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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者所指范畴不同,但是根据内因是事物发展的根本原因,外因是事物发展的条件这个哲学理论来讲,“理想”与“孤独”两个大相径庭的词却又有本质的联系,任何“理想”都受其依附的个体的生存状态的影响,个人的生存状态、客观社会环境及客观自然环境共同作用于理想,决定了理想的发展方向。
其中,“孤独”的生存状态在很大程度上是客观条件导致的,因此,“理想”最终归就于“孤独”所依附的个体与现实的关系。
正如鲁迅所说的那样,人类总要有一种理想,一种希望,理想源于现实但又高于现实,如果理想脱离了现实,甚至和现实格格不入,那人将怀着一种空虚感来面对现实,从而产生孤独、空虚、寂寞,理想也会在这种状态中渐行渐远。
理想除了在孤独中幻灭,还可能在彷徨中重生。
因为理想属于一种精神安抚,即使现实的条件不可能让这些合理的东西存在,但孤独者、觉醒者可以把理想、希望寄托在现实生活中富有希望的人和事物上,如青年、孩子、梦。
在鲁迅作品中它们被看着希望的载体,于是在孤独中也有希望的曙光的出现。
综上所述,理想将以两种存在状态在鲁迅小说中呈现:
一是理想在孤独中萌芽着曙光,二是理想在孤独中幻灭。
一、孤独中萌芽着理想的曙光
“理想”这个词在鲁迅作品中谈得很多,他说“人必有所冯依,非信无以立”,[1]给理想的主体下了很大的范围,所有的人都应有理想,但是理想和现实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在矛盾冲突当中。
人往往会屈服于现实,陷入孤独,正如鲁迅所说“人能有高远美妙的理想,而人间也不能有副其万一的现实和经历相伴,那冲突便目见其了然,所以勇于思索的人们,便难免有变化,有苦闷,有彷徨。
”由此我们不难看出,在鲁迅小说集《呐喊》和《彷徨》里的诸如夏渝、吕纬甫、魏连多、子君、涓生等之类的孤独的形象,不是因为他们没有理想,而是有了远大的、超越了现实的希望,却没有成熟的现实条件的支撑。
《呐喊》中的“孤独者”不是怀恋过去,而是希望将来,如同鲁迅在《莽原》出版《预告》中所宣告的:
“忠于现世,望彼将来。
”他们虽然都是处在辛亥革命前后的知识分子,有孤独、彷徨,但更多的是乐观的态度,觉醒者们在孤立无援中把希望寄托在梦里,托付给青年一代或孩子身上,于是这种孤独不会让读者产生失望,也不会给小说人物带来悲剧色彩,相反,让我们更清楚地看清未来希望的曙光。
梦成了孤独者对希望的寄托。
钱理群在《心灵的探寻》里对鲁迅的梦和创作作了论述,他认为鲁迅的散文集《呐喊》、《彷徨》都是鲁迅的“梦”的幻化,因为鲁迅说过:
“带露折花,色香自然要好得多,但是我不能够。
便是现在心目中的离奇和芜杂,我也还不能使他即刻幻化,转成离奇和芜杂的文章。
”其心中的“离奇和芜杂”的内心幻化出来的“离奇和芜杂的文章”是《野草》,而内心的荒芜外化成人物,那便是通过两部小说集--《呐喊》、《彷徨》来完成的。
如《明天》就为一个精彩的例证,宝儿的死,让守寡的单四嫂失魂落魄,她唯一的希望成了幻影,于是作者用了“曲笔”让单四嫂用梦来完成幻影的成真,即在梦中见到儿子,结局如何,作品中却无从知晓。
但是我们可以从小说情节中推断出,梦终将成为可能,因为单四嫂周围的人如蓝皮阿王、王九妈等,于宝儿之死不但没有安慰,反而为了混饭吃,即使粗笨的单四嫂也意味到了没有亲情、爱情甚至邻里之情的屋子里“忽然太静了”。
于是,她只有求助于“梦”来慰藉她那孤独的灵魂。
另外,作者取篇名为“明天”,就带有乐观的态度和充满了希望的理想,单四嫂的明天就是和儿子在梦里相见。
小说通过在冷淡的人际关系中,希望是有可能的,是有方向的,那便是梦,虽然有它的不合理性,但至少可以激励读者的斗志,梦是有可能的。
除了梦成为理想的载体外,青年、孩子也是希望的象征。
青年、孩子也是鲁迅小说中理想的象征。
青年、孩子都是被认为是最具有生命力和活力的。
鲁迅多次谈到他的写作要对得起青年一代,不要让他们看到这个无望的社会的而失去信心。
可见,他对青年一代是充满希望的。
孩子也一样。
“在’孩子’身上看未来,在’孩子’身上看希望,是《呐喊》、《彷徨》内蕴的一条重要思想脉络。
”狂人在《狂人日记》里发出的“救救孩子”的呼喊,是因为在他看来,社会几千年来,世世代代都有吃人的履历,也免不了吃过别人,或者即将被别人吃,只有孩子,正在接受教育的他们,教导他们不要“吃人”,也不将被人吃。
中国才有希望,社会才有希望,人类才有希望。
中国封建社会的历史是一部“吃人”的历史,麻木的人民只想在“做稳了奴隶的时代”里安稳的生活,宁愿别人吃接着也将吃下一代,而下一代--孩子,只有把他们把吃人的链条上解救出来,才能解救人性。
狂人看到了孩子是有希望的,不忍心新的生命在恶毒的社会里遭遇不幸。
因此,呐喊声是如此强烈。
另外,《故乡》里可爱、活泼的水生、宏儿也是希望、理想的代表,他们之间纯真、深厚的友谊是小说中“我”这个叙述者的理想。
只有对现实“昏沉的夜”的不满才会有理想、希望。
封建深严的等级制度抹杀的“我”与润土童年伙伴之间纯真的友谊,在强大封建势力下,不得不以“老爷”来取代同伴,富贵贫贱在人们眼里如此清晰,自我定位也如此恰当!
将来的理想,将来的路,有了孩子们的实行,走的人多了,也会影响整个社会风气,现实冷漠的人际关系被等级制度凝固了,希望在宏儿、水生之间的关系不会因为社会而改变。
叙述者“我”已经认识到“无望”在他们这一代的痕迹,有意识,有信念,但无能为力,只有展转流离,把希望寄托给下一代青年和孩子身上,因为在他自己的孤立、孤独无援中看清了下一代的希望。
“孤独”中终于有了“希望”的曙光。
希望、理想在小说中就是以这种状态存在的,传递给青年,托付给梦,于是孤独者也有了乐观向上的精神,读者也有了更大的信念。
鲁迅在《呐喊》里表现出更多的乐观态度,以至于在孤独状态下仍然有理想和希望之光在闪烁。
相反,在《彷徨》里却表现为消极情绪,希望、理想终究在孤独、彷徨中破灭。
二、理想在孤独中幻灭
鲁迅为《彷徨》题序为“寂寞新文苑,平安旧战场。
两间余一卒,河戢独彷徨。
”作者袭击对现实也失去了希望,作为文人只有扛起文人的“武器”到处彷徨,寂寞、虚空始终纠缠着他,辛亥革命失败,统治阶级没有发挥他们的作用调动广大的人民群众,致使广大的人民仍处于愚昧、蒙昧的状态,于是作者把他的愤怒诉诸与笔墨,警世人们,让世人看到农民、知识分子的伟大的理想是如何在无可奈何的社会里幻灭的。
也许广大读者可以从中找到答案。
这即是鲁迅先生作《彷徨》的根本目的。
因此,以下将是他小说中“理想”在“孤独”中幻灭的原因分析,同时也影射出作者本人的希望的破灭。
众所周知,在《彷徨》小说集中“孤独者”、“觉醒者”形象是鲜明、突出的。
我们可以说那些觉醒者就是孤独者,正如那《药》里的夏瑜,面对凶残的牢头阿义,劝阻到“大清的天下是我们的”,《狂人日记》里狂人“救救孩子”的呐喊,《伤逝》中追求爱情自由的子君、涓生,努力争取自由的子君深刻意识到“我是我自己的,谁也没有干涉的权力”。
在这里要首先陈述的是为什么觉醒者是孤独的呢?
由于中国这个密封得没有一扇窗户的铁屋子里,绝大多数的人都在沉睡并且他们也不愿苏醒过来,只要有像吕纬甫、魏连殳这样的人觉醒了,他们就必然和铁屋子、和绝大多数昏睡的同胞处于一种文化对峙中,没有周围人的理解和支持,只有他们在孤力地挣扎,他们就只能是孤独的,鲁迅也称他们为“勇敢的战士”。
即便是勇士,由于主观条件的限制,光辉的理想还是会幻化。
其中,有几点是来自勇士们的命运和自身弱点。
子君、涓生代表了辛亥革命前后普遍知识分子的形象,他们有强烈的改革社会的意图,且按照自己意识而独行,子君离开家,亦然决定同涓生同居,藐视周围人的冷眼、讽刺。
“盲目的爱情”让涓生慢慢意识到子君的强言欢笑。
觉醒并且行动后仍然离不开现实的生活、生计的圈子,理想渐渐与生存发生冲突,最终只能以涓生选择“我不爱你”来暗中逼迫子君屈服父亲的要求,她的屈服意味着追求爱情自由的理想化为泡影。
孤独的奋斗者最终难以推动思想的力量化为现实。
《离婚》里具有强烈斗争抗争性的爱姑,是鲁迅小说中塑造最具反抗意识的女性,泼辣的爱姑为自己被“老畜生”、“小畜生”逼迫离婚的公道,寄希望于知书明理、讲公道话的七大人,封建势力强强连手以调解淹没的爱姑的斗志,洗涤得干干净净。
单枪匹马、孤军之闯,必然会头破血流,人物是《彷徨》中众多孤独者、觉醒者的典型代表,但他们始终没有克服现实的困难,只有消沉至死去。
知识分子在辛亥革命后即使有的改革热情也开始熄灭,吕纬甫为了破除迷信,拔神像胡子照做不误,由于多年生活辗转流离,辛苦恣睢,残酷现实渐渐消除了企图破除迷信的信念,生活没有目标,只有“敷敷衍衍,模模糊糊”地过日子,以致于母亲让他给三岁上死掉的弟弟迁葬他也做,这行为实则在遵循迷信规则,给阿顺送去两朵剪绒花。
如此无意义的事情吕纬甫也在做,并且为了生存“飞了一个小圈子,又飞到原来的地方”教本来抵制的“子曰诗云”之类的封建东西。
吕纬甫之所以消沉下去,没人理解、同情他的初衷,个人力量无法推翻封建力量、封建迷信。
知识分子这个群体失去了改革的动力、热情,并且坚持自己信念将会连自己生存也无法保证,只有表面上遵守封建规则,心里默默地坚持,观念与行为不一致,不协调的痛苦慢慢侵蚀着吕纬甫的心灵。
最后,也只有在“模模糊糊”中葬送这些觉醒者的理想。
《孤独者》顾名思义,孤独者魏连殳不仅消沉,而且非常忧郁、冷漠,他看不惯庸俗的一般的人,不愿同流合污,然而生活在“举世皆浊唯我独清”的社会里,只有独创“独头茧”来麻痹自己。
他哪知道,人是自然的,为了生存可以独立发展,同时人也是社会的,为了生活不得不与社会进行更加广泛的交流。
魏连殳终日读那些陈旧的书来保持自己的孤傲和清高,社会中的庸俗、圆滑、世故纷至沓来,流言蜚语威胁着他,最后的失业,走投无路,做了军阀杜师长的顾问。
魏连殳的行为看似背叛了自己的初衷,实则是用自己反叛的行为来维护正确的信念。
他曾说“我自己偏要为不愿意我活下去的人们而活下去·
·
我已经躬行我先前所憎恶;
所反对的一切,拒斥我先前所崇仰,所主张的一切了。
我已经真的失败了--然而我胜利了。
”在与他相异的世人眼里,他是失败的。
终于同流合污了,身陷于他所不愿的社会大染缸里。
而他自己始终如一坚持他是胜利的,始终如渝地维持高尚的信念。
我们跳出魏连殳的立场,站在社会现实的观点上分析,魏连殳的孤芳自赏是他“自慰”的心理,他的屈服、消沉是作者极力否定的。
屈服是辛亥革命失败后,知识分子的体面的出路,走投无路情况下只有屈服、投降,并把此行为看着是胜利,看似胜利,实则失败。
因为“他的内心世界和精神世界有很大的伤痕,在周围一片胜利声中,独自咀嚼着失败的悲哀,最后终于孤独地死去了。
”总之,鲁迅小说中知识分子群像的共同奋斗历程都是“飞了一个圈子”:
理想--奋斗--挣扎--屈服。
理想就是对现实的不满,而屈服是对现实的认同,归宿于现实,奋斗的过程是孤独、寂寞的,屈服意味着理想在孤独中幻灭。
这样的思想脉络是《彷徨》里是一道摧不毁的防线。
三、结论
《呐喊》是1918-1922年间的小说,鲁迅先生用这里的作品来给革命力量助威,“聊以慰藉那些在寂寞里奔驰的猛士,使他们不惮与前驱”因而,理所当然是充满乐观向上的情绪,让“理想”在“孤独”的状态中也有萌芽的可能,理想的这种存在状态具有积极的社会存在意义和社会效应,从文学角度讲,“曲笔”的应用也是合理的。
而《彷徨》写于1924-1925年间,这是新文化内部发生分化的时期,作者用冷静的笔调的剖析知识分子的命运和弱点,在失败的辛亥革命后具有深刻的警世作用。
因此为了达到世人的“自醒”的目的,理想在孤独状态中幻灭的原因将一一呈现于作品中。
综上所述,清晰地认识到以上理想的两种存在状态,将有利于读者把鲁迅小说不同时期的思想倾向,也有助于拓宽鲁迅小说思想方面的研究。
注释:
[1]鲁迅.鲁迅全集[M].第八卷.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第27页.
鲁迅.鲁迅全集[M].第七卷.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第356页.
鲁迅.朝花夕拾.小引.鲁迅全集[M].第二卷.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第229页.
王富仁.呐喊·
彷徨综论[C].北京: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第93页.
鲁迅.鲁迅小说集[M].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第231页.
王瑶.鲁迅作品论集[C].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第110页.
人民文学出版社.第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