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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两道嘿嘿的浓眉,显得冷傲而不可亲近。
白洁云从小跟她在一起无话不谈,这种感觉自然很淡。
十八岁那年,白洁云曾对秋小妹说:
“你好像什么也不相信。
”当时秋小妹过很久才回答她:
“我相信自己。
”白洁云对这句话一直没有深究,因为她们没有同样的生活经历,自然也不会有同样的感受。
白洁云怀里抱着一瓶红葡萄酒,这是她为爸爸和秋小妹准备的,她本人从不喝酒。
对于秋小妹抽烟喝酒的习惯,她认为是各有所好,从来不加批评。
白洁云看秋小妹一眼,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便用手碰了碰她:
“小妹,那个美国来的女人真的是你母亲,”秋小妹双手插在口袋里,眼光变得很朦胧:
“是真的,任何人一看都知道是真的。
我这张脸简直就是她的翻版。
”“那你为什么不跟她去美国呢,你受了那么多苦,如今亲妈妈来找你,你应该高兴才对。
你是不是恨她当年扔下你不管,”“不是。
当年她是迫不得已。
没有哪位母亲在还有一点办法的时候会扔下自己的孩子不管。
”秋小妹宽容地笑了。
她既然能够宽容别人,那她更可以宽容自己的母亲。
尽管这位母亲跟她只见过一面,但那种属于血缘的、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微妙关系使他跟那位母亲有一种洗洗相亲之感。
“那是为什么呢,”白洁云继续问。
沉默一会儿,秋小妹说:
“我现在拥有的一切,说不上什么辉煌。
在一些人眼里也许不值什么,但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努力挣来的,正因为不容易所以才格外珍惜。
我不想放弃。
”“那你母亲一定会很伤心,她会认为你不给她机会弥补对你的爱。
”白洁云又自顾自地替秋小妹的母亲担忧起来。
“也许……”秋小妹又笑了,“也许,我会给她机会的。
”“那么说,你还是要去美国咯。
说真的,我还真舍不得你走呢。
从小你就在保护我,你要是一走,我就没靠山了。
不过你当然应该走……”白洁云为好朋友设计前程,她认为世界上最该获得幸福的人就是秋小妹。
“到家啦~”白洁云一把抓起秋小妹的手跨进家门,“今天爸爸亲自下厨为我过生日,咱们好好吃一吨。
”这时白洁云的父亲白实朴腰扎围裙笑呵呵举起炒勺走出来。
“怎么样,我还有点大师傅的样子吧,”秋小妹见平时严肃的检察长这幅摸样,一下子禁不住笑起来。
…………屋里没有开灯,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屋里,除了凄凉,不会使人有别的联想。
秋小妹坐在一张大藤椅上,懒懒地把双腿放在面前的写字台上。
白天的精明、锋锐、果断已去迁安不隐藏起来,取代这些的是一脸的倦意和那些刻在心里的痛苦在不知不觉时爬到脸上的痕迹。
此时的秋小妹和白天的她似乎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人。
二十五年了,二十五年来只有她自己。
那些女孩子的娇嗔、任性、欢乐,似乎在她来到这个世界时,上帝就把这一切从她的生命中全部勾除了。
二十五年来,在人生路上,她每往前走一步,都是用巨大的痛苦和血与泪为代价的。
本来网上已封尘,存进记忆里。
可是生活并不让她有片刻的安宁,一封来自大洋彼岸的信和那个亲自越洋而来的女人,又使她不得不打开那扇本已上锁的记忆之门,把昔日的痛苦一件一件又拿出来摆在眼前,重新审视、回顾。
她这一生似乎在不停地接受命运的挑战。
命中注定了她要做一个战士,接受命运的挑战,接受生活的挑战,还有她的工作,接受各种各样犯罪的挑战。
命运又一次给她来了个突然袭击。
那封远涉重洋的信就摆在眼前。
一切都是真的,不容质疑的。
信上对她的称呼是“静静”,这个她只从一个死去的老人嘴里听说过一次的名字,就那么刻骨铭心地收进了记忆里。
秋小妹挪动了一下身子,双腿更舒服地伸展了一下,抽出一支烟来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烟雾开始在脸前缭绕,盘旋到头顶上渐渐消失。
八岁那年,也是在一个夜晚。
在那间破屋里,奶奶不行了。
那个收养她到八岁的慈祥的老人,伸出如鸡爪般干枯的手摸着她泪流纵横的脸,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对她说:
“孩子,你的真名叫静静……秋静,这个银……银锁片是你……妈留给你的,还有这张信纸……”交到她手里的是一个小小的银锁片和一张已经发黄的信纸,上面是她的名字。
三黎明时分,残存的夜色夹着淡淡的白雾笼罩着大地,一切都灰蒙蒙的。
远处的树隐隐的仿佛变成了一黛远山。
偌大一个江州市还没有完全醒来。
江心公园此时正披着一层若有若无的轻纱,树叶儿上挂满一层薄薄的雾珠儿,微风拂过,娑娑作响。
清凉的空气夹带着一丝淡淡的甜香,不知道是哪种花开的香味。
偶尔几声早起鸟儿的啁啾,更衬托出这里的幽静。
晨跑是白洁云固执坚持的唯一运动,已经两年多了。
她之所以固执坚持的原因让人听起来似乎可笑,曾经有一度她开始发胖,秋小妹总是用一种戏谑的眼光看她,并用同样的口吻说:
“再不减肥,你可以打点行装去南极洲寻找你的同类了。
”并拿一张肥胖的企鹅画片在她脸前晃来晃去。
白洁云之所以能坚持不懈地晨跑最起初是因为秋小妹对她毅力的怀疑,后来才是她自己体味到了其中的乐趣。
从家门口到公园这条静静的林荫道,已经是一大半路程了,自洁云的脸上已经沁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几缕乌黑的刘海儿粘在额头上,有点儿天然卷曲的头发长长的,随着跑步的节奏在脑后晃动着,那张白白净净的脸使人不自觉地联想起“天上
掉下个林妹妹”,应该说白洁云是相当漂亮的。
她常常伸出那双修长结实的腿不服气地对秋小妹说:
“让你的企鹅见鬼去吧。
”白洁云在那棵一向做为晨跑终点的老柳树下的长条石凳旁停下来。
她做了几个扩胸动作,又做了几次深呼吸,空气真好。
她掏出手绢想擦一擦石凳上的雾水休息一下,然后散步回家。
正当她弯腰的时候,发现石凳上有一只黑色的钱包,长方形非常精致,只是上面有一点烫过的痕迹。
钱包上挂满了一层薄薄的雾水,显然是昨天晚上来这里玩的人丢的。
白洁云向四周望了望,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她拿起那只钱包,擦了擦上面的雾水,又擦擦石凳,这才坐下来。
“也许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找的”。
自洁云这样想,并决定在这里等一等。
时问一点一点过去,天已经大亮了,公园里的人也渐渐多起来,只是一直没有人来找这只钱包。
白洁云看看表,她已经等了将近一个小时。
实在有点儿不耐烦,她用手指弹了弹钱包,自言自语地说:
“算你走运,落在我手里。
不过还是爸爸的早饭重要,打发爸爸上班以后我再去找你的主人不迟,这么粗心大意,让他着着急也活该。
”她打开钱包,检查了一下里面的东西,很简单,两张一百圆的钞票,一张名片。
名片上印着“经七路386号,红房子酒店,经理陆小红”。
“哦,看样子是个女强人,算她走运。
”自洁云笑了,收起钱包往家跑去。
白实朴坐在桌前吃早饭,两碟小菜,豆浆、油条,一切都像妻子在家时一样,连他最喜欢的豆腐卤都是每餐必备。
当一个父亲年老时,最高兴的就是如花的女儿在身边照应,何况自己的女儿又是那么懂事。
实朴看了看,不见女儿,就大声喊:
“云儿,你还不快吃饭,当心上班迟到了。
”“今天我休息。
”白洁云在厨房里说。
白实朴笑着摇摇头,儿子没参军时,总在家里抗议他“重女轻男”,说姐姐是“马屁精”、“拍道高手”等等。
现在儿子参军走了,妻子去南极考察,多亏有这个女儿在身边,否则老头子只好去单位吃食堂了。
“嘀、嘀”门外传来两声汽车鸣笛,白实朴擦擦嘴站起来,冲着厨房说:
“云儿,爸爸上班了。
今天要出门的话别忘了带伞,天气预报说有雨。
”白洁云探出头来,调皮地向父亲敬个礼:
“是,检察长。
还有什么吩咐”白实朴一边往外走一边笑着说:
“暂时没了。
”父亲走后,白洁云手脚麻利地收拾餐桌,心里老记挂着那只钱包。
四白洁云出门的时候,早把父亲说有雨的话忘到了九霄云外。
当她找到“红房子”酒店时,这家酒店刚开始营业。
酒店虽然不算很大,但装修却很豪华,不俗气,给人清新淡雅的感觉。
与外面的喧闹仿佛是两个世界。
一张张圆形的餐桌上铺着雪白的台布,深色的地毯踩在上面没有一点声音。
白洁云又拿出那张名片看了看,没错她站在那里,由于不是吃饭时间,酒店里的客人不多,几乎有一大半桌子是空的。
“小姐,用餐吗”一个服务小姐上前来问道。
“不,我找你们经理,陆小红。
”白洁云说。
“请等一下,您先请坐”服务小姐替白洁云在一张空餐桌前拉开一张椅子。
“谢谢。
”白洁云坐下后,环视了一下四周,离她不远的一张餐桌上,一对青年男女正在喁喁细语,一脸的幸福与陶醉,不用说是在热恋了。
这时,从里面走出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穿一身红色衣裙,一头短发蓬松卷曲,浓黑的眉毛像外国影星奥黛丽、赫本,大眼睛又黑又亮,两排浓密的长睫毛如同人工装上去的,丰满的红唇充满一种野性的诱感,整个人像一团火。
“真漂亮”白洁云不得不暗暗赞叹。
那女子在白洁云对面坐下,冲白洁云笑了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疑惑地问:
“我好像不认识你”白洁云也笑了笑,拿出那只精致的黑色钱包放在桌子上,说:
“这是你的吧”陆小红拿起钱包仔细看了看,好像吃了一惊,忙问:
“你是从哪儿得到它的它怎么会在你这里,”“早上跑步在公园里捡到的。
里面有你的名片,我就找来了。
你查一下丢了什
么东西没有”白洁云说。
“这钱包不是我的,但我知道是谁的。
”“不是你的”云奇怪了,明明她的名片在里面嘛。
“这钱包的主人叫雷英,你还是亲自给他送去吧。
”白洁云说:
“既然你知道它的主人是谁,就麻烦你给他送去好了。
”说着站起身就想走。
“别……”陆小红急忙拉住她,“还是你给他送去的好,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白洁云好奇地问:
“我上哪儿去找这个雷英呢”“他有个兄弟是开出租车的,经常在国际饭店那里,叫赵宝宝,你去找他就能找到雷英了。
”白洁云的好奇心被诱惑出来,忍不住又问:
“你为什么不去找他”陆小红伤感地垂下那长长的睫毛,黑黑的眼眸一下子变得像雾一样朦胧了:
“一言难尽。
我求你帮个忙,你找到雷英的地址后来告诉我,请你帮我这个忙好不好”“好,如果我找到了这个人,一定来告诉你。
陆小红感激地望着白洁云,说:
“谢谢你。
”国际饭店门口停着好多辆出租车。
从“红房子酒店”出来后,白洁云看看天,真的有些阴阴的,可能要下雨。
她决心要帮陆小红的忙,还有一半是好奇心,想看看那个雷英究竟是什么人。
正当她站在那里东张西望的时候,一个司机走过来问:
“小姐,要用车吗”白洁云忙说:
“对不起,我不用车。
我想打听一个人,也是开出租车的。
”青年司机很热情:
“什么人”白洁云说:
“赵宝宝。
我有一点事要找他。
”“哦,宝宝呀。
你等一下。
”青年司机转身向一辆红色出租车走过去,对那个司机说:
“宝宝,有人找。
是不是女朋友,这么漂亮。
”“哪来的女朋友,一边儿呆着去。
”宝宝拍拍青年司机的头。
青年司机耸耸肩,顺手从宝宝的烟盒里抽了一支烟,扬声向白洁云喊:
“小姐,在这里。
”宝宝推开车门出来,问白洁云:
“你找我”白洁云说:
“请问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雷英的人”“你找我大哥”“我捡到他的钱包,想给他送去,他住哪儿”白洁云受人所托,打听雷英的地址。
宝宝看看白洁云,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一幕又闪电般地在他脑海中一掠而过。
昨晚雷英把这只钱包交给宝宝时,说:
“要让白洁云自己来找我。
”宝宝问:
“大哥,为什么要用这个”雷英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
“因为有人认识它。
”白洁云见宝宝不说话,而且神态不自然,就问:
“喂,你怎么啦”宝宝一愣神儿,心里“咯登”一下,忙说:
“没什么,没什么。
请问你贵姓”心想也许不是大哥的那个目标。
“我叫白洁云。
你还没跟我说雷英在哪里呢。
”白洁云心里有点奇怪。
“大哥住在城南路45号。
坐七路电车,一下车,门口有个电话亭。
我现在很忙,麻烦你给他把钱包送去行吗”白洁云爽快地说:
“好吧。
”白洁云转身走了,宝宝望着她的背影暗中舒了口气。
他点着一支烟慢慢地吸着。
五白洁云找到城南路45号雷英的家保昕枷麓罅恕?
“喂,有人吗”白洁云扬声问道。
里面没有人应。
白洁云又敲了敲门,还是没人应。
门没锁,被她一敲,开了一条缝。
雨越下越大。
白洁云头发湿了,身上也快被雨浇透。
风吹来,一阵凉意,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向四周望了望,行人匆匆,好像没有一个人是这间房子的主人。
这时,一位头发半白的老太太提菜篮打着伞走过来,她见白洁云湿淋淋地站在门外,上前问道:
“姑娘,你找谁呀”“我找雷英。
他好像不在家,门是开着的。
”“找雷英呀。
我刚才看见他出去啦。
准是又去买方便面,你进去等他一会吧,淋出病来可不是好玩的。
”老太太说,“他一会儿就回来了。
”“谢谢大妈”“唉,这孩子,出去连门都不锁,也不怕东西丢了……”老太太打着伞走了。
白洁云推门进去,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这间房子。
房间很小。
只一间,一眼就看了个大概。
房间靠窗的一边摆了张写字台,写字台上有一盏台灯,乱七八糟地堆着一些书和稿纸。
还有一只塞满了烟头烟灰的烟灰缸。
写字台旁是一张单人床。
屋里还有两个大书架,上面林林总总地插
满了各类书籍。
白洁云以职业目光飞快地浏览着,商业管理类的居多,另外还有一些关于政治、艺术方面的。
靠墙摆着一张沙发,上面扔着一件衬衫,两只脏袜子。
整个房间杂乱无章,一看就知道是单身男人的居所。
白洁云在沙发上坐下来。
门大开着,这也许是女人的一种特殊心理,在一个单身的陌生男人房间里,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
雨依旧哗哗下着,没有停的意思。
白洁云真后悔没听爸爸的话,呆会儿回家要是感冒了又得头痛吃药,想到那些药片,她皱皱眉头,好像那些药片已经在嘴里了一样。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越走越近,是朝这门走来的。
白洁云的心跳莫名其妙地加速,好像她进来是为了偷东西似的。
一个男人出现在门口。
他见屋里有人,奇怪地问:
“你是谁怎么在我家里你一定是来避雨的吧”他一边说着一边进屋来,怀里抱着几袋方便面。
不用说这人一定是雷英了。
白洁云仔细打量着这个男人,个头偏高,很瘦,一张脸其貌不扬,走在人群中不会有人特别注意到他。
只是那双眼睛特别有神,而且有一股锋锐的光,好像能把什么都看透看穿,自信写在脸上,自负挂在嘴角。
整个人沉着稳健,是那种让人看不透摸不透的男人。
他收起举着的那把黑伞放在墙角,拉开抽屉把几袋方便面扔进去。
从铁丝上拉一条毛巾擦擦手。
见自洁云没说话,又问了一句:
“喂,你是来避雨的吧,祖先有一句话„不请自来,是为贼也?
,希望你不是。
”说完自己先笑起来。
白洁云立刻反击:
“你说错了,祖先的那句话是„不问自取,是为贼也?
。
何况我是捡了你的钱包来还的,天下的贼若都像我,倒真是社会的造化了。
你说是不是”她把那只钱包在雷英面前晃了晃,递给他。
雷英接过钱包放在桌上,说:
“没想到它还回来。
在这个年代,这种事就像梦一样让人不敢相信。
”“为什么,”“九十年代,中国人的道德观念发生了巨大的裂变,金钱支配了一切,以致于人们已经不敢相信那些高尚行为的存在了,也许这就是我们民族悲剧之所在。
你说是吗”雷英道。
白洁云没回答,因为她答不出,这个题目太大了。
于是她避开这个话题,问:
“你看看少了什么东西没有”“不用看,它既然能回来就一定是完璧归赵,否则它根本就回不来了。
”雷英看看白洁云,拿一条干毛巾递给她,“擦说:
擦头发吧,小心感冒。
我倒杯热水给你。
”白洁云从没有被异性如此关注过,而且是具体到这样的细节上。
她心里一阵怪怪的感觉,说不清为什么,她有些不自然,但觉得很舒服,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她用干毛巾擦着头发,雷英给她倒了杯开水放在沙发的木扶手上,关照她:
“小心别弄洒了,很烫的。
”“谢谢”“我还没谢你呢。
请问贵姓,”雷英拿了支烟刚要点火,又看看白洁云,把烟向她扬了扬,问道:
“可以吗”白洁云点点头,说:
“我姓白,叫白洁云。
”“谢谢你~你送来了我的生活费,最重要的是烟钱。
”白洁云端起水杯喝口水,问: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这么多书”雷英沉默了一会儿,嘴角浮出一丝自嘲的微笑,说:
“你最好做点心理准备,否则我说出来,你会认为你和一个坏人在一起。
”“我不怕。
”白洁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已经在七上八下了。
雷英见她一副已武装好的样子,觉得可笑,吸了一口烟,慢慢地说:
“我以前在华侨公司工作,一年前被开除了。
你现在是不是已经认为我是个坏人了”白洁云松一口气,说:
“好人和坏人怎么能轻易下结论,我又不了解你。
你为什么被开除打架、贪污公款,还是……”雷英打断她的话,说:
“都不是。
有些事情不是你这个年龄的女孩子能想象得到的。
”不知为什么,她很高兴,情绪很好。
她看看外面,对雷英说:
“我该走了。
”这又是女孩子的一个特殊心理,心口不一。
雷英见雨下得正大,说:
“下这么大雨,你再等一等,让宝宝送你回去,他开车,很快的。
”正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门口传来两声汽车喇叭
响,又听见刹车开车门的声音。
雷英站起来说:
“是宝宝回来了。
”随着一声用力关车门的声音,赵宝宝似一枚炮弹般冲了进来,双手护着头,大叫:
“老天爷,我今天真是鬼迷了心窍才去理头发。
”他把身上的夹克衫脱下来抖着上面的雨水。
雷英递条毛巾给他。
宝宝一脸苦相。
白洁云忍不住笑出声来。
宝宝这才看见她:
“咦,你不就是那个捡钱包的女雷锋吗大哥碰见你真是他的福气。
”白洁云脸一红:
“胡说八道。
”宝宝笑嘻嘻地装傻:
“我没胡说八道呀,大哥,她说我胡说八道。
”雷英拍他的头一巴掌:
“活该~现在,你送她回家去。
”“好,好,好,白小姐,请吧”宝宝弯腰九十度,行日本礼。
宝宝替白洁云拉开车门,等白洁云上车后,又帮她关上车门,这才钻进驾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