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荷未必哭听雨.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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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荷未必哭听雨

 注:

蔡文姬(177?

-?

)名琰,原字昭姬,晋时避司马昭讳,改字文姬,东汉末年陈留圉(今河南开封杞县)人,东汉大文学家蔡邕的女儿,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才女和文学家,精于天文数理,既博学能文,又善诗赋,兼长辩才与音律。

代表作有《胡笳十八拍》、《悲愤诗》等。

残荷未必哭听雨

(一)

文心刚刚沏了一壶新茶,从膳房回转,便看到这动人的一幕——儒雅俊朗的都尉大人抱起不知何时趴在案上休憩的夫人,动作极轻极慢,将夫人抱在怀里的时候,顿了一下,却缓缓将脸贴了上去。

文心一惊,立刻退出跨入的一只脚。

昭姬被拂上脸颊的温热气息弄醒,入目是放大的脸,真是吃惊非小,立刻推搡挣扎。

董祀面露歉疚,却不自觉地收紧了双臂,望着一双秋水瞳仁,结结巴巴道:

“我没有……只是……”只是想贴近你。

倒没想到他的不自在比自己更甚,昭姬怔了一下,空气瞬时沉默,身上仍有不适感,不得已开口,“老爷,您还是放我下来吧!

董祀仿若未闻,抬脚走向床边,将昭姬小心安置好,犹豫了一下,轻轻道:

“那些文章慢慢写,不急在一时,别累坏身体。

”抱她起来的时候,身下压的是一叠厚厚的《续后汉书》的稿子。

一颗苍凉的心有暖流缓缓淌过,玉指悄悄紧了紧被角,闭上眼睛。

没有留恋的目光追逐而来,内心不可觉察地刺痛,董祀静默了一会儿,终于转身离开。

水月楼前的空地上正在搭建戏台子,五个监工分管,十二万分小心地查看工程质量。

监工之一偷偷看了眼被个丫鬟叫到一边的总管大人,悄悄蹭到凳子上坐下。

生平头一遭,为建个戏台子,战战兢兢,呕心沥血。

董何一颗脑袋左转转,右转转,眼睛四处扫描,同时不断小幅变换体位,以期遮住在他身上翻动的玉指,一张与身份严重不符的稚嫩脸庞红霞遍布。

文心忍不住抱怨,“让你去采办东西又不是让你睡马圈,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说着又把捋平了褶子的衣服顺一遍。

董何正要开口,却不期然与监工之一撞了个满目。

居然敢偷看!

董何立刻狠狠地瞪过去,对方屁滚尿流地摔下凳子,这才转脸笑答:

“大人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如此再三叮嘱办好夫人的寿宴,我能不肝脑涂地吗?

文心叹了一声,正要说什么,抬头却见董何的大红脸,仍拉着衣角的手遂变成一记粉拳,砸在他胸口,嗔道:

“跟了大人多少年了,怎么就学不来他的魄力?

你看他抱着夫人多……”自己也说不下去,颔首掩住羞红的脸。

董何“嘿嘿”一笑,忽然大着胆子把新婚妻子揽在怀里,感慨道:

“咱们大人这回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吧!

三日后,都尉府热闹非凡,水月楼前已是宾客满席。

董何暂且代主招呼,陷在在重围周旋,谈吐有度,礼数周全,文心指挥仆婢热络地伺候茶点,一时间竟真有些宾主尽欢的味道。

好久没有经历这样的热闹场面了,人来人往吵得昭姬隐隐头痛。

文心带着丫鬟过来请礼,昭姬不动声色地从董祀身侧后退一步,寡淡的眸子扫向满院宾朋,渐渐氤氲出一丝不耐。

董祀忙着招呼,并未回头,却伸手轻揽了一下她,使两人重又同步,迎上宾客热情寒暄。

临时换上的笑颜渐渐撑持不住,心生退意时,不自觉地要把意思传递给身边的人,不料却撞入他凝睇的眸中。

夜灯中,他亮眸如星,俊眉修挺,宝蓝色的束发缎带被风拂得轻轻荡开,俊朗如谪仙临世。

昭姬一瞬间几乎落下泪来——蒲柳枯颜色,惭对新人恩。

台上一声锣响,台下喧闹声消。

系着月白头巾的老生缓步走出,右臂徐抬,嗓音浑厚,“汉命崩离已尽,才华空落遗恨。

名士怎奈何?

提携,提携,一时冠满京城。

开头既是“汉命”,当是新曲,宾客轰然叫起好来。

昭姬不自觉地扣紧扶手,脑中闪过夜夜梦回的苍颜,心口一阵钝痛,几乎有些窒息,脸上却极力维持笑意。

董祀小心翼翼地瞥过一眼便又放心地转过。

“天下文士把我言赞,却不料落得身名俱裂。

当何言,贼人帐下非吾愿,乱世何人可独还?

”老生一咏三叹,唱到委屈处竟然流下眼泪,目光却直直投过来,似乎刻意锁定昭姬。

天旋地转,失去至亲的痛楚一瞬间涌上胸口,全世界都不放过她吗?

(二)

董祀站在离门槛一步之远,袍角被溅出的茶水浸湿,连带沾着茶叶。

屋内一片狼藉,稿纸飞了满地。

昭姬有多少年没有这样剧烈的情绪反应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即使全天下都在议论蔡邕,你又何必一定要让他的女儿听到?

费尽心思为她庆祝生辰,采办最好的东西,请来远近好友知交,从两个月前忙到现在,只是希望她心情舒畅一些,多和外人说说话,甚至多——笑一笑,却没想到换来她一言不发地离开庆生宴,留下他面对满场错愕的面孔!

没能让她开心,他愧疚得无以复加,只是她对他的付出大发雷霆,她这样怀疑他的目的!

若是以前,若是对着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一个人,他会毫不犹豫地喝回去,“你以为别人就该用一辈子的时间和耐心小心翼翼你的脆弱不堪?

”可是,他决不能这样说,甚至连语气都要斟酌半晌,因为她是名满天下的才女,她是曹丞相从匈奴接回的贵宾,她是——董祀敬服爱慕的女人。

“岳父才名光耀古今,只是被奸臣利用才误入歧途,但是,世人依旧敬慕他,也理解他的苦楚。

我只是想让你从圈禁的内心走出来,多多面对这些。

她的父亲在被董卓胁迫入朝为官时没有以死谢绝,便是叛臣贼子,为天下人所不耻;董卓身死名裂,父亲的一声轻叹便成了同党的铁证,入狱八个月,被生生折磨致死。

世人罕惜他的才华,希望他巨作等身,诲人天下,却又怨他不能以死全名,榜彪千古。

多么难伺候!

“我父亲的事不用你操心!

”那是她至亲的人,教会她辞藻,辅助她音律,和她约定一起续写《后汉书》。

可是他被那些嚷着敬佩他的人害死了,她是多么痛恨他们那么肆无忌惮地说出他的名字!

她从醒后便疯狂肆虐这个房间,此时因体力不支坐在床边,鬓发散乱,薄衫浸汗,锦被扔在一边。

最初的慌乱渐渐退去,内心盈满的仍是对她的关心,董祀语气都急了起来,“我知道你很在意名声,我们不要再说这个了好不好?

”迎接了她的数次暴怒之后,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靠近她。

可是他真的害怕她会着凉。

那两个字一经说出,仿佛擎天柱断,不周山折,瞬间天地倾斜,昭姬内心抑制不住地颤抖,却忽然挑唇笑了起来,“在乎名声的那个人应该是你才对吧!

你总算说了出来。

董祀完全被震住,表情僵硬得不可思议,“你到底——想说什么?

昭姬脸上的笑容简直刺心,“你粉饰太平的功力真是无人能及!

既然你说不出来,那我就说给你听!

你娶了一个早已是残花败柳的女人,这个女人不光死了第一任丈夫,还被掳去匈奴,嫁给左贤王,生了两个儿子,十二年后才被曹丞相买回来。

你活该倒霉,被丞相看上,迫于权命娶了这个女人!

内心在最痛苦的时候人反而会出奇得镇静,“我一直都是迫于相命应付你,你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董祀深呼一口气,扶住门框,“还是你根本就没有打算把心从富贵滔天的左贤王、从你遗留在凶奴的两个儿子那里拿回来?

”既然再多的付出也换不来她的稍稍一顾,再多的抚慰也打不开她的一缝心门,那就这样吧!

董祀缓缓退出,抬头望望天空,云幕模糊不堪。

落拓倜傥三十载,终于碰上他的劫,从此难以潇洒依旧、毫无牵挂,现在心死在这个劫里,就让他也变成一具世俗的躯壳吧!

太阳经历过一个轮回后又斜挂在西天,云色惨淡。

庭院里到处回响着碎人心肠的胡笳声,连空气都湿冷得流泪。

若是平时,文心可以向夫人撒娇,请夫人不要再奏这样悲伤的曲子,可是她现在只能一边替夫人和大人着急,一边又被夫人的曲子惹得哭泣。

大人离开已经一天一夜,夫人薄衣裸足,只是奏曲,这可如何是好?

“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

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

干戈日寻兮道路危,民卒流亡兮共哀悲。

烟尘蔽野兮胡虏盛,志意乖兮节义亏。

对殊俗兮非我宜,遭恶辱兮当告谁。

笳一会兮琴一拍,心溃死兮无人知。

“戎羯逼我兮为室家,将我行兮向天涯。

云山万重兮归路遐,疾风千里兮扬尘沙。

人多暴猛兮如虫蛇,控弦被甲兮为骄奢。

两拍张悬兮弦欲绝,志摧心折兮自悲嗟。

……

 “胡笳本自出胡中,绿琴翻出音律同。

十八拍兮曲虽终,响有馀兮思未穷。

是知丝竹微妙兮均造化之功。

哀乐各随人心兮有变则通,胡与汉兮异域殊风。

天与地隔兮子西母东,苦我怨气兮浩於长空。

六合离兮受之应不容。

哀音袅袅,如丝系魄,悬而不断。

文心眼睛通红,直恨不得变成夫人手中的胡笳,感卿之意,与之同苦。

董何在门外急得跳脚,被遣来告知急报的差役几乎想把他拖进去,可也不敢打断夫人的“雅兴”。

几乎是昭姬停下的瞬间,董何已经冲进来,“差役刚刚来报大人犯了死罪,已经被捕入狱了!

夫人,您快想想办法吧!

昭姬在文心的惶叫中猛然站起,大脑极度晕眩,靠着案几才勉力撑住,“怎么会这样?

你说清楚一些!

董何哆哆嗦嗦得,“差役说大人昨天去了丞相府,不知说了什么,惹得丞相大怒,勒令刑司五日后将大人问斩!

怎么会这样?

难道真是她配不上这样的新人恩吗?

(三)

曹丞相一副言笑晏晏的样子,与臣下们觥筹来往,论着时势轶闻。

花厅里明明气氛和乐融洽,可是贴卫们却总觉得丞相心情不好,笑的时候眼角的皱纹没有叠成褶子。

丞相老了,老了的人心思会变得细腻,所以也特别容易发愁。

侍卫匆匆来报:

“禀丞相,董都尉的夫人在门外求见。

曹丞相把纠结了半晌夹来的薏仁虾放进碟子里,向群臣笑道:

“蔡伯喈所作《嘉平石经》、《曹娥碑》,整饬而不刻板,静穆而有生气,章法自然,笔力劲健,结字跌宕有致,为我生平所好慕。

诸君应皆闻其女昭姬之才名,今日有幸,可为引见。

”言罢,挥手示意。

看丞相意思,对伯喈之女应是偏爱有加,宴席上不会见血腥,群臣便放心地吹捧起来。

昭姬被领进花厅,拜在堂下。

席上公卿大夫,各路驿使已唏嘘出声。

曹丞相老眼有些昏浊,待一看清,脱口喝道:

“凉天冷地,怎可蓬首跣足,太任性了!

”抬手就要命仆婢为其梳洗更衣。

昭姬侧身让开,坚决跪地,凄惶道:

“求丞相饶夫君一命,昭姬愿代其受罚!

曹丞相眉头紧锁,一副颇为为难的样子,眼睛上的皱纹却叠得比笑时还深,“哎呀,你不知道,那小子气得我差点儿去了半条命!

我一时恼怒,就治了他死罪,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文状都已经送出去了。

头晕得厉害,昭姬却只能拼命磕头,“来得及的,丞相,您有良马千匹,虎士如林,怎救不了垂死之命?

曹丞相弯下身体,不预看到昭姬清泪满面,神容憔悴不堪,嘴角忍不住弯了弯,语气却颇不满,“蔡琰,我知你口才甚是了得,辩你不得。

可是董祀冒犯了我,难不成就不兴我斩了他?

此话一出,群臣皆换上畏色——丞相杀心已决,蔡邕之女岂不又要守寡?

昭姬却抬起头来,看着丞相的眸色轻轻蹙起眉头,对自己捕捉到的一丝清明犹豫不决,“大人,除了斩首,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惩罚方式了吗?

曹丞相认真思考起来,一手轻轻敲击桌面,“倒也不是不可以。

当年与你父为友时,曾非常羡慕先父家藏万卷,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睹珍籍?

为什么会是这个要求!

“家中藏书已在战乱中全部遗失,但是,我尚能背诵四百篇,若丞相不嫌弃,我立刻默写出来!

曹丞相的眉头皱得愈深,仿佛颇为为难,半天才勉强道:

“也只能如此了。

那你须得写出四百篇文章才行。

我这就命人协助你诵写。

本朝识字的女子可谓凤毛麟角,昭姬立刻推辞丞相好意,“男女授受不亲,无需帮助,昭姬一人即可完成。

曹丞相捋着山羊胡,语气很是犹豫,“可是你一人写的话不会太慢吗?

我怕董祀那小子等不及啊!

”说罢并不看昭姬意愿,拍手示意人来。

仿佛全世界陷入混沌后重又清明,昭姬连挣扎着站起来都忘记,只能紧紧锁住那一抹俊挺的身影!

董祀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颜色憔悴、衣衫凌乱的妻子,喉头哽咽说不出话来。

昭姬只觉自己的精神凌迟终于结束,世界完全陷入黑暗中,最后的一丝知觉在捕捉到了惊惶不堪后消失殆尽。

(四)

汉使在车前不时催促,可是两个儿子一个抱着她的腿,一个搂着她的腰,哭喊着要她留下,就是不肯松手。

她泪落如线,痛苦不堪。

回归故土和母子团圆,她到底该如何选择?

左贤王身后跟着护卫,站在殿门口远远地看着。

昭姬在泪眼朦胧中瞥到了那个身影,可惜那个人不足以让她甘愿到放弃民族情结,一世不归故土。

他把她当做汉朝的月亮,他喜欢她的清冷和忧愁。

可是难道有人会天生喜欢做一个清冷忧愁的人吗?

她讨厌这里的兽皮狐衣,讨厌这里的粗糙饮食,总是浸着浓重的膻味儿,她最讨厌这里野蛮的风俗,没有教养,不识礼仪,更不用说汉室泱泱文化。

她总是掩面蹙眉,夜半临窗,常常因为思念家乡,忍不住流泪。

可是那个左贤王,他迷恋的正是这种忧愁的味道。

他的生活中太不乏女人的笑脸,更不乏热爱富贵权势的心,所以这样的昭姬格外难得。

而她对他,即使不恨到要杀之以报辱节之仇的地步,也绝难生出爱慕之意。

如果不是两个孩子,如果不是孩子,她会离开得多么洒脱、多么欣喜!

“儿呼母兮啼失声,我掩耳兮不忍听。

追持我兮走茕茕,顿复起兮毁颜形。

”她真是狠心得无以复加,抛下孩子一去万里,从此不回。

王府的总管大人一直心惊胆战地注意着王爷握紧的双拳,不时悄悄举袖揩汗。

昭姬嫁过来十二年,王爷对她的宠爱众人有目共睹,却没想到汉使一来,她竟坚决请求回朝!

虽然是曹丞相以重金相买,可是他知道,王爷绝不是害怕丞相的权势,也并不稀罕那些金钱,只是他是男人,又是王爷,怎能屈身求一个女人留下!

左贤王已经人到中年,和其他的匈奴男子一样,身形高大,虎背熊腰。

此刻,他望着远处那一抹早已印在心头的倩影,内心波翻云涌。

十二年了,他赞美过她无数次,施恩过无数次,可是他得不到她的心,现在连她的人也留不住。

她是汉朝的月亮,从来不稀罕他这蛮荒之地,也或许——根本不属于这个地方。

从她决烈地请求离去的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了,她这么多年的忧愁,也似乎明白了她的心思。

真是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学习汉朝文人的那些“大公无私,自我牺牲”的精神,放那一轮妙月回归故土。

长长地舒出压抑得他快要窒息的闷气,招手叫过总管,“带人去把两位王子领回来吧!

”声音疲惫不堪。

总管领着侍卫小心翼翼地总算分开了苦情母子,昭姬只能趁隙登上马车,帘子放下的一瞬间,她听到儿子嘶哑的喊声:

“……这样狠……心的娘,我恨你一辈子!

……”

(五)

昭姬一下子惊坐起来,心脏因儿子那句可怕的呼喊剧烈跳动,苍白的脸颊上浸满冷汗。

几乎是一刹那的功夫,董祀从她的书案旁飞越过来,搂着她,语气惊慌不已,“不怕,不怕,只是做梦,一切都没事了。

自从父亲死后,她就成了无根的浮萍,再也难有一丝归家的感觉,即使回归日日魂牵梦萦的汗土,这里也早已物事人非,温情不再,陌生,零离,她不过是一个多余的人。

但是现在,她忽然发现,其实有一具胸膛一直在等着她停靠,风风雨雨经历了这许多,却始终无怨无悔。

这样温柔体贴的付出,她再也不愿藏起自己的脆弱,贴着他的胸膛大哭起来。

董祀一瞬间被这样的依赖惊得无法动弹,半晌方软语出声,“昭姬,不要哭了,心里有什么慢慢说给我听好不好?

我和你一起分担。

”内心被巨大的喜悦和疼惜冲击着,几乎要碎掉!

泪眼朦胧中抬眼望着依旧年轻的俊颜,她何德何能让这样的男子为她温柔若此!

因为哭得太厉害,哽哽咽咽得总不能成句,可是她欠他一个真心的回应,“我梦见……我的孩子,他们恨我,我是一个……坏……坏母亲,我对不起他们,更配不上你的深情!

她的心确实还遗留在那里,但她愿意对他坦诚,难过和欣慰都谈不上,他更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你只是对孩子愧疚吗?

她忍不住抬头,看向他幽深变幻的眸色,疑惑道:

“什么?

也许是他太多心,可是原谅他,若不问清,他确实做不到无视,斟酌着开口:

“左贤王会照顾好他们。

饶是他说得如此隐晦,但现在昭姬心念集中,敏锐的语言感知能力还是捕捉到了他语气中的异样,她有些恼怒可是又想笑,撑手离开他的胸口,斜眼哂他,“你想问我是不是还对左贤王念念不忘,对吧?

你一直怀的就是这样的小心思,是不是?

她这样直白得说开,正说明她心里根本没有那些隐匿,董祀顾不上不好意思,脸上一下子绽开大大的笑容,双手忙着拽起被子,将她整个儿裹起来,口中念念有词,“快盖好,别冻坏了!

昭姬被弄得不明所以,这是什么反应逻辑啊?

避重就轻?

董祀一会儿看看她,犹豫了一下又转过脸去,好像连话都不会说了!

昭姬正要扶住他,文心已端着热气腾腾的食盏进来,脸上喜气得几乎开出花来,开口前还刻意掩了下嘴,仿佛怕笑声自己从嘴里跑出来,“夫人,安胎药已经熬好了,您快趁热喝吧!

董祀正巧借机掩饰自己的不自在,端过药舀起来吹吹就要放到她嘴里。

昭姬内心轰然炸开的喜悦正蔓延到四肢百骸,却是似笑非笑地追逐着丈夫的目光,见他还是躲闪,终于忍不住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语气很是愤懑,“你躲什么呀?

董祀丝丝呼痛,却不挣扎,轻轻放下盏子,孩子气地抚平弯弯的嘴角,极力表现出平时的稳重,“可能是这个孩子来的太是时候,也或许是我第一次做父亲,内心都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昭姬自己顾不上激动,倒被他弄得哭笑不得。

只听“呵呵”的浑厚笑声从门口传来,两人一惊,看清来人后就要拜下,却被曹丞相挥手阻止。

看看昭姬容颜恢复许多润色,扬手拍在已站起的董祀肩头,揶揄中更多的是喜悦,“这下不闹了吧!

老婆孩子绣床上,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又指指昭姬,“你父亲虽然去了,但他曾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至交,这份恩情尚在,我就是把你当做女儿教育也不为过,董祀是我千挑万选的良婿,可不能再摆脸子给人看了!

两人都被说得赧然,转首时不意目光碰到一起,只觉天阔云开、繁花妍和的意境都在彼此的眸光中铺展,真正天地如斯、情浓若此!

注:

  陈留董祀妻者,同郡蔡邕之女也,名琰,字文姬。

博学有才辩,又妙于音律。

适河东卫仲道。

夫亡无子,归宁于家。

兴平中,天下丧乱,文姬为胡骑所获,没于南匈奴左贤王,在胡中十二年,生二子。

曹操素与邕善,痛其无嗣,乃遣使者以金璧赎之,而重嫁于祀。

  祀为屯田都尉,犯法当死,文姬诣曹操请之。

时公卿名士及远方使驿坐者满堂,操谓宾客曰:

“蔡伯喈女在外,今为诸君见之。

”及文姬进,蓬首徒行,叩头请罪,音词清辩,旨甚酸哀,众皆为改容。

操曰:

“诚实相矜,然文状已去,奈何?

”文姬曰:

“明公厩马万匹,虎士成林,何惜疾足一骑,而不济垂死之命乎!

”操感其言,乃追原祀罪。

时且寒,赐以头巾履袜。

操因问曰:

“闻夫人家先多坟籍,犹能忆识之不?

”文姬曰:

“昔亡父赐书四千许卷,流离涂炭,罔有存者,今所诵忆,裁四百余篇耳。

”操曰:

“今当使十吏就夫人写之。

”文姬曰:

“妾闻男女之别,礼不亲授。

乞给纸笔,真草唯命。

”于是缮书送之,文无遗误。

后感伤乱离,追怀悲愤,作诗二章。

  坎坷的命运似乎紧跟着这个可怜的孤女,毫不放松。

就在她婚后的第二年,她的依靠,她的丈夫又犯罪当死,她顾不得嫌隙,蓬首跣足地来到曹操的丞相府求情。

  曹操正在大宴宾客,公卿大夫,各路驿使坐满一堂,曹操听说蔡文姬求见,对在座的说:

“蔡伯偕之女在外,诸君谅皆风闻她的才名,今为诸君见之!

  蔡文姬走上堂,跪下来,语意哀酸的讲清来由,在座宾客都交相诧叹不已,曹操说道:

“事情确实值得同情,但文状已去,为之奈何?

”蔡文姬恳道:

“明公厩马万匹,虎士成林,何惜疾足一骑,而不济垂死一命乎?

”说罢又是叩头。

曹操念及昔日与蔡邕的交情,又想到蔡文姬悲惨的身世,倘若处死董祀,文姬势难自存,于是立刻派人快马加鞭,追回文状,并宽宥其罪。

  (文中唱词是自编,其他分别引自《 胡笳十八拍》和《悲愤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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