槛怎么读 槛Word文档格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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槛怎么读 槛Word文档格式.docx

就喜欢骂,硬说我学画画没出息,(不小心踢翻了一捅水,把裤子弄个湿)我拷,人一倒霉什么事都能碰到,(捡扫帚扫地)什么叫出息,不就一破大学吗?

改明儿要我考上一大学,我非得把它那门槛给踩平了不可,我拷,不爽!

s:

你别在那就知道穷嚷嚷,去年我比你叫得还响呢!

今年不还在这窝着吗,我劝你有这穷嚷的时候还不如静下心来好好画画,要不然你还没去踩那大学的门槛,你的脊梁骨可就被你爸妈给踩断了。

(众人笑,附和着)

我说,s,我就一直纳闷啊,你要说我考不上那还是个现在技术不到家,可你画画那么好,怎么就没混到个把子大学啊?

不说央美,国美的,好歹一普通本科怎么都没能捞上啊?

s:

你这就叫井底之蛙,你以为全中国就我们这一个画室啊,外面的人厉害着呢,如果要外面的画室都像我们画室这么烂,外面的人都像你一样烂,我早到大学里风光去了。

什么?

好象还怨我似的,你这叫考不上大学,怪画室不行,走不出来路子,怪鞋子不行,拉不出来屎,怪厕所不行。

你们那一届不也有两个考出去了吗?

而且学校都还挺好的,明明是你自己技术不行嘛!

(怒而奋起)他们!

他们考个屁,如果不是找人帮着,他们走的了?

他们考的上?

他们考的上我把眼珠子给抠出来。

峰:

啊,那他们是代考的?

废话,不然凭他们那点破水平,我呸!

呵呵,那你怎么不也找个枪手呢?

我?

我是谁?

我是学艺术的人,不是考大学的机器,大学在艺术面前,算个屁啊!

我要是靠代考进大学,以后我见到这大卫的头像,我羞也得羞死。

我在这告诉你们,要么别学画画,要学就当一门艺术来学,要学就要做艺术的良心!

(众人鼓掌,大声喝彩,石,s均开始画画)

(绢子上,背着一画夹,好奇的,围着大卫转,挨个看着每个人的画,石一直偷偷瞄她)(乐乐上)

乐:

老师呢?

又不在?

石;

(声音明显比较高)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最近不是忙着结婚吗?

一个星期能出现一次就算是功德无量了。

是啊,真不明白,都快考试了,他怎么就一点都不急呢?

急,谁说他不急了,急着结婚呗,我们几个的考试能有他结婚急?

我说乐乐,你什么事要找老师啊?

我没什么事找他啊,今天来了一个小师妹,她要找老师。

哦,她就是我们的小师妹啊!

(很高兴似的),师妹,到中间自我介绍一下啊!

绢:

好的,(跳跃着走到舞台中间)我叫绢子,今年17岁,非常喜欢画画,虽然家里人不让,但我还是偷偷地来了(做个小鬼脸),以后就请各位师兄师姐多多照顾。

(鞠躬)

好,以后在画室,我罩着你!

首先,我帮你介绍一下大家吧!

带你来的这个小帅哥叫乐乐,是我们画室公认的乐天派,出了名的三不管,爸妈不管他,老师不管他,连他自己也不管自己,他最想考师范类的学校,因为据说美女多;

(遥指美)那个师姐叫小美,虽然我们都不同意他爸妈帮她取的这个名字,但好歹还是要给她点面子,画画得不赖,我说小美,以后你得多疼疼咱小师妹啊!

那还用说,画室就我两女同胞,不疼她还疼你啊?

你要疼我我还不要你疼呢?

小师妹,对不,哦?

(指峰)那个叫峰子,山峰的峰。

不是疯子的疯,是我们画室最喜欢画画的人了;

(指spring)这是我们画室的超级大师兄,取一洋名,spring,我们说是春天的意思,他硬说是泉水的意思,不都一样吗?

反正我们只叫他s,好了,介绍完了,以后就请大家多多关照啊,我罩着的。

别在那臭美啊,你还真以为你自个是令狐冲呢?

绢子,过来,以后你少和他接触,他叫石头,是画室出了名的贫嘴,除了会说,啥都不会。

spring:

我不同意小美的说法,他啊,连说都不会。

我赞成s的看法。

我同意s的看法。

(众人皆笑)

他们这是嫉妒我。

你可别信,等我考上了大学,我非得把他们的嘴当门槛一样踩平了。

绢:

你们马上都要考大学了吧?

是啊,都快三月份了,我们马上就要奔赴前线了。

喂,你们都打算考哪啊?

反正我是铁了心要到北京去考中央美术学院和中国美术学院的。

得了吧,人家中国美术学院是在北京吗?

那还有假,以中国命名的美院能不在北京吗?

你也太没有想象力了吧?

是啊,按道理是得这样啊,像什么中国人民大学啊,中国农业大学啊,中国什么大学的不都是在北京吗?

我才懒得和你们吵,中国美院在杭州,离北京远着呢?

连在哪都搞不清楚,还考呢。

我看你找人代考还差不多!

我会找人代考,我告诉你我是谁,我是学艺术的人,不是考大学的机器,大学在艺术面前,算个屁啊?

我要么就不学画画,要学就要把它当艺术来学,要学,我自己就要当颗艺术的良心,我要是靠代考进了大学,我还不如就这么一头撞死在这大卫上。

(不小心,又碰翻了一桶水)

(众人大笑)

(灯逐渐暗下去,又恢复到最初的压抑的感觉,音乐已经停了,灯微微亮起,照着雷猫的上身和他面前的画,隐约可见到那画大的轮廓)

我要做艺术的良心。

呵,忽然觉得这句话很沉重,重得可以压断一个人的肩膀,而我在那时却无知而真诚地扛上了这句话,扛上了一段沉闷的岁月。

2000年2月3月,我们开始奔走,背着画夹和我们年轻的梦想,像一只只刚长齐羽毛的鸟儿,急着向远方飞去。

在两个月的仓促奔走之后,我回到画室,才觉得自己原来并没有真正飞得多远。

(灯复亮,大卫依然摆在柜子上,不过周围的画有些零落,整个舞台显得有些空旷,许巍的歌依然还在放着。

地上干净了许多,有一种萧索落寞的感觉,只有绢子一个人在画画)

(有些画不下去)他们走了两个月了,老师也有两个月没来了,这画室就剩下我一个人,我就好象被世界彻底的遗忘掉了,每天陪着我的只有大卫的头像和许巍的歌,(细细地摸着大卫的头,轻轻地叹着气)还有,那艺术的良心,那非央美国美不考的家伙。

(乐背一画夹,一手提一工具箱,一手提一大包东西,急冲上场,喊)

绢子,绢子,你在吗?

我回来了。

(急迎上来,见是乐,微一失望,继又兴奋起来)乐乐,考的怎么样啊?

考?

考什么啊?

我这水平在外面压根就一垫背的,陪考的,反正我也想通了,就等着复读一年和你一起考了。

那石头呢?

他,(边放东西,边从大包里掏东西)他就好了!

瞧瞧,看我带什么好东西给你了,这是在北京买的,这是在上海买的,这是南京的,这是武汉的,还有,这是在杭州给你买的,我想你肯定喜欢,对了,中国美院真的是在杭州,压根不是在那北京。

还是spring说的对,凭什么带个国字就得在北京啊!

s他们呢?

我先一路跑来的,刚下火车,他们还在后头喘气呢!

你可不知道,这一路火车坐下来人都快散了,不过也多亏了这一路,可长了不少见识。

外面的人,确实厉害。

(众人簇拥着上,叽叽喳喳的,都一行头,背一画夹,提一工具箱,风尘仆仆的)

(放下东西,扑在绢子身上)绢子啊,我可想死你了!

我好累啊,好好让我靠靠。

哦,终于回到画室了,恩,干净了许多(四顾走着,东摸一下,西扯一下)。

(围着大卫走着)大卫依然还是那么帅啊,好啊,又能听着许巍的歌画画了,还是咱画室好啊。

(走到绢子的画前)恩,不错,有进步啊,比我们走的时候好多了。

我记得我们走的时候你是画石膏几何体,对吧?

(点点头)

怎么现在还是画几何体啊,好歹都两个月了,得换换啊!

你们走后,老师就没来过,天天画室就我一个人,我也不知道该画什么,就一直画这些几何体了!

怎么老师还没结完婚啊?

老师这是怎么了!

还想让绢子和我们一样啊,在家什么都不懂,出去就丢人。

哈哈,丢人可是你的事,我可没丢脸啊,谁叫你们在家不好好画,出去知道厉害了吧,还想把人家大学的门槛踩平呢!

对,石头最爱说的就是这句话,哈(刚想笑,大家都拿眼睛看着他,他硬是把这话给吞回去了)

对了,石头呢?

怎么没见着他啊!

(场上有段短短的沉默,大家各做各事)

他怎么了?

你们倒是说啊!

他,他好着呢!

没事,现在可能在家正和爸妈分享考上大学的快乐呢!

他考上了?

什么学校啊?

那就得去问问他自己了,搞得神秘兮兮的,谁搞的清楚啊!

算了,人各有志啊,他可能也有他自己的想法吧。

那他就别在这说什么他是艺术的良心啊,我呸!

一年不上就再来一年嘛,不就一破大学吗?

我还是那句话,要么就别学画画,要学,就得当艺术来学,要学,就得做艺术的良心。

反正我是不指望今年了,你们先走的等着我,我和绢子随后就到,对不?

绢子。

你小子,见到某些人根本就没了良心,哈哈。

(众人笑)

我说石头,今年大学应该没问题了吧?

(石不说话,低着头)

嘿,问你话呢?

怎么了,要当大学生,连画室的人都装做不认识了?

(石依旧不说话)

(还要说,美拉着他)

算了,别说了。

什么算了,他敢做还怕被人说啊,我说你不是要当艺术的良心的吗?

良心呢?

你够了没有,我做什么了?

我没良心你有,行吗?

你别光有良心,明年这个时候还在画室里窝着。

呵,我告你,我今年要再上不了大学我立马扔画笔,一辈子不沾边艺术。

你还有脸说我,我再怎么样也是自己考的,我晚上睡觉也塌实。

不像有些人,举着艺术的幌子糟蹋艺术。

你嚷个什么?

我找人找关系怎么着,碍你什么事了?

(很冲动的样子)

绢子:

(拖住石)好了,好了,别吵了。

你别横,你以为你找了人就肯定能上大学?

别臭美了,你以为你把自己的脊梁骨卖了就能换回大学的门槛了,你做梦去吧!

我看到你我就觉得恶心,咱们走吧!

(众人附和着,簇拥着下了场,绢子拉着石,石依然还在叫着)

我拷,我怎么着你了。

好了,好了,他们都走了,你就别喊了。

(有些疲倦)我,我容易吗?

你以为我想这样,真是丢人,都骂我,都笑我,你们知道什么啊?

(有些哭腔)

怎么了?

(有些神情恍惚)这次出去,才真正知道自己的水平是那么烂,以前压根就没学到东西,两个月过去,学校没考到什么,钱倒是用了几千。

家里都闹翻了天,我爸去年就下岗了,前不久,我妈又内退了,他们说了,今年无论怎么糊弄也要把我弄到大学了去,要不明年根本就供不起我读书,所以我妈把今年内退的那四五千块钱全倒腾到我考试里头去了。

我又能怎么样?

我今年要是考不上大学,我家非得家破人亡不可。

怎么会这样?

难道大学真的就这么重要?

你以为我想这样啊,你以为我不想做艺术的良心啊。

这大学它就是一个槛,我怎么着也得过去。

我倒真是想我爸妈找的人不行,那我就高兴死了,如果再给我一年,我一定能考到北京去,那时,咱俩一块考北京去,那该多好啊。

(略笑)可人家中国美院不是在杭州吗?

呵呵。

(傻笑)那不我以前无知吗?

我到那去了,杭州是挺好的,不过我更想去北京,那可是首都啊,再说2008年咱还可以在那看奥运会呢!

那你今年要考上了呢?

会不会等我?

一定会的,但我宁愿老天保佑我今年考不上,我真的想做艺术的良心,我是个学艺术的人,不是考大学的机器。

(双掌合,成祈祷状)

(灯暗下去,又回复到前面压抑的感觉)

这个世界很奇怪,很没有逻辑。

总是在你最想飞起的时候让你忽然迷失了翅膀,在你最想奔跑的时候让你突然丢失了双腿。

那年成绩下来了,全画室就我一人考上了大学,而且那学校还挺不错,八月份的时候收到的通知书,我爸妈乐坏了,而我又回到了画室)

(灯亮起来,舞台布景如前,但很没有生气,没有了许巍的歌做背景音乐)

(石沿着画室慢慢地走着,很感伤的样子)

这是s的位置,这是小美的位置,这是乐乐的,这是峰子的,这是绢子的,这是我自己的。

(抚摸大卫)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不想离开画室,我不想这样地进入大学,我不想羞愧地走过大学的那个槛,我真的不想:

但我想离开我的家,我怕了,我怕他们再吵架,我怕他们再骂我没出息,我怕再问他们要钱的时候他们的那张脸,我怕,我怕再过一个这样的七月,没有白天没有黑夜,只有无尽的题目,试卷,责备,压力,我真的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

大卫,你是艺术的,雄伟的,完美的,我不想背叛你,可是我又没有办法不背叛你,你能理解我吗?

你能原谅我吗?

(绢子上场,静静地)

他会的,和我一样地理解你。

(无言)

(众人上)

你还敢来?

你给我滚,你立刻给我滚出画室,画室没有你这种败类。

(旁人俱不做声,但明显是站在s一边)

(环视着众人,心里很内疚,也很迷惑)你们都要我滚出画室吗?

你还不滚,去上你的大学啊!

去把人家大学的门槛踩平去啊,你这个没脊梁骨的东西,你看看,这是什么,是大卫啊,是大卫在看着你,在看着你啊。

你当初是怎么说的,你不是要做艺术的良心吗?

你不是要一头撞死在大卫上的吗?

众人:

算了,别跟这种人计较拉,s,别生气了,咱们出去啊,不看他,让他一个人在这!

不,我凭什么出去,凭什么让他呆在画室里,让他玷污我们的画室。

你撞啊,你不撞是不是,不撞就给我滚,滚出画室,滚到你那个代考的大学,滚啊,你这个没出息的废物。

(怒)你说谁没出息?

说你怎么样?

全画室就你没出息,你还想怎么样。

(冷笑)我没出息?

我怎么有你有出息,你多厉害啊,一个高三可以读三年,三年啊,多厉害啊。

(s气极无言)

你就不要说了。

我为什么不说,我就要说。

我没出!

凭什么说我没出息?

现在是什么社会?

现在什么叫出息?

现在社会认得就是大学,你管我是找人代考还是找关系走路子,只要进了大学的门,我就叫有出息。

背叛艺术怎么了?

艺术是什么,现在的艺术就是一块敲门砖,门要敲开了,还要这砖干吗?

别说了!

我偏要说,这就是现实,这就叫社会现状!

大学就是个槛,跨过去了就是跨过去了,没跨过去就是没跨过去,你不服气,你哭你喊你叫天都没有用。

你看看你,两年都上不了一个大学,谁瞧的起你?

啊,谁瞧的你?

有良心,良心有个屁用,现在的艺术就是拿来出卖的。

(一个耳光狠狠地打过去)够了,你这个没出息的家伙!

(绢奋而下场,乐紧跟上,其他人或鄙夷,或白眼,均下场)

哈哈,哈哈哈。

我背叛艺术,我没有良心,我没有出息,我没有出息怎么着,(略带哭腔)我没有出息。

我能有出息吗?

考不上大学我以后就再也不能上学,再也不能画画了,再也不能和你们在一起了。

我没有良心,(嚎叫)我没有良心,(边嚎叫边踢翻舞台上的一些道具)我没有良心!

我没有良心!

啊,啊(终而疲倦,凝视大卫,痛苦地缓缓跪下)

(灯暗,许巍的歌声响)

(灯亮)

终于把这画给画完了,我终于过了大学这个槛,其实真正过了才知道远方还有很多个槛在等着我,而大学,只是我人生路上的第一个槛。

老师在结婚后便和他妻子一起离开了我们那个城市,原来的那尊大卫头像被学校不知道搬到哪去了。

画室的那些人有的后来考上了,有的现在依然还在考。

s终于考上了,而且还是个很不错的学校,他终于做成了艺术的良心,而我,在面对父母的笑容时,灵魂开始麻木。

绢子还在考,和乐乐在一起,准备考国美。

以后,也许还会有故事吧,但现在,我们都已经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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