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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的是薛刚刚发的一句:
场景三:
女生宿舍,薛静静地坐着,眼眶通红。
看到电脑上的“还是朋友”后面回复了一句“眩晕和虚弱的感觉——那是失去”眼泪又滚滚而下,却没有发出哪怕一丝哽咽。
猛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抹了抹眼泪,从书桌里抽出一个笔记本。
打开,第一页上写的是:
项羽↑刘邦↓思想与身体的割裂思想有多远,就要能走多远文武相轻等短语,靠下的位置还夹着一张陈旧的纸片。
薛看着看着就笑起来——又哭又笑。
转换到副场景一
副场景一:
教室里,国文课
老师:
好了,接下来我们讨论一下项羽和刘邦两个人,大家都说说自己的看法。
学生甲(男):
我比较认同李清照“生为人杰,死为鬼雄”的评价,项羽在楚汉之争里虽然失败,以至于自刎乌江,但却不失超拔豪迈的气概。
陆(微笑点头)薛(不感兴趣的样子)老师(点头,未作评价)
学生乙(女):
我还是认为王安石的《乌江亭》中说的“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更精辟,项羽的胸襟和谋略实在比不上刘邦。
陆(苦笑,但被老师看到)薛(同上)老师(点头)
忽然,老师发话:
陆摇光同学,你说说看。
陆:
古人说过太上立德,其次立功,其次立言。
刘邦立汉室三百年基业,可以说是立了不世之功,但还是留下不可抹去的瑕疵,比如对韩信等人“狡兔死,走狗烹”的手段和北征匈奴时的“白登山之围”等,总体上脱不去权谋家和某种程度上的“沐猴而冠”。
薛听着,有些惊讶,好奇的看了看坐在她左前方的陆
“至于项羽,我倾向与不以成败论英雄,虽然兵败垓下,自刎乌江,但是他力拔山气盖世和霸王别姬依然传唱千古,给人的印象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这对当下社会,男人愈发缺乏阳刚气质与责任感的情况来说,应该是永久性的讽刺式存在,而这,在某种程度上说,是立德,而正如前面说的,太上立德,其次立功,对比之下,高下立判。
”
薛(目中异彩涟涟,愈发感兴趣的样子)
老师(微微一笑):
哦(升调),那你怎么看待王安石的评价?
额(垂头思索),我想应该是自古以来文武相轻的传统吧,这不奇怪李清照的褒与王安石的贬对比起来才来得更为有趣和深刻(忍不住笑)
薛(乐的合不拢嘴)
老师(神色略微有些古怪):
恩,说的很不错。
陆(坐下,用余光瞄了一下薛的方向,笑)
下课,大部分学生纷纷离去,薛收拾完东西走过陆的课桌,看到上面放着一张纸片,写的是:
文臣看不到武将横刀立马,一骑绝尘的风姿,武将也看不到文臣登高作赋,对酒而歌的洒脱,这是思想与身体的割裂,我期待用两者共同武装自己,做到思想有多远,就能够走多远。
背面用很轻的笔画写着“吾谁与归”。
薛笑了
场景转换到场景三:
薛流着眼泪笑着,看着手中一张陈旧的纸片,注视着模糊的“吾谁与归”几个字,仰头想要抑制住眼泪,自言自语:
那幅《行者无疆》终究只有一个人啊!
转回场景二:
“行者无疆”
陆拿着一幅画,画面上是一个背着旅行包的人迎着夕阳,向远方走去,脚下是一条蜿蜒向前的路,右下角有“行者无疆”四个娟秀字迹。
陆喃喃的说(眼神恍惚)
转换到副场景二:
副场景二:
一间教室,薛坐在画架前,专心作画,陆捧着一本书坐在她侧面。
午后的阳光下,牛仔裤T—恤帆布鞋着装的薛采薇专注地画着,陆静静地坐着痴痴的看。
薛又描了两笔,停下,说:
你来看看画得怎么样。
没听到动静,她转过头,看到陆直直盯着自己,脸一红,小跑到陆面前,说:
看画去。
陆(傻笑):
哦(薛从背后推着他走)
站在油画前,陆笑道:
我不懂绘画,尤其还是油画。
薛:
你就说说看到画有什么感觉。
恩(沉吟)就是感觉画得好。
薛瞪他一眼。
陆(稍微严肃一点)说:
一点苍凉,此外就是“天地一沙鸥”和“独钓寒江雪”这样的诗句的感觉。
薛(展颜一笑)说: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陆(又恢复嬉皮笑脸)说:
那这画叫什么名字。
薛(思索状),提笔在右下角写下“行者无疆”(陆一字一顿地念)
薛:
那就送你了。
(眼珠一转,黠慧状)你怎么知道我能看到那张纸条?
陆(茫然状)说:
什么纸条?
薛(板起脸):
再装。
陆(一本正经,眼神飘渺)说:
我相信缘分。
薛(愣住了,反应过来)在陆肩上捶了一下。
半年后,大学已毕业,同城工作,一个是老师,一个是单位职员。
(回忆开始)
某天,办公室男同事A(一直爱慕薛),看到大家休息的时候,薛仍在工作,故献殷勤递了一瓶饮料“别那么卖命,该歇就歇会儿吧”。
薛伸了个懒腰,不经意的说:
谢谢,不过我从来不喝饮料的,呵呵。
然后继续转向电脑工作,A刨根问底的说:
你毛病不少啊,饮料都不喝,a自嘲的笑了笑,“那我自己喝”,说完回到自己的座位。
薛勉强的笑了笑,却再也无法静下心来工作。
思绪飘回了她与陆瑶光的相处时光。
①镜头:
两人逛街的时候,陆说‘你等会儿’,薛站住了,然后陆拿着两瓶水过来了,说‘喝点水’(镜头结束)
转镜头向办公桌前的薛,轻声道:
‘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②镜头:
某天,陆在给大一的学生在教室上课,看到一个偷偷吃早餐的女生,(抬头瞄一眼陆,然后赶紧低头吃东西),陆不经意的笑了一下,觉得这一幕特别熟悉
(转镜头)
大一时有一次上公开课,陆正在认真听讲,就听见旁边窸窸窣窣的小声响,然后就听见‘咔嚓’的声音,扭头一看,一女生正在小口小口的偷吃苹果,像只小兔子。
(陆微笑,觉得这女生很有趣)然后就见老师朝这边走来,‘谁在偷吃东西?
’陆好笑的瞄着旁边的女生,想知道她会怎么做。
只见女生飞速的将还没吃完的苹果放在了自己(陆)的桌洞里,然后开始东看西看逃避责任。
陆觉得真是好气又好笑,颇为无奈。
见老师迟迟不开讲,下面便开始议论纷纷,声音越来越大,终于将陆的思绪拉了回来。
轻叹一声“你现在怎么样呢”,开始讲课。
③镜头:
某天,薛路过可百可,忽然发现自工作之后,就很少去可百可消遣时光了,决定进去坐一坐。
依旧是小杯‘菊花雪梨茶’,依旧是靠窗的位子。
这个时间点,二楼人很少,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子洒进来,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以前。
从刚开始恋爱那会儿开始,俩人就喜欢到学校附近的可百可消磨下午的时光,那时候,薛还没被‘公务’缠身,俩人各自看着各自的书,偶尔小声交流一会儿。
不然就是陆给薛将文史,薛给陆谈绘画,说光和影。
点点滴滴的过往,薛细细的回味着。
。
④某天晚上,陆在校园的小路上散步,忽然就听见不远处有女生可怜兮兮的说:
‘我就是喜欢你,’男生颇为无奈却也亲昵的说“你啊”。
如此温馨,让陆又一次想起了薛,
记得那也是傍晚,俩人像往常一样在校园里散步,突然,
薛停下脚步,(调皮的语气)说:
你为什么老约我下来散步啊。
陆笑了笑(有点坏坏的味道)答道:
饭后散步有助于消化。
薛有些失落,旋即笑了起来,说:
这样啊,恐怕以后不能和你一起饭后消化了。
陆疑惑的问:
为什么呀?
好多人都在约我呢。
是么,你脾气那么臭,长的不好看,身材也不好,想法又那么独特,还有男生会喜欢你?
薛(得意的)说:
那当然,我有人格魅力啊,我现在正在物色呢,哪天带给你过目一下,帮我把把关。
陆抓住薛的肩膀,认真的看着她‘我觉得现在站在你面前的男生就很优秀,不知薛姑娘是否中意。
你还挺臭美,本姑娘考虑考虑。
两人接续向前走,突然男生牵住了女生的手,女生把头转向一边,却没有挣脱,路灯将影子拉的长长的。
可是这一切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⑤镜头,某天,陆像往常一样在薛的宿舍楼下等薛,等了好长时间(镜头表现),终于看到薛从宿舍楼里姗姗而来,看到有别于平时的装扮和脸上精致的妆,似乎明白了什么。
陆皱着眉头问:
怎么那么慢?
薛(带着期待着被夸奖的神态):
为了见你,我可是精心打扮了的,漂亮吧(转了一圈,把脸扬起)
你怎么化妆了。
化妆不好么?
没觉得我今天特别漂亮么
现在就化妆不好吧,我还是喜欢你素颜朝天的样子。
女生么,总要这样一步步改变的嘛。
说完,撅起嘴,很不高兴的样子。
陆(无奈的语气):
好好好,很漂亮,咱赶紧的吧,快迟到了。
薛不乐意的搀起陆的胳臂,向前走去。
回过神而来的陆低语道:
我怎么连这种事都会计较,我真的是在找女朋友么?
⑦镜头
桌上忽然响起的手机惊醒发呆的薛采薇。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吴书记”
薛(清清嗓子,按下接听):
吴书记,您好。
吴:
恩这次五四青年节,我们几所高校联合汇演定在我们学校举办,学校给的预算很紧,你们外联部忙一下,拉点赞助。
吴书记,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恩,尽快做一份运营策划出来,(犹豫了一下)前段时间廖凡的事,你也知道,学生会也不会一直空着主席的位置,我和陈书记商量从你们几个辅助系里面提起来一个,(顿了顿)好好干。
薛(收敛笑容):
恩,我知道了,策划我会尽快完成。
挂掉电话,薛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讥笑,自言自语:
这回就遂了陈苒的愿了。
⑧镜头
陆拉着薛的手,走在夜幕下的校园里,路灯下两个人的影子在身后拉得很长。
这边看不到星星,挺可惜的(仰头看着漆黑夜幕)
是啊,正是离得太远,才那么吸引人。
想想我们看到的是几万年前的光,确实是很神奇的事情。
(也看着天空)
陆用有些惊讶的眼神看着薛
薛(感到不对劲,发现陆的异样眼神,)嗔道:
怎么说我也学过一点地理的,再说(献宝的样子)我小学就看整本的《十万个为什么》。
陆(愕然,然后笑)说:
好啊,看不出来啊!
薛(小小的抓狂)追上去在陆的肩膀上捶了一下。
陆(止住玩笑)说:
给你推荐两本书,《三体》和它的续集《黑暗森林》,感觉实在是史诗级别的,就怕你不喜欢小说的类型和风格。
书名叫什么来着。
《三体》和《黑暗森林》刘慈欣的(想了想)对了,书里面有以爱情故事作为一条主线哦!
薛(不解的看了下陆,恍然)且(不懈的表情),才不会因为爱情故事去看。
陆(摸了摸头发)额
不过既然是摇光推荐的,那,我就看看呗
陆(笑):
好
薛(有些迟疑):
有件事,想问问你,(向前走了几步,陆落在后面几步)
你说
恩,学生会换届,我的一位部长建议我竞选一下,我也想试试,就当锻炼一下,你觉得呢。
陆(神色一变)说(心不在焉的样子)外联部么到外面给学校活动拉赞助,应该能锻炼人。
所以呢?
但是,我觉得你各方面都很好啊。
要是我的竞争对手这么说,我到时会觉得很鼓舞。
陆(无奈,无言以对)
薛(询问的眼神看着陆)
陆(也看着薛,依旧沉默)
薛(看向前方):
好吧,那我就试试,(转眼又是面生愁容)要是,要是我变了,变得自己都不认识了怎么办。
陆(追上薛)握住薛的手,紧紧握住。
薛(看着陆)笑靥如花。
影子转到两人身前,向前移动。
⑨镜头
转眼是期末了,高数课程考试。
讲台上的监考老师在看报纸,大家在安静答卷。
薛看着试卷上的一道题,叹了口气,再看下一道题,还是叹气。
焦急的摆摆头,薛看到陆正下笔如有神。
薛(低声的)喊:
喂,摇光,喂(见他看过来,指了指试卷,一脸苦恼的纵纵肩)
陆(有点为难的表情,又听到薛的催促声)轻声的问“bywhat?
薛(想了想,从兜里掏出手机,用手指了指)
陆(看了一眼监考老师)低下头开始编辑短信
薛(无所事事的)转着笔,蓦然感到手机震动,看了一眼坚定不移地看报纸的监考老师,掏出手机读短信,越看脸色越差,末了狠狠地瞪了一眼陆,气鼓鼓的把手机胡乱塞进兜里。
陆苦笑看手机,上面是这样一段话:
高数老师为人宽厚,而且你的全勤,会加印象分,还有就是这些题目,你只要能够写一些有关联的内容,不是太离谱的话,评卷的时候都会酌情给分的,所以不用给答案了吧。
再向下翻了几页还有一小段话是这么说的:
最重要的是我不希望你为了一些不必要的东西,丢掉一些很重要的东西,我希望你是永远纯洁的,就像你喜欢的宫崎骏的动画片一样。
铃声响起,薛先离开教师,陆匆忙追上。
陆(讨好)道:
采薇,还生气呢?
薛(无动于衷)快步前行
陆跑到薛面前,挡住她的去路(看着薛,庄重)道:
请相信我。
我绝不是顾忌风险,才不给你答案。
薛(平淡,轻声)道:
那是?
陆(庄重)道:
如果你要,我给你我所有的一切。
薛(略微动容,侧过脸不看陆)说:
只不过不是在我需要的时候吧。
(顿了顿)考试都过去了,说这些有什么用。
陆(语重心长的样子)就像短信里说的,我只是不希望你为了一些不必要的东西,丢掉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薛(疑惑,还是平静的)说:
不必要的东西?
你是说作弊?
(声音很重,陆皱眉)没有挂科是竞选部长的硬性指标之一,不必要?
我跟你征询意见的时候,你的沉默可没有告诉我,那些是不必要的。
陆(无法面对这样冷静和冷漠的薛,有些生气,但还是无可奈何的克制)黯然
(10)镜头
那只是你的理想主义倾向,你觉得你的坚持能敌得过现实么?
在这嘈杂的大环境下,我坚持一份真有什么不可以,我从来没想过要改变这个社会多少,我只不过想坚守自己的本心而已。
你这是在逃避现实,这些事情你总有一天要面对的,这些矛盾和冲突你总要解决的,你不要以为你不想,它就不存在了。
既然如此,又何必要杞人忧天呢,一切都顺其自然不更好么?
薛(沉默许久):
你这样,让我很没有安全感,我觉得我们的未来没有保障,我害怕有一天,我们的关系会被现实改变。
陆(纠结,无力):
采薇,对不起,可是我。
算了,吃饭去吧(很无奈,转身就走了)
现在倒好,人都没了,还谈什么未来啊
(11)镜头
从沉思中醒来,薛褪去茫然恢复了冷峻,看看时间九点五十分。
拨通一个电话
赵焱,上面让做一份运营策划,五四高校联合会演在我们学校举办,预算很紧,需要拉赞助,你组织尽快出一份方案,可行性要高。
赵焱(平淡口吻):
我知道了,最迟明天下午给你。
请务必尽快。
赵:
恩。
(场景转换)
上午十点多的样子,一间教室。
薛拿着一份材料研读,不时提一些问题,另外三个女生一个男生做详细解释,剩下一个男生在玩手机。
薛(读完,合起材料)说:
我看了,可行性很高,没有什么漏洞,大家这么快拿出这份策划,辛苦了。
把玩手机的男生(抬头,看着薛,笑)说:
就是,老大,你看我都没睡好(说着打了个哈欠)
薛(笑):
赵焱,就你累人家小鱼几个女生,还有张栋都没说什么。
小鱼(很认真)说:
策划的架构是赵焱做的,我们只是搜集材料,只能说是添砖献瓦吧。
另外连个女生笑着应和,张栋先是皱眉,然后勉强挤出个笑脸。
薛(一一看在眼里,笑)说:
那好,我把材料润色一下交给吴书记,晚上大家一块儿吃个饭,恩大家各忙各的去吧。
赵焱(大笑):
老大,您真是太体恤我们了,那我准备中午就不吃饭了。
挨到晚上,哈哈。
三个女生掩嘴笑,张栋一边暗自鄙夷。
薛(笑)骂道:
没出息。
到了打印店,薛将材料的电子版略作了修该,打印出来。
向吴书记办公室走去。
场景切换
吴书记(大致浏览了材料)说:
好,材料放着,我慢慢看。
我今天听有传言说,你上学期期末考试计算机课程中存在作弊行为。
说完,直视着薛。
薛(平静)说:
吴书记,我们班去年计算机科目的平均成绩是七十三点五分,我成绩是六十三分,这还是平时全勤加分的情况下的成绩,如果我作弊,至少可以拿到班级平均分,让自己的成绩单好看一点吧。
吴书记(平淡的笑笑)说:
那你先回去吧。
好,如果你对这份策划有什么好的提议,请通知我,我再作修改。
吴书记微微颔首。
门外。
薛(自言自语,神色平静)陈苒你倒是深谙“先下手为强”啊。
场景转换。
薛的宿舍,六点钟左右。
薛(打电话):
部长,最近怎么样?
电话那边,一个女声笑着说:
怎么还部长,我都交给你们这么长时间了。
薛(诚恳)说:
你一直是我的部长
那边沉默。
薛(有些犹豫):
有些事想麻烦下部长。
“部长”:
你说吧
部长你人脉比较广,最近学生会不是要竞选主席了么,你看……
钥匙开门声,和薛同宿舍的吕妍回来了。
部长,我同学回来了,我们下次再说吧
挂了电话
吕妍(神色复杂的看着薛):
真和摇光分了?
薛点点了头,沉默。
吕妍(有些伤感)叹了口气。
薛(淡淡)说:
刚才的事你都听到了吧。
吕妍(神色一变,用复杂的眼睛看着薛)轻:
来就说那个话题。
没有回应。
薛(笑了笑)接着说:
以后我可能做些事会吓到你们。
要有心理准备哦,刚才电话聊得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开端。
说着离开了宿舍。
留下了似懂非懂的吕妍。
第二天,职业身涯规划课堂上,陆没有来,薛静静地用手机看着财经新闻,邻座的几个女生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学生会主席热门侯选人陈苒在校外租房的事,被学工部发现,下午就会发布处分决定的热门新闻。
女生甲:
我觉得是上任主席廖凡报复陈苒吧,毕竟她那次在宿舍喝酒的事是陈苒揭发的,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女生乙:
可能吧
女生丙:
谁知道呢,从动机上来说,学生会主席竞选应该要开始了,她的竞争对手又嫌疑,但谁又知道她有么有在其他方面树敌的可能。
可能吧。
(12)镜头
默默看着手机的薛,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冷笑。
下课,走到教学楼门口的薛发现站在路旁的陆正皱着眉头看着自己,
薛(耐着性子,走到陆面前):
成子从燕子那知道了那件事,你肯定也就知道了。
怎么现在是来显摆的么?
你去看你的梭罗,我来看我的马基雅维利。
怎么了,不会妨碍道您什么事了把,没有必要来显示你的崇高道德吧。
(过于急促的说完这番话,有点喘)
陆(苦笑着,颇为不解):
采薇,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变,不应该么,改变才是永远不变的道理,再说,我这么做不过是为了适应现实,为以后工作增加筹码,我在为我们的未来而努力,我有错么。
整天无所事事,你有什么立场指责我。
我说不过你,但我还是那句话我只是不希望你为了一些不必要的东西,而丢掉最本质的东西。
丢掉最本质的东西,我有么?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是你说的么,我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你现在,简直是不可理喻。
(说完,转身离开)
薛看着陆异常落寞的背影,低声说:
我只是不敢像你那样安静地生活。
(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陆双手插兜,终于退去了面对薛采薇时笑容,眉头紧锁,眼睛定焦在前方的空气中的某一点。
(13)镜头
为什么我要为那些东西那么为难他。
现在想想,我确实太过分了。
陶:
你们两个都是这脾气,认准了就没转圜的余地。
薛:
决定和他相处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我还。
我怎么就变成那样了呢,自己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早知现在,又何必当初那样决绝,没准儿啊,他也在后悔呢。
怎么会?
其实他那么固执一人。
这回你可猜错了,他现在正在慢慢改变呢
怎么可能,我们在一起三年,都没怎么变。
以前不变,还不允许人现在变
薛笑笑,没说话
我前几天看见他了,就聊了聊
他现在怎么样
陶开始回忆
(转)
现在一个人么
恩,想找一个相知相爱的人似乎没那么简单。
是啊,相爱容易相知难,难得一个相知的,你怎么就放手了呢。
于心不忍吧,我不忍心看她那么累,我却什么都不能做。
难得她懂我,我却那么固执,寸步不让,也难怪会伤了她的心。
她之所以变化那么大,我也有责任,两个人的未来,我却让她一个人承担,我当初那样,确实让她很没安全感。
那现在你就不想做些什么改变一下么
我总以为,上善若水,顺其自然是我的处世法则,等我真正的步入社会后才发现,原来我真的是太过偏执。
采薇说的是对的‘改变才是永恒不变的道理’。
感情世界里,双方本就是平等的,没理由他做那么多,我却原地不动,坐享其成。
所以呢
所以我想通之后就试着自我改变。
陆的宿舍
刚起床的刚子,看到陆坐在桌子前写着什么,走过去拍了下陆的肩膀:
写什么呢?
说着看着桌子上的纸上的字。
“辛卯年戊戌月癸丑”,“这写的什么意思啊?
陆笑了笑:
一个标记,以后变得跟《水手》里唱的那样的时候,也许不经意间看到这个,还好能想起自己以前是什么样子。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那时候应该就很有沧桑感,很能骗女孩子吧”。
刚子一扫睡意,念叨着陆的话,看着一脸坦然的陆,终究还是么有说什么。
陆拍了拍刚子的肩膀,又说:
“不管怎么变,哥几个还得围一桌,一瓶一瓶的吹雪花,这个决对没有问题”
“必须地”
成子还有其他几个人都凑过来,叫嚷道:
必需的。
那祝你成功
少不了你的帮忙
乐意之至。
(14)镜头
铃声响起,薛从包里取出手机,来电显示“陶晶”
“桃子,什么事啊”
采薇啊,咱么班这周末要聚会
我最近工作很忙,我们周末可能要加班,我可能去不了啊
别呀,这次不来,下次再见,还不知道是哪年哪月呢
薛小声的说道:
是啊,这次不见,这辈子怕再没有机会了
什么
薛(回过神儿):
好吧,我去
那好,记住啊,是某时某地,你尽量提前到,咱们先聊聊
好吧,我尽量
我还有事,先挂了
恩,到时候见
听到铃声,陆摇光拿起手机
“陆摇光,我是陶晶啊”
薛提前来到学校,走在满是陆的气息的校园里,过去的一幕幕浮过脑海,好像每个地方都有他们的身影,他们的笑声。
走着走着,竟走到了第一次和陆摇光相识的地方——曾经的教室。
空荡荡的教室里只坐着一个人,听到推门声,抬起头来,四目相对,久久无言
“摇光?
你怎么也在这”
“采薇,我等你好久了”
《完结》
行者无疆,一个人难免孤独
有你共我,三生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