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语文 第二单元 拣麦穗优化全解 粤教版必修1.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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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语文第二单元拣麦穗优化全解粤教版必修1
11.拣麦穗·优化全解
一览众山小
1.整体感知
本文以舒缓从容而略带伤感的笔调,讲述了一个美丽而又凄凉的故事。
一个在农村长大的小姑娘也像当时的姑娘们一样拣麦穗为自己积攒嫁妆,当大人们戏谑地问她,长大要嫁给谁的时候,小姑娘天真地回答要嫁给卖灶糖的老汉。
打那以后孤苦、慈祥的老人经常地带些小礼物给她,给小姑娘带来了许多的欢乐。
小姑娘也对老人越来越依恋。
随着时间的推移,卖灶糖的老人去世了,小姑娘的美丽的梦想也随之破灭了。
作者通过这个故事,表现了自己对理想的人生形式的执著追求。
2.学法指导
从全文看,作者主要写的并不是童年趣事,而是农村妇女的命运。
她怀有深情,但不直露地表达,而是通过人物的故事和命运体现出来。
虽然其中也有欢快的叙述,但文章的基调是让人忧伤的,总的来说是令人伤心、惆怅,学习的时候得找准这个基调。
庖丁巧解牛
1.文题解读
张洁早期的散文创作,往往直接追求、呼唤爱与美。
在以童年生活为主的“大雁系列”中,作者描述了一个憨直、纯朴的女孩“大雁”追逐美好的人与事的故事,《拣麦穗》就是其中的一篇。
本文通过对农村姑娘拣麦穗、“备嫁妆”的描写,以及自己与卖灶糖老汉的“感情纠葛”,充分展现了人世间那种朴素的、令人动容的人间真情。
2.走近作者
张洁(1937~),当代女作家。
原籍辽宁,生于北京,1978年发表第一部小说《从森林里来的孩子》,获同年全国优秀小说奖,翌年加入中国作协。
著有作品集《张洁小说剧本选》,小说散文集《爱,是不能忘记的》《方舟》,小说集《祖母绿》,长篇小说《沉重的翅膀》(获全国第二届茅盾文学奖,曾被译成德、英、法、瑞典等多种文字出版)、《只有一个太阳》,散文集《在那绿草地上》以及《张洁集》等。
相对于小说,散文只能算作是张洁的副业,但她的散文在新时期的散文中占有一席之地。
她出版有小说集《爱,是不能忘记的》,散文集《在那绿草地上》《一个中国女人在欧洲》《你是我灵魂上的朋友》《无字我心》等。
她最受关注的作品,是在1980年前后发表的《挖荠菜》《哪里去了,放风筝的姑娘》《拣麦穗》《梦》《盯梢》《怀念关中》《我不是个好孩子》等。
这些散文以童年女孩“我”的天真单纯的视角,描写出一个充满爱与美的童年世界。
字词梳理
1.字音
麦穗(suì)田埂(ɡěnɡ)积攒(zǎn)歪歪趔趔(lièliè)
戏谑(xuè)蹒跚(pánshān)害臊(sào)山坳(ào)
步履(lǚ)喜盈盈(yínɡyínɡ)丑陋(lòu)眨眼(zhǎ)
2.词义
死乞白赖:
纠缠个没完。
戏谑:
开玩笑
步履:
步行,步伐。
蹒跚:
腿脚不灵便,走路艰难的样子。
约摸:
揣测,估计。
期盼:
盼望。
大言不惭:
说大话而毫不感到难为情。
4.课文详解
在农村长大的姑娘谁还不知道拣麦穗这回事。
开门见山,点明题目。
我要说的,却是几十年前的那段往事。
或许可以这样说,拣麦穗的时节,也是最能引动姑娘们遐想的时节。
在那月残星疏的清晨,挎着一只篮子,顺着田埂上的小路跟着割麦的人走去拣麦穗的时候,她想的是什么?
等到田野上腾起一层薄雾,月亮,像是偷偷睡过一觉重又悄悄地回到天边,她方挎着装满麦穗的篮子,走回自家那孔破窑的时候,她又想的是什么?
(当时生活是那样的艰辛,而在姑娘们的眼中生活是美的,至少拣麦穗时是美的,你看——清晨“田野腾起一层薄雾,月亮,像是偷偷地睡过一觉又悄悄地回到天边。
”)
唉,她还能想什么!
(一“能”字反问强调她并没有太多的奢求)
一连三问————“谁不知道拣麦穗这回事?
”“她想的是什么呢”“她想的又是什么呢?
”引发读者无穷的想象,使人欲罢不能。
要看个究竟。
假如你没有在那种日子里生活过,你永远无法想像,从这一颗颗丢在地里的麦穗上,会生出什么样的痴想。
她拼命地拣呐、拣呐,在割麦时节或许能拣上一斗?
她把这麦子卖了,再把这钱攒起来,等到赶集的时候,扯上花布、买上花线,然后她剪呀、缝呀、绣呀……也不见她穿,也不见她戴,谁也没和谁合计过,谁也没找谁商量过,可是等到出嫁的那一天,她们全会把这些东西,装进她们新嫁娘的包裹里。
不过,当她们把拣麦穗时伴着的痴想,也一同包进包裹里的时候,她们会突然发现那些痴想全都变了味儿,(幻想能包进去吗?
可在张洁的笔下却是能的。
实际上她们艰辛筹备的嫁妆,就是她们的希望—一幻想呀)多少年来,她们拣呀、缝呀、绣呀的是多么傻;她们要嫁的那个男人,和她们在拣麦穗、扯花布、绣花鞋的时所想象的又是多么不同……[“年年拣”“年年卖”“年年攒”“扯上花布”“买上花线”“剪呀、缝呀、绣呀……”在姑娘们的眼中的那一颗颗的麦穗就是未来美好婚姻生活的希望,所以她们才如此不辞辛劳.如此执著,年复一年的“拣”“卖…‘攒”。
她们的一针一线都包含着无限的纯朴的深情。
虽然,理想与现实有那么大的距离,但是她们还是“认命”了,]
但她们还是依依顺顺地嫁了出去,只不过在穿戴那些衣物的时候,再也找不到做它、缝它时的情怀了。
(“依依顺顺地嫁了出去。
”这难道不是一种纯朴的人性之美吗?
)
这又算得了什么?
谁也不会为她们叹上一口气,谁也不会关心她们曾经有过的那份痴想,甚至她们自己也不会过分地悲伤,顶多不过像是丢失了一个美丽的梦。
有谁见过哪个人会死乞白赖(形容纠缠不休。
清·西周生《醒世姻缘传》第三十二回:
“这可亏了他三个死乞白赖的拉住我,不叫我打他。
”)地寻找一个丢失的梦呢?
写姑娘们拣麦穗。
生活是如此的艰苦,可姑娘们.却是那样执著地拣呀,拣。
就是为了心中那份纯真的爱。
第一部分:
直接入题,叙写农村姑娘拣麦穗时的幻梦以及幻梦破灭。
暗示了世俗婚姻的愚昧,哀叹人生美好事物的易逝。
当我刚刚能够歪歪趔趔(身体歪斜,、脚步不稳的样子。
趔liè)地提着个篮子跑路的时候,就跟在姐姐们的身后拣麦穗了。
[“我”终于出现了!
!
!
]
对我来说,那篮子未免太大,老是磕碰着我的腿或是地面,时不时就让我跌上一跤。
我也少有拣满一篮子的时候,我看不见地里的麦穗,却总是看见蚂蚱和蝴蝶,而当我追赶它们的时候,好不容易拣到的麦穗,还会从篮子里跳出来,重新回地里。
[“我看不见田里的麦穗”“却总是看见蚂蚱和蝴蝶”使“我”的天真、贪玩,跃然纸上。
]
有一天,二姨看着我那稀稀拉拉盛着几个麦穗的篮子说:
“看看,我家大雁也会拣麦穗了。
”然后又戏谑地问我:
“大雁,告诉二姨,你拣麦穗做哈?
”
我大言不惭(说大话,不感到难为情。
《论语·宪问》:
“子曰:
‘其言之不怍,则为之也难。
’”宋·朱熹注:
“大言不惭,则无必为之志,而不自度其能否也。
欲践其言,其不难哉!
”)地说:
“我要备嫁妆哩!
”
二姨贼眉贼眼(形容神情鬼鬼祟祟。
清·石昆玉《三侠五义》第三回:
“正说话间,只见小和尚左手拿一只灯,右手提一壶茶,走进来贼眉贼眼,将灯放下,又将茶壶放在桌上,两只贼眼东瞧西看,连话也不说,回头就走。
”)地笑了,还向围在我们周围的姑娘、婆姨们眨了眨她那双不大的眼睛:
“你要嫁谁呀!
”[“‘我’的天真、懵懂”与贼精的“二姨”形成鲜明的对比。
真是童言无忌啊!
]
是呀,我要嫁谁呢?
我忽然想起那个卖灶糖(每年的农历腊月二十三、二十四两天,中国民间都有用纸马、饴糖送灶王爷上天的习俗,民间称之为送灶。
送灶时用的糖就叫做“灶糖”)的老汉。
说:
“我要嫁给那个卖灶糖的老汉!
”
她们全都放声大笑,像一群嘎嘎地叫着的鸭子。
笑啥嘛!
我生气了。
难道做我的男人,他有什么不体面的吗?
[她们的大笑为什么要“像鸭子一样嘎嘎地叫着”?
而不是像小鸟一样的鸣叫?
对了,是因为我讨厌他们对我的不理解和嘲笑。
]
卖灶糖的老汉有多大年纪了?
不知道。
他脸上的皱纹一道挨着一道,顺着眉毛弯向两个太阳穴,又顺着腮帮弯向嘴角。
那些皱纹,为他的脸上增添了许多慈祥的笑意。
当他挑着担子赶路的时候,他那尽显旧时遗风的齐颈白发,便在剃得如半个葫芦样的脑袋后面,随着颤悠悠的扁担一同忽闪着。
[形象、传神地刻画,也透着“我”对他一——卖灶糖老汉深深的“爱”。
]
我的话,很快就传进了他的耳朵。
那天他挑着担子来到我们村,见到我就乐了。
说:
“娃呀,你要给我做媳妇吗?
”
“对呀!
”
他张着大嘴笑了,露出了一嘴的黄牙。
他那残留在半个葫芦后头的白发,也随着笑声一齐抖动着。
“你为啥要给我做媳妇?
”
“我要天天吃灶糖呢。
”
他把旱烟锅子朝鞋底上磕了磕,说:
“娃呀,你太小哩。
”
我说:
“你等我长大嘛!
”
他摸着我的头顶说:
“不等你长大,我可该进土了。
” [这些简短、质朴的对话,既刻画了“我”的童真无邪,更是不露山显水地交代了卖灶糖的老汉的悲苦身世一—无儿无女,孤身一人,无家无业,居无定所,四处漂泊,随处为家。
这样一个白发苍苍的、已近乎乞丐的老人,却向我说了那么多的“蠢话”,这种人世间的至爱、大爱,怎能不使我们动容!
我拣麦穗也是为了“爱情”。
为了卖灶糖糖的老汉。
]
听了这话,我着急了。
他要是死了,那可咋办呢?
我那淡淡的眉毛,在满是金色的茸毛的脑门上拧成了疙瘩。
我的脸也皱巴得像个核桃。
他赶紧拿块灶糖塞进我的手里。
看着那块灶糖,我又咧着嘴笑了:
“你莫死啊,等着我长大。
”
他笑眯眯地答应着我:
“我等你长大。
”
“你家住在呵哒(方言词,意即哪里)?
”
“这担子就是我的家,走到呵哒,就歇在呵哒!
”
我犯愁了:
“等我长大上呵哒寻你去呀!
”
“你莫愁,等你长大,我来接你!
”
这以后,每逢经过我们这个村,他总是带些小礼物给我。
或一块灶糖,或一个甜瓜,或一把红枣……还乐呵呵地对我说:
“看看我的小媳妇来呀!
”[“一块灶糖、一个甜瓜,一把红枣……还乐呵呵”这都是对“我”“爱”的具体地表现。
]
我呢,也学着大姑娘的样子,让我娘找块碎布给我剪了个烟荷包,还让我娘在布上描了花。
我缝呀,绣呀……烟荷包缝好了,我娘笑得个前仰后合(身体前后晃动。
形容大笑或困倦得直不起腰的样子),说那不是烟荷包,皱皱巴巴地倒像个猪肚子。
我让我娘给我收了起来,我说了,等我出嫁的时候,我要送给我男人。
[他的“爱”同样也换得了我”的“爱”]
我渐渐地长大了。
到了知道认真地拣麦穗的年龄了。
懂得了我说过的那些话,都是让人害臊的话。
卖灶糖的老汉也不再开那玩笑,叫我是他的小媳妇了。
不过他还是常带些小礼物给我。
我知道,他真的疼我呢。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终于理解了老人对我的爱是那么的纯朴,真挚而又无所求,这是多么博大的爱呀!
我正是在这种爱的沐浴下长大的,所以我也同样地爱着这位老人,依恋他,关心他,担心他。
]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倒真是越来越依恋他,每逢他经过我们村子,我都会送他好远。
我站在土坎坎上,看着他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山坳坳里。
年复一年(一年又一年。
比喻日子久,时间长。
也形容光阴白白地过去。
清·李汝珍《镜花缘》第二回:
“每逢闲暇,无非敲枰相聚。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也不知人间岁月几何。
”),我看得出来,他的背更弯了,步履也更加蹒跚(蹒跚(pánshān):
腿脚不灵便,走路艰难的样子)了。
这时我真的担心了,担心他早晚有一天会死去。
有一年,过腊八节(农历腊月初八,民间节日)的前一天,约摸(约摸:
揣测,估计)着卖灶糖的老汉那一天该会经过我们村。
我站在村口一棵已经落尽叶子的柿子树下,朝沟底下的那条大路上望着,等着。
那棵树的顶梢梢上,还挂着一个小火柿子。
小火柿子让冬日的太阳一照,更是红得透亮。
那个柿子多半是因为长在太高的枝子上,才没有让人摘下来。
真怪,也没让风刮下来、让雨打下来、让雪压下来。
[这里的“刮”“打”“压”三个动词用得是多么的富有表现力,既准确,又生动。
]
路上来了一个挑担子的人。
走近一看,担子上挑的也是灶糖,人可不是那个卖灶糖的老汉。
我向他打听卖灶糖的老汉,他告诉我,卖灶糖的老汉老去(去世的委婉说法)了。
我仍旧站在那棵柿子树下,望着树梢上的那个孤零零的小火柿子。
它那红得透亮的色泽,依然给人一种喜盈盈的感觉。
可是我却哭了,哭那陌生的、但却疼爱我的卖灶糖的老汉。
[“我”流下了悲痛的眼泪。
]
后来,我常想,他为什么疼爱我呢?
无非我是个贪吃的,因为丑陋而又少人疼爱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