多出席了在山口政治堂举行的藩会议。
回家途中,在经过离家不远的袖解桥附近的时候,遭到了几个手持凶器的歹徒的袭击,身上多处被砍伤,生命岌岌可危。
在随从的通报下,闻多的哥哥五郎三郎急忙赶到现场,这时闻多的气息已经变得很微弱,在使出浑身力气叫了一声“哥哥”之后,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说话了。
人们把闻多抬回家,去请来了大夫,而且请了两位。
两位大夫面对五郎三郎摇着头,说“很难啊·
·
”,意思似乎是没救了。
事实上,闻多身上受了十三处大小不一的刀伤,呼吸已变得急促,而且刀伤疼痛难忍,他不停地向哥哥做着“把我杀了吧”的手势。
古代的武士都有英勇无畏的精神和传统。
虽然这种传统此时可能不适用,但作为哥哥的五郎三郎在这种情况下,给闻多一个痛快的死法,不失为武士和兄弟的另一种感情表达方式。
至少五郎三郎是那么想的,当他拔起传家宝刀走到闻多身边的时候,俩兄弟的母亲突然从身后紧紧抱住了闻多,对着五郎三郎声嘶力竭地喊道:
“如果给弟弟一个痛快的死法是作为武士的情谊,那么就连我也一起杀了吧!
”五郎三郎大惊,不得不把刀又插了回去。
在这一片混乱当中,一个人极其偶然地出现了。
他就是所郁太郎。
从故事结尾说起的话,这个叫所郁太郎的人给身负重伤的闻多做了外科手术,把闻多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充当起了将闻多推上历史舞台的角色。
这个叫所郁太郎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tobecontinued)
注:
一
作者
司马辽太郎
(1923---1996),日本小说家。
本名福田定一。
生于大阪。
1943年毕业于大板外语学院蒙古语系。
在产经新闻社等地方当过记者,后来开始专业作家的生活。
主要作品有《枭之城》《龙马奔走》《丰臣家的人们》《项羽和刘邦》等。
「無名の人」曾是中学校国語(初中语文)Ⅱ中的一篇课文(昭和50年発行)
二长洲藩
(江户时代)以现在的山口县为领地的藩,藩主毛利氏。
三萨摩藩
(江户时代)以现在的鹿儿岛县为领地的藩,藩主岛津氏。
四
高杉晋作
1839—1867,日本幕府末期长洲藩的领导者之一,政治家。
五
井上闻多
1835—1915,长洲藩人,明治维新后历任外务大臣、内务大臣、大藏大臣等职
第四课《北海道的秋天》(随笔)
通过北海道秋景阐明人与自然的关系。
部分课文译文:
我想,北海道的秋天止于十月底,而本州的秋天则止于十一月底。
这就显示了它所有的特性。
因此,自古以来,把这种秋天和春天一样长的缓慢适中、气候温和的四季循环,当作日本自然的特色来看待的。
从这一点来说,两个月的春天、两个月的夏天、两个月的秋天以后是半年的雪天,这不能不给人一种北海道自然极其严酷的感觉。
姑且大自然中的秋天只在一年的生活日历上与人发生关系。
北海道的秋天只有九、十两个月的时间,人们的生活中的秋天也在十月结束。
亚麻和牧草、玉米棒子和珍珠米、还有大豆、甜菜、萝卜、洋葱、白菜、卷心菜等等也大致收割完毕。
葡萄、梨子、苹果也都从它们的树枝上消失。
全北海道的稻子也在十月中旬全部彻底收割干净。
紧接着就能看到当年的第一场雪,大地率先进人冬季。
所有田地上的和山岗上的作物的收割都集中在十月底。
十月是秋收最繁忙的季节。
无论成年人还是年青人或者孩子都忙得不亦乐乎,甚至没有工夫去品尝人生的悲哀而愁叹漫漫长夜。
那里只有万里晴空和彩云。
然后在一切接近尾声时开始候鸟的捕猎。
在大雪来临之际,牧场上为备冬而紧张忙碌的景象,则又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秋天。
这时,对漫长的冬季作好了万全准备后的安堵感占有主导地位。
这样的生活情感的曲线在城市的生活里也有。
秋天对城镇居民来讲也是作准备的季节。
紧张而又繁忙,根本没有愁叹的气氛。
十月底十一月初时的萝卜进货啦、耽误了煤炭和柴禾的进货时的不安感啦,总之,可以说北海道的秋天是收割和备冬、一年中最丰富的人生活动季节。
只要有季节存在,就有北纬四十度圈的宿命。
就是在欧洲也同样受大自然的支配确定生活日历的。
西方文学的土壤可以说是和北海道并无不同。
在那里,秋天对百姓来讲是丰富充实、生气勃勃、绚丽多彩的、并富有人生价值的季节。
在那里,仰望秋雨感叹孤独的人都将不包括在百姓的范围之内。
因此,说日本的秋天是悲哀的、寂寞的,那是因为日本古典美的传统是贵族的传统的缘故吧。
第四课北海道的秋天
确实,在北海道有一种“硕果累累的秋天”的感觉。
而且随着在北海道居住的时间渐渐变长,就越能清楚的感受到这一点,甚至会对除此之外还有别样的秋天感到奇怪。
北海道的秋天,在生产中充实与忙碌着,充满活力,健康而又青春焕发,是那么生动鲜活。
但是,我们认为从那里提出来的古日本的秋天,却有着与之不同的色调。
散落的红叶上方阴云笼罩,动不动就下点秋雨,凄凉的秋天,或者说那是凋零的秋天。
但是人到中年,就远离了那种秋天,对于我们这些差劲的移住他乡的人来说,动人心弦,雨潇潇的落叶时节是寂静中让人怀念,怀念心中那种家乡的秋天。
说起日本的秋天,就是那一种秋天,千年来被古典文学所抒发的秋天,用那种情调演奏着调和日本人心灵的和音。
这样说来,北海道的秋天是别样的秋天。
因为是“硕果累累的秋天”,所以与生产,与活动,与生命,与青春,与建设结合在了一起。
它明朗活泼,是收获和狩猎的秋天。
这种感觉很新鲜。
再一想,这也是日本的秋天,这才不禁让我有了现在的惊叹。
这对于我们这些移居者成了问题。
现在北海道人口的大部分都是“道产子”(北海道出生的人)。
所以这应该不成问题。
但是,北海道的意识,如果可以明确地被理解为日本的东西,这与古日本的意识相比差距太大了。
这恐怕难免成为新的问题。
日本人从来就有的审美观无法接受的北海道的自然风貌。
在那样的自然风貌中,思考一下住民与自然之间的社会的以及心理的相互关系,就会明白,那些形形色色的与本州不同的地方是理所当然的。
从旱田田埂的制作方法,播种方法,育苗方法开始,农业技术也和本州显著不同,在北纬四十度范围内的地方,植物,动物的分布也和本州显著不同。
即使从栽培蔬菜的种类来说,本州能够中的许多蔬菜在北海道也不能种植。
因为本州的种植全部是北纬三十度范围内才能种植。
所以,像水稻这样本来不能种植的,为了从主食这样的价值来说必须强制性的大量生产。
农业实验基地等历经几十年的努力确实是令人吃惊的吧。
通过改良品种以及耕作方法,如今美深一带也开垦了水田,作出了日本酒,大米的产量也接近到北海道人口平均一人一石的数量,仅此也是一个非常惊人的收获。
日本人挑战自然的热情是值得尊敬的,但是仅仅在以前像大米,咸菜,酱汤之类的东西都让人难以抗衡的自然力量,残酷的侵蚀着日本人的身体,这也是不能忘记的。
我一边这样的想着,一边眺望远方,难道我们不能从北海道的水田感觉到一点与北海道的自然不相称的不自然吗?
在北海道定居的那个夏天,我最先感觉到的是,作为北海道风景的水田给人的不自然感。
当然,这并不是想无视先人的努力,只是一个移住民首先发觉的日本所包含的问题而已。
与此相比在服装上,继承的是只有在本州的东北地区才有的方式,这是在北海道的第一个冬天发现的,并且很自然的就接受了。
适合于寒冷地带的房屋最近逐渐建造起来,很长时间里,日本的建筑方式是这样被传承的。
有钱人建起豪舍来御寒,普通百姓则只能用非常简陋的设备,烧柴火或是煤炭这最不科学的方式来取暖,就这样度过了几十年。
在北海道,对于包括饮食,住宅在内的北纬四十度的寒带自然,要及其用心才能看到人们的生存方式。
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被一个极其简单的道理所影响着。
(这个道理就是)正因为为了采用新方法,并使之与北海道的自然相适应,才要成立四十度的生活文化,而且,为了使占这个生活文化的文化主体成熟起来,不仅需要时间,还需要添加其他的资本。
但是,在这一点上,在北海道不尽如人意的八十年的开垦历史中,在为了(北海道的)社会和饮食都往古日本的方向发展而竭尽全力。
这竭尽努力的结果体现在为了把北纬四十度的景观改造成北纬三十度,二十度的景观而进行的水田耕作上。
尽管如此,这种相当不合理的努力现在也成功了,收获的秋天变的富裕。
但是这里的秋天没有本州秋天的那种情调,它已经远离了讴歌秋天的文学和北海道人的心灵的基调,它究竟从何而来?
我认为北海道的秋天在十月底结束实际上显示了它所有的特性。
而本州的秋天到十一月底才结束。
因此,自古以来,把这种秋天和春天一样长的缓慢适中,气候温和的四季循环当作日本自然的特色来看待的。
从这一点来说,经过各两个月的春天,夏天,秋天之后就是半年的雪天,的确显示了北海道自然的极其严酷。
而且对人类来说,大自然中的秋天只会在一年的生活日历上与人产生关系。
北海道的秋天只有九,十两个月的时间。
所以人们秋天的生活也在十月结束。
亚麻,牧草,玉米棒子,珍珠米,大豆,甜菜,萝卜,洋葱,白菜和卷心菜都大致收获完毕。
葡萄,梨子和苹果都采摘完毕。
整个北海道的稻子也在十月里收割完毕。
接着第一场雪悄然而至,大地一下子进入冬季。
所有田里的,山上的作物的收获都在接近十月末时同时进行。
不管是大人,年轻人还是小孩都在忙碌。
,没有时间去品味人生的悲伤和抱怨夜的漫长。
那里只有万里晴空,夺目的云。
然后当一切都结束时,候鸟的捕猎又开始了。
在大雪来临之际,牧场为备冬而紧张忙碌的景象则又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秋天。
在那里对于漫长的冬天做好万全的准备是由人们的情感所支配的。
这样的生活情感色彩在城市的生活里也有其踪影。
秋天对城镇里的居民来说,是做准备的时节,是紧张而忙碌的时节,根本没有陷于愁叹之类的松散的气氛。
进入十一月份如果没有大量购买萝卜,同时耽误了购买煤炭,柴火的时期,就会在不安中忙碌着。
北海道的秋天因生产收获和做入冬的准备而紧张,可以说是一年中最丰富多彩的季节。
这是自然限定的北纬四十度的宿命。
而欧洲人的生活又是在同样的自然的支配下,制约他们的生活规律。
可以这么说,孕育西洋文化的土壤和北海道有共同之处。
在那里,秋天对人们来说是丰富,充实,生机盎然,快乐,明亮,有意义的季节。
悲伤的眺望秋雨蒙蒙的人,是在一般人之外的人。
我们也可以说,日本的秋天之所以是悲伤的、冷寂的,是因为日本的古典美学传统是由贵族创造的。
第五课《暗夜行路》(长篇名作的第一章节)
描述了作者对人生的思索和探求。
志賀直哉
一八八三年~一九七一年。
小説家。
宮城(みやぎ)県生まれだが、先祖代々、福島県相馬(そうま)藩の家臣(かしん)。
祖父は、古河(こが)財閥と共同で足尾(あしお)銅山を開いたという人物。
二歳の時に一家で東京に転居。
学習院初等・中等科を経て一九〇六年に東大英文科に入学。
この間、内村鑑三(うちむらかんぞう)に師事、足尾銅山鉱毒事件をめぐって労働者に理解を示して父と対立。
国文科に移った東大も、一〇年に退学した。
以後『白樺』創刊に関わるが、作家活動に反対の実業家の父と再び対立。
一二年、ついに家を捨てる。
尾道(おのみち広島県?
)・松江(まつえ東京都江戸川区松江町?
根島県松江市?
)・我孫子(あびこ千葉県)などに居を移しながら創作活動を続行。
一四年結婚。
一七年父と和解し、以後優れた心境小説を発表する。
四九年、文化勲章を受章。
七一年、肺炎のため八十八歳の生涯を終えた。
大学在学中に『或る朝』を執筆。
一〇年には武者小路実篤らと『白樺』を創刊し、『網走(あばしり)まで』『城の崎にて』などを発表、文壇に地位を得る。
父との対立がおさまってからは『和解』『或る男、その姉の死』『小僧の神様』『暗夜行路』と黄金期にはいる。
戦後は『灰色の月』など数編を発表するが、次第に小説からは遠ざかる。
作品にはヒューマニズムがあふれ、簡潔な文体、冷徹な対象把握でリアリズム文学の極致(きょくち)を切り開いた白樺派の第一人者。
自著『小僧の神様』にならって「小説の神様」と称される。
长篇小说《暗夜行路》梗概:
主人公時任謙作は幼い頃、母愛があっても父愛がなかった。
母が亡くなってから祖父と一緒に暮らす。
祖父が亡くなってから自分がお栄に恋してしまったのに気がつき、心の中で悩みつつ旅に出た。
旅道でお栄と結婚すると決意した。
手紙で兄に知らせたが、兄は返事の中で出生秘密を漏らした。
大きなショックを受けた。
その後、京都で綺麗な女性(直子)と出会い、そして結婚。
ある日、自分が外出中に妻が義理の兄に犯されたのを知り、彼は悩みに陥った。
また旅に出て、とうとう病気に倒れた。
意識朦朧の中、「永遠のトンネルが見つかった」。
目の中に柔らかみと愛に満ちあふれていたのを駆けつけた妻が見た。
主人公はその前編においては自分の出生の秘密を知り、不義の子という事実に苦しみ、後編においては妻の過失に悩みながらその解脱に志す内的風景が全編の骨格をなしている。
作者は青春彷徨(ほうこう)期の自己形成の歴史を充満させた。
その意味では、日本には珍しい教養小説(ビルドゥングスロマン)をなす一種の自我確立の物語である。
清澄(せいちょう)な感受性を持ったモラルというのでは、近代のインテリゲンチャ的退廃(芥川龍之介、太宰治)とは対象的である。
暗夜行路第一节
我知道自己有祖父,是母亲因产后的病死去后的事了。
那之后过了两个月,祖父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当时六岁了,一个黄昏、当我一个人在门前玩儿的时候,一个没见过的老人来了。
眼睛凹陷、驼背、这老人的长相实在是丑陋不堪、我立即反感起来。
老人作了个笑脸,想和我搭个话儿。
但我把那种出于恶意的假惺惺的举动撇在一边,面朝着地面。
那撅起的嘴、嘴边深深的皱纹,怎么长得这么丑?
心想“赶快走开呀~!
”然后更加执拗的地下了头。
但老人怎么也不肯走,我真是在这呆不下去了,我抬起身子这就要往门里进,这时……
“哎~~~~哎~你是谦作,对吧?
”
老人从背后把我叫住,我感到被那话语镇住了。
随即站住了,转回头去的我用心地、很老实地点了头
。
“你父亲在家吗?
”老人接着问。
我摇了头,而这泰然自若的言语异样地压迫着我。
老人靠过来把手伸向我的头。
说了句“长大了~”。
这老人是何许人也我不知道,但一种不可思议的本能告诉我,他是我的亲人。
我呼吸急促起来。
老人就那么回去了。
两三天后老人又来了。
那时我才从父亲口里得知,他是我的祖父。
又过了十天,不知为什么,只有我一个被领回了祖父的家。
那是岸边那棵松树旁的、在小胡同里边儿的、不大的老房子。
那里除了祖父,还有个叫阿荣的二十三四的女子。
我周围的空气完全变了个样儿。
一切都是那么穷兮兮的,毫无品位。
别的兄弟都留在家里,唯独我一人被祖父领进这俗气的家里,对于一个孩子,这可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事儿。
但从小就已经习惯了这种不公平了,又不是才有的事儿,自然也没有问问别人为什么的想法。
而这样一来我又有了一种预感:
像这种事儿在我今后的人生旅途中大概会常常发生。
这让我的心情感伤了起来。
虽然是这样,我还是想着两个月前死去的母亲,悲伤着。
我没有从父亲那儿受到过什么积极意义的苛刻,反而时常被冷落。
不过不要紧,我当时已经很习惯了。
那曾经是对于我而言的、作为父子关系的经验的全部。
我当时并不知道拿自己兄弟们的同类经验作比较,因而我也没觉得怎么难过。
但母亲不管怎么说都是对我很严的,我呢也就一次接一次的被骂。
实际上我是个淘气包、也非常任性,可往往是同样的事儿放到其他兄弟那儿不挨骂,单单骂我。
但我并没有因此而减少、我由心而发
的、对母亲的敬爱。
四岁还是五岁忘了,总之是秋天的傍晚,我趁大家忙着准备晚饭不注意的工夫,在厕所洗手的地方、从搭在那里房檐的梯子爬到了大屋子的房檐上,又借助房梁爬到了房檐的鬼瓦上(宙出突出的房檐上,雕刻有鬼脸或者其他东西。
)骑大马。
没想到意外的快活,我竟然大声唱起歌来。
对于我而言可是第一次爬到这么高的地方。
平常只能仰望的柿子树现今已在脚下。
西边的天、映着美丽的晚霞,乌鸦忙碌地飞着。
没多时,我注意到下面母亲在叫“谦作~谦作”,那声音温柔得慎人。
“乖~~!
就在那儿呆着hang?
~!
别动~hang?
山本这就过去了,在那儿乖乖的hang~!
”母亲的眼睛睁得有些大,那过分的温柔使我明白了事情的非同小可。
我想不等山本来就下去,然后就那么骑着房檐往后挪了挪。
“啊!
”母亲看起来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副吓得要哭的表情。
“谦作乖~,好好听妈妈的话。
我就那样一直没离眼,像是被母亲锐利的目光束缚住了一样,身子一动不动。
不过片刻书生和车夫小心翼翼的把我放了下去。
不出所料,我被母亲狠狠的打了。
母亲出于亢奋哭了起来。
母亲死后、这段记忆突然清晰了起来。
后来那几年一想起来、就忍不住流泪,无论怎么说,只有母亲真正爱过我,我就是这么想。
不知是那之前还是那之后,但可以确定就在那段时间。
我一个人在茶间儿里躺下了,正在这时父亲回来了,父亲不出声响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纸包,放在了茶具柜儿上、转身走了,我就那么躺着一直盯着看。
父亲又回来了。
而且这次把纸包收到了柜子的最里面儿,然后走了。
我的心头上起火来(///不如意不满的情绪,这个在汉语中怎么说我不知道,姑且这么说),心情立即昏暗下来。
没过多久母亲又拿着父亲脱下来的外套进到这间屋子里,我这边耍脾气的情绪一个劲儿的涌上来,当时是想哭呢?
还是想火儿呢?
“妈妈,点心~!
”
“说什么呢~!
”母亲当即斥责了我。
我刚不久前得到过那个点心。
“那是什么呀~!
啊~?
那是什么呀~!
母亲没有回应,而且把叠好的衣服放到柜子里这就要出去。
我起来了。
“啊~?
那是什么。
”一边说着,一边挡到了母亲的前面。
母亲不作声地扭了我的脸蛋儿一下,我一恼、啪~!
地打了那之手。
“不是已经吃过了吗?
干什么呀。
”母亲瞪着我。
我越发露骨地死乞白赖起来,央求那父亲带回来的点心。
“不行~!
哪儿有那种事儿”
“我不~!
”我像是在捍卫自己的权利一样顽固地摇着头。
不管怎样,我的心情依旧是皱皱巴巴,难以平息。
那点心并没有那么想吃,总之,一个劲儿的哭呢、发火儿呢、打呢,要是不那样怎么也无法让我静下来。
母亲拨开我的手要出去,我从后面一把抓住母亲衣服的带子,猛地一拽。
母亲一个踉跄抓住了障子。
那障子也被拽动了。
母亲真的怒了。
而且抓住我的手腕儿就往柜子那边拉。
母亲用一直手抱着我的头,朝着我这烦人的嘴里把那大块儿的羊羹硬是往里塞。
从我那咬紧的牙缝(小孩儿没掉牙之前因虫而变黑受腐蚀的牙)之间能感觉到羊羹被挤成细丝儿进到嘴里,我那可是吓破胆了,哭都哭不出来了。
又出于亢奋,母亲随即哭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我也大哭起来。
那是搬到岸边儿的家、过了半年多的、一个星期天或者一个节日的事儿了。
我好不容易被祖父带着去了我原本的那个有父亲的家。
正好哥哥和同窗去了目黑(///地名)远足。
只有花子(///人名,应该是妹妹)和一个不到一“生日”的婴孩儿、以及我的父亲在家。
跟着祖父,我这就去了父亲的房间问安。
那天父亲很稀奇的心情好,父亲以一贯没有的和蔼和我说这话。
这作为我心中的那个父亲而言确是有点儿古怪。
可能那天有什么心情好的事儿吧?
但是我当时不懂那些。
我当时的心里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被吸引住了。
祖父回到茶间儿去了后,我一个人还留在那儿。
“怎么样~!
谦作,咱俩摔个跤怎么样?
”,父亲突然间这么说起来。
我那肯定是满脸的欣喜高兴起来。
“那~~来吧~!
”父亲就那么坐着摆起了架势。
我跳了起来,朝着那边用尽全力撞了过去。
“很强啊~!
”父亲一边轻轻地把我推回来一边说着。
我抬起头,剁着碎步又顶过去。
这时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