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网络流行语研究Word下载.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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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acteristics;
Cause;
一、研究背景与目的
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快速发展和广泛应用,富有特色的网络流行语应运而生。
网络作为一个独立的媒体平台生成了具有鲜明特色的传播语境。
网络流行语的产生、流行、蔓延、消亡各个环节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社会心理及其社会各阶层对待当前时代的价值观。
作为一定时期内政治、经济、文化以及人们心理活动等因素的综合产物,网络流行语要么和社会现象及社会事件相契合,要么和人们的集体情绪或大众心理相关联,因此它们具有很强的社会性和影响力。
网络流行语的频繁使用及广泛扩散,不仅是一种传播现象,更是一种文化现象,通过对其分析,透视当前中国社会和文化的深层次问题。
本文尝试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采用多学科、多角度来研究网络流行语,以语言学的视角,从网络流行语的形成类型及其构成特点出发,对其进行简单的疏理。
其次,运用文化语言学和社会语言学等相关理论对网络流行语的产生因素进行分析、阐释。
最后,以后现代的网络亚文化以及影响网络文化的因素来进行分析,使人们更好的认识到网络流行语的产生和发展。
逐步丰富网络流行语的研究领域,从而激发大众对网络流行语进行进一步的探索和研究。
二、网络流行语的兴起
社会是鲜活的,新生事物总是在不断涌现,而作为语言也是鲜活的,总是不断向前发展衍化。
网络流行语的产生大多是这种社会变化的一种反映,他们经常是某种新生事物或者某个社会事件所直接带来的结果,反映的是一种新的心理感受或者社会心态,比如我们熟知的“神马都是浮云”、“囧”、“你妹的”、“表叔、“我爸是李刚”等等,这些网络流行语都与具体的社会事实相关联,他们发端于网络之上,然后又从虚拟的网络空间走向传统媒体,甚至走近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影响力越来越大。
网络流行语既是网络语言的一个分支,也是流行语的一个分支。
流行语的历史悠久绵长,可以说人类社会的每个阶段都有它的踪影。
网络流行语则是伴随着网络的发展方才产生的,中国于1994年正式加入互联网,这便意味着,网络流行语在中国的历史近乎20年,到了如今的网络时代,便演变出网络流行语这样的新形式来。
网络的传播坏境给流行语带来了一定程度的变化,极大的提高了流行语的传播速度,并且扩大了传播范围。
三、网络流行语的发展现状及趋势
对于网络流行语的发展趋势研究,汪磊(2007)通过考察分析近年来网民对网络上热门网络流行语的投票评选结果发现网上与网下、不同媒体间的语言传播形成了互动,相互渗透,词语的意义或者形式并非仅仅源自虚拟的网络媒体,而有一些是来源于现实的语言生活或其它媒体,网络流行语正逐步走向非网络化。
他指出随着网络媒体的发展和网民心态的日益成熟,以网络词语为显性特征的网络语言总体上将趋向日常通用语言传播的常态。
危艳丽在《从“杯具”一词看网络流行语的发展趋势》一文中通过分析网络热词“杯具”一词产生的来源,其推动发展的因素,认为网络语言不只是谐音和比喻的巧妙结合,也满足了人们新奇求异的心理。
他指出网络语言已经趋于理性化、规范化,单纯的字母缩写词、符号词已经不能满足人们的需要,人们现在更热衷于表达思想,炫耀文采,开始喜欢造复杂而有深度的句子体现个性化,因此创造有个性且富有哲理的句子是网络流行语的新趋势。
还有一些学者认为网络流行语和其它语言文化一样,都有其自身发展的客观规律和趋势。
尹平平(2011)认为网络流行语是一种动态现象,有着存在时间越来越短、语义越来越偏离、兼容性越来越大等发展趋势。
她指出网络流行语的“新鲜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社会现象的变化而很快消失,而且随着经济的发展,全球合作,地域性的差别越来越小,流行语对外来词的接纳也会越来越宽容,数量越来越多,各种形式都会被广泛接受。
杨维东(2009)在《网络语言的特点和发展趋势分析》中指出网络语言本身也在不断发展,不断演变,自然而然地进行新陈代谢,自我防范。
它也逃不脱大自然“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一演化规律,随着时间推移和网民素质的提高,网络流行语中的一些不文明,与正统文化相抵触的粗俗、轻佻的语言现象将逐渐被淘汰。
四、网络流行语的类型及特点
(一)网络流行语的分类
1.谐音类
所谓谐音,是指语言在运用过程中,借助词语的音同或者音近的词音条件,由一个词语联想到另一个词语,形成的一种同音替代关系。
引起与自身语音相谐的词语为本体,与本体的词音形式相谐的词语为谐体。
根据谐体和本体的不同,可以将其分为汉字型谐音;
数字型谐音和英语型谐音三类。
(1)汉字型谐音,本体和谐体都是汉字。
例如:
大虾——大侠;
斑竹——版主;
(2)数字型谐音,本体为汉字,谐体为数字。
7456——气死我了;
1314——一生一世;
88——拜拜;
(3)英语型谐音,本体为英语,谐体为汉字。
粉丝——fans;
芬特——faint;
2.简缩类
所谓简缩即语流中一些高频率使用的多音词、短语等固定形式在意义不变的前提下,说话人为了省便,用其中的部分形式代表原来的全形式,把它作为一个话语的基本单位使用。
它是句中某一常用的语言单位中部分有代表作用的语音形式组成的与原形式等义的新形式。
BT——变态
3.象形类
使用各种标点和特殊符号来表示五官和其他事物,并组合起来表示人体动作或者表情、态势或事物形状的符号语言。
它是网络流行语所独有的形式,但由于存在意义和形式,没有读音,因此只作为辅助性的非语言符号。
%>
_<
%——哭
4.拆分类
讲汉字中单一汉字的部首偏旁分别拆分开来独立成字的构词形式。
主要通过拆分产生视觉混淆来表达意义。
弓虽——强;
女子——好。
(二)网络流行语的特点
1.时代性
鲜明的时代性是流行语最突出的特点,作为流行语,也就是“流行”的一种,和其他流行事物一样,有其流行的阶段。
而不同的时间段内,所流行的事物是不同的,用来反映这些流行事物的流行语的情况也是不一样的。
时代性即指流行语所反映的特定时代的社会风貌、语言时尚和民众心理,聚焦式地反映社会生活[7]。
随着现世界时代的变迁,网络流行语也会随着发生变化,就早期的网络流行语来看,主要来自2001年王骁炜编著的《实用网络流行语》,它聚焦式地放映了网络这个虚拟社区自身的变化以及网络对现实生活的冲击。
例如“大虾”、“伊妹儿”、“BT”等。
而2004年以后的年度网络流行语,则聚焦式地反映所处年代的网民对社会生活飞反映,如对社会风貌的认知,对社会重大事件和知名人物观点看法等。
例如2005年网络流行语的“海选”、“节约型社会”;
2007年网络流行语中的“熊猫烧香”、“人肉搜索”;
2008年网络流行语中的“打酱油”、“范跑跑”;
2010年的网络流行语中的“给力”、“神马都是浮云”;
2012年网络流行语中的“屌丝”、“高富帅”。
由此看来,网络流行语时代性表现之一是聚焦式地反映社会生活。
2.动态性
网络流行语的另一个特点是它的动态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动态性和时代性之间是密切相关不可分离的。
时代本身就是一个动态的概念,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永不停息地运行着的。
网络流行语表现出的时代性决定了它必然与时代一同前进动态性特点。
从我们前面所总结的年度网络流行语中可以清楚的看出这点。
每一年的网络流行语都有不同的变化,基本不会出现雷同的情况。
网络流行语具有深刻的时代烙印,随着时代的变迁,网络流行语赖以流行的主客观条件要么消失,要么发生变化,导致网络流行语自身要么消失,要么融入普通语汇中,不再作为流行语存在。
这是不稳定的网络流行语的必然结局。
流行语是一种富有创造性的语言,尤其是在出现之初,总是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这也是它们得以流行的重要原因之一。
而网络流行语的动态性在于它自我的创造,网络流行语的自我创造主要表现为其所具有的构成形式。
在前面对网络流行语进行分类时,分析了其构成形式是谐音类、简缩类、象形类、拆分类。
同时,还有分析其来源中有自我创造类。
网民自我创造类则是对旧有语言形式的完全创新。
这些词语形式体现了网络流行语突出的创新。
五、网络流行语的生成因素
(一)社会因素
近几年,新媒体的出现和迅速普及,使信息传播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
由于互联网具有的虚拟性、开放性、互动性和匿名性等特征,所以其能够为网民提供一个非常广阔的交流空间,这也就成为网络流行语传播的必要条件。
基于社会公共事件的网络流行语更多体现了网民参与社会公共事件时的热情以及网络时代对话语权的掌握程度。
网民从新兴的网络媒体中获得了充分的话语权,这在某种程度上动摇了传统媒体一贯所拥有的绝对的话语霸权地位,从而则形成了跟传统媒体话语表达相互制衡的力量。
这种特殊环境下所产生的话语权的转变及其影响力从个体层面逐步蔓延到群体层面,从而形成热点舆论并影响着大众传媒。
一些社会大事的发生,社会著名人物的具有影响力的发言和文化思潮的流行,也在网络流行语中留下了深刻的痕迹。
接下来将根据前面对于网络流行语流行时间的分类加以说明:
2005年网络流行语:
“海选”和“粉丝”来自于当年轰轰烈烈的“超女”选拔赛;
2007年网络流行语:
“熊猫烧香”是当年影响极其恶劣,造成了重大经济损失的一次病毒爆发事件;
“你太有才了”和“纸包子”中,前者来自于当年的春晚小品,后者来自于一则记者自编自导假新闻事件,都隐含了对于假新闻炒作地讽刺。
2008年网络流行语:
“艳照门”来自于当年香港娱乐圈一则大地震式的丑闻;
“很黄很暴力”来自于央视某则净化网络视听的新闻;
“山寨”则是对于当前盛行不追求自我创新而纯粹模仿行为的嘲讽;
“打酱油”来自于广东电视台某次对于市民的采访,表达了网民对于当前网络上充斥的过多信息的拒绝态度,即我有可以选择不想知道的权利;
“三个俯卧撑”来自于2008年瓮安“6·
28”事件;
2012年网络流行语中的“屌丝”是中国网络文化兴盛后产生的讽刺用语,起源于雷霆三巨头吧对李毅吧毅丝的恶搞称谓。
总的来说,虽然网络流行语存在于虚拟网络世界中,但现实社会中的各种事件、人物以及出现的文化思潮等,都会对其产生深刻影响并留下痕迹。
网络,是一个由网民组成的真实的“虚拟社区”,其中的人际关系和现实社会中有着很大的不同,这也导致了网络流行语的独特之处。
网络中人际关系存在于一种近乎绝对的平等性,这种平等性源自于网络上的交际主体——网民的匿名性,即网民之间互相的交流建立在自愿平等的基础上,不需要提供准确、真实的个人资料,也无需缔结相互的责任契约。
它的存在,使得网络流行语中,对网民的称谓语非常随意。
从上面所总结的网络流行语来看,不像现实汉语中存在“先生”、“小姐”、“女士”等具有严肃意味的尊称。
其所有的尊称很少,仅有的两个尊称“大虾”和“老鸟”都带有一定的嘲讽意味,而剩下的要么是自我嘲讽,要么是纯粹讽刺,如“菌男”、“霉女”、“菜鸟”、“青蛙”、“恐龙”、“版猪”等。
同时,这种平等性引起的相互责任契约缺失,使得网民在创造使用网络流行语的时候,由于不需要对自己说过的话担负太多的责任,因而更加得随意而不会刻意遵守汉语语法规则和礼貌原则。
这也导致网络流行语中出现了众多不规范词语现象和粗俗语言现象。
(二)语言因素
网络流行语的产生,既有来自外部的因素,也有来自内部的因素,本节讨论
的就是后者,即网络流行语产生的语言动因。
人类语言的创造运用都存在着经济学中效用最大化的驱动原理,即省力原则。
这个原则在美国哈佛大学教授Zipf的专著《人类行为与省力原则》中得到了精辟的阐述。
按照他的理论,我们在用语言表达思想,就会感到两个相反方向的力,即单一化的力和多样化的力的共同作用,既希望简短明了又要让人能够理解,使每个概念都能用一个对应的词来表达,从而让听者理解起来最省力。
而网络流行语的构词形式正具备简洁明了、通俗易懂的特点。
因为通过前面对于网络流行语构词方式地分类,我们可以发现网络流行语构词方式最显著的一个特点是大量使用字母缩略、语码转换和语码混合、谐音和符号表情等。
而且它们中的大部分词汇并非是常规语言中已有的规范形式,而是由网络交流者创造并为网民们共同认可的。
如简缩类中的字母简缩语和借形缩略语,前者以首字母缩写和字母数字混合使用表达复杂意义,后者则以语素义地替换表达大量复杂的意义;
数字谐音则以数字的谐音来表达复杂的意义;
语码混用中则不管中文英文,只寻求最简便的表达方式;
而象形类则以简单符号的组合形象地表达复杂的情态动作。
由这些构词形式所产生的词语,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传递最大的信息量,这正体现了语言经济学中言语配置的最优化要求。
因此,网络流行语的构词方式符合语言经济学原则中的省力原则。
(三)心理因素
作为被网民创造并被使用的网络流行语,必定与网民的心理有着密切的联系,体现了网民的心理状态、观念和复杂的思维。
当然,要准确描写网民的心理是很困难的事情,这里只能粗略地概括一些与网络流行语的产生有关的网民心理因素。
网络流行语的产生,源自于网民求新求异的创新心理和模仿心理的综合。
从前面关于网络流行语分类和特点的总结中,我们可以看出,网络流行语首先表现出了网民极度强烈的追求新奇的创新心理。
举例而言,网络流行语中的谐音构词形式是汉语中已有的构词方式,但其中的数字谐音,是纯粹以数字读音来谐汉语读音表义,这种语言现象在现代汉语中出现过,但没有网络流行语中这样大的规模和系列化,所以这是网络流行语所独有的。
而简缩类的字母缩略词中的英语字母、数字混合使用缩略语和借形缩略语,也是网络流行语所独有的。
前者创造性地将英文字母和数字混合简缩,无视汉语构词规则,完全利用了网民自身所掌握的语言符号来构造新词语;
后者则根据网民的需要对已有词语构成语素的意义加以解构变化,使其内容与意义的搭配呈现超常规的特色,对于汉语现有词语语义给以极富创造性的颠覆。
至于象形类和拆分类,则完全是对现有汉语语法规则的彻底违背。
前者以符号组合来表达情态动作和事物,后者则直接拆分汉字偏旁,以视觉障碍的产生表达意义。
虽然违背了汉语语法规则,却产生了许多形式新奇,颇具特色的词语。
这些词语都是网民求新求异的创新心理的产物。
同时,我们也注意到,网络流行语体现了网民的模仿心理。
模仿心理,指的是“一种普通存在的现象,在言语生活中,当古人类个体发觉某人的言语对自己很有吸引力时,就会因喜欢该言语作品趋向于接受其影响,并采取与之类似的言语作品。
言语模仿的动机有好奇心理、仰慕心理和创造心理。
”要注意的是,网民的创新心理和模仿心理是混合存在的,共同对网络流行语起着作用。
即网民出于创新心理创造出了新的词语,立刻就有其他网民出于模仿的心理仿拟新词语。
网民以颠覆恶搞的心态创造网络流行语。
以网络流行语简缩类中的借形缩略
语为例,它正是网民以颠覆恶搞的心态,通过对汉语现有词语形式和语义的超常
规搭配而产生的,具有荒诞不经的娱乐效果。
与之类似的还有2008网络流行语
中的“很黄很暴力”,它本身的出现,是对于互联网中非法内容的指责,并不具
有娱乐色彩。
但在被网民流传使用的过程中,首先是被作为广告用语,用来宣传
各种产品,包括了笔记本、显卡、厨房用具等。
本来是用来指责的具有严肃意味
的词语,慢慢被网民所颠覆和恶搞,具有了一丝荒诞的娱乐色彩。
然后在一篇用
于专门搞笑的帖子《很黄很暴力联想》中,被网民完全娱乐化,其表现的意义极
度荒诞不经。
这些正说明了网民颠覆恶搞的娱乐心理。
六、后现代网络亚文化及其其他文化对网络流行语的影响
语言所承载的权力枷锁使人们屈服于传统语言的震慑,人们只能按照主流阶级规定的方式言语自己。
这种规束力在社会现代化的诉求中变本加厉,而进入后现代社会,伴随理性大厦的轰然倒塌,狂欢化的副语言力量再次得到发声的机会,其能量的瞬间释放,无法阻挡。
对于日常语言背后隐藏的权力痕迹的关注,改装过的汉语语言、无英语语言、图像语言、数字语言共同汇流成一股强大的文化狂欢力,召唤出整个社会的话语潜能,对主流话语构成围城之势。
互联网在其间扮演了重大的角色,它为话语的狂欢提供了广阔而自由的平台。
例如,把周星驰的图片截一段上面放另外一句话,对图片进行解构,重新建构其语义。
这些都是大众狂欢的方式,大众通过这些手法消解了权力话语的严肃性,从中寻找新的话语乐趣。
话语的狂欢在无穷的造语运动中,是否真实客观地反映了它所指称的对象,其实并不重要。
重要的倒是,网络流行语可以通过无穷尽的粉饰与夸张,权力话语的建构与解构,使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加丰富多彩,语言的狂欢盛宴把人类自由创造的精神提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这些边缘化的副语言形式的价值和意义在于对传统语言交流构成一种消解的异在力量,使网络流行语成为一种新的可能造成一种不同凡响的效果,在视觉上给人一种新鲜的冲击力、在感官上予人一种会心的震撼力。
在传播观念上对原有的语义深度拼贴化、差异性和类象化,使网络流行语更靠近认同人群的形式审美因素、游戏因素和视觉因素。
这种语境的形成,体现了我们这个时代,人们在种种生存困惑、焦虑面前,寻求解脱,实现自我超越,以“虚构的一个空间”,达到人性的自卫和自由,不使个性完全淹没而变成一个他者。
1920而,伯明翰学派所阐述的最重要的研究方法之一就是,“从权力和抗争与亚文化关联的角度来考察亚文化究竟是如何反抗主流文化并将其自身从主流文化中剥离出来,但同时也努力去适应主力文化的某些方面”。
当我们选择网络流行语进行交际时,我们实际上就是选择了认同和加入该语言所代表的社团的交往方式。
视觉文化的兴起已成为全球性的景观,它是文化转型的一个重要标志:
“现代主义艺术是话语的文化,而后现代主义则是形象的”。
这是由于“视觉的直观性和诱惑力比文字更具有优越性,因而构成了当代社会文化图像对文字的霸权和支配。
”从后现代看来,网络流行语的主体实际上是一种可以自主界定的客体,网络主体行为个性化是其最主要的特征,这使得语言的述行性带有强烈的个人色彩,主要特点有以下几点:
第一,网络流行语是对精英语言和平民语言的解构和重建,网络流行语是模仿现代汉语的造词结构而逐渐产生的,由原来的精英文化转向平民文化。
传统文化都是属于少数精英的文化,是一种高雅文化,而网络流行语文化则是人人都可享受的雅俗不分、亦雅亦俗的文化;
在大众传播时代,文化水平高的受众有较多的知识储备,较强的阅读和理解能力以及宽广的社交范围、丰富的社会阅历,可以比较高效地解读陌生信息。
在网络时代的网络流行语中,却出现了倒置的奇怪现象:
高文化水平的人如果经常脱离网络集群反而看不懂网络流行语,无法真正融入网络,无法用平民化视角解读的信息和观点,获得网络论坛等最具活力、最新鲜、最真实的信息;
第二,传统文化都是致力于人文理想或社会意识形态的建构,文化创造者对自然、社会和人生进行深刻体验和反思后的创造,是带有形而上价值的严肃的精神产品;
而网络流行语文化则是热衷于对现实的戏仿与嘲弄,热衷于对乌托邦信仰的消解。
没有深度体验、没有历史感的、仅仅反映瞬间体验的批量复制式的快餐产品;
第三,传统文化都具有完整统一的有机结构,有一以贯之的故事情节和主题思想;
而网络流行语文化则缺乏完整的叙事和主题,或者说只有自我拼说的叙事和主题,也不讲究完整统一的有机结构,或者说只有那种移心的、零散的结构,是一种拼贴的、片断组合的产物;
第四,传统文化都与人的时间存在体验密切相关,充分反映了人的时间意识和主体意识;
而网络流行语文化则是高度空间化、视觉化、类像化、图像化的,甚至是无摩物化的;
第五,传统文化的创造和欣赏都要求主体以严肃的、高雅的、审美的态度来对待其文化产品,而网络流行语文化的生产与消费则是与游戏的、调侃的、日常的态度相对应的;
第六,传统文化都刻意追求深层的意义或永恒的价值,因而要求欣赏者反复玩味甚至痛苦思索;
网络流行语文化的阅读是非解释性的、消遣的、轻松的,并且是简单性消费的。
网络作为多元意识形态的博弈场,双方互相牵制,都不能为所欲为,力量对比亦此消彼长,甚至网络意识形态也能在某些时候占上风,但边缘的总是边缘的,谁也不敢保证,几年之后的“躲猫猫”,仍然含有对荒诞事物的调侃意味。
不过需要说明的是,虽然话语的抵抗生命力不长久,但意识形态的抵抗会长期存在下去。
有主导意识形态的压迫,就有边缘意识形态的反抗。
网络流行语折射出的话语权之争这种抵抗性的消解,在“草泥马”例子中表现得比较明显。
真正将这样一个充满对审查制度的讽刺意味词语推广开的是其巧妙的语言解构形式,这种将一句脏话转化为形态可爱的动物的手法迎合了大众的审美观,将脏话堂而皇之地表达出来,带来了打破禁忌的快感,从而造成其流行。
七、对网络流行语的反思
基于新闻事件的网络流行语频发及盛行,俨然已经成为了当下的一种社会文化特征,公众借助这些词句表达着个体的情绪和意见,并制造了一起起舆论声浪,其间充满了理性或非理性的声音,回顾过往,我们发现在有意或无意间网民的力量曾推动事件得到了公开合理地解决,但也曾伤害过无辜或干扰过现实,站在过去和未来之间,我们必须面对这样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让人类的理性之光更好地照耀我们前行的道路。
第一,政府和媒体面向:
树立受众中心理念。
笔者将政府和媒体同置于一个面向来分析,更多是出于现实的一个考量,因为在我们的现实社会中政府和媒体都代表了权力方,它们的话语往往是一种精英话语,并且政府与媒体间始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考察近年来基于新闻事件的网络流行语,有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