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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窗医案

醉花窗医案

书论

医书始内经,赅括群言,为医家之祖.后仲景之伤寒论,河间之瘟疫,东垣十书,丹溪心法四大家如日月行天,江河在地,前辈论之详矣。

然其卷帙浩繁,学者不免望洋而叹。

近则钦定医宗金鉴一书,兼集诸家之长而条贯之,又分门别类,编为歌诀,使学者便于记诵,诚此道之津梁也。

学者诚能熟读精思,本之仲景以正其源,参之河间以穷其变,内伤则法乎东垣,滋补则遵之丹溪,其于斯道,思过半矣。

再能博极群书,自有左右逢源之妙。

于是得兔忘筌,得意忘言,未有不精妙入神者,每见吾乡业斯道者,叩其书,小则寿世保元,医宗必读,大则景岳全书,张氏类经,是书岂为不善,无奈学者执一以求,胸中头绪不清,手下必歧误杂出,虽背诵内经无益也。

噫!

难言矣。

医书中方药之多,无过许景亮之东医宝鉴,有一病而录数十方者,学者苟无根底,按而用之,反多遗误。

惟其每论一症,必集诸家之说列于前,实为简便。

甚至矛盾抵牾者,非胸有成竹,乌有别其是非哉!

孙真人海上方,药味不多,施之辄有神效。

至千金衍义则说多神奇,用圆(丸),用散,多至数十味,且有用玉屑,珊瑚,空青,石胆者,穷乡僻壤,何能有是,学者求其说焉可也。

阴热目痛

郭鹤轩名昌年,医士也,货药于乡。

甲辰夏,忽患目痛,因自知医,用黄连、山栀、菊花、薄荷之类清之,转益增剧。

不得已,延余视之。

观其不红至少肿,又无翳障,惟黑珠起红一点。

诊其脉搏,沉数细弱,知为阴虚血热,郁于肝脏,无怪寒凉之不应也。

因以杞菊地黄汤易生地而投之。

一服而疼减,三服而红点除,疼全止矣。

遂设席请教,乃告之曰:

凡眼疾有内外之分,前人虽谓眼无火不病,然火有虚实,病有内外。

如暑天酷热,天行暴肿,羞涩难开,此外症也,但用黄连、蝉蜕等洗之即可。

如湿热内淫,脾胃郁火,因而攻目,必兼头晕口渴、上下眶暴肿,此内实热也。

可下之。

若夫不红不肿,又无翳障,断为阴热无疑。

君用寒凉,截其发生之源,能无增剧乎。

经云:

"阴虚生内热"。

又云:

"乙癸同源"。

又云:

"壮水之主,以制阳光"。

合此数者观之,其用丹溪之法必矣。

若夫阴虚而寒必生翳障,转成大症,又不可同日而语矣。

鹤翁乃谢不敏。

痰结肺胃咳喘晕绝

刑部主政杨星臣,宁乡人,与余为前后同年,喘咳廿余年。

每咳甚,或至晕绝不醒。

医药不啻百数,而终罔获效。

在星槎侍御处谈及其病,喟然长叹,忧形于色。

余问君服何药?

星翁云:

"医家皆谓余好内阴亏,所服药皆滋补剂。

年近五旬,不敢强辩,然心窃非之。

"余问:

"君发嗽时,面赤气急否?

曰:

实有之,不自知也。

次早星翁即来求予诊视,因诊其右寸关脉坚凝而滑,几乎搏指,余则平平。

乃曰:

滑者痰象也,坚凝者,痰结也,见於部寸关之间,盖顽痰结于肺胃之管。

肺为清道,胃为浊道,两道为痰所壅,故甚则晕绝也。

此病非汤剂可疗,非礞石滚痰丸下之不可。

星翁曰:

歧黄家畏礞石如砒毒,何可入口?

余曰:

然则先贤留此方,为毒人耶?

君试服之,如误,当甘庸医杀人之罪。

星翁见余言确有定见,乃市三钱服之,卧后觉胸膈烦扰,欲吐不吐,不移时,中脘漉漉,解下黑秽数碗,倦而归寝,爽适异常,至晓而若失矣。

急驱车揖余,谢曰:

"奇哉!

奇哉!

君有胆有识,三钱药去数十年之病,孙思邈之神奇,不是过也。

诸医谓余阴亏,抱此不白之冤久矣,得君并雪是耻,感铭何既?

"至今函札往来,犹时时道谢也。

阴虚内热身面皆赤

星槎侍御之女,年十三,能读葩经、四子书,唐诗古文,略皆上口。

写画亦颇有法度。

星槎爱如拱璧。

乙卯夏,偶患发热,身面皆赤。

延医视之,或曰瘟疫也,用藿香正气散;或曰过食生冷,阳郁於脾也,用散火汤;或曰中暑,用香薷饮;或曰实火,用承气汤、天水散,而皆不效。

急遣纪纲迎余。

问曰:

头痛乎?

曰否,然则非瘟疫也。

问腹痛吐泻乎?

曰否,然则非中暑也。

问扪之炙手乎?

曰否。

然则非脾郁也;问烦渴出汗乎?

曰否,然则非实火也。

余曰:

既无此数者,必午后转甚也。

曰然。

且眼黑耳鸣也。

曰然。

且口干咽痛也。

曰然。

星槎惊曰:

尚未诊脉,何了如指掌如是。

余曰:

此为阴虚内热,既非彼,则在此。

症如是,脉必沉数,不必诊也。

投以大剂归芍地黄汤,加生地、蝉蜕。

二服而愈。

星槎谢曰:

他人诊脉,移时不放,立方之际,不胜迟疑,君寥寥数语,所见如是其捷,奏效如是其速,非绝顼聪明曷有此哉!

余谢过奖。

红沙危症昏不知人

寅春,同乡寻管香太史,在文昌馆作团拜,申未之交忽患身疼,众以为坐久而倦也。

嘱之少息,晚餐初上,竟命驾归矣,次早张太常炳堂,专车迎余,问何为?

曰:

管香病笃危在倾刻。

其纪纲乃多年旧人,涕泣长跪,求余救主人之命,余曰:

昨在会中尚同席,何至如是?

因系心腹交,不暇栉沐,而往视之。

四肢椎床,昏不知人,提腕诊脉,无一丝可见;按太奚,则沸如涌泉,心头突突乱动。

余曰:

此红痧也,症虽危,却无碍。

乃刺其委中、尺泽,出黑血半盏,神气稍定。

急进柴葛解肌汤灌之,因嘱众人勿动,后半日当有红紫点发於肢体,晚再进一剂,明早当再来也。

越日往视,炳堂太常迎门云,君言果验,此时紫斑夹痧而发,遍身如涂,而心地清明,约无害也,已进粥矣。

余惊曰,谁使食粥!

痧最恶粥,恐增剧也。

炳堂又惶恐自怨。

逮余入,又手足乱动,烦闷颠倒矣。

急取麦芽汤灌之,始少安。

晚以犀角地黄汤解其热,又以小陷胸汤解其烦,越五日而病安。

惟余热未清,身如束缚。

余曰:

血热伤阴,固应尔尔。

命服滋补之剂,半月而后,安然如常矣。

霍乱吐泻

管香病愈未一月,其兄伟卿大令,在都候选,忽有友人招饮,醉饱之余,又苦炎热,自恃气半咆西瓜一颗。

臣后觉腹中绞痛,吐泻并作,夜已四更,遣人招余。

余询其由知为霍乱,命服藿香正气丸,不必往视也。

其家人逼之不已,疑予深夜懒行,因随之去。

见伟卿呻吟不已,腹膨膨如鼓。

余笑曰:

西瓜作怪也。

问小便利否?

曰否。

乃命其家人循腹极力推下之,不十度,腹中漉漉有声,溺下数碗,而痛少止矣。

因仍使服藿香正气丸。

次午衣冠来谢曰:

西瓜如此可恶,余当与绝交也。

为之一笑。

脾虚失运大便不通

薛鹤亭侍御名呜皋,陵川人,古道照人。

在吏部时掌选事,胥吏不敢欺以隐。

后作御使,数条奏忤上旨,而公正无阿识者服焉。

甲寅夏,其夫人患大便不通,医士或以为实热,投承气汤不效;或以为肠燥,投火麻仁亦不效;或以为食滞,投平胃散,通而旋塞。

延余治之。

诊其六脉微弱,右关尤甚,右尺脉细如丝。

乃曰:

此脾虚不能转运故也。

遂立四君平胃汤,重用潞参至一两。

鹤翁曰:

病苦不通,塞之不转剧乎?

余曰:

君不识此。

内经云:

"塞因寒用"。

盖人大小二便,全凭中气转运中气不摄,则泄泻;中气太虚,则不能下送。

夫人之病,非不欲不便,盖欲便而不下也。

今以四君提其中气,平胃散调其胃气,再不通者事不复为此矣。

晚即照方服之,次早即便数下,肚腹空虚,精神爽健,早餐已进三碗矣。

午后来信云:

同内之病,已十去八九,何神若是,昨日之言,思之不得其解,愿暇时一请教也。

次日即来拜谢。

余曰:

君未读医书,诚难下也。

人之脾胃,何独不然。

鹤翁曰:

闻所未闻,今乃知大便不通之不无虚证也。

遂与余为至交焉。

邪风中府卒然昏噤

商人穆栖桐,吾介东乡人也。

在京为号中司事。

体素肥胖,又兼不节饮食。

夏有友人招饮,洒后出饭肆,卒然错噤,口不能言,四肢不能运动,胸腹满闭,命在旦夕,车载而归。

其契友南方人,颇知医,以为瘫也,用续命汤治之,数日无效。

乃转托其同事延余视之,余诊其六脉缓大,惟右关坚欲搏指,问其症,则不食、不便、不言数日矣。

时指其腹,作反侧之状。

余曰:

瘫则瘫矣,然邪风中府,非续命汤所能疗,必先用三化汤下之,然后可疗,盖有余症也。

南医意不谓然,曰:

下之亦恐不动。

余曰:

下之不动,当不业此。

因立进三化汤,留南医共守之。

一饭之际,病者欲起,肠中漉漉,大解秽物数次,腹小而气定,声亦出矣。

惟舌根蹇涩,语不甚可辨,伏枕视余,叩头求命。

因问南医曰:

何如?

南医面赤如丹,转瞬间鼠窜而去。

因命再服二剂,神气益清。

用龟尿点其舌,言亦渐出。

不十日铺东逼之归家。

余在京供职,今不知其如何也。

食积致痢

又有银商,忘其名,夏得痢疾,医家以为火,用承气汤下之,逐日下数十次,又一医以为虚,补之,痢下止而胸满腹胀,委顿不起。

司事者惧其死,邀伊表兄某引之出铺,在寺中凭一屋居之,又十余日医药罔效。

其表兄已为市殓具矣。

一日午饭后其表兄来请曰:

舍亲病重,恐吓不能起,闻阁下脉理清真,欲往驾,以决生死,如可敬延半月。

拟即遣之还家,较胜殁於旅舍也。

余随而往视,屋中臭不可近,急命舁置他处,见其合眼朦胧,转侧之,并不知矣。

提腕而诊之,俱微弱沉细,然至数匀称,惟右关独大,按之搏指。

乃曰:

此病因食积致痢,初医下其火,未去其食也。

此时必肚腹膨胀,醒时见食作呕,病虽危,不惟不即死,并可生也。

其表兄曰:

果尔,请治之。

乃以平胃散加神曲、麦芽等类进之,至夜解下秽物极多,腹平而知人矣。

越日视之,脉小而气虚。

因以真人养脏汤固其痢,三剂而痢止,略进食矣。

因继以人参养荣丸半月而健。

余当其病时曾见二次,不识其人,越两月,有以靴帽等踵门而谢者,不知何人,入门自称乃前病痢者也。

叩头不起谢曰:

蒙先生再生之恩,不惟病愈,且健壮胜于往日,衔环结草所不惜也。

余却其物而善遣之。

脾湿痰晕

祁寿阳相国,予告京居,素有头晕疾,每发则呕逆旋转欲跌。

延医数辈,皆以为虚,参芪之类,久不离口,而病终不去。

风天阴则转甚。

一日雨后无事,邀余闲谈,并求一诊,见其左寸独虚,右三部俱滑而缓,并见弦象。

乃曰:

老师劳心过度,脾湿停痰,且时泻时止,身体重困,非燥湿祛痰不可,而古人云治痰不理脾胃,非其治也,非健脾不可。

脾健则痰消,痰消则晕止,相因之势也。

乃进以香砂六君子加益智、泽泻之类。

五服而晕全除矣。

继相国邀晚餐,席间告同乡云,头晕属痰,此语未经人道。

润园为此语,吾始不信,服其药,竟去宿恙,非深明脉理,何能见及于此。

余谢不敏。

中风臂痛

仲秋又苦臂痛,使部曹某治之,乃为部曹述前病,并道余治之之法。

部曹乃因而附会曰:

王某之言诚然,今之臂痛,仍系痰之为害,不早除之成瘫痪。

乃以大秦艽汤进。

药甫入口,痛益增,不可屈伸,次早而寝食俱废。

仍使其子子禾部郎延余,急往视之,脉浮而弱,而津津有汗出,而神气清明,语言便利。

乃告相国曰:

此肩臂中风而痛,病极微末,部曹小题大做,用秦艽汤,岂知秦艽汤以十全大补为主,风在皮肤,以疏发腠理为要,兹用参芪固之,岂非益之痛乎。

老师勿为所惑,药三进必无苦矣。

因进东垣羌活胜湿汤,加威灵仙、苍术、各二钱,一进而痛减,三进而若失。

越日谈及,曰:

中风之言不谬,余以书名,持纸素索书者颇多,因循堆积未暇搦管,尔日无事,开窗作字,窗外多竹,适风起觉冷,晚而痛作。

子言之,余忆之矣。

然何以所用皆汗药?

余曰:

老师营心经济,医道小技,究未深考,羌活、藁本,乃太阳皮肤疏散之药,非发汗也。

汗症用之者,以其能开腠理,非能动汗也。

相国惊曰:

此言更觉入微,医家多不识此,可谓才大於身,心细如发矣。

君少年乃造诣如此,将来必歧黄中自树一帜,勉之哉!

具此才思,早缀高科,老夫当避三舍。

余惶愧而退。

在陕需次时,相国来书,尚称之不已。

肝热郁血

相国之长媳,子禾之夫人也。

性颇暴,而相国家法綦严,郁而腹胀,月事不至者两度,人世间以为孕,置而不问,且子禾未获嗣,转为服保胎药,则胀而增痛.一日子禾公退,偕与往视,诊其左关弦急,乃肝热郁血.以逍遥散合左金丸处之,子禾恐其是胎,疑不欲服,余曰:

必非胎,若胎则两月何至如是,请放心服之.勿为成见所误。

乃服二帖,腹减气顺,惟月事不至.继以加味乌药汤,两日而潮来.身爽然矣,至是每病必延余,虽婢仆乳媪染微恙,皆施治矣。

脾劳过食误下致危

商友王定安庵,幼在京,权子母,工于心计而贪诈猬锁,兼嗜面食,年四十后,得脾劳病,遇冬更甚,医药数年矣。

余常劝其节食节劳,而以经营生息,刻无暇晷。

每食过饱,则痰嗽喘满,终夜不寝。

壬子冬,疾增剧,乃俯余治。

余进以健脾诸品,痰嗽少止,而狂啖如故,因之时发时愈。

病甚则服药,稍痊则不肯,余以其不能调摄,置之不问。

年终,风事匆匆,劳扰更甚,一日早起,则面目四肢俱浮肿,而烦满益不堪,余告其同事曰:

脾绝矣。

尚未立春,虽交木令,尚可到家,立春后则不能矣。

盖肝木克脾土,促春必难过也。

同事者不为意,延之。

继请一同乡医视之,则曰:

此水病,下之则愈矣。

问用何药?

则曰:

舟车丸。

余力陈不可,而病者误信之,急服三钱,肿未减,而卧不能兴。

诊其脉若有若无。

同事惟恐其殁于铺,急觅车傅人送还,出京甫数日,殁于松林店。

计其时,立春后五日也。

吁!

人生固有命,而始则不知爱养,继则不信良言,迨疾不可为,又信庸医,以速成其烈属,亦愚之甚至矣。

故录之,以为不知调摄者戒。

寒疟误治

茶商某,忘其名,在都中,夏得疟病。

医药数进,而午后必寒战经时许。

沉绵者数月,渐至体肤削减,饮食少进,出入随人扶掖,又年过五旬,获利不丰,家无子嗣,言必长叹,已不作生活计矣。

适秋间,余到其铺,有契友田时甫扶之来求余治。

见其面若败灰,气息仅属,诊其脉,则六部皆沉细迟微,右关更不三至。

乃曰:

此固疟疾,然疟系外感,初发时,解之清之,无不愈者。

君病时所服,必草果,常山等劫药,中气本属虚寒,再克伐之,必无痊日。

此时满腹虚寒,中气大馁,仍作疟疾治,是速其毙也。

时甫曰:

尚可治否?

乃云:

六脉虽虚,毫无坏象,何至不治。

因进以附子理中汤,越日而寒战去。

再进以补中益气汤加白芍、白蔻、肉桂数种。

五日而饮食进,半月后如常矣。

酒肉内伤感寒生痰

裕州刺史李莲舫,幼与余为文字交,以辛亥孝廉由议叙得州牧,在京候选,与余同住襄陵会馆,寝馈共之,每日与各相好宴乐,暮出夜归,风寒外感,且数中煤烟毒最可畏。

一日余卧中夜尚来起,其弟小园促之曰:

家兄病甚,速请一视。

余急披衣视之,浑身颤汗,转侧不安。

问之,则胸中烦闷特甚,欲吐不吐,且心头突突动。

急提左手诊之,则平平无病状,余曰:

病不在此也。

易而诊右,脉寸关滑而泉涌。

乃曰:

此酒肉内薰,风寒外搏,且晚间煤火,渐而生痰。

乃以二陈汤加麦芽、山楂、神曲,并芩、连、枳实等立进之,刻许安卧,至巳刻急起如厕,洞下红黄色秽物数次,午后胸平气定,进粥一盂。

又欲趋车外出与友人作消寒之会,余急止之曰,朝来颠倒之苦竟忘之耶。

一笑而罢。

后腊月莲舫西归,余移与小园同榻,一日天未明,闻小呻吟甚急,起而视之,病症脉象与莲舫无少区别。

乃曰:

君家昆玉,真是不愧,乃以治莲舫之药治之,所下与莲舫同,其愈之速亦同。

晚间其仆乘间言曰,家主兄弟之病,幸老爷一人治之,若再易一医,必别生枝节,支曼不清矣。

其言近阅历者,乃首颔之。

饱食冷饮凝结不通

余在京用庖人某,忘其名,拙艺粗才,百无一长,以奔走枵饿之腹,骤得饱餐,啖饮兼数人之量。

又常饮凉水,众止之,曰:

余惯此,不吃茶也。

一日忽患腹痛,少食辄吐,大便闭,汗出如雨,呼号辗转,众以为急症。

余曰:

此饱食伤胃,兼冷水凝结,大便通,则愈矣,故置不问。

晚餐后,匍匐求余,挥涕不止,乃难之曰,疾由自取,余何能为,必欲余治尔病,先取十桶水,置两缸倾倒之,必足三十度,然后可。

庖人曰:

小人病莫能兴,十桶水何由致!

余曰:

不能则勿望余治也。

不得已,饮恨力疾而起。

同人以余为太忍。

庖人乃取水如命倾倒之,未至二十度,腹中漉漉鸣,汗津欲滴,急如厕,洞下之,软不能起。

同人扶之床,坦然睡去。

二刻许稍醒,则腹虚体轻,求饮食矣。

余入厨问曰:

腹尚痛否;曰不痛矣。

尚作呕否;曰不呕矣。

乃曰:

尔之病,我已治之愈,比汤药针灸何如?

取水之苦,可不怪我矣。

庖人惭惧叩头。

又告之曰,后须少食,不然将复痛,庖人敬诺.

同寓者请其故,余曰:

余命取水倾倒,则俯仰屈伸,脾胃自开,焉有不愈者。

众乃服。

或曰,何不用药,余曰,用平胃散合承气汤,未尝不可,但药可通其肠胃,不如令其运动,皮骨具开,较药更速也。

过劳中暑

伶人某,忘其名,四喜部名旦也,六月初,演泗州城剧,众称善。

有某官爱其艺,又出钱命演卖武一折,身体束缚,刀矛剑戟之类,旋舞越二时许,卸妆入后台,则大吐不已,腹中绞痛,急载归家,吐止而昏不知人,推之不醒。

其师怒,遣人寻某官,某官知余名,又转同乡请余诊视,乃偕之往,则剩粉残脂,犹晕面颊,汗出如油,气息促迫,呼之不应。

提其腕,则六脉浮濡,按之反不见。

余曰:

此中署阳邪也,命守者以热鞋熨其脐,刻许,稍醒。

逐以大剂香薷饮进之,二日而安。

后三日,有投小片者,不知其人,问阍人,乃知其伶来谢也,余却而避之。

痘疹气虚过服寒凉

乙卯夏在都,一日将直圆明园,衣冠而出,将登车,忽一老妪跪车下,自言伊孙病痘甚危,闻老爷善医,敢乞一救小孙之命。

余恐误公,辞以本不善医,痘疹尤所未习,使之再觅他医,而妪涕零如雨,挥之终不去,叩头几见血,旁多代为请者,无奈,急随之,走不数武,已至其家,盖右邻有乳媪,日在街望,阍人告之也。

视之,乃一男,约四五岁,见其痘形平板,色不红润,手足发厥,且时作泻。

法在危险,而颗粒分明,大小匀称,且日进粥三二碗。

余曰:

气虚不能托送,又过服寒凉,以致不起。

问几日?

曰:

十日矣。

视所服之方,则芩连之属类多,因示以六味回阳饮(方:

附子炮姜甘草当归党参肉桂加胡淑灶心土),其家问几服?

曰,须二三服乃可。

随言随走,连日公忙,几忘其事。

又一日雨后,不能远出,闲到门外,前妪抱儿而至,投能作谢。

余方忆其事。

戒之曰,痘后之风,当谨避也。

妪遂携儿而返。

阴虚血热误用桂附

商友梁某,素有痔,兼好鸦片,发则痛不能起,且有隐疾,未尝告人。

一日痔发,不可忍,延一南医治之。

梁素弱,面目削瘦,饮食不思,南医以为虚也。

用桂附补之,二日而腹膨如鼓,烦闷不安,因而痔益增痛。

急延余往视之,脉细数而有力。

余曰:

阴亏血热,且增烦躁,故痔作。

鸦片最燥肺,肺主气,气燥而血亦不润矣。

再以桂附火之,无怪其增痛也。

昔人虽谓痔有虚实,而未有不由湿热内蕴者,先清其热,则痛止。

遂用槐花散加归芍而进之,夜半痛少止。

次日又往,则进以归芍地黄汤,十日而愈。

他日告余曰:

不惟病愈,痔亦愈。

余日:

痔何能去?

特血润则不痛矣。

须薄滋味,谨嗜欲,节劳逸,方可渐望其去。

否则,发作无时。

目中所见,固少因痔而死者,亦少治之痊愈者。

梁首肯。

后余以内艰(母丧或长孙祖母之丧)归家。

越三年余,梁来信云,本年痔发特甚,惟服君前药少止,然成长命债矣。

肝郁呕血

穆某之副夥,忘其姓名。

素有呕血疾。

因见穆某病危,铺事纷集,以急躁故,呕血转甚,亦求余冶。

余问曾服药否?

曰,药不离口者数年矣。

而作发无时,见逆事则益甚。

为诊其脉,并不甚虚,左关弦滑如涌,且有坚象。

余曰,此肝郁也。

君初得病时,必因暴怒,此后必胁间时时刺痛,甚则呕,色必紫黯。

曰诚然,先生何如见也?

乃以左金丸合颠倒木金散(郁金木香)解其郁,继用逍遥散舒其肝,命常服养血平肝之剂,戒其忿怒。

一月而后酒肉来谢,余却而问其病,曰:

服逍遥散后,已胸胁宽舒,血归乌有,先生命长服之药,不欲服也。

余听之。

外感风热

马景波孝廉,与余为文字交,又同出龙兰簃先生门下,故称莫逆。

乙卯谋纳粟作宰,都中有女校书才色超群,马昵之。

一日余赴同乡之饮,在前门酒市,席未半,景波遣其仆,趋车迎余曰:

家主得暴疾,危在顷刻,亟请视之。

余颇惊骇,乃投箸登车而去,曲折经数处,见非景波所栖止。

因问其车夫,车夫扬鞭掉臂曰:

老爷至则自知。

到陕西巷则景波依闾已久,捐余曰:

校书病甚,惟恐君不来,故托于余以速之,急请入一施汤剂。

余乃知为校书病。

入其室,数媪环守之。

启衾看,则校书篷首赤体,昏不识人。

扪其肌,热可烙手,面赤气粗,颠倒烦乱.提腕诊之,六脉浮数,几乎七至。

乃曰:

此外感风热也,一发可愈。

乃开防风通圣散易麻黄以桂枝。

景波争曰;硝黄劫药,校书娇姿恐不堪。

余曰:

君情深如此,宜校书之倾倒,然君解怜香,我岂好碎玉耶,有病则病当之,保无恐。

急遣下走货药,煎而进之。

属曰:

三更后,当大汗,渴,勿多与饮,明早必愈,我去矣。

越日申刻,余公退将入门。

景波又遣车迎余曰:

校书病益甚,请再视之。

余骇曰:

既病甚,则药病枘凿(不相合)。

可请别人,余不必往也。

其仆曰:

家主望君如岁,不去,恐小人获戾。

不得已,随之至。

则景波颦惑曰:

病益甚,当奈何?

见校书仍拥衾卧,蒙其面。

揭之则花妆簇簇,跃然而起。

继命媪辈,皆敛衽叩头曰:

昨宵服君药,三更如梦醒,浑身出汗,到晓,病若失。

服君之奇,感君之义,特设一筵,置酒为乐。

恐君不来,故托辞招之耳。

余故不喜此辈,拟托公而辞。

校书跪留曰:

自知垢污之肴,不足染高贤之腹。

然献芹之忱,窃难自己。

言之泪欲下。

景波急进曰:

勾栏(妓院)中一杯水,未必即阻两庑特豚(古代祭礼)。

何惺惺作态乃尔。

余不敢再辞,相与狂饮.肴错纷陈,至夜四更始罢。

归检衣袱则罗香囊一对.絮绢方巾二事在焉。

知为校书之遗.越数日,转景波而还之。

饮食伤胃

商人曹某,忘其名,豪于饮,而食量亦复兼人。

夏月奔走发渴,多食生冷,遂致停滞,头痛发热,腹胀神昏。

他医以为感冒,以风药散之,不效。

乃迎余视。

其右关坚大,右尺弦缓,并无浮象。

乃曰,此饮食伤胃也,必见食作呕逆。

弦者停饮之象,不去之不快也,此类伤寒中五症之一,视为外感,失之远矣。

急以对金饮子(方:

桔红厚朴苍术甘草生姜大枣)加大黄、槟榔等破之,二服而腹减热退。

五日后来谢曰:

余未病时,常有呕逆手颤疾,不知何故?

告之曰:

此酒积也。

试服葛花解酲丸,当必愈。

曹即服之至半斤而宿疾全清矣。

湿热内蕴实而误补

庚戌春,余以选拔赴廷试,有同年张君,久雨之后,兼嗜茶饮,六月初患小便不通,数日而手足渐肿,渐至喘咳不能卧。

有其同县人商于京,颇知医,告之曰:

此阳虚水肿病也。

少年酒色过度,精气内虚,非金匮肾气丸不可。

张信之,服未一两,肿愈甚,喘亦增,转侧需人,自以为不可救药矣。

有同乡荐余往视,六脉俱伏,目睁睁不得合,乃曰:

此谓水肿信不谬,而阳则不虚,盖由湿热相搏,水不由小便去,泛于皮肤,故作肿耳.实证而补之,焉有好处!

且病即虚,而古人云,急则治其标。

先消水泻肿,后补其虚,乃为正路。

今以补虚为泻水,非通之,乃塞之也。

命市舟车神佑丸(方:

二丑大黄甘遂大戟芫花青皮桔红槟榔)服之,四钱而小便泉涌,越两日而肿消喘定,又命服桔半枳术丸(方:

桔皮半夏炒枳实白术)半斤,而全愈矣。

过饮致泻误用提补

大同同年姜验熊,入京赴京兆试,与余同寓三忠祠,文酒谈宴甚相得也。

秋初阴雨经旬,兼北人不耐潮湿,一日友人招饮,归来渴甚,饮水过当,越日而泻,日经数十次,颇觉困惫。

乃自市补中益气汤提补之。

次早,则头晕呕逆,腹痛身热,午后高卧不起。

余叩其门,乃曰:

今日病甚。

余日:

夏月得泻疾,可去腹中糟粕,何必过计。

姜乃以所服之药告。

余曰:

君何贸贸若此。

姜曰:

曾忆家君得泻疾,服此甚效,兹则增剧,实所不解。

余曰;尊大人必年老气虚,中气不摄,日久滑泻,故以补中益气提之无不效者。

君饮水过度,清浊不分,小便不通,水皆从大便而出,急宜疏利,乃反提之,若大便再不通,则腹鼓身肿,成大症矣。

遂遣仆买胃苓丸(平胃散合五苓散)二两,令以姜水送之。

次日而小便通,又次日而水泻止矣。

肝气凝结而致寒疝

常少张炳堂同乡,甲寅得疝病,肾囊重坠,膀胱时作痛楚,适入值圆明园,出城门路砌以石,长数十里,行者车倾侧,车中人四肢竭力支持,多以为苦。

炳翁一往返,疝痛甚,肾囊欲肿。

延医视之,仓卒不暇细诘病状。

因曰:

肾囊肿多是湿热下陷,利水清火痛自除。

炳翁于歧黄素愦愦,急服其药,痛增甚,腰胁不可屈伸。

乃命余视,诊其脉象沉迟,季肋丸丸,直上直下。

乃曰,此寒疝也,病由肝气凝结,胁下如柱,非温血养胁不可,利水清火,不增甚何为。

乃为合茴香丸一料送之,服未一两而痛减。

适有盛京视学之命,炳翁即束装出关。

冬季来函,则曰,药已服完,疝不再发,余犹以温养告之云。

阴虚内热伤脾唾血

同年娄丙卿,壬子捷南宫(礼部考试告捷),得庶常(官名),亦寓于三忠祠。

素有唾血疾,人不知也。

一日宵坐,其仆携汤药来饮之。

因问君何病,所服何药。

丙卿曰:

弟有血疾,经数年矣,医药不啻百辈,竟无效。

昨遇医士,以为肺金受火伤,赐一方服之。

虽不甚效,然尚平平无大误,弟觉病非旦夕病,故药亦无旦夕效也。

余请一诊视,丙卿曰,润翁解此乎?

相处不知,几交臂失之。

乃伸其腕,觉六脉沉细而数,脾部尤甚,而肺部却浮短而涩,非病脉也。

乃告曰:

君所患为阴亏生内热,兼思虑伤脾,脾不统血,故午后有时发热,水泛为痰,或梦遗失精,怔忡惊悸,然否?

丙卿曰,所言之证,无毫发差,当作何治?

乃视其所服之方,则救肺饮也。

告曰,君病在脾肾两经,与肺并无干预,果肺病,当喘咳。

君不喘咳,而以紫苑、兜铃凉之,是诛伐无过也。

久而肺寒气馁,则成瘵矣。

此时夏令,宜常服麦味地黄丸。

令金水相生,水升火降,血亦当少止。

秋后以人参归脾丸摄之,不过二斤,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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