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炀帝一个来自巍峨高山的寓言故事《述而集》系列随笔之三Word文件下载.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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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建学校,恢复乃父一度取消的国子监、太学、四门学和州县学;
搜遗书,于洛阳观文殿建构精致书库,其幔帐、书橱及书库门皆能自动关闭,藏书以甲乙丙丁为目,分统经、史、子、集四类,后世藏书四部分类法以此为始……隋炀帝如此整理古书典籍措施、方法,对中国文化贡献之大应该予以肯定。
更令人叹为观止的是那条以洛阳为中心,北起涿郡南至余杭的大运河,仅仅费时六年就足以与秦万里长城相争辉。
滔滔大运河,一泻两千五百公里,培育起了后世中国千余年的政治格局、经济格局,丰厚了中国文化积淀……这亦是无可否认隋炀帝之功。
表现其争霸天下的雄武之心,历史多有记载。
《资治通鉴·
隋纪五》记:
公元六百零八年,派常骏为首的官方使团赴东南亚至赤土(今泰国境内),赤土王派使者以三十艘船恭迎,进用金锁链缆常骏坐船,“泛海百余日,入境月余,乃至其都。
其王居处器用,穷极华丽,待使者礼亦厚,遣其子那邪迦随骏入贡。
”是为中国官方使团首次通“绝域”——赤土。
《隋书·
东夷·
倭国》记:
隋炀帝于六百零八年任命林文郎、斐世清等出使日本,刚至其边境,就有“数百人,设仪仗,鸣鼓角来迎”。
行走十日,又有“二百馀骑郊劳”恭候。
当时的日本国王为接待大隋使节还新建了宾馆,其隆重情形可以想象。
可以说,中国官方使团赴日之先河由隋炀帝开启。
公元六百零九年,杨广巡至燕支山,以“中原富有”之计,吸引了二十七国使者同时朝觐,皆“谒于道左”。
不凭借任何武力一时间征服西域二十七国,这的确令历代帝王汗颜。
大隋帝国的国际影响力,由此管窥。
“是时天下凡有郡一百九十,县一千二百五十五,户八百九十万有奇。
东西九千三百里,南北万四千八百一十五里。
隋氏之盛,极于此矣!
”
摘掉帝王冠冕,从“平常人”角度察之,隋炀帝杨广可谓才华横溢。
隋炀帝杨广才学颇高,文以“文辞奥博”名闻(唐太宗评语,《资治通鉴·
唐纪八》),诗以绮艳美丽、柔曼动人而著称。
史学大家黄仁宇先生论言:
“隋炀帝杨广,天赋甚高,文笔华美,胸襟抱负不凡,也带有创造性格。
这些长处,虽批判他的人也无法否认。
”(《赫逊河畔谈中国历史》第90页;
黄仁宇著,生活·
读书·
新知三联书店1997年北京版)
其文章有《手诏劳杨素》、《劝学诏》、《与释智顗书》等存世;
诗有“寒鸦飞数点,流水绕孤村。
斜阳欲落处,一望黯销魂。
”“我梦江都好,征辽亦偶然”等流传(《中国皇帝全书·
隋炀帝诗文选》,九州图书出版社1997版;
下同)。
隋炀帝杨广曾创作过两首《春江花月夜》。
其一云:
“暮江平不动,春花满正开。
流波将月去,潮水带星来。
”
其二曰:
“夜露含花气,春潭漾月辉。
汉水逢游女,湘川值两妃。
此诗直接影响了唐代著名诗人张若虚,创作出不朽诗篇《春江花月夜》,因此孤篇横绝、竟为大家。
闻一多先生在《宫体诗的自赎》中誉之为:
“诗中的诗,顶峰上的顶峰。
公元六百零八年九月,隋炀帝杨广征召天下鹰师,“悉集东京,至者万余人”;
公元六百一十年一月,因西域酋长毕集洛阳,诏令于端门大演百戏,“天下奇伎异艺毕集”,“戏场周围五千步”,执丝竹者近两万人,“声闻数十里”,灯火烛光天地,“终月而罢”——元宵节始盛于此(《隋书·
炀帝》、《资治通鉴·
隋纪五》)。
另外,杨广命宇文恺等造能容百人、下装轮轴可以行走的“飞行殿”,以及龙舟、迷楼等等亦皆属千古奇绝。
炀帝》称:
“上美姿仪,少慧敏。
隋炀帝杨广可谓“才貌双全,文武全才”,因此后世有人写诗感慨:
“隋炀不幸为天子,安石可怜作相公。
若使二人穷到老,一为名士一文雄。
隋炀帝终年五十岁,不是自杀,亦非亡命于“敌军”之手,而是为恩宠“群小”(身边亲近随从)残害。
唐纪一》撰有隋炀帝遇害一事,基本情节如下:
宇文化及聚众反叛,隋炀帝被“群小”持刀逼入内殿。
隋炀帝感叹而问:
“我有何罪,你们竟然这样对待我?
叛贼马文举说:
“皇上违弃宗庙,巡游不息,外则勤于征战,内则奢侈荒淫无度。
使得那些年轻力壮者皆亡命于战场,老弱妇幼死了都没人埋;
老百姓失业,盗贼蜂起……皇上还专门任用巧言谄媚小人,粉饰太平,拒绝忠言……这怎么能说是无罪?
隋炀帝说:
“我实在是有负于天下老百姓的!
可是,至于你们……我让你们享受荣华富贵至极,你们怎么能够如此对待我?
!
今天这种事情,是谁带得头?
叛贼司马德戡说:
“天下共恨,何止一人?
叛贼宇文化及又派封德彝前去历数隋炀帝之罪,被隋炀帝一句话就顶了回来。
“你是个读书人,怎么也干这种事?
封德彝马上惭愧得涨红脸面退下。
【撰者感言:
封德彝老谋深算左右逢源、八面玲珑、藏而不漏,虽后来自己寿终正寝,但祸及子孙。
其人死后亦千年不安,多为史家所奚落谴责。
如果封德彝是当今知识分子,还能够知耻惭愧而退吗?
】
皇帝爱子杨杲才十二岁,站在父皇身边“哇哇”大哭不止,被皇帝的“老朋友”裴虔通举刀砍杀(裴虔通乃隋炀帝当年为晋王时的亲信随从,隋炀帝称之为“故人”),鲜血溅到皇帝衣服上……
叛贼要砍隋炀帝,隋炀帝说:
“天子之死自有其法,怎么能够用那快刀呢?
拿毒酒来!
叛贼马文举等不允许,指使令狐行达强行把皇帝按在座位上。
皇帝长叹一口,无奈之中解下自己的绢巾递给令狐行达,令狐行达就用绢巾把皇帝勒死了。
隋炀帝懂得占卜术,喜欢说吴语。
“缢杀”前,“常夜置酒,仰视天文,谓萧后曰:
‘外间大有人图侬,然侬不失为长城公,卿不失为沈后,且共乐饮耳!
’因引满沈醉。
又尝引镜自照,顾谓萧后曰:
‘好头颈,谁当斫之?
’后惊问故,帝笑曰:
‘贵贱苦乐,更迭为之,亦复何伤?
’”隋炀帝亦“自知必及于难”,身边备有毒药,“谓所幸诸姬曰:
‘若贼至,汝曹当先饮之,然后我饮。
’”
炀帝》记:
“萧后令宫人撤床箦为棺以埋之。
化及发后,右御卫将军陈稜奉梓宫于成象殿,葬吴公台下。
发敛之始,容貌若生,众咸异之。
大唐平江南之后,改葬雷塘。
如此“文武全才”之杨广,如此大隋天子之隋炀帝,竟然落得如此结局,真是令人感慨万千,杨柳心伤桃花断肠。
尔后,唐王朝以“当仁不让”为理由,论证其取而代之的合情、合理、合法性质,在“唐吃隋粮”的丰美物质条件和“死无对证”、“成者王侯,败者贼下”等特别良好精神舆论氛围下,绞尽脑汁杜撰了许许多多关于隋炀帝杨广“亡国昏君”、“独夫暴君”、“残贼天下”、“禽兽”之细节,并且其人其事一直以来遭遇一而再、再而三地过分篡改渲染,又历经近一千四百年滚雪球式演义,实在是让我们难见其实,无法看清真正的隋炀帝杨广了。
因此,只能权作寓言故事视之。
子贡曰:
“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
是以君子不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
”(《论语·
子张》)
历史是什么?
历史就是任人涂抹的小姑娘。
好像是胡适老先生说过的话。
二
尽管我们在千余年后,很难看清隋炀帝本来面目,但仔细观察还是能猜测得二、三:
其一、毫无谦德,不得用人治国之道。
在执政才能方面,隋炀帝求大好空,舍弃孝亲尊师大根大本,背叛祖宗遗嘱,谁都不放在眼里,自以聪明为是,并且拒绝纳谏。
薛道衡不识时务,曾呈上《高祖文皇帝颂》(歌颂隋炀帝父皇),没想到隋炀帝看后很不高兴,回头告诉苏威:
“薛道衡极力赞美前朝,这是拿《诗·
小雅·
鱼藻》作讽刺。
”马上就想治薛道衡罪,后来总算还是给找到个小小理由除掉了薛道衡,“天下冤之”。
可是,光禄大夫郭衍劝隋炀帝五天视朝一次,并且说:
“不必效法高祖,徒然劳苦。
”隋炀帝就认为他很忠诚,曰:
“唯有郭衍,心与朕同。
”隋炀帝曾很坦白地对秘书郎虞世南说:
“我性情就是不喜欢别人诤谏。
假若地位声望已经显贵,可是还以诤谏求取声名,就更加令人不耐烦……”(《隋书》卷五十七、《资治通鉴·
隋纪六》、《资治通鉴·
隋纪五》)
在学问才气方面,隋炀帝“自负才学,每骄天下之士”,曾经对侍臣说:
“天下人都认为朕是凭借先帝余业而拥有四海,其实不然。
如果让朕和那些士大夫一起参加‘公开考选、竞争上岗’的话,朕必是第一名,当为天子!
”(《资治通鉴·
隋纪六》)
不具谦德,就不可能通达人情世故。
不通达人情世故,何以使人?
隋朝时代倭国(日本)尚处原始荒蛮之际,开皇二十年(公元六百年)曾有倭国使者来朝。
高祖隋文帝派人问其国风俗,使者说:
“国王把天当作哥哥,把太阳当弟弟。
天不亮,国王出来听政,跏趺而坐;
等到太阳出来,国王就停止处理政务,说:
‘政务委托给我弟弟处理。
’”“高祖曰:
‘此太无义理。
’于是训令改之。
王妻号鸡弥,后宫有女六七百人。
名太子为利歌弥多弗利。
内官有十二等:
一曰大德,次小德,次大仁,次小仁,次大义,次小义,次大礼,次小礼,次大智,次小智,次大信,次小信,员无定数。
有军尼一百二十人,犹中国牧宰。
时隔七年,也就是大业三年(公元六百零七年,《资治通鉴》记“大业四年”),倭王“遣使朝贡”。
使者曰:
“闻西海菩萨天子重兴佛法,故遣朝拜,兼沙门数十人来学佛法。
”其国书有“日出处天子致书日没处天子无恙”等言,隋炀帝就又不高兴了,对鸿胪卿说:
“蛮夷书信只要是没礼貌的,就不要再拿给我看了!
”(《隋书》卷八十一)
一个小小日本,刚刚处于教化启蒙之初,能懂什么礼貌?
可是,聪明的隋炀帝却不察其情。
其二、任性随意,毫无自我控制能力。
隋炀帝说话非常随便,不识大体。
内史侍郎薛道衡文名冠绝南北,已经死了,而作为堂堂大隋皇帝仍不放过他,觉得很好玩儿,于是讥讽道:
“看你还能作‘空梁落燕泥’吗?
”著作佐郎王胄,文词为天下准则。
隋炀帝曾“览而善之”,曰:
“气高致远,归之于胄。
”有人“屡谮之于帝,帝爱其才而不罪”。
但是王胄死后,隋炀帝诵读王胄佳作,就是管不住他那张忘乎所以的大嘴,很有点得意地说:
“‘庭草无人随意绿’,你王胄还能作这样的诗句吗?
”(《隋书》卷七十六、《资治通鉴·
或许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起居官”记录在案。
但你可是皇帝,言语举止得拿捏着,钉是钉铆是铆,金口玉言啊!
这哪里像个大隋帝国君王说的话?
很像现代化的城郊村长,一下子卖了祖宗坟地,腰间突然硬硬地膨胀起来,就找不到感觉了;
或者像一不小心网上走红,出口“雷语”阵阵之“自由人”。
隋炀帝酷爱游乐,可以说是达到一种疯狂病态式“游乐癖”程度。
隋炀帝好玩、能玩、疯玩而目空一切,就像当今患有深度“网瘾”症一头钻进网吧带有黑社会性质的逃学孩子那样,并且还兴趣爱好广泛,花样翻新层出不穷,肆无忌惮。
天下都是他家网吧,那里好玩就往那里钻。
炀帝》载:
隋炀帝大业元年八月(公元六百零五年)就迫不及待离家出走,坐船去江都玩,直到次年四月才回到洛阳家中;
大业三年出走榆林,一直玩到突厥少数民族帐篷里;
大业四年驾车五原、爬长城、出塞外;
大业五年西游,出走河右,到扶风旧宅子还扎了一头,尔后渡黄河,一直马踏张掖,威风八面凛凛,与西域许多外宾共欢乐;
大业六年,再逛江都等;
大业七年至十年,三次领众出国打架,过瘾高丽,期间穿插跑龙套无算;
大业十一年走至北塞,被突厥始毕可汗围困雁门,吓坏了,第二年就躲到江都几乎不敢出门了,与老婆孩子玩得没白没黑,一直玩儿完……
隋炀帝在位十四年,在外逛荡十三年之多,统计在京出勤率还不足一年,其“学习考试成绩”可想而知。
其三、多疑恐惧,自欺欺人,逃避现实。
隋纪七》记:
自大业八年后,隋炀帝每晚睡觉就心惊肉跳,叫喊有盗贼,让几个妇人摇动抚摸哄着才能入眠。
大业十二年四月,大业殿失火,隋炀帝以为盗匪打进来了,惊慌出逃,一气窜到西苑,一头扎进草堆里,直到火灭才敢回去。
后来叛军四起,隋炀帝不喜欢听到该类消息,禀报者因此或丢官或入狱,有甚者连性命也搭上……“内史侍郎虞世基以帝恶闻贼盗”,“不以实闻”……深得隋炀帝欢喜信赖。
隋炀帝不是不知道,是自欺欺人,恐惧逃避。
犹如现在某些癌症患者,也非常清楚自己患有什么病,却就是不敢承认,不敢直面现实对治。
此实乃“恐惧症”患者之表现。
隋炀帝之所以有诸类致命弱点,与其出身经历有很大关系。
隋炀帝出身豪门,从小有皇上、太后等娇惯,一个十三岁的毛孩子就当上晋王且并州总管(山西省省长),不足二十岁就是行军大元帅……可谓一帆风顺,几乎没有受到任何挫折教育。
当初,隋炀帝在被册封太子之前,表现还不错,要不然也不会废太子杨勇而立之。
时为晋王杨广“好学,善属文”,“朝野属望”。
高祖隋文帝到晋王家里,看见乐器琴弦大都断绝,“又有尘埃,若不用者,以为不好声妓,善之”;
晋王杨广曾观猎遇雨,侍从送来油衣,命令退回,说:
“士卒皆沾湿,我独衣此乎!
”(《隋书》卷三)
我们在生活中司空见惯这样现象。
有的干部在相对一般岗位上还可以,一旦提拔重用到重要岗位,马上膨胀起来,很容易出问题。
犹如小马子拉辆小车还可以,套上大车就洋相百出,尥蹶子瞪眼,搞不好车毁马亡。
此乃德不配位,而厚德方能载物也。
子曰:
“德薄而位尊,知小而谋大,力小而任重,鲜不及矣。
”(《周易·
系辞下》)
可见,隋炀帝当初也并不没有什么真正大德大能,花拳绣腿而已,当个“王爷”又有“老爸”等照看着还行,一旦皇帝起来,就很有“被胜利冲昏头脑”的意思了。
史家评曰:
“负其富强之资,思逞无厌之欲,狭殷、周之制度,尚秦、汉之规摹。
恃才矜己,傲狠明德,内怀险躁,外示凝简,盛冠服以饰其奸,除谏官以掩其过。
”(《隋书·
虽说如此评价有嫌勉强,但亦非空穴来风,更不是纯粹杜撰。
所以,黄仁宇先生称:
“以后他一处逆境,即心灰意懒,逃避现实,所以他的悲剧情结,也有长期积养的前因后果。
”又论曰:
“隋炀帝虽有想象力,到底不是大思想家,他也不像我们能看到古今中外历史纵深。
他最后退居江都一年多,竟想不出一种主意,也可见得他始终没有透彻地了解他自己在历史上的地位。
”(《赫逊河畔谈中国历史》第91页、96页)
隋炀帝能想出什么主意呢?
一个成功者的表现,往往在于擅长收拾急难险重诸方面残局。
隋炀帝没有谦虚好学精神,哪里会得此道?
碰到问题,又一味逃避,并且患有“恐惧症”,以“找玩”来麻痹掩饰,得过且过。
所以,一遇乱世,隋炀帝平日里那些吹胡子瞪眼狐假虎威的本事就全都鸡飞蛋打了。
——俗话说,这就叫不顶打。
就像有些人只能生活在顺境里,不能活在逆境中;
有些人则反之,生活一饱暖就会出问题。
亦如有些人得意不忘形而失意忘形,有些人却失意不忘形而得意忘形,有些人是得意失意都忘形。
隋炀帝属于得意失意皆忘形者。
何况隋炀帝还像只剁了尾巴的猴子,屁股坐不住龙椅子,一点定力都没有呢!
三
总之,隋炀帝丧身亡国失天下,究其悲剧根本原因乃性格上的严重缺陷,即内外具失谦虚这一道德之柄,不得修身治国之道,“骄矜自用”之故也。
——无有谦虚,也就失去了学习真本事的根本前提。
不得学习之道,何以修身?
身不修,又如何自我约束?
所以,放任自流在所难免。
——无有谦虚,也就失去了容人根本。
不容人,何以得识人之明、任人之道?
识人任人不当,国何以得治?
所以,专任奸佞、饰非拒谏更是在所难免。
不谦虚也许暂时能成点事,但不究竟。
沙上建筑,基础不牢,地动山摇。
贞观二年某一天(公元六百二十八年),唐太宗问:
“朕观《隋炀帝集》,文辞奥博,亦知是尧舜而非桀纣,然行事何其反也?
”魏征对曰:
“人君虽圣哲,犹当虚己以受人,故智者献其谋,勇者竭其力。
炀帝恃其俊才,骄矜自用,故口诵尧舜之言而身为桀纣之行,曾不自知以至覆亡也。
唐纪八》)
魏征评价可谓正确,但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
“谦,德之柄也。
系辞下》)
当年周公旦曾告诫伯禽:
“《易》有一道,大足以守天下,中足以守其国家,小足以守其身:
谦之谓也。
”(《韩诗外传》卷三)
《周易·
谦卦》亦言:
“天道亏盈而益谦,地道变盈而流谦,鬼神害盈而福谦,人道恶盈而好谦。
尽管隋炀帝谙熟《周易》、《春秋》等经典,可见也大都是些口头卖弄文章,派不上用场,丧身、亡国、失天下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骄且吝,其余不足观也已。
泰伯》)
诚哉,吾师!
(撰者简介:
李树明,号常惭愧人;
从事于教育教学工作多年,作家,曾兼任长篇小说选刊副社长等多种职务,现任政协山东省潍坊市委员会副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