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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至半酣,公子执卮对十娘道:

“恩卿妙音,六院推首。

某相遇之初,每闻绝调,辄不禁神魂之飞动。

心事多违,彼此郁郁,鸾鸣凤奏,久矣不闻。

今清江明月,深夜无人,肯为我一歌否?

”十娘兴亦勃发,遂开喉顿嗓,取扇按拍,呜呜咽咽,歌出元人施君美《拜月亭》杂剧上“状元执盏与婵娟”一曲,名《小桃红》。

真个:

声飞霄汉云皆驻,响入深泉鱼出游。

却说他舟有一少年,姓孙名富,字善là

i赉,徽州新安人氏。

家资巨万,积祖扬州种盐。

年方二十,也是南雍中朋友。

生性风流,惯向青楼买笑,红粉追欢,若嘲风弄月,到是个轻薄的头儿。

事有偶然,其夜亦泊舟瓜洲渡口,独酌无聊。

忽听得歌声嘹亮,凤吟鸾吹,不足喻其美。

起立船头,伫听半晌,方知声出邻舟。

正欲相访,音响倏已寂然。

乃遣仆者潜窥踪迹,访于舟人。

但晓得是李相公雇的船,并不知歌者来历。

孙富想道:

“此歌者必非良家,怎生得他一见?

”展转寻思,通宵不寐。

捱至五更,忽闻江风大作。

及晓,彤云密布,狂雪飞舞。

怎见得,有诗为证:

千山云树灭,万径人踪绝。

扁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因这风雪阻渡,舟不得开。

孙富命艄公移船,泊于李家舟之傍。

孙富貂帽狐裘,推窗假作看雪。

值十娘梳洗方毕,纤纤玉手揭起舟傍短帘,自泼盂中残水,粉容微露,却被孙富窥见了,果是国色天香。

魂摇心荡,迎眸注目,等候再见一面,杳不可得。

沉思久之,乃倚窗高吟高学士《梅花诗》二句,道:

雪满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来。

李甲听得邻舟吟诗,舒头出舱,看是何人。

只因这一看,正中了孙富之计。

孙富吟诗,正要引李公子出头,他好乘机攀话。

当下慌忙举手,就问:

“老兄尊姓何讳?

”李公子叙了姓名乡贯,少不得也问那孙富。

孙富也叙过了。

又叙了些太学中的闲话,渐渐亲熟。

孙富便道:

“风雪阻舟,乃天遣与尊兄相会,实小弟之幸也。

舟次无聊,欲同尊兄上岸,就酒肆中一酌,少领清诲,万望不拒。

”公子道:

“萍水相逢,何当厚扰?

”孙富道:

“说那里话!

‘四海之内,皆兄弟也’。

”喝教艄公打跳,童儿张伞,迎接公子过船,就于船头作揖。

然后让公子先行,自己随后,各各登跳上涯。

行不数步,就有个酒楼。

二人上楼,拣一副洁净座头,靠窗而坐。

酒保列上酒肴。

孙富举杯相劝,二人赏雪饮酒。

先说些斯文中套话,渐渐引入花柳之事。

二人都是过来之人,志同道合,说得入港,一发成相知了。

孙富屏去左右,低低问道:

“昨夜尊舟清歌者,何人也?

”李甲正要卖弄在行,遂实说道:

“此乃北京名姬杜十娘也。

“既系曲中姊妹,何以归兄?

”公子遂将初遇杜十娘,如何相好,后来如何要嫁,如何借银讨他,始末根由,备细述了一遍。

孙富道:

“兄携丽人而归,固是快事,但不知尊府中能相容否?

“贱室不足虑。

所虑者老父性严,尚费踌躇耳!

”孙富将机就机,便问道:

“既是尊大人未必相容,兄所携丽人,何处安顿?

亦曾通知丽人,共作计较否?

”公子攒眉而答道:

“此事曾与小妾议之。

”孙富欣然问道:

“尊宠必有妙策。

“他意欲侨居苏杭,流连山水。

使小弟先回,求亲友宛转于家君之前,俟家君回嗔作喜,然后图归。

高明以为何如?

”孙富沉吟半晌,故作愀然之色,道:

“小弟乍会之间,交浅言深,诚恐见怪。

“正赖高明指教,何必谦逊?

“尊大人位居方面,必严帷薄之嫌,平时既怪兄游非礼之地,今日岂容兄娶不节之人?

况且贤亲贵友,谁不迎合尊大人之意者?

兄枉去求他,必然相拒。

就有个不识时务的进言于尊大人之前,见尊大人意思不允,他就转口了。

兄进不能和睦家庭,退无词以回复尊宠。

即使留连山水,亦非长久之计。

万一资斧困竭,岂不进退两难!

公子自知手中只有五十金,此时费去大半,说到资斧困竭,进退两难,不觉点头道是。

孙富又道:

“小弟还有句心腹之谈,兄肯俯听否?

“承兄过爱,更求尽言。

“疏不间亲,还是莫说罢。

“但说何妨?

“自古道:

‘妇人水性无常。

’况烟花之辈,少真多假。

他既系六院名姝,相识定满天下;

或者南边原有旧约,借兄之力,qiè

挈带而来,以为他适之地。

“这个恐未必然。

“既不然,江南子弟,最工轻薄。

兄留丽人独居,难保无逾墙钻穴之事。

若挈之同归,愈增尊大人之怒。

为兄之计,未有善策。

况父子天伦,必不可绝。

若为妾而触父,因妓而弃家,海内必以兄为浮浪不经之人。

异日妻不以为夫,弟不以为兄,同袍不以为友,兄何以立于天地之间?

兄今日不可不熟思也!

公子闻言,茫然自失,移席问计:

“据高明之见,何以教我?

“仆有一计,于兄甚便。

只恐兄溺枕席之爱,未必能行,使仆空费词说耳!

“兄诚有良策,使弟再睹家园之乐,乃弟之恩人也。

又何惮而不言耶?

“兄飘零岁余,严亲怀怒,闺阁离心,设身以处兄之地,诚寝食不安之时也。

然尊大人所以怒兄者,不过为迷花恋柳,挥金如土,异日必为弃家荡产之人,不堪承继家业耳!

兄今日空手而归,正触其怒。

兄倘能割衽席之爱,见机而作,仆愿以千金相赠。

兄得千金,以报尊大人,只说在京授馆,并不曾浪费分毫,尊大人必然相信。

从此家庭和睦,当无间言。

须臾之间,转祸为福。

兄请三思,仆非贪丽人之色,实为兄效忠于万一也!

李甲原是没主意的人,本心惧怕老子,被孙富一席话,说透胸中之疑,起身作揖道:

“闻兄大教,顿开茅塞。

但小妾千里相从,义难顿绝,容归与商之。

得其心肯,当奉复耳。

“说话之间,宜放婉曲。

彼既忠心为兄,必不忍使兄父子分离,定然玉成兄还乡之事矣。

”二人饮了一回酒,风停雪止,天色已晚。

孙富教家僮算还了酒钱,与公子携手下船。

正是:

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

却说杜十娘在舟中,摆设酒果,欲与公子小酌,竟日未回,挑灯以待。

公子下船,十娘起迎。

见公子颜色匆匆,似有不乐之意,乃满斟热酒劝之。

公子摇首不饮,一言不发,竟自床上睡了。

十娘心中不悦,乃收拾杯盘,为公子解衣就枕,问道:

“今日有何见闻,而怀抱郁郁如此?

”公子叹息而已,终不启口。

问了三四次,公子已睡去了。

十娘委决不下,坐于床头而不能寐。

到夜半,公子醒来,又叹一口气。

十娘道:

“郎君有何难言之事,频频叹息?

”公子拥被而起,欲言不语者几次,扑簌簌掉下泪来。

十娘抱持公子于怀间,软言抚慰道:

“妾与郎君情好,已及二载,千辛万苦,历尽艰难,得有今日。

然相从数千里,未曾哀戚。

今将渡江,方图百年欢笑,如何反起悲伤?

必有其故。

夫妇之间,死生相共,有事尽可商量,万勿讳也。

公子再四被逼不过,只得含泪而言道:

“仆天涯穷困,蒙恩卿不弃,委曲相从,诚乃莫大之德也。

但反覆思之,老父位居方面,拘于礼法,况素性方严,恐添嗔怒,必加黜逐。

你我流荡,将何底止?

夫妇之欢难保,父子之伦又绝。

日间蒙新安孙友邀饮,为我筹及此事,寸心如割!

十娘大惊道:

“郎君意将如何?

“仆事内之人,当局而迷。

孙友为我画一计颇善,但恐恩卿不从耳!

“孙友者何人?

计如果善,何不可从?

“孙友名富,新安盐商,少年风流之士也。

夜间闻子清歌,因而问及。

仆告以来历,并谈及难归之故,渠意欲以千金聘汝。

我得千金,可藉口以见吾父母;

而恩卿亦得所天。

但情不能舍,是以悲泣。

”说罢,泪如雨下。

十娘放开两手,冷笑一声道:

“为郎君画此计者,此人乃大英雄也!

郎君千金之资既得恢复,而妾归他姓,又不致为行李之累,发乎情,止乎礼,诚两便之策也。

那千金在那里?

”公子收泪道:

“未得恩卿之诺,金尚留彼处,未曾过手。

“明早快快应承了他,不可挫过机会。

但千金重事,须得兑足交付郎君之手,妾始过舟,勿为贾竖子所欺。

时已四鼓,十娘即起身挑灯梳洗道:

“今日之妆,乃迎新送旧,非比寻常。

”于是脂粉香泽,用意修饰,花钿绣袄,极其华艳,香风拂拂,光采照人。

装束方完,天色已晓。

孙富差家僮到船头候信。

十娘微窥公子,欣欣似有喜色,乃催公子快去回话,及早兑足银子。

公子亲到孙富船中,回复依允。

“兑银易事,须得丽人妆台为信。

”公子又回复了十娘,十娘即指描金文具道:

“可便抬去。

”孙富喜甚,即将白银一千两,送到公子船中。

十娘亲自检看,足色足数,分毫无爽。

乃手把船舷,以手招孙富。

孙富一见,魂不附体。

十娘启朱唇,开皓齿道:

“方才箱子可暂发来,内有李郎路引一纸,可检还之也。

孙富视十娘已为瓮中之鳖,即命家僮送那描金文具,安放船头之上。

十娘取钥开锁,内皆抽屉小箱。

十娘叫公子抽第一层来看,只见翠羽明珰,瑶簪宝珥,充牣于中,约值数百金。

十娘遽投之江中。

李甲与孙富及两船之人,无不惊诧。

又命公子再抽一箱,乃玉箫金管;

又抽一箱,尽古玉紫金玩器,约值数千金。

十娘尽投之于大江中。

岸上之人,观者如堵。

齐声道:

“可惜,可惜!

”正不知什么缘故。

最后又抽一箱,箱中复有一匣。

开匣视之,夜明之珠,约有盈把。

其他祖母绿、猫儿眼,诸般异宝,目所未睹,莫能定其价之多少。

众人齐声喝彩,喧声如雷。

十娘又欲投之于江。

李甲不觉大悔,抱持十娘恸哭,那孙富也来劝解。

十娘推开公子在一边,向孙富骂道:

“我与李郎备尝艰苦,不是容易到此。

汝以奸淫之意,巧为谗说,一旦破人姻缘,断人恩爱,乃我之仇人。

我死而有知,必当诉之神明,尚妄想枕席之欢乎!

”又对李甲道:

“妾风尘数年,私有所积,本为终身之计。

自遇郎君,山盟海誓,白首不渝。

前出都之际,假托众姊妹相赠,箱中韫藏百宝,不下万金。

将润色郎君之装,归见父母,或怜妾有心,收佐中馈,得终委托,生死无憾。

谁知郎君相信不深,惑于浮议,中道见弃,负妾一片真心。

今日当众目之前,开箱出视,使郎君知区区千金,未为难事。

妾椟中有玉,恨郎眼内无珠。

命之不辰,风尘困瘁,甫得脱离,又遭弃捐。

今众人各有耳目,共作证明,妾不负郎君,郎君自负妾耳!

于是众人聚观者,无不流涕,都唾骂李公子负心薄幸。

公子又羞又苦,且悔且泣,方欲向十娘谢罪。

十娘抱持宝匣,向江心一跳。

众人急呼捞救。

但见云暗江心,波涛滚滚,杳无踪影。

可惜一个如花似玉的名姬,一旦葬于江鱼之腹!

三魂渺渺归水府,七魄悠悠入冥途。

当时旁观之人,皆咬牙切齿,争欲拳殴李甲和那孙富。

慌得李、孙二人,手足无措,急叫开船,分途遁去。

李甲在舟中。

看了千金,转忆十娘,终日愧悔,郁成狂疾,终身不痊。

孙富自那日受惊,得病卧床月余,终日见杜十娘在傍诟骂,奄奄而逝。

人以为江中之报也。

却说柳遇春在京坐监完满,束装回乡,停舟瓜步。

偶临江净脸,失坠铜盆于水,觅渔人打捞。

及至捞起,乃是个小匣儿。

遇春启匣观看,内皆明珠异宝,无价之珍。

遇春厚赏渔人,留于床头把玩。

是夜梦见江中一女子,凌波而来,视之,乃杜十娘也。

近前万福,诉以李郎薄幸之事。

又道:

“向承君家慷慨,以一百五十金相助,本意息肩之后,徐图报答。

不意事无终始;

然每怀盛情,悒悒未忘。

早间曾以小匣托渔人奉致,聊表寸心,从此不复相见矣。

”言讫,猛然惊醒,方知十娘已死,叹息累日。

后人评论此事,以为孙富谋夺美色,轻掷千金,固非良士;

李甲不识杜十娘一片苦心,碌碌蠢才,无足道者。

独谓十娘千古女侠,岂不能觅一佳侣,共跨秦楼之凤,乃错认李公子。

明珠美玉,投于盲人,以致恩变为仇,万种恩情,化为流水,深可惜也!

有诗叹云:

不会风流莫妄谈,单单情字费人参;

若将情字能参透,唤作风流也不惭

《杜十娘怒沉百宝箱》选自《警世通言》第三十二卷,作者以独特的审美视角重写传统的负心薄情题材。

讲的是京城名妓杜十娘的故事。

“浑身雅艳,遍体娇香”的杜十娘“不知历过了多少能公子王孙,一个个情迷意荡,破家荡产而不惜。

”但由于身陷浑囵,被受凌辱,“久有从良之志”,渴望能找到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得到世人的尊重。

于是靠自己的青春去积蓄钱财,物色对象。

李甲是一个“风流年少,未逢女色”的富家子弟,俩人相见如故,与十娘可谓是“情投意合,一双两好”,此后两人“海誓山盟”“各无他志”。

杜十娘见其为人“忠厚至诚”,认为可托付终身,决定以身相许,向李甲提出从良的愿望。

李甲也因此向亲友四处借钱,但都吃了闭门羹。

之后李甲恰逢好友柳逢春的鼎立相助,十娘也拿出自己的银两,终于完成了从良的心愿。

在“天涯沦落任飘零”之际,十娘毅然贴身相随,可谓是同甘共苦,在所不惜,因为“只为爱情”。

后来,行至瓜洲渡口,遇见富家公子孙富。

孙富目睹十娘美貌,心生贪念,便在与李甲饮酒之际,挑拨离间,以千金之诱让李甲把十娘转让于他,后十娘发现自己所托并非李甲本人,万念俱灰。

在他们二人正在交易之时,当众打开百宝箱,一件件的抛入江中。

并怒斥奸人孙富和负心汉李甲。

随后十娘抱持百宝箱跳进滔滔江水。

我们说,即使杜十娘有幸成为孙富的小妾,但处于那样的一个惟利是图的年代,孙富还会像李甲那样把她转给他人。

“刚出虎穴、又入狼窝”,还会成为被肆虐的对象,还会受到不平等的待遇。

仍然得不到别人的尊重。

十娘的死,是对其命运的反抗,对不平等的社会的痛斥。

她的爱情随着流水付诸东流,美好的理想也在悲剧中毁灭。

可谓“恩变为仇,万种恩情,化为流水,深可惜也。

”十娘对爱的追求,对情的执著,对人格尊严的自我维护,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市民阶层在男女追求上期望相互尊重、相互平等的心声。

 

卖油郎独占花魁

……时值二月天气,不暖不寒,秦重闻知昭庆寺僧人,要起个九昼夜功德,用油必多,遂挑了油担来寺中卖油。

那此和尚们也闻知秦卖油之名,他的油比别人又好又贱,单单作成他。

所以一连这九日,秦重只在昭庆寺走动。

 刻薄不钱,忠厚不折本。

这一日是第九日了。

秦重在寺出脱了油,挑了空担出寺。

其日天气晴明,游人如蚁。

秦重绕河而行,遥望十景塘桃红柳绿,湖内画船箫鼓,往来游玩,观之不足,玩之有余。

走了一回,身子困倦,转到昭庆寺右边,望个宽处,将担子放下,坐在一块石上歇脚。

近侧有个人家,面湖而住,金漆篱门,里面朱栏内,一丛细竹。

未知堂室何如,先见门庭清整。

只见里面三四个戴巾的从内而出,一个女娘后面相送。

到了门首,两下把手一拱,说声请了,那女娘竟进去了。

秦重定睛观之,此女容频娇丽,体态轻盈,目所未睹,准准的呆子半晌,身子都酥麻了。

他原是个老实小官,不知有烟花行径,心中疑惑,正不知是什么人家。

方正疑思之际,只见门内又走出个中年的妈妈,同着一个垂发的丫头,倚门闲看。

那妈妈一眼瞧着油担,便道:

“阿呀!

,方才要去买油,正好有油担子在这里,何不与他买些?

”那丫鬟取了油瓶也来,走到油担子边,叫声:

“卖油的!

”秦重方才知觉,回言道:

“没有油了!

妈妈要用油时,明日送来。

”那丫鬟也认得几个字,看见油桶上写个“秦”字,就对妈妈道:

“那卖油的姓秦。

”妈妈也听得人闲讲,有个秦卖油,做生意甚是忠厚,遂吩咐秦重道:

“我家每日要油用,你肯挑来时,与你个主顾。

”秦重道:

“承妈妈作成,不敢有误。

”那妈妈与丫鬟进去了。

秦重心中想道:

“这妈妈不知是那女娘的甚么人?

我每日到他家卖油,莫说赚他利息,图个饱看那女良一回,也是前生福分。

”正欲挑担起身,只见两个轿夫,抬着一顶青绢幔的轿子,后边跟着两小厮,飞也似跑来,到了其家门首,歇下轿子。

那小厮走进里面去了。

秦重道:

“却又作怪!

看他接甚么人?

”少顷之间,只见两个丫鬟,一个捧着猩红的毡包,一个拿着湘妃竹攒花的拜匣,都交付与轿夫,放在轿座之下。

那两个小厮手中,一个抱着琴囊,一个捧着几个手卷,腕上挂碧玉箫一枝,跟着起初的女娘出来。

女娘上了轿,轿夫抬起望旧路而去;

丫鬟小厮,俱随轿步行。

秦重又得亲炙一番,心中愈加疑惑,挑了油担子,怏怏的去。

不过几步,只见临河有一个酒馆。

秦重每常不吃酒,今日见了这女娘,心下又欢喜,又气闷;

将担子放下,走进酒馆,拣个小座头坐下。

酒保问道:

“客人还是请客,还是独酌?

“那边金漆篱门内是什么人家?

”酒保道:

“这是齐衙内的花园,如今王九妈住下。

“方才看见有个小娘子上轿,是什么人?

“这是有名的粉头,叫做王美娘,人都称为花魁娘子。

他原是汴京人,流落在此。

吹弹歌舞,琴棋书画,件件皆精。

来往的都是大头儿,要十两放光,才宿一夜哩,可知小可的也近他不得。

当初住在涌金门外,因楼房狭窄,齐舍人与他相厚,半载之前,把这花园借与他住。

”秦重听得说是汴京人,触了个乡里之念,心中更有一倍光景。

吃了数杯,还了酒钱,挑了担子,一路走,一路的肚中打稿道:

“世间有这样美貌的女子,落于娼家,岂不可惜!

”又自家暗笑道:

“若不落于娼家,我卖油的怎生得见!

”又想一回,越发痴起来了,道:

“人生一世,草生一秋。

若得这等美人搂抱了睡一夜,死也甘心。

”又想一回道:

“呸!

我终日挑这油担子,不过日进分文,怎么想这等非分之事!

正是癞虾蟆想着天鹅肉吃,如何到口!

“他相交的,都是公子王孙,我卖油的,纵有了银子,料他也不肯接我。

“我闻得做老鸨的,专要钱钞。

就是个乞儿,有了银子,他也就肯接了,何况我做生意的,青青白白之人?

若有了银子,怕他不接!

只是哪里来这几两银子?

”一路上胡思乱想,自言自语。

你道天地间有这等痴人,一个小经纪的,本钱只有三两,却要把十两银子去嫖那名妓,可不是个春梦!

自古道:

“有志者事竟成。

”被他千思万想,想出一个计策来。

他道:

“从明日为始,逐日将本钱扣出,余下的积趱上去。

一日积得一分,一年也有三两六钱之数,只消三年,这事便成了;

若一日积得二分,只消得得年半;

若再多得些,一年也差不多了。

”想来想去,不觉走到家里,开锁进门。

只因一路上想着许多闲事,回来看了自家的睡铺,惨然无欢,连夜饭也不要吃,便上了床。

这一夜翻来覆去,牵挂着美人,哪里睡得着。

只因月貌花容,引起心猿意马。

捱到天明,爬起来,就装了油担,煮早饭吃了,匆匆挑了王妈妈家去。

进了门却不敢直入,舒着头,往里面张望,王妈妈恰才买菜。

秦重识得声音,叫声:

“王妈妈。

”九妈往外一张,见是秦卖油,笑道:

“好忠厚人,果然不失信。

”便叫他挑担进来,称了一瓶,约有五斤多重。

公道还钱,秦重并不争论。

王九妈甚是欢喜,道:

“这瓶油只够我家两日用;

但隔一日,你便送来,我不往别处去买了。

”秦重应诺,挑担而出,只恨不曾遇见花魁娘子:

“且喜扳下主顾,少不得一次不见,二次见,二次不见,三次见。

只是一件,特为王九妈一家挑这许多路来,不是做生意的勾当。

这昭庆寺是顺路,今日寺中虽然不做功德,难道寻常不用油的?

我且挑担去问他。

若扳得各房头做个主顾,只消走钱塘门这一路,那一担油尽够出脱了。

”秦重挑担到寺内问时,原来各房和尚也正想着秦卖油。

来得正好,多少不等,各各买他的油。

秦重与各房约定,也是间一日便送油来用。

这一日是个双日。

自此日为始,但是单日,秦重别街道上做买卖;

但是双日,就走钱塘门这一路。

一出钱塘门,先到王九妈家里,以卖油为名,去看花魁娘子。

有一日会见,也有一日不会见。

不见时费了一场思想,便见时也只添了一层思想。

  天长地欠有时尽,此恨此情无尽期。

再说秦重到了王九妈家多次,家中大大小小,没一个不认得是秦卖油。

时光迅速,不觉一年有余。

日大日小,只拣足色细丝,或积三分,或积二分,再少也积下一分,凑得几钱,又打换大块头。

日积月累,有了一大包银子,零星凑集,连自己也不知多少。

其日是单日,又值大雨,秦重不出去做买卖,积了这一大包银子,心中也自喜欢:

“趁今日空闲,我把他上一上天平,见个数目。

”打个油伞,走到对门倾银铺里,借天平兑银。

那银匠好不轻薄,想着:

“卖油的多少银子,要架天平?

只把个五两头等子与他,还怕用不着头纽哩。

”秦重把银包子解开,都是散碎银两。

大凡成锭的见少,散碎的就见多。

银匠是小辈,眼孔极浅,见了许多银子,别是一番面目,想道: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慌忙架起天平,搬出若大若小许多法马。

秦重尽包而兑,一厘不多,一厘不少,刚刚一十六两之数,上秤便是一斤。

秦重心下想道:

“除去了三两本钱,余下的做一夜花柳之费,还是有余。

”又想道:

“这样散碎银子,怎好出手!

拿出来也被人看低了!

见成倾银店中方便,何不倾成锭儿,还觉冠冕。

”当下兑足十两,倾成一个足色大锭,再把一两八钱,倾成水丝一小锭。

剩下四两二钱之数,拈一小块,还了火钱,又将几钱银子,置下镶鞋净袜,新褶了一顶万字头巾。

回到家中,把衣服浆洗得干干净净,买几根安息香,薰了又薰。

拣个晴明好日,侵早打扮起来。

  虽非富贵豪华客,也是风流好后生。

秦重打扮得齐齐整整,取银两藏于袖中,把房门锁了,一迳望王九妈家而来。

那一时好不高兴。

及至到了门首,愧心复萌,想道:

“时常挑了担子在他家卖油,今日忽地去做嫖客,如何开口?

”正在踌躇之际,只听得‘呀’的一声门响,王九妈走将出来,见了秦重,便道:

“秦小官今日怎的不做生意,打扮得恁般济楚,往哪里去贵干?

”事到其间,秦重只得老着脸,上前作揖。

妈妈也不免还礼。

“小可并无别事,专来拜望妈妈。

”那鸨儿是老积年,见貌辨色,见秦重恁般装束,又说拜望,“一定是看上了我家哪个丫头,要嫖一夜,或是会一个房。

虽然不是个大势主菩萨,搭在篮里便是菜,捉在篮里便是蟹,赚他钱把银子买葱菜,也是好的。

”便满脸堆下笑来,道:

“秦小官拜望老身,必有好处。

“小可有句不识进退的言语,只是不好启齿。

”王九妈道:

“但说何妨,且请到里面客座里细讲。

”秦重为卖油虽曾到王家整百次,这客座里交椅,还不曾与他屁股做个相识,今日是个会面之始。

王九妈到了客座,不免分宾而,坐对着内里唤茶。

少顷,丫鬟托出茶来,看时,却是秦卖油。

正不知什么缘故,妈妈恁般相待,格格低了头只是笑。

王九妈看见,喝道:

“有甚好笑!

对客全没些规矩!

”丫鬟止住笑,放了茶杯自去。

王九妈方才开言问道:

“秦小官有甚话,要对老身说?

“没有别话,要在妈妈宅上请一位姐姐吃一杯酒儿。

”九妈道:

“难道吃寡酒?

一定要嫖了。

你是个老实人,几时动这风流之兴?

“小可的积诚,也非止一日。

“我家这几个姐姐,都是你认得的,不知你中意哪一位?

“别个都不要,单单要与花魁娘子相处一宵。

”九妈只道取笑他,就变了脸道:

“你出言无度!

莫非奚落老娘么?

“小可是个老实人,岂有虚情?

“粪桶也有两个耳朵,你岂不晓得我家美儿的身价!

倒了你卖油的灶,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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