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汉潍水之战 韩信消灭齐楚20万大军成功吞并齐国文档格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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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三年之下半年,楚汉之争进入了一个全面的高潮时期。
当前天下形式,刘邦在荥阳,成皋一线抵挡项羽的进攻,西边的河南郡,关中汉中之地为汉所有;
东边的旧韩,东魏,西楚皆为项羽所有。
北方西魏,赵代之地已经为大将军韩信所定,更北方的燕国表示臣服于汉。
南方的英布已经被项羽击破,衡山王保持中立,亲项羽的临江王被南阳刘邦势力所距。
从双方所控制的地域范围来看,这时的楚汉战争形势旗鼓相当,扑灭后院着火的项羽一边“数使奇兵渡河击赵”牵制“赵王耳、韩信往来救赵”,一边全力试图在主战场上有所突破“(项羽)复引兵西,拔荥阳,诛周苛、枞公,而虏韩王信,遂围成皋”。
面对这样的局面,刘邦于汉三年六月,“出成皋,东渡河,独与滕公俱,从张耳军脩武。
”,然后刘邦“夺两人军,即令张耳备守赵地。
拜韩信为相国,收赵兵未发者击齐”。
齐国曾经因为内乱和项羽攻齐导致实力大减,面对楚汉相争的局面一直谨慎的保持中立的态度。
但是“齐国雄厚的人力物力资源加上重要的战略地位,使其成为楚汉双方力量消长的关键。
在双方都精疲力尽之际,谁能拥有齐国,胜利的天平无疑就将大大偏向于它。
”,再这里刘邦命韩信进攻齐国除了实现对西楚的战略迂回,战略包围,对西楚进行反攻外,还有一点是预防韩信张耳在赵地势力膨胀,尾大不掉。
所以夺两人兵权,又分开两人,用无兵权的张耳镇守赵地,使韩信带剩余的赵军进攻齐国。
在这段时间,郦食其因为向刘邦出了馊主义(建议刘邦分封诸侯,被张良所止)而戴罪立功游说齐王投降刘邦。
郦食其不负所望,说服齐王降汉,“广叛楚,与汉和,共击项羽”。
形式突然巨变,变得对西楚极端不利,项羽在主战场因为彭越后方的捣乱,一直未能突破刘邦的防线,而保持中立的齐和汉联合从北方,东北方威胁着西楚都城彭城的侧背,使西楚大后方处于随时沦陷的局面,局势很不乐观,西楚危矣!
二:
韩信之攻齐与西楚之对策
汉四年十月,“信引兵东,未渡平原,闻汉王使郦食其已说下齐,韩信欲止。
”,此时,范阳辩士蒯通蛊惑韩信偷袭齐国曰:
“将军受诏击齐,而汉独发间使下齐,宁有诏止将军乎?
何以得毋行也!
且郦生一士,伏轼掉三寸之舌,下齐七十馀城,将军将数万众,岁馀乃下赵五十馀,为将数岁,反不如一竖儒之功乎?
”。
于是,韩信偷袭已经投降,毫无戒心,解除防范的历下华无伤,田解军,随后又攻占齐国都城临菑。
对于韩信偷袭“友邦”,历来指责其贪一时之功,是私欲膨胀的结果。
今有学者为其翻案,比如学者范学辉在其《重评韩信的灭齐之战》认为“灭齐是刘邦和韩信的既定战略目标,并且已经是当时战争全局的客观必需……齐国的降汉只不过是齐王在表面上答应向刘邦称藩而已……刘邦对郦食其之死也要负相当大责任……在派郦食其出使齐国的同时,刘邦根本没有取消对韩信的授权,即便是在齐国已被郦食其说服后,他也没有采取措施以阻拦韩信的进攻”,学者周聘也从功臣表中诸多将领不属于韩信而参战认为“灭齐是汉集团深谋远虑的结果……击齐非韩信个人之意,而是汉军事集团的重要决策”。
对此笔者不敢苟同,对于范学辉的观点,第一:
灭齐是刘邦和韩信的既定战略目标,但不是一成不变的。
既然有更好的方法,可以兵不血刃的解决,当然可以改变其战略。
第二:
齐国本来是处于中立,受到韩信武力压迫,又经过郦食其劝说,已经退出中立,和刘邦结盟“广叛楚,与汉和,共击项羽。
”,可见已经达到刘邦想要对项羽战略包围的目的,并且又得到一个有力的盟军,何乐不为!
至于以后田氏掌握齐国不符合刘邦统一天下的利益,但是同样由韩信掌握齐国对刘邦也是一大威胁,后来韩信要挟封王刘邦却无可奈何就是明证。
第三:
关于郦食其之死,笔者在其《九原若解酬恩怨,不恨高皇恨蒯通--蒯通,韩信关系论》曾言:
“显然刘邦是做两手准备,一手通过武力;
一手通过外交。
对外交是否可以成功是个未知数,自然不能因为派了使者而放弃武力进攻(武力压迫也是外交可以成功的一个条件)。
再对于韩信攻齐,将在外君令有所不授。
战场战机瞬息万变,刘邦自然明白放权于将的必要性。
所以刘邦没有授命韩信停战算不上牺牲郦食其。
”。
形式又发生巨大的转变,西楚不但解决了汉军迂回到自己后方的战略威胁;
而且瓦解了齐汉联盟,把以往仇视自己的田氏绑上了自己的战车。
西楚通过蒯通纵横家的三寸不烂之舌,不但解决自己后方的巨大危机,而且对汉亦是一个强有力的反击!
三:
潍水之战前汉军之作战路线考异
韩信破齐占领齐国都城临淄后,仅是击破毫无防备的齐军,并没有歼灭其有生力量。
“齐王广东走高密,相横走博,守相田光走城阳,将军田既军於胶东。
”,另外有齐将田吸於千乘扎住。
从地理位置上看,千乘在临淄正北,高密在正东,博在正南,城阳在东南(辛德勇教授考证城阳在齐国南部莒邑东北侧的沂水上游地区,非古巨野泽西侧)。
一般后世学者都认为,韩信是带领全军先在十一月高密破齐楚联军,然后进行追击,虏齐王田广,守相田光,破田横,田吸。
对此,辛德勇教授在其《韩信平齐之役地理新考》一文,从军事以及地理的角度认为“虽然韩信乘齐人不备而发动突然袭击,一举击溃历下的20万齐国守军,直取齐都临淄,但是如郦食其所言,齐国兵马本十分强盛,还不至于在顷刻之间彻底分崩离析。
历卜守军本为截击韩信所率汉军而设,应届齐军精锐,不会一下十被全部歼灭。
在遭受汉军意想不到的突然袭击时,齐军狞不及防,只能就近四下逃散。
攻下临淄后,曹参在历城附近的著、漯阴、平原、鬲、卢诸地扫荡齐人残余势力,这其中很可能就包含有这部分兵力。
上述这些地区都是从西侧屏蔽临淄的重要城邑,齐人本来也应有一定兵力驻守。
这些齐国的军队从西面切断了临淄城中的汉军与其后方赵地的联系,对汉军造成很大的潜在威胁。
同时,汉军攻入临淄后田横和田光分别率军逃向西南面、南面的博阳和城阳,如果对其置之不顾,这二人站稳脚跟后,必定很快组织力量发动反攻。
此外,还有将军田吸率领一些齐军驻守在临淄西北面不远的干乘,也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
这样看来,尽管韩信统率汉军占领临淄.赶跑了齐国君臣,但是四面却都隐伏着随时可能发动反攻的兵马.在实力上并未占有明显的优势,面月一旦处理不当,还很有可能用致齐军的合击。
在这种形势下.假如韩信在攻下临淄后当即出动全军.东向高密,前去追击齐王田广,那么田横、田光、田吸以及苦、漯阴、平原、高、户等他的齐军就极有可能会与东面的齐于田广相互配合,从后面夹击汉军。
对于我辈书生.这一点也是显巾易见的事情,精热兵法的韩信自然更会一清二楚。
所以,在没有清除西部的齐军、巩固后方之前,韩信似乎不大可能贸然率全军挥师东进。
基于这一认识,我认为汉军进入临淄后的行进路线,应当以《曹参世家》和《樊郦滕灌列传》的记载为是,而《田儋列传》等处的记载应有讹误。
”并勾勒出韩信的实际战略路线:
“韩信在袭取临淄之后.一方面亲卒部分兵力东迟到高沼以西、用以监视齐军的动向。
--而这时田广尚且惊魂未定,不敢贸然反攻,只能先派人到楚都去请求支援,以借助楚军的力量收复失地。
汉方因需要抽出很大一部分兵力去迫剿西部残留的齐军,也不宜在这时与齐军决战。
所以在主战场上,双方暂时处于相互窥视对方动向的对峙状态。
就在韩信与田广相互对峙的这一段期间内,韩信在自己率兵东进的同时,又分别派遣曹参和灌婴率军去清除西面、南面和北面的齐军,用以巩固后方,解除后顾之忧。
曹参迅速扫荡著、漯阴、平原、鬲、卢诸地,随后立即转向高密,加入与田广决战的序列。
灌婴则首先向南追击试图逃入城阳的田光,很快将其擒获:
随即又乘胜追击逃向博阳的田横。
如前引《田儋列传》所记.这时已经逃至博阳的田横.因风闻齐玉田广已被杀死(当时田广尚未被汉军俘获,应是当时形势混乱,传闻有误),于是田横为齐王,回过头来,还击尾随而来的灌婴。
结果灌婴大败田横。
田横后撤至博阳,又被灌婴攻破,于是只好沿汉水谷地遁人梁回旧地,归附彭越。
灌婴在清除田光、田横这两支劲敌之后,马亡又回师北上.攻打留驻在干乘的齐将田吸。
结果田吸被灌婴属下的士卒杀掉,威胁汉军后方的这最后一支齐军也被顺利清除。
这样灌婴就又迅速东进,放心大胆地投入到高密的决战中去。
辛教授的文章有理有据,考证严密,给笔者不少启发。
但是有一点尚需商讨,辛教授按《曹相国世家》和《樊郦滕灌列传》的记载为是,认为《田儋列传》等处的记载有误。
却没有发现《曹相国世家》和《樊郦滕灌列传》的记载也有矛盾之处。
我们来看《曹相国世家》“参以右丞相属韩信,攻破齐历下军,遂取临菑。
还定济北郡,攻著、漯阴、平原、鬲、卢。
已而从韩信击龙且军於上假密大破之,斩龙且,虏其将军周兰。
定齐,凡得七十馀县。
得故齐王田广相田光,其守相许章,及故齐胶东将军田既。
也就是说曹参在潍水之战后得田广相田光,其守相许章。
再看《樊郦滕灌列传》“以御史大夫受诏将郎中骑兵东属相国韩信,击破齐军於历下,所将卒虏车骑将军华毋伤及将吏四十六人。
降下临菑,得齐守相田光。
追齐相田横至嬴、博,破其骑,所将卒斩骑将一人,生得骑将四人。
攻下嬴、博,破齐将军田吸於千乘,所将卒斩吸。
东从韩信攻龙且、留公旋於高密,卒斩龙且,生得右司马、连尹各一人,楼烦将十人,身生得亚将周兰。
这里灌婴潍水之战前先擒获田光,然后追破其田横,再北上杀田吸。
两者关键之处在于守相田光,从《田儋列传》知道,韩信占领临淄后,田光已经逃至城阳,从附录图1可见,齐的几大逃亡势力,田光是西南方向的琅邪郡,按琅邪郡为西楚国土,田光逃奔此处与田广逃奔高密都是欲借西楚之力对抗汉军。
而灌婴先去消灭逃奔他国的田氏势力显然不和情理。
“其次,据前引《史记?
田儋列传》,田横是从博阳向北回击前来追击的灌婴,故云“还击”。
至赢下,双方始相互交战。
这样灌婴只能是从临淄一带由北向南追击田光、田横,而不可能是由高密,经城阳.从东向西追赶齐军。
当然,由此进一步推论的话,田光,田横应该是沿淄水、汶水谷地由临淄向南撤退。
如果结合《曹相国世家》,我们可以推测灌婴是直接从临淄南下追田横,而田光则是潍水之战后田广等逃奔城阳,一起被汉军和擒,故曹灌皆有擒获田光的记录。
《田儋列传》记载“(田)横闻齐王死,自立为齐王,还击婴,婴败横之军於嬴下”,辛教授认为发生在潍水之战前,所以当为误闻,这也很难想象。
先是韩信偷袭历下军,田广,田横烹郦食其,然后韩信占领临淄,齐军主力几乎都四处逃散,而韩信追田广至高密并无交战,很难相信田横会误闻。
如果是误记也说不通,田横称齐王也算是大事,史记重重描写一笔,很难是误记。
我们再看《曹相国世家》,曹参潍水之战前进攻路线是从鬲县到卢县,鬲县在西北,而卢县在西南之间相隔甚远,而卢县却在田横之博阳西边的位置。
从地理位置上看,曹参千里迢迢从鬲县赶到卢县明显是为夹击田横。
而圉侯卢卿“以齐将汉王四年从淮阴侯起无盐,定齐”,无盐位于今天山东东平县东,即是古巨野泽东侧,从地理位置上看,曹参,卢卿在田横西边南北呈夹击之势,断绝田横后路。
而灌婴以破田横,田横已经逃亡彭越的话,曹参并无必要大军千里迢迢迂回到南边来。
所以,笔者以为灌婴破田横于嬴、博的记录有误。
灌婴带领的是汉军的骑兵,或是灌婴从临淄先是南下追田横于嬴下“破其骑,所将卒斩骑将一人,生得骑将四人。
”,田横坚守博阳,灌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