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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你一生负责新凤霞

向你一生负责--新凤霞

选对象

,,,年我刚刚来到北京,在天安门扭着秧歌迎接解放,在天桥万胜轩小戏园子唱戏。

这年春节前我认识了老舍、侯仁之、吴组缃等先生。

一些文人如老舍、侯仁之、吴组缃先生等对我很感兴趣。

他们不单在园子里大长条板凳坐着看戏,还到后台来看望我们。

不单学者、教授来后台,领导也不少,文化部副部长周扬同志、北京市市长叶剑英、北京市人民法院院长马锡武等都来看过我们的演出。

他们也不通知我们,自己就买票来了,保卫的同志也看不出来,我们却是感动得请他们来后台,散了戏同坐在土台子上,聊天谈话请他们提意见。

新出牛犊不怕虎,我很幼稚愚蠢可敢说话,领导和专家都夸奖我单纯,唱戏卖力气,功夫不错……当时我的领导李伯钊、王亚平同志都关心我的终身大事,为我选择对象,也为我介绍了不少干部、军人,我都不同意,我也不敢直接对领导说这话。

我有一个办法,看见哪个来相看我的对象,我就找借口说:

“叔叔,我要出去一趟,有急事……”这一叫叔叔,对象事就吹了。

这是从小在戏班唱戏学的,叫一声长辈,人家就不会在你身上有打算了。

当个小辈不吃亏。

就用这个办法还真吹了不少。

我最喜欢跟老舍先生聊天谈心,他没有架子,容易接近。

老舍先生为我的婚姻大事,跟我多次长谈,我也把心里话告诉老舍先生。

我从小学戏没有读过书,也没有知识,连字也不认识,父母都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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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人,他们常说:

“我们是睁眼瞎,不认字,就知道吃苦、受罪,认命吧~……”在旧社会,唱戏的是下等人,是妓女一流人,谁看得起呀~上等人谁能跟我们来往啊~我虽然被人家看不起,我自己可不能也看不起自己,我找对象可不能马马虎虎图个漂亮小伙儿人样子,必须在我生活中是老师,帮助我、提高我,文化程度、思想水平、品德都高,有成绩的男子汉。

老舍先生跟我谈话看我唱戏,越来越对我关心,他问过我找对象的详细条件,我说:

“有条件,也可以说没有条件,我跟您都说过了,首先,选人好~年岁大些不算什么,模样也不是主要的,丑、俊是咋,一看不好看,看久了就好看了,心好是真的。

”老舍先生跟我谈了好几个,当时的单身作家、艺术家,我都没有印象,因为我从小唱戏闯荡江湖,哪里知道那么多作家、艺术家,但惟独对吴祖光这三个字我可有印象啊~那时我爱看电影,追求时髦看话剧,电影编剧、导演中,我知道了蔡楚生、史东山、田汉、吴祖光的名字。

《莫负青春》电影是周璇、吕方堃主演的。

这部电影里有两支歌:

一是《小小洞房灯明亮》;另一支是“山南山北都是赵家庄,赵家庄有一个好姑娘,你要问姑娘怎么样,你去问庄南庄北的少年郎……”当时这两支歌可说是家喻户晓,街上可以随时听见青年人唱着。

我唱这两支歌是出了名的,演出中只要加一段唱歌,这两支歌就能招来满堂彩。

作歌词的人是吴祖光,我当时就认为他是最有学问的人。

老舍先生提出他是单身,我一听就被吸引了,而且成了我们谈话的题目。

老舍先生看我有意的问这问那,从生活到家庭、作品、人品无一不打听的。

老舍先生介绍得非常详细,说他很年轻时就写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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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城》一部抗日内容的话剧,很快影响了全国。

老舍先生还介绍了吴祖光创作的其他剧作。

当说到《风雪夜归人》时,这可说到点子上了。

我很快地对老舍先生说:

“《风雪夜归人》这部戏,我于,,,,年在天津东马路„国民大戏院‟演过,现在演魏连生的李福安大师哥还在天津评剧院做演员呢……”

在这段时间里我天天盼先生来天桥遛弯儿散步,来我家找我聊天,转来拐去谈祖光,先生说:

“我知道了,你就是要我说吴祖光吧,你这小丫头的心事还能瞒得了我~”

我心里是有了祖光。

当时北京市有一个很特别的自新剧团,一天,老舍先生跟我约好同去看戏再到后台。

这次看话剧,除了老舍先生,还有赵树理、端木蕻良等先生。

我所以愿意跟老舍先生在一起,就是想能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见到吴祖光。

果然在北京饭店周总理招待各方面的专家和文艺界人士时,我和老舍先生、侯仁之、吴组缃、吕叔湘、赵树理等先生坐在一起,周总理讲话说出了吴祖光的名字,他说:

“党外作家不比党内作家做的工作少。

”他说了几个名字:

老舍、曹禺……说到吴祖光称赞祖光是“有神童之称的剧作家”。

这句话我可记在心中了。

会后我问老舍先生:

“怎么周总理也知道有个吴祖光呢,他怎么知道的,”先生笑了拉住我的手亲切地说:

“吴祖光在四川就认识了周总理,他不是还问夏衍吗。

„吴祖光回来吗,‟夏说:

„回来了……‟”我心里不知怎么这时就把吴祖光装在心里了,尊敬他,崇拜他,相信他。

把他当成蔡楚生、史东山、老舍先生这样的老人那么尊重。

知道他是年轻人,可又认为他是个长辈应当像长辈样的尊

3

重他,却又梦想他没有妻子是单身,如果前世有缘分,我会爱上他的,但他是祖字辈,我得叫叔叔。

我对吴祖光有一种神秘感,想着能见着他,这人是老头……

有几个当时报界记者,如徐琮、老沙他们常来看我,而且也关心我的终身大事,我对他们有意地讲出条件。

他必须是个有骨气的男子汉,又说:

“我讨厌婆婆妈妈、小里小气的男人,请你们替我找吧……”

见面了

一天,在北京市文艺处开座谈会,那时刚刚解放,还没成立文化局。

我是代表天桥小戏园子的青年演员。

人就是感情动物,天桥小戏园子常来领导专家、名人,天天有作家、有名演员来看我,也时常有来后台跟我见见面,可是就不见一个人,我心里有的那个人--吴祖光。

这在文艺处开会,我又是在暗暗地想着,要是有吴祖光就好了,他是什么样,他能看得起我这个天桥小戏园子的、数不上名的小演员吗,如果他看不起我,我还不巴结你了,我才不剃头挑子--一头热呢~听书唱戏都是讲爱情找丈夫,男赶着女,女人不能赶着男人,不知怎么自己想得那远、那么无聊多余了~会场坐满了人,我不敢向前坐,溜边坐在门口,老舍先生特地把我进里面坐在沙发上。

我看看大都是不认识的生人。

王亚平处长主持会,有一个自新剧团的领介绍了该剧团的成立和演员的培养,会场上大伙情绪都不高,对他们的表演说庸俗水平低,演这样内容的戏让人难以接受,更谈不上教育人,特别是对于青年人,刚刚解放,可能会起副作用。

再说他们是犯人,要老老实实服刑,认自己的过去,叫他上

4

台演出不大好。

演出受欢迎,他们会觉得自己有资本了;演出不好,也会影响他们的改造的。

总之,他们的野性要管管,如果演出就演小范围的,他们同类要他们改悔自愧,起到教育自己、争取做新人的去努力。

老舍先生鼓励我发言,急得直冒大汗,刚刚解放,不敢在人多的地方说话,但我想在这个犯人剧团面前如不说话太丢人了。

老舍先生问:

“你怎么不说、不发言,”我在他耳边说: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这些人是犯人、小偷扒手,我害怕,也嫌脏……”但老舍先生说:

“报名了,让这个青年人说几句吧~”我看老舍先生慢条斯理地说了,当然不能给脸不要哇。

我大着胆子说:

“谢谢各位老师、叔叔、大爷们……”场上出现了笑声,我说:

“别笑话我,我从小唱戏学戏,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讲过话。

我看了这个剧团的戏,我很害怕,因为害怕这些演员怎么学会干这行哪,又害怕他们以后自由,又犯了旧毛病又干上了~我是个刚刚出码头来北京上台演主角的小演员,我劝你们,咱们支着台上的艺挣钱吃饭,可不能再干你们那个行业了~真怕人哪~”全体掌声,这一掌声可不像在台上唱戏来的掌声,越来掌声越起劲,这时我了下边应当如何说了,没有词了,脸也红了,心直跳,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老舍先生替我解了围,他说:

“小青年说的是真心话,坐下吧,不用老站着。

”我坐下了,比唱一出戏都累好紧张啊~我从此认识了说话比唱戏难啊~

这是在北京东城霞公府文艺处楼上会议室,坐了满满的专家学者们,他们谈笑风生。

一位青年人发言,他引起了我的注意,他个头不高,浓眉大眼、细皮嫩肉,高高的鼻梁,满头黑发,还有点卷花,那么自然秀美,身穿着浅灰色布列宁制服,声音洪亮,语言很

5

有风趣,很标准的北京话来亲切质朴,不时引起一阵阵的掌声,会场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啊~原来他就是我心里有了的那个人吴祖光。

我演过他写的《风雪夜归人》,我唱过他写的歌词《莫负青春》,他是这么年轻啊~但又那么有风度,大方沉着,他是我跟老舍先生常常谈起的话题,一子我的心轰的紧张起来啦~

会场休息的时候,人们三三两两的过来过去的活动,他没有出去,我一直注意着他的行动。

当老舍先生过来跟我讲话的时候,祖光也陪着过来了,老舍先生给我们互相介绍了以后,我高兴地跟他拉手,他的手是那么柔软,我说:

“您好,我还以为您是老头了,那就应当叫叔叔了,现在我不叫了。

”我想,他当时不理解我是什么意思,可我心里知道。

我请他看戏他答应了,他很随便地蹲在我坐的沙发前跟我说话,怎么头一次见面就被他那和蔼可亲的态度吸引住了~他真……像在台上唱戏的台词“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他跟我是有缘的。

我心目中有了一个吴祖光,但是这番心意怎样才能让他知道呢,二姨说:

“你就直接带话给他吧……”这可不好,传来说去我怪丢人,再说吴祖光是位作家名人,他要是嫌烦看不起我,认为我是轻浮的旧艺人,可太冤了。

热情老实的记者老沙、徐琮等同志,他们常来给我照相,叫我小妹。

我就有意在大雨天回戏时,谈起我的终身大事。

要他们帮我挑选一个对象,他必须有学问,会写文章,还会写剧本,能写话剧,又能写戏曲、写电影本,还会当导演,他不许摆架子,不能打人欺负我。

年岁必须在三十三四岁,小了不懂事,太大了没有趣味。

6

跟他们说的话,好像明白了,又有一点不清楚。

老沙同志对我很认真地说:

“凤霞小妹,这条件也太高了吧~”我说:

“就这样,姜太公钓鱼嘛,愿者就上钩,一点都不能迁就了……”没有多久,很多人都知道了,成了讲话的笑料了。

新凤霞选对象条件苛刻,热心的老沙向外宣传,很多人都知道了,惟独吴祖光不知道。

好一阵子他没来看戏,他曾经托大众剧场经理买过三十几张戏票,来看戏的大都是电影导演和作家,有蔡楚生、史东山、陈明、崔嵬、张骏祥、夏衍先生等。

可是怎么祖光不来后台看看呢,我心里胡思乱想,是不是因为他听到我找对象的条件就是他,他有些不好意思有意不来了。

我又跟老沙、徐琮有机会见面,我对他们说了心里的新想法:

“一个女人嫁夫找主不是几句话就行了,更重要的是见面交了心相互知心,可不是隔山卖老牛啊~我得跟他当面锣、对面鼓……”

一天,前门大众剧场经理胜强同志来后台找我说:

“凤霞,你有时间吗,吴祖光是我的老同学,他要来采访你。

”我一听非常高兴,心里正是想着他呢~但我说:

“好,我当然欢迎~但我可不愿意他来后台采访。

”胜强马上明白了,说:

“对,后台人多嘴杂不方便,去你家也不大好,散了戏,我跟祖光同志研究个地方,说话方便也安静。

”散了戏,胜强通知我,第二天中午,,点钟,祖光在前门外泰丰楼饭庄等我。

在这个饭庄见面我心里有点不同意,请吃饭叫人家知道不好,再说旧社会请女演员吃饭是捧角儿玩闹的有钱人。

我稍稍有点想法,胜强就看出来了,他说:

“吴祖光也是个忙人,他很少有时间。

这是我想出来的地方,也是我替他订的,主要是好谈话,又对你没有影响,他还要请你二姨也去,我说不必了……”我平时除

7

了上剧场,哪里也不去,不认路,胜强又详细地把泰丰楼饭庄应当怎么走,门前牌号都告诉了我。

第一次被采访怎么说呢,还很紧张。

泰丰楼饭庄是一个带小楼的高台阶门面旧式饭庄。

门上边有一横匾,黑漆金字“泰丰楼”,我照着胜强说的路线走,还找了好半天,幸亏我出来得早,心急脚步快,走到门前我看见胜强正出来迎我,我们一同上楼进了一间干净整洁的小房间,祖光从沙发上站起说:

“我正等你们呢。

”祖光一边递茶,一边说:

“本来访问应当去您家到您府上,因为您说不必去,才和胜强研究到这里来,利用吃饭时间,麻烦您了……”他说话诚恳,举止大方带有很浓厚的书生气。

一口北京话,我听起来很亲切。

本来这一夜都在想,见面一定很拘束,不好意思,又不知怎么是好,可见着了,由于他的沉着大方,我也很自然。

我说您有一个好嗓子,您要是唱戏一定是个好角儿。

您会唱戏吗,祖光有点意外,他停了一会儿笑了,说:

“我……我很愿意唱戏,也上台演过几次戏,唱过主角,跑过龙套,唱过《法门寺》中老生赵廉,《空城计》大花脸司马懿。

《红鸾禧》中小生莫稽等等,演戏太难了。

”我认真问他演过什么,唱过什么……祖光老老实实的跟我都作了详细回答。

我心里想这人真诚实,简直像学生见老师,回答他的经历了。

台上演戏常常表演书呆子的诚实忠厚,今天见到了祖光,在短短的交谈中我体会到了。

自泰丰楼跟祖光见了面,心里就是放不下他了。

当时我演戏很紧张,

8

日场在天桥小戏园子,晚上赶场到城里中和、民主、大众等戏院,星期六在天桥加早场,这日场戏我心情很平,可是每到夜场戏,我却盼着祖光来看我,可是一阵子他没来看戏了。

一次,胜强来后台,他小声对我说:

吴祖光托我买了二十五张戏票,请电影界的编剧导演们看我的戏,果然夏衍、郑君里、崔嵬、张骏祥等等都来看戏了,并由当时的北京市文艺处处长王亚平陪着,我认为祖光散了戏他一定到后台来,可是看完戏他们就走了,没来后台,我心里可失望。

不久,召开全国青联代表大会,要我在大会发言,这件事可把我难坏了。

我立即想到吴祖光,只有他能我,一想到这儿,我撒开腿就跑到公用电话那里,因为心太着急好紧张啊~出来进去好几回都不敢拨电话,我跟祖光怎么说哪,鼓足勇气,下了狠心拨吧,不想拨错了好几次。

那时我对打电话还不大会,弄得管电话的大娘对我意起来。

啊~好不容易拨对了,祖光来接电,当我回答:

“我是新凤霞呀~”管电话的娘高兴了,她对我越注意我越不好意思,祖光的声音是那么洪亮亲切,问我有什么事,我结结巴巴地说:

“我要求您点事,因为是急事,我不认路去您那里,怕找不到,您来我家一趟吗,”“好吧~我现在就来~”我放下电话转身向回走,却被看电话的大娘一把手拉住了,原来我还没有给话钱哪~我付了几个电话钱,娘又罗嗦了几句话:

“您就是电台放唱的《刘巧儿》的演员哪,有空来吧,到这儿来坐吧,我看见您可高兴了……”我心里有事脚下快,没有么多闲时间跟大娘多说,赶快回家,我是一门心思的要等祖光来的。

回到家心里甭提多么高兴了,一个电话他就能来,太好了。

房东迟奶奶家种的芍药花开得正茂盛,我进屋拿出大剪子剪下来一大把,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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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花瓶全插满了,花瓶插不下,又用大茶杯装。

然后又把屋里屋外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点一枝玉兰香。

终于看见一个骑自行车的人远远地来了,走到近处一看,正是祖光。

他看见我站在门前,了车笑着说:

“这里很好找,不晚吧,”我忙请他进屋,茶早沏好了我端给他,他不会抽烟,这早在我跟他一起开会时知道了。

他处处都叫我满意,那么质朴谦虚。

我说:

“我请您来是想求您一件事,全国青联开会,要在大会上讲话发言,我不会,也从来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讲过话,也不会写,您能帮帮我吗,我真着急死了……”祖光很痛快地说:

“可以,算不得帮忙。

”他叫我找了几张纸,他身上有笔,他让我讲他记,我看他那么认真,一点架子没有,多年在电影片上看到的导演做剧本的人哪,听了我一个电话,自己就跑来了,又一口答应帮的忙,这是真的,人坐在我对面了~我心里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

我跟他说完要说的意思,他站起来就要走,说:

“好吧,我回去就为你写好,明天一早,点给你送来。

”我送他出了大门,看着他上了车,一直到他的背影看不见了,我才回了屋。

他怎么不多待会儿哪,心里还是惦记着,他明天一早就来,还得教我讲话呢,我盼着这个时候。

后来我才知道,祖光借住在《新民报》宿舍,这个院里住着画家黄苗子、郁风夫妇和音乐家盛家伦等人,这地方是东单西观音寺三十四号,离我家南城虎坊桥路很远。

那天我突然打电话给他,叫他马上到我家来,他摸不清头脑想不出是吉是凶,这个书呆子临走前告诉黄苗子说:

“我现在就得走,是新凤霞叫我马上去她家,吉凶祸福全不知道,如在,,点我还没有回来,你们到虎桥大街……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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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霞家找我。

如果了事,你就想办法救我;如出大事了,请打电话给上海我家……”苗子笑了,说:

“好事。

我听老沙说:

她要找个对象,必须是编剧导演,还得三十四岁,这不就是你吗,新凤霞打彩球了,你是应选接彩球去的,被选中了。

第二天早上,刚刚钟表上的时针,点,我把屋子收拾好了,出大门,就见祖光还是那样不紧不慢地来了。

到了屋里,他把写好的稿子从口袋里拿出来,念给我听。

因为我习惯于口传心受,他又耐心地一句句教我背诵,以很快我就能背下来了,他像老师一样教我如何念出感情,标点符号,走上台的风度都作了指导排练,我那么爱听他的一字一句指导。

祖光这人很单纯天真。

我说:

“我演的《刘巧儿》您看见过吗,”祖光说:

“看过,真好~唱、做都很新鲜,很有魅力。

”我说:

“前门大街的买卖家大喇叭,到处都放巧儿唱的:

„因此上我偷偷地就爱上他呀……这一回我可要自己找婆家……‟这唱词是我自己编的。

”祖光傻乎乎地说:

“配合宣传《新婚姻法》,这出新戏很受欢迎,家喻户晓了。

”他一点都不懂我的心意。

我心里想:

不能掉这次谈话的机会,应当叫他知道我的心思,可是怎么点他也不理解,亏他还是写剧本的书生呢。

我鼓足了勇气,对祖光说:

“我想跟你……说句心里话行吗,”祖光竟一点没有感觉到,他说:

“说吧~”说:

“我想跟你结婚,你愿意不愿意,”啊~他一点精神准备都没有,他站起来停了一会儿,像大娘一样脸轰的红了~小声说:

“我得考虑考虑。

”这下子可伤了我的自尊心,我自言自语地说:

“唉~我真没有想到,这像一盆冷水从头倒下来呀~是我没有看准了人。

”祖光用很有分量的语气说: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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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向你一生负责。

”祖光不是轻薄人,他的慎重使我一块石头落了地。

祖光发现我边说话边不住地抓痒,胳膊、脸上、脖子都是疱。

我说:

“这屋子蚊子太多,院里房东种的花太多了,招蚊子,看咬得我成了花瓜了。

”那天我白天在天桥万胜轩演日场戏,晚上在前门粮食店中和戏院演出。

说好祖光晚上来中和戏院看戏。

我们一道出门,祖光上车走了。

可是晚上他没来,我心里很不平静。

我思绪很乱想了很多,为什么他今天晚上说好看戏没有来哪,他准是有女朋友,人们都说搞电影的人靠不住,悔不该自己这么坦率向他说出来心里的话……准是他小看了我,以为我是把婚姻、爱情当儿戏的人了,真悔呀~他把我看成那种不三不四的轻薄人了。

这一晚上,尽在胡思乱想,我戏也没有演好真对不起观众。

散了戏一路上痛苦仍然折磨着我:

“我可不是朝三暮四的人,你吴祖光打着灯笼也找不着我这个唱戏的人……”我房间后窗户临街,我走近家时,看见电灯亮着:

有人来了吧,我紧跑了几步,进了大门就喊:

“二姨……”二姨在屋里说:

“凤啊,你快进来看看,今天吃完晚饭,你上戏园子刚走,教你认字的那位先生就来了。

”我赶忙进屋里一看,啊~在我床上挂着一个非常漂亮的珍罗蚊帐,真高级,谁这么好心呢,二姨用手拉着我说:

“这位教书的先生真是好人,我让他上剧场找你去,他说他不看戏,也不找你,说是给凤霞送蚊帐来了,人家进来都没坐会儿,连铁丝、钉子、锤子都带来了,爬高上梯的,挂好了蚊帐就走了,连碗水人家都没有喝。

--还说要是你看挂得不对,哪不合适,就打电话给他,他再来给你换地方。

”这样的漂亮珍罗蚊帐,我可长了这么大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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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过,何况今天在我床上挂着了~又是我心里的人亲自为我挂的。

他是读书人还会干这个活儿,心里感激他的一片心惦记着我,他是这么细心~这一夜我睡在蚊帐里睡得特别香甜。

我们评剧界当时有两个评剧团,一是以我为主的“首都实验评剧团”,另一个是以小白玉霜为主的”新中华评剧团“。

小白玉霜请了延安的老戏剧家杨绍萱为她写《天河配》,我请祖光写《牛郎织女》。

祖光对我的要求热情答应了。

他是按着传统的幕表提纲《牛郎织女》本,又结合他的话剧本,重新结构写的评剧《牛郎织女》,基本上是照原来的人物场子,提高了文学性,人物深刻了。

这一出《牛郎织女》演出后,我有了对象了,在恋爱了……祖光对我说的那句话,老在我脑子里转:

“我要向你一生负责。

”我也要用它来对照自己,像祖光说的那样,也要向他的一生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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