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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上第一单元群文链接1

【七年级上册第一单元群文链接】

(编者:

凤凰学校七年级语文组徐陵枝尹茂华刘淑仪)

序号

作品题目

作者

第一篇

醉太阳

丁立梅

第二篇

春雨

楚笛

第三篇

寻春

韩少华

第四篇

春之怀古

张晓风

第五篇

春天的速度

徐迅

第六篇

春风

老舍

第七篇

夏夜

叶梓

第八篇

夏蝉声声奏清明

郭军平

第九篇

秋声起处是故乡

查干

第十篇

花燃柳卧

林清玄

第十一篇

济南的秋天

老舍

第十二篇

阳光的味道

林清玄

第十三篇

冬天的萝卜

李娟

第十四篇

郑伯齐

醉太阳

丁立梅

天阴了好些日子,下了好几场雨,甚至还罕见地,飘了一点雪。

春天,姗姗来迟。

楼旁的花坛边,几棵野生的婆婆纳,却顺着雨势,率先开了花。

粉蓝粉蓝的,泛出隐隐的白,像彩笔轻点的一小朵。

谁会留意它呢?

少有人的。

况且,婆婆纳算花么?

十有八九的人,都要愣一愣。

婆婆纳可不管这些,兀自开得欢天喜地。

生命是它的,它做主。

雨止。

阳光哗啦啦来了。

我总觉得,这个时候的阳光,浑身像装上了铃铛,一路走,一路摇着,活泼的,又是俏皮的。

于是,沉睡的草醒了;沉睡的河流醒了;沉睡的树木醒了……昨天看着还光秃秃的柳枝上,今日相见,那上面已爬满嫩绿的芽。

水泡泡似的,仿佛吹弹即破。

春天,在阳光里拔节而长。

天气暖起来。

有趣的是路上的行人,走着走着,那外套扣子就不知不觉松开了———好暖和啊。

爱美的女孩子,早已迫不及待换上了裙装。

老人们见着了,是要杞人忧天一番的,他们会唠叨:

“春要捂,春要捂。

”这是老经验,春天最让人麻痹大意,以为暖和着呢,却在不知不觉中受了寒。

一个老妇人,站在一堵院墙外,仰着头,不动,全身呈倾听姿势。

院墙内,一排的玉兰树,上面的花苞苞,撑得快破了,像雏鸡就要拱出蛋壳。

分别了一冬的鸟儿们,重逢了,从四面八方。

它们在那排玉兰树上,快乐地跳来跳去,翅膀上驮着阳光,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积蓄了一冬的话,有的说呢。

老妇人见有人在打量她,不好意思地笑了,先自说开了:

“听鸟叫呢,叫得真好听。

”说完,也不管我答不答话,继续走她的路。

我也继续走我的路。

却因这春天的偶遇,独自微笑了很久。

一个年轻的母亲,带了小女儿,沿着河边的草坪,一路走一路在寻找。

阳光在她们的衣上、发上跳着舞。

我好奇了,问:

“找什么呢?

“我们在找小虫子呢。

”小女孩抢先答。

她的母亲在一边,微笑着认可了她的话。

“小虫子?

”我有些惊讶了。

“我们老师布置的作业,让我们寻找春天的小虫子!

”小女孩见我一脸迷惑,她有些得意了,响亮地告诉我。

哦,这真有意思。

我心动了,忍不住也在草丛里寻开了。

小蜜蜂出来了没?

小瓢虫出来了没?

甲壳虫出来了没?

小蚂蚁算不算呢?

想那个老师真有颗美好的心,我替这个孩子感到幸运和幸福。

在河边摆地摊的男人,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些银饰,摆了一地。

阳光照在那些银饰上,流影飞溅。

他蹲坐着,头稍稍向前倾着,不时地啄上一啄———他在打盹。

听到动静,他睁开眼,坐直了身子。

我拿起一只银镯问他:

“这个,可是真的?

”他答:

“当然是真的。

”言之凿凿。

我笑笑,放下。

走不远,回头,见他泡在一方暖阳里,头渐渐弯下去,弯下去,不时地啄上一啄,像喝醉了酒似的。

他继续在打他的盹。

春天的太阳,惹人醉。

 

春雨

楚笛

盼望了整整一个冬季,终于,你来了。

一睁眼,你晶莹莹的身影已晃动在我的窗前,你脆生生的喉音正叩响着我的窗纸。

是怎样急迫地披上衣,推开门!

我迎接你。

看着你,我的目光不能有一瞬转移;听着你,我的耳膜不放过一个音节。

从遥远的天际到漠漠的平川,每分每秒你都在诞生与消亡里挣扎。

生的喜悦死的恐惧欢唱与呐喊的一声:

丁丁冬冬。

我实在是贪婪的,贪婪地想挽住你,拥有你。

于是,我便嗅着你,闻着你,用我干裂的唇抚慰你。

多少日子等候的焦躁,在吻你的时候,平平润润了。

来吧,亲爱的你。

和我一起望穿时光,看一看十年前的听雨少年。

四月的西湖,黄色的柳眉落了,在浅蓝浅蓝的天色湖光里缤纷。

那一天,燕子矶上,我倚着“红楼”梦见六朝故都的脂香粉浓。

你挹我以满颊的清凉,淋淋漓漓的,真的欲说还休吗?

北上的车厢里,有一篮满满的轻愁,是你送的。

从苏州到宾州,只有收音机里还说“江淮”,还说“黄梅雨”。

十年了,看了十年的塞外风景。

北国的味道只在白雪铺天盖地的时候。

白的枝条,白的山石,白的冰河,胡城关山的骠悍强健就尽在其中了。

东北喜欢用红砖瓦盖房子,鲜艳中有一种狂傲不鹫的浮华。

住了十年,我一直不习惯,只好在窗外挂一个风铃,夜里在软软柔柔的昆曲中逛一逛寒山寺,想一想记忆中的青山绿水。

江南都喜欢青砖,素素淡淡地立在田野里,间或有一阵雨滴答在瓦上,漾起一片灰色的温柔。

风铃声可以权充作我故乡的雨声吗?

今夜的梦境也可以和听雨少年的一样吗?

暖流从那边飘过来……

来吧,亲爱的你!

给我丝丝毫毫南方的气息。

不能扑进她的怀里,被她的眼波扫一扫也算是安慰吧。

盼望了三千六百多个日子,仍不能定下归期。

盼望了整整一个冬季,剔透的你从故乡的云际落下,落在我的发梢、唇上、心底……

寻春

韩少华

迎着早春的轻寒,或野游,或山行,多么好啊。

也许,早春的景色过于素淡了;可也正因为还没有万紫千红的撩拨,才更宜于漫步、沉思……

趁个假日,我出了城,径自寻春去了。

“山带去年雪,春来何处峰?

”眼前,蓟塞披沙,燕山负雪,该上哪里去寻春呢?

又寻春的什么呢?

……嗯,春的影子么,该是绿的。

如果找见了大地上最初的一小片草地,那就一定是春天刚刚落脚的地方。

春天必在那里。

不上田间小路,我只朝着旷野走去。

微风挟着寒意,卷地而来。

这大概是朔气的余威了。

“燕北地寒生草迟”,低眉所见,尽是些隔冬的衰草,谁知有没有一两株敢于破土而出的小草?

即使有,怕也不易找见……

穿疏林,过小桥,桥下流水无声,慢吞吞的,仿佛刚才融没了最后一片残冰,那满怀凝冻的迟疑,还没散尽……我不禁责怪起自己来:

虽说是早春之游,也未免太早了。

但是,既来之,则安之——走吧。

渐渐地,云雾中的山峰越来越清晰了。

到了山脚下,有大石如卧。

近前转身坐定了,无意间,向着来路抬眼一望……怎么?

远处,小桥头,疏林边,那旷地上,竞泛出一片新绿!

仔细看去,还含着几分鹅黄——好嫩,好新鲜。

可那旷地,分明是我才经过的,来时没见一芽新草。

莫非不早不迟,正当我才上了小桥那阵儿,就在我背后,春天,悄悄儿地飞落在林边了?

……我猛地站起来,朝着那片草色奔去。

小桥下,流水依然迟迟的;林边旷地,又在脚下了。

仍旧是几许衰草,一带疏林。

莫不是春天怕这里寒肃,刚落脚,竞又携着她那青青的影子,一同飞去了?

哦,这不正是“草色遥看近却无”!

重又跑回山脚下,大石跟前;转身再放眼望去,可不,那疏林边,草色依稀,似乎比刚才又浓了些,也扩展了些。

“草色遥看近却无”。

这早春草色,为什么只可遥看呢?

回想一路所见——是了,说是来寻春,却只低眉顺目,眼界自然仅限于咫尺问了。

“燕草如碧丝”,走三五步难见一两芽,何况还有衰草杂陈呢。

若是放眼望去,那些萌芽,就算是一个个微绿的质点吧,那么,这十里平川,尽收眼底,那质点,也该不可胜数了。

无数个微绿的质点,横行纵漫,就密了,草色也浓了——瞧那边,好一抹新绿。

衰草的憔悴,被欣欣然的生机淹没了。

这一霎间,我似乎寻到了春天的步履。

真的,就连野游,都需要扬眉放眼,才能从无数点刚刚破土的萌芽上面,看到无边的春色。

那么,对于生活呢……在人生的道路上,在斗争的历程中,总会有阴霾、霜雪,但是,尽管朔气如磐,时间却没有一瞬的凝固。

“今朝腊月春意动”。

这是诗意,也是万古不灭的规律。

而正当风雪弥天的时刻,谁能在胸怀深处寻到那最初的一抹新绿,用自己的心去暖它,催促它,谁就会拥有一个芳草连天、艳阳满地的内心世界。

心里有一个春天,那就往前走吧。

诗云“燕山雪花大如席”,哪怕真是“大如席”的燕山雪花砸到热腾腾的胸膛上,也将立刻消融。

如果谁的内心的春光与大地上第一抹草色连成一片了,那就把步子迈得再大些。

这样的步子,每一落地,都会铿镪作响;路旁的花蕾呢,也将应声怒放。

 

春之怀古

张晓风

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的:

从绿意内敛的山头,一把雪再也掌不住了,噗嗤的一声,将冷脸笑成花面,一首澌澌然的歌便从云端唱到山麓,从山麓唱到低低的荒村,唱入篱落,唱入一只小鸭的黄蹼,唱入软溶溶的春泥——软如一床新翻的棉被的春泥。

那样娇,那样敏感,却又那样浑炖无涯。

一声雷,可以无端地惹哭满天的云,一阵杜鹃啼,可以斗急了一城杜鹃花,一阵风起,每一棵柳都吟出一则则白茫茫、虚飘飘说也说不清、听也听不清的飞絮,每一丝飞絮都是一件柳的分号。

反正,春天就是这样不讲理、不逻辑,而仍可以好得让人心平气和。

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的:

满塘叶黯花残的枯梗抵死苦守一截老根,北地里千宅万户的屋梁受尽风欺雪压犹自温柔地抱着一团小小的空虚的燕巢,然后,忽然有一天,桃花把所有的山村水廓都攻陷了。

柳树把皇室的御沟和民间的江头都控制住了——春天有如旌旗鲜明的王师,团长期虔诚的企盼祝祷而美丽起来。

而关于春天的名字,必然曾经有这样的一段故事:

在《诗经》之前,在《尚书》之前,在仓颉造字之前,一集小羊在啮草时猛然感到的多汗,一个孩子在放风筝时猛然感觉到的飞腾,一双患风痛的腿在猛然间感到的舒活,千千万万双素手在溪畔在塘畔在江畔浣沙的手所猛然感到的水的血脉……当他们惊讶地奔走互告的时候,他们决定将嘴噘成吹口哨的形状,用一种愉快的耳语的声量来为这季节命名——“春”。

鸟又可以开始丈量天空了。

有的负责丈量天的蓝度,有的负责丈量天的透明度,有的负责用那双翼丈量天的高度和深度。

而所有的鸟全不是好的数学家,他们吱吱喳喳地算了又算,核了又核,终于还是不敢宣布统计数字。

至于所有的花,已交给蝴蝶去点数。

所有的蕊,交给蜜蜂去编册。

所有的树,交给风去纵宠。

而风,交给檐前的老风铃去一一记忆、一一垂询。

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或者,在什么地方,它仍然是这样的吧?

穿越烟箩与烟箩的黑森林,我想走访那踯躅在湮远年代中的春天。

 

春天的速度

徐迅

昨夜下了一场小雨,难怪夜里耳畔总“沙沙”地觉得有人说话。

早晨起来一看,远远近近的土地都绽出了一片莹莹的新绿,贪婪地跑到外面呼吸了一口空气,忽然就想起朱自清关于春姑娘的说法,这群可爱的小姑娘,驾着自然的辇车,雀跃着来到了我们中间。

春天的到来就是这样出乎我们的意料。

门前的一棵枯树,前天心里还疑心它是否成活,今天就盈注着生命的生机来;昨天塘里的一泓死水,早上却盎然漾起了涟漪。

相比较其它的季节,春天的速度真是很快。

是那“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节拍,是那“春风又绿江南岸”的欣喜,是昨夜黄花今日出阁的嫁娘。

苏东坡说:

“春江水暖鸭先知”,其实先知的岂止是“鸭”,真正体会到春天速度的应该是风,是花,是草,是人的心情。

春天的风似乎抽出了那冰冷的骨刺,变得柔和、流畅起来。

轻轻地梳理,就飘逸起千万缕秀发,暄软得像一团云絮,既没有夏季风那样的燥热,也没有冬天北风呼啸着的那样坚硬,却让人感到有一种措手不及。

均匀而敏捷的速度叫人感觉如一只懒散的小猫伸出的小爪,挠得人痒痒的。

体现在花花草草上,春天的速度又更加异常,像是一位急不可耐的“催生婆”,省却了“十月怀胎”的过程,在一夜之间就分娩出鲜活的生命。

枯草衰叶,一下子就有了水灵灵的生意,有了绿,有了芽,有了蓓蕾,很快就有了肆意疯长的绿叶,有了鲜花的怒放,有了一日比一日更甚的蓬勃的生命气象。

它们的到来竟然让人体会不出春姑娘应有的腼腆、局促;相反,越发变得局促起来的却是我们自己。

鸟也是那时候陡然出现在我们视野的。

整个一冬天,除了几只饥饿的麻雀和令人讨厌的乌鸦外,很少见到鸟。

但这时候,所有的鸟突然间都冒了出来。

它们心情莫名其妙地愉快,踌躇满志,一个个迈着轻快的步伐,沉湎在春风里,演奏起春天的大合唱。

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春水泛滥,这是春天的另一种更快的速度。

它积蓄在一口池塘里,不知怎么就贮存了那么大的力量,几天就将池塘里的水涨得满满的,春心迷荡;它明净而飞快地奔泻在溪流里,急溜溜的,像是要赶赴春天的一场宴会。

如果它奔流在大江里,那速度就快得有些凶猛的意味了,后来连它自己也控制不住。

它奔腾、它咆哮、它一泻千里,势不可挡,最后它自己也被这种速度吓坏了。

对于春天,人们一般都沉迷在一片美丽妖娆的景象之中,习惯上看到的是小麦的生长,却无心关注它拔节的速度;看到繁花满地,春风荡漾,收获的也是一大把喜悦的心情。

生活给人展示的往往都是这种表面上的假相,春天真实的速度反而被掩盖住了。

因此在春天,人们的生活一开始就运行在错误的轨道上。

看上去春天很美丽,但那凶猛的春水却一下子就冲垮了我们建立在错误基础上的大堤,倏然远去。

这就是我们不愿,却不得不经常看到的事实。

雪莱说:

“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许多人对此充满了信念,其实撇开理性,雪莱仅仅是叫我们提防着——春天的速度。

 

春风

老舍

济南与青岛是多么不相同的地方呢!

一个设若比作穿肥袖马褂的老先生,那一个便应当是摩登的少女。

可是这两处不无相似之点。

拿气候说吧,济南的夏天可以热死人,而青岛是有名的避暑所在;冬天,济南也比青岛冷。

但是,两地的春秋颇有点相同。

济南到春天多风,青岛也是这样;济南的秋天是长而晴美,青岛亦然。

对于秋天,我不知应爱哪里的:

济南的秋是在山上,青岛的是海边。

济南是抱在小山里的;到了秋天,小山上的草色在黄绿之间,松是绿的,别的树叶差不多都是红与黄的。

就是那没树木的山上,也增多了颜色--日影、草色、石层,三者能配合出种种的条纹,种种的影色。

配上那光暖的蓝空,我觉到一种舒适安全,只想在山坡上似睡非睡的躺着,躺到永远。

青岛的山--虽然怪秀美--不能与海相抗,秋海的波还是春样的绿,可是被清凉的蓝空给开拓出老远,平日看不见的小岛清楚的点在帆外。

这远到天边的绿水使我不愿思想而不得不思想;一种无目的的思虑,要思虑而心中反倒空虚了些。

济南的秋给我安全之感,青岛的秋引起我甜美的悲哀。

我不知应当爱哪个。

所谓春风,似乎应当温柔,轻吻着柳枝,微微吹皱了水面,偷偷的传送花香,同情的轻轻掀起禽鸟的羽毛。

可是,济南与青岛的春风都太粗猛,把两地的春都给吹毁了。

济南的风每每在丁香海棠开花的时候把天刮黄,什么也看不见,连花都埋在黄暗中;青岛的风少一些沙土,可是狡猾,在已很暖的时节忽然来一阵或一天的冷风,把一切都送回冬天去,棉衣不敢脱,花儿不敢开,海边翻着愁浪。

两地的风都有时候整天整夜的刮。

春夜的微风送来雁叫,使人似乎多些希望。

整夜的大风,门响窗户动,使人不英雄的把头埋在被子里;即使无害,也似乎不应该如此。

对于我,特别觉得难堪。

我生在北方,听惯了风,可也最怕风。

听是听惯了,因为听惯才知道那个难受劲儿。

它老使我坐卧不安,心中游游摸摸的,干什么不好,不干什么也不好。

它常常打断我的希望:

听见风响,我懒得出门,觉得寒冷,心中渺茫。

春天仿佛应当有生气,应当有花草,这样的野风几乎是不可原谅的!

我倒不是个弱不禁风的人,虽然身体不很足壮。

我能受苦,只是受不住风。

别种的苦处,多少是在一个地方,多少有个原因,多少可以设法减除;对风是干没办法。

总不在一个地方,到处随时使我的脑子晃动,像怒海上的船。

它使我说不出为什么苦痛,而且没法子避免。

它自由的刮,我死受着苦。

我不能和风去讲理或吵架。

单单在春天刮这样的风!

可是跟谁讲理去呢?

苏杭的春天应当没有这不得人心的风吧?

我不准知道,而希望如此。

好有个地方去"避风"呀!

 

夏夜

叶梓

 夏夜很静谧,只有月光经过树梢来到大地的脚步声。

轻轻地,像一个女子走在出嫁的路上,羞涩地让这个世界只剩下她的心跳和呼吸。

槐树、院落、柴垛、田野构成的村庄,此刻如同一个 蹲在墙角下冥思的老人,一声不吭地沉默着。

或许是在回忆人生路上曾经的风风雨雨,或许是在遐思一个又一个这样的夏夜,像一条无形的路似的,最终会把他带到什么地方。

而无边的黑暗不知在什么时候早就退去了,月光成了今夜唯一的客人。

她随手携带的礼物,除了一个夏夜的安谧、平安、祥和之外,就是世界在安谧之外星星点点所发出的声音。

事实上,在这样的夜晚,所有的声音都是安静的。

在月光温柔的怀里,远处小溪流淌的声音,阵阵蛙声,还有河边浣衣女子的歌谣声,它们在本质上都是安宁的一个微小分子。

隐隐地,从谁家的院子里传来了狗吠,“汪汪”两声,仿佛一个粗鲁的莽汉突然插进来一句话,让你感到意外和惊奇,但又能让你真切地感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声音的存在。

我们一家人在院子里乘凉。

轻风像一壶老酒,把门前的几棵柳树灌得有点微醉,细小的枝叶摆来摆去,像迈着小醉的步子走在回家路上的旅人。

父亲就在这个时候才显出他内心深处慈祥的一面,宽手巴掌在我的头上摸来摸去,给我讲着小故事。

我听着听着,往往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又是新的一天。

而母亲,总是不时地从家中的洋芋窖里拿出一个大大的西瓜,切开,把最大最红的一牙给我。

之后,她就坐在黄昏时早就铺开在院子里的一块凉席上,借着月色,一针一线地纳着布鞋。

偶尔她也会哼唱起儿歌。

我从来都不知道,母亲的声音竟然是如此地美!

多年之后,母亲唱的儿歌,仍在冥冥中感动着我,温暖着我,也让我在这样一个声音鱼龙混杂的年代里,能够分辨出什么才是真正的音乐。

长大一些,我就不是如此地听话了。

总是在暮色四合月光如水的时候出门,因为有很多伙伴在外面等着我。

我们一起跑到村边的柴垛前,玩起只属于我们自己的游戏,比如跑电、斗鸡、捉迷藏……

再后来,我对于夏夜的星空充满了无限的眷恋和敬畏。

星空给我的,不只是辽阔、干净,更多的则是一种心灵的开阔。

 康德说:

世界上只有两件东西最能深深地震撼我们的心灵,一件是我们心中崇高的道德法则;一件是我们头顶上灿烂的星空。

我相信这句话,因为每当我一个人注视着星空的时候,我的心中总能感受到一种强烈的震撼。

世界是和平的,人间原本也是安静的,无数的夏夜就是和平安静的一部分。

那辽阔天际上布满的星星,像神写下的文字,逼迫着你用一生的长度去慢慢地阅读和体味。

而我们人类来到这个世上,其实也只是沉默世界中极其微小的一分子,我们默默地来了,又默默地走了,悄无声息,像一个又一个夏夜,在悄无声息中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但当你在将来的某一天偶尔回头一望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无数的夏夜不正是你不经意时所亲历的一句句很美很纯的诗吗?

 

夏蝉声声奏清明

郭军平

长夏暑假,高温难耐,家家户户,门窗遮严,如临大敌,严防热气渗入,这时候,人在屋内,热气在外,总觉能好受些儿。

待到午饭过后,众人午休,四周悄然,那些似短似长、忽远忽近、忽高忽低的蝉鸣清唱却总是时不时灌入人们的耳内。

可别抱怨这些可爱的小家伙搅了我们的清梦,它们的清鸣实在是夏日里最动听的音符。

那些年的孩童岁月,它们何尝不是我们童年里最快乐的玩伴。

一群小家伙们,放了暑假,丢了书包,就被父母们打发到田地里割猪草,这时候,读书学习成了次要的事情。

孩子们也乐得轻松,拿了镰刀,提了竹筐,约了几个玩伴,就高高兴兴上田野里去。

田野里到处都是疯长的香茅草、扎地营、透着香气的蒿草。

不一会儿,一筐子猪草就割满了,可是,时间还早,孩子们就干脆提了一筐子猪草到路边的大树下乘凉,玩四子棋、媳妇跳井等游戏。

那时候贫穷简陋,没有什么像样的器具,这些土的掉渣的游戏几乎不要什么成本,用树枝在地上画上一个四方框,画上几条线,然后找几个小土块,制定个游戏规则,于是,小伙伴们就开开心心玩起来。

可别小看这些土游戏,赢对方都得实实在在动点脑子。

我们还真感谢这些土游戏的发明家,在我们成长、长智的关键时候还真起了不少的作用。

这时候,我们在树下兴致勃勃地玩游戏,而蝉儿们则兴致勃勃地在我们的头顶一声长一声短的嘶鸣。

这时候,不知谁喊了声:

“捉知了走”。

于是,大家就一哄而散,放了四子棋,纷纷跑到树下,蹑手蹑脚看哪棵树上有蝉儿鸣叫。

谁知那些蝉儿好像长了八只眼、顺风耳,等到我们悄悄来到树下时,它们就一个个闭了声,做好了提防和逃跑的准备,等小伙伴们快要爬到树上时,它们就一个个喊了声“吱”,大约相当于我们喊“跑”一样,毫不客气地给我们脸上喷些水汁,有小伙伴喊:

“那是尿水”,然后从浓枝密叶里像石子一样射向了远方,白白的把我们一个个丢在树枝上,累得气喘吁吁的我们只好悻悻地骂道:

“这些狡猾的家伙”。

输了,我们不服气。

后来,回了家,交了差,大家就聚在一块儿想办法。

有人拿来一根长杆,一根铁丝,把铁丝弯成圆形,然后取了一个塑料袋,套在铁丝上,再把它装在长杆上。

这样,我们就有了对付它们的先进武器,再也不用上树惊吓着它们,等到我们轻手轻脚溜到树下时,那些狡猾的家伙就不再鸣叫,似乎闻到了我们身上的气味。

而我们也长了经验,先是悄悄埋伏下来,大家悄不做声。

等到它们打消了警惕,放声长鸣作诗时(有人把夏蝉的鸣叫比作夏日的绝句),我们就开始动手,瞅准了它们的位置,先扣好抓的。

机灵的伙伴就把长杆慢慢地伸向那个正在喝醉了枝液作诗的家伙,当听到一声声绝望的“吱吱吱”的声音在塑料袋乱响时,大家就高兴地狂喊:

“抓住了,抓住了!

它也许是蝉儿里的李白或杜甫,是很能吟唱的,而且声音清鸣,格外响亮,十分好听,可是很不幸,被我们抓住了。

是不是人群里的诗人和蝉儿里的诗人都一样,不平则鸣,可惜了它们的才华,沦入小伙伴手里,被大家捉弄。

好的,能幸而逃走;不好的,下场凄惨,被我们剪去翅膀,还被我们嘲弄:

“剪掉你的翅膀,看你再跑?

”然后,我们看到失去翅膀的它们徒然地在地上挣扎,发出一阵阵令人揪心的嘶鸣,被剪掉翅膀怎能飞上天空,飞上树枝自由地鸣唱呢?

我们小伙伴们看着它们可怜,有时就悄悄地把它们放在树上,看着它们慢慢地爬上树梢,想象它们被剪掉的翅膀隔夜就能长出。

我们小孩子们有悲悯情怀,不忍它们被蚂蚁或者鸡儿们吃掉。

听着它们在树上的阵阵悦耳的清鸣,我们还真感觉它们就是一个个吟唱的诗人。

不是吗?

我们一个个不是也在做着李白或杜甫的诗人梦呢!

 

秋声起处是故乡

查干

在所有的自然之声里,我最喜欢秋之声。

在秋之声里,童年时所陶醉的故乡之秋声,为最。

那或许是因为,与摇篮有关;与母亲唱给我的童谣有关;与落生的母土有关;与马头琴的悲鸣之声有关。

  秋之声,就是天籁。

  天籁,乃是音乐的最高境界。

我们的古人早就说,那是从天上来的声音。

中国古人有“三音”之说:

古琴之音为天籁;土埙之音为地籁;昆曲之音为人籁。

我以为,优美抒情具有禅意的自然之声,皆为天籁。

  我的老家,在扎鲁特草原上的阿拉坦山寺脚下。

那里曾经有广袤的牧场,也有葳蕤的田园。

即半农半牧之地。

童年的时候,家徒四壁一无长物,有的则是大自然赐予我们的春风秋雨和五谷杂粮。

故乡的春夏秋冬,各有属于自己的独特声音,界定分明而音律各异。

其中秋之声,给予我的启迪和遐想是无限的。

在我幼小的心灵中,秋之声才是天籁中的天籁。

  我们那个村子,坐落在青青群山的环绕之中。

秋风总是长驱直入,一荡千里。

初秋的田野五彩斑斓,秋风的色泽则介于幽蓝和金黄之间。

举目,田畴连绵,风吹无尽波浪于幽幽天际。

包谷黄、高粱红、米色的谷地装点于天地之间,荞麦的白色小花娇媚而散发异香,吸引无数蜜蜂,每年的下种时节,我们家的高粱地里,总要辟出一块为西瓜领地。

神不知鬼不觉长成的甜甜的红瓤子西瓜,使左邻右舍啧啧称赞。

而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瓜地会藏匿于此。

因为初秋的高粱都长得丈把高了,是天然的绿色屏障,捂得那块宝地严严实实。

唯我是家贼,经常悄没声儿地带一二要好的同学来偷吃西瓜,但不挥霍,也不留一丝儿痕迹。

吃罢西瓜,我们就仰躺在瓜地里,静静地聆听起秋声来,那是上苍的赐予,也是我们这些乡下孩子,最为奢侈的享受。

  此时此刻,秋声仿佛是我们生命的唯一。

  高粱地外边是野性草地,昆虫们齐声歌唱着,像一个庞大的交响乐队。

蝉的高音,在初秋是极纯正的,算是首席小提琴。

蛙歌,是唯一可以与之见高低的音律,它好似从不远的湿地里突然冒出来的,此起彼伏而空洞如箫。

当然,还有蝈蝈和蚂蚱们唧唧喳喳的无限度地倾诉,那只是背景音乐而已,总是在那里存在着。

  听着听着,你觉得周遭渐入万籁俱寂的氛围,有声似无声了。

这便是天籁之妙处,会把你的整个心灵融化于空灵之中,因为你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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