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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清澈纯真的眼神,又忍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投入角色,他越来越焦虑,甚至买回来很多测孕试纸,一张一张反复地测试,他甚至悄悄听保育广播。
我究竟会不会怀孕?
他还是一遍一遍地问。
你是不是有毛病?
!
我终于忍不住对着他大叫,你是个男人!
他好象根本就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流泪,抱着我的孩子,温柔地,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我不怕怀孕,可是孩子万一不是你的怎么办?
我好想要一个你的孩子。
从那天起,他每天都要抱着我的孩子流泪,看见我的时候,他走了上来,拉住我的手。
我的孩子一定是你的,对么?
他的嘴唇不停地发抖,忐忑地说。
我终于到了极限了。
我厌恶地推倒他,他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
滚!
我咆哮。
他全身剧烈地颤抖,用几乎绝望的声音说:
你不相信孩子是你的么?
我觉得自己已经疯了,冲出了大门。
等我回来的时候,本来打算告诉他我们分手的。
他穿着孕妇装,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他的痛苦的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僵硬地透着甜蜜的微笑。
他的腹部高高地隆起,孕妇装上全是血迹。
我的孩子也不见了,因为他剖开了自己的肚子,把我的孩子塞了进去,然后用线缝上。
他临死的时候,用血写了几个字在墙上。
亲爱的,我有了你的孩子。
我第一次到她家里的时候,吃了一惊。
她家里真的可以说一个转角都没有。
或者可以说本来应该是转角的地方,都被做成瓶颈一样圆润。
她的脸上始终没有血色。
有人说只有长期活在梦魇里的人脸上才会像这样没有血色。
我爱怜地从身后拥住了她。
她的声音是有气无力的,声线也是颤抖的。
她准备告诉我,那个故事。
她小的时候曾有一段幸福的时光,奇怪的是,似乎每个人只要是幸福的时光便终会被夺走。
经过一些悲伤的挣扎以后,父母终于分开。
她的母亲是一个护士,她跟着母亲搬到了母亲所在的医院。
记忆里那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医院。
错综复杂的老式建筑,到处都是房间的转角,楼梯的转角,走廊的转角,诺大的医院总是仅有寥寥的病人,每个房间好象都可以随便出入,没有人干涉。
空荡的走廊,风声中总有一些私语般的声音。
对一个小孩子来说,任何地方都是充满乐趣的。
她总是一个人在沉寂的医院里玩耍,在长长的走廊里聆听自己孤单清脆的步伐。
直到她发现了那个男孩,总是在一个转角的地方,那个男孩会慢慢地伸出头来,他的头发有些长,柔顺地垂了下来。
男孩总是在她附近的转角出现,安静地,有些痴迷地望着她,慢慢地伸出头来,有些长的头发慢慢地垂下。
每当她想靠近,男孩就会像受惊也似地缩回头去,朝某一个特别的方向逃开。
日复一日,男孩的脸总会出现在她身边的每一个转角,却从来也不靠近,总是逃。
有一天,她终于可以顺着男孩逃跑的方向,找到他每次逃去的地方了。
医院的每个房间似乎都是一样的,同样的大门,同样的陌生。
大门里是安静祥和与奇怪的恶臭。
一个女孩赤裸地躺在福尔马林里。
她的胸腔和腹腔都被打开,里面被掏空。
女孩的脸还是那么安静,好象还带着一抹微笑。
她发现那张脸和自己是多么地相象。
男孩就站在那里,痴痴地看着福尔马林里的女孩子。
像是在欣赏蒙娜丽莎的微笑。
他回过头来,用同样痴迷的表情看着她。
接下来的日子,就好象做了一场噩梦,或者置身于地狱一样。
不论走到哪里,男孩总是会从某个转角慢慢地伸出头来,有些长的头发慢慢地垂下,还是痴痴地望着她。
她告诉我那段时间她几乎疯了。
所以终于有一天,她故意站在了四楼的转角旁边。
四楼的转角和别处没有不同,只是旁边的栏杆坏了很久了。
男孩被推下去的时候,表情还是那么痴迷。
所有人都断定这是一场不幸的事故。
渐渐地,人们都淡忘了。
可是她却像是中了某种诅咒。
每当附近有转角的时候,她都害怕突然有一张熟悉的面孔,慢慢地伸出头来,然后有些长的头发慢慢地垂下。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巨大的恐惧总是让她几乎窒息,就像是会突然出现在某个转角,一瞬间将她淹没。
不可否认,她的人生已经毁了,她只能制造一个没有转角的房子,躲避恐惧的折磨。
这不是一个关于鬼怪的故事,却让我毛骨悚然。
鬼怪总是在人们心里,总是在心里的某个转角阴魂不散,等待将我们吞噬的机会。
我还没有来得及守护这个可怜女人,噩耗就传了过来,当我匆忙赶到的时候,她安静地躺在了街边的一个转角,她的表情是那么安静,好象还带着一抹微笑。
就像蒙娜丽莎一样。
法医从旁边站了起来,我正有许多问题,他却把脸转向另外一边。
最后法医才注意到我,他有些抱歉地微笑。
对不起,他说,又指了指那边,也是一个转角。
“我看到一个奇怪的男孩子,他的头发很长。
”
白轩人生中最离奇的事情,发生在他二十一岁那年。
那一年,白轩刚刚毕业,说好的璀璨人生,不会那么早就到来。
白轩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失恋。
女人失恋之后会暴饮暴食,会疯狂购物,会流连朋友聚会,会歇斯底里。
男人失恋之后相对温和得多。
白轩人生中最落寞的日子,有两件事可以打发他好像怎么也花不完的时间——
一件是,买一杯饮料,站在路灯底下,看过往的情侣,撕逼,秀恩爱。
另一件事就是加班,疯狂地加班,有工作的时候加班,没有工作的时候制造工作也要加班。
几乎是每天晚上,白轩都会加班到深夜,直到办公楼的保安逐层楼清场,白轩才会无奈离去。
白轩觉得世界上最孤独的人是大厦的保安,其次是自己。
白轩住得近,每天骑自行车上下班,每周五逛一趟书店,周六打扫卫生,去东北饺子馆吃两份饺子,周日去图书馆看大部头的小说,生活平和安静,也可以说是无趣。
又是一个普通的深夜。
白轩独自一人在空荡荡的办公室加班,校对完稿子的最后一句,一阵风吹过,不觉尿意上涌,起身去厕所。
还没走到厕所,就听到一阵哀婉的音乐声,在大半夜的楼道里听起来格外惊心。
白轩吓得打了个冷颤,加快步伐想冲进男厕所,刚走到男厕门口,女厕所里突然传来一句足以吓得白轩小便失禁的女声:
有活人吗?
楼道里的恰到好处地闪了两下,白轩头发都竖起来,颤着声:
谁?
隔了一会儿,女厕所再一次回答:
你是活人吗?
白轩鼓着勇气应了一声:
我……我是。
女声明显是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
你有纸吗?
白轩摸不着头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女声一叠声地催:
磨叽什么?
女厕所没纸了,给我送点进来。
白轩下意识地回答:
可我是男的。
女声不耐烦:
女厕所没人!
白轩生平第一次进女厕所,惊讶地发现原来女厕所没有小便池,隔间里伸出一只手,一把抢过白轩递上去的纸,如释重负。
白轩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一个女孩穿着长裙子,从厕所里走出来,大方地和白轩道谢:
谢谢你了,我叫橙子。
白轩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我叫白轩。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橙子很健谈: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回家。
白轩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加班。
你呢?
橙子笑了笑:
我也加班。
你住哪?
白轩应了一声:
闵行区。
橙子笑得更开心:
我也住附近,一会一起走吧。
白轩愣了愣,连忙回答好。
白轩取了自行车,橙子老实不客气地就跳上了后座,白轩不知道这能不能称之为艳遇,总之很开心。
橙子话很多,告诉白轩:
我也天天加班,以后一起回家吧,省的害怕。
白轩就问:
怕什么?
橙子沉默了一会儿说:
怕鬼。
白轩忍不住反驳:
世界上哪有鬼?
橙子说: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鬼,所以你不怕。
白轩觉得有趣了:
你见过?
白轩突然感觉一双冰凉的手从后面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白轩吓得忍不住惨叫,橙子哈哈大笑:
我就是鬼。
白轩刚要说话,突然间,自行车的后车轮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拽住,两个人连人带车摔了出去。
白轩张牙舞爪躺在地上,爬起来一看,哭笑不得,橙子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和自行车纠缠在一起,再仔细去看,橙子长长的白裙子死死地搅在车轮里,惨不忍睹。
白轩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已经不成样子的白裙子拽出来,橙子感叹:
幸亏今天穿了安全裤,不然全被你看光了。
白轩内疚地脱下自己的外套,包在橙子身上,推着自行车,送橙子回家。
到了橙子楼下,白轩内疚地道歉:
要不我赔你一条裙子吧。
橙子忍住笑:
行啊,你给我买一条吧。
白轩认真地:
行。
白轩目送橙子上楼,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毕竟毕业这么久了,今天晚上可能是白轩最不寻常的一夜。
此后的很多天,白轩还是加班到深夜,到了十点多,橙子就会跑过来按门铃,两人就一起回家。
慢慢熟悉了,等到白轩的同事们走光了,橙子就抱着一大摞资料,还有一本大画册来白轩的办公位,两个人互不打扰,各忙各的。
白轩有时候会偷看正在认真画着什么的橙子,莫名其妙地觉得心安。
橙子凑过去问正在看稿子的白轩:
你知道世界上最孤独的地方是哪里吗?
白轩摇头。
橙子的手指往上指了指:
就是像这样的写字楼,你想想,到了深夜,人都走光了,写字楼里一个人都没有,空空荡荡,多孤独。
白轩点头表示赞同。
橙子补充:
同样的道理,写字楼也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地方,你想想,到了深夜,人都走光了,写字楼里一个人都没还有,空空荡荡,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白轩莫名地打了个冷颤,回头擦发现橙子正往白轩脖颈里吹凉气。
橙子忍不住哈哈大笑,然后看表:
今晚上帮我一个忙呗。
白轩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什么忙?
橙子一个狡猾的微笑:
见鬼。
白轩呆住。
男厕所里,灯光昏暗。
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来,走进其中一个隔间,一屁股坐下来。
突然间,一个声音从隔壁传来:
卫生纸,你要红色的,还是要绿色的?
中年男人吓了一跳,警觉地:
谁,谁在那里?
隔壁不再有声音,中年男人全身紧绷地看着隔壁的隔板,突然间一只带血的手猛地从隔板上方伸出来,在空气中乱挠,中年男人一声惨叫,提上裤子连滚带爬地窜出去。
跑到门口,突然看到一双赤着的脚,中年男人一抬头,发现一双血手向他抓来,中年男人表情扭曲,眼前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头也不抬,声音诡异地问了一句:
你到底要红色,还是要绿色?
中年男人滚落在地,连滚带爬地惨叫着冲出去,一溜烟就不见了。
披头散发的女人抬起头哈哈大笑,白轩从厕所里走出来一边擦着手,一边抱怨:
你弄得这个吸血鬼饮料挺逼真的啊,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橙子冷笑:
他我们公司的总监,工作狂,还是老色鬼,没事就想占我便宜,我让他知道点厉害。
两个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就算你平常再吹嘘自己并不矫情,但在大城市里,人难免孤独。
孤独的人遇见孤独的人,并且能一起杀死孤独,即便是在社交软件发达的今天,也仍旧是一件特别不容易的事。
白轩和橙子都有类似的观感。
两个人在写字楼里扮鬼吓人的游戏,持续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