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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的鲁迅13

关于[完整的鲁迅

(一)]的字幕:

大家好,很高兴我可以跟大家一起来谈谈鲁迅。

今天我想集中的谈的一个话题是关于鲁迅著作的整体性。

我们知道,我们很多研究鲁迅,对鲁迅有兴趣的人,如果不是专门家的话,恐怕很难对鲁迅的创作的整体

有一个了解。

我们有的作家,比如说王朔,他甚至认为鲁迅的全集都是一些短篇的杂文构成的,他的创作,他没有一部长篇小说,所以他不是一个大作家。

很多的读者也相信这个说法。

那么我的观点不是这样的。

我认为鲁迅虽然他按照

中国文人的格式和方法,他喜欢写一些短篇的杂文、杂感,他的小说也是很短的,可是在这些短篇的作品中,他有一个完整的想法,有一个完整的思想的流变的过程。

我在看的时候,

我倒是觉得看看鲁迅的全集,就似乎是看一部长篇小说一样,它有一个故事情节,这个情节,有些是针对中国社会的客观的情况的。

但是我今天要讲的是另外一个部分,就是鲁迅个人的思想和情绪,也是一个完整的情节。

我讲的是贯穿在鲁迅全集中的

鲁迅的一个,我们可以仔细分析,可以看得出它是一个有逻辑的展开,有前后的一贯性,有一个必然的变化和发展的,就像我们一个活的人物一样的,他能统一的情绪和思想。

这是一个决定性的部分,大家知道鲁迅1918年

他重新步入文坛,我说的这个重新,因为他在1906年他在日本留学的时候,他有一个所谓的“弃医从文”的经历,就是放弃他本来的医学,而开始文学的创作活动,这个是鲁迅第一次在日本所从事的文学运动。

可是我们知道他失败了,他和他的弟弟周作人在一起合作翻译的那个《域外小说集》,在东京和上海两地发售,一共只卖掉40本,所以它是一个很大的失败。

那么失败以后,1909年鲁迅回到中国,他有10年的时间,他并没有在文坛上面有什么作为,那时候我们知道,

中国也没有一个统一的新的文学界,新的文学界是在1917年胡适之的《文学改良刍议》发表以后,我们才有所谓的文学革命,才有所谓的新文学运动。

鲁迅是在这个运动的第二年发表《狂人日记》。

这个标志着中国的第一部白话长篇小说,现代的,诞生,

同时也标志鲁迅他重新登上文坛。

《狂人日记》的重要性当然不言而喻的。

今天我也不是正面去展开《狂人日记》。

但是我提一个问题,大家思考一下,《狂人日记》一共有13节,都是讲狂人的他发现整个中国历史是吃人的历史,然后他感到非常的震惊和愤怒,

然后他觉得他是一个觉悟者,一个觉醒者。

所以他有责任去劝说别人,不要再吃人。

这整个的13节的《狂人日记》,鲁迅花了11节,有90%多的篇幅就讲这个狂人作为一个战士如何的呐喊,然后周围人如何迫害他。

这是我们都熟悉的一个情节。

所以《狂人日记》我们在文学史上历来就把它作为一个战斗的呐喊,一个战士的一个挑战,对整个中国文明和社会进行挑战的这样一部著作。

可是到了第12节,情况有一个很突然的改变,就是狂人他突然发现,在他哥哥主持家政的时候,他的妹妹去世了,

他的妹妹死的时候,他的母亲哭得很伤心,可他哥哥安慰他的母亲,然后狂人怀疑,在他哥哥安慰的时候,跟他母亲达成一个共识,就是把妹妹的肉也放在菜里面吃掉了,当然这是狂人的一个想法,是一个象征的描写手段。

也就是说,

狂人自己是他的家族的一员,他们都要去吃他,那么吃他妹妹就是很必然的事情,毫不奇怪,问题在于狂人在觉醒之前他也不知不觉地吃了他妹妹的几片肉。

他一旦发现这样的一个严重的事情以后,他就说我不能再想下去了,我吃了我妹妹的肉,

由次推断下去,因为遗传的关系,我也有了四千年吃人的履历了。

跟任何一个中国人都是一样的,没有区别。

这当然是一个很深刻的发现,他从一个单纯的战士,一个挑战、反抗、揭露、批判者的一个形象,

突然转变为一个忏悔者,一个自己觉得自己也犯了罪的,而且自己也吃了人的这么一个忏悔者的形象。

可是问题是《狂人日记》90%多的篇幅是讲战士、讲呐喊,而因为最后两段几句话的草草收场,讲忏悔,讲发现自己吃人的一种震惊,

这个在篇幅上就是一个很大的不协调。

我想大家思考这个问题,是不是因为这个狂人发现自己的吃人的事情比别人吃人更严重,因此他无法想下去了,或者说鲁迅先生在当时的思想认识的高度,他还不能够达到世界文学的那个忏悔的主题,

他不敢深入的忏悔自己的吃人,因此他就最后“救救孩子”,却是草草收场。

小说也就戛然而止了。

从1918年开始的鲁迅的第二次文学的生涯,从1918年到1936年他去世,整整18年时间,他就应该是一个热烈的不断的发出挑战的一个战士的形象。

这也是我们的文学史到现在为止给鲁迅的一个基本的定位。

他整个的形象是很热烈的一面。

可是我们读《鲁迅全集》,我们一个直接的感受,除了他非常热烈的战士的一面以外,除了他不妥协的批评中国的国民性,批评中国社会以外,正如他自己所说的:

我不仅死死的批评别人,我也非常无情的揭破我自己。

——鲁迅揭破他自己的这一部分,使他变得非常的消沉,

有的时候非常的悲观,整个的情绪就不是热烈的,就是很冷静,他的调子总是比别人低,我们说鲁迅是一个民族魂,他死的时候,上海各界有一个统一的共识,但是现在据考证,是由我们党所控制的一个叫救国会的组织给鲁迅的遗体盖了一个大旗帜,

上面写着“民族魂”。

我们中国人喜欢把民族魂理解为一个战士,像鲁迅他这一个消沉的,一个感到自己也吃了人的,一个不断发出忏悔的作家的形象,好像无形中就被忽略了,因为《狂人日记》里面开了一个头,马上就结尾了,它不是那么鲜明。

但是在《狂人日记》以后,

实际上鲁迅的作品是热烈的批判和冷峻的怀疑交织在一起的。

今天我的一个主题就是顺着《狂人日记》往下读,看看鲁迅是怎样的在批判中国人和中国社会的同时,他对自己发出反省甚至忏悔,

甚至像狂人这样的刚刚开始的一种自己犯罪以后的那种犯罪感。

这恐怕是鲁迅研究我觉得是一个强调不够的地方。

而强调不够恰恰是说明了在我们中国人的国民性中有鲁迅所早就看到的一种

不愿意把矛头对准自己,而总是喜欢看别人身上的缺点的这样的一种特点。

如果我们带着这样的一个问题去看,我们发现很有趣,就是《狂人日记》以后,在整个的20年代、30年代,鲁迅有一种特殊的情绪,这个情绪是当时的很多作家身上所没有的。

我们看胡适之,

看钱玄同,看周作人,更不用说看后来的巴金、老舍、曹禺这些年轻的作家,他们身上没有鲁迅的一种,好像是以革命的未亡人的身份自居的这样的一种心态。

这是我的一个提法。

鲁迅的革命未亡人心态

鲁迅在“五四”以后,在很多人都高歌猛进,为未来的社会生活的理想非常的弄得很兴奋的这个时候,他老是怀念辛亥革命以前的或者辛亥革命期间的所牺牲的,而且迅速被人们遗忘的那些烈士们,

这个好像很有意思,鲁迅在杂文中,经常批评遗老遗少,就是前朝的不肯进入新社会的一些遗老遗少。

可是鲁迅自己身上又散发着一种好像进入民国以后,他不适应,他老是怀念为民国做出贡献的那些烈士们。

这种心态他很长时间不能够摆脱。

我举几个例子,比如说在1925年的后来收在《华盖集》的一个系列的杂文叫《忽然想到》。

《忽然想到》第三,我觉得非常值得重视,他说:

我觉得仿佛久没有所谓中华民国。

我觉得革命以前,我是做奴隶;革命以后不久,我就受了奴隶的骗,就变成他们的奴隶了。

——鲁迅《华盖集》

这个什么意思呢?

就是说辛亥革命的很多革命者不完全是指窃取革命果实的袁世凯,北洋军阀,包括很多真正的自命的革命者,国民革命者,一旦他们掌握了权柄以后,以前他们口口声声要为他们谋福利的那普通的国民,

就变成新的奴隶了,变成他们的奴隶了。

这当然是很不符合中国民国的立国的理想的,鲁迅对此耿耿于怀。

他说:

我觉得有许多民国国民而是民国的敌人。

我觉得有许多民国国民很像住在德法等国里的犹太人,他们的意中别有一个国度.我觉得许多烈士的血都被人们踏灭了,然而又不是故意的。

我觉得什么都要从新做过.。

退一万步说罢,,我希望有人好好地做一部民国的建国史给少年看,,因为我觉得民国的来源,实在已失传了,虽然还只有十四年!

——鲁迅《华盖集》就是践踏消灭了,而且又不是故意的,

是顺着一种革命的逻辑展开的,我觉得什么都要从新做过。

这个话说起来很奇怪,鲁迅是一个文学家,他并不是一个政治家,他自己也没有轰轰烈烈的革命实践、革命斗争,也没有人承认他是革命元勋。

比如说他的老师章太炎、蔡元培这些人,这一辈的人,我们可以说他们是革命元勋,而且革命以后,

章太炎的地位很高,蔡元培地位也很高,可是鲁迅,他没有直接参加革命运动,可是他说这话的口气却有一点革命元勋的口气,就是你们都背叛了,你们都不符合中国民国的国民的资格,这个身份,我要教你们怎么个知道。

所以他始终是提醒人们注意目前的中华民国是变了样子的,而且目前的很多人只为自己利益考虑,以前的那些理想和理想家们为这个理想所付出牺牲的那些人很快就被忘记了,这种健忘症是鲁迅非常的不能接受的。

有人说他是从道德上面

批评中华民国,当然这个范围还是很广,不仅仅是道德方面,所以这个想法一旦确立起来以后就很难改变。

他甚至他要说“一切还要从新做过”就是要从新革命,这个思想就很自然的在30年代初就把鲁迅“从新来过”的思想,

把鲁迅从国民革命的传统中就拉到了更新的无产阶级的革命中去了,

鲁迅在20年代末期他有一个转变,当然转变当时还有一个很大的推动力,就是国民党的公开的背叛国共合作,而且疯狂的杀人,可是这个事情的起因,应该说是起因于鲁迅在辛亥革命不久对于中华民国的失望。

在失望中,一方面他要批评现实,

同时在感情的深处,他也始终在怀念他以前耳闻目睹的或者有过一些接触的,在他看来是真正的革命者的那些烈士。

所以我就提醒大家注意,他一方面是批评,批评那些革命的不肖者,革命的背叛者,叛徒,健忘者,同时他的内心深处,

他又非常的怀念那些被新的国家遗忘的那些故去的那些人们。

但是在怀念的时候又会生出一些新的感情来,等会儿我要讲一讲。

又比如在1920年,一篇小说叫《头发的故事》这里面有一个N先生,这个N先生,有人说就是章太炎他的原型。

这个人很喜欢发牢骚,在民国建立以后,对民国什么事情都不满意,而这个不满意的一个焦点跟鲁迅一样,也是指责现在的人遗忘了以前革命的那些主义、那些理想,遗忘了以前的烈士。

这个小说很有意思,《头发的故事》整篇是一个对话,

其中有一大段N先生的发牢骚,他说:

多少故人的脸,都浮在我眼前。

几个少年辛苦奔走了十多年,暗地里一颗弹丸要了他的性命;几个少年一击不中,在监牢里身受一个多月的苦刑;几个少年怀着远志,忽然踪影全无,连尸首也不知那里去了。

——他们都在社会的冷笑恶骂迫害倾陷里过了一生;现在他们的坟墓也早在忘却里渐渐平塌下去了。

——鲁迅《头发的故事》他指的是在北京过中华民国的国庆的时候,他说:

比如说就是徐锡麟,

他做刺客没有成功。

那么有的人是

这一段牢骚正是鲁迅的牢骚。

人们背叛革命,遗忘革命就意味着背叛,我们读《呐喊》中的《药》,显然就是这个主题。

《药》的主人公是一个男的,叫夏瑜,他的原型实际上是秋瑾,夏瑜,秋瑾。

他就是一个不仅被人们遗忘,就是在刚刚砍头的时候,你去看那些茶馆里的那些议论,就非常不理解他,把他作为一个笑料,作为戏剧的一个精彩的片段,作为谈论的一个材料。

所以,以前的很多文学史上说,

这是革命和民众的隔膜,实际上这个民众包括的范围很广,不仅仅是指无知的乡下农民,也包括那些自己也从革命中走出来,然后迅速的遗忘了同志,因为革命成功以后,他们都得到了很多好处,这些人也包括在里面。

所以这种情绪确实是这整个20年代鲁迅的作品的一个基调。

《野草》

比如说在《野草》的第一篇《秋夜》里面,他这一篇《野草》确实不好读,他完全用了一种象征的手法,什么我的后园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还是枣树。

他先描写了各种各样的我们觉得是有英雄气概的人物的形象,或者是客观的意象,

比如两棵枣树,虽然枝叶都枯萎了,但它直刺夜空,像战士一样的,不屈不挠。

然后讲了很多懦弱的诗人,喜欢做梦的诗人等等。

最后有一个东西非常不好懂,鲁迅说他最后从花园里面回来自己的书房,

看着一些小虫子、小青虫,从花园里面跟进来,它们扑倒在自己的灯罩子上面,鲁迅抽了一根烟,然后默默地去敬奠这些精致苍翠的英雄们。

这个“敬奠”就是怀着尊敬的心情去祭奠。

这里面出现个关键词叫英雄这个“英雄”在我的理解中

不仅仅是指鲁迅所理解的、所怀念的那个为民国的建立而牺牲的那些英雄们,也指那些自封为英雄的人,这个就很复杂的。

鲁迅在深深的怀念和深深的不满,对过去深深的怀念、对现在深深的不满的时候,他始终在思考一个问题就是“英雄”,

因为过去的英雄,真的英雄死掉了,他要怀念,而过去的英雄一度成为英雄的人,后来真的被人们认为是英雄的在新的国家里面掌握了政权,一呼百应的人,又是鲁迅所不满的人,所以在鲁迅的思想中,就始终在这两类人、两种英雄之间徘徊,

他不满于现在的英雄,假英雄;他又怀念以前死去的那些真英雄。

所以“英雄”这个主题是鲁迅的小说中经常出现的。

我前面这个第一讲我就讲这个历史就是说,1918年以后,鲁迅继1906年“弃医从文”这个经历,日本的经历,重新走上文坛以后,他带着一股难以排遣的对于过去的英雄们的怀念和追想中,

而这种情绪又伴随着他对于眼前的中华民国以及新的英雄们的严重的不满,他的很多的回忆之作,就跟这种特殊的政治情绪连接在一起,所以可以说,这个是鲁迅的文学创作的一个新的起点。

这个新的起点,

就把1918年的鲁迅和1906年、1907年、1908年这个三年在日本时候的那个文学家鲁迅就区分开来了。

他不是青年鲁迅的一个简单的重复,因为这个中间经历过革命和革命的失败。

我觉得理解鲁迅当然有很多的出发点,但这一个出发点

恐怕是更加重要的,是个核心的出发点。

他是曾经在日本,他参加过文学运动,提倡过文学运动,而且他有很广阔的外国文学的视野,也表现出自己的才华来。

但是他经过10年的沉默,

这个10年的沉默在鲁迅的日子中简直是一个黑洞,很多传记家无法处理这个10年的沉默。

但是我们在《狂人日记》里面又发现,这个沉默的结果就是我刚刚讲的那一种情绪。

对过去的英雄的怀念、追想、惋惜的情绪,对于现在那些自封为英雄的人的一种严重的不满的情绪。

这个新的起点

就决定了鲁迅在“五四”以后,他的文学的两个方面。

关于[完整的鲁迅

(二)]的字幕:

下面我要讲的第二个问题是,在鲁迅怀念故去的烈士,故去的真英雄的同时,他产生一个新的情绪,这个情绪就是什么呢?

同样是怀念,有两种方式,一种说怀念过去的人,好人,然后以过去的好人来打压、来批评现在的坏人,是不是?

这是我们中国人经常干的一种事情,以好的人来对比坏的人。

在这种怀念中,怀念者他没有把自己放进去,鲁迅的怀念是另外一种怀念,他在怀念过去的英雄的时候,他内心生出一种负罪感、亏欠感,

就是对不起这些人,他觉得不仅这些现在的那些假英雄们对不起过去的那些牺牲的人、烈士,他本人也对不起他们。

鲁迅的负罪怀念我就讲一个《朝花夕拾》的一篇《范爱农》叫《范爱农》,

这一篇其实是很重要的一篇散文。

我们以前只是把这一篇散文当作鲁迅的一个一般的回忆之作来看待的,他有一个好朋友叫范爱农的,以前在日本留学的时候认识的,后来回到绍兴以后,一起在一个中学里面工作,后来这个人落水淹死掉了,然后鲁迅来纪念他。

其实事情不这么简单,鲁迅在怀念范爱农的这篇文章里面,他寄予了刚才我讲的一个非常复杂的一种心情,首先他认为范爱农是一个代表,是一个被革命遗忘的以前的一个革命者。

而且范爱农实际上并不是一个非常优秀的

像秋瑾这样的一个革命者,鲁迅为秋瑾写了《药》,为范爱农这么一个平凡的革命者,写了这一篇沉痛的文章。

因为他写到辛亥革命以后,范爱农是多么的高兴,满怀着希望,他以前是一个很消沉的人,他似乎从辛亥初年,看到中国的希望了,但是很快的革命就变味了,

就变质了。

然后范爱农成了革命的牺牲品。

而且在这个过程中,鲁迅没有一点点给他帮助,鲁迅因为有蔡元培提携他,很快就离开了绍兴这个是非之地,到了南京,然后到北京做交易部的官员。

在这个时候,仍然滞留在绍兴的范爱农,他一直盼望

哪一天能够收到鲁迅的一封信,邀请他去北京工作。

我们知道,鲁迅他在《呐喊》、《彷徨》两部小说集,包括《朝花夕拾》这一篇散文集里头,他是把自己的中国这个想象具体化为他的故乡,

一说起故乡其实就是说中国,是仍然亟待改变的、积弊丛生的中国,范爱农在绍兴滞留着,也就意味着范爱农生活在革命以后却没有多大改观的这个中国。

范爱农的死就是革命对这些革命者的一种负疚,一种惭愧。

我觉得用这种观点去看《呐喊》与《彷徨》,就可以发现鲁迅不仅对于革命者范爱农,赞同革命的人,他有一种强烈的负疚感、亏欠感。

好像觉得范爱农的死跟他有关,他也有份,而且鲁迅把这种情感推广开来,甚至于《呐喊》、《彷徨》中的很多很多的死亡的故事,都跟他有关,都跟他的感情上有很深的牵连。

他不是一个局外人,甚至也不是一个我们说那个同情者,

以前我们读鲁迅,鲁迅写祥林嫂的死,阿Q的死等等,他是同情他们的。

其实同情者,那看怎么同情法,如果你是高高在上的,站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看到别人很不幸,你生了恻隐之心,这是同情。

可是有另外一种更高的同情,就是他觉得这个人我能够救他,但是我没有救他,他陷入了不幸,这就不是简单的同情了,而是自己负有责任的,自己好像是一个罪人。

所以我说了,渐渐的鲁迅在深深的怀念的过程中,产生了一种负罪感,

并且把这个负罪感推广开来,甚至于《呐喊》、《彷徨》两篇小说中的所有的死亡他都觉得跟自己有关的。

典型的你比如说孔乙己的死,他很巧妙,他设计了一个不是作者“我”,而是一个酒店的学徒,这个学徒好像是懵懵懂懂的,

好像是一个麻木不仁的小孩子,跟酒店的其他的一些同样麻木的人一起嘲笑孔乙己,鲁迅实际上用一种非常委婉的这种巧妙的方法,让读者看到孔乙己周围的人是多么的冷酷,这其中就包括那个酒店学徒“我”,这样的话,他就把读者和自己全带进去了,

孔乙己的死跟我们有关。

那祥林嫂就不用说了,祥林嫂的死当然有很多人要负责任的,其中就有一个“我”,作者“我”。

因为祥林嫂向他问死后怎么样?

他回答得很含糊,死后有什么世界?

灵魂有没有?

或许有或许没有吧。

这种回答直接导致祥林嫂的绝望。

因为鲁迅在日本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在早年了,他说一个农民他的物质生活当然很重要,可是你不要小看,农民也是人,他们心里面也有很多的痛苦和希望,他们往往是没有一个文化的修养,他们就依赖民间的各种宗教和迷信活动来寻求抚慰,如果你用科学的名义,新派知识分子、英雄,把农民的这一点东西也剥夺了的话,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鲁迅

所以说英雄志士、知识分子,高唱科学、高唱什么什么进步,却不理解农民的心理的需要,这种知识分子,这种英雄,他的残暴甚至超过国王的残暴。

因为国王只是征收重税,苛捐杂税,但是他还没有

把农民的心理的这种依靠给拿掉。

在祥林嫂里面,鲁迅自己恰恰犯了这个错误,他没有给祥林嫂以及时的精神的抚慰。

那阿Q当然更是这样了。

阿Q的死,首先就是被革命出卖的。

而且革命不让他革命,

阿Q的死是革命要负担责任的,是新的革命要负担责任的,是革命政府要负担责任的。

那么鲁迅当时恰恰是革命政府的一个官员,他当然也感到有责任的。

还有你比如说《伤逝》里的那个女孩子子君的死,都说得很明白了,《伤逝》因为它是个日记体,开始就是说:

如果我要能够可能的话,我将写下我的悔恨和悲哀。

——鲁迅《伤逝》

后面意思这样说的,男主人公史涓生对于死去的同伴,他有无尽的悔恨和悲哀,这不是有份的问题了,那是一种牵连着他心里面最深处的一种伤痛。

还有比如说《孤独者》中一个魏连殳的死,那简直就是范爱农的另外一个形象了。

鲁迅觉得这种死亡也是自己身上的一种死,所以鲁迅从对于同伴,对于革命的先烈的回忆和惋惜,渐渐的生出比同情更丰富的甚至超出同情之上的

一种亏欠感,一种犯罪感。

我觉得人到了一种真正对别人有亏欠、有犯罪感的时候,恐怕才是真正的一个人的自觉。

像《狂人日记》前半部分那个狂人的自觉,恐怕还是一半的自觉,只知道别人吃了人了,这当然是一半的自觉。

感到自己也吃了人了,感到自己在这个普遍的吃人的社会,

无论你是自愿也好、自觉也好,还是不自愿、不自觉也好,你也吃了人,你也有份,“你也有份”的这种认识就真正的使人自觉,这是一种罪感意义上的自觉,犯罪感。

获得这种认识以后,就必然把鲁迅身上残留的

那种自我肯定,在批评别人的时候,自我肯定,自我陶醉而忧愤不已的这种英雄的形象,英雄的气概就打碎了,把中国人经常发生的这种英雄的骄傲感给轰毁了,从此以后,鲁迅不再做英雄了。

我觉得这是一个

鲁迅思想的一个很大的飞跃,但也是个很痛苦的飞跃。

在中国我们欢迎的是英雄,我们人追求的也是英雄,但是鲁迅却背道而驰,他要做英雄的反面,是一个心里面常常怀着亏欠、怀着犯罪感、

怀着比同情别人更多的,在别人的一切的不幸上面他有份的这种意识。

这个是很痛苦的。

所以,我们在1922年鲁迅的《呐喊自序》这一篇里面就看得到,鲁迅说:

我才知道我并非一个振臂一呼而应者云集的英雄。

——鲁迅《〈呐喊〉自序》

他不是一个英雄。

中国文学的核心就是英雄,而鲁迅文学的核心是反英雄,这是鲁迅的一个痛苦的思想经历产生的一个思想认识的结果。

所以,在被称为鲁迅传记的那个黑暗的一段时间里面,我发现一个很有趣的材料。

就是1912年鲁迅听到范爱农去世的消息的时候,他首先怀疑范爱农不是落水而死,而是自杀的。

困为范爱农会游泳,结果发现这个人死的时候,是站在水里面。

所以,鲁迅说他自己为范爱农的死,“为之不怡累日”,

因此不高兴有好几天。

然后写了三首诗,写得非常沉痛。

最后一首写的是这样一首,最后一首写的最后的两句话说“故人云散尽,我亦等轻尘!

”——鲁迅我的故友,革命时代的这些故人们,故去的人们,都像风流云散了,都没有了。

我置身一个

新的、我不能接受的社会,英雄辈出的社会我都不能适应的,所以我也像尘埃一样的,毫无价值了,已经不是英雄了。

《野草》的题词你们还记得:

“生命的泥委弃在地面上,不生乔木,只生野草,这是我的罪过。

”——鲁迅《野草·题词》他把自己想象成一个生命,像泥土一样的丢在地上,

“我亦等轻尘”,他从对故去的人们的怀念和悼念中得到的一个结果是:

我也跟尘埃一样,我不是什么英雄。

我很赞同日本的一个学者叫伊藤虎丸先生,这个人是日本研究鲁迅非常有成就的一个先生,刚刚去世的。

中日两国鲁迅研究的专家都非常尊重他。

他认为《狂人日记》所说的“妹子的几片肉”,恐怕首先就是指范爱农,鲁迅说的这个妹子,妹妹,

恐怕跟范爱农有关,这个怎么说法?

范爱农是个男性,为什么他说“妹子的几片肉呢”?

鲁迅怎么吃了范爱农的肉呢?

这里面有这么一个故事,这个故事也是在《朝花夕拾·范爱农》里面讲到的。

说鲁迅他是比范爱农早几年到日本去,那时他是以一个老学生自居的,

他觉得自己在日本学了很多了,就瞧不起新来的留学生范爱农。

瞧不起也是有原因的,因为鲁迅他有一次去到码头上去接刚刚到日本来的这一批中国留学生,其中就有范爱农,他发现日本海关在检查他们的行李的时候,找到一双绣花鞋,也叫弓鞋,

过去女人那个小脚,小脚女人的鞋是弓鞋。

鲁迅很生气,觉得这些人丢了中国人的脸,年轻的学生留学,怎么会带这个弓鞋呢?

他就不问青红皂白,心里就很瞧不起这些人,然后大摇其头,摇头不已,其实他没有做调查,这个鞋子不是范爱农他们带来的,

是范爱农的老师徐锡麟,就是刺杀安徽巡府恩铭的那个刺客,后来被杀掉,然后他的肝被恩铭的卫兵炒了吃了那个人,就是在《狂人日记》里面已经提到过的那个徐锡麟。

徐锡麟也来日本,他带着太太一起来的,他的行李的一部分被范爱农他们带到这儿,他们后来分道走。

鲁迅没有调查

就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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