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刺帝国的足迹.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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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刺帝国的足迹
阿森纳热刺的百年恩怨
120年…没错,你永远不会再找到一对拥有如此悠久历史不共戴天的死敌了。
以至于我们的CCTV都将阿森纳和热刺作为足球历史上最火暴的十大德比的第一位。
阿森纳成立于1886年,热刺则早出生4年,作为北伦敦甚至伦敦最大的两家球会。
两家的老板教练球员球迷甚至清洁工可谓是水火不容。
“冰冻三尺,决非一日之寒。
”仇恨,当然不是凭空产生的…
谁灭了球场的灯光
1887年11月19日,当时还被称作皇家阿森纳(ROYALARSENAL)的枪手在友谊赛中与热刺首次相遇。
当时还没有现在漂亮的草坪,双方的泥地里拼的你死我活,结果主队热刺的球场灯光在第75分钟突然“因故”熄灭。
热刺便以2:
1拿下了比赛。
热刺宣称是因为阿森纳部分球员迟到导致天色太暗。
而阿森纳球迷则坚持认为热刺是在比分优势下故意熄灭球场灯光。
三个月后阿森纳做东以六比二还以颜色。
结果据说有三名球员被踢伤。
两队仇恨的种子就此种下。
但是由于阿森纳是由为陆军制造枪炮的皇家兵工厂工人组建,地址位于现在泰晤士河的东南,是个鱼龙混杂的贫民窟。
而“热刺”这个名字是从诺思伯兰伯爵家的一个不孝子孙那里拿来的,这个家族拥有托特纳姆地区附近的大片房产。
热刺的鼻祖是金枝玉业的“龙骑兵”,而阿森纳的创始人是五大三粗的“野炮手”。
两家的气质从一开始就有天壤之别,双方俱乐部高层并没有对这个比赛怀恨在心,冲突也只限于球迷之间普通的争论。
热刺于一八九九年把主场设在北伦敦的白鹿巷,事实上热刺自创会开始,一直在北伦敦的托特纳姆区域活动,在这里建基立业当然是理所当然的.热刺与阿森纳的恩怨就由一九一零年开始:
当时的阿森纳依然由最初创建的那帮兵工厂旧人主导,由于当地市场太小,和伦敦市区隔河相望,发展空间有限,地区经济非常衰败。
陷入财政危机的阿森纳,在挣扎了一段时间后降级,刚巧那个时候保守党议员、富勒姆俱乐部董事亨利·诺里斯爵士看中了阿森纳的潜力——拥趸多数是肯特区附近的一小撮无业游民,俱乐部债台高筑,球场设施简陋陈旧,是个很好的投资对象。
阿森纳得知诺里斯有意入主,高兴的差点没把他手给咬下来。
诺里斯于是顺利当上了阿森纳的主席,同时又保留了自己的富勒姆的股份和董事身份。
他本来想将阿森纳与富勒姆合并,以增强实力构筑一支超级球队,如此异想天开的想法遭到了两家俱乐部球迷的强烈抵制,并再正常不过的最终被足总否决。
紧接着诺里斯的将两队都以克拉文农场作为主场的方案被失去耐心的足总看也不看直接打回。
两计不成,诺里斯爵士与1913年又拿出了第三套方案:
将阿森纳迁往北伦敦的海布里(HIGHBURY)——距热刺和莱顿东方不过咫尺之遥,当地有大批的犹太人移民,地铁直达球场附近的吉莱斯皮路(1932年更名为阿森纳路),绝对可以吸引无数捧场的居民,诺里斯那几十万英镑(相当于今天的5000万英镑)就指着他们两周一次的自觉奉献了。
再此之前,北伦敦主要有两间球会争夺球迷:
热刺与莱顿东方.热刺在一九零九年刚斥资了五万镑重建白鹿巷球场的西看台,以吸引更多的观众.阿森纳企图在海布里建立球场对热刺绝对有影响,原因是海布里比白鹿巷更接近伦敦市中心,而球场在地铁站旁的位置更容易吸引球迷(但由地铁站仍须搭十分钟巴士才可到达白鹿巷).如此一来,对于仍未有一大批稳定拥趸的热刺来说,阿森纳此举无疑是欺负到头上来了。
这个决定无疑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
伍尔维奇的阿森纳球迷无法接受球队搬走,热刺和莱顿东方的球迷讨厌阿森纳的到来,感受到威胁的切尔西也大力反对。
三家俱乐部联名向足总抗议。
但是反抗很快被镇压:
神通广大的诺里斯摆平了一切阻碍——诺里斯主动要求英格兰足总对此事进行专门调查,调查的结果自然对他有利:
沃尔维奇球市萎缩,阿森纳每场比赛的观众人数从7000多人降到了不足3000人;伦敦人口数已经上升到60多万人,其中北伦敦人口超过了30万人,完全能容纳两个职业足球俱乐部。
同时诺里斯早就未雨绸缪,说服了海布里地区的一些民众领袖,让他们意识到,一个足球俱乐部能给当地带来更多就业机会,能让海布里的知名度大为提升,也能让他们有足够的理由向白鹿巷(热刺主场)说“不”。
诺里斯各个击破的外交手腕,让他在各种谈判中无往不利,在取得老朋友坎特伯雷大主教的支持,从圣约翰神学院那里买下了6英亩的空地——向天主教教会保证阿森纳会遵循当地犹太人的传统,安息日不卖酒,不比赛后,阿森纳终于完成了这次历史性的迁徙,诺里斯一个天才得近乎疯狂的打算,取得了全面成功。
世界足球历史上最著名的德比之一,也在北伦敦扎下了根。
托特纳姆当地的一家报纸把诺里斯描绘成围着鸡舍打转的巴斯克维尔犬:
“他们无权搬到这里来!
”这成了热刺球迷永远的德比宣言。
“病得像只鹦鹉”
一九一四年八月,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热刺有多名主力球员被征召入伍,然而,足球联赛却没有停顿.在赛季于一九一五年结束时,热刺发现他们在甲级的榜尾,将连同倒数第二的切尔西降级.同时,欧洲战事日渐激烈,联赛会只能将所有赛事暂停.一九一九年,联赛恢复,联赛委员会打算在甲级增加两队,就如在一八九八年及一九零五年一样(当时联赛采用升二降二的制度).一八九八年,本来需要降级的布莱克本及纽卡斯尔获得保级.既有案例可循,热刺这时自然期待得到相同的待遇,以保存甲级的席位.阿森纳在1915年是乙级第五,看起来怎么折腾也轮不到阿森纳升级。
但是诺里斯爵士却得到了发挥自己政治手腕的机会:
尽管这个时候阿森纳完全可以通过升级附加赛升入甲级,但是已经在阿森纳身上投入了超过125000英镑的诺里斯爵士不愿意再冒险。
英格兰足总要把英甲球队数量由20支扩充到22支,所以在1914—15赛季排名英甲最后两名的切尔西和托特纳姆热刺对自己的顶级联赛地位并不着急,当时所有人都认为新增加的两个名额,将由英乙排名前四位的球队通过附加赛方式决出。
没想到就在诺里斯早就瞄准了这个英甲名额,他相信只有通过压制此时仍是北伦敦最受欢迎的热刺,阿森纳才有更大的发展契机,而且出身市井的他只在乎自己能否达成目的,根本不理会他人的说辞。
当时英格兰足总主席约翰·麦肯纳是诺里斯的多年好友。
麦肯纳是一个虔诚的英国国教徒,诺里斯利用自己在伦敦极广的关系,在担任富勒姆主席期间,就把麦肯纳介绍给坎特伯雷大主教,从此麦肯纳对诺里斯言听计从,使得诺里斯在收购阿森纳、北迁阿森纳等重大决定上得到了足总一贯的支持。
阿森纳从诺里斯开始,便是和足总关系最紧密的俱乐部之一,这种关系延续了一个世纪,此后阿森纳主席彼得·希尔-伍德和副主席大卫·戴恩先后担任英格兰足总执行委员会委员,英足总做出的所有决定都要得到他们的支持才能得到顺利执行。
于是在决定哪些俱乐部能保住英甲身份时,英足总做出了让足总执委们投票,而不是让英乙球队打附加赛的决定。
麦肯纳说因为战事耽误了英格兰足球发展,让各队临时仓促组队比赛并非上策,一群绅士君子进行投票是最恰当的。
但是他忘记了的是他自己就不是一个君子,更何况他的朋友诺里斯正是最擅长对付君子的人。
有了麦肯纳的事事默许,诺里斯更加放肆无忌,他利用各种手腕将英格兰足总的执委们一个一个拉拢过来,要求他们暗自承诺同意阿森纳升级。
虽然后来的足球历史学者们找到各种蛛丝马迹,认为诺里斯是在“贿选”,包括他私下赠送了麦肯纳一幢别墅,可这些说法都缺乏证据,而当时英格兰足球界对托特纳姆热刺的反感是共同的——热刺一直是个犹太人足球俱乐部,从创立早期开始,俱乐部所有权和经营权始终被犹太人控制着,连他们选用的球衣主色,都和以红蓝两色为主的其它英格兰足球俱乐部不同,热刺选择的是白色。
诺里斯虽然手段狠辣,可他利用了社会公众的排犹心理,而且还把另一个伦敦城的敌人切尔西拉到了自己的阵营当中,保证切尔西的英甲位置不受影响。
诺里斯这样做,也反映出了他精明之处,因为切尔西在1914—15赛季之所以排名倒数第二,跟曼联和利物浦进行幕后交易有关,所以切尔西是公认的受害者。
诺里斯拉一派打一派的狡猾方案,让他避免了树立更多敌人,同时其它俱乐部也都默许足总给“那些富有的犹太人”一些惩戒。
在诺里斯运筹帷幄两个月后,英格兰足总最终对升降级问题的讨论令人震惊:
主席麦肯纳在会议上先声夺人,直接提出应该把阿森纳纳入升级球队之中,理由是“阿森纳对英国足球发展的突出贡献”以及阿森纳加入足总的时间比托特纳姆热刺长15年!
这两条理由并没有多少说服力,可是主席的威势极高,与会者大多受了诺里斯影响,除了热刺代表外,并没有太多反对声音。
随后就是关于决定升降级球队的投票,这个时候热刺明显低估了诺里斯爵士的影响力:
诺里斯在一九一七年晋爵,并于次年因鼓励本地区的年轻人为国效力,甚至不惜个人利益,让自己的两个儿子,以及阿森纳和富勒姆两个足球俱乐部的年轻人也投身战事之中被选入国会,他的财富及影响力令他结交了不少重要人物,他亦甚善於利用这些关系来帮助他达到目的.投票结果让完全蒙在鼓里的热刺球迷们大为震惊:
足总执委们以18票对8票的结果,通过了阿森纳升级、热刺降级、切尔西保级的结果!
当热刺降级的消息传来,该队的吉祥物——他们访问阿根廷回国时船长送的一只绿色鹦鹉——立刻感到不适,没几天就断了气。
自此,英格兰足坛就流传着这么一句老话:
“病得像只鹦鹉。
”从此,北伦敦七姐妹大街上,东北端的热刺和西南端的阿森纳,从此成为了不共戴天的一对死敌。
诺里斯爵士:
热刺的头号公敌
热刺在降级后很快化悲痛为力量,在第二年就以破记录的成绩回到了甲级联赛。
但是元气大伤的他们在1928年又面临降级危机,当年三月的联赛异常激烈,联赛倒数几名的积分相当接近。
每场比赛的胜负也变的极其重要。
同样在保级泥潭中挣扎的还有曼联和朴茨矛斯,而此时在查普曼调教下已经成为英国劲旅的阿森纳,和热刺比赛时倾尽全力,可是对待另外两支保级球队却只派上4个主力对付。
3月28日,阿森纳主场令人费解地以零比二不敌热刺的护级对手朴茨矛斯,令热刺更陷于水深火热中,4月28日,当热刺已完成所有比赛,阿森纳又在主场故意不敌曼联零比一,令曼联得以从后超过热刺,令热刺保级失败.热刺的所有人一致认为,在正常的情况下,阿森纳没有可能在这两场比赛中连一分也取不到,事实上,如果阿森纳可以在其中一场比赛中取得一分,热刺已经可以幸免于难.热刺降级当然可以令阿森纳得益,因为他们可以借势招揽更多北伦敦球迷,舆论一片哗然,这时的英格兰足总主席已经换人,诺里斯失去了高层眷顾,被足总勒令终身禁止参与足球俱乐部管理。
他虽然仍然是阿森纳主席,却被剥夺了管理俱乐部的乐趣。
而事实上,早在1924年,诺里斯逐渐对世事心灰意冷。
此前,由于卷入一桩损失惨重的民事诉讼,他已决定不再角逐富勒姆东区保守党议员一职。
其竞争对手——另一位保守党议员查尔斯·瓦尔默颇为反感诺里斯支持关税改革,对他进行了多方面的批评,还形容他“智力低下”,诺里斯愤怒地发起了还击。
此外,两人都在下院的各大会议上朝对方施放冷箭,他俩有次差点在下院大厅的走廊里打起来。
瓦尔默最终崩溃了,他后悔自己对诺里斯的嘲讽,法庭责令他赔偿诺里斯的名誉损失,让他大大地破了一回财,并被迫辞去议员一职。
尽管诺里斯对庭争大胜自鸣得意,但他实际上已经从公职中抽身,全副精力经营阿森纳和处理建筑协会的事务。
诺里斯拥有阿森纳已近15载,但还是没有赢得任何锦标。
他坚信自己的球员都是些弱不禁风的文弱之辈,他在一次董事会会议上宣布,主教练以后“绝不可再引进身材矮小的球员,我们要买大个子。
”奈顿抗命不遵让自己丢了饭碗。
阿森纳的一名新加盟的球员,“侏儒”哈罗德·莫法特长得像个顽童,身高只有1.62米,不过潜质不错。
诺里斯得知后,冲奈顿咆哮:
“那个侏儒在这干什么?
!
”莫法特迅速消失后去了埃弗顿,奈顿不久也不见踪影,他本来马上可以得到一笔4000英镑的奖金。
奈顿后来对人说,诺里斯的乖张让俱乐部损失惨重,他的苦恼之一就是不能在买球员时花钱超过1000英镑。
1925年,诺里斯任命查普曼为主教练,这次他终于遇到了克星。
查普曼上任后一直和“足球沙皇”斗个没完。
查普曼敬告诺里斯:
如果他这辈子还想拿冠军,真金白银买球员是少不了的。
他的头号目标,桑德兰的一流中锋查理·布坎身价为5000英镑。
诺里斯吓坏了,但仅过几个月就将新主教练炒掉,明显不智。
于是,他咬牙甩出2000英镑作为首期。
不知为何,布坎加盟阿森纳迟了一个月。
没人注意布坎的姗姗来迟,除了一个好事的《每日邮报》记者。
1927年,《每日邮报》以“足坛大揭秘”的标题陆续发表文章,披露诺里斯非法向布坎支付款项。
足总对非法付款一事态度极为严厉,尽管谁都知道大俱乐部用这些见不得光的好处费招徕球星,但诺里斯也太猖狂了,他几乎是将钱塞进一个牛皮纸信封直接扔给了布坎。
诺里斯还亲自“过问”了买卖球队大巴的交易,可不知怎地,那笔卖车的125英镑进了他太太的私人账户。
这件事的曝光是空前的。
挪用公款?
非法购买球员?
这样一个姿态高调的保守党议员怎么可能陷入沉迷于财务违规?
两年后,诺里斯将《每日邮报》告上了法庭,但这回法庭判诺里斯败诉。
足总特别委员会决定:
无限期禁止诺里斯从事足球,他从此再没回到足坛。
阿森纳在上世纪30年代所向披靡,成为一方霸主时,诺里斯只能在看台上懊悔不迭,他虽然为球队的成就自豪,但缺了日常管理的种种挑战,其人生残缺不全。
当他在1934年死于心脏病突发症时,留下了7.1万英镑遗产,不仅他的遗孀、子女和姐妹都得到妥善的照顾,被他解雇的主教练的奈顿,甚至1922年被他告倒的保守党议员也从中获得了一笔钱。
诺里斯的葬礼在富勒姆教堂进行,吊唁的人络绎不绝,牧师致词时总结道:
“死者已已,且隐恶扬善吧。
”
当然,直到今天,白鹿巷的父老还是不能接受这一点,在网上搜索一下诺里斯爵士的名字,你会找到20多个与托特纳姆热刺相关的网站,这些网站一致将其列为他们憎恨阿森纳的首要原因。
当年,“走运的阿森纳”,“骗子阿森纳”是两个更加恭维他们的头衔。
但要和诺里斯在七姊妹大街结下的仇家相比,这些头衔不值一提。
自1919年贿选丑闻后,两家球会各自利用当地的报刊向对方展开骂战,诺里斯经常亲自上阵。
据阿森纳当时的总经理鲍勃·沃尔回忆:
“每次两队交锋时,海布里和白鹿巷外边的街道和酒吧就成为了非常危险的去处。
赛前赛后,双方的球迷都会大打出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在1922年9月双方一场肮脏得出名的比赛中,双方球员和球迷的行为连那个年头的八卦小报也为之瞠目结舌。
阿森纳球员弗兰克·布拉德肖和阿瑟赫金斯的“合理冲撞”直接将两名热刺队员撞出场外,而当时还没有换人一说。
两名“枪手”遭到观众雨点般掷物的袭击。
然而比赛继续进行,这点令人叫绝,《运动家报》冷笑道:
“你不能不为阿森纳球员铁锤般的冲撞折服。
”《先驱报》叹息:
热刺的“艺术家气质”又被阿森纳的“残酷无情”扼杀了。
《星期日电讯晚报》的记者怒不可遏:
“比赛充满了最让人恶心的场面,我在从没见过这样的一幕——球员拉扯裁判,双方拳脚相加。
”
1934年,诺里斯爵士和传奇教练查普曼同一年逝世,老板亡于风烛残年,名帅则是英年早逝。
自此,阿森纳和热刺各自的运程此起彼伏,从未出现过双双高飞或者一块倒霉的时候。
阿森纳再也没有离开过顶级联赛,热刺则在1927-28,1934-1935,1976-1977赛季三度降级,先后有15年在乙级联赛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热刺在30年代一蹶不振的时候,恰逢阿森纳在名帅查普曼带领下横扫英格兰。
50年代热刺在宿将亚瑟罗的执教下,将热刺在两年内从乙级联赛中游打到了甲级冠军。
并为名帅尼科尔森打下了基础。
热刺60年代在著名教练尼科尔森率领下,成为英格兰第一个双冠王,1961年和62年他们还连续两年称霸足总杯。
1963年,热刺队改写了英格兰足球的历史,夺取了当年的欧洲优胜者杯冠军,也成为了第一支在欧洲赛场夺冠的英格兰球队。
阿森纳则在联赛下游挣扎。
1966年5月主场0:
3不敌利兹联。
前来捧场的球迷不足5000人。
等阿森纳任命贝尔蒂·梅为主教练。
阿森纳从此也赢得了“杯赛专家”的称号。
1970年,阿森纳第一次获得欧洲足球赛事冠军,1970年欧洲足球博览会杯。
这项锦标后来被纳入到欧足联统一管理范畴下,便是今天的欧洲联盟杯,阿森纳的国际影响本来就不小,这个联盟杯使枪手的名称进一步得以传播。
1970—71赛季,阿森纳完成了和热刺一样的联赛足总杯双冠王成绩,而且两项锦标的夺取都十分惊险:
联赛最后一轮枪手在白鹿巷打败热刺,杯赛更是在落后的情况下2比1击溃香克利的利物浦抡元。
到了70年代末和80年代初,阿森纳更是在主教练特里·内尔的带领下。
连续3次打进足总杯决赛,其中1979年3比2战胜曼联的比赛,最后5分钟被认为是足总杯历史上最扣人心弦的5分钟。
而1981和1982年,热刺连续获得足总杯冠军。
1999年,热刺获得最近的一个冠军联赛杯,而阿森纳这个时候已经远远将对手抛在了脑后,一直没有翻身。
风格:
谁抄袭谁?
?
阿森纳和热刺的风格从一开始的气质就拥有天壤之别。
足球场上的风格也同样泾渭分明:
热刺强调地面配合,必须打得漂亮,胜负未必重要,有浓厚的唯美主义追求,选择的球员也都得是球场上的“艺术家”。
进攻和娱乐是热刺极盛时期传奇人物尼科尔森的执教规定,任何违背祖训的热刺主帅,无论夺得锦标与否,名气多么响亮,都无法在白鹿巷善终,格拉汉姆曾经为阿森纳拿到6个主要冠军,在热刺3年也拿到一做联赛杯,桑蒂尼将里昂带上法国足球颠峰再带法国国家队,无论名气能力都有,但是他们的打法都不讨白鹿巷球迷的欢心。
所以这支球队在海外拥有众多拥趸,博格坎普幼年时就是热刺死忠球迷。
但是事实上,热刺本质上是属于一种华而不实的骑士派头,打的好看,但就是赢不了,无数次的比赛,他们都是在场面占优时成为了输家。
名将霍德尔更是一塌糊涂的典型。
历史上热刺不缺乏世界顶级的球星,50年代有后来担任国家队主教练的拉姆塞,60年代有布兰奇弗劳尔和花花太岁格里夫斯,70年代有穆勒里和麦克托,到了80年代更是群星翡翠,霍德尔,瓦德尔,阿迪莱斯,克莱门斯,更不用说莱因克尔和坏蛋加斯克因,如此人才济济,却只能在80年代靠两个足总杯撑面子。
阿森纳风格在历史上相反,他们传统的枪手风格发扬光大,意志无比坚强,一切以胜负为目标,场面表现未必有美感,却绝对实用,标志性人物就是强硬的苏格兰人乔治·格拉汉姆,格拉汉姆高度重视防守,他上任的第一件事便是整顿后防,奥利莱是格拉汉姆的后防中坚,但格拉汉姆最重视的是一个未满20岁的小伙子,并且很快任命这个少年为队长,此人就是阿森纳历史上最伟大的队长,托尼·亚当斯。
格拉汉姆建立了阿森纳伟大的“后防五老”传统,他顽固而强硬的“1比0主义”始终被敌对球迷唾骂,甚至戏称格拉汉姆执教的海布里(Highbury)是“图书馆”Library——因为比赛乏味枯燥、现场球迷了无兴趣,而且枪手过度重视身体对抗,作风勇猛到了粗野的地步,也被批评者所诟病,然而格拉汉姆的成绩无可非议,亚当斯的领袖风范无可比拟。
因此70年代的阿森纳虽然恢复了英国足球劲旅的地位,但并不能赢得更多球迷的支持。
格拉汉姆执教的阿森纳打的和德国队一样难看,但就是能赢。
他任内10年,阿森纳和热刺交手24场,热刺输了12场,7个是主场。
奖杯数就更是差异万里。
两家俱乐部风格的变化表现在温格的到来以及格拉汉姆执教热刺。
格拉汉姆与温格是两个彻底相反的教练。
格拉汉姆要求权力集中在他一个人手里,而温格更是一个自由主义者,给球员足够大空间去发掘自己的潜力。
两个教练在赛前给球员做的准备也不同,格拉汉姆的赛前训话动辄一个小时,把各种信息拼命塞进球员们脑袋里,而温格赛前的话语总是非常短,球员上场前总是非常轻松。
温格很少和球员讨论下一个对手该怎么打,他更关注是自己的队员如何做好比赛准备,在场上尽情地表达自己的足球思想。
一个主教练要想成功,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购入实力高人一等的球员,可这在经济上需要付出高昂的转会费。
温格来到英国时,英超的竞技热潮还在上升,球员转会费不断上涨。
在整构球队上,温格也是幸运的。
首先他从前任手中接过了一条最出色最稳定的后防线,其次他到英国时,正是一整批天才横溢的法国球员成熟的时候,有几个就是他在摩纳哥培养成型的。
在温格初到伦敦时,霍利尔、蒂加纳等法国教练还没有登陆英国,所以即便温格的阿森纳没有足够的经济实力去竞买齐达内,他在法国足球界仍有一个庞大的选材基地。
温格又是一个精明的俱乐部管理者,年轻球员得到他的指点,水平进步一日千里,到这些球员离开阿森纳时,身价都大为增加——温格卖掉阿内尔卡是2300万英镑,买进时只花了50万英镑。
用了最短的时间改变一切。
阿森纳在历史上曾是一支强硬、绝不妥协但单调乏味的足球队,一代又一代枪手延续着这种足球传统,球员和观众也都接受了这种足球传统,这是他们生存的基础。
在90年代,苏格兰人乔治·格拉汉姆更将枪手的传统足球风格进一步强化,那是一种贝利永远不会踢也永远不会赞扬的足球风格,那是一种和艺术足球截然相反的足球风格,如果用“任务足球”来形容或许更恰当。
90年代中期,阿森纳战绩彪炳,可他们是整个欧洲都痛恨的一支球队,连阿森纳球迷都对这支“1比0”球队感到绝望。
然而温格主导的第一次训练后,只有3周时间,阿森纳就开始变成地面配合进攻,这恐怕是枪手有史以来第一次采用欧洲大陆足球的进攻方式。
温格逐渐改变了阿森纳的一切,将他在法国足球试验和研究了25年的果实,变成了让阿森纳人人受用的足球新知识。
他签下了一些新外援,让阿森纳在英超的对手感到无法抵挡的新外援,并且让这些球员改变位置,在新位置上释放出更大能量;他改变了老的阿森纳球员那种饮食、酗酒和睡眠的习惯;他改革了训练程序,给俱乐部带来了一个现代化的训练基地。
所有这些都让阿森纳在球场上的竞技水准得到提升,枯燥的枪手变成了一支充满进攻激情的球队。
温格只用了不到2年时间给阿森纳带来了“双冠王”,随后几年他深化自己的改革,他的一些创举,影响到了英超中每一个俱乐部的运转方式,在2002年夏天,温格又拿下了第二个“双冠王”,2年过后,他更创下了一支球队从赛季开始便以不败战绩夺取联赛冠军的骇人纪录。
毫无疑问,温格是过去十年对英格兰足球影响最大的人。
在温格来英国后两年,格拉汉姆被已经被阿森纳压的喘不过气的热刺选中——这被证明是一个错误,格拉汉姆在阿森纳的那一套已经过时,更糟糕的是他根本不受球迷以及领袖人物大卫吉诺拉的欢迎。
热刺在他治下三年,热刺仿佛回到了石器**。
变得极为沉闷。
在拿到多少年来第一座奖杯(99年联赛杯)后,无法忍受沉闷比赛的热刺球迷愤怒的要求格拉汉姆和格拉汉姆的支持者大股东刘易斯滚蛋,热刺无法在承受球迷压力。
只好炒了格拉汉姆的鱿鱼。
但是这样沉闷的热刺风格却在继任者、热刺历史上的传奇球星霍德尔手下继承了过来。
枉费霍德尔在温格手下学习多年,学到的足球风格却与温格背道而驰。
这样的情况维持了许多年,直到马丁约尔——这个荷兰人(当然,白鹿巷的人都认为荷兰人都是喜欢进攻的)被扶正,重拾进攻打法:
第一场比赛就是和死敌阿森纳的德比,结果这场比赛成为了永久的经典。
尽管是失利者,但是5:
4的比分已经使约尔彻底征服了白鹿巷的爷们们。
可惜的是在经历了烧钱后却连续两个赛季的冲击冠军联赛失败的成绩后,热刺的球迷们又开始不满:
可历史总会改变一些似乎不可改变的传统,如今的热刺已经不再是那支只要打得漂亮就能赢得喝彩的俱乐部了,白鹿巷则一点仙风道骨的味道都没有。
这个最不平庸的俱乐部,已经在不能免俗中走向平庸。
本来华丽的热刺和本来保守的阿森纳在几乎同一时间互换了风格,不换的是运气:
热刺依然堕落,阿森纳则继续强势。
一个叛帅,两个叛将的不同遭遇
“叛徒,骗子,犹大”是不是很熟悉?
没错,这是热刺球迷在坎贝尔自由转会去了阿森纳后给他们老队长的愤怒的称呼。
但鲜有人知的是事实上同样的称呼曾经出现在阿森纳球迷的口中。
对象?
当然是那个格拉汉姆。
可怜的苏格兰人,本来被称做阿森纳历史上第二伟大的教头(第一当然是永恒不变的查普曼)。
但是这一切在他冒天下之大不韪决定执教热刺后灰飞湮灭。
更糟糕的是他的努力和风格还不为白鹿巷的人所接受。
尽管带来了热刺期盼以久的奖杯。
但还是不得不让位与热刺宠儿霍德尔。
最终灰溜溜的离开。
叛徒不只属于教练。
在两队历史上,一共有10余名球员曾经有过直接流动。
但真正引起轰动的就只有两起。
其一是1977年8月,北爱尔兰国门詹宁斯跳槽到海布利;其二是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