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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rd格式]歌德色彩研究新论：

英译本《色彩学》

歌德色彩研究新论:

英译本《色彩学》

中国美术学院?

双月刊15

歌德色彩研究新论:

英译本《色彩学》

【美】道格拉斯E.米勒

在古代,丹尼亚斯王[KingDanaus]的女儿在水缸里度过一生.容

器的底部穿洞,他们怎么努力劳作都无法完成任务.翻译工作与丹尼亚

斯之子赎罪相似:

容器由第二语言提供,往往在表达原义方面不甚充

分,当意识到任务无法克竟时,沮丧就转变为绝望.

就歌德着作的译者而言,这种需求尤为苛刻.歌德建构的德语结构和

词汇富于创造性,他还形成了一种得意忘筌的象征性.他把这种象征性描

述为”从现象到理念,理念到图像,图像中的理念依然在其作用方面不受

限制,并永远超乎我们所及.甚至每一种语言中,它依然无法用语言描

述.”（Goethe,HA12,470:

《箴言与沉思》[MaximenandRefL,cionen],749）

这是一个让人高兴而又惊奇的发现,歌德作为一个翻译者享有名

声,发现了翻译中积极的一面.1830年,他对杰拉德[Gerard]翻译的

《浮土德》[Faust]评价如下:

”我不再以读德文本《浮土德》为乐,但

法语译本每一样都是全新的,新颖且巧妙.”（埃克曼

[Eckermann],1948:

1830年1月3日）

尽管这些话可以用于歌德最深刻的诗作,也给予他的科学着作译者同

样的安慰,可能都认为在科学领域一旦掌握适当的科技词汇,译者会很容

易找到他的任务所在.然而,在歌德这里,并非全都正确.他的诗作和科

学着作在风格和方法上多有相通之处,这对于译者的技艺悬鹄颇高.

当我们看这同一年的两部作品:

小说《亲和力》[Die

Wahlverwandtschaften,1809]和他渊博的科学文献《色彩学》[Die

Farbenlehre,1810],歌德的诗和科学的共同基础就会变得特别明显.这

些着作在方法上有特定的客观性,以及一种严格近乎苛刻的风格.歌德

认为这两部着作的主题是接近的,（舍德尔[Schaeder],1947,pp:

276—343）

1807年的日记有以下内容:

爱与恨,希望与恐惧,是我们被云笼罩的生活中不同的状态,精神投射

到了有光的一面或阴暗的一面.当透过浑浊的大气看光时,我们会有爱和希

望;当看到黑暗时,我们会厌恶和恐惧.（Goethe,HA6,p.655:

1807年5月25日）

很明显,在歌德看来,他的诗作与”自然科学领域中正在进行的研

究”（Goethe,HA6,P.621）有关,他的研究如同科学家一样不仅有数据

的研究,还有对人与自然关系的积极,想象的探求.

如果翻译要以英文本所提供的”全新而新颖的”角度再创造像《色

彩学》一样的着作,即歌德的科学特征所体现的特殊问题是必须解决

161ournaloftheNalionalAcademyofArt

的.《色彩学》的英语标准译本经由查尔斯?

伊斯特莱克[Charles

Eastlake]爵士以《歌德的色彩理论》[Goethe.JTheoryofColour]为题出版

于1840年,伊斯特莱克的兴趣在于艺术中色彩理论的应用,尽管他对光

学也兴趣盎然,是1853年皇家摄影学会的发起人.他的译本最近由

MIT出版社1970年出版（迪恩?

贾德[DeaneJudd]撰写导论,歌德,1970）,

而冯?

诺斯特兰?

赖因霍尔德[VonNostrandReinhold]译本于1971年出

版,有大量插图,以由赫布?

阿赫[HerbAach]翻译的相关作品,如

“光学论文”[Beitr~igezurOptik]（1791）,另一选本由鲁普雷希特?

马

特伊[RupprechtMatthaei]编辑.（Goethe,1971）出自《色彩学》的各

种译本均基于伊斯特莱克译本,并附有1840年版的复制本.

马特伊,阿赫译本的注释和配置插图极有助益,但是对《色彩学》

的教化部分概述值得商榷.我们已经观察到他在描述自然事物时吸收了

一

种把经验的结果编排进潜在现象中的艺术性.歌德对《色彩学》的介

绍体现了这种方法:

为了有教化意义的讨论,我们建立了与自然秩序不同的东西,并尽

量使其保持清晰.但是,我们也成功地把它们放入一个续列之中,连接

短暂与短暂,两者均永恒.这样我们可以超越在开始时我们很小心对付

的分离,并获得更全面的视角.（Goethe,HA13,p.325）

在观察中”续列”的需要也影响着伊斯特莱克.他在”译者前言”

写到原本打算选择色彩理论对绘画最有用的那一部分,但不久就被说

服,而完成这部着作,他写道:

包含了变动的结果与体现作者的立场的清晰,相关联的观点不相

容,他（译者）选择保持理论自身完整,同时反映了一些科学读者可能

渴望听到作者自己尤其是在这一问题上的想

法.（Goethe,1970,p.xxxviii）

冯?

诺斯特兰译本的第二个问题是注意到《色彩学》新译本保留了

德语而不是英语特有的语法元素;例如把一个歌德式的色轮描述为”双

重互相适应的色彩系统,外圈个个相像,如同整个色彩中的第一个”.

（Goethe,1970,p.94）同样混乱一一甚至是模糊一一的英语风格也是歌

德信札译文的特征,此信写给他的赞助人萨克逊一魏玛和埃森纳赫公爵

夫人路易斯.在德语中,我们发现接下来一段,与作者承诺把他对物理

现象的观察落实到纸上的不便相关联:

如果可以通过交谈把现象直接引入观点中,去重复的描述不同的观

点,

这对于写作和印刷页中失去的来说是一个很大的优势.那些可以在

纸上传递

的,你的最高尚的人格,能引起满足的,提醒你那些依旧不能忘怀的时

光.

在我之前你的所有的好主意都不受干扰的传播,为了你的最着名的

夫人,我

的生命中最重大的时刻,还有其它很多,我会永怀感激.（p.70）

[WennesbeieinemmiindlichenVortragem6glichwird,diePh~inomene

中国美术学院?

双月千Ij17

gleichVOIAugenZUbringen,manchesinverschiedeneRiicksichtenwiederkehrend

darzustellen,SOistdiesesfreilicheingro~erVorteil,welchendasgeschriebene,das

gedruckteBlattvermi~3t.M噼

jedochdasjenige,WaSaufdemPapiermitgeteiltwerden

konnte,H6chstdieselben,ZUeinigemWohlgefallenanjeneStundenetJnnern,diemir

unvergeBfichbleiben,SOwiemirununterbrochenallesdasmannigfaltigeG

ute

vorschwebt,dasichseitl~ingererZeitundindenbedeutendstenAugenb~cke

nmeines

LebensmitundvorvielenandemEw.Durchlauchtverdanke.]（Goethe,HA13

p.314）

不仅丢失了原文的清晰和优雅,而且谦恭的词语

“H6chstdieselben”转换为公爵夫人关于”最崇高人格”的演说.如下

译文较为恰且:

一

种口头的描述使得在观众所见之前把现象直接弓J入成为可能,使

得重复描述不同语境中的许多概念成为可能.否定打印页有很大的优

势,然而请阁下接受把能在纸上交流的东西作为在我记忆中得到永恒的

那些时光的记忆.同样的我一直记得对朋友的感激之情,以及这些年来

阁下对我的喜爱,尤其是在我生命中最具决定性的时刻.

伊斯特莱克作为一个译者的工作,体现了更高的成就.面对最难克

服的语法困难,他从没有屈服于他的英语语感;他在翻译中展示了让人

羡慕的直觉.他的英语可能看起来困难,对于现代美国读者来说显得过

时,他的翻译有时建立在对歌德意图的误解之上,但他总能找到优雅

的

解决办法,甚至语法和含义方面的棘手问题.

这些积极的和不积极的特点,在接下来对《色彩学》介绍的翻译中

可以找到例证,伊斯特莱克译为:

可以说把眼睛的存在归因于光,如同引起与自身相似的一种感觉;

简单说来,为了适应光,眼睛的形成与光有关;光包含了对无光的理

解.（Goethe,1971,p.1iii）

【DasAugehatseinDaseindemLichtZUdanken.Ausgleichgnlfigen

fierischenHnlfsorganenruftsichdasLichteinOrganhervor,dasseinesgleich

en

werde,und80bildetsichdasAugeamLichteffirsLicht,damitdasinnereLicht

demiiuBerenentgegentrete.]（Goethe,HA13,P.323）

这里,我们可以观察到明显的风格,这是伊斯特莱克的文风.同时

我们还注意到伊斯特莱克打算消除某些元素,把整个环境放入隐喻,

通

过加入像”可以说”和”如同”这样的词语.当伊斯特莱克遇到歌德对

物理现象的思考方式的变形特质的概念时,理解歌德的极好方式与

翻译

一

样通常会崭露头角.在伊斯特莱克译本中歌德提到的”gleichg讧

higen

tierischenHiilfsorganen”不见踪影,并且进化论发展的背景,人与动

物关系的想象,歌德理解生理学的基础也随之消失.眼睛作为”das

innereLicht”和”dasiiuBereLicht”的桥梁的功能,同样在英语短语

18JournaloftheNationa1AcademyofArt

“光包含着对无光的理解”中消失.这里将动词”entgegentreten”翻译

成”理解”是个很大的误解,因为它失去了在内部世界与外部世界之间

的积极关系,而眼睛在其中作为调解器.接下来一段代表了找寻对这一

难题更恰当的翻译的尝试:

在动物不重要的附属器官中,光是向前的,一个器官变成和它很像

的一个,这样眼睛是因光而形成的,因为光,所以内部光线才有可能碰

到外部光线.

从伊斯特莱克对这部分的翻译中,我们观察到一个明显的转变,从

歌德对人与自然这个恒久话题的观点中,转向相类似现象的一个更静止

的状态,伊斯特莱克一直忽视歌德色彩研究上下文和生物学的细微变

化,作为一个译者他用更抽象的”重要原则”（如他在38节中做的那

样）代替”dasLebendige”的倾向表明这是译者要避开歌德方法的一部

分.同样的问题出现在歌德的前言中众所周知的话,这段话关涉色彩的

起源:

”FarbensinddieTatendesLichts,TatenundLeiden”,（Goethe,

HA13,P.315）伊斯特莱克译为:

”色彩是光的活动;它那积极而消极的

修饰”.（Goethe,1970,p.xxxvii）在一篇科学本质的论文中惊讶的发现

赋予了特质的光,通常与有生命的有机体相关.例如,适合于翻译歌德

小说的题目《少年维特之烦恼》[DieLeidendesjungenWerther]的”烦

恼”[Leiden]一词,在这里显然不合适;歌德贯穿于色彩学的客观性无

法体现在这样的翻译中.伊斯特菜克的翻译,完全远离了歌德所表述的

生动和有机性,只赋予物理现象的印象,似乎光是被做上去的一片泥

土.在这一节中,歌德的观点是,现象的内在本质对我们来说是不可接

近的,我们无法定义,只能通过”传记”来描述特征.词语”积极的修

饰”保留了光屈从于外部世界这种看法,但传记的特质消失殆尽.他的

翻译也遮蔽了歌德思想的清晰度:

”积极修饰”和”消极修饰”之间的

区别是什么?

句子很难译得准确,但接下来这句将会解决一些困难:

“色彩是光的功绩:

它做什么,它坚持着什么.”

在处理歌德关于物理现象的方法时,伊斯特莱克遇到的问题明显贯

穿于他的译文之中;英语读者经常在歌德的色彩研究中留下一个对他意

图的困惑景像.即使歌德直接表明意图的地方,伊斯特莱克看起来也无

法理解.例如,在第175节,歌德描述了一个引导研究者进入原始现象

的过程,伊斯特莱克翻译此节如下:

我们注意到的正常观察到的环境,在很大程度上是孤立的事例,受到

某

些关注,允许在普遍的事实下分门别类.这些再一次在学究式的标题

下分

类,更好理解,通过这些我们更熟悉某些不可缺少的条件.从今以后,

所有

的事情都在要求更高的规则下逐渐分等级,然而,却没有只通过单词

和假设

去理解而变得理性,同时,通过感觉的真实的现象.我们称这些为原始

现

象,因为通过感觉没有显着的东西超越于它

们……（Goe~e,1970,PP.72—72）

[Das,waswitinderErfahrunggewahrwerden,sindmeisteflsnut

F~flle,welchesichmiteinigerAufmerksamkeituntetallgemeineempifische

中国美术学院?

双月刊19

Rubrikenbringenlassen.Diesesubordinierensichabermalsunter

wissenschaftlicheRubriken,welcheweiterhinaufdeuten,wobeiun$gewisse

unerl~iglicheBedingungendesErscheinendenn~herbekanntwarden.Vonnunan

mgtsichaUesnachundnachunterh6hereRegelnundGesetze,diesichaber

nichtdurchWorteundHypothesendemVerstande,sonderngleichfallsdurch

Ph~nomenedemAnschauenoffenbaren.WirnennensieUrph~inomene,wei

l

nichtsinderErscheinungfiberihnenliegt……J（Goethe,HA13,PP.367—368）

在歌德的描述中这个认知的过程从经验[Erfahrung]到观察

[Anschauen];在伊斯特莱克那里,从”普通观察”到”感觉”,歌德

以有经验的经历开始,先于”观察”的层次,而且他确定没有作为他的

目标的感觉.观察暗示感觉是真的,它比通过眼睛简单得让物质进来更

多;它是一种感觉,在自然中是积极的,凭直觉,通过意识进入观察者

的内部活动.接下来的译文代表了一种尝试,更准确地表达这种进程,

也会去修正伊斯特莱克的视角中的某些其它问题,例如在最早的等级分

类中”empirisch”一词的遗漏:

我们通过经验意识到的事情,在很大程度上只是在观察过后被分在

有经验的一类.这些有经验基础的分类,在科学分类引导下进一步被纳

入,依旧很高.在这一过程中,我们更熟悉某些必需条件,这与它想表

明自己是什么的相关联.从今往后所有的事情都渐渐稳在高原则和法律

的平台上,这不会通过话语和假设揭露他们自己,而是通过现象以平

等

的标准显示他们自己.我们称这种现象为典型现象,因为在这个世界上

在他们之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自己.

伊斯特莱克的《色彩学》译本干扰了英语读者对歌德的理解,以他

对歌德仔细考虑并内心坚持着去接近自然变形的曲解.一个人一定会崇

拜伊斯特莱克的能力,把原为拗口的德语译为明晰的英语,但我们必须

同样意识到《色彩学》经常替换或去掉一些有现象存在的内容.

如前面所提到的,任何对《色彩学》的翻译都受到很大的困扰,困

难在于如何完好无缺的表达歌德的思想.甚至是一个~Spektrum--样看

起来易翻译的单词都能说明这点.在第49节,歌德讲到了由色彩鲜明的

纸或布料所制造出来的余象[afterimage],伊斯特莱克译为:

把一小片亮色的纸或丝绸放在一个亮度温和的白色表面上;让观者

一

动不动地看着小亮色物体,过会拿走,然而保持他的眼睛不动;另一

种颜色的光谱会在白色平面上被看到.色纸也可以留在它所在的位置,

眼睛看向白板的另外一部分;同样的光谱也可以被看到,因为它是从

现

在属于眼睛的印象中提炼出来的.（Goethe,1970,PP.20—21）

[ManhaheeinkleinesStficklebhaftfarbigenPapiersoderseidnen

Zeugesvoreinem~ifligerleuchteteweiBeTafel,schaueunverwandtaufdie

kleinefarbigeFl~icheundhebesie,ohnedasAugeZUverrficken,nacheiniger

20JournaloftheNationalAcademyofArt

Zeithinweg,SOwirddasSpektrumeinerandernFarbeaufderweiBenTafelZU

sehensein.MankannauchdasfarbigePapierallseinemOrtlassenundmit

demAugeaufeinenandernFleckderweiBenTafelhinblichenrsowird{ene

farbigeErscheinungsichauchdortsehenlassen;dennsieentspringtauseinem

Bilde,dasnunmehrdemAugeangeh6rt.]（Goethe,HA13,P.340）

在现代英语中,一提到”光谱”就会立刻想到牛顿的色彩排列,正

如在任何有关色彩现象的论文中希望的那样.然而,这样一种理解会

完

全误解.当歌德用”Spektrum”一词时,他的意思是英语中的

“

spectre”或”ghOSt”一词,在自然中转瞬即逝的图像;当翻译牛顿的

“

spectrum”一词时,歌德通常用”Gespenst”一词.（亨尼希

[Hennig],1954,p.488）现代读者很自然地被误导,伊斯特莱克用英语

的

“

spectrum”翻译歌德的”Spektrum”.

一

个更严重的问题与歌德对单词”Bild”的使用有关.从视觉上讲,

此文对这一词的翻译首选”image”,但歌德明确表明”Bild”存在于眼

睛及其外部;他讲道”einemBild,dasnunmehrdemAugeangeh6rt”.文

中”Bild”一词出现的很频繁,伊斯特菜克经常把它译为”object”或

“image”.翻译的困难是没有更进一步的解释,由歌德设立的

“

object”和”image”之间的区别是模糊的.英语中”image”通常是一

个从属特征,在真实世界中”spectre”是由首要特征产生的.诸如此类

的区别闯入歌德的着作中无法与歌德的观点保持一致,健康人的眼睛是

对物理现象的一种精确,可靠的测量,他写道:

感官世界里所有事情都完全依赖于一物与另一物的关系,尤其是地

球,人类最有意义的事与其它之间的关系.这样世界被分割成了两部分,

人作为主体遭遇客体.实践的人在实验中筋疲力尽,思想者在怀疑中筋疲

力尽;他们被要求去忍受一场没有和平,无法得出明确结论的战斗.

但即使这样,重要的问题是要正确看待这些关系.因为在这方面,我

们的感觉,在健康的条件下,会最真实地反映外部关系,我们可以确信

无

论他们看起来怎样的去反驳现实,他们都更明了真实情况……（181—182节）

无论是眼里的事物或者外部世界,歌德给了”Bild”一词非常具体的

定义.他在第198节写道:

”DurchVerbindungvoflRandundFl~iche

entstehenBilder’’.（Goethe,HA13,p.373）这样”dasBild”一定是表面,

至少不完全的受限制,因此把黑暗和光亮放在一起创造潜在的色彩.尽

管无法用英语表达出歌德”Bild”一词的所有涵义,”form”看起来接近

这一词在此处的意思.以下对第49节的翻译就吸收了以上的修改建议:

让我们在温和的明亮的白色背景前放一张小的亮色纸或丝绸,直直

地注视着小亮色表面,过会儿,把它放到一边但不动眼睛.一个不同颜

色的图像会出现在白色背景上.我们也可以让亮色纸待在原处,把视线

转向白色背景的另外一点,我们同样可以观察到其它颜色的出现,因为

中国美术学院?

双月刊21

它来自现在属于眼睛的一种形式.

“form”频繁的用于对歌德的Bild的实际翻译,但有些情况下当用

“image”翻译”Bild”时看起来更清晰,甚至更接近于歌德的意思,如

在第220节~D221节中,歌德解释了折射中色彩的出现,”primiireand

sekundiireBilder”体现了这种形式的视觉效果;因此”image”给出了关

于意义的一个更合适的解释:

为了色彩鲜艳的描述目的,我们大体可以把形式分为首要的和次要

的形

象,这些术语本身就表明了他们的意思,接下来的会更明确我们的意

思.

首先,我们可以把首要的形象看作原始的,看作由我们面前的客体

在我们眼中生成的形象,是我们确信客体在现实中存在.我们可以把

次

要形象看作当客体被移走时依旧停留在眼中的衍生形象,这些余像

和反

像在生理学色彩理论中有详尽的讨论.

[Wirk6nnenaberdieBilderiiberhauptZuunsemchromatischenDarstellungen

inprim~eandsekundiireBfldereinteflen.DieAusdr/ickeselbstbezeichen,waswir

darunterverstehen,undnachfolgendeswirdunsernSinnnochdeudichermachen.

MankarmdiepfimiirenBflderansehenerstlichalsurspriing~che,alsBilder,die

yondemanwesendenGegenstandeinunsermAugeerregtwerden,unddieunsvon

seinemwirklichenDaseinversichern.Diesenkarmmandiesekund~enBilder

entsgegensemenalsabgeleiteteBilder,die,wennderGegenstandweggenommenist;im

Augezurfickbleiben,jeneSchein’undGegenbilder,welchewieinderLehreyon

physiologischenFarbenumst~adlichabgehandelthaben.]（Goethe,HA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