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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散之书法讲座

林散之书法讲座 

 

 

一、林散之书法讲座:

谈品格

      要踏实,不要好高骛远,要多读书。

      待人以诚。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不能吹,不要作假,要戒骄戒躁。

      与朋友交必能尽言,扬善改过,不能如此,只好避之,不与同恶也。

——与庄希祖谈学字就是做人,字如其人,什么样的人,就写什么样的字,学会做人,字也容易写好。

  学问不问大小,要学点东西,不要作假,要在实践中体会,到了一定阶段就会有体会,受益。

  做学问要踏实,不为虚名,不要太早出名,不要忙于应酬,要学点真东西。

——与桑作楷谈

  不要学名于一时,要能站得住,要站几百年不朽才行。

若徒慕虚名,功夫一点没有,虚名几十年云烟过去了。

——与张尔宾谈

搞艺术是为了做学人,学做人。

 

做人着重立品,无人品不可能有艺品。

做学人,其目的在于运用和利人。

学人的心要沉浸于知识的深渊,保持恒温,泰山崩于前面不变色,怒海啸于侧而不变声。

有创见,不动摇,不趋时髦,不求艺外之物。

别人理解,淡然;不解,欣欣然。

      

谈艺术不是就事论事,而是探索人生。

做学人还是为了做真人。

艺术家必须是专同假、丑、恶作对的真人,离开真、善、美便是水月镜花。

——《林散之序跋文集》

 

 

二、林散之书法讲座:

谈门径 

  

 [陈慎之问:

为什么日本人写的这么好?

]

学的高,非晋唐法帖不写,所以不俗,法乎上也。

先写楷书,次写行书,最后才能写草书。

写字要从唐碑入手,推向魏汉;再从汉魏回到唐。

宜学六朝碑版,继学二王,再进而入汉魏,其气自古不俗。

草书宜学大王,十七帖》精印本;行书宜学僧怀仁《集圣教序》,有步可循,自然入古不俗矣。

学近代人,学唐宋元明清字为适用。

唐宋人字,一代一面貌,各家各面貌。

他们一个也不写汉隶,因为用不上,练练笔力是可以的。

但要先学楷、行。

李邕说:

“学我者死,叛我者生。

”要从米、王觉斯追上去。

欧阳修青年时代诗、文、书、画样样学。

有人说你这样不精一项是不行的。

于是,他便专攻诗、文,成了大家。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可能样样都精。

因此,学要专一。

怀素在木板上练字,把板写穿了,可见苦练的程度。

也因为这样,千百年不倒。

……  

多种帖多写一些有好处,但要化为自己的字体。

怀素就是写他的草书,赵孟钍切惺椋铡⒚滓簿褪悄敲炊种行书体,而不是正、草、隶、篆样样精通。

真学问是苦练出来的,做不得假。

可用淡墨汁或水多写写,手腕活。

——与庄希祖谈

学写字,二三十岁就要学会笔法。

字写的不好,是功夫问题,首先是方法要对,方向要对。

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自然会提高。

  现在社会上有一种风气,看到草书神气,一开始学字就潦草。

不知草书是经过多少年甘苦得来的,要在规矩中下苦功夫才是正道。

  向唐宋人学,一代有一代的面目。

汉碑,晋人就不学了,练功夫是可以的;楷书学宋人的就很好,楷书是很难的,学好不容易。

  书法很玄妙,不懂古人笔墨,难以成名。

  董其昌书不正为正。

气足。

难学。

从米、王觉斯追上去,用墨要能深透,用力深厚,拙从工整出。

  定时、定量、定帖。

  最好每天早晨写寸楷二百五十个,临摹柳公权玄秘塔,先要写得像,时间最少三年,因为这是基础。

  写字,一定要研究笔法和墨法,要讲究执笔,讲究指功、腕功和肘功。

写字时要做到指实掌空,先悬腕而后悬肘;临帖要先像后不像,先无我后有我,先熟后生,有静有动,意在笔先,抱得紧放得开。

日久天长,就能达到瓜熟蒂落,熟能生巧的境界。

——与范汝寅谈

  要近学古之贤者,他们成名不是偶然,实有独到之处。

总之先学一家,不宜学时人,不宜学近代人。

——与张尔宾谈

  写字并无秘诀,否则书家之子定是大书家。

事实上是很多人重复父辈,由于拓趋于保守,修养差,有形无神。

  一般人习字,先正楷,再行草,而后篆隶。

  先得笔力,继则退火气,使气魄遒劲而纯。

   下笔硬的人可习虞世南、米南宫、赵孟

      有人开头便学草书,不对。

    用功学隶书,其次学行草,唐人楷书亦可。

  书法亦可以从魏晋六朝入手,先用方笔习《爨龙颜碑》,小字兼学《乐毅论》、《黄庭经》,严整不苟。

再入唐人,写柳公权《破邪阵》。

可以多读几家帖,有所选择。

      先赵,再米,上溯二王,也是一条路。

      听老师讲课,要以食指划自己膝头,使腕部灵动不僵,久之也是一门功夫。

  可以写行书练腕力,笔画要交代清楚,一丝不苟,不能滑俗。

写张纸条子也不能马马虎虎,滑不可救药。

   天天练是必要的。

但要认真不苟。

从前杂货铺管帐的一天写到晚,不是练字。

  人无万能,不可能样样好。

寸有所长,尺有所短。

不能见异思迁,要见一行爱一行。

学好一门就不容易!

  怀素只以草书闻名。

东坡学颜,妙在能出,能变,他只写行、楷;米南宫未必不会写篆隶,但只写行,草也不多;沈尹墨工一体而成名。

  得古人一、二种名帖,锲而不舍,可望成功。

  欧阳公大才,诗、文、书、画皆通,后遵友人劝告,专攻诗文,以文为主,后成为八大家之一。

  涉猎过广,一行不精,也难有成就。

王夫之说:

“才成于专而毁于杂。

” 

  对碑帖看不进去的人,肯定学不进去。

  ——〈林散之序跋文集〉

  小孩子学书,要先由楷入行,由行入草,打好基础。

否则钉头鼠尾,诸病丛生,要改也就难了。

  学楷书之后,应由楷入行,不能一步就入草书。

不然,易于狂怪失理,钉头鼠尾,诸病丛生。

  范培开先生可惜没有走这条路,学唐碑之后就攻草书。

当时就有识者评他太狂,太怪了。

一步之差,终身不返,可惜!

可惜!

 

三、林散之书法讲座谈工具 

 

       旧纸。

纸不独质量好,又要陈纸,几十年。

——与陈慎之谈

       厚纸用墨要带水;薄纸、皮纸要用焦墨写。

    紫毫写不出刚字来,羊毫才写得出来。

——与庄希祖谈

   上海有位书法家说,他不喜欢用羊毫,更不喜欢用长毫。

他真是外行话,不知古人已说过,欲想写硬字,必用软毫,唯软毫才能写硬字。

可惜他不懂这个道理。

   论用笔之道,笪重光专论此事,软毫才能写硬字,见笪重光〈书筌〉。

——与魏之祯、熊百之等谈

  

   有人以短狼毫笔写寸余大字,这样写上六十年也不出功夫。

  要用长锋羊毫。

  软毫才能写硬字,硬笔不能写硬字,宋四家、明清大家都用软毫。

  予曾用长锋羊毫,柔韧有弹性,杆很长,周旋余地广,特命名为“鹤颈”、“长颈鹿”,不意笔厂仿造甚多,用者不乏其人。

  墨要古陈轻香,褪尽火气者为上。

   松紫微带紫色,宜作书。

   砚以端石为佳,上品者作紫马肝色,晶莹如玉,有眼如带。

  歙砚多青黑色,有金星、眉纹、帚纹以分次第。

金星玉眼为石之结晶,沉水观之,清晰可见。

   端歙两种砚材都在南方而盛行全国,在北方洮河砚材亦很名贵。

洮河绿石绿如蓝,润如玉,绝不易得。

此石产于甘肃甘南藏族自治州卓尼一带。

洮河绿必是碧绿之上现兰色,备有蕉叶筋纹最为名贵。

宋代文人对洮砚推崇备至,称赞最力。

黄山谷赠张文潜诗道:

“赠君洮绿含风漪,能淬笔锋利如锥。

张和诗云:

“明窗试墨吐秀润,端溪歙州无此色。

”抗日战争时期,我得一碧桃小砚,十分可爱,因之题一绝句,铭刻其上:

“小滴酸留千岁桃,大荒苦落三生石。

凄凉曼倩不归来,野色深深出寸碧。

  古砚扪之细润,磨墨如釜中熬油,写在纸或绢上光润生色。

其形多长方、长圆。

正方形两片相合者叫墨海。

  古人藏砚,多有铭文或跋语,刻工以朴素、大方、高雅、古拙而见重艺林,小巧、匠艺、雕琢伤神,会委屈好面料。

纪晓岚铭其砚曰;“天然一石,越雕越俗。

”是有感而发。

  

 

       四、林散之书法讲座:

谈笔法

 

      功夫须在用笔,画之中间要下功夫,不看两头看中间,笔要能留。

——与陈慎之谈

   握笔不可太紧,要虚灵。

   右军有四句话:

平腕竖锋,虚左实右,意在笔先,字居心后。

      东坡讲执笔无定法,要使虚而宽。

王右军讲执笔之法,虚左实右,意在笔先,字居心后。

    包世臣的反扭手筋不行。

做作。

    执笔要用力。

不用力还行吗?

要虚中有力,宽处亦见力。

颜鲁公笔力雄厚,力透纸背,无力如何成字?

王大令下笔千钧。

力要活用,不要死的;死力不能成字。

  写字要用劲,但不是死劲,是活的。

力量要用在笔尖上……

  执笔要松紧活用,重按轻提。

  写字要运肘,运臂,力量集中。

光运腕,能把字写坏了。

腕动而臂不动,此是大病。

千万不能单运腕。

  腕动而臂不动,千古无有此法。

  拙从工整出。

要每一笔不放松,尽全力写之。

要能收停,不宜尖,宜拙。

      笔要勒出刚劲,不能软而无力。

    笔要写出刚劲来,笔乱动就无此劲了。

      不要故意抖。

偶而因用力量大而涨墨出来,是可以的。

中间一竖要有力,圆满,不让劲。

……写得光润,碑上字的毛,是剥蚀的缘故,不能学它的样子。

  笔要振迅。

规行矩步是写不好字的。

写字要在有力无力之间。

……

  太快!

要能留得住。

快要杀得住。

米字也是骏快,也是要处处能停。

笔笔要留。

  写字快了会滑,要滞涩些好。

滞涩不能象清道人那样抖。

可谓之俗。

字宜古秀,要有刚劲才能秀。

秀,恐近于滑,故宜以缓救滑。

字宜刚而能柔,乃为名手。

最怕俗。

  现代人有四病:

尖、扁、轻、滑。

古人也有尖笔的,但力量到。

  枯、润、肥、瘦都要圆。

用笔要有停留,宜重,宜留,要有刚劲。

  平,不光是像尺一样直。

曲的也平,是指运笔平,无菱角。

    断,不能太明显,要连着,要有意无意中接得住。

要在不能尖。

  要能从笔法追刀法。

字像刻的那样有力。

   要回锋,回锋气要圆。

回锋要清楚,多写就熟了。

   屋漏痕不光是弯弯曲曲,而且要圆。

墙是不光的,所以雨漏下来有停留。

握笔不可太紧太死,力要到笔尖上。

——与庄希祖谈

   用笔千古不易,结体因时而变,要能理解此中道理。

   字硬、直,无味。

字,不看两头看中间,每一笔不放松,尽力写之。

——与桑作楷谈

  写字,一定要讲究笔法和墨法,要讲究执笔,讲究指功、腕功和肘功。

写字时要做到指实掌虚,先悬腕而后悬肘。

……——与范汝寅谈

   古人书法嫉尖,宜秃、宜拙,忌巧、忌纤。

   古人论笔,用笔需毛,毛则气古神清。

  古人千言万语,不外“笔墨”二字。

能从笔墨上有心得,则书画思过半矣。

——与徐利明谈

      写寸楷即可悬肘。

先大字,后渐小,每日坚持20分钟,逐渐延长。

   运笔直来横下,看字要着重笔画中间,逐步养成中锋习惯,终生受惠。

  无基本功悬腕则一笔拖不动。

   东坡论书,握笔要掌虚、指实。

   圆而无方,必滑。

  方笔方而不方,难写。

  可以内圆外方,不方不圆,亦方亦圆;过圆也不好,柔媚无棱角。

正是:

笔从曲处还求直,意到圆时觉更方。

此语我曾不自吝,搅翻池水便钟王。

  书家要懂刀法。

  印人要懂书法。

    行隔理不隔。

  笔笔涩,笔笔留,何绍基善变,字出于颜,有北碑根基,正善于留,所以耐看。

  古人作书,笔为我所用,愈写愈活,笔笔自然有力,作画也一样。

   悬肘是基本功之一,犹如学拳的要“蹲裆”,蹬得直冒汗,水到渠成,便能举重若轻。

  游刃有余,举重若轻。

   力量凝蓄于温润之中,比如京剧净角,扯起嗓子拼命喊,声嘶力竭,无美可言,谁还爱听?

  看不出用力,力涵其中,方能回味。

  有笔方有墨。

见墨方见笔。

  不善用笔而墨韵横流者,古无此例。

——《林散之序跋文集》

    写大字要用臂力,不能光用腕力。

用臂力才能力透纸背,这是真力。

    写字时手不能抬得太高,也不能拖在下面,要上到下一样平,这叫平肘。

  还要虚腕,虚腕才能使手中的笔自由转动,随心所欲。

——《林散之》

五、林散之书法讲座:

谈墨法

     写字要有墨法。

浓墨、淡墨、枯墨都要有,字“枯”不是墨浓墨少的问题。

   多搞墨是死的,要惜墨如金。

   怀素能于无墨中求笔,在枯墨中写出润 王铎用干笔蘸重墨写,一笔写十一个字,别人这样就 把墨放上去,极浓与极干的放在一起就好看,没得

   笪重光论用墨:

磨墨欲浓,破水写之方润。

——与魏之祯、熊百之等谈

  厚纸用墨要带水,薄纸、皮纸要用焦墨写。

   用墨要能深透,用力深厚,拙中巧。

   会用墨就圆,笔画很细也是圆的,是中锋。

  用墨要能润而黑。

用墨用得熟不容易。

   笪重光:

“磨墨欲熟,破水写之则活。

”熟,就是磨得很浓。

然后蘸水写,就活了。

光用浓墨,把笔裹住早年闻张栗庵师说:

“字之黑大方圆者为枯,而干瘦遒挺者为润。

”误以为是说反话,七十岁后,我才领悟看字着重精神,墨重笔圆而乏神气,得不谓之枯耶?

墨淡而笔干,神旺气足,一片浑茫,能不谓之润乎?

  “润含春雨,干裂秋风。

”不可仅从形式上去判断。

  墨有焦墨、浓墨、淡墨、渴墨、积墨、宿墨、破墨之分,加上渍水,深浅干润,变化无穷。

“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墨要熟,熟中生。

磨墨欲熟,破之用水则润,惜墨如金,泼墨如渖,路子要正,切勿邪途。

    笔是骨,墨是肉,水是血。

 

              --------《林散之序跋文集》

 

 

 

书法自序----林散之

余浅薄不文,学无成就,书法一道,何敢妄谈。

唯自孩提时,即喜弄笔。

积其岁年,或有所 余八岁时,开始学艺,未有师承;十六岁从范培开先生学书。

  先生授以唐碑,并授安吴执笔悬腕之法,心好习之。

弱冠后,复从含山张栗庵先生学诗古文辞,先生学贯古今,藏书甚富,与当代马通伯、姚仲实、陈澹然诸先生游,书学晋、唐,于褚遂良、米海岳尤精至。

尝谓余曰:

“学者三十开外,诗文书艺,皆宜明其途径,若驰鹜浮名,害人不浅,一再延稽,不可救药,口传手授,是在真师,吾友黄宾虹,海内知名,可师也。

”余悚然聆之,遂于翌年负笈沪上,持张先生函求谒之。

黄先生不以余不肖,谓日:

“君之书画,略有才气,不入时畦,唯用笔用墨之法,尚无所知,似从珂罗版学拟而成,模糊凄迷,真意全亏。

”并示古人用笔用墨之道:

“凡用笔有五种,曰锥画沙、曰印印泥、曰折钗股、曰屋漏痕、日壁坼纹。

用墨有七种:

曰积墨、曰宿墨、曰焦墨、曰破墨、曰浓墨、曰淡墨、曰渴墨。

”又曰:

“古人重实处,尤重虚处;重黑处,尤重白处;所谓知白守黑,计白当黑,此理最微,君宜领会。

君之书法,实处多,虚处少,黑处见力量,白处欠功夫。

   余闻言,悚然大骇。

平时虽知计白当黑和知白守黑之语,视为具文,未明究竟。

今闻此语,恍然有悟。

即取所藏古今名碑佳帖,细心潜玩,都于黑处沉着,白处虚灵,黑白错综,以成其美。

始信黄先生之言,不吾欺也。

又曰:

“用笔有所禁忌:

忌尖、忌滑、忌扁、忌轻、忌俗;宜留、宜圆、宜平、宜重、宜雅。

钉头、鼠尾、鹤膝、蝉腰皆病也。

凡病好医,唯俗病难医。

医治有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读书多,则积理富、气质换;游历广,则眼界明、胸襟扩,俗病或可去也。

古今大家,成就不同,要皆无病,肥瘦异制,各有专美。

人有所长,亦有所短,能避其所短而不犯,则善学矣,君其勉之。

”余复敬听之,遂自海上归,立志远游,夹一册一囊而作万里之行。

自河南入,登太室、少室,攀九鼎莲花之奇。

转龙门,观伊阙,入潼关,登华山,攀苍龙岭而觇太华三峰。

复转终南而入武功,登太白最高峰。

下华阳,转城固而至南郑,路阻月余,复经金牛道而入剑门,所谓南栈也。

      一千四百里而至成都,中经嘉陵江,奇峰松翠,急浪奔湍,骇目惊心,震人心胆,人间奇境也。

居成都两月余,沿岷江而下,至嘉州寓于凌云山之大佛寺,转途峨嵋县,六百里而登三峨。

三峨以金顶为最高,峨嵋正峰也。

斯日斜日四照,万山沉沉,怒云四卷。

各山所见云海,以此为最奇。

留二十余日而返渝州,出三峡,下夔府,觇巫山十二峰,云雨荒唐,欲观奇异,遂出西陵峡而至宜昌,转武汉,趋南康,登匡庐,宿五老峰,转九华,寻黄山而归。

得画稿八百余幅,诗二百余首,游记若干篇;行越七省,跋涉一万八千里,道路梗塞,风雨艰难,亦云苦矣。

    余学书,初从范先生,一变;继从张先生,一变;后从黄先生及远游,一变;古稀之年,又一变矣。

唯变者为形质,而不变者为真理。

审事物,无不变者。

变者生之机,不变者死之途。

   书法之变,尤为显著。

由虫篆变而史籀,由史籀变而小篆,由小篆变而汉魏,而六朝,而唐、宋、元、明、清。

其为篆,为隶,为楷,为行,为草。

时代不同,体制即随之而易,面目各殊,精神亦因之而别。

其始有法,而终无法,无法即变也。

无法而不离于法,又一变也。

如蚕之吐丝、蜂之酿蜜,岂一朝一夕而变为丝与蜜者。

颐养之深,酝酿之久,而始成功。

由递变而非突变,突变则败矣。

书法之演变,亦犹是也。

盖日新月异,事势必然,勿容惊异。

   居尝论之,学书之道,无他玄秘,贵执笔耳。

执笔贵中锋,平腕竖笔,是乃中锋;卧管、侧毫,非中锋也。

学既贵专,尤贵于勒。

韩子曰“业精于勤”,岂不信然。

又语云“学然后知不足。

”唯有学之,方知其难。

盖有学之而未能,未有不学而能者也。

余初学书,由唐入魏,由魏入汉,转而入唐、入宋、元,降而明、清,皆所摹习。

于汉师《礼器》、《张迁》、《孔宙》、《衡方》、《乙瑛》、《曹全》;于魏师《张猛龙》、《敬使君》、《爨龙额》、《爨宝子》、《嵩高灵庙》、《张黑女》、《崔敬邕》;于晋学阁帖;于唐学颜平原、柳诚悬、杨少师、李北海,而于北海学之最久,反复习之。

以宋之米氏,元之赵氏、明之王觉斯、董思白诸公,皆力学之。

始称右军如龙,北海如象,又称北海如金翅劈海,太华奇蜂。

诸公学之,皆能成就,实南派自王右军后一大宗师也。

余十六岁始学唐碑;三十以后学行书,学米;六十以后就草书。

草书以大王为宗,释怀素为体,王觉斯为友,董思白、祝希哲为宾。

始启之者,范先生,终成之者,张师与宾虹师也。

此余八十年学书之大路也。

 

 

林散之(1898一1989),安徽和县乌江人。

原名以霖,号三痴,后改名散之,别号左耳、散耳、聋叟、江上老人。

“草圣”的桂冠,不是自封的;它自然形成并得到社会的承认。

林散之先生被称作草圣,有其特殊的社会因素和历史渊源。

林散之童年即喜涂鸦,十四岁丧父,由笔者外祖父曾梓亭介绍,至南京跟张青甫学习工笔人物画,练就基本功。

此后随乡亲范培开先生学习书法,范先生授以安吴执笔之法,双钩悬腕,中锋竖管,打下了扎实的基础。

三十以后,由含山进士张栗庵引荐,负籍沪上,拜黄宾虹为师,得“五笔七墨”之秘。

一九三三年,遵黄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教导,开始影响一生的万里之行。

散之晚年历数自己学书历程道:

“余十六岁始学唐碑,三十以后学行书,学米;六十岁以后学草书。

草书以大王为宗,释怀素为体,王觉斯为友,董思白、祝希哲为宾。

始启之者,范先生;终成之者,张师与宾虹师也。

此余八十年学书之大略也。

”秋水老师谓:

“散老惯长锋羊毫,蘸水,后掭墨,力运笔端,墨注纸上,水墨交融,渗化洇散,有意想不到的情趣。

锋长则弹强,含墨量多,他以娴熟的手法,提按转折,涩进疾阻,似欹反正,将倒复起,曲处见直,圆中寓方,浓纤长短适度,燥润枯湿合宜,但觉一片化机,满纸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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