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送宫花周瑞叹英莲 谈肄业秦钟结宝玉Word文档格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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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用双歧岔路之笔,令人估料不到之文。
只见薛宝钗甲侧:
自入梨香院,至此方写。
穿着家常衣服,甲夹:
好!
写一人换一副笔墨,另出一花样。
甲眉:
“家常爱着旧衣裳”是也。
头上只散挽着纂儿,坐在炕边里,伏在小炕桌上同丫鬟莺儿正描花样子呢。
一幅《绣窗仕女图》,亏想得周到。
见他进来,宝钗才放下笔,转过身来,满面堆笑让:
“周姐姐坐。
”周瑞家的也忙陪笑问:
“姑娘好?
”一面炕沿上坐了,因说:
“这有两三天也没见姑娘到那边逛逛去,只怕是你宝兄弟冲撞了你不成?
”甲侧:
一人不漏,一笔不板。
宝钗笑道:
“那里的话。
只因我那种病又发了,甲眉:
“那种病”“那”字,与前二玉“不知因何”二“又”字,皆得天成地设之体;
且省却多少闲文,所谓“惜墨如金”是也。
所以这两天没出屋子。
得空便入。
周瑞家的道:
“正是呢,姑娘到底有什么病根儿,也该趁早儿请个大夫来,好生开个方子,认真吃几剂,一势儿除了根才是。
小小的年纪倒作下个病根儿,也不是顽的。
”宝钗听了便笑道:
“再不要提吃药,为这病请大夫吃药,也不知白花了多少银子钱呢。
凭你什么名医仙药,从不见一点儿效。
后来还亏了一个秃头和尚,甲侧:
奇奇怪怪,真云龙作雨,忽隐忽见,使人逆料不到。
说专治无名之症,因请他看了。
他说我这是从胎里带来的一股热毒,甲侧:
凡心偶炽,是以孽火齐攻。
幸而先天壮,还不相干。
浑厚故也,假使颦、凤辈,不知又何如治之。
若吃寻常药,是不中用的。
他就说了一个海上方,又给了一包药末子作引子,异香异气的。
不知是那里弄了来的。
他说发了时吃一丸就好。
倒也奇怪,吃他的药倒效验些。
”甲夹:
卿不知从那里弄来,余则深知是从放春山采来,以灌愁海水和成,烦广寒玉兔捣碎,在太虚幻境空灵殿上炮制配合者也。
周瑞家的因问:
“不知是个什么海上方儿?
姑娘说了,我们也记着,说与人知道,倘遇见这样病,也是行好的事。
”宝钗见问,乃笑道:
“不用这方儿还好,若用了这方儿,真真把人琐碎死。
东西药料一概都有限,只难得‘可巧’二字:
要春天开的白牡丹花蕊十二两,甲侧:
凡用“十二”字样,皆照应十二钗。
夏天开的白荷花蕊十二两,秋天的白芙蓉蕊十二两,冬天的白梅花蕊十二两。
将这四样花蕊,于次年春分这日晒干,和在药末子一处,一齐研好。
又要雨水这日的雨水十二钱,……”周瑞家的忙道:
“嗳哟!
这么说来,这就得三年的工夫。
倘或雨水这日竟不下雨,这却怎处呢?
”宝钗笑道:
“所以说那里有这样可巧的雨,便没雨也只好再等罢了。
白露这日的露水十二钱,霜降这日的霜十二钱,小雪这日的雪十二钱。
把这四样水调匀,和了药,再加十二钱蜂蜜,十二钱白糖,丸了龙眼大的丸子,盛在旧磁坛内,埋在花根底下。
若发了病时,拿出来吃一丸,用十二分黄柏煎汤送下。
末用黄柏更妙。
可知“甘苦”二字,不独十二钗,世皆同有者。
周瑞家的听了笑道:
“阿弥陀佛,真巧死了人!
等十年未必都这样巧的呢。
”宝钗道:
“竟好,自他说了去后,一二年间可巧都得了,好容易配成一料。
如今从南带至北,现在就埋在梨花树底下呢。
“梨香”二字有着落,并未白白虚设。
周瑞家的又问道:
“这药可有名子没有呢?
“有。
一字句。
这也是那癞头和尚说下的。
叫作‘冷香丸’。
新雅奇甚。
周瑞家的听了点头儿,因又说:
“这病发了时到底觉怎么着?
“也不觉甚怎么着,只不过喘嗽些,吃一丸下去也就好些了。
以花为药,可是吃烟火人想得出者?
诸公且不必问其事之有无,只据此新奇妙文悦我等心目,便当浮一大白。
周瑞家的还欲说话时,忽听王夫人问:
“谁在房里呢?
”周瑞家的忙出去答应了,趁便回了刘姥姥之事。
略待半刻,见王夫人无语,方欲退出,甲夹:
行文原只在一二字,便有许多省力处。
不得此窍者,便在窗下百般扭捏。
薛姨妈忽又笑道:
“忽”字“又”字与“方欲”二字对射。
“你且站住。
我有一宗东西,你带了去罢。
”说着便叫香菱。
二字仍从“莲”上起来。
盖“英莲”者,“应怜”也,“香菱”者亦“相怜”之意。
此是改名之“英莲”也。
只听帘栊响处,方才和金钏顽的那个小丫头进来了,问:
“奶奶叫我作什么?
这是英莲天生成的口气,妙甚!
薛姨妈道:
“把匣子里的花儿拿来。
”香菱答应了,向那边捧了个小锦匣来。
“这是宫里头的新鲜样法,拿纱堆的花儿十二支。
昨儿我想起来,白放着可惜了——旧的,何不给他们姊妹们戴去。
昨儿要送去,偏又忘了。
你今儿来的巧,就带了去罢。
你家的三位姑娘,每人一对,剩下的六枝,送林姑娘两枝,那四枝给了凤哥罢。
妙文!
今古小说中可有如此口吻者?
王夫人道:
“留着给宝丫头戴罢了,又想着他们。
”薛姨妈道:
“姨娘不知道,宝丫头古怪甲侧:
“古怪”二字,正是宝卿身份。
着呢,他从来不爱这些花儿粉儿的。
可知周瑞一回,正为宝菱二人所有,正《石头记》得力处也。
说着,周瑞家的拿了匣子,走出房门,见金钏仍在那里晒日阳儿。
周瑞家的因问他道:
“那香菱小丫头子,可就是常说临上京时买的,为他打人命官司的那个小丫头子么?
”金钏道:
“可不就是。
出明英莲。
正说着,只见香菱笑嘻嘻的走来。
周瑞家的便拉了他的手,细细的看了一会,因向金钏儿笑道:
“倒好个模样儿,竟有些象咱们东府里蓉大奶奶的品格儿。
一击两鸣法,二人之美,并可知矣。
再忽然想到秦可卿,何玄幻之极。
假使说像荣府中所有之人,则死板之至,故远远以可卿之貌为譬,似极扯淡,然却是天下必有之情事。
金钏儿笑道:
“我也是这们说呢。
”周瑞家的又问香菱:
“你几岁投身到这里?
”又问:
“你父母今在何处?
今年十几岁了?
本处是那里人?
”香菱听问,都摇头说:
“不记得了。
伤痛之极,亦必如此收住方妙。
不然,则又将作出香菱思乡一段文字矣。
周瑞家的和金钏儿听了,倒反为叹息伤感一回。
蒙侧:
西施心痛之态,其时自己也还耐得,倒是旁人留伊为多少思虑,不禁无穷痛楚之香菱,其是乎,否乎?
一时间周瑞家的携花至王夫人正房后头来。
原来近日贾母说孙女儿们太多了,一处挤着倒不方便,只留宝玉、黛玉二人这边解闷,却将迎、探、惜三人移到王夫人这边房后三间小抱厦内居住,令李纨陪伴照管。
不作一笔安逸之笔矣。
如今周瑞家的故顺路先往这里来,只见几个小丫头子都在抱厦内听呼唤呢。
迎春的丫鬟司棋与探春的丫鬟待书甲夹:
妙名。
贾家四钗之鬟,暗以琴、棋、书、画四字列名,省力之甚,醒目之甚,却是俗中不俗处。
二人正掀帘子出来,手里都捧着茶钟,周瑞家的便知他们姊妹在一处坐着呢,遂进入内房,只见迎春探春二人正在窗下围棋。
周瑞家的将花送上,说明缘故。
二人忙住了棋,都欠身道谢,命丫鬟们收了。
周瑞家的答应了,因说:
“四姑娘不在房里?
只怕在老太太那边呢。
”丫鬟们道:
“在这屋里不是?
用画家三五聚散法写来,方不死板。
周瑞家的听了,便往这边屋里来。
只见惜春正同水月庵列夹:
即馒头庵。
的小姑子智能儿一处顽笑,甲夹:
总是得空便入。
百忙中又带出王夫人喜施舍等事,可知一支笔作千百支用。
又伏后文。
闲闲一笔,却将后半部线索提动。
见周瑞家的进来,惜春便问他何事。
周瑞家的便将花匣打开,说明原故。
惜春笑道:
“我这里正和智能儿说,我明儿也剃了头同他作姑子去呢,可巧又送了花儿来,若剃了头,可把这花儿戴在那里呢?
”说着,大家取笑一回,惜春命丫鬟入画甲侧:
曰司棋,曰待书,曰入画;
后文补抱琴。
琴、棋、书、画四字最俗,上添一虚字则觉新雅。
来收了。
周瑞家的因问智能儿: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你师父那秃歪剌往那里去了?
”智能儿道:
“我们一早就来了,我师父见了太太,就往于老爷府内去了,叫我在这里等他呢。
又虚贴一个于老爷,可知尚僧尼者,悉愚人也。
周瑞家的又道:
“十五的月例香供银子可曾得了没有?
”智能儿摇头儿说:
“我不知道。
年轻未任事也。
一应骗布施、哄斋供诸恶,皆是老秃贼设局。
写一种人,一种人活像。
惜春听了,便问周瑞家的:
“如今各庙月例银子是谁管着?
”周瑞家的道:
“是余信甲侧:
明点“愚信”二字。
管着。
”惜春听了笑道:
“这就是了。
他师父一来,余信家的就赶上来,和他师父咕唧了半日,想是就为这事了。
一人不落,一事不忽,伏下多少后文,岂真为送花哉!
那周瑞家的又和智能儿劳叨了一会,便往凤姐儿处来。
穿夹道从李纨后窗下过,甲夹:
细极!
李纨虽无花,岂可失而不写者?
故用此顺笔便墨,间三带四,使观者不忽。
越过西花墙,出西角门进入凤姐院中。
走至堂屋,只见小丫头丰儿坐在凤姐房中门槛上,见周瑞家的来了,连忙甲侧:
二字着紧。
摆手儿叫他往东屋里去。
周瑞家的会意,忙蹑手蹑足往东边房里来,只见奶子正拍着大姐儿睡觉呢。
总不重犯,写一次有一次的新样文法。
周瑞家的悄问奶子道:
“奶奶睡中觉呢?
也该请醒了。
”奶子摇头儿。
有神理。
正说着,只听那边一阵笑声,却有贾琏的声音。
接着房门响处,平儿拿着大铜盆出来,叫丰儿舀水进去。
妙文奇想!
阿凤之为人,岂有不着意于“风月”二字之理哉?
若直以明笔写之,不但唐突阿凤身价,亦且无妙文可赏。
若不写之,又万万不可。
故只用“柳藏鹦鹉语方知”之法,略一皴染,不独文字有隐微,亦且不至污渎阿凤之英风俊骨。
所谓此书无一不妙。
余素所藏仇十洲《幽窗听莺暗春图》,其心思笔墨,已是无双,今见此阿凤一传,则觉画工太板。
平儿便到这边来,一见了周瑞家的便问:
“你老人家又跑了来作什么?
”周瑞家的忙起身,拿匣子与他,说送花儿一事。
平儿听了,便打开匣子,拿了四枝,转身去了。
半刻工夫,手里拿出两枝来,甲侧:
攒花簇锦之文,故使人耳目眩乱。
先叫彩明吩咐道:
“送到那边府里给小蓉大奶奶戴去。
忙中更忙,又曰“密处不容针”,此等处是也。
次后方命周瑞家的回去道谢。
周瑞家的这才往贾母这边来。
穿过了穿堂,抬头忽见他女儿打扮着才从他婆家来。
周瑞家的忙问:
“你这会跑来作什么?
”他女儿笑道:
“妈一向身上好?
我在家里等了这半日,妈竟不出去,什么事情这样忙的不回家?
我等烦了,自己先到了老太太跟前请了安了,这会子请太太的安去。
妈还有什么不了的差事,手里是什么东西?
”周瑞家的笑道:
“嗳!
今儿偏偏的来了个刘姥姥,我自己多事,为他跑了半日,这会子又被姨太太看见了,送这几枝花儿与姑娘奶奶们。
这会子还没送清楚呢。
你这会子跑了来,一定有什么事。
“你老人家倒会猜。
实对你老人家说,你女婿前儿因多吃了两杯酒,和人分争,不知怎的被人放了一把邪火,说他来历不明,告到衙门里,要递解还乡。
所以我来和你老人家商议商议,这个情分,求那一个可了事呢?
”周瑞家的听了道:
“我就知道呢。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且家去等我,我给林姑娘送了花儿去就回家去。
此时太太二奶奶都不得闲儿,你回去等我。
这有什么,忙的如此。
”女儿听说,便回去了,又说:
“妈,好歹快来。
“是了。
小人儿家没经过什么事,就急得你这样了。
”说着。
便到黛玉房中去了。
又生出一小段来,是荣、宁中常事,亦是阿凤正文,若不如此穿插,直用一送花到底,亦太死板,不是《石头记》笔墨矣。
谁知此时黛玉不在自己房中,却在宝玉房中大家解九连环顽呢。
妙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