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闰月间,宗师樊绍述派人来吊祭孟郊,告诉我孟郊的葬期,要我为他写墓志铭。
我哭道:
“我哪里忍心写我朋友的墓志铭啊!
”兴元百姓纷纷出资帮助孟家办理丧葬,并商量安排家事。
樊宗师派人来催要墓志铭,说是不然就无法安葬死者。
于是我就作了这篇铭文。
先生讳郊,字东野。
父亲孟庭玢,娶裴姓女为妻,曾任昆山县尉,他在孟郊的二个弟弟孟酆、孟郢出生后就过世了。
先生六七岁时就明白事理,成年以后就更加超然出群。
读书广博又求精深,自身修养和待人接物接近圆满,气色平和所以可亲,态度严肃又觉可畏。
他写诗雕琢词汇,语句惊人,往往令人触目惊心。
条理清晰,语句瑰奇,佶屈聱牙,耐人寻味,构思精巧,用心非凡,不露痕迹,令人拍案称绝的佳句层出不穷。
先生专心于研究文学创作,把世俗名利视为粪土。
有些人劝先生可以在功名利禄上下点功夫,他却说:
“我已把功名利禄让给别人,又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
”
在先生将近五十岁的时候,才遵照老母的意思到京城参加进士考试,中进士之后,未任官就回家侍奉老母去了。
过了四年,老母又让他进京待选,后来被任命为溧阳县尉,先生即把老母接到溧阳奉养。
做了二年县尉以后,前宰相郑公担任河南尹,推荐并起用先生任水陆运输属官,代理协律郎。
到任后,又亲拜老母到门内。
老母去世后五年,郑公统辖兴元军,奏请先生任随军参谋,代理大理评事。
先生携带妻子赴任,到达阌乡时停留几天,就在这时暴病身亡,终年六十四岁。
家人随即在当地买棺敛身,租用二人马车回归洛阳。
其时他的二个弟弟孟酆、孟郢都在江南。
十月庚申,樊子汇合各家所具丧仪将先生棺椁葬于洛阳东郊孟氏墓地,把剩余的钱用作年常供祭。
将落葬时张籍提议:
“先生事母竭尽孝道,做诗独树一帜,给古圣今贤增添了光彩。
凡贤良之人故世都有谥名,何况先生那样的仕进者呢?
我提议用‘贞曜先生’作为谥号,则先生的姓、名、字、操行都在其中了。
只要一看这个谥号,就能知道先生的为人。
”大家都说好,遂定下来用这个谥号。
当初,先生有一个同窗姓简,按辈分排列可称为叔父,后来由给事中任浙东观察。
先生去世后,简公说:
“孟郊活着的时候我没有举荐他,现在他死了,我一定厚加抚恤,以表心意,”
铭曰:
于戏贞曜!
维执不猗,维出不訾,维卒不施,以昌其诗。
南阳樊绍述墓志铭
韩愈
樊绍述既卒,且葬,愈将铭之,从其家求书。
得书:
号《魁纪公》者三十卷,曰《樊子》者又三十卷,《春秋集传》十五卷,表笺、状策、书序、传记、纪志、说论、今文赞铭凡二百九十一篇,道路所遇及器物门里杂铭二百二十,赋十,诗七百十九。
曰:
多矣哉,古未尝有也。
然而必出於己,不袭蹈前人一言一句,又何其难也。
必出入仁义,其富若生蓄,万物必具,海含地负,放恣横纵,无所统纪。
然而不烦於绳削而自合也。
呜呼!
绍述於斯术,其可谓至於斯极者矣。
生而其家贵富,长而不有其藏一钱。
妻子告不足,顾且笑曰:
“我道盖是也。
”皆应曰:
“然。
”无不意满。
尝以金部郎中告哀南方,还言某帅不治,罢之,以此出为绵州刺史。
一年,征拜左司郎中。
又出刺绛州。
绵、绛之人,至今皆曰:
“于我有德。
”以为谏议大夫,命且下,遂病以卒,年若干。
绍述讳宗师。
父讳泽,尝帅襄阳、江陵,官至右仆射,赠某官。
祖某官,讳泳。
自祖及绍述三世,皆以军谋堪将帅策、上第以进。
绍述无所不学,于辞于声,天得也。
在众若无能者。
尝与观乐,问曰:
“何如?
”曰:
“后当然。
”已而果然。
惟古于词必己出,降而不能乃剽贼,后皆指前公相袭,从汉迄今用一律。
寥寥久哉莫觉属,神徂圣伏道绝塞。
既极乃通发绍述,文从字顺各识职。
有欲求之此其躅。
故太学博士李君墓志铭
太学博士顿丘李于,余兄孙女婿也。
年四十八,长庆三年正月五日卒,其月二十六日,穿其妻墓而合葬之,在某县某地。
子三人,皆幼。
初于以进士为鄂岳从事,遇方士柳泌,从受药法,服之,往往下血,比四年,病益急,乃死。
其法:
以铅满一鼎,按中为空,实以水银,盖封四际,烧为丹砂云。
余不知服食说自何世起,杀人不可计,而世慕尚之益至,此其惑也;
在文书所记及耳闻相传者不说,今直取目见亲与之游而以药败者六七公,以为世诫:
工部尚书归登、殿中御史李虚中、刑部尚书李逊、逊弟刑部侍郎建、襄阳节度使工部尚书孟简、东川节度御史大夫卢坦、金吾将军李古道:
此其人皆有名位,世所共识。
工部既食水银得病,自说:
若有烧铁杖自颠贯其下者,摧而为火,射窍节以出。
狂痛号呼乞绝,其茵席常得水银,发且止,唾血十数年以毙。
殿中疽发其背死。
刑部且死,谓余曰:
“我为药误。
”其季建一旦无病死。
襄阳黜为吉州司马,余自袁州还京师,襄阳乘舸,邀我于萧洲,屏人曰:
“我得秘药,不可独不死,今遗子一器,可用枣肉为丸服之。
”别一年而病,其家人至,讯之,曰:
“前所服药误,方且下之,下则平矣。
”病二岁竟卒。
卢大夫死时,溺出血肉,痛不可忍,乞死乃死。
金吾以柳泌得罪,食泌药,五十死海上。
此可以为诫者也。
蕲不死,乃速得死,谓之智,可不可也?
五谷三牲,盐醯果蔬,人所常御。
人相厚勉,必曰:
“强食。
”今惑者皆曰:
“五谷令人夭,不能无食,常务减节。
”盐醯以济百味,豚、鱼、鸡三者,古以养老,反曰:
“是皆杀人,不可食。
”一筵之馔,禁忌十常不食二三。
不信常道,而务鬼怪,临死乃悔。
后之好者,又曰:
“彼死者皆不得其道也,我则不然。
”始病,曰:
“药动故病,病去药行,乃不死矣。
”及且死,又悔。
可哀也已,可哀也已!
我不知道服食之说从什么时候开始,误人致死的事例数都数不过来,可是世人向往推崇炼丹、提倡服食之风愈甚,这是人们糊涂啊!
在文章、书上记载的和耳闻口传的暂不说,现在只举我亲眼看到的、亲自和他们交往的六七位名人因服金丹而丧生的事例来告诚世人:
工部尚书归登、殿中御史李虚中、刑部尚书李逊、李逊的弟弟刑部侍郎李建、襄阳节度使工部尚书孟简、东川节度御史大夫卢坦、金吾将军李道古,这些人都有名望和官位,是世人都认识的。
工部尚书归登服水银得病后,他自己说,好像有根烧红的铁杖从头顶直往下插,铁杖断折,火焰从身上所有孔穴和关节迸出来。
他痛得快要发疯了,嚎叫着乞求早点死。
他躺卧的褥子和席子上常发现水银。
他的病时发时止,咯血十几年而死。
殿中御史李虚史(服了金丹),背上长恶疮死去。
刑部尚书李逊临死前对我说:
“我被金丹药误了。
”他的弟弟李健有一天无病暴死。
襄阳节度使工部尚书孟简被贬为吉州司马。
我从袁州回京都,他乘船来邀请我到一个僻静的江心小岛上,遣走身边的人,对我说:
“我弄到一种秘方制成的药,我不能独自服用而长生不老,现在送给您一盒,您可以用枣肉襄成药丸服下去。
”分手一年后,他生病了,他家里有人来,我问孟简的病因,来人说:
“前段时间服食的金丹药丸出错(误事)了,正在(用别的办法)使它排泄出体外,排泄出去病就好了。
”孟简病了两年最终也死了。
御史大夫卢坦死时,小便带血,痛得受不了,乞求快点死,然后死去。
金吾将军李道古因向唐宪宗推荐柳泌的药而得罪贬官,他自己也吃柳泌的金丹,五十岁时死在循州海边,这些都是可以作为告诫的。
祈求长生不老,却加速了死亡。
说这种做法是聪明的,行不行呢?
五谷牛猪羊,盐醋果品蔬菜,是人们日常食用的。
人们互相殷勤劝勉时,必定说:
“努力加餐。
”如今有些糊涂人都在说:
“五谷让人短命,但又不能不吃,只好务求减少。
”盐醋用来调和味道,猪鱼鸡三样东西,古人用来养老,现在有人却说:
“这些都是会杀死人的,不可以吃。
”一场宴会上的食物,由于禁忌,十种往往不吃的就有二三种。
他们不相信日常生活的道理,却追求鬼怪之说,临死才后悔。
后来的求长生的人又说:
“那些服食金丹而死的人都不得法,我却不是那样。
”这些人开始生病时,仍然说:
“药力发作所以生病,病过,药力奏效,才可长生不死。
”到快要死了,又像前人那样后悔。
唉!
可哀伤啊!
张子野墓志铭
欧阳修
吾友张子野既亡之二年,其弟充以书来请曰:
“吾兄之丧,将以今年三月某日葬于开封,不可以不铭;
铭之,莫如子宜。
”呜呼!
予虽不能铭,然乐道天下之善之传焉。
况若吾子野者,非独其善可铭,又有平生之旧、朋友之恩,与其可哀者,皆宜见于予文。
宜其来请予也。
初,天圣九年,予为西京留守推官。
是时,陈郡谢希深、南阳张尧夫与吾子野,尚皆无恙。
于时一府之士,皆魁杰贤豪,日相往来,饮酒歌呼,上下角逐,争相先后,以为笑乐。
而尧夫、子野退然其间,不动声气,众皆指为长者。
予时尚少,心壮志得,以为洛阳东西之冲,贤豪所聚者多,为适然耳。
其后去洛,来京师,南走夷陵,并江汉,其行万三四千里,山砠(音jū,石头的山,指山区险阻的地方)水崖,穷居独游,思从曩人,邈不可得。
然虽洛人至今皆以谓无如向时之盛。
然后知世之贤豪不常聚,而交游之难得,为可惜也。
初在洛时,已哭尧夫而铭之;
其后六年,又哭希深而铭之,今又哭吾子野而铭之。
于是又知非徒相得之难,而善人君子,欲使幸而久在于世,亦不可得。
鸣呼!
可哀也已!
子野家联后姻,世久贵仕,而被服操履,甚于寒儒。
好学自力,善笔札。
天圣二年举进士,历汉阳军司理参军,开封府咸平主簿,河南法曹参军。
王文康公、钱思公、谢希深、与今参知政事宋公,咸荐其能,改著作佐郎,监郑州酒税,知阆州阆中县,就拜秘书丞。
秩满,知亳州鹿邑县。
宝元二年二月丁未,以疾卒于官,享年四十有八。
子伸,郊社掌坐;
次从;
次幼未名。
女五人,一适人矣。
妻刘氏,长安县君。
子野为人,外虽愉怡,中自刻苦,遇人浑浑不见圭角(圭的棱角。
泛指棱角,比喻锋芒),而志守端直,临事敢决。
平居酒半,脱冠垂头,童然秃且白矣。
予固已悲其早衰,而遂止于此,岂其中亦有不自得者耶?
子野讳先,其上世博州高堂人;
自曾祖以来,家京师而葬开封,今为开封人也。
嗟夫子野,质厚材良。
孰屯其亨,孰短其长?
岂其中有不自得,而外物有以戕?
开封之原,新里之乡,三世于此,其归其藏。
4、对下列句子中加点词的解释,不正确的一项是(D)
A.铭之莫如子宜莫:
没有人
B.思从曩人,邈不可得邈:
遥远
C.咸荐其能咸:
都
D.女五人,一适人矣适:
恰好
5、以下各组句子中,全都属于作者写作此文的原因的一组是(A)
①乐道天下之善以传焉②其善可铭③有平生之旧、朋友之恩④今又哭吾子野而铭⑤好学自力,善笔札⑥家京师而葬开封
A.①②③B.④⑤⑥C.①③⑤D.②④⑥
6、下列对原文相关内容的分析与概括,不正确的一项是(B)
A、张子野死了两年后,他的弟弟张充写信来请求作者作墓志铭。
作者认为张子野的一生有着值得哀痛的地方,这种哀痛应该出现在自己写的墓志铭里。
B、文章第二段开头,作者追述了与张子野等人聚会交往饮酒歌呼的欢乐场景,展现了张子野年高德隆老成持重的一面,表达了对逝者的深深怀念之情。
C、文章自第三段始,叙述亡友张子野的家世,中间夹叙了对亡友的直接评述,认为亡友的早逝,有抑郁不得志之处,但也只是只言片语,一笔带过。
D、全文以平白话语入文,不溢美,亦不滥情,将浓浓追思化作絮语,一一道来。
只有反复诵读,才能更好地体会到文章淳厚质朴的风格。
7.翻译上面文言文段中划线的句子。
(10分)
(1)予时尚少,心壮志得,以为洛阳东西之冲,贤豪所聚者多,为适然耳。
(3分)
译文:
我那时还年轻,对什么事情都充满信心,认为洛阳是东西交通的枢纽,聚集的人才多,是当然的事情。
(2)于是又知非徒相得之难,而善人君子,欲使幸而久在于世,亦不可得。
这时我又知道了不仅找到这样的朋友很难,连想要使有道德的好人长久活在世上也不可能啊。
(3)子野为人,外虽愉怡,中自刻苦,遇人浑浑不见圭角(圭的棱角。
(4分)
子野为人,外表虽然显得轻松愉悦,而内心很刻苦,对人厚道,不露锋芒,但品格端庄正直,遇到事情时勇于决断。
尹师鲁墓志铭欧阳修
师鲁,河南人,姓尹氏,讳洙。
然天下之士识与不识皆称之曰师鲁,盖其名重当世。
而世之知师鲁者,或推其文学,或高其议论,或多其材能。
至其忠义之节,处穷达,临祸福,无愧于古君子,则天下之称师鲁者未必尽知之。
师鲁为文章,简而有法。
博学强记,通知今古,长于《春秋》。
其与人言,是是非非,务穷尽道理乃已,不为苟止而妄随,而人亦罕能过也。
遇事无难易,而勇于敢为,其所以见称于世者,亦所以取嫉于人,故其卒穷以死。
师鲁少举进士及第,为绛州正平县主簿、河南府户曹参军、邵武军判官。
迁山南东道掌书记、知伊阳县。
王文康公荐其才,召试,充馆阁校勘,迁太子中允。
天章阁待制范公贬饶州,谏官、御史不肯言。
师鲁上书,言仲淹臣之师友,愿得俱贬。
贬监郢州酒税,又徙唐州。
遭父丧,服除,复得太子中允、知河南县。
赵元昊反,陕西用兵,大将葛怀敏奏起为经略判官。
其后诸将败于好水,韩公降知秦州,师鲁亦徙通判濠州。
久之,韩公奏,得通判秦州。
迁知泾州,又知渭州,兼泾原路经略部署。
又知潞州,为政有惠爱,潞州人至今思之。
累迁官至起居舍人,直龙图阁。
师鲁当天下无事时独喜论兵,为《叙燕》、《息戍》二篇行于世。
其为兵制之说,述战守胜败之要,尽当今之利害。
又欲训土兵代戍卒,以减边用,为御戎长久之策,皆未及施为。
而元昊臣,西兵解严,师鲁亦去而得罪矣。
然则天下之称师鲁者,于其材能,亦未必尽知之也。
初,师鲁在渭州,将吏有违其节度者,欲按军法斩之而不果。
其后吏至京师,上书讼师鲁以公使钱贷部将,贬崇信军节度副使,徙监均州酒税。
得疾,无医药,舁至南阳求医。
疾革,隐几而坐,顾稚子在前,无甚怜之色,与宾客言,终不及其私。
享年四十有六以卒。
师鲁,河南人,姓尹,名洙。
可是天下的士人认识他的和不认识他的都称呼他师鲁,他的名声被当时人看重。
世上了解师鲁的人,有的推崇他的文学才能,有的佩服他看问题有见解,有的赞美他的才干。
至于说到他的忠义之节,无论处在逆境和顺境,面临灾祸和喜庆,都无愧于古时君子之风,然而天下称师鲁的人未必全部知道这些。
师鲁写文章,简洁而有章法。
博学强记,通知今古,在《春秋》上有专长。
他与人谈论,肯定对的,否定错的,一定要把道理说透彻才罢休,不随便停止而胡乱听从别人的意见,人们也很少能超过他。
遇事无论难易,敢作敢当,他被世人称赞的原因,也是被人嫉恨的原因,因此他最终处境艰难而死。
师鲁年少时考中进士,做绛州正平县主簿、河南府户曹参军、邵武军判官。
调任山南东道掌书记的官职、做伊阳县知县。
王文康公荐举他的才能,皇帝召见面试后,担任馆阁校勘,又调任太子中允。
天章阁待制范公被贬到饶州,谏官、御史不肯替范公说话。
师鲁上书,说范仲淹臣是他的师友,希望能够一同被贬。
师鲁被贬监管郢州酒税,又调往唐州。
这时,父亲去世了,守孝期满,又担任太子中允、河南知县的官职。
西夏赵元昊造反,陕西一带兴兵作战,大将葛怀敏上奏朝廷起复师鲁担任经略判官。
以后众将在好水打了败仗,韩公被贬官做秦州知州,师鲁调往濠州任通判。
过了很久,韩公上奏朝廷,师鲁又到秦州做通判。
又调泾州任知州,渭州任知州,兼任泾原路经略部署的官职。
到潞州任知州,处理政务有仁爱之心,潞州人至今思念他。
累官升至起居舍人,掌管龙图阁。
师鲁在天下太平时唯独喜欢谈论兵事,写了《叙燕》、《息戍》二篇文章流行于世。
他主张的军事备战的主张,述述了作战、守卫成功失败的要义,全是当时利害所在。
又想训练土兵代替戍守的士卒,来减少边境的开支,以此作为抵御外敌的长久之策,都未能施行。
等到元昊臣服,西部边兵解处戒备,师鲁离开现职,他的言论主张也得罪了一些权臣。
既然这样,那么天下称赞师鲁的人,对于师鲁的才能,也未必全部了解。
开始的时候,师鲁在渭州任职,(对)有违背他管理(节制、调度)的将吏,想按军法杀掉他们却未能做到。
这以后一些官吏到京师,向朝廷上书控告师鲁把公家的钱借予部将,师鲁被贬做崇信军节度副使,又调职监管均州酒税。
有病,缺少医药,抬到南阳求医。
病好了,依着几案坐着,看到幼子在眼前,也没有疼爱的表情,和宾客谈话,最终不涉及他的私情。
享年四十六去世。
黄梦升墓志铭欧阳修予友黄君梦升,其先婺州金华人,后徙洪州之分宁。
其曾祖讳元吉,祖讳某,父讳中雅,皆不仕。
黄氏世为江南大族,自其祖父以来,乐以家赀赈乡里,多聚书以招四方之士。
梦升兄弟皆好学,尤以文章意气自豪。
予少家随州,梦升从其兄茂宗官于随。
予为童子,立诸兄侧,见梦升年十七八,眉目明秀,善饮酒谈笑。
予虽幼,心已独奇梦升。
后七年,予与梦升皆举进士于京师。
梦升得丙科,初任兴国军永兴主簿,怏怏不得志,以疾去。
久之,复调江陵府公安主簿。
时予谪夷陵令,遇之于江陵。
梦升颜色憔悴,初不可识,久而握手嘘唏,相饮以酒,夜醉起舞,歌呼大噱。
予益悲梦升志虽衰,而少时意气尚在也。
后二年,予徙乾德令。
梦升复调南阳主簿,又遇之于邓。
间尝问其平生所为文章几何,梦升慨然叹曰:
“吾已讳之矣,穷达有命,非世之人不知我,我羞道于世人也”。
求之,不肯出,遂饮之酒,复大醉起舞歌呼,因笑曰:
“子知我者。
”乃肯出其文。
读之博辩雄伟,意气奔放,若不可御。
予又益悲梦升志虽困,而文章未衰也。
是时,谢希深出守邓州,尤喜称道天下士。
予因手书梦升文一通,欲以示希深,未及而希深卒,予亦去邓。
后之守邓者皆俗吏,不复知梦升。
梦升素刚,不苟合,负其所有,常怏怏无所施,卒以不得志死于南阳。
梦升讳注,以宝元二年四月二十五日卒,享年四十有二。
其平生所为文曰《破碎集》、《公安集》、《南阳集》,凡三十卷。
娶潘氏,生四男二女。
将以庆历年某月某日葬于董坊之先茔。
其弟渭泣而来告曰:
“吾兄患世之莫吾知,孰可为其铭?
”予素悲梦升者,因为之铭曰:
吾尝读梦升之文,至于哭其兄子庠之词曰:
“子之文章,电激雷震。
雨雹忽止,阒然灭泯。
”未尝不讽诵叹息而不已。
嗟夫,梦升!
曾不及庠!
不震不惊,郁塞埋葬。
孰与其有,不使其施?
吾不知所归咎,徒为梦升而悲!
我的朋友黄公子梦升,他的先祖是婺州金华人,后来前戏到洪州的分宁。
他的曾祖父讳元吉,祖父讳某,父亲讳中雅,都没有做官。
黄氏世代是江南的大族,自从他的祖父以来,乐于用家中的钱财赈济乡里百姓,多收集图书用来招揽各地的学士。
梦升的兄弟都勤于学习,尤其以文章的意志气概而自豪。
我小时候住在随州,梦升跟着他的哥哥茂宗【官于随】。
我担任他哥哥的伴读童子,站在他的各个哥哥的身旁,我看到梦升年龄十七八岁,眉目明秀,善于饮酒谈笑。
我虽然还年幼,但是我的心中已经独独对梦升感到惊异。
后来过了七年,我和梦升都中进士去京师。
梦升得到丙科,先担任兴国军永兴主簿,他泱泱的样子很不快乐,带着疾病就去上任了。
过了一段时间,他再被调到江陵府公安主簿。
此时我被贬谪为夷陵令,我在江陵遇见梦升。
只见梦升的容颜神色憔悴,刚看到时还认不出来,然后握着我的手感慨着并一起去喝酒,到了晚上他喝醉了开始跳舞,唱着歌大喊着。
我更加悲伤梦升【志】虽然衰退了然而他年少时的意志气概尚且还在。
又过了二年,我被调为干德令。
梦升又被调遣为南阳主簿,我们再次在邓间相遇。
我有问过他的平生所作的文章有哪些,梦升一脸感慨地感叹道:
“我已经快死了,【穷达有命】,不是世上的人不知道我,而是我羞愧于被世人所提起”。
恳求他他也不肯说,于是继续喝酒,梦升又一次大醉起来跳舞歌唱叫喊,因此笑着说:
“你才是了解我的人啊”。
梦升这才愿意把他的文章拿出来,我读了以后感到他的文章博辩雄伟,意气奔放,像是不可驾驭的。
我又更加悲伤梦升的志向虽然被困住了,然而他的文章并没有衰退。
那个时候,谢希深出来驻守邓州,他尤其喜欢和天下士交朋友。
我因此用手些了介绍梦升的文章的信一封,想要给希深看,信还没到希深手中他就去世了,我也就离开了邓州。
后来驻守邓州的人都是俗气的官吏,【不复知梦升】。
梦升为人向来刚强,不愿意与世俗苟合,依靠着他自己有本事,经常怏怏的样子没有什么【施】,【卒以】没有得到赏识,在南阳死去。
梦升讳名为注,在宝元二年四月二十五日卒,享年四十有二。
他平生所做的文章有《破碎集》、《公安集》、《南阳集》,总共三十卷。
梦升娶的潘氏,生有四男二女。
将在庆历年某月某日葬在董坊的先人的坟地中。
梦升的弟弟渭哭着来告诉我说:
“我知道你是我哥哥的好朋友,你可不可以为他作铭文?
”我向来哀伤【梦升者】,因此为梦升作的铭文说:
我曾经读梦升的文章,在写到哭他的哥哥子庠的词说:
“你的文章,像电激雷震。
雨雹忽止,【阒然灭泯】。
”我曾经【不讽诵叹息而不已】。
唉,梦升!
【曾不及庠】!
不震不惊,【郁塞】埋葬。
【孰与其有,不使其施】?
我不知到要归咎于谁,只有为梦升而悲伤!
刑部郎中致仕王公墓志铭
曾巩
君讳逵,字仲达,家晋阳。
其谱云:
隋文中子通之后,唐季避乱家濮阳,故今为濮阳人。
君幼学于母史氏,聪警绝人.及长,学于侍御史高弁。
天禧三午及选士第,为广济军司理参军,母丧去。
姜遵知永兴军府事,取君主万年簿。
万年令免官,君行令事,失去旧弊。
王文康公代遵.与安抚使王沿、转运使李皱皆荐君宜令万年,诏特以为试秘书省校书郎知县事,后不得为例。
晏殊为三司使,奏君为三司检法官。
李谘代殊,会天圣十年掖庭火,谘任公具材用治宫室,五日而用足。
仁宗闻而嘉之,迁秘书省著作佐郎。
新都里胥捕罪人杀之,狱具半死,君求得其情,为奏谳,里胥得不死,蜀人以为德。
八为开封府推官,赐绯衣银鱼。
府史冯士元家富,善阴谋,广市邸舍女伎,以嗡诸贵人,一时多与之亲。
会士元有罪系狱,君治之,竞其事,及诸贵人,以其故多得罪去者。
或谓君祸始此矣,君笑曰:
“吾知去恶人耳。
”出为湖南路转运使,蛮人归附。
迁尚书祠部员外郎,坐小法。
知虔州、池州、福州、扬州、江南西路转运按察使,迁尚书刑部员外郎,按知洪州卞成抵其罪,改荆湖北路转运使。
初,谏官李京尝奏君某事,及是,京以言事斥监鄂州税,闻君至,移病不出。
君要谕之日:
“前事君职也,于吾何负哉?
”卒与之欢甚。
京死,又力周家,而奏官其子。
改河东转运使,赐紫衣金鱼,坐小法,知光州,逾月迁尚书兵部员外郎,知徐州,是时山东大饥。
君所活数万人,收遗骸为十二.冢葬之,亦数万.迁尚书刑部郎中,浚渠为水利,又开新河通漕,公私便之。
熙宁五年终于私第,享年八十有二。
君为人志臆广博,好智谋奇计,欲以功名自显,不肯碌碌。
所至威令大行,远近皆震。
然当是时,天下久平,世方谨绳墨,蹈规矩,故其材不得尽见于事,而以其故,亦多龃齿,至老益万。
然君在撼顿颠囊(zhi,跌倒)之中,志气弥厉,未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