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剂学 10邓中甲.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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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剂学10邓中甲
方剂学10邓中甲
上一次我们讨论到方剂的配伍,配伍的目的,下面讨论方剂组成变化里的方剂的基本结构。
首先在这里要说明一下,这个基本结构就是指的原来的君、臣、佐、使,过去称为配伍原则的。
为什么改为基本结构?
这实际在方剂界讨论多年了,最早91年我们就提出来了。
91年第一版专科教材,我担任副主编写总论的时候,就把它改成了基本结构形式。
这是基本结构,不是原则。
因为原则从这个名词来讲,就是现代名词,古人不叫原则,这原则是不可变更的。
而这个基本结构是灵活的,而且方剂组成的原则是治法,治法和组成的基本结构是不是并列的呢?
不是并列的。
这种基本结构是为治法服务的,为了分清治法体现中间的主次,保障治法能够完整、全面的体现,这种基本结构保障是一种,所以它不是原则。
独参汤的一味药也是个方。
由它的功能主治,它的用量,综合来决定它是一个方。
针对一定的病机,体现一定的治法,所以说,基本结构不是和原则并列的,而是从属关系,不是并列的两个原则,不是的。
所以反映的是组成当中,主次分明,全面兼顾,扬长避短,提高疗效,结构上的一种保证。
这样才从这版教材,做了这样的一个修正。
作为君、臣、佐、使的组成基本结构的理论,最早是见于《黄帝内经‧至真要大论》,提出了“主病之为君,佐君之为臣,应臣之为使。
”历代医家也都作了很多讨论发挥。
这一讨论发挥各有特点,譬如金代张元素提的“力大者为君”,很简单的一句话。
当然这里面没有讲份量最大的是君,这“力”功效最强的为君。
这个不太好比较,不同功效药物之间,也比较概括性。
有一定的道理,精准性不够。
李东桓提到“主病之为君”,这是用《内经》的话,“兼见何病,则使佐使药分治之,此制方之要也。
”此制方之要这是他强调什么呢?
他强调组方基本结构,要以君臣佐使来分清主次,这是组织方剂上关键的制方之要,他又讲,“君药份量最多,臣药次之,佐药又次之,不可令臣过于君,君臣有序,相与宣摄,则可以御邪除病矣”这个把用量最大的,绝对用量,在方中最大的就做君药,看起来有道哩,但很多方当中分析不好分析,那照此观点,比如说旋覆代赭汤生姜做君药,那就没有传统旋覆花、代赭石这类做君药了,特别旋覆花比较合里,这种情况在很多方里都有,因此受这个影响,也造成了,比如说小蓟饮子,生地做君药,当然有的折中,小蓟和生地做君药,虽然能够凉血,不像它的小蓟专治,更何况很多药物,由于比重不同,各个药在它的功效发挥能够保证范围内,它的用量范围不同,有的起点1~3钱的药,永远当不了君药,所以它历代讨论当中,还是有问题。
最后这一点,像君臣佐使,何伯斋他提出来“药之治病,各有所主”,他从主治上面出发,不是从药量方面出发,“主治者,君也,辅治者,臣也,与君药相反而相助者,佐也,引经及治病之药至病所者,使也。
”虽不全面,调和药之性,没有讨论,但是简明扼要,他立足于从主治功效方面,在方中针对病机占主药方面,这个意思,而且提出主治、辅治、佐使这个概念。
所以在60年代后期,70年代那十年中间,很多参考书、教材都改为主、辅、佐、使,这是何伯斋的一个提法。
综合起来,对于下这个定义,我觉得王老(王绵之老师)在这方面的总结归纳很好,贡献很大。
从他规范提出来以后,基本上大家形成一个格局,比较公认,君臣佐使基本结构的一个涵义。
君药,这条标准针对主病和主证,起主要治疗作用的药物。
这里有个主病、主证,中医辨证论治为主,当然还是主证为主,有很多疾病,很多药针对的疾病,这些药针对性,不仅针对证,还针对病。
茵陈蒿汤,茵陈既针对了湿热,又针对湿热黄疸这个病,所以大多数存在两个是统一的。
这两点当中,当然证,因为辨证,证是主要的,有些虽然不是说这个药专门用于这类病,在很多情况下,主要针对证候,针对病机。
这里提到一个观念,主病和主证起主要治疗作用的药物。
有主证,那就有兼证,兼证里面有主要兼证和次要兼证。
所以作为臣药来讲,就有两个含意:
第一臣是辅助君药的,加强治疗主病、主证的作用的药物。
加强,这里协助君药,加强治疗主病和主证作用的药物。
就是说它作用的方向,功效发挥的主要方向,和君药是一致的。
在方中和君药功效发挥方向一致的药物里,它是占比较重要地位的。
我们常举麻黄汤的桂枝,和它的君药麻黄的配伍,协助君药,加强对主病,外感病,风寒感冒,,主证是外感风寒表实证,对主病主证,加强君药这方面的作用。
臣药的第二个涵义,是针对重要的兼病或兼证,起主要治疗作用的药物。
哪些兼证是重要的?
哪些是次要的?
是在这个病和这个证的发生过程当中,一个是常见、较多的,一个是病人较痛苦的,根据它轻重程度不同,往往分为重要兼病和兼证。
这个主证非常重要,主证加佐证往往是这个方的辨证要点,掌握的基本使用根据。
辨证要点是我用这个方的基本根据,我应用这方并不要求主治上每一个症状都完全一样,这不叫辨证,叫对证。
日本用这个汉方的方法对证,我们现在很多人也走向对证,不能忘了中医的辨证论治是中医学很重要的临床特点,这整体观是它的一个总体特点,辨证论治是它的临床特点。
那主证、兼证、佐证,构成了整个证候,比如拿麻黄汤举例,麻黄汤中间,恶寒重发热轻,这只能构成外感风寒,这是基本构成,恶寒、发热同时并见,是表证的最基本构成,缺一不可,恶寒重发热轻是表正中间外感风寒的最基本构成,缺一不可。
恶寒重发热轻加无汗呢,外感风寒表实证的基本构成,也是缺一不可的。
你缺少了无汗,不能说明它是风寒表实,恶寒发热中间,缺一个,光恶寒,里寒证也可以,光发热,但热不寒,那里热证也可以,两个同时并见,那才是个表证;恶寒重发热轻才是表寒,发热重恶寒轻而短,那才是表热,这个都有严密的一个逻辑结构的,临床虽然也灵活应用,你理论研究,探讨当中,它有规律性的。
作为外感风寒表实证,最基本的恶寒重、发热轻、无汗;这是它的主证,注意风寒外感当中,常见的兼证有两个方面,一个寒性收引凝滞,造成经络、经脉不通,不通则痛,所以头痛、身痛、骨节疼痛,简称头身疼痛,是它常见的一个兼证,另外呢,外邪束表,肺气不宣,造成宣降失常以后的咳喘,又是常见的兼证。
这类兼证方剂主治当中描述的,不可能把所有可能发生的兼证都描述,最常见的,都是根据它基本病机,都很容易伴随,或者继发产生的现象,那外感风寒表实,最容易发生向三个分面发生:
一个方面,由于寒性的特点,收引凝滞,寒主痛,所以头身疼痛;这是很常见的。
一个肺气不宣,造成咳喘;是很常见的兼证,第三个,疾病是动态的,外邪,外感风寒之后,邪正斗争,病邪很容易随之入里,形成表里同病,入里邪正相争化热,外寒内热又是常见的。
这三个方面是最普通的,兼证经常是以这三个方面为代表。
落实到具体方剂,就看它侧重在哪个分面,以麻黄汤来讲,虽然它可以发散风寒,可以宣肺平喘,但由于用麻黄汤麻桂相需,发散力量较强,针对风寒较重,这个虽然基础方,它配出来的方,治疗风寒都是较重的重证,所以寒较重的寒主痛,头身疼痛往往比较突出。
这是在麻黄汤证里边,这是重要的兼证。
相比当中,咳喘是次要兼证。
回过来三拗汤里就不同,三拗汤证对外感风寒,虽然是表实证,恶寒发热无汗,这个表实证的基础是有的,但是寒比较轻,把它称为风寒轻证,寒轻,寒主痛不突出,这个时候肺气宣降失常,咳嗽成为主要的,咳嗽就成为一个重要兼证了。
方的结构也就麻黄之宣,杏仁之降,宣降成为它一个很重要的组合。
所以主病主证,同时兼证又分轻重,这牵涉到一个概念。
所以在麻黄汤中,你比如它的桂枝,对第二条定义也很符合,针对重要的兼病或兼证,起主要治疗作用的药物。
那就是说,兼证当中分轻重,头身疼痛是重要兼证,它针对次要兼证来,它常见,病人感觉比较痛苦,这个是重要兼证。
在麻黄汤里,桂枝可以温通经脉,它既能温经散寒,助麻黄发散,又能温通经脉,体现温经止痛,它这方面针对重要兼证,这个方里主要靠它,麻黄没有这个止痛作用,没有这种温通经脉作用,所以它对重要的兼证起主要治疗作用。
这是臣药两个涵义,桂枝都符合。
这是一种配伍当中并不多见的情况。
只要符合臣药的一条定义,就算臣药。
象这个呢,正好它这两方面都符合,所以很典型。
为什么很多教材、方书,现在都把麻黄汤列为第一个。
按照《伤寒论》,桂枝汤不是仲景群方之冠吗?
他用麻黄汤作为学习这种基本结构,它有一种典型性。
佐药
佐药就比较复杂。
这个佐药,第一类叫佐助药。
佐助药配合君、臣药以加强治疗作用的这种药物。
或直接治疗次要兼证的药物。
它的功用发挥方向,应该说和君药,以及臣药第一条义那些药,功效方向一致的。
协助君臣药治疗主病主证。
方向一致,但是它的药理,和它的地位次要一等。
这种也是配合中医有一种功效相近的药物的多味药组合这种形式,这里要分主次。
佐助药还有一涵义,直接治疗次要兼证的药物。
像麻黄汤里的杏仁。
杏仁它也有一定的散的作用,五版教材说它主要是散风寒,但和我们现在习惯用法来说,宣降肺气,以降为主。
在麻黄汤里和麻黄相配,形成一宣一降,解决次要的兼证,咳喘的问题。
这是佐助药的两个涵义。
把它列为一条,就是配合君、臣药加强治疗作用,或者直接治疗次要兼证这些药物。
第二类,佐制药,就是在前面提到的,用来消除减弱君、臣药的毒性,或者制约君、臣药的峻烈之性的药物。
半夏有毒,配生姜。
这种结构像小半夏汤,这个生姜既是臣药,又是佐药。
臣药角度,是增强它的燥湿化痰,和胃降逆的作用,佐药是制约半夏的烈性,毒性。
一个药可以有兼治两个之物。
这一类例子非常多,以后在具体方剂学习当中,经常碰到。
第三类,反佐药。
往往很难理解。
特别是西学中的学员。
过去跟他们讲,他们也很难理解,说中医还有这个反佐!
我说不但有反佐药,还有反佐服法,临床管用,因为你不用过不会有这个体会。
第一是病重邪甚,可能拒药时,这是一种概括性的提法。
我们读书时,二版教材提的比较啰嗦一点,用大队热药治疗寒极证候,或者用大队寒凉药治疗热极证候时,配伍与君药性味相反,而能起相成治疗作用的药物。
防止药病格拒。
那前面这个大队,热极,寒极,把它概括成病重邪甚,病重邪甚可能拒药。
拒药就是临床出现这个现象了,高热情况,热极,吃的药吐出来,或者里寒很甚,寒极,吃了药,药病格拒,拒绝接受,吐出来。
这个时候配用少量,这里要注意量是少的。
与君药性味相反,那就和病证性质相同。
而又能在治疗中,起相成作用的药物。
治疗当中它起作用,什么作用呢?
防止药病格拒,主要用来防止药病格拒。
目前还是延续过去的这类定义。
光是文字上这个定义,很多人是不太好理解,过去我遇到过这么一个病例。
因为一直都在跟西医打交道,他们根据这个,后来看到效果,他们非常奇怪,80年代中期,有一位美国哈佛大学的教授,建筑学方面的,长期在国外的回来了。
年龄大了,快八十岁了,他儿女都还是在香港、在美国和在大陆,都是很有名望的到了香港休息一段,检查发现胃癌,就在香港做了手术,隔了几个月回到成都。
在成都一所大学,聘他相当于教授,带学生。
没有多少时候,就发现做了手术以后又转移,那就住到华西,就是过去四川医学院,现在华西医科大学的干部病房,特护。
当然象这类病,在当时根本不会找中医来看,西医是不太相信这些。
他最后遇到个难题,最后这个病人,药全都不接受,无法接受。
吃什么都吐。
而且似醒非醒,基本是昏迷,有的时候哼哼两下。
呼呼能够醒一点。
发低烧。
身体很消瘦了。
给他输液,用静脉,补液方法,因为年纪老了,用的时间多,静脉切开以后好多血管脆,不好用了。
用几次以后,后来都没法收拾,家属认为这个也是不行了,也好理解。
当时我们在很多,包括一些国家领导人的亲属,都代表去看过,因为他在国外挺有名望。
他家属提了一个要求,就是说,能不能再维持生命两个礼拜?
这两个礼拜为的什么呢?
当时八十年代中期,八四年三月份的时候,就是他一个孩子在美国,有的在香港,香港回来还快,美国搞签证搞得不像现在这么方便,全部弄完赶到成都,可能估计两周内。
所以就提出这个要求。
按照家属要求,这个并不过份,西医提出来现在可能还有两天,那怎么办?
当然他的小儿子,正好是成都一个大的公司的一个董事长,总经理。
因为过去在家里看病,比较熟悉,就赶快到学校找我。
说中医有什么办法?
我说看一看,带着年轻老师一起去看。
一看,就是这个阴盛格阳证。
虽然躁扰这些,但是虚热。
是一种寒极。
阴寒内盛,格阳于外,所以当时就想了一阵,用什么呢?
用了真武汤。
用了通脉四逆汤这类的一种结合。
结果我正坐在那里开,他的主管医师,在旁边来看,我方快开好了,他们突然问我一个问题,说,邓老师,你这个方开得再好,他吃不下去怎么办?
我说,你怎么不早说呢?
你让我费尽脑子开好了,你不是说他接受不了吗?
当然心里这么想。
我就说,我们想想办法。
就想出一个反佐的方法,因为当时工作了将近十年,也没有作为中医来说,过去虽然在一个县级医院里,中西医都管过,会诊还没有遇到这样的病人。
所以我说,这样,我开了方,你再拿去熬,派个车出去,找猪苦胆,用猪胆汁,这个实际上是通脉四逆汤加猪胆汁。
当时不好找,到处的猪肝上都把胆摘了,找了好久,找了一个回来,药熬好了,那特护来找我,邓老师,你这用几毫升一次呀?
我心里想,张仲景没说过用几毫升,我说你拿滴管滴十滴,这十滴我编出来的,她滴管就滴了十滴,胃管就送下去了。
最后大家就等,九点钟到那儿看的,十点半熬好药,什么都弄下去了。
等到快十二点了,没有吐。
后来他们家属说,邓老师你回去了等。
老坐着干什么。
结果这样吃了一付,第二天又这样吃了一付,开了两付,第二天他接受也很好,也没有吐。
而且逐渐躁扰又安静了一些。
他们的医生就很奇怪,说西药也好,什么也好,用水调了以后,胃管下去,不能接受,因为他输液不行,都吐出来。
怎么你这中药不吐出来呢?
我那个学生,最后给他们西医开始讲,这是中药的反佐方法,他就背,“病重邪甚,可能拒药时,和君药功用相同,和疾病性质相反,起到这种相成作用”。
他这是给人家背定义了。
他们越听越胡涂了。
说这是什么道理,什么性味相反。
后来我说,我用的这个猪胆汁,它本身是寒性的,他现在寒极证要用温热药,我现在打个比方你们就理解了。
病很重,也就是你这房子里边,人的嘴很小,里边的寒,就像房子里边,打着绿旗的队伍,力量很强,外头用再强的对伍,门就那么大,冲进来的顶出去,格拒,不受药。
那我就找两个人,你打个绿旗子伸进来,他们一开门,大队人马跟着冲进来不就解决了吗?
对吗?
用药如用兵。
中医这是用的兵法上的方法,当然他还不是完全懂,但觉得中医从兵法上来,不管怎么都有点道理。
而且事实上,他接受药,后来就是这样看,每天去一趟,两周以后,他们家人全到齐了,不但他活着,他还能站起来上厕所都可以,说话声音还挺响。
后来又活了三个多月。
后来致死的原因是老年性肺炎。
而不是本身衰竭这个病。
从这个来看,我们给药的很多方法,过去实践积累,总结下来,有它一定的道理。
所以后面具体方剂里还涉及到一些方,有种反佐的配伍和反佐的服法。
通过这个病例,我对反佐药的体会,的确,因为他们当时觉得很神,我说不神,汉朝就有了这个老方法,这是佐药当中的第三个反佐。
第四类,使药。
使药一般涵义有两个:
第一个是引经,又叫引经报使。
引经报使这个理论,直接提出应该说是张元素,他在归经理论的运用方面,有很大贡献。
《神农本草经》提了药物的归经之后,真正用归经来解释,以及用归经,用引经等等,都是张元素的创举。
这个医家,易水学派的祖师爷,看他似乎跟金元四大家比起来,他名气好像没他们大,他不但创造很多好方子,对药物方剂的发展方面,有很大贡献。
又是个很好的中医教育家,虽然像他的《医学起源》、《珍珠囊》这些著作,似乎没有金元四大家那么多,但是我有时候想,一个老师,他能把四大家里边,至少三家都和他有密切师承联系,李东垣、张从正,都是直接、间接地跟他学习,他的学生。
刘河间是象师兄弟那种关系。
不是直接的老师,两个相互尊重,互相学习。
彼此看病。
而朱丹溪是他的学生,罗天益,后来王好古,再到后面的学生,他的徒孙辈的。
一个老师有这么多学生,成为大家,历史上少见。
所以这几位就形成了一个易水学派,所以贡献很大。
在引经报使方面,是他首先提出来的,首先运用引经药的问题,引经药是引领、带领方中诸药,到特定病所的药物。
对这个问题,现代医学开始也有很多怀疑,说这个药怪了,不但自己去,把别人都拖着去,叫引经,所以西学中的老师们,很难理解这个问题。
以至于我们药学界的有些权威也曾经说过,引经没道理。
为什么呢?
嘴里吃下去的药,通过血液布散全身,怎么会专门到这个地方就不到别处呢?
带有主观主义,唯心这种想法。
跟他们讨论的时候,我在想,我说我倒问个问题,我记得西医学的不多,西药里有个药专门兴奋心肌,作用于心肌,有的药专门作用于平滑肌,有的药能透过血脑屏障,有的药则不行。
我说这个就奇怪了,它怎么专门往心肌那里跑?
不到别处去呢?
他们说,这个不对,这个是药物的选择性。
我说,许你有选择性,不许我有选择性吗?
不许我中药也有一种选择性吗?
引经报使,实际上带有这样一种选择性特点。
当然这在实际运用当中,它有加强某一方面作用。
某一方面功效的作用。
特别是在治疗外感病的疼痛方面,引经方面用得最多。
引经药,历代总结的很多,不同书里,有不同的一些引经药。
但是把大家综合起来,比较公认的,我这里列了一些,
常用引经药举例:
太阳
羌活,蒿本
太阴
苍朮
阳明
白芷,葛根
少阴
细辛
少阳
柴胡,黄芩
厥阴
川芎、青皮
载药上行
桔梗
引药下行
牛膝
三阴三阳六经常用引经的情况,以及上下部位的引经药,这个作为参考。
太阳经的羌活,蒿本;阳明经的白芷,葛根;少阳经的柴胡,黄芩;太阴经的苍朮;少阴经的细辛;厥阴经的川芎、青皮,这是一般比较公认的。
也是前几次的教参里边,综合出来的。
作为部位来说,有些药它可以载药上行,比如桔梗,叫它舟辑之剂,划船的,划船都要运东西,把其它药带到那儿去,载药上行。
所以不管是胸中血府血瘀,不管是要养心安神的这一方,它都往往用它。
或者培土生金,也使药能够补脾养肺。
向上。
也往往配点桔梗载药上行。
牛膝既能引药下行,也能引血引热下行,这是常用的一个分经和分部位的引经药。
但是要看到古籍里边,不同医家有的还有他认为有引经特长的一些药,这个是仅仅介绍,它的一些公认,共同认识的,承认的一些引经药。
使药里边还有一类药是调和药。
调和药是具有调和方中诸药作用的药物。
调和也带有一定的缓和,这种缓和的概念,那是和我们前面讲的,缓和毒副作用,烈性不一样。
因为一个方中,往往是寒热同配,补药、泻药同配,用这个调和药,它具有这种调和不同性质的药物,同处一方这个作用。
临床上,比如甘草用得很多,甘草有点像个和事佬,它能调和,使它遇寒缓其寒,遇热缓其热,所以常作使药当中的调和诸药的作用,所以甘草又叫国老膏,大家看那个《三国演义》里边,《三国演义》没写这个人,京剧里有,《甘露寺》里边的乔玄,对吧。
他的称呼就是国老,乔国老,起什么呢?
做好事,调和大家,搞统一战线,所以甘草熬成膏,就把它叫国老膏。
所以这个调和药是使药的一类。
这里基本把中医用的药都概括进去了。
还有一些药,比如说中医也有一些矫味的药,也有赋型剂。
比如蜂蜜这些。
你吃到嘴里,或者枣肉为丸,荷叶烧饭为丸,用锅巴,烧饭,这类吃进去也是药,应该说是矫味剂、赋型剂,都是属于使药。
都是属于次一等的使药的地位。
这样,君药是一个定义,臣药是两个定义,佐药是三个定义,佐助药、佐制药、反佐药,使药呢,现在这里一般是分两个,调和药,引经药。
如果加上矫味药、赋型药,那就四个了。
那就一、二、三、四,君、臣、佐、使。
一般都是一、二、三、二,从涵义来讲。
因为这个也是学习总论当中的一个重点。
在总论中间,学生考核也是个重点。
因为它涉及到概念性的问题。
涉及到统率指导后面各论具体方剂的问题。
君、臣、佐、使运用须知
在君、臣、佐、使的运用上,有哪些注意问题呢?
我们这里总结了这样几点:
第一个,君药不可缺。
一个方中药物不必要都有,但君药不可缺。
君药具有药味少,用量大这个特点。
这里的用量大,是指它自身的习惯用量,不是方中的绝对用量。
拿药典来看,不同药的常用量范围相差很大,你用绝对用量的话,金属药物它本身比重就大。
它是指的这个药,作为君药的时候,要比它作为臣、佐、使、药的时候用量要大。
这是我们一般的提法。
有些情况下,由于用量决定了功效发挥方向,那还要结合它在作为它自身用量,是要在功效发挥哪个方向这个来决定,跟它的功效发挥方向有关。
比如说银花、连翘,运用在辛凉解表方里,和运用在五味消毒饮和仙方活命饮里,这类的治疗疮疡的方里边,那疮疡方在自身范围内是大量,用在辛凉透表方里面,量不是它自身常用量范围之最大量。
因为它用量大了,它功效发挥方向就不同了。
像柴胡,在疏肝理气的方里,它经常是做君药的,但是呢,你不能要求它在做为发散的方里边,它用它的常用量范围,一般是它的大剂量段,这里指的是通常情况,一般情况。
但还是要结合具体的这个药,它不同剂量段功效发挥的主要方向。
这要结合考虑,不能机械的。
一机械就没有中医这种灵活的整体动态特点了。
这是君药要注意的。
第二,作为臣药、佐药、使药不必俱备,一的药可兼多职。
刚才我们讲过了,包括像桂枝在麻黄汤里边,臣药的两个涵义都符合。
小半夏汤里的生姜,既是臣药也是佐药两个涵义它都符合。
第三个要注意的,在方剂分析的时候,对于药味较多的大方,或者多个基础方组成的复方,分析的时候,不需要一味药、一味药分析。
只需要按照组成方药的基本作用,归类来分析。
不要一味一味分析。
遇到像清瘟败毒饮一类的,本身是三个基础方加减,你再一味一味来,那就要说半天,而且缺乏了它应用基础方组织这种思路。
这类方也不少,在中医里边。
有很多方都用基础方,那基础方可以作为整体来分析,使得整个方剂分清主次。
这是君、臣、佐、使运用中间要注意的方面。
以法统方与君臣佐使的关系
最后,我们谈了君臣佐使这种基本结构、要求之后,谈谈君臣佐使和以法统方,也就是说治法的关系,前面分析的时候提过一点,这里把它归纳一下。
以法统方是指的什么呢,是指治法是指导遣药组方的原则。
这里主要指治法与方剂的关系。
“以法通方”全面内容包括以法释方,以法类方,以法释遣方这些方面。
所以治法是指导遣药组方的原则。
保证方剂针对病机,切合病情需要的基本前提,是个原则问题。
“君臣佐使”理论是组方的基本结构和基本形式,它是为落实治法,保障疗效所采取的手段。
这里的意思是说它们不是同一个层次,组方的基本结构,是为治法服务的。
不是同一个层次,不是并列的,而是为治法服务的。
这个关系应该搞清楚。
也就是说为什么把君臣佐使从原则,改为它基本结构这个道理。
理想有效的方剂的重要环节
1.针对病机,正确的立法。
2.熟练的配伍用药技巧。
3.主次分明,全面兼顾的基本结构。
最后我们再回顾,要组织好一张有效方剂的一些重要环节,应该包括三个方面。
临证看病的时候,首先我的治法正确不正确,那就是说病机,我辨证当中,捕捉病机正确不正确?
这是第一个很重要的前提。
辨证立法正确了,那我有没有运用比较熟练的配伍技巧?
药物之间的配伍,配伍有那么多作用,考虑了没有?
第三个,怎么样主次分明,全面兼顾的基本结构,君臣佐使这种基本结构。
这三个方面,如果把握好了,用方才能够恰到好处,保证疗效。
我们总论方面的,方剂组成变化里边,第二节讨论完了。
后面就是这一方剂灵活应用,变化的一些基本形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