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湾污染特征原因及对策建议.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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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湾污染特征原因及对策建议

杭州湾污染特征、原因及对策建议

国家重视长三角环保联防联控机制建设。

2019年10月25日，国务院批复同意《长三角生态绿色一体化发展示范区总体方案》，标志着长三角跨行政区域绿色发展即将加速。

长三角绿色一体化发展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历史机遇，环杭州湾地区作为长三角经济圈的核心区域之一，在长三角地区绿色一体化发展进程中扮演重要角色。

然而，在环杭州湾城市经济发展不断取得新突破的情况下，杭州湾污染严重，生态环境质量面临重大挑战。

杭州湾是中国沿海重要海湾，具有重要的生态系统服务功能。

杭州湾海域生态环境质量的恶化，对地区可持续发展造成了严重挑战。

当前，环杭州湾地区均非常重视绿色发展，各城市基于自身条件提出了相应的发展目标，如杭州正大力建设世界名城、宁波正推进全球门户城市建设、上海正加快迈向卓越的全球城市，这些发展目标不约而同地将生态环境建设摆在重要位置。

在这一背景下，改善杭州湾生态环境质量成为环杭州湾地区发展的共同目标。

2018年9月，上海市环保局等十部门联合印发《上海市长江口及杭州湾近岸海域污染防治方案》，指出要切实打好污染防治攻坚战，改善上海市长江口及杭州湾近岸海域环境质量状况；2019年4月，浙江省生态环境厅等九部门联合印发《杭州湾污染综合治理攻坚战实施方案》，指出要加快解决杭州湾存在的突出生态环境问题，将杭州湾建成生态良好、环境优美、生活舒适的美丽海湾。

上海市与浙江省靠近杭州湾，是杭州湾污染的重要来源地，两地均非常重视杭州湾污染治理问题，但其他地区是否也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杭州湾的污染呢？

杭州湾污染的影响因素有哪些？

其污染治理还存在哪些问题？

当前，非常有必要深入研究杭州湾污染治理问题，以改善杭州湾生态环境质量、支持长三角地区绿色一体化发展。

一杭州湾污染特征

杭州湾由于特殊的自然地理位置以及邻近地区的社会经济发展特征，其污染状况也具有一定的独特性。

（一）水环境质量差、富营养化严重

2014～2017年，杭州湾水质均为劣Ⅳ类，主要污染因子是无机氮和活性磷酸盐，水体处于严重富营养化状态。

2018年，杭州湾水质仍全部为劣Ⅳ类。

与2017年相比，2018年尽管杭州湾水体富营养化状态与上年持平，但富营养化指数有所上升。

（二）生态系统健康状况堪忧

根据《2018年中国海洋生态环境状况公报》，其对中国沿海典型的河口海湾生态系统进行了监测。

对2018年全国重点监测的河口、海湾生态系统健康状况结果进行比较可以发现，在全国重点监测的5个河口、7个海湾生态系统状况中，杭州湾为不健康状态，其余河口、海湾均为亚健康状态（见表1）。

因此，从全国范围来看，与其他河口、海湾相比，杭州湾的生态系统健康状态最差。

表12018年全国河口、海湾生态系统监测评价

单位：

平方公里

项目

监控区名称

监测区域面积

健康状态

河口

双台子河口

3000

亚健康

滦河口-北戴河

900

亚健康

黄河口

2600

亚健康

长江口

13668

亚健康

珠江口

3980

亚健康

海湾

锦州湾

650

亚健康

渤海湾

3000

亚健康

莱州湾

3770

亚健康

杭州湾

5000

不健康

乐清湾

464

亚健康

闽东沿岸

5063

亚健康

大亚湾

1200

亚健康

资料来源：

《2018年中国海洋生态环境状况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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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2018年全国河口、海湾生态系统监测评价

（三）内湾污染重于外湾

由于数据可得性，本文梳理了相关学者对杭州湾污染空间特征的研究。

虞锡君和贺婷研究发现，1989年内湾区已经严重污染，主要超标污染物是无机氮，2006～2007年无机氮浓度升高至1.68毫克/升，近年来无机氮浓度无明显增加，内湾区活性磷酸盐浓度20年来维持在0.03～0.07毫克/升范围内；外湾区水质2002年后开始恶化，2006年以后趋于严重，2009年无机氮浓度达1.26毫克/升，外湾区活性磷酸盐于2007年超Ⅳ类标准，2009年达到0.05毫克/升左右。

[1]因此，总体上，相对于外湾区，内湾区水环境恶化时间早、恶化程度严重。

顾骅珊对杭州湾污染的空间特征进行了研究，以2011年的数据作为分析杭州湾水污染现状的基础，发现杭州湾污染呈现由西向东逐渐降低的变化趋势。

[2]陈思杨等采用2015年1～12月杭州湾12个航次的调查资料，发现无机氮和活性磷酸盐含量分布趋势多呈现为湾内高、湾外低。

[3]综上所述，从当前学者对杭州湾污染空间特征的研究来看，杭州湾污染内湾重于外湾。

二杭州湾污染来源

杭州湾污染主要来源于陆地，本部分对杭州湾污染的来源进行分析。

同时梳理学者对杭州湾污染来源的相关研究，明晰杭州湾污染来源。

（一）来源渠道

杭州湾污染主要来源于陆源排污，包括三个方面：

第一，河流入海污染源，包括入海河流、入海溪闸；第二，主要是入海排污口，以城市污水处理厂排污口以及工业排污口为主；第三，输入性污染，主要是来自长江口的污染物，经由水体交换进入杭州湾。

1.入海河流

入海河流、溪闸是杭州湾污染的重要来源。

杭州湾入海河流主要包括钱塘江、曹娥江、甬江3条；杭州湾入海溪闸主要包括四灶浦闸、长山河、海盐塘、上塘河、盐官下河5条。

陈思杨等对杭州湾污染的研究表明：

杭州湾2015年的调查结果与20世纪80年代相比，无机氮月均含量增幅大于100%，活性磷酸盐平均含量增加72%，钱塘江和曹娥江等携带的污染物增加。

以钱塘江为例，根据2015～2017年《浙江省海洋环境状况公报》，各年度钱塘江携带入海污染物数量较大，以化学需氧量、总有机碳以及总氮为主，2015年化学需氧量随钱塘江进入杭州湾数量较大，2016年明显下降，2017年有所回升，近几年钱塘江携带总有机碳的数量较大，且持续增加，总氮的排放有所下降，不同入海污染物排放变化特征呈现差异性。

钱塘江北源、南源分别为新安江、马金溪，流经安徽省、浙江省等区域，涉及的行政区较多。

2.入海排污口

目前，尚未获得关于杭州湾入海排污口污染物排放量的相关数据。

从当前公布的浙江省统计的部分入海排污口污染物排放数据来看（见表2），入海排污口污染物排放并未明显降低，且杭州湾两岸分布有众多未被监测的入海排污口，向杭州湾排放了大量的污染物。

进一步研究，根据《浙江省海洋环境状况公报》，整理得到近年来浙江省入海排污口排放入海的污染物情况。

浙江全省入海排污口共44个，杭州湾入海排污口共5个。

其中，2017年，小曹娥排污口污染较为严重；其余入海排污口污染相对较轻。

除了常规统计的污染物，杭州湾还每年接纳其他污染物，如Xie等的研究发现，杭州湾两岸的污水处理厂每年至少向杭州湾排放645.4吨的AOX（可吸附有机卤化物），大部分来自工业活动。

[4]

表2浙江省入海排污口污染物排放量

单位：

吨

年份

化学需氧量

总氮

悬浮物

氨氮

石油类

重金属

其他各类污染物

2017

27700

10400

8700

323

64

62

1.2

2016

52600

8900

26700

424

73

40

2

2015

28900

10800

15800

2013

151

42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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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2浙江省入海排污口污染物排放量

3.输入性污染

根据2018年《中国河流泥沙公报》，从近十年平均径流量数据来看，钱塘江年径流量为长江的2.7%。

根据1994年《杭州湾环境研究》和2005年《长江口及毗邻海域碧海行动计划》调查结果，无机氮、活性磷酸盐等污染物分别约有90%、94%来自长江。

[5]此外，2019年4月，浙江省生态环境厅等九部门联合印发的《杭州湾污染综合治理攻坚战实施方案》，指出多个综合性调查结果显示长江输入性污染是杭州湾水质超标的主要原因。

（二）污染来源分析

就以往对杭州湾污染来源的研究来看，学者主要将杭州湾污染来源分为三个部分：

第一，杭州湾两岸入海排污口直接排放（点源污染）；第二，钱塘江上中游的陆源污染（径流污染）；第三，杭州湾两岸河流及入海溪闸（河道污染）。

浙江省水利河口研究院与顾骅珊对杭州湾污染来源的研究具有较大差异。

[6]浙江省水利河口研究院采取2007年的相关数据计算进入杭州湾的不同污染物占比，顾骅珊计算的是2010～2012年进入杭州湾不同污染物占比。

从计算结果来看，来自河流的污染物排放近年来增加较为明显。

此外，顾骅珊的研究表明，2010～2012年杭州湾沿岸共有工业企业排污口14个、污水处理厂排污口24个。

其中，杭州市、宁波市、绍兴市、嘉兴市入海（河口）排污口分别为9个、15个、2个、12个。

顾骅珊还估算了通过点源、径流、河道进入杭州湾的污染物情况，计算结果表明从入海排污口进入杭州湾的化学需氧量、氨氮、总磷分别占10.76%、19.69%、7.78%（见表3）。

然而，当前入海排污口的真实数量可能远高于政府部门掌握的入海排污口数量。

因此，当前对于杭州湾入海污染物来源的研究中，来自入海排污口污染物的排放量可能被低估了。

表3杭州湾污染来源不同渠道占比

单位：

%

污染类型

浙江省水利河口研究院

顾骅珊

氨氮

总磷

化学需氧量

氨氮

总磷

化学需氧量

点源污染

44.7

14.1

27.4

19.69

7.78

10.76

径流污染

11.1

35.9

28.2

48.47

63.78

54.62

河道污染

44.2

50.0

44.4

31.84

28.44

34.62

资料来源：

浙江省水利河口研究院：

《钱塘江河口水环境容量及纳污总量控制研究》，2010；顾骅珊：

《杭州湾海域水污染演变及污染源分析》，《嘉兴学院学报》2015年第1期，第68～7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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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3杭州湾污染来源不同渠道占比

进一步地，从污染来源地区的视角对杭州湾污染来源进行分析，可以发现化学需氧量、氨氮、总磷一半以上来自富春江电站上中游区域（见表4），杭州湾沿岸城市排放的化学需氧量、氨氮、总磷占全部污染来源的40%左右。

从杭州湾沿岸城市排放来看，不同学者对沿岸城市污染物排放的贡献研究结果差别较大。

顾骅珊的研究表明杭州湾沿岸城市中杭州、绍兴对杭州湾的污染贡献程度最大，宁波对杭州湾的污染贡献最小。

[7]刘莲等的研究则表明杭州湾沿岸城市仅嘉兴的污染贡献较小，上海、杭州、绍兴和宁波对杭州湾的污染贡献均在22%左右，其中杭州对杭州湾的污染贡献最大[8]。

表4杭州湾污染不同地区来源占比

单位：

%

项目

顾骅珊

项目

刘莲等

化学需氧量

氨氮

总磷

化学需氧量

总氮

总磷

富春江电站上中游区域

54.95

52.43

62.46

杭州

12.42

15.79

15.54

杭州

24.66

21.63

18.76

宁波

0.77

2.15

1.22

宁波

21.71

28.71

33.45

嘉兴

3.32

4.31

1.93

嘉兴

9.03

13.78

14.16

绍兴

21.75

13.68

10.67

绍兴

21.38

20.68

18.74

上海

6.79

11.64

8.18

上海

23.22

15.21

14.88

资料来源：

顾骅珊：

《杭州湾海域水污染演变及污染源分析》，《嘉兴学院学报》2015年第1期，第68～75页；刘莲、黄秀清、曹维等：

《杭州湾周边区域的污染负荷及其特征研究》，《海洋开发与管理》2012年第5期，第108～1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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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4杭州湾污染不同地区来源占比

此外，还有学者从其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