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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祥瑞之兽驺虞考

明代“祥瑞”之兽“驺虞”考

  提要:

明永乐、宣德年间,曾三次“报告”有“祥瑞”之兽“驺虞”出现,并将相关的个体公开展示。

而符合所述“虎躯狮首,体魄伟岸”,“白毛黑纹,尾巴修长”,“性格温驯,仪态优雅”,“动作敏捷,奔跑如飞”等四方面特徵的动物,非猫科动物“猎豹”的变异个体,毛色有“白化”倾向的“王猎豹”莫属。

而这种可说是极其“珍稀”的动物个体,原産地乃在南亚或非洲大陆。

出於感激和维护,从禁锢中获释的周王朱橚,精心策划了相关的“附会”和“进献”。

由於上古记载赋予兹种“食肉”兽类的“仁”、“义”特徵,“驺虞”的展示,意味着向世人宣告由“天意”促成的崭新“纪元”的开始。

而杨溥、杨荣、杨士奇等廷臣衆多的“赞”、“颂”,正是中国中世纪异常的“幽默”事件。

朱明永乐、宣德年间,纷纷扰扰,屡次“报告”有“瑞兽”出现。

所称的“瑞兽”之一,就是所称的“仁兽”——“驺虞”。

《明太宗实录》卷三四、卷一四○:

“永乐二年九月,周王橚来朝,及献驺虞,百僚请贺,以爲皇上至仁,格天所至。

既罢朝,上谓侍臣言:

朕方夙夜斯惧,何可谓驺虞是天降祥於朕?

侍臣曰:

圣志如此,所以上格天心。

上曰:

驺虞若果爲祥,在朕更当加慎。

是日,宴王於华盖殿,赐其从官宴於中右门”。

“永乐十一年五月,曹县献驺虞行在。

礼部尚书吕震奏:

驺虞上瑞,请明旦率羣臣上表贺。

上曰:

百榖丰登,雨阳时顺,家给人足,此爲上瑞,驺虞何与民事?

不必贺”1。

《礼部志稿》卷三〈却庆贺之训〉:

“宣德四年三月,南京守备襄城伯李隆献驺虞二,云出滁州来安县石固山。

素质黑文,驯狎不惊,命群臣观之行在。

礼部尚书胡濙等请上表贺,上曰:

祯祥之兴,必有实德庶几副之。

朕嗣位今四年,中外所任,岂皆得人?

农亩岂皆有收?

民生岂皆得所?

朕夙夜不遑宁处。

驺虞之祥,於德勿类,况天道无常,理乱之几,恒相倚伏,岂可不虞?

朕与卿等宜共谨之,遂免贺”2。

尽管,皇帝明白表态:

不接受祝“贺”;可是,廷臣们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撰写相关的颂词赞文,藉以烘托“帝圣臣和、国泰民安”的气氛。

“颂”有之,杨士奇《东里集》卷续四四〈驺虞颂〉:

“永乐癸已,仲春令月。

下诏省方,吉日既軷。

翠华扬扬,鸾镳鶬鶬。

六师洸洸,万乘啓行。

道淮歴徐,经济渉鲁。

抚耄咨贒,咸暨黎庶。

覃霈德恩,甘雨丽日。

下被万物,光润充悦。

如游春台,熙熙陶陶。

至和召祥,聿见於曹。

皓质玄文,虎躯猊首。

不践生刍,根性仁厚。

是爲驺虞,圣仁之征。

曷其于曹?

乘舆所经。

臣民耆老,进献彤陛。

欢呼拜跽,时巡之瑞。

时巡之瑞,岂惟驺虞?

烨烨祥麟,肇先发之。

驺虞呈瑞,岂独东鲁?

肇先发之,钧州之野。

惟皇仁圣,天下蒙庆。

灵祥骈臻,丕显天命。

皇圗隆安,圣寿齐天。

四海乂寜,千万亿年”3。

夏原吉《夏忠靖集》卷一〈瑞应驺虞颂,并序〉:

“惟我圣皇,总统万方。

礼乐明备,治具毕张。

民安其所,物无疪疠。

和气氤氲,锺爲嘉瑞。

惟兹嘉瑞,匪熊匪貔。

匪角匪鬛,曰惟驺虞。

玄灵之文,玉雪之质。

修尾回风,双瞳炯日。

饥不暴物,行避生刍。

由心之仁,匪人之驱。

神行电迈,千里一息。

其性则然,不以其力。

侣游俪美,同出一时。

不産他邦,乃在郊畿。

守臣致之,献于丹阙。

自然驯伏,圣情欣悦。

百辟环覩,欢动明廷。

曰惟慈兽,瑞世之征。

惟瑞之征,惟天子圣。

圣德格天,受天之庆。

惟庆之锡,惟天子明。

圣寿齐天,亿千万龄”4。

“诗”有之,《东里集》卷续五四〈驺虞诗〉:

“维钧有山,在彼周疆,乃産异兽。

皓质缁章,酋耳修尾。

身虎而驯,食不生物,性麟之仁。

维周亲王,徃钧于田。

迫之弗惊,扰之以还。

曰斯驺虞,皇仁之符。

不远千里,献於皇都。

王拜稽首,皇帝仁圣。

维仁动天,灵祥恊应”5。

杨荣《杨文敏集》卷一〈瑞应驺虞诗〉:

“粤産瑞兽仁且灵,素质黑章粲精英。

起伏驯扰行不惊。

白雪被体玄云凝,性仁不折生草茎。

步武所至祥风生,岳只撝呵肃林垧。

灵光和气相回萦,群兽导引纷前行。

丹壑吐媚泉流琼,草木茁秀山増荣。

卿云下垂煜荧荧,文轩载之献帝京。

臣民纵观溢都城,嘉气满路腾欢声。

圣主端拱坐天庭,骏奔百辟公与卿。

上章揄扬古是征,揆厥所由咸颂称”6。

金善《金文靖集》卷一〈驺虞诗〉:

“维兹邹鲁区,神禹所经画。

地灵协坤珎,光气常閟匿。

萃精毓仁兽,于以符至德。

祥飊振藂薄,瑞采动厓壁。

神明爲呵护,民庶惊辟易。

二虎从左右,驯狎如服役。

及兹应时至,入献彤墀侧。

猊首而虎躯,黑章而质白。

般般云霞文,粲粲雪霜色。

双瞳夹眀镜,紫电光相射。

尾长倍其身,墨花绚胸臆。

初阳发光彩,清冰助标格。

生刍足不践,生物性不食。

俯仰帖不惊,举动甚安适。

回翔荷恩宠,天顔惟咫尺。

率舞同百兽,跄然中仪则。

羣臣拜且拚,圣情倍欢怿”7。

“歌”、“赞”也都有之,王偁《虚舟集》卷三〈驺虞歌〉:

“阊阖平临宝仗催,千官跪进驺虞表。

庆世驺虞此日生,普天率土颂升平。

般般文采乐君囿,济济威仪叶圣征。

周诗自昔歌忠厚,此物由来世稀有。

五龙八骏讵能追?

紫鳯祥麟本同友。

南薫方理朱丝弦,莵昌悬精光丽天。

瑶编彩毫瑞青史,吁嗟驺虞古无比”8。

王绂《友石集》卷二〈驺虞歌〉:

“嗟哉!

驺虞岂偶然而来哉?

大化赋其德,大块成其材。

猊首虎躯雄见魁,玄文郁郁素质白,烂然云汉同昭囬。

其动也不疾而速,其静也不猛而威,不肯食生物、履生草,虎鹿百兽日与相追随,嗟哉!

驺虞必应昌期而来归。

始吾皇之御极兮,出於阳翟之大野。

今吾皇之时廵兮,又见於曹邑之林隈。

实繇吾皇盛治之所致,德合尧舜之无爲。

顺四序,平三台,五风十雨阜民财。

嗟哉!

驺虞乃得于此时游於帝乡,而徘徊入灵囿、近瑶台。

麒麟相与,角端爲侪,文犀白象相参陪。

万姓乃毕贺,欢呼隠如雷”9。

王直《抑庵集》卷後三七〈驺虞赞〉:

“古称瑞兽惟驺虞,狻猊之首身於菟。

皎皎白质冰霜腴,黑花粲若玄云敷。

有生诸物弗忍屠,安行不践原上刍。

至性迥比百兽殊,天意生此爲祯符。

皇朝声教弥寰区,列圣仁泽罔不孚。

小大远迩皆欢娱,感兹呈瑞来帝都”10。

注释:

1 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校印本,一九六一年,页599、600、1686。

2 《四库全书》本,页10下、11上。

3 《四库全书》本,页9下、10上。

4 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北京图书馆古籍珍本丛刊》影印弘治刊本,页658下、659上。

5 页2下。

6 《四库全书》本,页36下、37上。

7 文海出版社《明人文集丛刊第一期》影印成化刊本,页101、102。

8 《四库全书》本,页31下。

9 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北京图书馆古籍珍本丛刊》影印弘治刊本,页264上。

10 《四库全书》本,页4下。

综合关於“驺虞”的描述,其“形态”、“生理”特徵,可归结爲四点:

一、虎躯狮首,体魄伟岸。

二、白毛黑纹,尾巴修长。

三、性格温驯,仪态优雅。

四、动作敏捷,奔跑如飞。

第一、三点,梁潜《泊庵集》卷一〈应制驺虞诗,有序〉:

“乃永乐二年秋八月,皇帝冡弟周王畋於钧州,厥有异兽,白质黑章,猊首虎躯,其状孔威,不可廹视。

王俾部曲俟之,其性孔仁,遂扰致之。

以询之故老,盖古所谓驺虞者,此其是已”。

“厥惟驺虞。

産于王国,惟皇德符。

王驯致之,献於帝庭。

素质玄章,云舒雾凝。

帝乃观焉,载戢其爪。

爰言究之,践非生草。

吁嗟驺虞,外何其威,内何其仁”11!

第二、四点,《杨文敏集》卷一〈应制瑞应驺虞诗,有序〉:

“曩者永乐二年秋,驺虞见扵河南之钧州。

白质黑章,虎躯猊首,尾长扵身。

性则仁厚,不食生物,不践生刍,旼旼穆穆,姿态异常。

臣下得之,以进於朝。

今兹永乐十一年,大驾巡狩北京,而驺虞复见扵青、兖之间,司兽者以献”。

“坤只效灵,驺虞再出。

维此曹邑,瑶光降灵。

义兽在野,草木光荣。

匪兕匪虎,匪熊匪貙。

白质黑章,猊首虎躯。

尾长於身,是曰驺虞。

其内仁厚,其外舒舒。

不食生物,不践生刍。

神驰灵迈,一日千里。

周旋中规,其仪可喜。

驱之不廹,抚之不惊”12。

其余的记载,大同小异。

《金文靖集》卷六〈瑞应驺虞颂,有序〉:

“乃宣德己酉春正月,南京守臣来言:

有驺虞二见於滁州之石固山,谨卜日遣人驰献。

粤二月十又三日,达阙下。

上赐文武臣僚,洎四夷朝贡之使观之。

白质元章,肤体明润,驯扰安适,弗慑弗惊”。

“乃有仁兽,骈出畿内。

造化胚腪,适与时会。

其见於何?

滁山之阳。

瑞霭祥氛,爲之低昂。

穆穆旼旼,有白其质。

亦玄以文,匪羣之匹。

不角不牙,匪兕匪貙。

蹈义含仁,惟德之符”13。

《抑庵集》卷後三五〈驺虞诗,有序〉:

“而驺虞二复出於滁州来安县石固山。

夫驺虞仁兽也,不践生草,不食生物。

王者有至德,而仁洽於天下,然後出,诚非常之瑞物也”。

“有灵者兽,是曰驺虞。

环滁之山,以潜以居。

其灵维何?

莫之与匹。

既玄其文,而白其质。

猊首虎躯,尾参於身。

一日千里,孰知其神?

振振仁厚,不践生草。

彼物之生,亦不以饱”14。

除外,非常重要,“驺虞”乃是“食肉”动物,而非“食草”动物。

唐文凤《梧冈集》卷一○〈驺虞颂〉:

“钦惟我朝圣天子御宝历,永乐之二年,维秋九月之吉,周王进献驺虞,群臣百官上表称贺”。

“惟物伊何?

见彼异质。

生刍弗践,生物弗食。

有白其躯,有黑其文。

渴则泉竭,饥则肉醺。

触之不怒,性无噬啮。

迫之不惊,心无奔越”15。

符合以上条件的动物,即使只是部分,中国境内也没有16;世界上也绝无仅有,那就是属於哺乳纲食肉目猫科的动物“猎豹”。

该动物有二个亚种:

“亚洲猎豹”和“非洲猎豹”。

前者已於一九四八年宣布灭绝,洪杰、西泠《灭绝的美丽生灵》:

“皮毛短而粗糙,爲棕褐色,并散布着小而圆的黑斑。

它的头比一般猫科动物要小,但腿特别长,躯体较瘦”。

“它的奔跑速度可达每小时一百十三公里,一次跳跃九点一米,是跑得最快的陆栖动物”。

“因其性情温和,很早以前就有人到野外大量捕捉小猎豹来喂养。

在当时拥有训练有素的猎豹是那些达官显贵们的一种富贵象徵,许多有钱有权的人家里都养有猎豹,有的甚至有几十只”17。

後者仍奔跑在中、南部非洲的大草原上。

小原秀野《动物的生态》五〈动物的形态构造〉:

“猎豹长大後身长可以达到一点四米左右,跑一百米大概只要三秒钟,平均时速爲一百到一百二十公里,跑起来以後过二三秒钟就能达到最高速度”。

“猎豹四条腿非常长,步子的距离很大,身材比豹高得多,达七十五厘米”。

“猎豹的尾巴很粗,长约七十五厘米,占全身长的一半以上,尾端呈白色。

跑动时,尾巴也起着加速的作用。

不过,最重要的是可以左右摇动,调整方向,还起调节身体平衡的作用”18。

“白化”是大型猫科动物相对常见的基因“变化”现象,“猎豹”的情况相同。

沙兰·莫尔海德《野性非洲》第四章〈山那边〉:

“我看见的[肯尼亚]豹子并不多,它们顔色都很淡,几乎可以说是银色的。

它们咽喉上有一块圆形的黑毛,挂在猫一般的圆头之下,仿佛项链一般。

它们的动作真是一触即发,其快如风”19;而毛皮上的“斑点”转成“条纹”,则是“猎豹”的“独特”情况。

小原秀雄《动物的故事》〈传说的珍兽〉:

“在南部非洲的罗得西亚,曾一度生息着被视爲另一种的猎豹王猎豹。

这种猎豹的斑点遍布全身,互相连接,有一部分形成很长的横斑,云彩般的云型斑纹漂亮极了,象云豹的斑纹一样。

我在大英博物馆看到这种动物的标本,它那漂亮的斑纹使我惊讶不已。

在那里,有很多猎豹的标本,我清楚地看到了,由於地区和个体不同,底色和斑纹有的发生变异。

据认爲,王猎豹也由於这种变异,斑点连在一起,毛色发生了变化,有一个地区有好几只这种动物,但还不能认爲它是另一种动物。

如果是另一种,那完全具备成爲珍兽的资格,但现在证据还不充分,因此,都只不过是传说的珍兽而已”20。

也就是说,如果真存在着“驺虞”这样的动物,那它一定就是“白化”的“王猎豹”了。

注释:

11 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北京图书馆古籍珍本丛刊》影印清刊本,页317上、下、318上。

12 页1上、下、2下。

13 页407、409。

14 页10上、下、11上。

15 《四库全书》本,页1上、下、2下。

16 据王应祥《中国哺乳动物种和亚种分类名录与分布大全》〈食肉目〉,北京,中国林业出版社刊本,二○○三年,页74、76、101、103、77:

中国体型较大的“食肉动物”,仅有熊科“马熊”、“黑熊”,大熊猫科“大熊猫”,猫科“金钱豹”、“雪豹”、“虎”,海狮科“北海狮”等。

17 北京,中国工人出版社刊本,二○○一年,页12、13。

18 北京人民出版社《日本少年博物馆丛书》随利中译本,一九八二年,页105、108、109。

19 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冯伯里中译本,二○○一年,页84。

20 北京,新华出版社新峰、秀臣中译本,一九八○年,页98、99。

关於“驺虞”,传说已经很久。

《山海经》卷一二〈海内北经〉:

“林氏国有珍兽,大若虎,五彩毕具,尾长於身,名曰驺虞,乘之日行千里”21。

《毛诗》卷一〈驺虞〉:

“驺虞,鹊巢之应也。

鹊巢之化行,人伦既正,朝廷既治,天下纯被文王之化,则庶类蕃殖。

蒐田以时,仁如驺虞,则王道成也。

彼茁者葭,一发五豝,於嗟乎驺虞。

彼茁者蓬,壹发五豵,於嗟乎驺虞”22?

《尚书大传》卷二〈西伯戡耆〉:

“太公之羑里,见文王。

散宜生遂之犬戎氏取美马,駮身、朱鬣、鸡目;之西海之滨取白狐、青翰;之於陵取怪兽,尾倍其身,名曰驺虞;之有参氏取姜女;之江、淮之浦取大贝如砗磲,陈於纣之廷”23。

《史记》卷一一七〈司马相如传〉录〈封禅书〉:

“然後囿驺虞之珍群,激麋鹿之怪兽。

导一茎六穂於庖,牺双觡共抵之兽”24。

张衡《河间集》卷一〈东京赋〉:

“总集瑞命,备致嘉祥。

园林氏之驺虞,扰泽马与腾黄。

鸣女床之鸾鸟,舞丹穴之凤皇”25。

逮至唐,还有关於“驺虞”与“豹”杂交生崽的说法。

郑处诲《明皇杂录》〈辑佚〉:

“玄宗与贵妃避暑兴庆宫,命进碧芬之裘。

碧芬出林氏国,乃驺虞与豹交而生,大如犬,碧於黛,香闻数十里。

太宗时贡,名曰鲜渠上沮。

鲜渠,华言碧;上沮,华言芬芳也”26。

东汉以後,见到“驺虞”的消息时断时续。

《建康实录》卷二、卷七、卷八、卷一○:

“嘉禾六年春,驺虞见新都”。

“咸和八年五月,麒麟、驺虞见於辽东”。

“咸安二年夏四月,驺虞见南昌”。

“隆安二年冬十月,新野言驺虞见”27。

《南齐书》卷一八〈祥瑞志〉:

“升明二年,驺虞见安东县五界山,师子头、虎身、龙脚”28。

《梁书》卷一、卷二〈武帝纪〉:

“中兴二年三月,兖州刺史马元和签:

所领东平郡寿张县见驺虞一”。

“天监十年正月,驺虞一见荆州华容县”29。

《周书》卷五〈武帝纪〉:

“建德三年十二月,利州上言驺虞见”30。

《新五代史》卷六三〈王建世家〉:

“武成元年七月,驺虞见武定”。

“三年五月,驺虞见壁山,有二鹿随之”31。

不过,独有明代公开“展示”。

李昌祺《运甓漫稿》卷二〈驺虞歌〉:

“钧州有兽驯且仁,身如白虎性如麟。

雪月英华爲骨格,阴阳秀淑作精神。

双瞳每讶常悬镜,四足何曾暂蹑尘?

墨缕萦肤浓染黛,霜茸剪毳巧丝银。

丝银镂璧相鲜丽,禀性慈良不搏噬”。

“队仗戒严轩槛盛,军校舁随帐幕行。

万斛楼船连夜发,千声笳皷一时鸣。

遥辞艮岳梁园境,远贡蓬莱建邺城”。

“廷臣稽颡尽称庆,儒官伏阙竞陈诗。

赐出京城民快覩,老壮宾士日旁午。

拥道争看杂女男,填街队仗喧箫鼓。

填街拥道共嗟称,穹只荐此瑞朝廷”32。

野生的“猎豹”,不曾在中国的土地上原始“栖息”。

特别是“报告”发现“驺虞”的地点:

河南的钧州、南京的滁州,也根本不是林原连绵、人烟稀少的地方。

如果真有某种动物的自然种群,特别象“猎豹”那样体形硕大的“猛兽”,根本不可能长时间不被发现。

再说,若要在自然环境中生存,惯於食肉的动物不可能不杀生或杀生又不被人看到。

所以,所称的“驺虞”,只能是已被“驯服”者,也就是说:

它被拥有者暂时地“放置”到野外,随即又将其“呼唤”回来,仍然“装进”笼内。

也正是这样的个体,才能做到“不食生物、不践生草”。

对於普通的“猎豹”,人们很可能将之归於“豹”一类。

由此,冒充的“仁兽”必定是毛色“变异”的“王猎豹”。

当“黄色”变成“白色”、“黑斑”变成“黑纹”时,这种个体就已到了“似豹非豹”、“似虎非虎”的境界。

实际上,在先前的铨释中,就有“驺虞”盖“白虎”的解释。

陆玑《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於嗟乎驺虞〉:

“驺虞,即白虎也。

黑文,尾长扵躯。

不食生物,不履生草。

君王有德则见,应德而至也”33。

尽管,无从确定这些“变异”个体的最初的来源,不过,至少可以肯定:

它们不是真正的“土着”。

所称的“驺虞”,很可能是拥有者从海外“收购”的“珍奇”。

值得指出,前代的孛儿只吉氏元朝曾经大量进口“猎豹”,以凭藉它的追逐能力进行狩猎活动。

《至正析津志辑佚》〈物産〉:

“豹。

金钱毛色,甚雄伟。

踯躅无停住,通有六七,随牵至鞑靼山田则□之,遇兽无有不获。

彪,羁于马後,背田则纵之。

毛色光耀,日照之则有五色花纹。

捕兽则蹲伏草莽中,卒然禽之,是其态也”34。

以上的描述,乃是将“豹”与“猎豹”二者混淆了起来。

“背田则纵之。

毛色光耀,日照之则有五色花纹”和“踯躅无停住,通有六七,随牵至鞑靼山田则□之,遇兽无有不获”,都该是“猎豹”的描述。

马祖常《石田集》卷一四〈燕帖木儿定策元勳碑〉、〈伯顔佐命元勳之碑〉:

“甲戌,进[燕帖木儿]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録军国重事、中书右丞相、监修国史、知枢宻院事,赐黄金五百两,白金二千五百两,中统楮币一万锭,金织杂采二千疋,白鹘一、青鹘一、文豹二”。

“明年正月,拜[伯顔]太保,加储庆使,寻又赐白鹘、文豹,降虎符,加忠翊侍卫亲军都指挥使”35。

许有壬《圭塘稿》卷三〈黄羊〉:

“草美秋先腯,沙平夜不藏。

解縧文豹健,脔炙宰夫忙。

有肉须供世,无魂亦似麞。

少年非好杀,假尔试穿杨”36。

这种与猎鹰“鹘”并称,用於狩猎的“文豹”,就是被驯化的“猎豹”。

注释:

21 上海古籍出版社袁珂校注本,一九八○年,页315。

22 北京,中华书局《十三经注疏》影印原刊本,一九八二年,页294上、中。

23 《四部丛刊初编》景印左海文集本,页18上、下。

24 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一九七五年,页3065。

25 扫叶山房《汉魏六朝百三名家集》本,页15上、下。

26 北京,中华书局《唐宋史料笔记丛刊》田廷柱点校本,一九九四年,页63。

27 上海古籍出版社孟昭庚、孙述圻、仇贻棠点校本,一九八七年,页37、136、184、230。

28 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一九七四年,页356。

29 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一九七三年,页25。

30 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一九七一年,页86。

31 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一九八七年,页787、789。

32 《四库全书》本,页25上、下、26上。

33 中华书局《丛书集成初编》本,页49、50。

34 北京古籍出版社标点辑本,一九八三年,页232。

35 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中州名家集》李叔毅点校本,一九九一年,页252、248。

36 《四库全书》本,页3下。

进献“驺虞”的始作俑者,乃太祖朱元璋的第五子周王朱橚。

王世贞《弇山堂别集》卷三二〈同姓诸王表〉:

“周定王橚,太祖第五子,母高皇后,辛丑年九月初九日生。

洪武三年四月初七日,封吴王。

十一年正月初一日,改封周王。

十四年十月,之国河南开封府”。

“建文元年,窜云南,寻锢京师。

五年,复之国。

永乐十九年,以嫌上还三护卫。

洪熙元年闰七月二十日,薨,在位五十六年,寿六十三,葬钧州之明山”37。

这位“同姓诸王”,当建文帝朱允炆登基以後,终因“猜忌”而遭到“严重”的迫害。

朱睦椄《革除逸史》卷一:

“初,太祖大渐,时帝爲皇太孙,御东角门。

黄子澄侍帝,曰:

诸王各拥重兵,位崇势偪,何以制之?

子澄曰:

汉平七国而天下宁。

帝曰:

诚如此谋,吾无忧矣。

及践位,召子澄谓曰:

先生忆昔东角门之言乎?

对曰:

不敢忘,然事贵密。

子澄退与齐泰谋,泰欲伐燕,子澄曰:

不可,燕兵最精,卒难图,不如先取周。

周乃母弟,去其手足,而後燕可图也。

两人议定,白於帝。

乃命曹国公李景隆帅师备边,假道开封,围王宫,遂执王及世子至京师,坐以不轨,备罹窘辱。

世子不忍父之非辜,遂自诬伏。

由是,王得末减,乃阖宫迁之云南蒙化,有司防之严,撙物以给,仍留世子于京师。

又数月,命再审鞫,世子承伏如初,乃责置临安”38。

“靖难之役”的胜利,彻底地改变了“周王”朱橚的境遇。

除恢复了洪武中授予的爵位外,还得到了新即帝位的明成祖朱棣的“特恩”39。

《弇山堂别集》卷六〈亲王诞辰特颁〉:

“永乐初,周定王橚诞辰,赐冠一,通天犀带一,彩币三十疋,金香炉、合各一,玉观音、金铜佛各一,钞八千锭,羊十腔,酒百缾;立春赐彩币三十疋,珠翠春花各四十枝,酒千缾,羊百牵,马十匹,金鞍二副。

案我朝诸王於此二节,例无庆赐,独定王以同母弟得之,至王薨而後已,盖特恩也”40。

整个进献“驺虞”的事件似乎是预先“策划”的结果,胡广《胡文穆集》卷九〈应制驺虞诗,并序〉:

“永乐二年秋八月,驺虞出於周郊,二虎随之。

先是,太史奏天垂象,有瑞兽应,至是验焉。

九月丁未,周王率僚属上表献於廷”41。

难怪在接受“祥瑞”的“九五”之尊的语言里,具有并不当真的意味。

夏良胜《中庸衍义》卷四:

“永乐二年,周王橚来朝,且献驺虞。

百僚称贺,文皇既罢朝,谓侍臣曰:

适闻羣臣言,不觉惕然。

天下之大,如匹夫有怨,岂得谓仁?

一念不诚,岂能格天?

朕方夙夜思惧,何可便谓驺虞是天降祥於朕?

侍臣曰:

圣志如此,可以上格天心。

文皇曰:

祥瑞之来,易令人骄,是以古之人主皆遇祥自惊,未尝因祥自怠,国之安危系焉。

驺虞若果爲祥在朕,犹当加惧”42。

“享国”很长的“周王”橚,此後一直享受着极其“优厚”的“待遇”。

《弇山堂别集》卷四〈享国长久〉:

“亲王享国之久者,吉简王见浚七十一年,代简王桂六十九年,鲁靖王肇辉六十四年,德庄王见潾、晋庄王锺铉俱六十一年,岷庄王楩六十年,渖庄王幼学五十八年,甯献王权五十八年,周定王橚五十七年,襄宪王瞻墡、寿定王佑榰、淮康王祁铨俱五十五年,益端王佑槟五十三年,衡恭王佑楎五十二年”43。

《东里集》卷别二〈圣谕录上〉:

“永乐十四年十一月,周王橚、楚王桢相继来朝,例次日谒孝陵。

周王先至,适遇节,上命东宫皇太孙及小皇孙陪谒,己出东华门。

上遽召翰林臣,时杨荣、金幼孜及士奇皆至,上问曰:

二王、东宫太孙及小皇孙谒陵,展敬之位如何?

朕意虽略定,尔三人试言之。

杨、金未有对,上顾问臣,对曰:

周、楚二王属尊,当列稍前两傍;东宫殿下列稍後,居中;皇太孙殿下亦居中,列于东宫殿下之後;诸皇孙与皇太孙同班,而分列两傍。

上曰:

尔所言有据乎?

对曰:

宋儒朱熹家礼大约如此。

上曰:

吾未尝熟家礼,但据己见书其位次。

遂出片楮,宸翰所书位次,正与臣所言合。

然下有六字未书,授笔命臣足之,遂遣鸿胪丞周升驰齎赴陵,俾率行之。

少顷,升复命,以宸翰进上以授臣。

葢上天资甚高,所意见暗合古人,多类此”44。

固然,能找到与古老“传闻”条件符合的动物,并得到在朝官员的赞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周王橚及其嗣子有炖,都是广闻博学、多才衆艺的皇族成员。

《明史》卷一一六〈朱橚传〉:

“橚好学能词赋,尝作元宫词百章”。

“辟东书堂以教世子,长史刘淳爲之师。

洪熙元年,薨。

子宪王有炖嗣,博学善书”45。

朱谋垔《画史会要》卷四:

“周定王讳橚,髙庙第五子也,国开封。

王以国土夷旷,庶草繁膴,摭其可佐饥馑者,得四百余种,躬自绘图而注疏之,作《救荒本草》四卷。

识者以王宅心仁惠後,嗣昌衍良以此云”46。

不仅如此,“周王”藩府似乎还有购置和豢养珍禽异兽的“传统”。

黄省曾《五岳山人集》卷一五〈正德乙亥,官舟方载笼锦钱鸡、倒挂鸟、孔雀、通臂猿、黑猴诸禽兽上献纪事〉:

“奇兽炎洲远,珍禽天府收。

他时灵囿乐,今日画舲留。

携笼烦上将,给食走诸侯。

鸾凤徒高举,麒麟不可俦。

入朝宜狎象,放苑只视鸥。

万岁应桓翼,三松恐挂猴。

文华须寂寞,太液转夷犹。

宠极心何似?

恩殊身莫酬。

周王有台诏,愧尔鹿呦呦”47。

王士祯《池北偶谈》卷二○〈周府驯虎〉:

“先祖方伯公爲河南按察使,时周王府有驯虎,日惟啖豆腐数斤。

猛虎如此,何异驺虞”48?

注释:

37 北京,中华书局魏连科点校本,一九八五年,页567。

38 成都,巴蜀书社《中国野史集成》影印《指海第五集》本,页3上。

39 又,《弇山堂别集》卷二二〈史乘考误〉,页395:

“考之史:

周定王橚,国汴梁,爲次子汝南王有爋奏讦,其与兄世子有炖谋不轨,建文君捕执世子下诏狱,锻炼久之,世子不肯承。

於是,复捕执定王父子,先後窜云南,分置大理等各府不相通,而还有爋於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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