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极右翼政党转型的影响Word下载.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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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影响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
首先,欧洲极右翼政党的转型为右翼阵营提供了更多政治机会。
欧洲极右翼政党的转型首先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极右翼政党自身,经过转型之后的极右翼政党在大选中频频取得不俗成绩,虽然并没有使极右翼政党成长为欧洲社会中的政治主流,但是极右翼势力纷纷崛起,影响力逐渐上升,不仅政治身份的合法性得到确认,而且也获得了接触和影响国家政权的机会。
欧洲极右翼政党转型的另一个受益者是欧洲政坛中的中右翼主流政党。
虽然转型之后的极右翼政党在许多选举中无限风光,但在与其他右翼政党组成联合政府参与执政之后,它们的弱点也充分地暴露出来:
缺乏执政经验,在纲领、组织方面不成熟等等。
在它们的衬托下,欧洲的中右翼政党则凭借相对高超的专业水平、严密的组织结构、娴熟的政治技巧以及良好的协调机制,在联合政府中稳居主导地位。
它们广泛借用极右翼政党在移民问题、反对官僚主义政治以及欧洲一体化和经济全球化等一系列问题上的政策主张,不仅政治风险极低,而且更容易从极右翼政党手中争取政治信众。
如此一来,极右翼政党的转型虽然将极右翼政党推向政治中心地带,但是也使得这些极右翼政党成为中右翼主流政党扩大政治基础、拓宽政策领域的“桥梁”,使中右翼政党受益匪浅。
因此,总体上来讲,欧洲极右翼政党的转型对中右翼政党形成了一种挑战,但是更多的是一种难得的机会和优势,尤其是当面对与中左翼政党竞争的时候,这种优势更加明显。
其次,欧洲极右翼政党的转型对左翼政党阵营起到了削弱作用。
选举就是典型的零和博弈,竞争方之间是此长彼消、彼得我失的关系。
欧洲极右翼政党的转型虽然并没有使极右翼政党成为欧洲政治社会中的主流,但它们所赚取的大量选票使欧洲国家的政治平衡被打破,特别是中左翼政党受到的冲击最为严重。
极右翼政党在转型过程中不断抛出的政治和社会话题原本都是中左翼政党的关切点,而且通过这些话题所提出的带有激进色彩的政策措施所吸引到的支持者大部分也来自于原本支持中左翼政党的下层民众。
自二十一世纪以来,欧洲许多国家的中左翼政党纷纷丢掉执政党地位,左翼政党的政治版图逐渐被蚕食,欧洲的政治天平逐步右摆。
[32]在这种情况下,欧洲社会中的极左翼政党的发展也受到了极右翼政党转型的影响和刺激,它们不甘于左翼阵营的集体失利,在欧洲社会中积极开展活动,自2009年以来,迅速在欧洲议会成立两大党团联盟——“欧洲左翼党”和“欧洲反资本主义左翼”,[33]虽然声势迅速扩大,但是仍然无法与极右翼势力相抗衡,而且它们的街头暴力活动也引起了欧洲社会中的很多民众的反感,并没有为左翼阵营添光添彩。
欧洲极右翼政党的转型使它们的影响力逐渐攀升,对主流政党起到一种警告的作用。
虽然转型之后的欧洲极右翼政党仍然没有能力与主流政党比肩,但是它们的存在却时刻给欧洲政党敲响警钟,它们取得的政治成绩给主流政党带来了自省和反思,同时也说明了一种事实,即在欧洲政坛并不仅仅是左右两大主流政党之间在博弈,还有其他的政治势力随时准备着伺机取而代之。
这对欧洲社会而言并不是一件完全无益的事情,反而会使各主流政党感受到来自竞争对手的威胁,避免安逸懈怠,积极主动地进行政治活动,对于解决欧洲社会中的矛盾和问题起到重要的积极作用。
2.促使主流政党经济社会政策的变革
时至今日,转型之后的欧洲极右翼政党虽然影响力不断扩大,但是仍然没有达到与长期占据欧洲政坛的中左翼和中右翼主流政党相比肩的地步,目前来讲,极右翼势力“占领”欧洲仍是遥不可及的事情,但是转型之后的欧洲极右翼政党已经初步具备了影响政治氛围和话语的能力。
这种能力不仅仅体现在它们能对主欧洲流政党的关注点和政治议题产生影响,而且还会促使主流政党的经济社会政策进行适当调整。
为了夺回支持极右翼政党的选民,以达到在增强自身实力的同时,削弱极右翼政党的政治影响力的双重目的,[35]它们将极右翼政党的主张内化至执政理念和政策中,对社会经济政策进行修正和转变。
首先,欧洲极右翼政党的转型对欧洲主流政党经济政策的变革产生一定程度的影响。
在欧洲经济衰退的背景下,欧洲主流政党采取的紧缩的经济政策,为降低国家财政赤字,减少公共开支,增加税收,削减社会福利,损害了底层民众和工人阶级的利益。
受转型后极右翼政党的影响,欧洲主流政党在制定和修改经济政策的过程中更加关注底层民众的呼声,它们认识到削支减赤的做法不但会引起社会反弹,而且也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经济问题,因而积极降低汇率,扩大出口,刺激经济增长,调整税收政策,增加税收的步伐逐渐放缓,在对社会福利保障体系进行改革的同时注重对民众生活质量的保证和提升,甚至在向欧债危机中的严重受损国进行积极援助的过程中也因此放缓了步伐。
其次,欧洲极右翼政党的转型也会促使欧洲主流政党对社会政策进行变革。
尤其是当这些极右翼政党在选举中获得一定成功之后,这种影响更加明显。
主流政党会将自己原本中间的、温和的立场向右倾斜,分享极右翼政党的社会政策和主张,甚至将其变成自己政策主张的一部分。
在移民问题上,欧洲极右翼政党一贯持反对态度,要求政府关闭国门,保持种族和民族的纯粹。
面对欧洲社会中日益严峻的移民问题,欧洲很多国家的主流政党吸纳了极右翼政党的移民主张。
科隆性侵案发生之后,连一贯主张接受移民的默克尔都开始实施移民收紧政策,采取更严格的措施将有助于减少难民涌入的数量。
[34]在严峻的就业形势面前,欧洲主流政党不得不正面应对,吸纳极右翼政党关于就业问题的主张,一方面将减少失业作为重点议题在正式会议中进行讨论,另一方面也将进一步加大对年轻人的教育和培训投入,增加公共事业岗位,促进就业。
在对欧洲的态度上,主流政党都承认在欧盟和欧洲一体化过程中必须要注重保持民族特性并承诺在一体化过程中着力发挥本国的重要作用。
3.有利于推动欧洲极右翼政党自身的改革
欧洲极右翼政党的转型,对于它们本身而言,使得这些极右翼政党变得焕然一新。
首先,欧洲极右翼政党在形象上进行变革和转型。
传统的极右翼政党的形象往往都是为人们所厌恶的不良形象,在这样的形象中充斥着法西斯主义、纳粹主义的极端恶劣的内涵。
只要一提及极右翼政党,人们便会将暴力、恐怖等字眼与之相联系。
因此传统的极右翼政党的反动形象并不会给它们带来任何好处,反而会使其成为被排挤、被打击的对象。
转型之后的欧洲极右翼政党在它们的刻意粉饰之下变得可爱多了:
它们将自己描述成底层民众的代言人、政治精英的批判者,并且极力去除其法西斯、纳粹、暴力、反动的形象色彩。
经过多年的努力,这些形象美化之后的欧洲极右翼政党成功的吸引到了相当数量的政治追随者。
其次,欧洲极右翼政党在纲领政策方面进行了变革和转型。
传统极右翼以政党宣扬种族优越说,以优胜劣汰原则为依据,宣扬“优等种族”有奴役甚至消灭“劣等种族”的权力;
强调“领袖”的无上地位,宣称国家权力应由“领袖”一人掌握;
用社会达尔文主义为其通过战争手段夺取生存空间的行为制造合理性和必然性,从而建立世界霸权。
转型之后的欧洲极右翼政党虽然仍然坚持种族主义和民族主义,但是基本主张已经发生很大变化,不再宣扬消灭“劣等种族”的极端主张,而是坚持种族的纯洁性,反对多元主义和民族同化与融合;
转变了国家权利由领袖掌握的思想,尊重欧洲社会中的民主原则,一定程度上认同了欧洲的主权在民的政治原则;
并且已经基本放弃了对外侵略扩张、争夺生存空间、建立世界霸权的战争主张。
[36]
再次,欧洲极右翼政党在行动方式上进行了变革和转型。
虽然不能武断地判定暴力方式在极右翼政党的活动中完全绝迹,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他们采取这种方式的几率已经大大降低。
除了个别异常激进的极右翼政党和极右翼分子仍会采取极端暴力手段制造暴力恐怖事件之外,大部分的极右翼政党都将自身置于欧洲民主制度的框架之内,用合法的方式进行政治活动,包括参与各种体制内的竞选和体制外的政治动员等,最起码从表面上来看并没有采取什么值得诟病的、非法的活动方式。
(二)欧洲极右翼政党转型的消极影响
欧洲极右翼政党的转型在对欧洲各国的政党政治和社会生态产生积极影响的同时,也伴随着一定程度的消极影响。
虽然转型后的欧洲极右翼政党的政治成绩一般都是在次国家领域所取得的,尚不足以对欧洲的民主制度和国家结构构成根本性的威胁,但是欧洲极右翼政党毕竟是带有强烈极右色彩的政党组织,具有一定程度的反动特性,欧洲极右翼政党的转型使得欧洲的极右翼势力再次整合回流,在欧洲社会中掀起反欧浪潮,欧洲的开放政策和一体化进程受到一定影响,再加上其一贯的暴力传统,会给整个欧洲社会带来更多的不确定和不安定因素。
1.欧洲极右翼势力再次回流
转型后的欧洲极右翼政党之所以会引起欧洲社会普遍的警觉,一方面在于他们在各自领域取得比较好的政治成绩。
转型之后的很多极右翼政党的势力都今非昔比,包括欧洲政坛中极右翼政党的中坚力量,比如意大利的北方联盟、法国国民阵线、奥地利自由党等,它们是原来就比较有影响力的极右翼政党,转型之后拥有了比之前更广泛的群众基础和政治影响力。
一些在欧洲政坛中长期被边缘化的极右翼政党,比如瑞典民主党、正统芬兰人党等,转型之后冲破桎梏、异军突起,纷纷挤入了议会的大门,实现了一定的政治突破。
[37]此外,还有一些成立不久的极右翼政党,比如意大利五星运动、德国选择党,这些政党虽然比较年轻,但是却在政治选举中也纷纷取得了不俗的成绩,影响不容小觑。
另一方面还在于这些极右翼政党之间进行了整合,彼此之间突破性地进行多层次、多领域的交流与合作。
比如西欧的许多极右翼政党和组织之间都建立了相对密切的党际联系,在欧洲议会和各国选举中相互配合、互通声气。
除此之外,东欧和西欧的极右翼政党和组织之间也已经达成了某种程度的默契,以期实现“欧洲右派力量联盟”。
加强党际联系之后的欧洲极右翼势力拥有比以往一个极右翼政党孤军奋战、单打独斗时更大的影响力和破坏力。
这种破坏力不仅仅体现在它们对主流政党政治空间的压缩与侵蚀,还体现在对整个欧洲社会未来发展的威胁。
最典型的个案就是在2014年欧洲议会中,转型后的极右翼政党产生了连动效应,纷纷取得了不俗的成绩,他们的集体崛起,甚至在法国国民阵线的带动下,想要在欧洲议会成立单纯属于极右翼政党的党团,虽然没能成行,且进入欧洲议会的极右翼人士在绝对数量上还称不上十分庞大,但他们的势头锐不可当,对主流政党的生存空间和政治基础形成了极大的挑战,是关乎欧洲政坛稳定的潜在隐患。
鉴于历史上极右翼势力曾经给世界人民带来极其惨重的教训,我们有理由怀疑,转型后的欧洲极右翼政党经过整合之后的再次回流,会不会令世界再次面临生存的挑战与威胁。
2.欧洲的开放政策和一体化进程受到一定影响
欧洲极右翼政党一贯秉承着反对欧洲一体化、反对欧盟、反对经济全球化的纲领和政策,转型之后的极右翼政党拥有了更加广泛的群众基础和更加强大的政治影响力,其反欧、反全球化思想必然会对欧洲的开放政策和一体化进程产生一定的阻碍作用。
首先,在世界范围内,欧洲的开放政策受到影响,对欧洲的对外合作与开放进程产生消极作用。
一定程度上,欧洲各国的极右翼政党都希望关闭国门,重新树立本国边界,在精神上保持民族文化的独特性和纯洁性,在经济上保护民族企业,因此必须实施严格的移民控制政策等。
[38]各国主流政党迫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