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供给侧改革背景下的信贷需求结构调整--基于信贷增速和资产回报率矛盾的分析Word文件下载.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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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政策建议
正文
摘要:
首先,中小银行应根据自身实际情况在信用结构调整之前及时进行一级资本补充,以避免可能的不良贷款侵蚀资本。
其次,应尽快建立房地产长效机制,避免房地产价格大涨大跌,影响经济运行稳定。
再次,货币政策在信贷结构调整过程中应坚持稳健、松紧适度,保持流动性合理充裕。
最后,考虑到当前我国同时在推进贷款利率市场化,在贷款利率以银行报价利率LPR为基准后,需重点考虑银行负债成本对实体经济(尤其是中小企业)贷款利率的影响。
在信用结构调整期间,应加强对风险事件的预期管理,及时向市场提供流动性支持,以稳定市场情绪、避免风险无序传染,同时引导中小企业融资利率合理下行
关键字:
金融供给侧改革,信贷需求,中小企业
理论上,在实体经济资产回报率下降时,贷款增速也应该下降。
从贷款需求上看,企业的资产回报率(ROA)一般与资产负债率成反比。
企业面临资产回报率下降时,为避免盈利能力进一步下降和偿债压力的上升,通常不会主动增加融资规模。
从贷款供给上看,在经济下行、企业资产回报率持续下降的情况下,银行的风险偏好下降,通常会有惜贷倾向,信贷增速也会放慢。
但事实上,20H年以来,我国企业资产回报率大幅下降,金融机构贷款增速却一直保持在高位。
图1:
工业企业ROA和贷款同比增速
从宏观数据看(图1),工业企业资产回报率(ROA)自20n年以来整体呈下滑趋势,由20n年的8.3%下降至2018年的5.8%。
受供给侧改革影响,2016〜2017年工业企业资产回报率略有上升,但2018年又再度下滑。
与企业资产回报率趋势性下降不同,金融机构贷款同比增速在2011—2018年间总体保持平稳,即便在2017—2018年金融严监管去杠杆的背景下,贷款同比增速依然保持了13%左右的稳定增速。
甚至在2015年以来,贷款增速与工业企业R0A出现了明显脱钩,当企业资产回报率下降时,贷款增速反而上升,信贷增速和资产回报率的背离更加明显。
本文认为这一现象可能与我国特殊且固定的信贷需求结构有关。
本文根据信贷的实际用途将我国当前的信贷需求分为五大类,分别是“逆周期”信贷需求、实体经济信贷需求、过剩产能信贷需求、个人信贷需求(剔除个人住房按揭贷款需求)及其他信贷需求。
其中,实体经济信贷需求是指实体经济中企业因生产经营需要所产生的真实信贷需求,“逆周期”信贷需求主要是指因稳增长、逆周期调节需要产生的信贷需求。
在此基础上,文章结合人民银行公布的贷款投向数据和A股上市公司各行业的资产回报率数据,分析当前我国信贷需求的主要特征。
理论上,信贷供给是外生的,本文认为各行业能获得的信贷规模主要取决于其信贷需求。
本文将中国人民银行的贷款行业分类(共21类)合并为八大类,分别是房地产业、基础建设与公共服务业、过剩产能行业、服务业、制造业、新兴产业、个人贷款和其他(表1)。
进一步地,本文按信贷需求类型对以上行业分别归类:
一是“逆周期”信贷需求,基建和房地产是我国常用的短期经济刺激手段之一,本文将房地产、基建领域的信贷需求统称为用于稳增长的“逆周期”信贷需求,房地产需求包括房地产行业的贷款和个人贷款中的住房按揭贷款。
二是实体经济真实的信贷需求,主要包括服务业、制造业、新兴产业的信贷需求。
三是过剩产能信贷需求,主要是采矿业等过剩产能行业的信贷需求;
四是个人信贷需求(不包含住房按揭贷款需求);
五是其他信贷需求。
表1:
人民银行贷款投向行业分类
注:
上游制造业(如黑色金属冶炼加工等)也属于过剩产能行业,但本文难以获得细分行业的信贷数据,因此仅以采矿业作为过剩产能行业的代表性行业,衡量其信贷需求的变化。
文章计算了每大类行业的贷款余额占金融机构总贷款余额的比重,以分析近几年来我国的信贷需求结构变化。
结果如图2、图3所示,具体来说:
首先,“逆周期”信贷需求总体保持平稳。
“逆周期”信贷占总信贷规模的比重小幅波动、整体略有上升,占比由2011年的47.34%上升至2017年的48.2蜴。
其中,房地产业、基建与公共服务业贷款占总贷款的比重均略有小幅下降,但个人住房按揭贷款比重明显上升,其占总贷款的比重由2011年的13%上升至2017年的18.23%,带动房地产类(包括住房按揭贷款)贷款由19.56%上升至24.21%。
从信贷结构上看,房地产、基建等相关行业确实在经济下行中发挥了一定的“稳增长”作用。
其次,实体经济信贷需求占比下降,其中制造业信贷需求下降明显。
2011年至2017年,实体经济信贷需求占比由35.27%下降至29.92%o其中,服务业信贷占比小幅上升,由15.58%上升至16.93%;
计算机、软件等新兴产业贷款占比持续上升,但比例较小,2017年新兴产业贷款占比仅为0.76%,可见当前商业银行对新兴产业的支持力度较弱。
而制造业贷款占比大幅下滑,由20n年的19%下滑至2017年的12.23%
最后,过剩产能行业贷款需求在供给侧改革后有所下滑。
2015年之前,过剩产能贷款占比下降速度较慢,甚至在2011〜2012年间出现了明显上升。
在2015年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推进后,过剩产能行业的贷款占比下降速度明显加快。
2017年,采矿业贷款占总贷款的比重为1.96%O从绝对量上看,过剩产能行业的贷款总额也出现收缩。
2017年,采矿业的贷款余额为2.36万亿元,较2015年下降约600亿元。
“去产能”“去杠杆”明显抑制了过剩产能行业的扩张冲动(图2)
图2:
各类信贷需求占比变化
从上述分析可以看出,“逆周期”信贷需求占整体信贷需求的比重较大,且比例在较长时间保持稳定。
2017年底,基础设施与公共服务业贷款、房地产业贷款及个人住房贷款占金融机构贷款余额的比重达48.24%,接近贷款总额的一半。
虽然近两年的信贷结构有小幅调整,但主要是制造业、新兴产业、服务业获得信贷比例相互分配的变化,实体经济信贷需求整体占比依然下降。
那么,为何以“逆周期”信贷为主的信贷需求结构会导致“资产回报率下降、信贷增速稳定”的情况出现?
本文认为可能是由于“逆周期”信贷需求涉及的主要行业是资产回报率下降的行业,贷款主要投向了资产回报率下降的行业,长此以往,激化了信贷增速和资产回报率之间的矛盾。
本文根据A股上市公司的数据证实了这一观点。
贷款需求稳定的“逆周期”行业,其资产回报率呈下降趋势。
2011~2018年,“逆周期”信贷相关行业的资产回报率总体在下降。
其中,房地产业的资产回报率下降幅度较为明显,由2011年的6.5%下降至2018年的4.7%;
电力、煤气及水的生产和供应业以及建筑业、社会服务业等与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相关的行业的资产回报率,整体也呈下降趋势。
然而,房地产、基建两大类行业资产回报率下降并没有影响其获得稳定的贷款资源。
过剩产能行业的资产回报率先降后升,其信贷需求与资产回报率相关性较低,受供给侧改革政策扰动较大。
在供给侧改革推进之前,过剩产能行业(采矿业)的资产回报率在2010〜2015年间大幅下降,由2010年的13.4%下降至2015年的3.3%,但大幅下降的资产回报率并没有对其在此期间获得贷款的能力造成太大影响,期间过剩产能行业贷款占比仅下降了0.15个百分点。
而在供给侧改革推进后,由于供给收缩,行业整体的资产回报率有所回升,但其获得信贷占比下降。
可见,过剩产能行业的信贷需求与资产回报率无关,主要受供给侧改革政策影响(图3)
图3:
房地产和制造业贷款占比变化
图4:
房地产业和制造业平均R0A
根据A股上市公司数据
制造业的资产回报率在2012年后总体上升,但信贷占比下降较快。
制造业的资产回报率在2011〜2012年间有一次明显的下降,但在2012〜2015年,制造业的R0A整体保持平稳、下降速度较慢。
2015年之后,制造业的资产回报率明显上升。
总体来看,2012〜2017年,制造业R0A从5.8%上升至7.3%,但制造业在此期间获得的贷款占比却在持续下降、并且下降速度较快(图4)
其他实体经济部门的资产回报率相对稳定或曾明显上升。
服务业方面,批发零售行业的资产回报率在2015年之前小幅下降,在2015年后又有所回升,总体来看相对平稳;
文化传播行业在2016年之前均保持了较高的资产回报率,但从2017年开始下滑。
新兴产业方面,信息技术行业的资产回报率在2015年之前稳步上升,但在2015年后快速下降。
总体来看,服务业的资产回报率在大部分时间相对稳定,与其稳定的信贷占比也相吻合。
新兴产业可能因为有政策倾斜,其信贷需求持续上升,但占比极小。
可见,长期以来,地产、基建等稳增长的“逆周期”信贷需求稳定增长,信贷占比保持相对稳定,其资产回报率的下降并不会对信贷需求产生负面影响。
而近几年资产回报率稳定甚至有所上升的实体经济部门,信贷需求并未快速扩张、反而增速放缓,尤其是制造业的信贷占比下降幅度较大。
行业资产回报率上升并没有刺激相关企业的投资意愿、带动融资需求上升,一个可能的解释是“逆周期”信贷需求刚性、实体经济融资被迫被挤出。
在我国,基础设施与公共服务业、房地产业等“逆周期”稳增长行业信贷需求确实具有一定程度的向下刚性,所能获得的信贷规模并不会受利率和回报率的明显影响。
这在经济下行阶段尤其明显。
2011〜2018年,经济增速整体下滑,但基建投资增速一直保持高位;
房地产也被频繁作为短期经济刺激的手段,在2013年、2016年房地产投资增速一度逆周期上涨。
在宏观调控政策的推动下,基建和房地产业在经济下行、资产回报率下降的过程中依然有较为强劲的信贷需求。
并且,从信贷供给角度来看,基建和房地产行业的贷款供给弹性也不高。
商业银行并不会因资产回报率下降就收缩对基建、房地产的信贷供给。
一是因为稳增长的政策要求;
二是在经济下行过程中,政府隐性担保和土地抵押反而使得基建和房地产成为银行争抢的优质信贷资源。
此前,在贷款利率隐性下限(基准利率的0.9倍)的保护下,大客户贷款利率与存款利率之间存在可观的利差,“逆周期”行业的违约概率较低,银行权衡风险收益、为了维持一定的利润增速,也倾向于满足“逆周期”信贷需求。
因此,尽管基建和房地产业的资产回报率均在下降,但并不影响银行信贷对这两类行业的支持力度。
在外部技术条件不变、资本边际报酬递减的情况下,资产回报率本已下降的基建、房地产行业获得稳定上升的信贷资金后,其资产回报率会进一步下降。
由于基建、房地产的信贷需求稳定旺盛、占信贷总需求的比重较大,且不受资本回报率下降影响,大部分信贷资金依然投向了这类资产回报率下降的行业。
而资本回报率上升的实体经济部门因所获信贷资源有限、创造的利润规模也有限,难以提升企业整体的资产回报率。
因此,2011年以来,我国出现了企业整体资产回报率下降、信贷增速平稳的现象。
当前,房地产、基建等“逆周期”信贷规模占我国金融机构信贷余额的比重接近50临并且占比保持稳定。
该类“逆周期”信贷需求刚性且占比过高,已经对实体经济融资、货币政策传导产生了负面影响,削弱了金融对实体经济的支持力度。
“逆周期”信贷需求刚性对实体经济融资的影响。
一方面,“逆周期”信贷需求刚性导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