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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对亲人的思念与担忧伤感句子

冬季对亲人的思念与担忧伤感句子

【篇一:

冬季对亲人的思念与担忧伤感句子】

[怀念逝去亲人的句子]怀念去世亲人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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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怀念逝去亲人的句子]怀念去世亲人的句子

(一)2017-05-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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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4次与月.(欧杨修玉楼春)

12、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13、今天我们怀着无比悲痛的心情悼念我们的亲人,我们的朋友,我们美好记忆的一部分——xxx先生。

14、只因为不在我们身边,我们就以为爱会不见。

15、整个世界突然变暗,视线模糊了,心脏也变得异常沉了。

脑子里一片迷蒙,身体开始失重,似乎要飘起来。

一种掉入黑洞般的感觉变化成泪水从眼中夺眶而出。

我猛然发觉,他(她)不在了!

16、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唐.孟郊游子吟

17、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18、露从今夜白,月是故土明------唐.杜甫月夜忆舍弟

19、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20、有人说梦见过世的人不好,醒来后一定要念叨以求下次不再梦见,但我从不信这个,偶然在梦中见到父亲,我是多么渴望梦永远不醒,醒来后我久久的回想梦中父亲的音容相貌,我一遍遍的念叨,爹,你若想我,就常来我的梦中吧,让我在梦中再看看你。

21、且不论浪子或是游侠,总归都是要漫迹天涯,今夜,应该庆幸自己,可以和父辈一起,摆一份清供,倒一杯淡酒,遥祭九天的明月,还有故去的亲人。

可以点一颗烟,默默地祝福远在异国的家人,轻问海外的中秋,可否有家乡的月亮。

可以站在静静地院子里,看葡萄藤上随风抖动的叶子,思念着远方的朋友,在异地的此刻,你是否还记得我们的约定是否在同看一轮明月。

22、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23、我真切地记着当时对人生的绝望,对逝去亲人的无限怀恋,看着父亲被人愈抬愈远,那种永无再见的绝望与彻心的冰凉的感觉让我对生命的体验是残酷、是无奈、是悲哀、愤恨。

24、一夜思亲泪,天明又复收。

恐伤慈母意,暗向枕边流。

25、客舍并州已十霜,归心日夜忆咸阳。

无端更渡桑干水,却望并州是故乡。

(刘皂《旅次朔方》)

26、悲歌可以当泣,远望可以当归------汉乐府民歌悲歌

27、清明,这一天,叫我如何不泪流满面;这一天,双膝跪地、双手合拢,让我祝愿远方的父母长安息、幸福!

28、悠悠天宇旷,切切故乡情。

——张九龄

29、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唐.杜甫月夜忆舍弟

30、上帝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你在失去一些东西的时候,也获得了一些宝贵的东西。

人人都要拥有一颗感恩的心。

篇二:

唉,我竟无缘送终——怀念逝去的亲人们

数十年间,几位亲人逝去,唉,我竟无缘送终。

送终,作为一种亲人的生离与死别,康健的人陪伴着濒临死亡的人过完那最后的一刻,或者,晚辈伫立身后,恭敬地扶着长辈的双肩,让长辈无牵无挂地咽下最后一口气,在有孝道和重感情的人,是必须的,这于逝者,于生者,或许会少留些遗憾。

然而,数十年间,几位亲人逝去,我竟未能送终。

表里不如一的奶奶

奶奶逝去的时候,我可以送终,却未能送终,那是因为当时,我正宗的屁事不懂。

奶奶身形矮小清瘦,心胸博大仁慈,表里极不如一。

作为父亲的养母,奶奶和爷爷怎样带着父亲东躲西藏,最终在那个小山村定居,是爷爷在生命的最后一年才告诉我们的。

在我的印象中,奶奶和爷爷始终把父亲和幺叔一样看待。

奶奶始终没有骂过我们任何一人。

奶奶喜欢喂鸭,那小鸭子一身嫩绿的绒毛,一天“呷呷呷”、“呷呷呷”,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着实可爱。

我们常常喜欢把那形状奇特而成串的香椿果拿回来玩,那香椿的气味弥漫在房屋周围,奶奶就对我们“不客气”了:

“小鬼崽崽些,尽拿这些来熏我的小鸭,快拿滚远点的些”。

这就是奶奶对我们“恨”到极至了,其实,那本质上还是奶奶对生命的一种博大的关爱。

(文章阅读网:

我身体成长最快的幼儿时期,正是国家最艰难的三年经济困难时期,在外公外婆的精心照料和悉心照顾下,勉强吃上一口饱饭,生命得以延续,就已是万幸了,所以身体不好,经常生病,瘦弱得连大人们看了都不禁痛心。

每当生病的时候,夜晚总会看见很多不可言状而令人恐怖的鬼怪向自己袭来,总是抓着外公外婆的手不放,也总是折磨得他们彻夜不能沾席。

后来的好多年,独自一人走在路上而转弯看不见村庄又荆棘灌木茂密的地方,总是要自己唱着歌走,又总是越唱越恐惧,终于不顾一切地拼命狂奔,直跑到上气不接下气看到村庄才止;听说什么地方死过人,或者看到路边丛林中遮盖着棺材的一堆柴草,也都会不寒而栗;哪怕是看到自己家里存放的为老人置办的那漆得油黑发亮的棺材,也都禁不住打寒战。

那些时候,非常怕死人,怕鬼,甚至怕空棺材。

我依稀记得,那时是一九六六年的秋季,庄稼已经收完,我们家的牛圈楼上堆满了预备冬天喂牛的包谷壳,我们兄弟已经睡在牛圈楼上的包谷壳堆中了。

我虽说进了大队的学校读一年级,但还不满八岁。

一天早晨,我刚睡醒从牛圈楼上的包谷壳堆中下楼脚还没有踩到牛圈横栏的时候,就听大哥说:

“奶奶死了。

”我竟然不明白“死”意味着什么。

后来才知道,爹妈哥姐他们,知道我胆小,在奶奶生命的最后关头,怕我被吓着,就没有把我从牛圈楼上的包谷壳堆中叫醒。

现在回想起来,奶奶那慈祥的模样,已经非常淡漠而微茫了。

外婆,博大深沉的母爱港湾

外婆逝去的时候,我未能送终。

那或许是不可脱逃的冥冥中的设计吧?

自古忠孝总是不能两全。

外婆很强壮,但是晚年过得很不好。

外婆参加队里生产劳动的时候,总是背着我,绝不像其他粗心的母亲那样把我放在地下——母亲因为公社的工作东奔西走不可能顾及我——这些是后来从外公的谈话中零星知道的。

外婆在年近花甲但还身强力壮的时候,得了眼病,记得当时曾有人说,镇宁医院的眼科是有名的,谁谁谁都医好了,建议父母把外婆送到镇宁去医治。

父母口头上答应了,但最终还是未能送外婆去仅三十来公里之遥的镇宁治疗,那或许是因为父母的工作太忙,不可能得到时间去守护;或许是家里太困难了,根本挤不出也借不到送外婆去治疗的那点今天看来极其微薄的医药费。

外婆已经不能参加队里的集体生产劳动了,可是,外婆还是没有放弃我们家自留地的劳作,直到后来,外婆确实看不清了,也不能让双目失明的外婆再下地劳动了,父母亲“骂”说,外婆锄草,把套种在地里的黄豆都挖断了,外婆才没有下地。

但是,直到生病卧床之前,外婆一直操持着所有的家务,扫地、洗锅碗、推磨、煮饭、剁猪草、煮猪食、喂猪,无一例外,哪怕双目失明了,也摸索着把这些事情一一做好。

推磨的时候,我们要能踮着脚搭上一把手,外婆也是非常高兴的。

而尤其让我不能忘怀的是,白天把我带在身边,抚养我成长,晚上把我搂在怀里,哄我入睡。

外婆的怀抱啊,是那样的让我难舍难离!

我记得,已经好几岁了,无论如何都应该离开外婆的怀抱了,外公和哥哥们要我和他们睡,起初说的时候,我无论如何都不答应,软缠硬磨之下,协商了一个妥协的做法,我一边睡一晚;然而,轮到我和哥哥们睡的时候,我总是耍赖,这样地过渡了半年吧,我才渐渐减少和外婆睡的时间,最终和哥哥们睡到了一起,睡到了那牛圈楼上的包谷壳堆里,睡到了木楼的芦苇笆箦上。

在我的印象里,我很少呆在母亲的怀抱中,似乎没有对母亲怀抱的亲身感受。

但是,我深信,母亲的怀抱是温暖的,母爱是宏阔深沉的,是伟大无限的——我从外婆的怀抱中已经深深地感受到了,也从母亲对待弟弟妹妹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中深深地感受到了!

还有,外婆和外公虽说是人生的终生伴侣,但外公较有心计而脾气很不好,又嗜酒。

这也难怪,一生都干重体力活的人,到了晚年,没有能舒筋活血的酒来调整早年劳伤的筋骨,是何等的难过。

酒劲一来就对外婆又是打又是骂。

说实话,外婆要不是双目失明,打起来绝不会输,但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外婆被打了,还手根本找不到目标,跑又什么都看不见根本跑不了,所以总是受伤。

后来我们大了些,可以帮外婆了,外婆才少受些气。

我离家到三十多里外的县城读书不久,外婆就卧病在床了,这些时候,外公想到床边看望、安慰,外婆只要一摸到外公那匹粗麻布的围腰,就使劲往外推,不说话,也根本不让外公接近,哦,终生相伴的人,到了生命的最后阶段,身处这样的境地,我想,外公肯定也是非常后悔非常痛心的。

外婆去世的时间,是一九七四年,应该在春季,我十五岁。

我在一个星期六的下午,从县城走了三个多钟头回到家中,陪了外婆一个晚上,第二天,看着外婆卧病在床的样子,我一直不想离开,外公、母亲、哥姐他们一再劝说,外婆如何如何会好起来,我不能耽误课程,千万要以学业为重,最多一个星期又可以回来看外婆了。

当时已是“文革”后期,虽说很多课都没有恢复正常,与现在相比,根本算不上是“读书学习”,然而,那时的那种“学业”,老师们那么认真地谆谆教诲,的确也是不能耽误的,尤其是说到一星期后就可以回来和外婆在一起,我放弃了初衷,吃过午饭,背上带回家洗的衣服,穿上洗了还未及烘干的胶鞋,依依不舍地告别外婆,流着泪,再走那三个多钟头的路返回学校。

第二天正在上第三节课,母亲认的一位没有血缘关系而亲情实在比很多亲姐弟还要深挚的“兄弟”,邻近寨子一位赶马车的“二舅”,就到教室外面,通过老师叫我出来,告诉我外婆去世了。

我慌忙向老师请了假,胡乱收了书包,急匆匆要回家看外婆。

“二舅”说什么也不让我走,借故要我帮着买东西。

到了街上,其实就买了一马车白菜,还有一些香腊纸烛之类的东西,但那过程哦,我总觉得是那么漫长。

回家的时候,“二舅”怕我坐在车尾被抖掉下马车,就用一把稻草垫在马屁股的后边给我坐——那已经是马车上最安全最舒适的位置了。

“二舅”之所以不让我走,是知道这之前我已经连续走过两趟了,再走第三趟怕撑不住。

说实在的,我当时无论怎么走,都不会比单匹马拉几百斤菜和两个人的小马车快,哪怕先走,也是不可能比马车先到家的。

回到家时,我一头扑在外婆冰冷而僵硬的遗体上,不知哭了多久,毫不顾忌眼泪洒在外婆的遗体上。

只是模模糊糊地听在场的大人们说,我那时是哭得最伤心的。

历经世事而淡若泓水的爷爷

爷爷生病的时候,沿着那冥冥中不可脱逃的设计,我在离家百多里外的一所初中工作,未能照顾。

爷爷逝去的时候,我,又未能送终。

那是一九八二年,父亲已经调到县城工作了,但我们的“家”还没有搬。

国庆节放假,我从学校所在的乡镇坐车回到县城,又等父亲处理完单位上的事务,才和父亲一道走那三十多里的路。

大约还有十来里路的时候,就迎面碰上村里急匆匆赶向县城给父亲报信的人——爷爷已经去世了!

爷爷身材高大,气饱力壮,一生勤苦,历经世事:

当帮工、做苦力、扛柴卖,带着一家人东躲西藏逃荒避难。

但爷爷心胸宽广,性情淡泊得若一泓至深至澈的清水,我们一家,用苗话称呼爷爷,都习惯在前面加一个“老”,特别表示我们的尊敬。

我们家的那个大粑槽,全村里也只有爷爷才有那么大的力气把那么粗大而沉重的木头扛到家里来做,要在别人家,用两个人抬,怕还没有爷爷那样跑得轻快。

我模模糊糊记得一些事情的时候,爷爷就因年事已高而不再参加队里的生产劳动了。

可是我们家里的扛柴割草,全都是爷爷的活,寨子周边除了队里专留的护寨林之外,上得了手的木柴,几乎都被爷爷一人扛光了,那些年,我们家是不愁柴烧的。

爷爷喜欢辇山(带着猎狗捕猎),也很会训练猎狗,我们家那两条凶猛而很通人性的狗,就是爷爷训练出来的。

爷爷还参加生产劳动的时候,总是带着那两条猎狗,我们家也就时不时能有野味吃,那时的生活特别艰难,在同样没有肉甚至油都吃不上的年代,能够时不时吃上点野味,已经很不错的了,没有配料,谈不上烹饪,只煮熟了就吃,腥味十足,可是再怎么说,那也毕竟是“肉”啊,吃了总要比蔬菜瓜豆经得饿,营养无论如何都要比蔬菜瓜豆之类的好得太多。

爷爷也会休闲,兴趣来了,就随便拿根缝衣针弄弯,挖几条曲蟮(蚯蚓),就到村子山背后的小河沟边去钓鱼。

那活水刚出山洞,清澈而寒气彻骨,河里的鱼,鲜美极了,但平时几乎没有人能够弄到,也几乎没有人去钓鱼,爷爷在河边苦苦守了一天,结果常常是两手空空而回。

也只有爷爷那样闲适而恬淡的人,到了那样的年纪,才耐得住那么孤寂清冷毫无收获的一天,也许是“钓翁之意不在鱼,在乎山水之间”吧。

爷爷的性情是很温和的,在我的印象中,爷爷从来没有打骂过我们,我们实在跳皮,惹爷爷气不过了,也就是用比平常说话更慢的速度和更绷紧一些的语气对我们说一两句而已,要真的非“打”不可了,也只是贵手高抬,做做样子,落到我们身上的时候,“强弩之末”,连灰尘都几乎抖不掉——爷爷深爱着我们。

但是,爷爷也有发怒的时候,而且发起怒来,非常吓人。

有一次,好像是外公打哪一个哥哥,让爷爷眼看着心里实在忍不下去了,一怒之下,竟两手一伸就轻松地把外公抱起来,放到正煮得翻滚的猪食锅上面,牙咬得直响:

“我要不看你老几十岁,就真放你下去煮,让你试试看!

”真吓得外公脸青面黑,放到了地上都还浑身发抖。

后来父亲责怪爷爷,爷爷也只是说:

“我不过是看他打娃娃打得太狠,太心痛,吓一下他嘛,太不像话,哪有打自己的孙孙打到这种地步的嘛。

要真拿他煮,他挨得啊?

你们不骂死我啊?

”也是从那以后,外公要打我们,都打得轻了很多很多。

回到家中,爷爷已经僵硬而冰冷地静静地躺在堂屋中间安放的一块简陋的木门板上,双目紧闭,脸色彻底苍白,但仍然是那样的慈祥。

装殓的时候,好像会的亲友一时没有在场,我们不会,但在懂的老人们的指点下,第一次做起了装殓老人的活。

先把那洁白而柔软的构皮纸对折成三角形,从棺材底和两墙的头(宽的部位)铺向脚(窄的部位),铺了三遍,才把爷爷的遗体安放进去,爷爷的块头太大了,平着放不进去,只好斜着放入棺材,再调整平放落底;再把构皮纸卷好把周边填充密实。

个头小的人,要装在大的棺材里,还得用很多的稻草纸填充四边,才不致晃荡。

爷爷身材高大,没有多少需要填充的。

最后再把几床老被盖在爷爷的遗体上,掩上棺材盖。

我是第一次做这装殓的事,但已听到旁观的人说,做得很好。

是啊,能为爷爷做的事,就只有这唯一的一次了,能不严谨吗。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怕死人了,毕竟,他们生前,都是鲜活的生命啊。

外公,一生艰难,乃成精明

外公逝去的时候,又沿着那冥冥中不可脱逃的设计,我在省城读书,又未能送终。

外公身材矮小,一生的日子都过得很艰难,这倒成就了他的极其精明,别有心计。

兄弟姐妹中,外公对我特别呵护倍加关爱。

小时候,只要哥们一把我逗哭,必然要招来外公的一顿痛打。

我们几哥弟和外公一起睡,哥哥们半夜要把腿搭在了外公身上,外公知道叫不醒,就动手掐,哥哥们被掐痛醒了,自然会把腿移开;我要是也把腿搭在外公身上,他不会掐的,只是一边嚷:

“你万(外公发音不准,总是把“望”说成“万”)你万,马打滚,马打滚。

”一边把我的腿移开,被吵醒的哥哥们听到了,第二天说出来,大家都觉得非常好笑。

外公一字不识,根本不知道“读书”是怎么回事。

但是很敬佩读书人,也常常用某家某人翻书出来晒太阳驱潮防虫的故事来教诲我们:

要认真读书,要多读书。

一次我的语文作业本用完了,正好外公到县城赶场,让外公给我买语文本。

外公回来了,说跑了好多地方找了半天,花了大价钱,终于从书店给我买回来了,仿佛完成了一项重大的使命。

我们一听,不对啊,买作业本,怎么会在书店?

等外公拿出来一看,我们全笑翻了:

那是一本农村耕读班的《语文》书!

定价将近五角,确实是作业本的数倍。

那本书啊,关键时刻,就是我的专享,外公不准哥哥姐姐们动。

现在回想起来,那也是一种冥冥中的安排,是让外公扶我上青云了,因为这类专享,我才成了我们家甚至我们村考上大学的第一人啊。

外公很勤奋,我们村里的人割草收庄稼,都是用扁担挑,外公个头太小了,从来不挑,而是背,就重担而言,背比挑还要沉稳。

背包谷稻谷,外公用自己编的适合自己身形容量适中的背篼;背柴背石头,外公用自己做的背架(跟电影中看到的朝鲜族老大爷用的那种差不多);背草,那就极其简单,随便砍一根木棍,把细的一端削尖便于穿草,用综绳在粗的一端捆结实,留出恰当的长度作背带,把草捆成小捆穿在木棍上,到了恰当的高度再把综绳绕过木棍或者捆好,再穿上一两捆草,背着走,又柔软又沉稳,人与草成一体,在路上不会被刺藤挂住——我们兄弟也学会了这种背法。

外公没有参加队里的生产劳动后,就精心弄好家里的自留地。

我们家的自留荒(没有石头利用率高的平地叫“自留地”,石头很多利用率低的坡地叫“自留荒”),活动的石头几乎都被外公挖光,砌成保坎(就是后来农村的“坡改梯”),这样既提高了利用率,便于耕种,又有效地防止了水土的流失。

只过几年,我们家的坡地长出的庄稼就要比邻近坡地的好。

外公很会过好自己的日子。

那时候,我们家除了买盐打煤油之外,几乎没有钱买什么东西,外公喜欢吸烟,家里没有钱买烟,外公就自己种叶子烟,但是又不能占用家里种庄稼生产粮食的土地,外公就自己在我们家坡地的边上开垦荒地来种,这样便于管理。

当时村里是不准开荒的,尤其是自己开荒来种粮食作物,那将破坏了全队统一的粮食计划,几乎等于犯罪。

但是,外公只是栽叶子烟,而且从不拿到市场去卖,所以村里也没有人过问。

由于外公管理的精细,烟长得很好,烟叶宽大厚实。

该收割的时候,外公就到山上扯来长长的茅草,把烟割了,任其在地里晒蔫,这样才不至于在编的时候弄破烟叶,傍晚再收回来,用茅草把烟叶编成长串,挂在屋檐下阴干,按照外公的说法,既不能在太阳下面暴晒,让烟叶的水分干得太快,又不能在夜晚留在外面起露水,烟叶受露水侵蚀会败坏品位,所以每天再晚,外公都会在起露水之前把他的烟叶收回到家里,第二天再挂出来。

晒得过干了,又要放在潮湿的地下,让烟叶适当吸收潮气回润,若干个回合之后,才把烟叶卷好捆好,收藏起来,通常要过两年到三年才拿出来用。

存放越久的烟叶,抽起来口感越好,味道醇厚,又不火暴。

父亲一回到家,外公就拿出自己种的叶子烟来,一起分享,一起品评烟叶的味道,那种成果共享的快乐啊,在我们家,也是很少见的。

那段时间,连父亲也不抽纸烟了,就抽外公种的叶子烟。

外公爱酒,可是家里没有给外公买酒的钱,哪怕一角两角就可以买到一斤酒,要不了一元钱就可以买一葫芦,足够外公喝一个星期的,我们家竟连外公的这一点点酒钱都挤不出来。

于是外公自己想办法抠瓢卖。

在一次铁匠到村里打柴刀锄头之类农具的时候,外公专门指导铁匠打了一把瓢刀。

打瓢刀的工艺非常复杂,开始铁匠都不同意,后来经不起外公的纠缠,才打了那把瓢刀。

先把一块铁在两边的中间部位安上钢,再把安了钢的部位碾出刀叶,两端没有安钢的部位,有一段打成细长,有一段则要宽大些;然后让外公把刀口磨锋利了;再让铁匠把刀叶的部位烧红、揉成圆环的样子;把两端合并打在一起,紧接着圆环形刀的部位打出一小段铁棍;最后把最末的部位打成宽铁片,再把铁片卷成套筒,便于穿上木把;整个刀形打好了,再把刀口的部位烧得红亮后淬火。

这种瓢刀,以前铁匠从来没有打过,也不知外公是怎么想象出来的,外公形影不离,一步一步指导,一天的功夫,才把那瓢刀打成,可又收不了外公的几个钱,唯一能让铁匠宽慰的是,晚饭的时候,可以和外公一起喝上几口酒,别小看那几口酒啊,那是外公想方设法历经半年专为打瓢刀而积攒下来的呢,铁匠光着膀子挥一天的大锤打下铁来,够累的,有几口酒舒活舒活筋骨,不是普通人家都能做到的,不少铁匠开着玩笑明示着他们对生活的要求:

“酒来酒打,肉来肉打,渣豆腐来乱管打。

”有酒喝的人家,他们打的刀具是最好的。

瓢刀、一把斧头、一把圆凿,这是外公的三件宝贝,一般情况下是不准任何人动的;还有一个用来画木瓢轮廓的墨斗、一把锯子、一把弯柴刀、一把小刮刨,这些就是外公的全套装备。

现在家装材料中常用的普遍有着小米点花纹局部有螺纹的那种木材,我们当地叫“螺木”,生的时候含水多而沉重,不易开裂,干了就很轻,最适合做木瓢。

工具置办齐了,外公就到附近的山上,把大大小小的螺木树桩背回来,细小些的,就背长一点,粗大的,就背得短些,有时遇到抱把粗而高大的树桩,外公就舍不得从根脚砍断,那斧头砍的口子就要浪费掉两盖瓢的木料,外公就用锄头慢慢挖,把大大小小的树根都挖出来了,再根据自己能背的重量和做瓢的尺寸锯短背回来,大的做水瓢,小的做饭瓢;再小的,就做成很小很小的可以伸进坛子里舀糟辣椒的小瓢;实在不能做瓢的才做柴烧。

一棵树桩,外公要忙活个把星期才全部搬回家来。

然后再根据做瓢的尺寸把树桩锯成短节,再一节节锯破成两半,画出木瓢的轮廓,外公没有文化,更不会画图,连木瓢那简单的椭圆形都画不圆范,瓢把总是不正中,显得七歪八扭。

我们在身边的时候,帮外公画上一两次,端端正正,圆扁适中,既好看,舀起水来又少费力,外公看着看着,好像从其中享受到了我们读书的成果,从心眼里高兴,直笑得口水都流到了胡茬子上。

画好了,把大致轮廓砍出来,再放到外公自己专门栽的瓢桩上,用综绳捆好,再加楔子固定,然后挥着斧头砍去中间的部分。

每当这种时候,我们总要跟外公开玩笑:

“外公,你要砍在边上的。

”其实我们是提醒千万别砍在边上,外公也回敬我们:

“小短命鬼,要乱说就不准看,再看,我不打死你们一个二个。

”外公毕竟老了,眼水不好,有时候心里想的是东,却砍在了西,一斧头砍下去,不在中间该砍的位置,却砍在了边上,我们总是忍不住要笑出来,外公捶胸顿足,唉声叹气地抚摸那被错砍的木头,等回过神来,看我们还在笑,就把憋的气发向我们,做出要打我们的样子,把我们赶出去老远,等他回来砍瓢的时候,我们又回到他身边,他又高高兴兴的了。

砍好了,再用圆凿靠着画的线慢慢凿。

凿得差不多了,再用瓢刀修,那修的过程,是一种慢慢推进的靠力量抗衡的过程,是漫长而辛苦的。

粗活的时候,外公用肩扛着刀把的末端,双手握着细铁杆的部位,弯着腰使劲把多余的木头一点点地刮去;细活的时候,这样做力量大了,怕损坏快成型的木瓢,只能双手或单手握着瓢刀细细地刮。

里面刮好了,再修外面。

同样,粗活的时候,要修掉的木头多,就先用斧头轻轻地砍;差不多了,就用弯柴刀一点点削;削得差不多了,就修瓢把;瓢把修好了,最后再用小刮刨刮,直刮到大约有葫芦壳的两倍厚而均匀的时候,再用砂布砂光滑,瓢就做出来了。

这样十天半月的,外公就可以背着一背篼大大小小的瓢到场上去卖,根据大小、做相、有没有漏孔来确定价格的多少,最大最好的可以卖到两块来钱,一块五以上的是大水瓢,一块左右的是饭瓢,舀糟辣椒的通常只能卖个三角五角。

一背篼木瓢卖出来,也是十多块钱,和其他人相比,已经是很丰厚的收入了。

尽管这样,外公还是舍不得买贵点的酒,也只是买农村人自制的包谷酒喝。

有时候实在买不到了,就吃家里窖久了甜酒味浓得近于苦的甜酒解馋。

在爱喝酒的人看来,和白酒相比,那根本不是酒。

我师专毕业参加工作后,一九八零年春节,用自己的工资第一次为家里买一份年货,仅仅花了两块四毛钱就买了一瓶平坝窖酒,也是贵州的八大名酒之一了,那时我们一家别人都几乎不喝酒的,就那么一瓶酒,一个除夕盛宴喝下来,竟还有半瓶,外公一直念叨着:

“好酒,好酒,这剩下的,就是我的了啊,不准和我抢了,我一个人慢慢喝,慢慢喝。

”那半瓶酒,外公知道,要痛痛快快地一次喝完了,就再也没有了,舍不得,而是用品尝的架式好几餐才喝完的,而且一边喝一边念着:

“还是我的外孙好,读书出头了,工作了,买的酒好。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太不懂事了,竟然没有想到买些酒给外公过过瘾,那时虽说工资不高,可茅台也才卖六块九一瓶啊,攒几个月总可以买上一瓶吧。

我们在很小的时候曾听说外公有一个儿子,还未及成人就夭折了,后来就只有一个女儿——我们的母亲。

外公的封建思想极其严重,一生都为这件事苦恼而又无可奈何,外公虽说和我们在,可早年住的一直是外公自己在我们家正房北侧搭的偏房;后来分家爷爷和幺叔家搬出去了,外公才住进了正房;再后来偏房朽坏拆掉了,爷爷再回来和我们住,因为爷爷比外公年长而身体更不好,外公就只得把正房的床位让给爷爷,和我们一起爬到楼上睡芦苇笆箦。

所以外公一直有寄人篱下的感觉。

按照我们苗族的风俗习惯,每一家人都有自己的“家神”,老人去世了只能找自己本家的后辈来“开路”,像外公这样的身份,去世时遗体是不能停放在我们家的正房的,那是我们家的“家神”不允许的。

外公早些时候总是念着到去世的时候一定要让他的遗体停放在正房中,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外公到了晚年,爬不动楼了,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肯住在正房中,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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