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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没有说出口,但也是一种评论,这些不论是说出来的,还是没说出来的,都说明凤姐在《红楼梦》里是受到议论、评论最多的。
在以往的评论中,红学前辈王昆仑先生在他的《红楼梦人物论——王熙凤论》中有句名言:
“恨凤姐,骂凤姐,不见凤姐想凤姐。
”这恐怕是我们每一个《红楼梦》读者都会有的一种感受。
这句话其实是从《三国演义》“恨曹操,骂曹操,曹操死了想曹操”那里来的。
作者刻画出一个聪明、漂亮、能干、狠毒的凤姐,不但使她充分具有那个时代人物典型的真实性,也赋予她以吸引读者的极大魔力,足以证明凤姐的社会意义不可忽视。
《红楼梦》不同于许多传奇故事的重要特点,就在于作者不使宝玉黛玉二人的恋爱故事孤立存在,而是产生在一个高贵庞大而又复杂的大家庭中。
如果把贾府中长幼、尊卑、亲疏、主权等关系的错综交织比作一张网的话,王熙凤就处在一个相对中心的位置上,她要同各种各样的人物打交道,所谓上有三层公婆,中有无数叔嫂妯娌兄弟姐妹以至姨娘侍妾,底下有大群管家陪房奴仆丫环小厮等等。
凤姐同其中任何一个人物或者联结、或者矛盾、或者又联结又矛盾的关系,都是某一种社会关系的反映,所以说在家庭内部结构中少不得凤姐这一根从屋顶直贯到地面的支柱,她的辈份是很低的,为什么像凤姐这样个人物能当家呢?
除了她娘家有背景,还有她对人情世故的巧妙周旋,她的聪明才智。
如果把王熙凤这一人物从书中抽了出去,《红楼梦》整个故事结构就要坍塌下来。
可以说作者把宝玉、黛玉、宝钗和凤姐四个人都当作第一类重要人物而配合着塑造出来的。
凤姐这个形象的社会触角是最长的,她可以越出贾府的门墙,可以伸向官府,可以伸向佛门,可以伸向宫廷等等。
也就是说从反映生活的深度和广度来说,王熙凤这个艺术形象是不可代替的、不可缺少的。
如果少了王熙凤,《红楼梦》在它反映生活的深度、广度方面,都要受到极大的削弱,甚至就不成其为《红楼梦》。
尽管“机心”深藏于内,但同样有迹可循。
人们常说“凤姐少说有一万个心眼子”,是形容她的心计之多,机变之速。
这点我们可以从凤姐日常的表现来看。
凤姐在日常的处人当中常常也有利害的权衡、得失的算计。
有一次,为了大观园诗社的费用,凤姐就笑李纨:
“亏你还是大嫂子呢!
”她就算“你一月十两银子的月钱,比我们多两倍,又有个小子,足足又添了十两,年中分年例,你又是上上分儿,……通共算起来,一年也有四五百银子。
”“这会子你怕花钱,调唆她们来闹我……”说了一大堆的话,李纨就回她“你们听听,我说了一句,她就说了这么一车的话,”“天下人都被你算计去了!
”李纨的这句话虽然也是带些玩笑的性质,其实对凤姐真是一个确评。
她说“天下人都被你算计去了,”是说凤姐不单克扣下人的钱,连老太太和太太的钱都敢挪用,即便是“十两八两零碎”她也要把它攒到一起放出去。
所以这样说一点也没有冤枉她。
贾府内部的用人行政大多逃不出凤姐的手掌心。
王夫人屋里的金钏投井以后,丫环名额出缺,王熙凤作为管家却迟迟不补。
因为很多人看上了这个缺,大家都要来谋这个差,王熙凤就拖着,等大家送礼送足了才补。
诸如此类的事很多,“大闹宁国府”的时候她向尤氏要了五百两银子,其实她打点只用了三百两,要了五百两,她又赚了二百两。
凤姐的算计之精、聚敛之酷是出了名的,连她自己都知道,她跟平儿说:
“我的名声不好,再放一年(放:
指放高利贷),都要生吃了我呢。
”
凤姐的机心固然是用于聚钱敛财,但更体现在处理人际关系上。
在处理人际关系时,她的心机深细,谋略周密,有更加精彩的表演。
在处世应对中,凤姐就像一个高明的心理学家。
她非常善于察言观色,辨风测向,常常是对方还没有说出口,她已经猜到了,对方刚说出口,她已经办了,这种例子是很多的,你看,林黛玉刚进贾府,王夫人说是不是拿料子做衣裳呀?
凤姐说:
“我早就预备下了。
”还比如大观园那个诗社,探春说想请凤姐做个“监社御史”她这里刚出口,凤姐马上就猜到她们是缺个“进钱的铜商”,于是凤姐说:
“我明儿立刻上任,放下五十两银子给你们慢慢作会社东道。
”探春这边刚刚说,她那里就猜到了,大家都笑起来,所以李纨说凤姐:
“你真是水晶肝心肝玻璃人。
凤姐揣测对方的心理,善于察言观色,在邢夫人讨鸳鸯一事中体现得淋漓尽致,邢夫人先来找凤姐商量,说老爷想讨鸳鸯作妾,凤姐一听,她就连忙回说“别去碰这个钉子”“老太太离了鸳鸯饭也吃不成了,何况说老爷放着身子不保养,官儿也不好生做,”反劝告邢夫人“明放着不中用,反招出没意思来,太太别恼,我是不敢去的。
”她觉得这个事情根本是不行的,但邢夫人一点也听不进去,反而埋怨凤姐,凤姐听了知道邢夫人听不进去,就立即调头转向,改换话锋,连忙陪笑:
“太太这话说得极是,我能活了多大,知道什么轻重,想来父母跟前,别说一个丫头,就是那么大的活宝贝,不给老爷给谁。
”而且她举出琏二爷有了不是,老爷太太恨得那样,见了面依旧拿心爱的东西赏他。
如今老太太待老爷自然也是那样了。
你看她这个出言何等现成,何等有说服力。
当时邢夫人又喜欢起来,同样是讨鸳鸯这件事,一正一反的两番说辞,同出于凤姐之口,居然都通情达理,动听入耳。
像这样能够顺应对方心里,急转直下又不落痕迹,这种本领在《红楼梦》里只有在凤姐身上可以看到。
所以说凤姐的机心,机变之速真能够让人叹为观止,凤姐在老太太面前八面玲珑,在众姐妹面前谈笑风生,在下人面前威恩并重。
如果一旦遇到哪件事是凤姐利害攸关的,是损害到凤姐尊严、危及到她地位的,那么凤姐就会使出她混身的解数,她的机心谋略在这个时候会表现得淋漓尽致,这里我不能不说到那两个著名的事件:
一个是“毒设相思局”;
一个是“赚取尤二姐。
”凤姐对人的优势不只于金钱权势,在心里状态上,她也常常保持一种强者的优胜地位。
对于贾瑞,凤姐只消略施小计,稍遣兵将,就使他落入又冻又饿,又脏又臭,欲进不能,欲罢不甘的境地。
凤姐一次又一次地假意挑逗、虚情承诺,完全合于诱敌深入、围而歼之的用兵之法。
在这一回合里,凤姐易如反掌地运用了自己模样极标致,心机又极深细的优势,陷贾瑞于歹毒的“相思局”中。
对尤二姐她可是煞费苦心,以退为进,造成种种假象。
凤姐紧紧抓住了尤二姐的弱点,所谓“淫奔无行”,一女侍二夫,牢牢地抓住张华这张王牌,收放自如,行云布雨,凭借衙门的法、家族的礼,造足了舆论,布满了流言,使尤二姐坠入软绵绵、黑沉沉的陷井之中,不能自拔,最终走向绝路。
所以凤姐是知己知彼,把自身的优势发挥到最大限度,使事态沿着她设计的轨道来发展。
这时凤姐的机心谋略就表现了她阴而狠的一面。
辣手就是所谓的“杀伐决断”。
杀伐决断是第十三回里贾珍的话“大妹妹从小就有杀伐决断”。
这种杀伐决断的威严,既包含着不讲情面、不避锋芒的凌厉之风,同时又挟持着不择手段、不留后路的肃杀之气。
如果说凤姐的机心谋略表现了她阴面狠的一面,那么“杀伐决断”则表现她的阳而威的一面。
小说第十三回“协理宁国府”是作者用浓墨重彩写的“阿凤正传”。
凤姐对于宁府积重难返的局面,一开始就理清头绪,抓住要害,找出了宁府五大弊端:
一是人口混杂,遗失东西;
二是事无专执,临期推诿;
三是需用过费,滥支冒领;
四是任无大小,苦乐不均;
五是家人豪纵,有脸者不服钤束,无脸者不能上进。
这是多么全面,又多么明敏。
这几条,其实用我们今天的话来说不外乎人权和财权。
凤姐都踩到了点子上,她对症施治,责任到人,立下规则,赏罚分明,而且自己不辞劳苦,亲临督察,过失不饶,惩一儆百。
应该说“协理宁国府”是充分展示了凤姐的手段,也就是所谓“辣手”,这不过是凤姐发挥才智树立权威的开始。
作者在这里解释出了为什么那么高贵庞大的家庭,执行内部统治的大权会落到一个孙媳妇辈的青年妇女身上。
除人们常常赞赏的才干之外,凤姐还有一股不避锋芒的锐气。
“既托了我,我就说不得要讨你们嫌了。
如今可要依着我行,错我半点儿,管不得谁是有脸的,谁是没脸的,一例清白处治。
”凤姐不怕得罪人,用今天的话说,就是没有绕着矛盾走,而是迎着矛盾上,结怨树敌也在所不计,小说里写,有一个仆妇迟到了也说了情,最后还是不饶,打了二十板子。
回来以后,还要跪下来磕头叩谢。
凤姐这种手段是快刀斩乱麻,杀伐决断,所以才能够威重令行。
这种凌厉之风,即使在日常事务和人际关系中也可看出来。
比如有什么难缠的人,难缠的事,凤姐一来,立刻了断。
像那个李嬷嬷经常的唠叨罗嗦,凤姐一来,连哄带捧,一阵风脚不沾地的就把她撵走了;
赵姨娘也是一个,凤姐来了,指桑骂槐,只要几句话,赵姨娘立刻不敢吭声了。
但是,凤姐的“辣手”在更多的场合表现为逞威弄权、滥施弄罚。
她素常惩治丫头的办法就是“垫着磁瓦子跪在太阳底下,茶饭不给。
”对待为贾琏望风的小丫头,她喝命“拿绳子鞭子,把那眼里没有主子的小蹄子打烂了,”而且当即就拔下簪子来戳小丫头的嘴,还扬手一巴掌打得那个小丫头立刻两腮紫胀。
凤姐出手之重、之狠、之快,真是名副其实的“辣手”,在贾府的主子里,像这样亲自出手的并不多见。
在下人的眼里,这时的凤姐确实像一个恶魔,怪不得有些奴仆在背后诅咒她,说她是“阎王婆”,是“夜叉星”。
那么在这个时候,所谓的“杀伐决断”就有一股森然的冷气,真是叫人不寒而栗。
凤姐的“辣手”到了赶尽杀绝,不留后路的地位。
凤姐和其他的妇女比起来,她没有什么“妇人之仁”,没有什么“策隐之心”,她做了事以后,从来不后悔,而且还要斩草除根。
贾雨村对于知道自己底细的门子,是把他远远的充发了;
但凤姐对那个落有把柄的张华父子,一定要想办法把他治死。
这一对比我们可以充分领教凤姐手段之辣,这一点在别人身上是感觉不到的。
凤姐对贾府改革了“旧例”建立了新的财务定额制度,无论小姐、丫鬟每月领月例,以“每个基层单位”为单位每房定额发放,当她得知学里上学是为了这八两银子,不禁怒从心来,从今儿起把这一项免了,对于府中丫头的一月所用油脂粉二两银钱,也“重重叠叠”,也主张废掉贾府上下建立严格的定额制度,并遵照执行,她特别强调如今有了定规,以后哪一行乱了,只和哪行算帐。
凤姐号令畅通、筹划的十分整肃。
同事们说道:
“如见请了西府的琏二奶奶管理内事,倘或她来支取东西,或是说话,小心伺候才好,每日大家早来晚散,宁可辛苦一个月,过后再歇息,别把老脸面扔了,那个是有名的;
烈货,脸酷心硬,一时恼了,不认人的!
凤姐人未到威风已过来了,她才是生活的强者。
当贾琏偷娶尤二姐事发后,凤姐用“软刀子杀人”、“借刀杀人”、“杀人灭口”是那么的自私狠毒,她连下人、仆人钱也要榨取,连老公钱也同样敲,可谓不择手段。
“刚口”是我们借用一个说书女艺人夸奖凤姐的话来标举她的语言才能。
“刚口”是指口才,连说书女艺人都甘拜下风,足见王熙凤口才不凡,这并非是吹捧,凤姐确实当之无愧。
这里我们可以从不同角度来领略凤姐的语言风采。
同是一件事,别人说和凤姐说可以有完全不同的效果。
比如第五十回元宵夜宴,贾母问及袭人怎么没有跟来伺候宝玉,言下有责怪之意。
王夫人忙回道:
“她妈前日没了,因有热孝,不便前来。
”贾母不以为然:
“跟主子却讲起这孝与不孝,若是她还跟我,难道这回也不在这里不成?
”凤姐忙接过来解释,说出一番“三处有益”的理由来,一则“灯烛花炮最是耽险的”,那园子须得细心的袭人来照看;
再则屋子里的铺盖茶水,袭人都会经心准备,“宝玉兄弟回去睡觉,各色都是齐全的”;
三则又可全袭人的礼。
凤姐的这番话既合于主仆上下的名分次序,更投合老太太的心理。
贾母听了称赞“这话很是,比我想的周到”,还说“让鸳鸯也过去,让他们两个作伴儿”,还说拿点心什么的给袭人吃。
不仅不怪,反而关爱有加。
同是一件事,凤姐说与王夫人说却会有截然不同的效果。
同是凤姐,对待不同的人,不同的对象,她就有不同的语言。
因为凤姐是个当家人,要和各色人等打交道,交接对应,凤姐都能够分寸得宜,不卑不亢的处理各种人际关系,凤姐语言的艺术也是值得我们来欣赏、来体味的。
小说中的第六回,刘姥姥第一次进荣国府,凤姐就揣摩了对方的身份、彼此的关系。
刘姥姥是个年高积古的农村老太太,她跟贾府并不沾亲带故,不过是偶尔来走动,但也不能够简慢。
于是凤姐说出来的话既有谦词:
“我年轻,不大认得,也不知是什么辈数,不敢称呼,”同时又告艰难,“外头看着轰轰烈烈的,殊不知大有大的艰难去处。
”她的这句话经常被引用,这样说既有谦词,又告艰难,而且还不乏人情味。
她还说:
“亲戚之间,原该不等上门来就有照应才是,你又是第一次开口,不好叫你空手回去,如果你不嫌少,这二十两银子你暂且拿了去。
”凤姐的语言应该说符合既不热络又不简慢、既不丢份又不炫耀的原则,还是很得体的。
小说第七十二回,宫里的夏太府打发小太监来借银子,说是借贷其实是一种勒索。
小太监说借一千二百两,等年底再还。
凤姐接口就说:
“你夏爷爷好小气,这也值得提在心上,我说一句话不怕他多心,若都这样记清了还我们,不知还了多少了,只怕没有,若有,只管拿去。
”一面说这话,一面打发人把自己的首饰拿去押了银子来打发那个小太监。
凤姐这几句话,看上去并未得罪夏太监,其实她的话还是软中有硬,绵里藏针。
话中有一种警示,就是说像这样名为借贷实为敲诈,不知多少回了。
而且她一方面命人去抵押,就是预告我府里头已经被掏空了,我要靠典当度日了。
凤姐这个人,还真是具有当外交使节和公关经理的潜能。
她对不同的人都能够分寸得宜,不卑不亢地应对。
凤姐语言的幽默和诙谐也是很有名的。
谁都知道凤姐是贾母的“开心果”,是“顺气丸”。
如果丫环下人听说二奶奶说笑话了,大家都会奔走相告,凤姐的幽默有一种随机性,是随机而出,自然天成的。
像这样的例子很多。
比如在逛大观园的时候,贾母说她从小因为淘气摔了一跤,头上落下一个疤,一个窝。
凤姐马上就说:
“可知老祖宗从小的福寿就不小,神差鬼使碰出那个窝来,好盛福寿的。
寿星老儿头上原是个窝儿,因为万福万寿盛满了,所以倒凸出些来了。
”我们都看过寿星那个年画,那个寿星老儿头形像桃子,不是凸出来的嘛。
凤姐这话还没说完大家都笑了。
一个疤痕凤姐却能讨出吉利的口彩,虽然像这样的笑话大家都知道她是随口编的,可是编得这样的喜庆,这样的圆满,而且她是随机就能够编出来的,所以我们不能不佩服凤姐这种即兴的发挥。
像这样的还比较容易,如果要在贾母气头上使她转怒为喜就更难了。
比如听说邢夫人要讨鸳鸯,贾母气得乱颤,简直把谁都怪了。
不仅怪邢夫人,还怪王夫人,怪宝玉,连凤姐都怪了。
空气很紧张。
在这种情况下,谁都不敢吱声,只有凤姐开口了,她说:
“我倒不派老太太的不是,老太太倒寻上我了”。
大家都很奇怪,怎么老太太还有不是呢?
凤姐不慌不忙地说出理由来“谁教老太太会调理人,调理得水葱儿似的,怎么怨得人要?
我幸亏是孙子媳妇,若是孙子,我早要了,还等到这会子呢”。
这真是有点奇兵突出。
贾母先是愣了,怎么我有错了?
凤姐的这种说法有一种新鲜感,有一种刺激性,看起来好像是说贾母的不是,其实她是夸贾母会调理人,把鸳鸯调理得水葱儿似的。
贾母听后气也消了,空气也缓解了,又有说有笑了。
凤姐胸中应该说是欠缺文墨,她的语言没有什么书卷气,然而却有一股扑面而来新鲜热辣的生活真气。
凤姐的语言中提炼了许多俗语俚语歇后语等口语中的精华。
她状物拟人叙事言情都很生动。
比如赌钱时她指着贾母的钱箱子说:
“这一吊钱玩不了半个时辰,那里头的钱就招手儿叫他了。
”这是拟人的手法。
她还会用谐音对偶等使语言风趣生动。
看似无师自通,它的源头不在书本而在生活,在于生活本身所包含的信息和智慧。
凤姐的语言不仅使人们眼界大开,可以看到种种生活态和社会相;
而且心智大开,可以窥见聪明绝顶、变幻莫测的机心。
总之,曹雪芹笔下的王熙凤,简直把人性中所有尖锐对立的因素,全都熔为一炉,融会进这个生命里去了,而且,毫不牵强,随时显现。
善与恶,正与邪,好与歹,贤与愚,刚与柔,温与猛,苛刻与宽容,贪婪与施舍,狂傲与谦和,胆大与心细,收敛与放肆,诙谐与庄重……她真是有全挂子的本事,要哪样有哪样,她是作者笔下第一个生动活跃的人物,是一个生命力非常充沛的角色,是封建时代大家庭中精明强干、泼辣狠毒的主妇性格的高度结晶品。
从她一出场就生龙活虎,如火如荼,一路故事的发展,性格的表现,作者都不懈地挥动着巨如铁柱、细如金针的妙笔予以杰出的刻画。
而且无论是凤姐自己的传记或是配合着别人的场面,作者总是把她放在众目睽睽的舞台上,使读者目不暇接,凤辣子,在贾府曾一度大权独揽、威风八面,但最终反误了卿卿性命。
在中国古典著作中,还不容易找到像凤姐这样以如此紧张强烈的腕力写成的人物典型。
参考书目:
1.《红楼梦》曹雪芹著岳麓书社出版发行1987年4月第1版
2.《红楼梦人物论》,王昆仑著,三联书店,83年9月第1版,85年5月印刷,
3.《论红楼梦人物形象》李锦文著人民日报出版社1996年
4.《论凤姐》王朝闻著百花文艺出版社80年4月
5.《红楼艺术》周汝昌著人民文学出版社95年9月
6.《俞平伯说红楼梦》俞平伯著上海古籍出版社98年12月
7.《漱石集》冯其庸著岳麓书社93年5月
8.《红楼梦研究稀见资料汇编》,红楼梦研究所、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部编,吕启祥、林东海主编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年8月
9.《红楼梦对话研究》孙爱玲著北京大学出版社97年9月
10.《历史文化的全息图像--论<
红楼梦>
》李(吉力)著知识出版社95年8月
11.《红楼梦人物论》贵州省红学会编贵州人民出版社88年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