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鉴赏韩愈《山石》.docx
《诗词鉴赏韩愈《山石》.docx》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诗词鉴赏韩愈《山石》.docx(9页珍藏版)》请在冰豆网上搜索。
诗词鉴赏韩愈《山石》
诗词鉴赏:
韩愈《山石》
山石
唐代:
韩愈
山石荦确行径微,黄昏到寺蝙蝠飞。
升堂坐阶新雨足,芭蕉叶大栀子肥。
僧言古壁佛画好,以火来照所见稀。
铺床拂席置羹饭,疏粝亦足饱我饥。
夜深静卧百虫绝,清月出岭光入扉。
天明独去无道路,出入高下穷烟霏。
山红涧碧纷烂漫,时见松枥皆十围。
当流赤足踏涧石,水声激激风吹衣。
人生如此自可乐,岂必局束为人鞿?
(鞿一作:
靰)
嗟哉吾党二三子,安得至老不更归。
译文
山石峥嵘险峭,山路狭窄像羊肠,蝙蝠穿飞的黄昏,来到这座庙堂。
登上庙堂*阶,刚下透雨一场,经雨芭蕉枝粗叶大,山栀更肥壮。
僧人告诉我说,古壁佛画真堂皇,用火把照看,迷迷糊糊看不清爽。
为我铺好床席,又准备米饭菜汤,饭菜虽粗糙,却够填饱我的饥肠。
夜深清静好睡觉,百虫停止吵嚷,明月爬上了山头,清辉泻入门窗。
天明我独自离去,无法辨清路向,出入雾霭之中,我上下摸索踉跄。
山花鲜红涧水碧绿,光泽又艳繁,时见松栎粗大十围,郁郁又苍苍。
遇到涧流当道,光着脚板踏石淌,水声激激风飘飘,掀起我的衣裳。
人生在世能如此,也应自得其乐,何必受到约束,宛若被套上马缰?
唉呀,我那几个情投意合的伙伴,怎么能到年老,还不再返回故乡?
注释
山石:
这是取诗的首句开头三字为题,乃旧诗标题的常见用法,它与诗的内容无关。
荦确(luòquè洛却):
指山石险峻不平的样子。
行径:
行下次的路径。
微:
狭窄。
蝙蝠:
哺乳动物,夜间在空中飞翔,捕食蚊、蛾等。
这是写山寺黄昏的景象并点明到寺的时间。
升堂:
进入寺中厅堂。
阶:
厅堂前的台阶。
新雨:
刚下过的雨。
栀子:
常绿灌水,夏季开白花,香气浓郁。
这两句说,进入厅堂后坐在台阶上,这刚下过的一场雨水该有多么充足;那吸饱了雨水的芭蕉叶子更加硕大,而挺立枝头的栀子花苞也显得特别肥壮。
诗人热情地赞美了这山野生机勃勃的动人景象。
佛画:
画的佛画像。
稀:
依稀,模糊,看不清楚。
一作“稀少”解。
所见稀:
即少见的好画。
这两句说,和尚告诉我说,古壁上面的佛像很好,并拿来灯火观看,尚能依稀可见。
置:
供。
羹(gēng耕):
菜汤。
这里是泛指菜蔬。
疏粝(lì历):
糙米饭。
这里是指简单的饭食。
饱我饥:
给我充饥。
百虫绝:
一切虫鸣声都没有了。
清月:
清朗的月光。
出岭:
指清月从山岭那边升上来。
夜深月出,说明这是下弦月。
扉(fei非):
门。
光入扉:
指月光穿过门户,照时室内。
无道路:
指因晨雾迷茫,不辨道路,随意步行的意思。
出入高下:
指进进出出于高高低低的山谷径路意思。
霏:
氛雾。
穷烟霏:
空尽云雾,即走遍了云遮雾绕的山径。
山红涧:
即山花红艳、涧水清碧。
纷:
繁盛。
烂漫:
光彩四射的样子。
枥(lì历):
同“栎”,落叶乔木。
木围:
形容树干非常粗大。
两手合抱一周称一围。
当流:
对着流水。
赤足踏涧石:
是说对着流水就打起赤脚,踏着涧中石头淌水而过。
人生如此;指上面所说的山中赏心乐事。
局束:
拘束,不自由的意思。
靰(jī基):
马的缰绳。
这里作动词用,即牢笼、控制的意思。
吾党二三子:
指和自己志趣相合的几个朋友。
安得:
怎能。
不更归:
不再回去了,表示对*的厌弃。
鉴赏
写作手法
诗以开头“山石”二字为题,却并不是歌咏山石,而是一篇叙写游踪的诗。
这诗汲取了散文中有悠久传统的游记文的写法,按照行程的顺序,叙写从“黄昏到寺”、“夜深静卧”到“天明独去”的所见、所闻和所感,是一篇诗体的山水游记。
在韩愈以前,记游诗一般都是截取某一侧面,选择某一重点,因景抒情。
汲取游记散文的特点,详记游踪,而又诗意盎然,《山石》是有独创性的。
按照时间顺序依次记述游踪,很容易弄成流水账。
诗人手段高明,他象电影摄影师选好外景,人物在前面活动,摄影机在后面推、拉、摇、跟,一个画面接着一个画面,在读者眼前出现。
每一画面,都有人有景有情,构成独特的意境。
全诗主要记游山寺,一开头,只用“山石荦确行径微”一句,概括了到寺之前的行程,而险峻的山石,狭窄的山路,都随着诗中主人公的攀登而移步换形。
这个句没有写人,但第二句“黄昏到寺蝙蝠飞”中的“到寺”二字,就补写了人,那就是来游的诗人。
而且,说第一句没写人,那仅仅说没有明写;实际上,那山石的荦确和行径的细微,都是主人公从那里经过时看到的和感到的,正是通过这些主观感受的反映,表现他在经过了一段艰苦的翻山越岭,黄昏之时,才到了山寺。
“黄昏”,是很难变成可见可感的清晰画面的。
他巧妙地选择了一个“蝙蝠飞”的镜头,让那只有在黄昏之时才会出现的蝙蝠在寺院里盘旋,就立刻把诗中主人公和山寺,统统笼罩于幽暗的暮色之中。
“黄昏到寺”,当然先得找寺僧安排食宿,所以就出现了主人公“升堂”的镜头。
主人公是来游览的,游兴很浓,“升堂”之后,立刻退出来坐在堂前的台阶上,欣赏那院子里的花木,“芭蕉叶大栀子肥”的画面,也就跟着展开。
因为下过一场透雨,芭蕉的叶显得更大更绿,栀子花开得更盛更香更丰美。
“大”和“肥”,这是很寻常的字眼,但用在芭蕉叶和栀子花上,特别是用在“新雨足”的芭蕉叶和栀子花上,就突出了客观景物的特征,增强了形象的鲜明性,使人情不自禁地要赞美它们。
时间在流逝,栀子花、芭蕉叶终于隐没于夜幕之中。
于是热情的僧人便凑过来助兴,夸耀寺里的“古壁佛画好”,并拿来火把,领客人去观看。
这当儿,菜饭已经摆上了,床也铺好了,连席子都拂拭干净了。
寺僧的殷勤,宾主感情的融洽,也都得到了形象的体现。
“疏粝亦足饱我饥”一句,图画性当然不够鲜明,但这是必不可少的。
它既与结尾的“人生如此自可乐,岂必局束为人?
”相照应,又说明主人公游山,已经费了很多时间,走了很多路,因而饿得很。
写夜宿只用了两句。
“夜深静卧百虫绝”,表现了山寺之夜的清幽。
“夜深”而百虫之声始“绝”,那么在“夜深”之前,百虫自然在各献特技,合奏夜鸣曲,主人公也在欣赏夜鸣曲。
正象“鸟鸣山更幽”一样,山寺之夜,百虫合奏夜鸣曲,就比万籁俱寂还显得幽静,而静卧细听百虫合奏的主人公,也自然万虑俱消,心境也空前清静。
夜深了,百虫绝响了,接踵而来的则是“清月出岭光入扉”,主人公又兴致勃勃地隔窗赏月了。
他刚才静卧细听百虫鸣叫的神态,也在“清月出岭光入扉”的一刹那显现于读者眼前。
作者所游的是洛阳北面的惠林寺,同游者是李景兴、侯喜、尉迟汾,时间是公元801年(唐德宗贞元十七年)农历七月二十二日。
农谚有云:
“二十一、二、三,月出鸡叫唤。
”可见诗中所说的“光入扉”的“清月”,乃是下弦月,她爬出山岭,照进窗扉,已经鸣叫头遍了。
主人公再欣赏一阵,就该天亮了。
写夜宿只两句,却不但体现出几个有声有色的画面,表现了主人公彻夜未睡,陶醉于山中夜景的情怀,而且水到渠成,为下面写离寺早行作好了过渡。
“天明”以下六句,写离寺早行,跟着时间的推移和主人公的迈步向前,画面上的光、色、景物在持续变换,引人入胜。
“天明独去无道路”,“无道路”指天刚破晓,雾气很浓,看不清道路,所以接下去,就是“出入高下穷烟霏”的镜头。
主人公“天明”出发,眼前是一片“烟霏”的世界,不管是山的高处还是低处,全都浮动着蒙蒙雾气。
在浓雾中摸索前进,出于高处,入于低处,出于低处,又入于高处,时高时低,时低时高。
此情此境,正是饶有诗味,富于画意的。
烟霏既尽,朝阳熠耀,画面顿时增加亮度,“山红涧碧纷烂漫”的奇景就闯入主人公的眼帘。
而“时见松枥皆十围”,既为那“山红涧碧纷烂漫”的画面添景增色,又表明主人公在继续前行。
他穿行于松栎树丛之中,清风拂衣,泉声淙淙,清浅的涧水十分可爱。
于是他赤着一双脚,涉过山涧,让清凉的涧水从足背上流淌,整个身心都陶醉在大自然的美妙境界中了。
诗写到下山为止,游踪所及,逐次以画面体现,像旅游纪录影片,随着游人的前进,一个个有声有色有人有景的镜头持续转换。
结尾四句,总结全诗,所以姑且叫做“主题歌”。
“人生如此”,概括了此次出游山寺的全部经历,然后用“自可乐”加以肯定。
后面的三句诗,以“为人靰”的幕僚生活作反衬,表现了对山中自然美、人情美的无限向往,从而强化了全诗的艺术魅力。
这首诗为传统的纪游诗开拓了新领域,它汲取了山水游记的特点,按照行程的顺序逐层叙写游踪。
不过却不象记流水账那样呆板乏味,其表现手法是巧妙的。
此诗虽说是逐层叙写,仍经过严格的选择和经心的提炼。
如从“黄昏到寺”到就寝之前,实际上的所经所见所闻所感当然很多,但摄入镜头的,却只有“蝙蝠飞”、“芭蕉叶大栀子肥”、寺僧陪看壁画和“铺床拂席置羹饭”等殷勤款待的情景,因为这体现了山中的自然美和人情美,跟“为人?
”的幕僚生活相对照,使诗人萌发了归耕或归隐的念头,是结尾“主题歌”所以形成的重要根据。
关于夜宿和早行,所摄者也仅仅最能体现山野的自然美和自由生活的那些镜头,同样是结尾的主题歌所以形成的重要根据。
再说,按行程顺序叙写,也就是按时间顺序叙写,时间不同,天气的阴晴和光线的强弱也不同。
这篇诗的突出特点,就在于诗人善于捕捉不同景物在特定时间、特定天气里所表现的不同光感、不同湿度和不同色调。
如用“新雨足”表明大地的一切刚经过雨水的滋润和洗涤;这才写主人公于苍茫暮色中赞赏“芭蕉叶大栀子肥”,而那芭蕉叶和栀子花也就带着它们在雨后日暮之时所特有的光感、湿度和色调,表现于读者眼前。
写月而冠以“清”字,表明那是“新雨”之后的月儿。
写朝景,新奇而多变。
因为他不是写一般的朝景,而是写山中雨后的朝景。
他先以“天明独去无道路”一句,总括了山中雨霁,地面潮湿,黎明之时,浓雾弥漫的特点,然后用“出入高下穷烟霏”一句,画出了雾中早行图。
“烟霏”既“穷”,阳光普照,就看见涧水经雨而更深更碧,山花经雨而更红更亮。
于是用“山红涧碧”加以概括。
山红而涧碧,红碧相辉映,色彩已很明丽。
但因为诗人敏锐地把握了雨后天晴,秋阳照耀下的山花、涧水所特有的光感、湿度和色调,因而感到光用“红”、“碧”还很不够,又用“纷烂漫”加以渲染,才把那“山红涧碧”的美景表现得鲜艳夺目。
评价
这篇诗,极受后人重视,影响长远。
苏轼与友人游南溪,解衣濯足,朗诵《山石》,慨然知其所以乐,因而依照原韵,作诗抒怀。
他还写过一首七绝:
“荦确何人似退之,意行无路欲从谁?
宿云解驳晨光漏,独见山红涧碧诗。
”诗意、词语,都从《山石》化出。
金代元好问论诗绝句云:
“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晚枝。
拈出退之《山石》句,始知渠是女郎诗。
”他的《中州集》壬集第九(拟栩先生王中立传)说:
“予尝从先生学,问作诗究竟当如何?
先生举秦少游《春雨》诗为证,并云:
此诗非不工,若以退之芭蕉叶大栀子肥之句校之,则《春雨》为妇人语矣。
”可见此诗气势遒劲,风格壮美,一直为后人所称道。
赏析
题目“山石”不是本要专门抒发的内容,而是取首句的头两个字而已。
这是一首记游诗,按时间地点依次写来,全诗可分四个部分。
第一部分从开头至“芭蕉叶大栀子肥”,写黄昏到寺所见景色。
“山石荦确行径微,黄昏到寺蝙蝠飞”,首句写寺外山石的错杂不平,道路的狭窄崎岖;次句写古寺的荒凉陈旧,到黄昏时众多的蝙蝠窜上飞下,纷纷攘攘。
两句,就把整个深山古寺的景色特征突现出来,使人如临其境。
以下两句是入寺坐定后所见阶下景物:
芭蕉叶子阔大,栀子果实肥硕,是新雨“足”后的特有景致,读之令人顿觉精神爽快。
第二部分从“僧言古壁佛画好”至“清月出岭光入扉”,写入寺后一夜的情景。
这里一部分先写僧人的热情招待,先是主动地向客人介绍古壁佛画,兴致勃勃地擎着蜡烛引着客人前去观看。
“稀”字既道出壁画的珍贵,也生动地显露出诗人的惊喜之情。
接着写僧人的殷勤铺床置饭,“疏粝亦足饱我饥”,一见僧人生活的简朴,二见诗人对僧家招待的满意之情。
后两句写夜深入睡,“百虫绝”从反面衬托出深山古庙虫鸣之盛,直到夜深之后才鸣声渐息。
“清月出岭光入扉”,很有李白“床前明月光”诗句的意境,使人有无限静寂之感。
第三部分从“天明独去无道路”至“水声激激风吹衣”,写晨去的路上所见所感。
雨后的深山,晨雾缭绕,曲径萦回,以至分不清道路,高低难行。
一个“穷”字,写出诗人奔出雾区的喜悦。
接下去描绘脱离雾区,在一片晴朗中所见到的秀丽山景:
峭崖上红花一片,山涧下碧水清清,更有那挺拔粗壮的松、枥树时时跃入眼帘。
“时见”二字看似平常,实有精确的含意,它表明这些松、枥树不是长在一处的,而是诗人在行进中时时见到的。
如此便把景色拉开,使读者的意念像跟着诗人行走似的一路领略山中风情。
下两句写新雨后的山涧,水流横溢,激溅奔泻,致使诗人脱去鞋子,提起裤管,小心翼翼地在溪流中移进。
山风阵阵,牵衣动裳,使人有赏不尽的山、水、风、石的乐趣。
这里景色丰富,境地清幽。
所以诗写到此,很自然地引出最后一段。
第四部分从“人生如此自可乐”到最后,是抒写情怀。
韩愈在长期的*生活中,陟黜升沉,身不由己,满腔的愤懑不平,郁积难抒。
故对眼前这种自由自在,不受人挟制的山水生活感到十分快乐和满足。
从而希望和自己同道的“二三子”能一起来过这种清心适意的生活。
这种痛恨*、追求自由的思想在当时是有积极意义的。
这首诗看似平凡,实际有较高的艺术成就。
突出的特点是巧妙地使用了赋体中“铺采摛文”的手法。
所谓赋体的“铺采摛文”,就不是一般地叙事状物,而是在记叙的过程中兴会淋漓地、铺扬蹈厉地状写事物,绘景抒情,使之物相尽形,达到辗转生发的艺术效果。
《山石》诗便是如此。
无论是开头部分的黄昏到寺,还是其后的歇寺、离寺,先后按时间推移,把在这个段时间中的所做所为、所见所闻、交待得清清楚楚。
而这些事都是日常的平凡之事(像入寺、坐阶、看画、铺床、睡觉、晨起登程等);客观之景(像大石、蝙蝠、芭蕉、栀子、月光、晨雾、山花、涧水、松枥等)就像一篇记事的日记一般,没什么奇特之处。
不过诗人却在这些无甚奇特的事物中,洋溢着真挚之情,状写出美妙之景,从而生发出无限的诗意。
如“黄昏到寺蝙蝠飞”,虽是一个很普通的现象,也无雕饰的词语,但却十分有力地烘托出深山古寺在黄昏中的气氛,使人如见古寺之荒凉,环境之沉寂。
如身临其境地感受到一种美妙的诗意。
再如“当流赤足踏涧石,水声激激风吹衣”又是一幅多么优美的图画。
水声激激,风扯衣衫,一位赤足的人在溪流中上下小心踏石过流,其神其态,其情其趣,使人对这幅充满诗意的“山涧行”的图画,产生无限生趣。
这就是诗人“铺采摛文”笔法所升华出的功力。
这首诗为传统的纪游诗开拓了新领域,它汲取了山水游记的特点,按照行程的顺序逐层叙写游踪。
不过却不像记流水账那样呆板乏味,其表现手法是巧妙的。
此诗虽说是逐层叙写,仍经过严格的选择和经心的提炼。
如从“黄昏到寺”到就寝之前,实际上的所经所见所闻所感当然很多,但摄入镜头的,却只有“蝙蝠飞”、“芭蕉叶大栀子肥”、寺僧陪看壁画和“铺床拂席置羹饭”等殷勤款待的情景,因为这体现了山中的自然美和人情美,跟“为人靰”的幕僚生活相对照,使诗人萌发了归耕或归隐的念头,是结尾“主题歌”所以形成的重要根据。
关于夜宿和早行,所摄者也仅仅最能体现山野的自然美和自由生活的那些镜头,同样是结尾的主题歌所以形成的重要根据。
再说,按行程顺序叙写,也就是按时间顺序叙写,时间不同,天气的阴晴和光线的强弱也不同。
这篇诗的突出特点,就在于诗人善于捕捉不同景物在特定时间、特定天气里所表现的不同光感、不同湿度和不同色调。
如用“新雨足”表明大地的一切刚经过雨水的滋润和洗涤;这才写主人公于苍茫暮色中赞赏“芭蕉叶大栀子肥”,而那芭蕉叶和栀子花也就带着它们在雨后日暮之时所特有的光感、湿度和色调表现出来。
写月而冠以“清”字,表明那是“新雨”之后的月儿。
写朝景,新奇而多变。
因为他不是写一般的朝景,而是写山中雨后的朝景。
他先以“天明独去无道路”一句,总括了山中雨霁,地面潮湿,黎明之时,浓雾弥漫的特点,然后用“出入高下穷烟霏”一句,画出了雾中早行图。
“烟霏”既“穷”,阳光普照,就看见涧水经雨而更深更碧,山花经雨而更红更亮。
于是用“山红涧碧”加以概括。
山红而涧碧,红碧相辉映,色彩已很明丽。
但因为诗人敏锐地把握了雨后天晴,秋阳照耀下的山花、涧水所特有的光感、湿度和色调,因而感到光用“红”、“碧”还很不够,又用“纷烂漫”加以渲染,才把那“山红涧碧”的美景表现得鲜艳夺目。
创作背景
《山石》的写作时间历代有不同说法。
一般认为写于唐德宗贞元十七年(801年)七月韩愈离徐州去洛阳的途中。
当时作者所游的是洛阳北面的惠林寺,同游者是李景兴、侯喜、尉迟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