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最早的儿歌《诗经周南螽斯》解读.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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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最早的儿歌《诗经周南螽斯》解读

中国最早的儿歌:

《诗经·周南·螽斯》解读

《螽斯》是《诗经·周南》中的一篇。

“圣功昭著终‘三颂’,王化流行始‘二南’。

”(元侯克中诗)因为在“二南”中,因此关注的人就很多。

因为《诗序》说此是称美“后妃子孙众多”的,故“螽斯”便成了子孙兴旺的吉祥语,频频出现在古人的歌咏之中。

如李群玉诗:

“条蔓纵横输葛藟,子孙蕃育羡螽斯。

”苏轼诗:

“闻子有贤妇,华堂咏《螽斯》。

”八九畴诗:

“百男佳庆咏《螽斯》,揖揖诜诜好蔓滋。

”查慎行诗:

“雪衣飘然阅五世,螽斯蛰蛰还绳绳。

《螽斯》喻多子从何说起?

如果对《螽斯》细作考察,便会发现很有趣的意义转换现象,也可以从中看到中国文化的价值取向。

《螽斯》原文如下:

螽斯羽,诜诜兮,宜尔子孙振振兮。

螽斯羽,薨薨兮,宜尔子孙绳绳兮。

螽斯羽,揖揖兮,宜尔子孙蛰蛰兮。

螽斯为何物

在这首小诗中,一个最基本的名物就是“螽斯”,而且从“螽斯”其后紧跟的“羽”字看,这是一种有翅羽的动物。

前人一致的意见认为它是一种昆虫。

但是什么虫,各家意见不一,而且对其性能也有不同认识。

先来看词的分解。

关于“螽斯”古有两种读法,一种以“螽斯”为一词,认为是一种昆虫的名字。

如《毛传》云:

“螽斯,蚣蝑也。

”《豳风·七月》言“五月斯螽动股”,《毛传》说:

“斯螽,蚣蝑也。

”显然毛氏是把螽斯、斯螽认作为一物的,即孔颖达所云:

“此言螽斯,《七月》云斯螽,文虽颠倒,其实一也。

”《尔雅·释虫》也说:

“蜤螽,蜙蝑。

”蜤音斯,蜤螽即斯螽。

另一种读法是把“螽”和“斯”分开,认为“螽”是虫名,“斯”是语助词。

如宋儒袁文《瓮牖闲评》、严粲《诗缉》及清儒戴震《诗经考》、牟庭《诗切》、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陈奂《诗毛氏传疏》等,都是把“螽”“斯”分解的。

袁文说:

“《春秋》书螽只曰‘螽’,《诗》以‘螽斯’名篇,犹是借本诗之二字,其间往往有如此者,岂可云‘言若螽斯’?

‘斯’乃是助辞,与‘菀彼柳斯’‘蓼彼萧斯’之‘斯’同。

”牟庭也说:

“‘螽斯’之‘斯’读如字。

斯,语助也,如言鸒斯、鹿斯、鸟斯、斯、兔斯,皆为单名,以斯足之,今人语犹然。

”马瑞辰说:

“螽斯盖柳斯、鹿斯之比,以斯为语词耳。

斯螽以股鸣者,至此诗螽斯,三章皆言羽,盖翼鸣者也。

”陈奂也说:

“斯,语词。

‘螽斯羽’与‘麟之趾’句法相同。

传云‘螽斯,蚣蝑’,疑‘螽’下‘斯’字当衍。

”胡玉缙《许庼学林》曾举七证以驳陈奂“斯为语辞”之说。

但如果从语音的角度细加考辨,这个问题便会迎刃而解。

螽斯、蚣蝑实一音之转。

螽、蚣叠韵,斯、蝑双声(《小雅·角弓》“民胥效矣”,《潜夫论·班禄》篇引《诗》“胥”作“斯”),音或轉为舂箕。

王先谦《诗三家义集疏》说:

“螽斯、蚣蝑、蝑、舂箕、舂黍,一物数名,并字随音转。

螽、蚣、舂,叠韵字,斯、黍、蝑、箕,一声之转。

‘螽斯’二字为一虫名,与单名‘螽’者迥别……螽蟴随地皆有,初不为害,与食苗为灾之螽形略同而性绝异。

”也就是说,“螽斯”是一种昆虫的名字,二字不能分开解释。

至于说螽斯是一种什么样的昆虫,这是研究者最头疼的事情。

问题出在文人远离生活实际上。

秦汉文人多生活在农村,他们没有脱离劳动生活,因而对草木虫鱼之类,得口传目验,故能得其详。

而魏晋以下的文人,有许多虽出自乡村,也不参加农业劳动,对动植物的形态,也多是得之书本,故每把相近的事物混在一起。

陆玑《毛诗鸟兽草木虫鱼疏》说:

“螽斯,《尔雅》曰:

‘螽,蜙蝑也。

’扬雄云舂黍也。

幽州人谓之舂箕。

舂箕即舂黍,蝗类也。

长而青,长角长股,青色黑斑,其股似玳瑁文,五月中以两股相槎作声,闻数十步。

”这里说得有点像蝈蝈了。

《尔雅》:

“蜤螽,蜙蝑。

”邢昺疏说:

“蜤螽,《周南》作螽斯,《七月》作斯螽,虽字异文倒,其实一也。

一名蜙蝑,一名蜙,一名蝽,蜤音斯。

”严粲则以为“螽斯即阜螽,非蜤螽也。

毛氏误以此螽斯为蚣蝑,孔氏因之,遂以螽斯、斯螽为一物。

”朱谋《诗故》又云:

“螽类有五,在《尔雅》此土螽也。

其种独蕃,秋冬之际,千百为群,飞集田野,绝不相害,非以股鸣者。

其实,如果我们回到事物本身,顾其名而思其义,一些问题就解决了。

清儒邹汉勋《读书偶识》曾据目验说:

“此虫俗名山姑,又名长蚱蜢,身狭长,大者长于人中指,股亦长,但角不甚长尔。

执其股则自舂,舂黍、舂箕之名殆由此。

是虫与螳螂皆产子极多,余咸目击之。

”由螽斯、蚣蝑、舂箕之音考之,邹汉勋说得很有道理。

余友李蹊先生说:

辽宁东部地区有一种蝗类昆虫,体形较大,也不吃庄稼。

在谷子长到二三十厘米的时候,往往于黄昏后,三三五五,在空中跳跃式地飞腾(与麻雀较远距离的飞翔相像),发出“嗄(shā)——嗄(shā)——”的声音。

儿童跟着唱道:

“仨(sā)搭仨,俩(liǎ)搭俩,高粱谷子长一扎。

”满村的儿童都唱起来。

辽宁东部农村儿童在野外捕得蝗类昆虫,执其双腿下部,则该虫会自然上下颠簸,儿童随口而歌曰:

“簸箕簸箕,簸(bǒ)簸箕;簸箕簸箕,簸(bǒ)簸箕。

”斯,《说文》说“从斤其声”,其,即古文簸箕之“箕”字。

所谓“螽斯”“舂箕”,当是以其动作类似人们簸(bǒ)簸箕,故而得名。

古人对自然物的命名,或取其声,或取其形。

《诗经》中,“鹿斯之奔”,亦言其奔跑时上下颠簸之状,“蓼彼萧斯”,言高高的蒿草随风起落之状,“柳斯”益明,不备举。

但有的保存于其名称中,有的则随语言的发展而隐没了。

此说甚善。

此种昆虫,我们小时候也玩过,玩乐地大略相同。

简言之,螽斯是蝗虫类昆虫,又名长蚱蜢,身有薄羽,故言“螽斯羽”。

武亿《经读考异》说:

“近读并以‘螽斯羽’为句。

考此宜从‘螽斯’绝句,‘羽’属下‘诜诜兮’连文为句。

下二章‘羽薨薨兮’‘羽揖揖兮’并同。

”马瑞辰、丁惟汾等皆从其说。

但从诗歌节奏及内容考虑,仍当从“螽斯羽”断句为妥。

关于“诜诜”与“振振”两组词的解释

《螽斯》三章,每章三句。

三章的意思基本一样,只是略易数词,以变化地唱而已。

从词语内容上可分为三组,三章皆以“螽斯羽”开首,这是第一组,“诜诜”“薨薨”“揖揖”为一组,“振振”“绳绳”“蛰蛰”为一组。

“诜诜”“薨薨”“揖揖”是意思相近的三个词。

“诜诜”旧以为“众多貌”或“和集貌”。

如《毛传》说:

“诜诜,众多也。

”陈奂、王先谦等又申其说,据《释文》引《说文》作多辛,又《玉篇》言:

“多辛,多也。

或作莘、马辛、羽辛、兟、甡。

”故征引文献,力证多辛多辛、甡甡、兟兟、等,皆为众多之意。

《说文》说:

“诜,致言也。

从言从先,先亦声。

《诗》曰:

‘螽斯羽,诜诜兮。

’”马宗霍《说文解字引诗考》卷一又据《说文》申之说:

“许训训致言,盖其本义。

致言者犹谓先之以言也。

此诗诜诜重言,借为状词,则不必用本义,但取声近。

从‘先’得声之字,‘毨’为鸟兽毛盛,‘’为马众多貌,‘侁’为往来行貌,皆有多义。

则诜诜亦是多言之意,故诗人借以状螽斯之羽矣。

”朱熹则据《诗序》“子孙众多”一义而引申为“和集貌”,云:

“后妃不妒忌而子孙众多,故众妾以螽斯之群处和集而子孙众多比之。

”张次仲《待轩诗记》、方玉润《诗经原始》等都说:

“诜诜,和集貌。

”但这里有两个问题,一是平时在野外见到的螽斯,多单个跳跃于草丛中,群居和集之状并不多见。

二是螽斯所表现出的主要特征并不在它的羽翅,因此状螽斯群聚之羽也不确切。

严粲说:

“螽蝗生子最多,信宿即群飞,因飞而见其多,故以羽言之,喻子孙之众多也。

”这是把螽斯与群飞食禾的蝗虫误认作是一物了。

考诗之意,“诜诜”当是形容螽斯羽振动之声的。

诗上句言“螽斯羽”,此言“诜诜”,正言羽翼之声,犹诗言“肃肃”。

《唐风·鸨羽》“肃肃鸨羽”,《毛传》云:

“肃肃,鸨羽声也。

”《小雅·鸿雁传》“鸿雁于飞,肃肃其羽”,《毛传》云:

“肃肃,羽声也。

”“肃肃”形容鸨之“羽”与鸿雁之“羽”的声音,“诜诜”则是形容螽斯之“羽”有声音。

诜、肃皆齿音,为一声之转。

今多言“沙沙”,清黄景仁《过高淳湖水新涨舟行芦苇上十余里》诗:

“何物舟背沙沙声,葭薍丛中靡舟入。

”诜、沙双声。

与此相联系,《毛传》把“薨薨”也释为“众多”。

如果看看《齐风·鸡鸣》篇的“苍蝇之声”“虫飞薨薨”,便会明白,“薨薨”也是形容虫飞之声的。

《大雅·绵》“度之薨薨”,这则是以“薨薨”形容投土之声的。

此处“薨”,其本字当作“”,故《集韵·登韵》引《博雅》说:

“,飞也,或作,通作薨。

同样,“揖揖”也应当是描写声音的。

《毛传》、朱熹等皆训“揖揖”为“会聚”。

说者多以为“揖”通“集”“辑”,像清儒陈奂、马瑞辰、王先谦等皆有此说。

考诗上下章意,疑“揖揖”通“缉缉”。

《小雅·巷伯》“缉缉翩翩”,《毛传》云:

“缉缉,口舌声。

”字又通“咠”,《玉篇》:

“咠咠,口舌声也。

”“揖揖”实即“唧唧”,揖、唧双声。

僧贯休《轻薄篇》:

“木落萧萧,蛩鸣唧唧。

”张籍《秋夜长》:

“愁人不寐畏枕席,暗虫唧唧绕我傍。

”白居易《闻虫》:

“闻虫唧唧夜绵绵,况是秋阴欲雨天。

”《秋声赋》:

“但闻四壁虫声唧唧,如助余之叹息。

”这里当指虫鸣声。

《御纂诗义折中》言:

“揖揖,让也,群飞而相下,如人之揖让也。

”显系望文生义。

至于“振振”“绳绳”“蛰蛰”一组,则是祝福语,与子孫兴旺意思相联系。

“振振”是兴旺的样子。

《毛传》以“振振”为“仁厚”,陈奂以为与《中庸》篇所谓的“肫肫其仁”的“肫肫”同义。

他说:

“郑注云:

肫肫,读如诲尔忳忳之忳忳。

忳忳,恳诚貌也。

今《诗》作谆谆,并与振振声同义近。

”朱熹则云:

“振振,盛也。

”严粲说:

“振振共有二训:

盛也,信厚也。

《诗》言‘振振’者三,此诗当如‘均服振振’之训为‘盛’,《麟趾》《殷雷》当为‘信厚’。

”季本说:

“振振,感动相亲之意。

”马瑞辰则训为“众盛”。

王先谦又据《说文》“振,奋也”,《释言》“振,迅也”,郭注:

“振者,迅也。

”《太玄》“振,动也”等训,认为此“言后妃子孙受贤母之教,莫不奋迅振动,有为之象也”。

细考各家之说,虽有小异,实为大同。

“振振”本义当是言众多、旺盛之貌。

《诗序》言“子孙众多”,是以“振振”为众多意,众多则必盛。

《左传·僖公五年》“均服振振”,杜预注说:

“振振,盛貌。

”“振”又通作“震”,《文选·(潘岳)藉田赋》:

“震震填填”,李善注说:

“震震,盛貌。

”“振振”又作“轸轸”,《文选·羽猎赋》“殷殷轸轸”,李善注:

“殷、轸,盛貌也。

”《毛传》于此“振振”训“仁厚”,于《麟之趾》《殷其雷》“振振”皆训“信厚”,“厚”与众盛之义亦相通,物众盛必厚,只不过是言德之众盛而已。

《鲁颂·有》“振振鹭”,《毛传》说:

“振振,群飞貌。

”“群飞”与盛众之义也不相违。

所谓“奋迅振动”,则是旺盛的表现。

“绳绳”主要有两种解释,一是“戒慎”,即警惕谨慎,这是《毛诗》的解释。

《尔雅·释训》:

“,戒也。

”意与毛同。

《玉篇·系部》引《韩诗》说:

“绳绳,敬貌。

”“敬”也是警惕慎重的意思。

欧阳修:

“绳绳,齐一貌。

”范处义说:

“绳绳然,循理而不紊其序。

”此虽为新说,实是对毛说的阐释。

二是众多不绝之意,这是宋儒黄櫄、朱熹、严粲等人的解释。

黄櫄说:

“绳绳,不绝之貎。

”朱熹说:

“绳绳,不绝貎。

”严粲说:

“如绳之牵连不绝。

”这是两个不同的解释系统。

今从朱熹等说。

《大雅·抑》“子孙绳绳”,《韩诗》作“承承”,《广雅·释诂》:

“承,继也。

”《汉书·礼乐志》“绳绳意变”,师古引孟康曰:

“绳绳,众多也。

”何楷说:

“绳,《说文》云‘索也’。

绳绳者,言如绳索之相续不断也。

“蛰蛰”也是众多之貌。

欧阳修说:

“蛰蛰,众聚貌。

”黄櫄《毛诗集解》说:

“揖揖、蛰蛰,其解释未详,要之亦见其会聚之貎与子孙众多之意耳。

”这是从诗的整体意思推测的。

其实这个问题,清儒谈得很清楚,陈鳣《简庄疏记》说:

“‘蛰’为‘卙’之假借,《说文》云:

‘卙卙,盛也。

从十,甚声。

汝南名蚕盛曰卙。

’盖子孙众多,亦如蚕盛也。

”马瑞辰也有同说。

陈奂以此“蛰蛰”作“卙卙”,是三家《诗》说。

夏辛铭《读毛诗日记》说:

“‘蛰’‘集’同部字,‘蛰’又读如‘什’。

《三苍》‘什,聚也。

’‘聚’即众多之意也。

《说文·十部》:

‘卙卙,盛也。

’小徐曰:

‘《诗》宜尔子孙蛰蛰兮,蛰蛰与卙卙义近。

’段氏曰:

‘今江苏俗语多云密卙。

卙音如蛰。

’‘蛰蛰’即‘卙卙’,‘卙卙’即有众多义矣。

毛于‘振振’训仁厚,于‘绳绳’训戒慎,失之。

惟‘蛰蛰’训‘和集’,与《序》义颇合。

胡承珙据《尔雅》注改‘和集’作‘和静’,‘和静’非众多,传义不必改也。

”至于《毛传》说“蛰蛰,和集也”,这是从品格上说的。

众多而能相聚,自然是相互能“和”,其实这也是从“众多貌”引申出来的。

而后人却因《毛传》之释,望文生义。

如范处义言:

“蛰蛰然,收敛而不犯非礼。

”梁寅《诗演义》言:

“蛰蛰,言其聚而若蛰藏也。

”季本言:

“蛰蛰,退藏不竞之意。

”何楷言:

“曰‘蛰蛰’者,安静而各得其所也。

”方应龙言:

“‘蛰’即‘蛰虫’之‘蛰’,伏藏盘聚意。

”(《诗经传说汇纂》引)《御纂诗义折中》言:

“蛰蛰,聚也,雍睦而聚处,如虫之盘蛰也。

”朱鹤龄《诗经通义》言:

“蛰蛰,多而不乖离也。

”牟庭言“蛰蛰兮者,潜居不动之貌”,皆不可从。

《螽斯》是一首古老的儿歌

《诗序》说:

“《螽斯》,后妃子孙众多也。

言若螽斯,不妒忌,则子孙众多也。

”《毛诗序》的这一观点,基本上奠定了两千年说诗的主旨。

尽管宋以后也不妨歧说时出,但除个别者外(如《诗故》以此为“众妾相安相乐之词”,《诗切》以此为“刺周南公子美衣服”),大多不违“子孙众多”之说。

如朱熹一方面批评《诗序》“不达此诗之体,故遂以不妒忌者归之螽斯,其亦误矣。

”而另一方面又说:

“后妃不妒忌而子孙众多,故众妾以螽斯之群处和集而子孙众多比之,言其有是德,而宜有是福。

”严粲也是一方面批评《诗序》“螽斯微虫,何由知其不妒忌乎?

”而另一方面又说:

“此诗之意,全在‘宜’‘尔’二字。

风人意在言外,见后妃子孙众多,但言‘宜’其如此,使人自思其所以宜者。

”张纲《经筵诗讲义》则并连“不妒忌”三字也给予肯定,他说:

“后之说诗者谓螽斯微物,性或难知,是以于此序不能无疑。

臣窃尝深求之。

盖上古穴居野处,日与鸟兽相亲,故能毕知万物之性。

三代去古未远,学者皆有师承,研穷物理尚皆精审,故其所言有后世不能及者。

且《七月》诗言‘斯螽动股’‘沙难振羽’,以至历纪在野、在宇、在户之侯。

《月今》言螳螂生、腐草化,以至獭祭鱼、豺祭兽、鸠拂羽、虎始交,皆非后人所尝见而知者,然载在典籍,垂信万世。

由是观之,螽斯之不妒忌,诗人必有以知其性矣,固无足疑也。

”季本则略易旧说云:

“美后妃之化也。

后妃有不嫉妒之德,故众妾辑睦,而化及于子孙也。

”又说:

“众妾之辑睦如是,故其子孙亦皆振振而亲,绳绳而聚,蛰蛰而藏,其德皆如其母,不但生育之众多而已,凡此皆后妃不嫉妒之所致也。

”伪子贡《诗传》以为“周人庆文王之多男而赋《螽斯》”,何楷以为“祝太姒子孙众多”。

又有学者在多子上大做文章,如苏辙说:

“螽斯,蚣蝑也。

不妒而多子,一生八十一子。

”朱熹说:

“螽斯,蝗属……一生九十九子。

”蔡卞《毛诗名物解》则说:

“螽斯,虫之不妒忌,一母百子。

”故姚際恒感叹道:

“皆不知何从数之而得此数耶?

”(《诗经通论》)今之学者或改易旧说,以为此是祝贺人生子女的歌(袁梅),或以为祝人多子多孙的诗(程俊英、屈万里等)。

但螽斯为蝗类昆虫,在今人的观念中,以蝗喻人,实际上是骂人,故高亨先生别出新义说:

“这是劳动人民讽刺剥削者的短歌。

诗以蝗虫纷纷飞翔,吃尽庄稼,比喻剥削者子孙众多,夺尽劳动人民的粮谷。

”(《诗经今注》)此说虽合于今人的观念,却不合于诗那欢快的情调。

蓝菊荪《诗经国风今译》又以为是农村对螽斯的赞歌,则更使人感到莫名其妙了。

窃疑此当是孩童戏螽斯的歌子。

彭乘《墨客挥犀》卷三中有一段记载:

“熙宁中,京师久旱。

按古法:

令坊巷各以大瓮贮水,插柳枝,泛蜴蜥,使青衣小儿环绕呼曰:

蜴蜥蜴蜥,兴云吐雾。

降雨滂沱,放汝归去……”在青衣小儿歌中,我们可注意者有两点:

一是在孩子的心里,蜥蜴像人一样有感情,有灵性,能听懂人的语言;二是人可以通过与蜥蜴的谈判,达到目的。

正是由于儿童的幼稚心态,所以童谣中出现了大量哄骗小虫、小鸟并向虫鸟训话的歌子。

如:

颠当颠当守牢门,蠮螉寇汝无处奔。

(《酉阳杂俎》前集十七引秦中儿歌)

萤火萤火,你来照我。

(清郑旭辑《天籁集》)

虫儿斗,雀儿飞,飞高山吃白米。

高山哪有白米吃,虫儿钻窠雀儿急。

(悟痴辑《广天籁集》)

鸡毛鸡毛上天去,你给老爷搬砖去。

搬来金砖盖金殿,坐个天子万万年。

(朱自清《中国歌谣》引)

黑老哇黑老哇(乌鸦)给我洗洗手,你娃拉屎我给你去唤狗。

金龟子金龟子喳一喳,不吃黄瓜吃菜瓜。

烟、烟,你往那边走。

那边有馍馍菜,这边有你妈的鞋。

(后三则为晋南儿歌)

而蚱蜢因其性顺,又善跳跃,不伤人,故而是孩子们喜玩的昆虫之一。

前引李蹊先生所述的辽东儿童习蚱蜢事,即是一证明。

晋南也玩螽斯的习俗,螽斯晋南又称蛨蛨(晋南人读为bai-bai),小孩们往往捕到蚱蜢后,执其后腿,其前身则上下有节奏地晃动,如妇女织布时身子前后晃动的样子。

故孩子们随口唱说:

“蛨蛨、蛨蛨织木捻(方言称粗布),织你姐(jia)的鞋(hai)木捻。

”据了解,玩蚱蜢的习俗许多地方都有,这说明《螽斯》作为儿歌是完全有可能的。

像螽斯这样的昆虫,很可能也是上古人类的食物之一,因此古人对它有细微的了解。

现在有些地方儿童习蚱蜢,同时也食蚱蜢,像太原市的孩子在玩时就食蚱蜢。

想来这一定是一种非常古老的传统,否则在人们物质生活普遍提高的今天,特别是过着优裕生活的城市孩子,绝对不可能自己想到要吃蚱蜢的。

再从《螽斯》篇的句式到所用词语看,也十分近于儿童语言。

就词语而言,小孩子最喜欢用叠字,如帽子称“帽帽”,花儿称“花花”,小猫称“猫猫”等,而此诗九句中,就有六个叠词,这与小孩子的口吻十分吻合。

从语言上考察,通篇三章,所用句式皆为三、三、七式。

这种形式,明快活泼,朗朗上口,是儿歌中最流行的诗式之一,今有许多童谣儿歌,仍是这种形式,如:

“你拍一,我拍一,你吃苹果我吃梨”,“小喜鹊,叫喳喳,爸爸给我买花花”,等等,多不胜举。

不过《周南》中编入此诗,意义则发生了变化。

此诗用于房中乐,当是取其祝“子孙众多”之意,即《诗序》所谓“《螽斯》,后妃子孙众多也”。

这其实也是用诗断章之义。

从《诗经》编订时起,此一意就已确立,故而到汉三家,也都以《螽斯》为美后妃众且贤之作了(参王先谦《诗三家义集疏》)。

至于“螽斯非善类,何以比后妃”的责难,也只是今人从现代人的观念出发提出的问题,要知道在上古时代,人是融于自然之中的,人与自然的亲密关系,使人有了“自然间充满温情”的理解“呦呦鹿鸣”,志在与同类共享丰美的草源“鸟鸣嘤嘤”,志在“求其友声”;“螟蛉有子,蜾蠃负之”,是为了养育它长大。

至于螽斯,也自然具有了人一样的品性。

“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中庸》),在天人合一的观念支配下,取喻螽斯,便成自然。

在解释此诗上,明显存在两个不同的系统,一个是纯经学的解释系统,另一是准诗学的解释系统。

前者产生于先秦,后者兴起于宋降。

这种区别主要表现在对诗体的理解上,也即“尔”的解释上。

毛、郑以为这“尔”字所指后妃,将此诗理解为“兴”体,以为前两句写螽斯,后两句言人事。

尽管毛、郑没有明确说明这是“兴”,但其解释中“兴”的意思却很明显。

故孔颖达说:

“此实兴也。

《传》不言兴者,《郑志》:

‘答张逸云:

若此无人事,实兴也,文义自解,故不言之。

凡说不解者耳。

众篇皆然。

’是由其可觧,故《传》不言兴也。

”朱熹等则以为此诗全篇为“比”体,“尔”指的是螽斯。

辅广《诗童子问》说:

“此诗先儒皆以下两句为说后妃,如此则是兴体,非比也。

且众妾而以‘尔’‘汝’施于后妃,亦非礼矣。

故先生止以‘尔’为指螽斯而言者。

得之如此,方是比体。

直言彼物,以比此物而已,更不必言此物也。

若后妃有不妒忌之德,则宜有多子孙之福气,理事皆当然也。

”就从诗的文脉上看,朱熹的解释更合情理。

其次是对“振振”“绳绳”“蛰蛰”等词语的训释。

纯经学的解释,所追求的是内在意义的丰富、深广,是对人生意义的无限伸张,故以“后妃子孙众多”为基本出发点,在“人伦德道”方面做深开发,于是出现了把“振振”释作“仁厚”,把“绳绳”释作“戒慎”,把“蛰蛰”释作“和集”的现象。

这种解释代表着一种道德观念,一种价值追求,代表着早期儒家对于社会文化道德建构的努力,它对于培养人的道德素质,营造人文生态环境,应该说是有积极意义的。

而且这一解释,很可能在《诗经》编定的时代就已经形成了。

故而在汉儒那里没有形成太大的分歧。

如《韩诗外传》卷九,一引“孟母断机”事,一引“田子为相三年,得金百镒奉母,母责以不孝”事,两事并引《诗》“宜尔子孙绳绳兮”,言贤母使子贤,其对绳绳的理解,显然与毛同。

宋儒疑《序》,从诗的情理出发,在古训中发现了“振振”“绳绳”“蛰蛰”等具有“众多”的意思,而且这一意思与上文的“诜诜”“薨薨”“揖揖”所含有的众盛之意,也正好相呼应。

于是改毛、郑之说,从诗的文本出发,做出了新的理解。

可以说这一理解更符合诗的原意。

但宋元以降的《诗》学家毕竟不能完全摆脱旧经学的影响,故而在解释上难免仍存在与人事牵合的倾向。

如范处义《诗补传》解释“振振”“绳绳”“蛰蛰”说:

“振振然,奋起而自能有立;绳绳然,循理而不紊其序;蛰蛰然,收敛而不犯非礼。

”姚舜牧说:

“诜诜,似拟其羽之柔和;薨薨,似拟其羽之展舒;揖揖,似拟其羽之敛戢。

总之,则翼庇群妾而无妒忌之害也。

振振,状其生之多且仁(注意:

这里把毛氏所言之‘仁’与朱氏所言之‘多’调和为一了);绳绳,又状其嗣生而不穷;蛰蛰,又状其含生而不尽。

此‘蛰’字即‘龙蛇之蛰’‘蛰’字。

《易》曰:

‘夫坤其静也翕,其动也辟,是以广生焉。

’薨薨是其动之辟也,揖揖是其静之翕也,是皆有生意存焉。

故其下曰‘绳绳兮’‘蛰蛰兮’。

”经的理解实际上是一种过于理性的考虑,却忽略了诗人本是发之于情的。

因而以理说诗的时候,往往容易出现杯弓蛇影的现象。

“詩”与“经”的现代读法

从诗的内容上看,这是一篇儿歌,是儿童在戏蚱蜢时所唱的。

大意是儿童对螽斯说话,螽斯翅膀扇动,沙沙作响。

于是祝愿它儿孙兴旺。

“宜尔子孙”,“宜”是语助词,没有实意;“尔”即“你”,指螽斯。

诗开始只有一章,后来入乐,经乐师之手,则复叠成了三章。

因此三章只更易数字,内容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反复表达一种意思。

这种情况在《诗经》中是常见的。

它的主要特点是把儿童的天真与情趣表现了出来,而且通过此,让人看到了人类与自然融于一体的原始关系,以及人类早期对于自身周边自然物的关注。

他们的眼里不只是有可供食用选择的草木鸟兽以及鱼类,也有与自己一同生活于自然中而且随处可以接触到的微小昆虫。

像此类物,除了蟋蟀之类以表示季节转换者外,在后世诗人的笔下是很难见到了。

因而当《诗经》出现时,也使得后人不好理解,故而做出了种种猜想。

但只要我们回首童年的岁月,由此而遥想人类的童年时代,这一问题也就容易解决了。

诗的内容无非表示儿童对于可供玩乐的蚱蜢的喜爱,并以善良的心灵给蚱蜢以美好的祝愿。

前人因以此诗为比体或兴体,故也很难对其艺术做出正确的分析,不过在曲说中也不乏妙趣。

如刘玉汝《诗缵绪》说:

“比有二例,有专比,有兼兴。

专比之中,又有二例,有全篇比,《鸱鸮》《伐柯》是也;有全章比,《螽斯》是也。

每章三句,皆只说螽斯,暗藏所咏之事而不露,故曰全章比。

三章一意,惟易迭字为韵,以致其殷勤再三称美之意。

无浅深,无次序。

”陆深《诗微》说:

“《螽斯》之诗与《樛木》三章,皆后妃之德也。

词气和平,文义回互,反复而吟咏之,则深淳醲郁之化,自溢于音响节奏之余。

以声诗言之,三叠之类也;以声乐言之,三阕之类也。

而古调从可识矣。

”张次仲说:

“诗言子孙众多,皆自和睦中来,着意全在‘诜诜’‘薨薨’‘揖揖’六字。

大抵人物之类,一有羽翼,便有不兼容之势。

今惟有羽而诜诜、薨薨、揖揖,则以和召和,所以振振、绳绳、蛰蛰,故曰‘宜’也。

众妾感激之情,有不能形容者,姑借螽斯以吟咏之,意味无限。

”又说:

“风人意在言外,使人自思其所以宜者何,故而不明言其由不妒忌,意味深长。

”吕大临说:

“螽斯将化,其羽比次而起;已化而齐飞有声,既飞复敛羽而聚,歴言众多之状,其变如此也。

”对于艺术来说,是富有弹性的,因而也有无限的可阐释性。

虽说不合于我们的认识,但也不妨作一种参考。

旧经学将此诗的意义胶着在“后妃子孙众多”上。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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