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州忠爱堂罗氏宗谱五卷之六卷四Word文档格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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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符割壤,世受侯封。
所谓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而成者,君之太保公是也。
及君之世,历祀百年,传家四叶。
冲年嗣服,遗大投艰。
播孽之遗类复猖,牂牁之残魔复祟。
封疆孤注难支,君其见幾明决,思患未然。
因而有太王之迁,子胥之去。
修车马,缮甲兵,卧薪尝胆,复少康之业,报吴越之仇。
其始也,我出同车,与子同袍。
其终也,执讯获丑,与子同僚。
猗欤幸哉!
向之先公创而造者,今君得以恢而复也。
君之恢而复者,又吾之得以创而造也。
先后济美,伯仲埙篪,其与君之螽斯麟趾,享茅胙之长,带砺之久者,并日月而弗朽矣。
一日登君之堂,阅君之谱。
见先公遗言,如睹先公手泽。
其德业闻望,凛凛笔端,犹令人心怀念慕,缱绻莫释,一唱而三叹焉。
因忘鄙陋,勒为俚词,附之仙谱,聊庆其盛云。
载郡志艺文。
时唐乾符三年冬十月望二日题于罗氏之忠爱堂。
罗氏忠爱堂二十六世袭封播州侯宣慰使司宣慰使同知琛公自叙
自古帝王御世,有道者昌,无道者亡。
夫有一代之明君,必有一代之良将。
上下泰交,明良合德,华彝宾服,万物咸熙,而成一代开造綦隆之盛也。
余本唐宋旧臣,世守播郡六百年于兹。
迩来大元失道,天厌恶德,乾坤泰宁之象,转于有道之主。
有如我洪武皇帝,起自布衣。
不阶尺土,聪明神圣。
天与人归,一着戎衣而四海丕定。
斯时也,海晏河清以预其瑞,景星卿云以先其兆,意中国其有圣人焉。
日惟保境安民,以待恩旨。
奈何南北异域,梗化犹多。
明珍僭号于西蜀,普安割据于滇黔。
区区一州之地,悬于虎狼之口。
势若倒悬,危似朝露。
乃于洪武三年,浩然奋臂,疋马单骑,繇间道以入金陵,负版籍以面天子。
四年,奉命从征西夏。
五年,皇帝敕曰:
“朕君天下,凡四方慕义之士,皆待之以礼,授之以官。
尔罗琛,系播州宣慰同知也,闻我声教,称臣入贡。
且西夏之役,克任勤劳。
朕用嘉之,特加尔奉议大夫职衔,仍命世守播土。
”十四年,王师直上,奉命南征,由是袭指挥使司于滇,前卫指挥使于黔。
功绩日增,受禄愈广,岂非君得臣,臣亦得君之奇遭也哉!
余虽无似,或亦无愧于承先启后者。
后之守成之子,既受茅土之封,当思忠孝之报,而君恩祖德,佩服无遗,亦庶乎保国保家之一助也。
书之谱籍,以为光前裕后之鉴。
载蜀志又郡志。
万历戊午岁秋八月朔日忠爱堂分支锦水三十三世仪廷公题于清潭家祠
盖自尼山麟经作,而天下万世有国者莫不有史。
自考亭家礼传,而天下万世有家者莫不有谱。
是知史也者,国之谱也。
谱也者,家之史也。
不有所纪,则世迁代变,事远人湮,伦序混殊,尊卑失序,贤否莫辨,疏戚无征,而终沦于无统也。
遐考先公世录,验诸碑铭石勒,乃春秋有熊氏之后,山西太原人也。
始祖世渺,姑难悉述。
请得以鼻祖创垂颠末,历代缵绍根由,推而言之。
大唐大历间,鼻祖讳荣公,登将相之坛,兼文武之略。
华夷钦服,中外声驰。
南定闽蛮,北伐边虏。
王朝倚重,四国赖安。
乃值夜郎变乱,群夷梗化,蔡经略征之而无功,何司马讨之而败绩。
幸我鼻祖,奋盘根错节之材,开千载难平之地,身膺茅土,世受符封。
亦可谓创业之奇遭也。
传至乾符三年,四世祖太汪公,襁褓居官,权柄失握,百年甫平之域,转而为腥秽之区,迁国图存,斩关走出。
当是时,太师杨端公,勋名赫濯,威望尊隆。
太汪公抗疏力请,乃得提师援剿,前此失之东隅者,后复收之桑榆者也。
繇唐历宋,驾元至明,后先相继,藩屏王家。
王命是共,祖训是保。
岂非鼻祖贻谋之盛,太汪公再造之洪哉。
万历庚子岁,杨应龙不道,虐民渎神,干冒王章。
宗子时丰,连率五司,会纠七姓,献土改流,易播为遵。
向之土而同者,今得为万户侯耳。
嗟嗟!
前人创造于前,继承于后,倘非克孝于家,克忠于国,亦何能历世数变而不朽哉。
佐生也晚,适逢八百之期,幸际三十三世。
睹简编之残阙,记载之差谬,若非溯本穷源,详定载籍,虽有肖子贤孙复起,其详不可得传也。
况前世之流风善政,凿凿可鉴;
嘉言美训,历历可稽。
至若冠婚之礼,丧祭之仪,习姬公之真传,体朱文之正训,尤当后世是则是傚者。
一日行吟泽畔,放步垅丘,咏蓼莪之章,歌绳武之什,承父兄之命,遵谱牒之传,因与二三同志者,并志不朽。
载郡志。
锓传族谱叙
众山之脉,发于昆仑,大而泰岱恒华,小而岗峦丘垤。
虽绣错遍天下,而著山经者,则以昆仑为祖。
众水之源,始于星宿,大而江湖河海,小而涧沚溪泉。
虽川流遍天下,而著水经者,则以星宿为宗。
人之有祖,亦山之昆仑,水之星宿也。
然山有回龙之形,水有朝宗之势,况乎为物之灵者,而反昧兹厥初也哉。
如吾家派出天潢,谱传世胄。
自祝融之后,受封于罗,遂以地为姓焉。
在春秋为有熊氏,族益繁昌,渐散处于楚、晋、梁、益间,在在而莫不有矣。
莫不有,则其源实同。
源固同,而支则有辨。
若我支之传也,郡虽属于豫章,而家则世居太原。
至唐大历初年,我先祖讳荣,字政卿,生而神明,位兼将相。
奉天子命,来征夜郎,十年始平。
遂分茅播土,廼家于是。
是播之有罗族,盖自兹始也。
受封之后,即建祠堂名忠爱堂。
修家乘,纪前徽,示来叶,柳公玭叙其简端。
创垂之烈,亦赫赫然盛矣!
自是而下,历宋元明,鼎虽数迁,而世封无恙。
凡西蜀之称带砺元勋者,罔不指为先屈云。
至万历间,代传三十有二,年历八百有奇。
而杨氏僭乱,我祖避居于黔之昆中。
岁戊戌,生我先君。
甫二龄,至庚子,而杨氏平。
改设之后,廼得言旋言归,复我邦族。
伊时也,山川虽云如故,而三径则已就荒。
燕辞王谢之堂,人发黍离之叹!
幸我先君,聪明天亶,仁孝性成,志切风云,心怀继述,下帷力学,蜚声士林,绍美传芳,惟端经史,不数年而家声赖以复振。
絃诵之暇,访诸先正,因口授以先祖先公自叙二篇,并杨公叙一篇,笔之于书,汇成谱式。
凡历代相承之次序,嘉言彝行之传闻,一一备志,无使或遗。
劫火之余,微我先君之孝思纯笃,访而存之,则前人之遗言手泽,不几与柳公之作同归灰烬,共留千古之憾事也耶。
其后宗子人表,犹得继体嗣位于明末间,赖有此耳。
及至本朝受命,文运振兴,吾族之捷南宫,领乡荐,应贡举,歌子衿者,济济称盛。
然一登仕籍,祗计前程。
三代而上,高曾字讳,尚不自识,又何况于世代之远,族类之繁乎。
是以支派无稽,少长失序,凌僭之渐,由之而起。
欲其敦本睦族,吉凶同患,如厥初生民之代,不綦难欤!
迄于今,世弥远矣,人愈繁矣。
世弥远,则风教易移;
人愈繁,则习尚易别。
有操奇赢者出,则垄断独登,而先人廉耻之风废;
有习技艺者出,则争奇角巧,而先人诗礼之教隳;
有毁性灭伦者出,则强项自恣,而先人敬老慈幼之道衰;
有尾琐自安者出,则从俗殉时,而先人冠婚丧祭之礼息。
凡此数者,庸人犹或不为,而谓世家之所宜有乎。
推原其渐,皆出于宗谱之湮没,祖训之废弛,未尝家喻而户晓故耳。
经也,躬接三十四世之传,犹介见知闻知之际,抚今追昔,深惧析薪。
思欲梓而广之,但虑裘非一腋。
幸我图南家姪,同心念旧,合志维新。
殚其有用之才,坚其必为之志。
谋及诸父,谋及昆弟。
广搜博採,不惮艰辛;
觅枣徵梨,不辞况瘁。
寻丘墓于长林,索碑铭于丰草,因得我族叔祖秉信公墓志一道,宗支一图,合而梓之,以传奕禩。
於戏!
此前人有志未逮之行,今不数月而功成如是,岂非祖宗在天之灵,故笃生斯人以襄厥美乎!
然是刻也,尊祖敬宗之念在乎中,敦本睦族之情亦寓乎其中。
后之来者,按图而考,昭穆井然;
循意以推,训行俱在。
将见千年以上之宗祖,百代而下之元曾。
如晤对于一时,若欢歌于一室。
而孝弟之念,姻睦之怀,当亦有油油然兴起者,则是谱之刻,岂曰小补之哉!
愿我本支百世,人师其志,世守其传,推先祖作谱之情,体先君传谱之意,贤豪自命,忠孝存心,务遵先型,毋蹈近习,庶祖训不致废弛,家声得以永振,岂不与山之峙水之流并存天壤也哉!
吾厚有望于继起者。
时皇清康熙五十一年壬辰春正月望三日,三十四世孙尔经敬题于锦水之敦睦堂。
上梦公谱叙
人之生也有族,族之传也有谱。
然族有盛衰,谱有存失。
族之盛衰关乎运,谱之存失系乎人。
如吾族之创也,以政卿祖。
守也,以琛祖。
传也,以仪廷祖。
是创也守也传也,名虽殊而理则一。
理既一而功亦同。
使无创,何以有守。
无守,何由有传。
故韩子有曰:
“莫为之前,虽美弗彰。
莫为之后,虽盛弗传。
”则创、守、传,阙一不可也。
语又曰:
“唐虞无尧舜,不过一时之春秋。
春秋无孔子,何得万世有唐虞。
”由此观之,似又贵乎传也。
诗曰“贻厥孙谋,以燕翼子”,政卿祖有焉;
“睂寿保鲁,复周公之宇”,琛祖有焉;
“子子孙孙,勿替引之”,仪廷祖有焉。
时康熙壬辰春王二月丁巳沐手敬跋
重修家谱叙
尝读先儒致堂胡氏言曰:
“人之所以为人者,有族类而已。
族一紊,则礼义之源已失。
他尚奚论哉!
”信斯言也。
于谱系未叙,讵非我祖宗之罪人耶?
钜生也晚,苦无多记忆。
犹忆成童时堂伯见之公偕钜父崇之大人,朝夕以家谱为念。
谓自康熙壬辰岁族中前辈尔经祖叙谱后,至今几百年矣!
此而不续,终无谱矣。
谱无而前者已忘,后者可记,犹可言也。
无谱而忘者不记,记者复忘,何可言也。
无谱而孙不知祖,昭不知穆,不可言也。
无谱而孙蒙祖讳,昭犯穆称,尤不可言也。
无何日月如流,韶光易迈,伯父见背,父亦相继卒。
钜于丙午服阕,即出岁贡。
随于戊申谬登贤书,遂以南北奔驰,无由缵承父志。
书香克绍,水木茫然,其能无抚膺太息哉!
嘉庆七年壬戌春,伯父见之之三子锺,慨然以修谱为任。
谋诸余,余不觉欣然跃然,继而为之骇然。
何以言之?
昔之为谱易,今之叙谱难。
昔之为谱也,主于创。
今之叙谱也,主于因。
创则不嫌于偶略,因则不厌其过详。
吾族自始祖太保荣公,于唐大历时由山西太原敕授六州都督沿边招讨使。
因平播,分茅播土,崇祀名宦。
其聚居于遵者,实繁有徒。
而散处于蜀川者,如永、合、綦、南等处,亦复不少。
一旦创举而谱之,谱之而详,固见吾族之有人。
谱之而不尽详,亦见吾族之甚大。
今之叙谱也则不然。
详尽而略远不可也,详亲而略疏不可也,详富贵而略贫贱,详父族而略母家尤不可也。
兹锺弟身任其事,不惮家询户问而付诸剞劂,期于展卷瞭然,分支别派,各有攸属。
是不徒见吾族之大,而又足见吾族之大而有统业。
虽然,吾尤进一说焉。
名与字详矣,而典礼与章程可不详欤?
请与近居族人约,继自今,族中有不循礼法或嫖或赌,或酗酒惹事及为非作歹者,宜其鸣鼓以攻,勿听其败祖宗家法。
否则,略典礼章程而详名字,则是今之有谱,何异于昔之略于谱也。
其弊可胜道哉?
若夫奕叶子孙,戒佥任之败类,懋厚德而亲亲,则固存乎其人,非谱之所得而治也已。
时嘉庆七年壬戌仲春时顺祖六世元孙钜识。
山东青州府日照县士民恭祝莱翁公寿叙
山之左府六,而青居一。
青属州县十有四,而照居一。
照,东南穷处也,海阻三面,山不殖货财,地斥卤硗确,且无沟洫川浍备蓄泻也。
水旱任乎雨旸,雨旸听之天。
雨旸时不时,岁丰歉以之。
丰歉无定数,民聚散以之。
故穷苦常倍于他邑。
令长得其人,即抚循咸理,不则垢痒,不可爬节。
盖民之戴令也,如戴天。
其望令也,亦如望岁云尔。
今天子励精求治,慎简贤能,吏无大小,悉治方内,就法度。
照经循良继踪以来,民困亦稍甦矣。
辛巳冬,当事以渎礼去秩,众方相对错愕,不知抚我者视昔何如?
其贤其能,未敢隐度论也。
余时鞅掌河上,闻有自都门客归者,言西川罗侯来。
侯丰采可畏爱,是能抚我照者。
是不受请托,杜绝弊窦者。
曩见邑革役某,潜处日下,伺侯绾绶行,就道私谒侯。
侯曰:
“汝何远迎为,且谁令汝至者?
”其人伏气不敢出一语。
侯叱之退,掩面遁矣。
又豪奴某,以斧资遗侯,侯色甚形于言。
主使者闻之,缩颈咬指咋舌而不下者累日。
夫通侯餽赠,交际之常,侯烛奸如燃犀,逐鲛却弊,古今人同不同也。
照于时引领侯矣。
居无何,闻侯且至。
至则询民间疾苦,除政之甚不便于民者。
诸无艺之征、额外之需尽罢去。
不以纤毫累里下,著为令。
遇士有礼,接物宽和。
惟驭吏严肃,听断明决,伍伯凛冰上立。
两造赴案,片言各抒其忱。
进见者退曰:
“侯,神君也!
”闻侯言者,望侯颜色者,佥曰:
”环以相告。
故治照甫月余,上宪廉知侯善状,檄令入围校士。
侯矢公矢慎,秉夜丹黄榜发,计所得士数人,英英秀吐,班联玉筍。
一时历下论知人能得士者,佥曰罗公罗公云。
此皆侯之始政,而予得之耳闻者。
越岁癸未,余自河上归。
接见之余,于温和厚重中,有一叚元爽峻拔之致,因叹传闻之有据,而丰采洵可畏爱也。
迩时方苦水旱,远近惊惶。
侯单骑入里下,履亩勘验。
祈祷雨旸,必恭必敬。
复为绘图上籲,痛哭代陈。
虽利害艰险,在所弗避。
故天灾洊至,而民有固志,老少妇女不至流离毙踣者,侯之力也。
此又侯之溥惠,而余得之目睹者。
八月二日,为侯初度辰,邑人士公拟介寿,嘱文于余。
余何能寿侯?
但以所闻,合之所见。
念侯锦制七襄,文章施于政事,寿之基也。
寿考作人,继美棫朴,寿之理也。
仁心为质,保乂于无穷,寿之徵也。
夫天地精纯之气,不终秘藏,往往结为山嶽,动为江河,蔚为松筠,而锺于人为大年。
侯今齿方壮盛,自兹以往,宜其遐福,兰台鹓阁,玉简金钩,黄发鲐背,琳篆丹书,事有固然。
宇内戴侯如戴天,而望侯且如望岁矣。
宁第锡福照人已哉,侯其浮大白无算。
谨叙。
赐进士出身、光禄大夫、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加五级、又加二级,前大常寺少卿、左右春坊庶子、兼翰林院侍读侍讲、日讲官起居注、司经局洗马、兼翰林院修撰,两奉命提督顺天等处学政、右春坊、右中允兼翰林院编修充三朝国史、政治典训、一统志副总裁官、明史篡修官、已未科会试同考官、翰林院清书庶吉土,治年家眷侍弟李应荐顿首拜撰。
康熙四十一年癸未岁仲秋月谷旦。
从来祝颂多谀辞,而邑里奉长上尤甚。
盖畏惮者惧而为谄,请託者结而成私。
至感实惠而颂实政,百无一焉。
此往逞袭称觥之文,而跻堂之风不古也。
我照人祝公则异是。
公,川东阀阅家也。
昔眉山苏长公之治诸邑也,有殊政。
迄今数百年,人间道扬不衰,考其治绩,赫赫若前日事。
而公与苏,生同乡,道同术。
且蒞照与蒞诸等,第诸照壤相错。
诸土沃,照土瘠,诸之利饶,照之利寡。
土沃则民富,土瘠则民贫。
利之饶者,因而惠之,可以不劳而给。
利之寡者,酌而济之,必待多方以予。
以故长公先生之于诸邑也,取其甚不便于民者,悉为厘剔而徐以施其所便,民罔不德,世罔不传矣。
公以清白世胄,科第伟人,蒞照已十载,而政无不便。
顾苏治其易,公治其难。
苏之治也,廓以大。
公之治也,慎以周。
初戾,止泮水也,瞻望宫墙,辄悚然曰:
“崇圣居而卫儒教于是乎在,奈何任其倾颓乎?
”爰捐奉修之而焕然改观焉。
是岁,公分校秋闱。
拔其尤者,皆东国知名士。
撤棘返旆,方议抚绥,而年以凶告矣。
公散赈煮粥,俾不作哀鸿声,而歌乐土者且踵相接,卒之邑无流离。
而邻封之饥躯而来,活命而返者以数千计。
乃大凶之后,又复三春不雨,民之忧倍乎前。
公闻百里外有龙湫,曰:
“是可步而祷也。
”洁诚以住,投铁篆,甘霖立沛,转歉为丰。
厥后屡祷如是,不必龙湫皆如是。
是古人称随车雨,公则随步雨也。
照邑东南濒海,西北环山,无沟洫川浍备蓄泻也。
是故无年则民饥,即有年亦或不足于供而民困。
所赖者鱼盐而外,间于谷麓硗确不毛之地,种槲养蚕以为糊口资。
而藩宪乃檄下所属,欲税之。
公曰:
“其利几何而堪此?
且必因有多事以售共奸者,而患害且骚然生矣!
”不惜捐资请罢,著为令。
寓抚字于催科,不茧丝而保障。
谷积义仓,减价以济民。
地接南省,量货以通商。
操冰鉴以录贤才,延义师以励后进。
慎刑几于刑措,守宽勿严也。
礼士即振士风,相遇以体也。
捕缉有方,无漏罔之奸究也。
奖劝有道,无不旌之善类也。
雅好诗书,公务之余,捧秦汉以来诗赋古之祠,丙夜不倦。
东坡先生评文潞公曰:
“综理庶政,酬酢事务,虽精练少年有不及。
贯串古今,洽闻广记,虽专门名家有不逮。
”可为公道矣。
夫三巴类多奇士,而称循良于齐鲁者,在昔唯苏,在今唯公,则难易固不必论也。
而治之慎以周,安在非廓以大,而先后有同揆哉。
曩者,邻境苦蝗,照止间数武而蝗不入,斯以知三异之美,鲁公不得而专焉。
圣天子将採风而特简之,应佐枫宸而勷盛治,第虑照之弗克借寇何?
虽然,慈母之惓惓凉无已时也。
兹值初度辰,效古跻堂之风,非谀也,聊以报其万一耳!
异日攀辕卧辙,犹将以诸邑之念大苏者,世世为公颂之。
赐进士出身,巡抚浙江等处地方提督军务、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邻治年家眷侍弟王度昭顿首拜撰。
康熙辛卯岁桂月上浣日谷旦。
(公生于丁亥,而此两序年皆不同,缘邑中绅耆颂祝之年不同故也,故不改正。
)
传
仪廷公传
炳壬子岁为仁怀令,癸丑移遵邑。
簿书暇接,见缙绅先生,访风土人物。
得闻罗公,夜郎高士也,心向慕者久之。
一片鞅掌,未遑下榻。
适宪檄,有履亩之役。
至公家,而公讣已见告矣。
悼叹之余,为讯生平行实,令嗣闇然年翁,言之甚悉,与余所闻于缙绅先生者相符,遂为之状。
先生讳良佐,字仪廷,郡人,先籍太原,太保公罗荣后裔。
生而颖异。
七龄,其宗子思维属之对曰“庐前溪小来源远”,公应声曰“宅后山高发脉长”。
宗子大奇之,虑为俗子训诂,汩没明聪,俾从游诏荣王生。
王,邑名士也。
公读书于城北之龙山寺,琅琅金石,声出户外。
奋志攻苦,寒暑不辍。
时播平,草昧初开,文教始兴,公毅然有以斯文为己任之志。
明万历丁巳岁,出应童子试,即冠军焉。
宾客贺者盈门,公澹如也。
常手一卷指以告人曰:
“习此岂徒拾科第云尔哉,必将利人济物,无负吾学为也”。
明天启末年,水蔺猖獗,遵民道殣相望,公首倡赈恤,一时全活者不下万人。
公潜心四子书,兼喜黄石家训。
郡之南柏央营地,为水蔺要冲。
通霑杨公以进士起家,多方略,来镇兹土。
始驻节,造访公庐。
与谈兵事,洞中机宜,杨喜物色得佳士,得计即从辄效。
忽苗兵陷遵,郡民有被胁而从如黎民爱等者。
事平,杨悉置之法,公每以杯酒一二言,解人于刀俎上,人咸德之。
郡有冉和尚者,茕茕无依,舍身玉皇观。
公念为琎璞二公后裔,曰:
“名贤之嗣,一旦雕落若敖之鬼,不其馁耶?
”乃赎之归,以中表女妻之,故冉氏子孙继续不绝。
公生平节概有如此。
其挺挺然大志,竟拓落不偶。
以明经老,盖遭时然也。
明末鼎沸,僭窃者割据自雄,争致公以自重。
而公衣冠巢许,邱壑夔龙,避之如凂焉。
言志诗有曰:
“三十年来志欲舒,几番事变引欷歔。
卞和抱玉终须售,直待弓旌贲草庐。
”又曰:
“名不求兮利不求,山阿泽畔自遨游。
傅岩事业非难再,想是明王梦来投。
”公年迨七旬,终日兀坐小楼,书史子集,目力倦而不肯休。
立子弟于庭下而示之曰:
“吾以多蓄德为尔曹贻,多读书为我来世用。
”公生平尤笃孝友,少失恃,事继母最得欢心。
公弟君瑞,肝胆意气与公髣髴,公甚友爱之。
行年七十余,一飰未尝相离也。
瑞公子尔章、尔奇并早游庠,继登仕籍,实公陶成之功居多。
公亨年七十有六,生于万历之戊戌年八月十七日,以康熙癸丑八月初九日卒于正寝。
其卒之辰,敛襟危坐,执笔书曰:
“不待湔尘出母胎,一声滚地惹尘埃。
而今洗尽尘埃已,体受全归始快哉。
”其二:
“赤身出世本无尘,门挂桑弧指路行。
未尽白头书史债,一齐包裹付儿孙。
”此公绝笔诗也。
公娶鞠氏,亦先公卒。
子四人,女四人。
长尔恭,次尔泰,俱庠生。
次尔达,为国朝开科明经首选。
季尔经,庠生。
长女,适聂世昌,庠生。
次女,适季文炳,新天县令。
次女,适杜天蕙,庠生。
季女,适蒲鹤鸣,业儒。
余家世晋,能通晋往事。
莅兹土,叹罗氏饶有古太原遗风,惜不见罗公也。
过清潭锦水,疑入武陵。
观其子弟,宾如龂如,未尝不想见其为人。
昔人谓与郭有道作志铭为无愧,凡以记实也。
余于公亦云。
赐同进士出身仁怀县知县调遵义县知县山右后学王炳拜撰。
闇然公传
闇然公,讳尔达,两在其别号也。
资性纯粹,风度壮伟,肢体丰盈。
自习幼仪,语必惊乎长者,识者已知其为非凡器。
及出就外傅,博闻疆志,尽窥二酉之藏。
年十五登黉序,文名渐盛。
先达拟为杨苏之后一人。
本朝初,督学使者席讳教士奉命来校蜀士。
公就试,保宁学使奇其才,拔冠多士。
特旌其寓曰:
“领袖三川”。
评其文云:
“锦心绣口,爽气袭人。
其得意处,无微不抽,有发必中。
可称才人,亦可称奇士。
此玉堂贵客也,不意于天末得之。
”自是而誉满三巴矣。
越明年壬寅,今上践祚之始年也,学使张公讳光祖举以为开科明经首选。
至丙午,学使张公讳含辉校士遵城。
睹人文之盛,上疏分立县学。
谓师表贵得其人,邑侯端公讳曰敬以公荐,俾摄教谕事。
今之县学是其创建也。
壬子,赴都廷试,考承德郎职。
归来而滇乱起矣。
公抗节自守,著书岩穴。
及恢复,补广元儒学。
至任,修文庙,建衙署,作养人才十年,文风士气丕然大振。
都人士尸之祝之,至今称颂不衰。
后迁绵州,其设施亦如是,是以声施远播。
故一时循良诸宰,恒得以吏治相师。
公之恺泽,不惟沦洽门墙,而且滂沛苍生如此,宜乎。
中丞姚公讳帝虞常道其才之足以称德也。
及季年,转迁临番府教授,卒于官。
呜呼!
外翰,闲署也。
官此者,众矣。
启迪誉髦,倦勤者或不为,况黉宫之数建乎。
若公者,真足卓越今古,与马胡诸公并美矣。
信乎,异矣。
胞弟尔经撰。
莱翁公传傅之奕
公罗姓,讳士柏,字莱翁。
先世阳曲县人。
始祖荣,仕唐为六州都督沿边招讨使。
以拓地功封侯播土,子孙世袭。
父万彦,于明季袭威远卫指挥使司。
公幼而颖异,七岁为文,即为乡先生所刮目。
十二,补博士弟子员。
二十二,举于乡。
会试不第。
适因吴逆变,南北道梗,遂绝意进取。
逆平,赴选,补日照令。
在任多善政,以卓荐,迁刑部山西清吏司主事。
三年,请假归,遂家居不出。
其莅日照也,适遭荒歉,请赈请蠲,多方募籴,民得无馁。
四方流民活而返者,以数千计。
次年,仍旱。
闻百里外有龙湫,斋洁步往。
投铁篆,甘霖立沛。
后屡祷皆应,不必龙湫亦应。
度昭王公曰:
“昔人称随车雨,如罗公则随步雨也。
”邑地瘠民贫,鱼盐而外,赖硗确不毛之地,种槲养蚕,为糊口资。
藩宪檄下,欲税之。
亟赴辕请罢,至力争,乃免。
性好整饬,凡文庙、城池、书院,有所倾颓,必捐修乃已。
率多以此受累,绅士知其然,谓曰:
“日照墙倒,可以日照土筑,此等事照粮派之足了。
何必若此?
”曰:
“所言未尝不是,然恐以此累民,故不为也。
”每公余,辄诣书院,与诸生讲论。
又于署旁筑室,招士子会课其中,为第其甲乙,后成进士者五人,领乡荐者十一人,人称盛事。
性仁慈,责平民不过五板,民以“罗五板”目之。
有耿三者,盗魁也,闻廉名,颇敛迹。
署旁有安姓,巨富也。
三垂涎,纠窃之。
误入署,因窃官物。
后余盗皆获,独三逃,以此受处分。
一日,三至,当众宣言曰:
“吾非窃官,缘窃安姓,误入署耳。
知官三限满,不肯以此累官,故来,其缚我去解省。
”上官疑县买替。
三曰:
“大人勿疑我,我手叚具在也。
”言毕,脱刑具,飞簷而去。
官大骇,公呼之。
复下,曰:
“我本良民,缘多病。
为盗,遂无病,以此不能改行。
然此次累官不小也,愿受刑。
”其得民也如此。
曩邻境尝苦蝗,去日照止数武,而蝗不入。
王公度昭曰:
“斯以知三异之美,中牟令不得专美于前。
罗公之异,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