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话调类调值Word文件下载.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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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碰上一个字音,需要推断它是哪一个声调时,一闭可照上述的办法念一遍,看看在第几位上念出这个字在自己方育里的读音。
音韵
[编辑]声调
自贡
31
24
四川话的调类总共有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入声五类,部分地区四川话中入声已经消失,但入声字全部整齐地归入某一个调类(如成都话入派阳平、自贡话入派去声、雅安话入派阴平),与入声杂乱派入四个调类的北方官话截然不同。
依据《四川方言音系》统计,四川话总计150个方言点中,拥有5个调类(即入声保留的)的有48点,约占方言点总数的三分之一;
而拥有4个调类的有102点,约占方言点总数的三分之二[33]。
而就调值来看,四川话内部各地方言高度一致,阴平一般为高平或半高平(55或44),阳平一般为低降(21或31),上声一般为高降或全降(53或51),去声一般为低升、中升或降升(13、24或213),入声一般为中平、高平或半高平(33、55或44)。
部分方言代表点的音调调值如右表所示。
[编辑]声母
四川话中包括零声母在内总计有25个声母,如下表所示(例字以成都话为准)。
依据《四川方言音系》统计,四川话总计150个方言点中,巫溪、奉节2点拥有19个声母,无[tʂ]、[tʂʰ]、[ʂ]、[ʐ]、[ȵ]、[f];
重庆等45点拥有20个声母,无[tʂ]、[tʂʰ]、[ʂ]、[ʐ]、[ȵ];
成都等77点拥有21个声母,无[tʂ]、[tʂʰ]、[ʂ]、[ʐ];
盐边等8点拥有23个声母,无[z]、[ȵ];
自贡等11点拥有24个声母,无[z];
都江堰等7点拥有全部25个声母[33][34]。
绝大多数地区的四川话没有tʂ组声母(卷舌声母)。
四川话总计150个方言点中,有tʂ组声母仅为26点,且都江堰等7点只出现在入声字中,并只与韵母[ə](西充为[ɿ])相拼,只有自贡等19点(主要为入声归去声区)tʂ组声母可以和较多韵母相拼。
同时,四川话还拥有部分普通话没有的声母,如舌尖浊擦音[z](例字[35]:
人[zən2][36]、如[zu2])、唇齿浊擦音[v](例字:
五[vu3]、乌[vu1])、舌根浊鼻音[ŋ](例字:
我[ŋo3]、欧[ŋəu1])、舌面前浊鼻音[ȵ](例字:
你[ȵi3]、宜[ȵi2])等。
双唇
唇齿
齿后
齿龈
卷舌
硬腭
软腭
塞音
不送气
p
贝
t
得
k
古
送气
pʰ
配
tʰ
套
kʰ
可
塞擦音
ts
早
tʂ[37]
tɕ
价
tsʰ
草
tʂʰ[37]
tɕʰ
巧
鼻音
m
没
n
路
ȵ
你
ŋ
我
擦音
清
f
发
s
速
ʂ[37]
ɕ
小
x
好
浊
v
五
z
如
ʐ[37]
零声母
儿
[编辑]韵母
四川话中总计有42类韵母,依据《四川方言音系》统计,四川话总计150个方言点中,黔江拥有最多韵母,总计40个;
而屏山、宁南两点韵母最少,为31个。
另外,荣县等3点韵母为32个,眉山等4点为33个,洪雅等5点为34个,彭山等12点为35个,成都等62点为36个,重庆等47点为37个,都江堰等8点为38个,射洪等6点为39个[33]。
一般而言,四川话中韵母以36类和37类最为普遍,代表性方言成都话的韵母如下所示[38]:
开尾
元音尾
鼻音尾
开口呼
ɿ
日
ɚ
二
a
大
o
e
黑
ai
街
ei
批
au
包
əu
走
an
烦[39]
ən
樱
aŋ
帮
oŋ
亩
齐齿呼
i
一
ia
牙
ie
叶
iai
介
iau
标
iəu
九
ian
变[39]
in
兵
iaŋ
量
合口呼
u
ua
瓜
ue
国
uai
乖
uei
类
uan
段[39]
uən
春
uaŋ
光
撮口呼
y
鱼
yo
药
ye
绝
yan
鲜[39]
yn
泳
yoŋ
蓉
[编辑]入声紧元音
约有三分之一地区的四川话入声独立成调,但其中入声塞音韵尾已不明显,仅乐山等地存留有微弱的喉塞音,但这些地区入声字发音仍然十分短促,不能任意延长。
这主要是由于四川话中保留有一套相对独立的仅用于入声字的韵母,如[iæ
]、[uæ
]、[ʊ]、[ɘ]、[ɐ]、[iɐ]、[uɐ]、[c]、[yʊ]、[yɵ]等,这些韵母有紧喉作用,在发音时喉头肌肉和口腔肌肉紧张,从而使整个音节表现出一种粗硬紧促的状态[40]。
由此可见,在入声独立的四川话中,入声并不仅仅单纯以其相对音高区别于其他调类的,而是发展出了入声紧元音来取代入声塞音韵尾。
因此古入声字在四川话入声独立区和入声归入舒声区拥有一定的读音差异,即主要元音的松紧对立,如下表所示[40]。
例字
入声独立区
入派阴平区
入派阳平区
入派去声区
邛崃
泸定
搭
æ
说
ɵ
ʊ
ɛ
踢
iɛ
出
欲
yɵ
yʊ
yi
湿
ə
掐
iæ
iɐ
刮
铁
获
uæ
uɛ
阅
yɛ
[编辑]文白异读
白读
文读
严
把门关严[ŋan2]
严[ȵian2]肃
下
等一下[xa4]
下[ɕia4]午
等
等[tʰən4]几天
等[tən3]待
横
横[xuan3]顺
纵横[xuən2]
胯
胯[kʰa4]
胯[kʰua4]下之辱
逼
逼[pie1]人
逼[pi2]迫
四川话由于受共同语(古代的雅音及近现代的北方官话)的长期影响而产生了文白异读系统。
白读音通常是四川话所固有的读音,是对自身古代语音的继承;
文读音则通常与北方官话较为接近。
一般而言,白读音主要出现在高频日常生活用语中,而文读音主要出现在书面语、新词汇中。
四川话的文白异读系统也在不断地发展变化中,但近几十年来,由于中国政府的单一语言政策,主要的趋势是文读音越来越占优势,部分字词白读音已趋于消失,固定为文读音[41]。
四川话中部分常见的文白异读字如右表所示(例字以成都话为准)[38][42]。
[编辑]变音
[编辑]变调
连读变调现象在四川话口语中十分常见,但各地略有差异,以成渝片为例,大致来说四川话中的变调可以分为4类[43]。
一是重叠词中的变调,一般而言如果组成该重叠词的字声调为阳平或去声,则第二个字变调为阴平(例词:
爸爸[pa2pa1]、婆婆[pʰo2pʰo1]、舅舅[tɕiəu4tɕiəu1]、帕帕[pʰa4pʰa1]);
同时,如果组成该重叠词的字声调为上声,第二个字变调为阳平(例词:
姐姐[tɕiai3tɕiai2]、板板[pan3pan2])。
二是儿尾及儿化词中的变调,如果儿尾名词为阳平,儿尾变调为阴平(例词:
娃儿[ua2ɚ1]、瓢儿[pʰiau2ɚ1]);
如果儿化词的最后一个字为阳平,该字变调为阴平(例词:
葡萄儿[pʰu2tʰɚ1]、麻雀儿[ma2tɕʰyɚ1])。
三是特定字的变调,如“去”、“头”、“面”、“上”等虚词在多数情况下都变读为阴平(例词:
下去[saŋ4tɕʰe1]、屋头[vu2tʰəu1]、外面[uai4mian1]、身上[sen1saŋ1])。
四是二字词及三字词的第二个字在很多情况下变读为阴平(例词:
姑娘[ku2niaŋ1]、经佑[tɕin1iəu1]、院坝[yan4pa1]、龙门阵[noŋ2mən1tsən4]、明年子[min2ȵian1tsɿ3])[43]。
[编辑]儿化
儿化是四川话(除岷江小片小部分地区)中的一种常见的音变现象,四川化的儿化内部较为一致,但与北方官话的儿化存在很大差异,特别是在儿化韵的数目上,四川话中的儿化韵仅有[ɚ]、[iɚ]、[uɚ]、[yɚ]4个,而北方官话有26个[44][40][45]。
以成渝片为例,成渝片中的37个韵母,仅[ɚ]、[iai]、[ue]、[yoŋ]、[yu]5个不能儿化,其余32个韵母中,所有撮口呼韵母儿化为[yɚ](例词:
汤圆儿[tʰaŋ1yɚ2]、麻雀儿[ma2tɕʰyɚ1]);
所有齐齿呼韵母儿化为[iɚ](例词:
妖艳儿[46][iau1iɚ2]、背心儿[pei4ɕiɚ1]);
所有合口呼韵母儿化为[uɚ](例词:
颤花儿[47][tsan4xuɚ1]、街娃儿[48][kai1uɚ1]);
除[o]、[oŋ]外的所有开口呼韵母全部儿化为[ɚ](例词:
齁包儿[49][xəu1pɚ1]、舌头儿[se2tʰɚ1]),而[o]、[oŋ]仅在同唇音声母相拼时儿化为[ɚ](例词:
棚棚儿[pʰoŋ2pʰɚ1]、钵钵儿[po2pɚ1]),其它情况下儿化为[uɚ](例词:
窝窝儿[ŋo1ŋuɚ1]、火锅儿[xo3kuɚ1])[44]。
[编辑]词汇
[编辑]语法
既有与普通话对应的语法,同时又有相当多的方言句式。
[编辑]和其它语言的关系
[编辑]和其它汉语的关系
将成都话作为四川话的代表与其它汉语进行词汇的比较,大致可以得出四川话与其它汉语的亲疏关系[1](如下表所示),与四川话词汇相同比例越高的,与四川话的关系则越亲密;
反之,则越疏远。
四川话与同属汉语西南官话的云贵官话关系最为紧密,但由于四川地区与云贵地区在人口构成上有一定区别,因而词汇上已经出现较大差异。
西南官话区外,湘语与四川话联系最为紧密,两者拥有大量的独具特色的共有词汇,同时值得一提的是,湘语与川渝地区以外云、贵、鄂等地的西南官话关系却比较疏远,这主要是由于清前期的“湖广填四川”移民运动中,有大量来自湘语区的移民进入四川,湘语在现今四川话的形成过程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从而带来了大量来自湘语的词汇[50]。
扬雄《方言》中归为古楚语的“謱謰”(四川话俗作“裸连”,啰嗦之意)、“革”(四川话称“老革革”,老之意)、“崽”(四川话称“崽儿”或“崽崽”,儿子之意)等词汇便进入了四川话[50],同时四川话中“蚌壳”(蚌)、“跍”(蹲)、“侧边”(旁边)、“酽”(浓稠)、“灶屋”(厨房)、“堂屋”(正房)等词汇也很可能来自湘语[51]。
此外,四川话在词汇上与赣语的相似性也超过了与四川话同属官话的北方官话,这也与清初大量来自江西的移民进入四川有关。
四川话与其它汉语的亲缘度排名[1]
排名
汉语种类
与四川话相同的词汇比例
1
云南话
昆明话
58.3%
2
湘语
长沙话
54.9%
江淮官话
扬州话
52.7%
4
赣语
南昌话
49.4%
5
北方官话
北京话
47.8%
6
吴语
苏州话
36.4%
7
粤语
广州话
27.4%
8
客家话
梅县话
27.2%
9
闽语
厦门话
20.2%
[编辑]和羌语的关系
语言种类
桃坪话
南部羌语
茂县话
四川话
汶川话
都江堰话
理县话
44
建立古蜀国的蜀族便是由岷江上游的今羌族聚居地迁徙至成都平原的古氐羌系民族的一支[52],作为四川话源头之一的非华夏语的古蜀语与羌语便具有密切的联系。
同时由于羌族与巴蜀汉族交往密切,加之羌语各方言间难以沟通,使“汉话”(羌族对四川话的称呼[11])成为了不同地区羌族之间用以交流的通用语[53],四川话(主要是羌族聚居区周边方言)对羌语造成了巨大的影响。
首先,南部羌语受四川话的影响而产生了声调[54]。
以羌语桃坪话为例,其拥有6个声调,其中5个都与四川话借词有关。
这5个声调与羌族聚居区周边四川话不仅调类相同,且调值也几乎完全一样[54](如右表所示)。
其次,羌语中拥有大量的来自四川话的借词,这些借词以名词、动词为主,有少量量词、副词、连词,涉及方面十分广泛。
同时由于羌语区各地受汉族影响程度不同,因而汉语借词比例也不相同,总的来说四川话借词占羌语总词汇的10%到30%[54]。
羌语中的汉语借词发音与羌族聚居区周边四川话发音基本相同,且同样具有保持古音较多的特征。
另外羌语在四川话的影响下,增加了辅音音位[f]、单元音音位[ʅ]、二合元音、三合元音以及鼻尾韵母等语音要素[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