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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易卜生戏剧中的死亡

十九世纪的戏剧艺术进入了全新的历史时期,继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之后,又出现了自然主义、象征主义等等戏剧流派,并且涌现了一大批杰出的文学家、剧作家,而易卜生在众多戏剧大师之中则拥有不可替代的地位。

纵观他的戏剧创作,几乎可以看到十九世纪戏剧发展的足迹。

从早期的浪漫主义诗剧,到中期的现实主义戏剧(社会问题剧),再到后期的象征主义戏剧,涵盖面之广,对后来的各个戏剧流派都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因此,易卜生不仅是挪威民族戏剧的代表,也是世界戏剧史上,承前启后的重要人物。

尽管易卜生的作品涉及面广,类型繁多,但是对于人的关注与探索,对于人类的自我,灵魂的自由,以及对理想信仰的坚持,却重来没有停止过。

在他的剧作中,有相当一部分是以人物的“死亡”作为全局的结局或是转折,这不仅仅是为了表现作品的悲剧风格,更蕴藏着深刻、多层的内在意味。

在作品中的“死亡”中,我们也许能够读到人的意志与现实的抗争,读到复杂而矛盾的人性,读到对于摆脱束缚和获得自由的渴望……在一系列无止境的困扰中,“死亡”不仅是剧中人物,也是剧作者本人,企图寻求自我,寻求真实的理想与自由的一种方式。

希望能通过剧中的“死亡”来探讨一些人们内心深处的挣扎与不安,以求唤醒和平复那些麻木彷徨的灵魂与精神。

关键词:

易卜生死亡寻找自我灵魂自由理想疑虑

生活在不同国度里的人们,他们有着不一样的肤色,说这不一样的语言,置身于不一样的各种背景之中,有时候甚至会因为一个极小的差异而造成彼此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但尽管如此,他们仍然不可避免的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在他们的内心深处,也许贮存着某些共同而隐秘的东西,而来自挪威的戏剧大师易卜生恰恰在有意无意间走进了这个房间。

在大师易卜生的戏剧中包含着种种值得关注的层面:

文化层面、社会层面、道德层面等等,而有关人的思考这一层面却是贯穿各个层面的纽带。

在种种不同的遭遇中,在种种似是而非的环境下,人们的内心或许充满了许多的怀疑与不确定带来的彷徨和焦虑,致使每个人都试图通过种种手段来达到那个拥有自我的目的地,都试图在那个所谓的目的地中获得一个准确的答案(不论是肯定的,还是否定的)。

或许是大师本身的经历使他用笔塑造了如此多经久不衰的人物,而在这些人物身上,我们却能够依稀感受到大师手中的笔,正逐渐化作一把精细而锋利的钻刻刀,在隐隐作痛中体会到颇具棱角清晰,在充满强烈而刺鼻的气味里感受到最沉静、最有力的思考。

自一八六六年至一八九九年,在易卜生的作品中,比较直接地涉及到死亡的,总共有十部左右。

意料之中的“意外死亡”:

《布朗德》(1866)布朗德牧师死于雪崩为追求理想中的“冰教堂”

《培尔金特》(1867)被“铸扣人”追索灵魂无法找到真实的自己

《建筑师》(1892)索尔尼斯坠楼身亡为建造一个“空中阁楼”

《小艾友夫》(1894)小艾友夫溺水而死被“鼠婆子”引诱

《约翰盖勃吕尔博克曼》(1896)博克曼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倒下无法实现的幻想

《咱们死人醒来的时候》(1899)鲁贝克、爱吕尼共同死于雪崩觉醒和复活后的死亡

“自杀式”的死亡:

《群鬼》(1881)欧士华,服吗啡?

病死?

花柳病、乱伦

《野鸭》(1884)海特维格开枪自杀身世之谜

《罗斯莫庄》(1886)罗斯莫、吕贝克投水无法逃避的责任与尊严

《海达高布乐》(1890)乐务博格、海达开枪自杀嫉妒、占有欲

以“死”作为人物命运最终的结局或是转折,这究竟是单纯的情节设置,还是隐藏着深刻的内涵?

是迫不得已,还是顺理成章?

易卜生戏剧中的死亡究竟意味着什么……

一、死亡与“寻找自我”

如果说我们暂时地抛开易卜生戏剧关于宗教、道德、社会问题等等外在的环境和条件因素,仅仅是单纯的关注剧作中的人物,就会发现他们有一些共同之处,那就是深埋在人物内心,自始至终都不曾间断过的对于自我的追寻。

不论是坚持某种理想,还是某种真理,不论是对他人或是对自己的要求,还是对身世的求证,对幻想的期望,都是人物在不断寻找自我的过程,而“死亡”对于他们其中的某些人来说,似乎意味着到达目的地的唯一途径,但事实上,“死亡”却并不能成为一个获得自我的不变定论。

也许是因为找到自我而死,也许是因为始终找不到而亡;也有可能因为死亡,已经找到的自我却突然消失,而似乎消失了的自我也可以重新出现。

寻找自我,自我求证,有着许许多多的方式,但是当人们找不到出路,走到了承受的极致,死亡就自然而然的出现,使得人们对获得自我,实现自我的渴望变得尖锐化,而尖锐中又不得不渗透着某种模棱两可,神秘莫测。

(一)培尔金特——在自我迷失中死亡

《培尔金特》记录了浪子培尔一生的经历,其涵盖地域之广阔,时间之长久,囊括了高山大海,东西两方,跟随着培尔的脚步,似乎世界已经连成一片。

照常理而言,一个能够走遍大江南北,周游世界的人,也称得上令人敬佩,让人羡慕的,可是易卜生笔下的培尔,虽然走过无数的路,到过无数的国度,甚至有过无数种身份,可最终却没有在任何一个角落留下自己的脚印,没有人记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就连培尔本人也说不清自己何去何从。

这看似非常可笑,不符合常规,但是易卜生却通过这个人物让我们感受到生活中荒诞的真实性,因为也许就在人们的身边,的确存在着像培尔一样,迷失自我的人。

易卜生笔下另一位叫布朗德的牧师,与培尔金特截然相反,布朗德很清楚自己脚下的路是通往何方的,而培尔无法认清脚下的路通往的方向,是在迷途中前进,是在迷失自我中度过了一生。

他曾信誓旦旦的夸下海口,要成为“国王”,可接着却做了抢夺别人新娘的荒唐事情;他钻入山林,要成为山妖王的驸马,却无法做到戴上妖精的尾巴,放弃人性;在这之后,培尔又因为贩卖黑奴及走私成为一夜暴富的商人;随着一次船难,商人培尔消失了,却又衍生出了迷恋阿拉伯酋长之女的先知培尔,学者培尔,更有甚者,还成就了进出疯人院的培尔……一览这众多的身份转变,可能你永远无法找到一个确切的词来做一个定位,所以“培尔”二字成为最适合这个浪子的称呼,听到“培尔”,就仿佛不断出现未经剪接的电影画面,内容丰富,但是看过之后却都记不清了。

一直信奉着“灵活性”和“一个人永远是他自己”的培尔,在他脚下流逝的不仅是千山万水,时光飞转,还有亲情(母亲)、爱情(索尔薇格),以及最为珍贵的“自我”。

当已然暮年的培尔,自以为做到了“保持自己的真正面目”,但却发现那个“自己”,那个“真正的面目”犹如手中所剥的洋葱,“一无所有”。

当那个索取灵魂的“铸扣人”要将培尔放到“铸勺”里“熔化”的时候,死亡正逼近这个丧失自我的可怜人。

在死亡面前,培尔发了疯的寻找能够证明自己曾经存在,能够证明自己“真正面目”的证据,可是,不仅一无所获,反而更加混沌。

培尔究竟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甚至有没有犯过罪,他给出的回答总模棱两可:

在第五幕中,他自己说道,“我可以说是或多或少的剥夺了船上那位大师傅的性命”,什么是“或多或少”呢,是做了,还是没做?

当与山妖王再次相遇,叫他“驸马”的时候,他却已经不记得自己曾经把人与山妖的格言“山妖,你为自己就够了”写到了家徽上,而这也恰恰是对一个丧失自我的人的极大讽刺——没有自我的人,与山妖也许没有什么区别,从另一面看来,或许还比不上一个山妖,因为最起码山妖还知道“为自己就够了”,而培尔却还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就像铸扣人在第七场中说的那样:

(1)“可是,亲爱的培尔,其实你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

说实在的,你从来也不曾保持过自己真正的面目,如今,你就是永远消失掉,又有什么关系!

在死亡面前,不论培尔发出怎样想办法延缓时间,也无法冲或寻找自我的机会,他只能在索尔薇格爱情的抚慰中祈求在死亡来临前破解那个关于“自我”的谜:

(2)培尔那么你就说吧。

我自己,那个真正的我,完整的我,真实的我到哪儿去啦?

我额上带着上帝打的烙印,到哪儿去了呢?

索尔薇格你一直在我的信念里,在我的希望里,在我的爱情里。

对于培尔而言,一生的流离却无法找到真正的自我,而索尔薇格却在山林木屋的等待中获得了坚定的自我。

也许这也正是为什么当恋人再次重逢的时候,一个容颜已老,而另一个却丝毫未变,仍保持年轻的面庞的原因,是作者想要对人们诉说的信中之音。

人生犹如幻境在死亡前重演,是死亡的警钟敲醒了迷失自我的培尔,是死亡让培尔意识到自己丰富多彩的一生竟如此苍白。

或许在临死前的一刻,培尔才终于领悟到那个“真正的自己”应该具备像索尔薇格那样始终如一的爱情和信念。

又或许,对那些迷失自我、找寻自我、获得自我的人而言,死亡或是一种催化剂,或是一种途径,或是一种了断,但我想,无论如何大师易卜生所期望的是,人们能够在死亡到来之前就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生存的信念,找到属于自己“真正的自我”,在死亡来临前好好的拥有这个自我,好好的享受这个自我,而不是在死亡已经走到了跟前,或是死去之后才有所顿悟,因为这毕竟是一个让人后悔莫及的悲剧。

(二)海特维格与小艾友夫——自我怀疑、自我求证的死亡

“死亡”的出现有时候是出人意料的,尤其是当它结束的是一个年轻的生命。

在《野鸭》和《小艾友夫》这两部相隔十年之久的戏中,海特维格和小艾友夫虽然处在孩童时期,但生命却已经走到了尽头。

当海特维格终于明白了自己突然遭到父亲雅尔玛的厌恶和冷落,是因为自己竟是母亲基纳和老威利的私生女这一身世秘密,她躲进了那个饲养野鸭的阁楼里,用那把原本应该射向野鸭的手枪,为自己做了一个了断;而小艾友夫的死,表面上看来是一场意外,又或许可以说是被那位充满诡异色彩的“鼠婆子”引诱,溺水身亡,但是隐藏在这背后的却是由于父母的失误而造成终身跛脚的小艾友夫永远无法实现梦想的现实。

小艾友夫一直以来的愿望是那些他无法实现,或者可以说根本没有能力实现的愿望,这种无法实现的自我,促使他不惜代价地冒着风险进行求证,但最后迎来的却是死亡。

《野鸭》的第四幕里,受到冷落的海特维格企图通过阁楼里的小的小动物,尤其是受伤被救的野鸭,来唤起父亲雅尔玛和自己曾经亲密的父女关系,但是却遭到了出人意料的打击:

(3)海特维格你别忘了那只野鸭,还有那些老母鸡、兔子,还有……

雅尔玛别提那些无聊东西了!

从明天起,我的脚不再踩进阁楼。

海特维格喔,爸爸,你不是说过明天阁楼里要有一场小热闹吗?

雅尔玛嗯,不错。

好,那么,从后天起。

该死的野鸭,我恨不能拧着它的脖子!

海特维格(见声喊叫)拧死野鸭!

……

雅尔玛海特维格,别挨近我!

走远一点。

我不愿意看见你。

喔,那两只眼睛!

再见!

(打算向门口走)

海特维格(紧紧挨着他,大声喊叫)别走,别走!

别把我扔了!

……

雅尔玛我不愿意待下去了!

我不能待下去了!

我一定得走得远远的,不看见这些事儿!

(他使劲甩开海特维格两只手,从过道门口下)

海特维格(绝望的眼神)妈妈,他扔下咱们走了!

他扔下咱们走了!

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海特维格在一瞬间发现自己并不是原来那个受到雅尔玛疼爱的女儿,在一夜之间,她成了让父亲雅尔玛讨厌的对象。

无论如何讨好父亲也无法恢复原先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海特维格像是一只失去了方向的迷途小羊,她失去了父亲的爱,失去了父亲的信任,但这些都远不及她丢失的另一样东西给她造成的打击,因为真正让她鼓起勇气向自己开枪,下定决心走向死亡的内在原因是她心中的自我遭到了质疑,而这种质疑不仅仅来自他人,更多的是来自海特维格对自己的怀疑,因此当她隐约明白到自己的身世时,对格瑞格斯说:

“也许我是妈妈从外头见老的,爸爸刚知道。

我在书本里看见过这种事……我想他会照样喜欢我。

也许会更喜欢我。

那只野鸭是别人送给我们的,我还不是照样那么喜欢它”。

海特维格的单纯和善良感染着我,但是她不明白,自己和那只野鸭一样,都是老威力“送”给雅尔玛的,而这个“送”恰恰是对雅尔玛最大的侮辱,也是海特维格私生子身份的证明。

海特维格不明白自己原先的地位为何被颠覆,她不明白颠覆自己心中的自我的,正是现实中的自己,所以她仍抱着一丝希望,下望消除心中的怀疑:

(4)海特维格早晨是光明的,没有什么特别可怕的事儿。

格瑞格斯你父亲不是要拧死你心爱的那只野鸭吗?

海特维格步,他说他应该把野鸭拧死,可是看在我的分上饶了它的命。

格瑞格斯(走近些)看在你父亲分上,你自愿地把那只野鸭牺牲了吧。

……看在你父亲分上,把你最心爱的东西贡献出来吧。

海特维格……好,我就试试……

海特维格无法承受父亲的冷落和疏远,实际上也是一种丧失自我,不敢面对自己的体现。

原本自己心目中期望的样子,却成为虚假的泡影,一时之间,海特维格似乎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她在怀疑中奋力的挣扎,企图恢复原来的自己,所以尽管要付出“最心爱的东西”为代价,也在所不惜。

可是,“最心爱的东西”——野鸭,就像她自己,就像她心中的自我,死了,为了消除对自己的怀疑,为恢复想象中的自己,死了。

想要通过“死亡”来证明自己,来寻求自我,去还是死了。

在《小艾友夫》的第一幕中有这样几段沃尔茂与小艾友夫之间简短的对话:

(5)艾友夫要是我能向你似的爬上高山,那多有意思啊。

……博杰姆给我买了一张新弓。

他还教我怎么拉弓射东西。

沃尔茂好极了,艾友夫,你玩那个正合适。

艾友夫下回他再来,我还要叫他教我游泳呢。

沃尔茂游泳!

你为什么想学游泳?

艾友夫你知道,海滩上那些男孩子都会游泳,就是我一个人不会。

沃尔茂(伤心,把他搂在怀里)你想学什么就学什么——真心想学的尽管学。

艾友夫爸爸,你知道不知道我最想干什么?

沃尔茂不知道。

你说。

艾友夫我最想当兵。

……我长大了非当兵不可……你知道,那些孩子坏极了。

他们说我永远不能当兵……

当小艾友夫袒露无遗的表达自己这些单纯而真切的想法时,他身上那套别扭的军服和一刻也不能离手的拐杖显得格外地刺眼。

虽然他希望的是能够爬上,能够学会拉弓、游泳,能够成为一名士兵,但这些对于一个健康的孩子而言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在艾友夫的身上,却成为不可弥补的遗憾。

他的残疾让他变得力不从心,跛脚成为他生命里永远的遗憾。

表面上看小艾友夫似乎对这些全然不知,毫不在意,但事实上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身体的状况,可尽管如此,他为何还要对那些不可能的耿耿于怀,孜孜追求呢?

为何不会游泳,还是愿意跟随“鼠婆子”的引诱,来到海边呢?

在小艾友夫心里也许日夜幻想着在大海中畅游,这是他对自己的期望,是长期遭到同龄孩子的嘲笑和欺负中唯一的心愿。

小艾友夫极力想摆脱这一切的困扰,他无法肯定现在的自己,希望通过学会游泳来证明自己的价值,来证明自己的实力,希望能够在大海中找到一个真正的自我,于是,他跳入了水中,留下的是一支漂浮在水面上的拐杖,而他所做出的自我求证,最终只能以“死亡”作为代价。

二、死亡与灵魂自由

如果说有什么东西可以和整个银河系,乃至整个宇宙的庞大作比较,我想也许是人心。

这当然只是一个比喻,因为隐藏在人脑中的精神世界,人心中的心理世界,就如同浩瀚的宇宙,永远无法捉摸透彻,充满无限的变数。

戏剧大师易卜生对人类精神和心理的复杂及其无穷尽的多变与深奥有着敏感的触觉,因此,他所塑造的人物的内心总是矛盾重重,总是在进行激烈的抗争。

在表面看来,他们可能是为了某件事,某个人,无法释怀,但说到底他们是在和自己的心,自己的意志作较量,是灵魂的不自由。

不论是处在混乱的战争时期,还是平凡的日常生活,其实都离不开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的关系。

当这一系列的关系产生矛盾,被困与解脱总是在永无止境的循环往复,挣脱束缚、得到自由就会成为人们永恒关注的话题。

束缚从何而来,自由何从寻获,精神与灵魂看似空泛,但却是症结的源泉。

人类往往会怨天尤人,厉声的控诉世事对待自己的不公,可是他们却往往忽视源于自身的精神枷锁远远比外界给我们带来的打击更为沉重,所以从某个角度来看,最坚韧有力、最光芒四射的也许是人性,而最脆弱易碎、最阴暗可怖的恐怕也是人性,关键只在于是否能有一个自由的灵魂作为前者的引导。

不知道是否是因为挪威本身的地理环境,生就了易卜生性格中同时集合了雪山的冰冷孤傲和群海的宽广和自由的特性,他始终没有停止过对人性与精神的探寻。

他发现了人性的弱点,精神的奴役,他企图通过自己的作品唤起人性中光明的释放,打破人们精神上的枷锁。

在他看来,真正的自由来源于人类的精神和灵魂,而真正摆脱来自各方束缚的方法也只有从精神与灵魂中获得的自由。

“死亡”这一动作在易卜生戏剧中频繁出现,这决非偶然,而是从人物乃至剧作家对挣脱束缚,获取灵魂自由的探寻,而最终带来的是逃避,是解脱,还是真正的自由,或许各有论定。

《群鬼》、《罗斯莫庄》、《海达高布乐》的主人公的所面对的境遇虽然有所不相同,但是却同为饱受心理折磨,精神煎熬的人们。

他们都有着难以启齿的秘密,带着这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们分别在各自的心里为自己的灵魂设下了坚固的牢笼。

(一)欧士华之死——自欺欺人的两个灵魂

在《群鬼》中,欧士华对母亲隐瞒了自己从父亲阿尔文那里遗传下的致命的疾病——梅毒,母亲则对欧士华隐瞒了丈夫的浪荡风流,结果却造成欧士华爱上了同父异母的妹妹吕嘉纳。

事实上,阿尔文太太和欧士华不仅是在相互欺瞒,欺骗外人,更是在自欺。

母子俩人生活在各自的谎言中倍受煎熬,但是却是在隐瞒同一件事,是在掩盖由同一个人(阿尔文)的劣行。

所有的谎言全然是缘起于一个根本不值得捍卫的家庭尊严,只为满足一时的虚荣,一时的自尊,为的只是一个“败絮其中”,却并不见得“金玉其外”的空壳。

如果用冠冕堂皇的词语来修饰,这也许可以说是阿尔文太太和欧士华为了家庭,为了荣誉所作的牺牲,是奉献,是大度,可实质上,他们的内心,精神,和灵魂正受到谎言的奴役,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受到源于他们自身的怯弱,胆小,虚荣的奴役。

因为,他们之所以不敢面对现实,是源于人性中与生俱来的不切实际和自欺欺人,生怕幻境的破灭,迟迟不敢前进,以至于发生不可挽救的后果。

如果说阿尔文太太能够在更早的时候勇敢的面对,而不是一再退让;尽早的对儿子坦白父亲的本来面目,而不是将他早早的送往远方,或许就不会有欧士华和以后的悲剧。

而有关欧士华最终是否吞下那积攒了十二颗的吗啡,仍旧是一个争论的话题,但是不论他吞下与否,他最终逃不过疾病带来的死亡。

不管疾病带来的死亡是早是晚,他的精神与灵魂,已经在他呼唤“太阳,太阳”的同时崩溃,消失。

随着覆盖欧士华的死亡,接踵而来的是阿尔文太太几声“群鬼”尖叫后的窒息,同样的,她的意志也消亡殆尽,笼罩在这所房子之上的是死亡疯狂,肉体死了,灵魂同样也死了。

这样的死亡,只是无奈的逃避,终究无法敲开灵魂的枷锁,无法得到真正的自由。

(二)海达之死——释放被欲望奴役的灵魂

海达手中那对从父亲这位老将军那里传承下来的手枪,不仅结束了乐务博格的生命,也结束了海达自己的。

当乐务博格,这个旧日的情人过着狂放不羁,声名狼藉的生活时,海达迫于世俗陈规嫁给了博士泰斯曼,这个她并不爱,并且有些死板的读书人。

但是,当旧情人一改前貌,以一名才华横溢的著书学者的身份再次出现,海达发现自己的女友与之关系密切,并把他们共同完成的著作成为“我们的孩子”时,嫉妒、占有、支配……种种企图驾驭一切的欲望如同一团无法扑灭的烈火,燃烧着海达的心,烧红了海达的双眼。

海达不停地摆弄着父亲留下来的手枪,似乎这手枪上携带着一种魔力,仿佛枪膛中的弹药中填满了呼之欲出的欲望。

在乐务博格误以为自己把著作的原稿弄丢,痛苦不已的时候:

(6)海达那么往后你打算走什么路呢?

乐务博格没路可走。

我只想找个结束——越快越好。

海达(走近一步)艾勒乐务博格,你听我说。

你肯不肯把事情做得——做得漂亮一点?

乐务博格做得漂亮一点?

……

海达……我的送你一件纪念擒。

(走到写字台前,开了抽屉和枪盒,拿出一支手枪回到乐务博格身边)

乐务博格(瞧着她)这干什么?

这就是你说的纪念品?

海达(慢慢点头)你认得吗?

这支枪曾经对你瞄准过。

乐务博格那时候你就应该使用它。

海达拿去——现在你自己去使用吧啊。

乐务博格(把枪掖在胸前衣袋里)谢谢!

海达要做得漂亮点儿,艾勒乐务博格。

答应我!

而在那个时候,没有人知道,那份致使乐务博格近乎崩溃的著作原稿实际上被海达藏了起来,终于在海达的暗示下,乐务博格用手枪自尽了。

照理说,旧情人的死应该满足了海达的占有欲与支配欲,但是乐务博格开的那枪,并不是海达所期望的干脆的,“漂亮”的一枪,而是在妓女的房间里,不情愿地打在肚子上,是拖拖拉拉的一枪。

所以,这样的死亡,对海达而言,是绝不能够满足她那狂妄霸道的尊严,以及占有、征服的欲望。

如果说把这看成是海达出于对乐务博格的爱,恐怕难圆其说。

海达与易卜生早期作品中,像阿格奈斯和索尔薇格那类温婉、善良、充满奉献精神的女性形象大为不同,是一个极为强势和疯狂的女性形象,她与后期作品中的吕贝克和吕达有着相类似的地方,但是与为了爱情不择手段的吕贝克和吕达相比之下,海达似乎不能说是为爱情而疯狂。

出生于军人家庭的她,身上与生俱来的拥有一种至高无上的尊严与高贵,从违背自己的意愿嫁给了泰斯曼这一刻起,外界与内在的落差,让她的内心已然产生了诸多的不满,一种想要报复一切,重回高处的心理始终困扰着她,致使周围的人无论在怎么讨好,也无法与她亲近。

高高在上的心,曾经屈服于世俗的教条,这是海达无论如何也不愿承认,也无法原谅自己的残缺。

也许此刻她也并不爱乐务博格,只是无法面对内心的悔意,无法承认自己的不圆满。

高傲的尊严只能以不断的报复和破坏,以占有和支配来维持,而海达的灵魂却不知不觉地被这些可怕的欲望淹没,扭曲,无法自由。

面对乐务博格的死,面对勃拉克的要挟,泰斯曼的迟钝,当海达感到已经无法再支配一切,她接受了死亡眷顾。

随着枪声释放出的一切的欲望,死亡为海达带来的是灵魂的解脱。

(三)吕贝克与罗斯莫之死——挣脱束缚的灵魂

读过《罗斯莫庄》的人,一定都会对剧中反复提及的“白马”印象深刻,但是说一句老实话,我始终对“白马”有一种难以明晓的模糊感,只是感到剧中的“白马”就是一种恐怖,压迫,预示死亡的降临。

也许就是因为这匹“白马”,才让人觉得《罗斯莫庄》比起易卜生其他的剧作更充满死亡的气息。

就像海达身上能看到《罗斯莫庄》里,吕贝克的影子一样,在罗斯莫身上也依稀能察觉到布朗德坚守信仰的味道。

可是有所不同的是,罗斯莫虽然也是一位为了坚持“创造一个真正民主”而不顾两党之争、宗教之争的牧师,但他不同于布朗德的“全有或全无”,他愿意接受新主张,需要吕贝克的陪伴。

而与海达为了满足自己的占有和支配而做出的暗示不同,吕贝克暗示罗斯莫的妻子碧爱特自杀是出于对罗斯莫的爱情。

当克罗尔和摩腾斯果的明争暗斗,与“白马”传说,一步步揭露出碧爱特自杀的真相和吕贝克与父亲之间的不伦关系的过程中,我们看到了吕贝克内心的挣扎,因为尽管她等到了期待已久的求婚,尽管她已开始激动不已,但是却由于内心的负罪感而无法坦然面对:

(7)罗斯莫(走近些)吕贝克——假使我向你求婚——你愿意不愿意做我的老婆?

吕贝克(半晌说不出话,然够快活得叫起来)做你的老婆!

做你的——!

我!

……无论如何我不能做你的妻子……如果你再追问那句话——那一切都罢休……到那时候我会走碧爱特走过的那条路……

罗斯莫死去的妻子碧爱特,犹如驱之不去的噩梦困扰着吕贝克,而此刻她所要面对的不是碧爱特灵魂,而是她自己的灵魂。

她要做得也许不是简简单单的赎罪,而是洗刷灵魂中的污点,解开捆绑着灵魂的死结。

罗斯莫和吕贝克最终作出了共同的决定——走碧爱特走过的路,双双投入她自杀的水沟里。

死亡如“白马”预示的一样,再次出现,可是这次的死亡并不像罗斯莫庄的女佣人认为的那样可怕。

路是从前的路,水沟是从前的水沟,但这次的死亡却不是从前碧爱特那充满委曲、怨恨的死亡,它是在拨开所有的疑云,罗斯莫和吕贝克两人坦诚相对,共同达成的意愿,这次的死亡清洗了罪过,同时也使得两人获得了心灵的宁静,精神的复苏和灵魂的自由。

尽管吕贝克曾经为了利益刻意进入罗斯莫庄,尽管她为了保全自己的地位间接杀死了碧爱特,尽管她一度隐瞒真相,撒谎欺骗,尽管她的灵魂曾经受到自私,私欲的奴役,但是她愿意为了所爱的人作出改变,愿意弥补自己犯下的罪过,接受惩罚,就如吕贝克对罗斯莫说的:

(8)“……罗斯莫庄的人生观,可以说是你的人生观感染了我的意志……”、“清白的良心是快乐宁静的源泉。

这正是从前你想在快乐高尚的下一代人身上培植的真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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