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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愈全部古诗文Word格式文档下载.docx

“曷不为太古之无事”?

”是亦责冬之裘者曰:

“曷不为葛之之易也?

”责饥之食者曰:

“曷不为饮之之易也?

”传曰: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

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

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

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

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

”然则古之所谓正心而诚意者,将以有为也。

今也欲治其心而外天下国家,灭其天常,子焉而不父其父,臣焉而不君其君,民焉而不事其事。

孔子之作《春秋》也,诸侯用夷礼则夷之,进于中国则中国之。

经曰:

“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

”《诗》曰:

戎狄是膺,荆舒是惩”今也举夷狄之法,而加之先王之教之上,几何其不胥而为夷也?

  夫所谓先王之教者,何也?

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

由是而之焉之谓道。

足乎己无待于外之谓德。

其文:

《诗》、《书》、《易》、《春秋》;

其法:

礼、乐、刑、政;

其民:

士、农、工、贾;

其位:

君臣、父子、师友、宾主、昆弟、夫妇;

其服:

麻、丝;

其居:

宫、室;

其食:

粟米、果蔬、鱼肉。

其为道易明,而其为教易行也。

是故以之为己,则顺而祥;

以之为人,则爱而公;

以之为心,则和而平;

以之为天下国家,无所处而不当。

是故生则得其情,死则尽其常。

效焉而天神假,庙焉而人鬼飨。

曰:

“斯道也,何道也?

”曰:

“斯吾所谓道也,非向所谓老与佛之道也。

尧以是传之舜,舜以是传之禹,禹以是传之汤,汤以是传之文、武、周公,文、武、周公传之孔子,孔子传之孟轲,轲之死,不得其传焉。

荀与扬也,择焉而不精,语焉而不详。

由周公而上,上而为君,故其事行。

由周公而下,下而为臣,故其说长。

然则如之何而可也?

“不塞不流,不止不行。

人其人,火其书,庐其居。

明先王之道以道之,鳏寡孤独废疾者有养也。

其亦庶乎其可也!

 原毁

  古之君子,其责己也重以周,其待人也轻以约。

重以周,故不怠;

轻以约,故人乐为善。

  闻古之人有舜者,其为人也,仁义人也。

求其所以为舜者,责于己曰:

“彼,人也;

予,人也。

彼能是,而我乃不能是!

”早夜以思,去其不如舜者,就其如舜者。

闻古之人有周公者,其为人也,多才与艺人也。

求其所以为周公者,责于己曰:

”早夜以思,去其不如周公者,就其如周公者。

舜,大圣人也,后世无及焉;

周公,大圣人也,后世无及焉。

是人也,乃曰:

“不如舜,不如周公,吾之病也。

”是不亦责于身者重以周乎!

其于人也,曰:

“彼人也,能有是,是足为良人矣;

能善是,是足为艺人矣。

”取其一,不责其二;

即其新,不究其旧:

恐恐然惟惧其人之不得为善之利。

一善易修也,一艺易能也,其于人也,乃曰:

“能有是,是亦足矣。

“能善是,是亦足矣。

”不亦待于人者轻以约乎?

  今之君子则不然。

其责人也详,其待己也廉。

详,故人难于为善;

廉,故自取也少。

己未有善,曰:

“我善是,是亦足矣。

”己未有能,曰:

“我能是,是亦足矣。

”外以欺于人,内以欺于心,未少有得而止矣,不亦待其身者已廉乎?

  其于人也,曰:

“彼虽能是,其人不足称也;

彼虽善是,其用不足称也。

”举其一,不计其十;

究其旧,不图其新:

恐恐然惟惧其人之有闻也。

是不亦责于人者已详乎?

  夫是之谓不以众人待其身,而以圣人望于人,吾未见其尊己也。

  虽然,为是者,有本有原,怠与忌之谓也。

怠者不能修,而忌者畏人修。

吾尝试之矣,尝试语于众曰:

“某良士,某良士。

”其应者,必其人之与也;

不然,则其所疏远不与同其利者也;

不然,则其畏也。

不若是,强者必怒于言,懦者必怒于色矣。

又尝语于众曰:

“某非良士,某非良士。

”其不应者,必其人之与也,不然,则其所疏远不与同其利者也,不然,则其畏也。

不若是,强者必说于言,懦者必说于色矣。

  是故事修而谤兴,德高而毁来。

士之处此世,而望名誉之光,道德之行,难已!

  将有作于上者,得吾说而存之,其国家可几而理欤!

获麟解

  麟之为灵,昭昭也。

咏于《诗》,书于《春秋》,杂出于传记百家之书,虽妇人小子皆知其为祥也。

  然麟之为物,不畜于家,不恒有于天下。

其为形也不类,非若马牛犬豕豺狼麋鹿然。

然则虽有麟,不可知其为麟也。

  角者吾知其为牛,鬣者吾知其为马,犬豕豺狼麋鹿,吾知其为犬豕豺狼麋鹿。

惟麟也,不可知。

不可知,则其谓之不祥也亦宜。

虽然,麟之出,必有圣人在乎位。

麟为圣人出也。

圣人者,必知麟,麟之果不为不祥也。

  又曰:

“麟之所以为麟者,以德不以形。

”若麟之出不待圣人,则谓之不祥也亦宜。

杂说一·

龙说

  龙嘘气成云,云固弗灵于龙也。

然龙乘是气,茫洋穷乎玄间,薄日月,伏光景,感震电,神变化,水下土,汩陵谷,云亦灵怪矣哉!

  云,龙之所能使为灵也;

若龙之灵,则非云之所能使为灵也。

然龙弗得云,无以神其灵矣。

失其所凭依,信不可欤!

  异哉!

其所凭依,乃其所自为也。

《易》曰:

“云从龙。

”既曰:

龙,云从之矣。

杂说四·

马说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故虽有名马,祇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

(祇辱一作:

只辱)

  马之千里者,一食或尽粟一石。

食马者不知其能千里而食也。

是马也,虽有千里之能,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见,且欲与常马等不可得,安求其能千里也?

  策之不以其道,食之不能尽其材,鸣之而不能通其意,执策而临之,曰:

“天下无马!

其真无马邪?

其真不知马也!

师说

  古之学者必有师。

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

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

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

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

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

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嗟乎!

师道之不传也久矣!

欲人之无惑也难矣!

古之圣人,其出人也远矣,犹且从师而问焉;

今之众人,其下圣人也亦远矣,而耻学于师。

是故圣益圣,愚益愚。

圣人之所以为圣,愚人之所以为愚,其皆出于此乎?

爱其子,择师而教之;

于其身也,则耻师焉,惑矣。

彼童子之师,授之书而习其句读者,非吾所谓传其道解其惑者也。

句读之不知,惑之不解,或师焉,或不焉,小学而大遗,吾未见其明也。

巫医乐师百工之人,不耻相师。

士大夫之族,曰师曰弟子云者,则群聚而笑之。

问之,则曰:

“彼与彼年相若也,道相似也。

位卑则足羞,官盛则近谀。

师道之不复可知矣。

巫医乐师百工之人,君子不齿,今其智乃反不能及,其可怪也欤!

  圣人无常师。

孔子师郯子、苌弘、师襄、老聃。

郯子之徒,其贤不及孔子。

孔子曰:

三人行,则必有我师。

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李氏子蟠,年十七,好古文,六艺经传皆通习之,不拘于时,学于余。

余嘉其能行古道,作师说以贻之。

进学解

  国子先生晨入太学,招诸生立馆下,诲之曰:

“业精于勤,荒于嬉;

行成于思,毁于随。

方今圣贤相逢,治具毕张。

拔去凶邪,登崇畯良。

占小善者率以录,名一艺者无不庸。

爬罗剔抉,刮垢磨光。

盖有幸而获选,孰云多而不扬?

诸生业患不能精,无患有司之不明;

行患不能成,无患有司之不公。

  言未既,有笑于列者曰:

“先生欺余哉!

弟子事先生,于兹有年矣。

先生口不绝吟于六艺之文,手不停披于百家之编。

纪事者必提其要,纂言者必钩其玄。

贪多务得,细大不捐。

焚膏油以继晷,恒兀兀以穷年。

先生之业,可谓勤矣。

  觝排异端,攘斥佛老。

补苴罅漏,张皇幽眇。

寻坠绪之茫茫,独旁搜而远绍。

障百川而东之,回狂澜于既倒。

先生之于儒,可谓有劳矣。

  沉浸醲郁,含英咀华,作为文章,其书满家。

上规姚姒,浑浑无涯;

周诰、殷《盘》,佶屈聱牙;

《春秋》谨严,《左氏》浮夸;

《易》奇而法,《诗》正而葩;

下逮《庄》、《骚》,太史所录;

子云,相如,同工异曲。

先生之于文,可谓闳其中而肆其外矣。

  少始知学,勇于敢为;

长通于方,左右具宜。

先生之于为人,可谓成矣。

  然而公不见信于人,私不见助于友。

跋前踬后,动辄得咎。

暂为御史,遂窜南夷。

三年博士,冗不见治。

命与仇谋,取败几时。

冬暖而儿号寒,年丰而妻啼饥。

头童齿豁,竟死何裨。

不知虑此,而反教人为?

  先生曰:

“吁,子来前!

夫大木为杗,细木为桷,欂栌、侏儒,椳、闑、扂、楔,各得其宜,施以成室者,匠氏之工也。

玉札、丹砂,赤箭、青芝,牛溲、马勃,败鼓之皮,俱收并蓄,待用无遗者,医师之良也。

登明选公,杂进巧拙,纡馀为妍,卓荦为杰,校短量长,惟器是适者,宰相之方也。

昔者孟轲好辩,孔道以明,辙环天下,卒老于行。

荀卿守正,大论是弘,逃谗于楚,废死兰陵。

是二儒者,吐辞为经,举足为法,绝类离伦,优入圣域,其遇于世何如也?

今先生学虽勤而不繇其统,言虽多而不要其中,文虽奇而不济于用,行虽修而不显于众。

犹且月费俸钱,岁靡廪粟;

子不知耕,妇不知织;

乘马从徒,安坐而食。

踵常途之役役,窥陈编以盗窃。

然而圣主不加诛,宰臣不见斥,兹非其幸欤?

动而得谤,名亦随之。

投闲置散,乃分之宜。

若夫商财贿之有亡,计班资之崇庳,忘己量之所称,指前人之瑕疵,是所谓诘匠氏之不以杙为楹,而訾医师以昌阳引年,欲进其豨苓也。

圬者王承福传

  圬之为技贱且劳者也。

有业之,其色若自得者。

听其言,约而尽。

问之,王其姓。

承福其名。

世为京兆长安农夫。

天宝之乱,发人为兵。

持弓矢十叁年,有官勋,弃之来归。

丧其土田,手衣食,馀叁十年。

舍于市之主人,而归其屋食之当焉。

视时屋食之贵贱,而上下其圬之以偿之;

有馀,则以与道路之废疾饿者焉。

“粟,稼而生者也;

若市与帛。

必蚕绩而后成者也;

其他所以养生之具,皆待人力而后完也;

吾皆赖之。

然人不可遍为,宜乎各致其能以相生也。

故君者,理我所以生者也;

而百官者,承君之化者也。

任有大小,惟其所能,若器皿焉。

食焉而怠其事,必有天殃,故吾不敢一日舍镘以嬉。

夫镘易能,可力焉,又诚有功;

取其直虽劳无愧,吾心安焉夫力易强而有功也;

心难强而有智也。

用力者使于人,用心者使人,亦其宜也。

吾特择其易为无傀者取焉。

  “嘻!

吾操镘以入富贵之家有年矣。

有一至者焉,又往过之,则为墟矣;

有再至、叁至者焉,而往过之,则为墟矣。

问之其邻,或曰:

“噫!

刑戮也。

”或曰:

“身既死,而其子孙不能有也。

“死而归之官也。

”吾以是观之,非所谓食焉怠其事,而得天殃者邪?

非强心以智而不足,不择其才之称否而冒之者邪?

非多行可愧,知其不可而强为之者邪?

将富贵难守,薄宝而厚飨之者邪?

抑丰悴有时,一去一来而不可常者邪?

吾之心悯焉,是故择其力之可能者行焉。

乐富贵而悲贫贱,我岂异于人哉?

“功大者,其所以自奉也博。

妻与子,皆养于我者也;

吾能薄而功小,不有之可也。

又吾所谓劳力者,若立吾家而力不足,则心又劳也。

”一身而二任焉,虽圣者石可为也。

  愈始闻而惑之,又从而思之,盖所谓“独善其身”者也。

然吾有讥焉;

谓其自为也过多,其为人也过少。

其学杨朱之道者邪?

杨之道,不肯拔我一毛而利天下。

而夫人以有家为劳心,不肯一动其心以蓄其妻子,其肯劳其心以为人乎哉?

虽然,其贤于世者之患不得之,而患失之者,以济其生之欲,贪邪而亡道以丧其身者,其亦远矣!

又其言,有可以警余者,故余为之传而自鉴焉。

讳辩

  愈与李贺书,劝贺举进士。

贺举进士有名,与贺争名者毁之,曰贺父名晋肃,贺不举进士为是,劝之举者为非。

听者不察也,和而唱之,同然一辞。

皇甫湜曰:

“若不明白,子与贺且得罪。

”愈曰:

“然。

  律曰:

“二名不偏讳。

”释之者曰:

“谓若言‘征’不称‘在’,言‘在’不称‘征’是也。

”律曰:

“不讳嫌名。

“谓若‘禹’与‘雨’、‘丘’与‘蓲’之类是也。

”今贺父名晋肃,贺举进士,为犯二名律乎?

为犯嫌名律乎?

父名晋肃,子不得举进士,若父名仁,子不得为人乎?

夫讳始于何时?

作法制以教天下者,非周公孔子欤?

周公作诗不讳,孔子不偏讳二名,《春秋》不讥不讳嫌名,康王钊之孙,实为昭王。

曾参之父名晳,曾子不讳昔。

周之时有骐期,汉之时有杜度,此其子宜如何讳?

将讳其嫌遂讳其姓乎?

将不讳其嫌者乎?

汉讳武帝名彻为通,不闻又讳车辙之辙为某字也;

讳吕后名雉为野鸡,不闻又讳治天下之治为某字也。

今上章及诏,不闻讳浒、势、秉、机也。

惟宦官宫妾,乃不敢言谕及机,以为触犯。

士君子言语行事,宜何所法守也?

今考之于经,质之于律,稽之以国家之典,贺举进士为可邪?

为不可邪?

  凡事父母,得如曾参,可以无讥矣;

作人得如周公孔子,亦可以止矣。

今世之士,不务行曾参周公孔子之行,而讳亲之名,则务胜于曾参周公孔子,亦见其惑也。

夫周公孔子曾参卒不可胜,胜周公孔子曾参,乃比于宦者宫妾,则是宦者宫妾之孝于其亲,贤于周公孔子曾参者邪?

争臣论

  或问谏议大夫阳城于愈,可以为有道之士乎哉?

学广而闻多,不求闻于人也。

行古人之道,居于晋之鄙。

晋之鄙人,熏其德而善良者几千人。

大臣闻而荐之,天子以为谏议大夫。

人皆以为华,阳子不色喜。

居于位五年矣,视其德,如在野,彼岂以富贵移易其心哉?

  愈应之曰:

是《易》所谓恒其德贞,而夫子凶者也。

恶得为有道之士乎哉?

在《易·

蛊》之“上九”云:

“不事王侯,高尚其事。

”《蹇》之“六二”则曰:

“王臣蹇蹇,匪躬之故。

”夫亦以所居之时不一,而所蹈之德不同也。

若《蛊》之“上九”,居无用之地,而致匪躬之节;

以《蹇》之“六二”,在王臣之位,而高不事之心,则冒进之患生,旷官之刺兴。

志不可则,而尤不终无也。

今阳子在位,不为不久矣;

闻天下之得失,不为不熟矣;

天子待之,不为不加矣。

而未尝一言及于政。

视政之得失,若越人视秦人之肥瘠,忽焉不加喜戚于其心。

问其官,则曰谏议也;

问其禄,则曰下大夫之秩秩也;

问其政,则曰我不知也。

有道之士,固如是乎哉?

且吾闻之:

有官守者,不得其职则去;

有言责者,不得其言则去。

今阳子以为得其言乎哉?

得其言而不言,与不得其言而不去,无一可者也。

阳子将为禄仕乎?

古之人有云:

“仕不为贫,而有时乎为贫。

”谓禄仕者也。

宜乎辞尊而居卑,辞富而居贫,若抱关击柝者可也。

盖孔子尝为委吏矣,尝为乘田矣,亦不敢旷其职,必曰“会计当而已矣”,必曰“牛羊遂而已矣”。

若阳子之秩禄,不为卑且贫,章章明矣,而如此,其可乎哉?

  或曰:

否,非若此也。

夫阳子恶讪上者,恶为人臣招其君之过而以为名者。

故虽谏且议,使人不得而知焉。

《书》曰:

“尔有嘉谟嘉猷,则人告尔后于内,尔乃顺之于外,曰:

斯谟斯猷,惟我后之德”若阳子之用心,亦若此者。

愈应之曰:

若阳子之用心如此,滋所谓惑者矣。

入则谏其君,出不使人知者,大臣宰相者之事,非阳子之所宜行也。

夫阳子,本以布衣隐于蓬蒿之下,主上嘉其行谊,擢在此位,官以谏为名,诚宜有以奉其职,使四方后代,知朝廷有直言骨鲠之臣,天子有不僭赏、从谏如流之美。

庶岩穴之士,闻而慕之,束带结发,愿进于阙下,而伸其辞说,致吾君于尧舜,熙鸿号于无穷也。

若《书》所谓,则大臣宰相之事,非阳子之所宜行也。

且阳子之心,将使君人者恶闻其过乎?

是启之也。

阳子之不求闻而人闻之,不求用而君用之。

不得已而起。

守其道而不变,何子过之深也?

愈曰:

自古圣人贤士,皆非有求于闻用也。

闵其时之不平,人之不义,得其道。

不敢独善其身,而必以兼济天下也。

孜孜矻矻,死而后已。

故禹过家门不入,孔席不暇暖,而墨突不得黔。

彼二圣一贤者,岂不知自安佚之为乐哉诚畏天命而悲人穷也。

夫天授人以贤圣才能,岂使自有余而已,诚欲以补其不足者也。

耳目之于身也,耳司闻而目司见,听其是非,视其险易,然后身得安焉。

圣贤者,时人之耳目也;

时人者,圣贤之身也。

且阳子之不贤,则将役于贤以奉其上矣;

若果贤,则固畏天命而闵人穷也。

恶得以自暇逸乎哉?

吾闻君子不欲加诸人,而恶讦以为直者。

若吾子之论,直则直矣,无乃伤于德而费于辞乎?

好尽言以招人过,国武子之所以见杀于齐也,吾子其亦闻乎?

君子居其位,则思死其官。

未得位,则思修其辞以明其道。

我将以明道也,非以为直而加入也。

且国武子不能得善人,而好尽言于乱国,是以见杀。

《传》曰:

“惟善人能受尽言。

”谓其闻而能改之也。

子告我曰:

“阳子可以为有之士也。

”今虽不能及已,阳子将不得为善人乎哉?

后十九日复上宰相书

  二月十六日,前乡贡进士韩愈,谨再拜言相公阁下:

  向上书及所著文后,待命凡十有九日,不得命。

恐惧不敢逃遁,不知所为,乃复敢自纳于不测之诛,以求毕其说,而请命于左右。

  愈闻之:

蹈水火者之求免于人也,不惟其父兄子弟之慈爱,然后呼而望之也。

将有介于其侧者,虽其所憎怨,苟不至乎欲其死者,则将大其声疾呼而望其仁之也。

彼介于其侧者,闻其声而见其事,不惟其父兄子弟之慈爱,然后往而全之也。

虽有所憎怨,苟不至乎欲其死者,则将狂奔尽气,濡手足,焦毛发,救之而不辞也。

若是者何哉?

其势诚急而其情诚可悲也。

  愈之强学力行有年矣。

愚不惟道之险夷,行且不息,以蹈于穷饿之水火,其既危且亟矣,大其声而疾呼矣。

阁下其亦闻而见之矣,其将往而全之欤?

抑将安而不救欤?

有来言于阁下者曰:

“有观溺于水而爇于火者,有可救之道,而终莫之救也。

”阁下且以为仁人乎哉?

不然,若愈者,亦君子之所宜动心者也。

  或谓愈:

“子言则然矣,宰相则知子矣,如时不可何?

”愈窃谓之不知言者。

诚其材能不足当吾贤相之举耳;

若所谓时者,固在上位者之为耳,非天之所为也。

前五六年时,宰相荐闻,尚有自布衣蒙抽擢者,与今岂异时哉?

且今节度、观察使及防御营田诸小使等,尚得自举判官,无间于已仕未仕者;

况在宰相,吾君所尊敬者,而曰不可乎?

古之进人者,或取于盗,或举于管库。

今布衣虽贱,犹足以方乎此。

情隘辞蹙,不知所裁,亦惟少垂怜焉。

  愈再拜。

后二十九日复上宰相书

三月十六日,前乡贡进士韩愈,谨再拜言相公阁下:

 

愈闻周公之为辅相,其急于见贤也,方一食,三吐其哺,方一沐,三握其发。

当是时,天下之贤才皆已举用;

奸邪谗佞欺负之徒皆已除去;

四海皆已无虞;

九夷八蛮之在荒服之外者,皆已宾贡;

天灾时变、昆虫草木之妖,皆已销息;

天下之所谓礼乐刑政教化之具,皆已修理;

风俗皆已敦厚;

动植之物、风雨霜露之所沾(zhan)被者,皆已得宜;

休征嘉瑞、麟凤龟龙之属,皆已备至。

而周公以圣人之才,凭叔父之亲,其所辅理承化之功,又尽章章如是。

其所求进见之士,岂复有贤于周公者哉?

不惟不贤于周公而已,岂复有贤于时百执事者哉?

岂复有所计议,能补于周公之化者哉?

然而周公求之如此其急,惟恐耳目有所不闻见,思虑有所未及,以负成王托周公之意,不得于天下之心。

如周公之心,设使其时辅理承化之功,未尽章章如是,而非圣人之才,而无叔父之亲,则将不暇食与沐矣,岂特吐哺握发为勤而止哉!

惟其如是,故于今颂成王之德,而称周公之功不衰。

今阁下为辅相亦近耳,天下之贤才,岂尽举用?

奸邪谗佞欺负之徒,岂尽除去?

四海岂尽无虞?

九夷八蛮之在荒服之外者,岂尽宾贡?

天灾时变,昆虫草木之妖,岂尽销息?

天下之所谓礼乐刑政教化之具,岂尽修理?

风俗岂尽敦厚?

动植之物、风雨霜露之所沾被者,岂尽得宜?

休征嘉瑞、麟凤龟龙之属,岂尽备至?

其所求进见之士,虽不足以希望盛德,至比于百执事,岂尽出其下哉?

其所称说,岂尽无所补哉?

今虽不能如周公吐哺握发,亦宜引而进之,察其所以而去就之,不宜默默而已也。

愈之待命,四十余日矣。

书再上,而志不得通;

足三及门,而阍人辞焉。

惟其昏愚,不知逃遁,故复有周公之说焉。

阁下其亦察之。

古之士三月不仕则相吊,故出疆必载质。

然所以重于自进者,以其于周不可,则去之鲁;

于鲁不可,则去之齐;

于齐不可,则去之宋、之郑、之秦、之楚也。

今天下一君,四海一国,舍乎此则夷狄矣,去父母之邦矣。

故士之行道者,不得于朝,则山林而已矣。

山林者,士之所独善自养,而不忧天下者之所能安也。

如有忧天下之心,则不能矣。

故愈每自进而不知愧焉,书亟上,足数及门而不知止焉。

宁独如此而已?

惴惴焉惟不得出大贤之门下是惧,亦惟少垂察焉。

渎冒威尊,惶恐无已。

愈再拜。

与于襄阳书

  七月三日,将仕郎、守国子四门博士韩愈,谨奉书尚书阁下:

  士之能享大名、显当世者,莫不有先达之士、负天下之望者为之前焉。

士之能垂休光、照后世者,亦莫不有后进之士、负天下之望者,为之后焉。

莫为之前,虽美而不彰;

莫为之后,虽盛而不传。

是二人者,未始不相须也。

  然而千百载乃一相遇焉。

岂上之人无可援、下之人无可推欤?

何其相须之殷而相遇之疏也?

其故在下之人负其能不肯谄其上,上之人负其位不肯顾其下。

故高材多戚戚之穷,盛位无赫赫之光。

是二人者之所为皆过也。

未尝干之,不可谓上无其人;

未尝求之,不可谓下无其人。

愈之诵此言久矣,未尝敢以闻于人。

  侧闻阁下抱不世之才,特立而独行,道方而事实,卷舒不随乎时,文武唯其所用,岂愈所谓其人哉?

抑未闻后进之士,有遇知于左右、获礼于门下者,岂求之而未得邪?

将志存乎立功,而事专乎报主,虽遇其人,未暇礼邪?

何其宜闻而久不闻也?

愈虽不才,其自处不敢后于恒人,阁下将求之而未得欤?

古人有言:

“请自隗始。

”愈今者惟朝夕刍米、仆赁之资是急,不过费阁下一朝之享而足也。

如曰:

“吾志存乎立功,而事专乎报主。

虽遇其人,未暇礼焉。

”则非愈之所敢知也。

世之龊龊者,既不足以语之;

磊落奇伟之人,又不能听焉。

则信乎命之穷也!

  谨献旧所为文一十八首,如赐览观,亦足知其志之所存。

愈恐惧再拜。

与陈给事书

  愈再拜:

愈之获见于阁下有年矣。

始者亦尝辱一言之誉。

贫贱也,衣食于奔走,不得朝夕继见。

其后,阁下位益尊,伺候于门墙者日益进。

夫位益尊,则贱者日隔;

伺候于门墙者日益进,则爱博而情不专。

愈也道不加修,而文日益有名。

夫道不加修,则贤者不与;

文日益有名,则同进者忌。

始之以日隔之疏,加之以不专之望,以不与者之心,而听忌者之说。

由是阁下之庭,无愈之迹矣。

  去年春,亦尝一进谒于左右矣。

温乎其容,若加其新也;

属乎其言,若闵其穷也。

退而喜也,以告于人。

其后,如东京取妻子,又不得朝夕继见。

及其还也,亦尝一进谒于左右矣。

邈乎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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